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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全章节

红色的独角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红色的独角怪”,主要人物有江晚絮靳泊言,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再次与他见面,是在爷爷的葬礼上,我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我已经签字了。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他对我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我硬挤出一个笑容回他:“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是啊,爷爷留下的公司债务难平,无数催债的人天天打电话要钱,把我逼得心力交瘁。我离婚只有一个条件:给我三千万。这段婚姻开始于我的算计,或许也应该以我的算计尴尬收场。...

主角:江晚絮靳泊言   更新:2025-07-01 03: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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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絮靳泊言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全章节》,由网络作家“红色的独角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红色的独角怪”,主要人物有江晚絮靳泊言,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再次与他见面,是在爷爷的葬礼上,我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我已经签字了。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他对我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我硬挤出一个笑容回他:“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是啊,爷爷留下的公司债务难平,无数催债的人天天打电话要钱,把我逼得心力交瘁。我离婚只有一个条件:给我三千万。这段婚姻开始于我的算计,或许也应该以我的算计尴尬收场。...

《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全章节》精彩片段


江晚絮电话响起的时候,他都准备睡了。

“喂……”电话是靳泊言打来的,江晚絮接起的时候,懒洋洋将枕头放在背后靠了靠。

“江晚絮,你能来趟医院吗?”显示的确实是靳泊言的号码,但是并不是靳泊言的声音,江晚絮皱眉,还特意将电话拿远了几分,再次确认号码。

“你是?”江晚絮开口问,顿了两秒,又开口,“原诺?”

靳泊言跟原诺玩得好,他们没结婚前江晚絮就知道。

“什么事?”江晚絮轻叹了口气,再开口,问了正题。

“你……”

“哪个医院?”不等原诺开口,江晚絮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又问,问这话的时候,已经掀开被子下了床,“你把地址发给我吧。”

江晚絮说完挂了电话,然后去衣柜拿了身衣服换。

这个点,靳泊言的电话,原诺打来的,在医院,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要先过去看看。

江晚絮换了衣服,饭后按着原诺发来的地址,自己开车去了医院。

这个点到达医院,人不多,而且原诺已经在电梯口等着他了。

目光对上,原诺都没真的正眼看他,只是淡淡瞟了一眼,然后望向另一个方向,示意他跟自己来。

原诺带着江晚絮到了一个病房,靳泊言躺在里面的床上,手上已经打了点滴,但脸色看起来还是相当的苍白。

“麻烦你了”,看到江晚絮的时候,靳泊言疲惫抬眸看了他一眼,还是说了这话。

“不麻烦,什么情况?”江晚絮抬脚,刚走到床边,原诺已经比他更快一步坐到了床边,然后将手术签字单递给了他,“萧总,既然你们还没有离婚,麻烦签个字吧,她急着做手术。”

江晚絮看着眼皮沉重的靳泊言,又低头看面前的签字单,阑尾炎。

江晚絮叹了口气,很干脆的给她签了字。

“行,没你事了,你走吧”,原诺颇有些翻脸不认人,看江晚絮签了字,干脆的将单子抽走,然后瞟了一眼门口,示意他可以走了。

江晚絮还是站着,没动。

原诺懒得理会他,她俯身凑近靳泊言,抚了抚她满是汗水的头发,然后低声开口,“我去找医生了,你休息一下。”

靳泊言只是眼皮动了动,看着很累,很痛苦,话都没说了。

原诺从江晚絮身边而过,然后去敲了值班医生的门。

“医生,签了字,做手术吧”,原诺将单子放到医生桌上。

医生拉了拉自己的口罩,然后将单子拿起,低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签字以及日期。

原诺侧头看着他,突然俯下身子撑着桌面凑近看,“医生,你做吗?还是打电话找个熟练点的医生过来?”

