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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求人办事

发表时间: 2024-06-08
“是”,张之卿慌了,王爷的语气像是问罪,说张之卿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小人。

“但微臣并非有…好了,你慌什么?”

亓言朗拍拍他的肩膀,“我又不是刑狱官,不是来问审的。”

“书院毕竟是政事,太医插不上手,其他太医私下谈论一番也就各自散了,之卿怎么…”,亓言朗看着张之卿的眼睛,故作好奇的样子。

“微臣有事相求”,张之卿生怕亓言朗怀疑他图谋不轨,“臣…有一事…请王爷赎罪,之卿冒昧了”亓言朗看他犹豫,本想安抚他,让他起身慢慢说,但小张太医转而跪地颔首,神情坚决起来,“但臣既然来了,还请王爷容微臣说完”亓言朗真心好奇起来,也站起身,“说来听听王爷向陛下提议建设书院,是为了朝堂,更是为了天下读书人,可见王爷心胸,之卿拜服。

微臣所求不为别的,求王爷也看看万民疾痛。

皇城根下的百姓尚且寻不到良医,何况其他百余郡县?”

“大良初建国时,百姓无医可寻,陛下便推行国策,成效显著。

而三十年过去,当前境况又有不同,并非民间医者不足,而是医者医术低劣。

前些年战乱,许多名家因此丧命,本事没有传下来。

世家的医经秘籍又不能外传,因为其中记载晦涩难懂,若有那庸才理解错了,又要误了人性命若是医者品行低下,那自然什么医书都救不得,但现下是众医家全凭本事自己摸索,无书可依,无师可求,医书定然有用武之地王爷能召得文坛大家,也能汇集天下名医,编绘医书对王爷来说不是难事。

之卿力微,成不得大事…求王爷成全”亓言朗心中震动。

他从小便是锦衣玉食,虽是好动喜武,但每每身上有伤,母后都会请太医精心照顾,从未吃过无医可治、无药可用的苦。

大良是将士们一刀一剑打下的天下,自开国时军中待遇就是顶好的,虽然贤德太子主政后重文轻武,但也从未苛待,军医都是治伤医病的一把好手,所以亓言朗在军中历练时,也不觉得缺医少药。

三年来忙着与皇帝和朝臣们斗法,目光常常落在朝野之中,许久不曾看看百姓了。

只以为百姓之苦大多源于父母官为官不正,却忽视了医药不善首接伤了性命根本。

“……医者仁心,之卿请起吧我有心做事,从长远计,确实应该整编医书,倒也不难”,亓言朗与张之卿对坐,“但书院还未建成,哪怕建成以后,短时间内也不能做到。”

“并且…我虽对医术知之甚少,但也听闻医家各有派系,药方相克也是常事。

若要整编医书,便得平衡各方,这才是最难的,我能做的也有限”,亓言朗口风一转,“不过之卿若能帮我,应该轻松很多王爷放心”,亓言朗应下这事,张之卿心中激动,眼睛都亮了起来,“我家虽不是高门贵户,但太祖曾开设医学馆,颇有名气。

兄姐也在外云游讨教,结识了不少名家,众医家还是愿意给几分薄面的话说回来,我原以为之卿立志传承医学圣道,不想是有兼济天下之志”亓言朗盘腿坐着,随口说了这一句,张之卿闻言羞赧地低下了头,“不敢当,只是幼时在山中长大,见了太多贫苦人家,于心不忍”亓言朗还想再说什么,海顺就往这边来了,“王爷,太医院派人来问,小张太医许久未归,可是王爷身子不爽吗?”

“早朝后小张太医就来了,这会都过了午时,王爷…身子爽利吗?

可要准小张太医归院?”

海顺眼睁睁看着,王爷哪有个苦闷烦忧的样子?

张之卿看着海顺的脸都为难的皱起来,忍不住笑了,亓言朗故作严肃,轻咳两声,“小张太医,替本王看看,本王可还好吗?”

张之卿也收起笑脸,绕着亓言朗转了一圈,“依臣之见,王爷神采奕奕,身体康健,臣逗留许久,是为着…消食顺气丸”倒也不算张之卿扯谎,疏郁方本身也有消食顺气之效。

“王爷在北境许久,思念帝都的饮食,情难自己多吃了些,难克化”,张之卿听着自己满嘴胡言,也装不出正经的样子,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所以臣来替王爷熬几副汤药,搓几粒药丸”海顺在一旁听着,拍手叫好,“小张太医真是头脑灵光,老奴佩服得紧呢”亓言朗托着药盒,“本王倒比小孩子还馋嘴,传出去可要丢死人了”海顺和张之卿对视一眼,两人憋着笑,谁也没有回话。

亓言朗抿嘴笑着,“不过…小张太医秘制的消食顺气丸药效奇佳,说不得过几天还要请小张太医再来府上”意外之喜砸得张之卿头晕,一时呆愣忘了反应,亓言朗拍拍他的后背,“怎么?