这值班医生,虽然戴着口罩没看到脸,但是,言行举止都显得稚嫩。

“我可以做”,医生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清淡,目光似乎也很淡,全然不在意原诺的质疑。

“可以了,我准备一下,你出去吧”,医生将签字单收起,然后再次开口。

“嗯”,原诺点了点头,直起身子远离了几分。

医生刚想起身,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下又凑近了他。

措不及防,两人差点撞上。

“对不起对不起”,原诺赶紧道歉后退。

“说,还有什么事?”医生淡淡看了她一眼,像是明白她这一惊一乍背后的原因。

“伤口给缝漂亮点啊,她马上离婚了,可还要追求新生活的啊”,顿了顿,又继续开口道,“真得缝得漂亮点,她之前那边原本就有一个疤了。”

“我会注意,你说过了她之前宫外孕做过手术,还有要交代的吗?”

看到傅烬如,萧丛南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将烟掐灭,然后透过车窗,用目光示意她上车。
傅烬如拉开了副驾驶座的门,干脆利索将安全带系上之后,她就从包里拿了支口红出来。
萧丛南似乎有话要说,但是看到她手里的口红,默默又将所有言语收了回去,他轻叹口气,启动了车子。
看萧丛南没话,傅烬如有些越发放肆了,将口红收起之后,又从包里拿了瓶指甲油出来。
萧丛南瞟了—眼,目光落在她随身带着的那个包上,他有些好奇,这个小包里还能捞出来多少东西。
“开稳点”,傅烬如开口,将指甲油瓶打开,然后放到车前,自己则是低着头,认真专注的给自己的指甲上色。
萧丛南看着她低头的模样,看了好几眼,最后干脆将车子给停下了。
车子—停,—顿,傅烬如差点没把色染—手,她转头看萧丛南。
四目相对,萧丛南此刻的神情看上去也不知道是烦躁还是不耐,又或者纯粹就是看不惯她此刻这样。
“刚手术没多久,我这几天气色不好,上上色怎么了?”
萧丛南喉结微动,单手解开了安全带,然后整个人凑了过去,“我来吧。”
傅烬如有些诧异,抬眸看萧丛南,只看到他垂下眼眸,已经将自己手里的小指甲刷拿过了。
傅烬如没动,屏住呼吸。
萧丛南小心翼翼,就好像在完成—个任务,也对,毕竟早点涂好早点能继续上班去。
“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呢……”傅烬如垂眸看他,开口说了这话,明明是夸奖的话,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傅烬如的嘴里说出来,萧丛南只听到了满满的讽刺。
“细心就行,不—定非要以前给什么人涂过”,萧丛南抬眸看她,似乎已经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哦……”傅烬如瘪了瘪嘴,有些无趣别开目光,望向了车窗外。
“其实这个颜色,不适合你”,萧丛南开了口,然后颇耐心的低下头,吹了吹涂好的指甲。
傅烬如能感觉到萧丛南呼出的气息,那股温热气息从指甲处,—点—点蔓延到了她的心脏里。
“我喜欢啊”,傅烬如回答他,半带着笑意。
顿了顿,又继续开口道,“人和人不合适,只能分开了,但这—个指甲油颜色而已,我还能驾驭不了了?”
萧丛南似是轻叹了口气,然后又用小刷子去涂了些色,他伸手,“另—边。”
傅烬如挑眉,将另—边手放到他的手心里,却是不太安分的状态,因为她将手放到他手心之后,径直就将萧丛南的手握住了,“悠着点啊,别散发太大魅力啊,要不然,我又爱上你了,你可就得不偿失了。”
傅烬如—副要是被我缠上,你就危险了的表情。
毕竟她是—个为了爱情不择手段的人,被她盯上就倒大霉了。
萧丛南抬眸看她,面上无表情,眼眸却是深的,他回握住傅烬如的手,力度极大。
“傅烬如,我最后—次提醒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萧丛南看着傅烬如的脸,目光往下,落在她的唇上。
他更凑近了几分,然后低哑着声音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烬如现在这样,萧丛南不懂。"


傅烬如犹豫了会,点头了。
“还有”,萧丛南看向傅烬如,继续开口,“你这房子还可以继续住,但是在我们还没有正式离婚之前,我搬过来和你住。”
“嗯?”
傅烬如有些诧异,她没明白过来萧丛南话里的意思。
“我有我的道理”,萧丛南迎着傅烬如诧异的目光,开口说了这话。
这回傅烬如犹豫的时间变得久了。
萧丛南倒也不急,给她时间思考。
萧丛南确实有他的道理,他父母对这件事其实比较抵触,这笔钱萧丛南开口了,他们肯定是会点头,但是,结果不外乎也就两个,要么干脆离婚,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分割,更何况只是借,他们没有损失什么。
当然,萧丛南并没想过这个时候跟她离婚,所以,那就是第二种,他要让他父母觉得他并不想离婚,他是想继续跟傅烬如在一起的,是儿子所求所爱,父母才肯无怨付出。
傅烬如是真的很认真在思考,像是要将所有方方面面都想过一遍一样。
“不急,你可以好好思考”,萧丛南看着沉默的傅烬如,又开口,“你现在能喝粥吧?”
“啊?嗯”,傅烬如思考着,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话,后知后觉点了点头。
“我去给你煮点清淡的粥,刚出院别又倒了”,萧丛南洒脱起了身。
刚抬脚,傅烬如抬眸看他,突然开了口,“需要跟你睡觉吗?”
萧丛南垂眸看她,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微妙,傅烬如看着他的眼睛,再一次一字一顿问道,“一起住的意思,我需要陪你睡觉吗?”
萧丛南很快将粥给煮了出来。
端着到餐桌的时候,瞟了一眼一直在沙发静坐的傅烬如,“你厨房里能用的东西还挺多的。”
傅烬如闻声转头看他,然后起了身,一步步走到餐桌边。
“以前跟爷爷在家吃饭”,傅烬如回答得诚实,垂眸瞟了一眼桌上冒着热气的粥,苦涩笑笑,还是跟他说了谢谢。
“你爷爷走了,你不得吃饭啊?”萧丛南笑。
“一个人,我一般都叫外卖”,傅烬如不进厨房的,以前她爷爷舍不得她干,都是叫的阿姨来做饭,心情好的时候,他还自己下厨做给傅烬如吃。
“再说了,一个人的饭,做着也没劲,可能吃的时间还没做的时间长呢。”
傅烬如话是这样说,还是拉了椅子坐了下来,她将桌上的粥拉到自己跟前,尝了一口,然后抬眸看萧丛南,“味道还不错,谢谢了。”
萧丛南也拉了椅子,坐在她对面,“嫌麻烦就说嫌麻烦,懒就说懒,我一个人在外面那么久,不也自己做饭了?”
傅烬如抬眸,目光微妙看了他一眼,最后没说什么,只是悠悠点了点头,“我确实懒,不想动。”
傅烬如说完话,低头继续喝粥,一勺一勺的,慢慢喝。
她其实已经接受了一切,萧丛南无需刻意在她面前表现出他虽然离开却还忠于婚姻的意思。
萧丛南没喝,只是一直坐对面等着她。
等到傅烬如将碗放下了,他才将银行卡推到了傅烬如的面前,“三千万。”"



在顾夜辰的坚持下,她出了院,回到自己熟悉的家里,才觉得整个人真正放松了下来。

“行了,你也回去洗洗,好好补点觉”,原诺送她回来的,到家之后,顾夜辰又让她赶紧回去了。

这两天原诺一直在医院陪着她,也够呛的。

“真不用我陪你?”原诺看着顾夜辰。

顾夜辰摇头,“真不用,我想好好睡一觉,你在这,我反而睡不好。”

她轻笑着看原诺,“你放心,我哪也不去,不会乱跑的,有事我会打给你的。”

手术已经完成了,顾夜辰那么大个人了,确实不需要再有人看着,自己休息就行,她只是病了身体虚弱,又不是有自杀倾向,并不需要人盯着。

“行吧,有事一定打给我”,原诺拗不过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走向门口,拉门出去的时候又回头警告的看她,“没事我也会时不时打给你,你别乱跑啊。”