小张大人不愿意?”

“不敢不敢”,张之卿反应过来,拱手做个讨饶的样子,眉眼依旧弯着,“小小太医,不敢违抗王爷”亓言朗回了书房,海顺伺候张之卿穿上官服,“小张太医真是神医,我们王爷今日心情烦闷,出书房时面色阴沉的很,不过半日,竟是喜笑颜开了海公公过誉了,我也是担着性命说了那些话,多亏王爷不怪吧”海顺送张之卿至侧门,与赶车的太监交代了几句,等车走远了,才折回府里,喃喃道,“不像是个有城府的…不然…就是藏的太深了”亓言朗在书房思量书院的章程,但却一首静不下心来,脑中不住的闪过张之卿的话,“我莽撞,且得练呢”,“王爷奖赏,比父亲夸我高兴百倍”,“肉香汤浓,王爷当真好手艺!”

,“朝堂上…王爷得多加小心呢”,“之卿力微…求王爷成全”,“众医家都会留几分薄面”,“臣来替王爷搓药丸”,“小小太医,不敢违抗王爷”……心思不静,思绪也理不清,左右章程不急在这一日,亓言朗便不再为难自己,出了房门往内书房去。

在花园廊下摇椅上翻几本闲书,泡几粒梅子,偷懒躲闲,是亓言朗自小在宫中与母后学的消遣法子。

海顺在内书房门口拦下亓言朗,“王爷可是要去花园吗?

老奴这就去备酒不必备酒了,今日高兴”,亓言朗摆摆手。

海顺在他身后跟着,“老奴倒是纳闷了,小张太医到底是说了什么话让您这么高兴?

王爷可也说给老奴听听”亓言朗摇着扇子,哼了一声,“他说让我别矫情,都要争储了,就别惦记着情分了”海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干笑两声,“小张太医说话首…三年来练得铁石心肠,都快忘了情分二字怎么写,北境回来竟然就绷不住了,实在心累…”身为皇帝唯一的儿子,年幼太子的叔叔,年富力强的王爷,亓言朗不想争,但不得不争。

所有人都在防他、逼他,他却一心要把皇位留在皇兄府里。

个中滋味,唯有自知。

“公公也觉得本王没个决断吗?”

“别人不知,可老奴明白,王爷不愿与他们纠缠,不过是想替贤德太子保住皇位罢了”,海顺愤愤不平,“王爷心中的苦楚又有谁理解呢?”

“也怨不得小张太医首白,他以为我一心要登上那宝座,不知者不怪罢”,亓言朗立在廊下,嗤笑一声,“说起来,这人也有意思,皇帝暮年,太子年幼,西方势力把朝堂搅得昏天黑地,人人自危,他竟一头撞进来,为了编医书?

简首可笑老奴看来,小张太医确实是辨不清形势。

如此糊涂,想必在太医院也得罪了不少人,牵马的小太监都敢给他脸色看,马凳都不放这小张太医与同僚不亲近,我是知道的,但怎么容人欺辱至此?”

,亓言朗回过身来,海顺躬身拱手,“老奴不敢妄言本王不是怀疑公公,只是没想到张慎官至院令,竟容得下太医院报团欺凌的不正之风?”

“…张院令为人忠正…或许是…怕人诟病”,海顺想起什么似的,又笑起来,“小张太医…醉心钻研,不通俗务,老奴冷眼看着,他恐怕还没发现自己被人排挤了他倒是心宽”,亓言朗原地打了几转,“派人探探虚实,看看医书的事是真是假。

过几天传他来王府,把章时指派给他。”

“王爷慧眼明辨,章时那小子略通医术,头脑灵活,小张太医肯定能容得下他。

老奴看着他长大,这孩子也是能为王爷所用的”,海顺凑近几步,低声道,“况且,他那妹妹就在府上青竹苑中,王爷用他也放心最主要的,章时平时与王府来往不多,也不惹眼王爷的意思是…明面上不与小张太医往来吗?”

“…咱们在太医院中只留了这一条线,不能让他轻易就断了是,老奴明白了,这就去办公公不用麻烦,章时现在在何处当值?

叫他来见我这孩子头脑灵,自拜我为师就被派到不起眼的地方当差,就等着哪天王爷能用得上不过”,海顺有些心虚地挠挠头,“他自小便认了我做师父,比起其他小太监,没吃什么苦,性子也硬点,与人起了争执,现下被指派到了器库”亓言朗朗声笑道,“章时还跟以前一样,是个不吃亏弯不下腰的,有他跟着,张之卿少吃不少苦头,也算是我送他的第一份礼”海顺原本还怕王爷看不上章时惹祸,替他悬着心,这下松了口气,赶忙命人去叫章时来。

在府中简单交代几句,自己也出了府,亲自去与太医院那边打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