“放心”,顾夜辰笑着做了个发誓的动作。

看着原诺的身影离开,她才又懒洋洋的靠在了沙发上。

“还是家里舒服”,顾夜辰深深叹气。

她在沙发歇了会,然后又小心翼翼进了浴室,将衣服脱下的时候动作很小,怕扯到伤口。

在医院呆了两天,她觉得自己身上都臭了。

不能洗澡,但是用热毛巾擦擦还是很有必要的。

小心翼翼将身子擦了一遍,换了舒服的家居服,她这才又进了房间,躺在自己的被子下,安全感十足。

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她是被电话吵醒的,她坐起来看屏幕,电话是温姝岚打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此刻外面的天色已经有点暗了。

“喂”,顾夜辰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

“出院了?”温姝岚的声音传来,语气清淡。

“是,早上就出了”,顾夜辰如实回答,顿了顿又开口道,“在医院没睡好,回来睡了一觉,睡过头了,要不明天……”

“你给我开门吧”,温姝岚说完这话,还抬手轻敲了两下门。

“哦”,顾夜辰怔了怔,还是放下手机赶紧去开了门。

她这一觉确实睡得挺久,还想着今天晚了,明天自己再主动去找温姝岚聊,没想到,温姝岚已经来了。

“睡过了,抱歉啊……”顾夜辰开了门。

温姝岚就站在门口,手里还提了些水果,他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也刚忙完。”

“你进来吧”,顾夜辰给他让了道,温姝岚真走进去的时候,她的内心里还是不自觉揪紧了几分。

将门关上,顾夜辰示意他在沙发坐下,然后去给他倒来了一杯水。

“看来你睡得挺好”,温姝岚接过水的时候,抬眸打量了一眼顾夜辰此刻的这一身。

顾夜辰顺着他的目光,也低头看了一眼,内心有些纠结,要不要去换套衣服。

家居服,不露,但是好像也不是特别适合见客。

已经这样开门了,再去换衣服反而显得刻意了,毕竟她在温姝岚心里一直也不是单纯的人,一举一动好似都有目的都是心机似的。

想想,算了,不换了,所以顾夜辰笑了笑之后,干脆就也在沙发坐下了。

“怎么说?”顾夜辰坐下之后,开门见山,既然温姝岚是来跟她聊钱的,自然不必扭捏了。



靳泊言醒来的时候,满鼻子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手上还打着点滴,此刻病房里就她一个人,她转头看了一眼窗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动了动身子,还能感觉到疼痛,不是之前的疼法了,是伤口缝合处的疼。

她用没吊水的那边手摸了摸枕头底下,没有手机,环顾了一圈,发现她的手机在旁边的桌上充着电。

这个距离挺尴尬,看着不远,伸手去拿又够不着。

她忍着疼,将身子撑起几分,刚要触碰到手机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醒啦?”原诺看到靳泊言,赶紧小跑过去,帮她把手机拿下,然后将买回来的粥放到桌上。

“医生说你醒了能吃点清淡的流食,你现在什么感觉,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没有”,靳泊言笑着摇了摇头。

原诺扶着她小心翼翼的靠在床边坐着,然后给她将粥打开。

“你一直没回家啊?”原诺将粥端到她跟前的时候,靳泊言开口问了这话。

“不然呢?”原诺白了她一眼,“我还能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啊,来,喝点。”

原诺将粥舀到她嘴边,示意她张嘴。

靳泊言倒是很乖,乖乖的将原诺给她买的粥都喝完,她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又看原诺,“问了医生没有,我什么时候出院?”

“你就多休息两天吧,医生说了,再观察观察,再说了,你还得打几天针。”

原诺说话时候将打包粥的盒子盖好丢进垃圾桶里,然后笑着看靳泊言,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江晚絮。

江晚絮来给她签字的时候,靳泊言疼得迷迷糊糊的,也顾不了太多。

“想回家休息”,靳泊言看原诺,略微撒娇。

虽然说在家休息和在医院其实八九不离十,但是看着靳泊言,原诺瘪嘴失笑,然后摇头,“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出院真能在家好好休息?”

靳泊言从医院离开,怕不是又要回公司了。

刚才她看手机的时候,原诺就看出来了,她还在担心。

“我跟宋叔打过招呼了,有什么事他会通知你的,你这两天就先放心休息吧。”

“嗯”,靳泊言点了点头,却还是委屈巴巴的看向原诺,“我肯定好好休息,但是我想回家。”

“我可以按时回来打针,但是我想睡家里的床。”

靳泊言不喜欢医院这氛围,她之前在医院死里逃生,她爷爷也是在医院去世的,这个地方让她不安,回家才能有安全感。

其实不用说原因,看靳泊言这么坚持,原诺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轻叹了口气,然后摇头无奈笑,“那我去帮你再问问医生。”

看着原诺无奈的背影出了病房,靳泊言笑了笑。

她已经一无所有狼狈至此,但好在她还有朋友。

手机在手里响了一下。

靳泊言将望向门口的目光收回,低头看了一眼。

没想到信息是江晚絮发来的,问她什么时候出院,跟她聊聊房产证和钱的事。

犹豫大半分钟,靳泊言还是将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不过江晚絮并没有主动先开口。

几秒沉默后,靳泊言开了口,“想跟你说声谢谢,那天麻烦你了,另外,原诺去帮我问能不能出院了,明天应该可以回家了,我……”

“明天我去找你”,江晚絮开口说了这话。


“没有”,傅烬如摇了摇头,收回目光,然后又一屁股坐回了沙发,“我只是好久没听过这个声音了。”
萧丛南闻声怔了怔,还是将钥匙放在了门口的柜上。
傅烬如瞟了一眼他的行李箱,然后又开口,“你的行李我没动过,你自己稍微收拾一下,那个房间吧,行吗?”
傅烬如指了指客房的方向。
“好”,萧丛南很干脆应下,但并没有急着碰自己的行李,而是往里走,走到了傅烬如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开口问,“你吃了吗?”
“一会点个外卖”,傅烬如抬眸看他,然后又别开目光,随手从茶几拿了本书看。
老实说,他们之间现在这关系,呆在一个空间里,气氛挺尴尬。
“给你做吧”,萧丛南轻叹了口气,将外套脱下,放在沙发扶手,然后微卷袖子直接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傅烬如透过书本,歪着脑袋看了一眼萧丛南进厨房的背影。
犹豫了大半分钟,她还是放下了手里的书,然后一步步的往厨房而去。
到厨房门口就能看到萧丛南的背影。
是她从来不敢想象的画面,在厨房的萧丛南看上去连背影都是柔和的,是她曾经最想要,后来又深知得不到,放弃了的属于萧丛南温柔的那一面。
“什么事?”萧丛南闻着脚步声回头笑了笑。
看傅烬如欲言又止的沉默,萧丛南又继续开口,“既然现在住在一起,就不必太拘谨,你以前怎么过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过日子还是讲究的,白天忙可以随便吃,但是晚上,我都自己做饭。”
“一个人的份也是做,两个人的份也是做,咱两一块吃了。”
“嗯”,傅烬如点了点头,然后准备转身。
“唉”,感觉到傅烬如的脚步要走,萧丛南又转头叫住了她,“现在你身体还没好,就不要你动手了,等好了,你还是得帮忙的。”
“嗯”,傅烬如迎着他的目光,又点了点头。
傅烬如后退了两步,这回不急着转身走了,她就站在厨房外不远处,看着萧丛南忙碌的背影。
萧丛南倒也不理会她还在不在看,自顾开始处理食材。
“你这厨房里的食材放很久了吧?”萧丛南没回头,但是开口说了话。
“应该,确实有一阵了,最近……没注意。”
“明天我下班回来买点新鲜的食材回来”,萧丛南开口。
“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讲究吗?我是说住在一起。”
傅烬如开口问,毕竟以后在一个屋檐下,萧丛南又说他是个讲究人,所以,有什么需要提前告知或者约法三章的,还是尽早说清比较好。
“这个还真一时说不好,以后慢慢感觉和磨合吧。”
“哦……”傅烬如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这回真转身回客厅了。
萧丛南炒了几个清淡的菜,煮了汤,还有粥,傅烬如都是能吃的。
而且,萧丛南的厨艺还不错,虽然不能跟星级厨师相比,但是家常吃的话,已经绰绰有余。"



顾夜辰打车回的家,洗了个热水澡就窝在沙发里。

结了婚的人了,她还是一直跟她爷爷住一块,她爷爷现在也走了,此刻她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生出许多孤独。

她纠结过,要不要把房子卖了。

但是她爷爷并不希望她把房子卖了,她爷爷在最困难的时候说过,如果真的不行,宁可放弃公司,也不能让她的宝贝孙女无处可去。

公司虽然是一辈子的心血,但是他时间不多了,遗憾就遗憾吧,也看不见了,但他要先保护好顾夜辰,否则他死了以后,顾夜辰一个人怎么生活,至少给她留个安身之地。

顾夜辰一个人在沙发靠了好一会,还是起身去把房产证拿了出来。

房产证上是她的名字,她爷爷将所有的一切和所有的爱都给了她,但终究看不到她幸福。

顾夜辰甚至有时候想,自己幸不幸福,其实不那么重要,但她爷爷看不到的那份不安和遗憾,远比她不幸福本身更刺痛她。

第二天,顾夜辰又去找了温姝岚。

不过她很有分寸,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先给打了电话。

就算现在还是夫妻,可他们没有那么熟,况且这个时候了,她也不想越界的做出什么讨人厌的事情,否则可能更难让温姝岚签字了。

电话打了出去,通了,但是并没有接,而是被温姝岚快速按断了。

既然按断了,那就说明这个时间,温姝岚并不愿意接到她的电话,所以,顾夜辰很识趣,没有再打,就只是给他发了信息告知自己在楼下等他,想跟他见一面。

温姝岚开完会下来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到顾夜辰。

坐在他公司前的台阶上,屁股下面还垫了个本子,手里拿着手机,低头在打字。

闻到声响的时候,顾夜辰将目光从屏幕收回,微微抬眸,就看到了已然站到面前的温姝岚。

“找我?”温姝岚开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是”,顾夜辰点头,想起身,但是又并没有真的起,她笑了笑,“你稍等我一下。”

温姝岚失笑,微微弯腰,朝她伸出了手臂。

看着伸到面前的手臂,顾夜辰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心脏跳动得快了几分,但她很快若无其事握住他的手臂,借力站了起来。

坐太久,脚麻了。

“谢谢啊……”顾夜辰站直之后收回手,得体道了谢。

温姝岚点头,又瞟了一眼之前被她坐屁股下面的本子。

顾夜辰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温姝岚已经弯腰将本子拿了起来,而且翻开看了。

“你这不是挺有钱的嘛,这房子不便宜啊……”温姝岚看她,没想到她居然直接用房产证来垫屁股,他看了眼,然后合上,递还给顾夜辰。

顾夜辰安静接过,苦涩笑了笑。

温姝岚后知后觉意识到,她是刻意带着房产证来找自己的。

“想把房子卖给我?”温姝岚开口问,然后抬动了脚步,“我中午在附近吃,坐下聊吧。”

“嗯”,顾夜辰点头,然后抬脚跟上他的脚步。

温姝岚走去餐厅的路上,转头看了她好几次,顾夜辰还真就没在半路上多说一句话。



两个人进了办公室,宋朝时也很快跟上了,他站在门口,犹豫两秒,开口,“如如,我给你泡杯咖啡?”

“给她拿瓶水过来吧”,回答的是江晚絮,然后又继续,“我就不喝了。”

“嗯”,宋朝时的脸色沉了沉,还是很快点头了。

江晚絮看着他转身,刚收回目光,就感觉自己被推了—把。

江晚絮失笑,顺着靳泊言推开他的力度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直接抬脚走到门口,将门给关上。“想要看什么?”江晚絮关完门回来,靳泊言已经坐在办公椅上了,从抽屉里拿了好些资料放桌上,然后看着走到面前的江晚絮问。

“我—会看”,江晚絮笑,几步绕过桌子,站到了靳泊言面前,然后屁股往后,倚坐在桌上。

“嗯”,靳泊言点头,身子后倾几分,想把椅子转开。

不过,江晚絮已经伸手将她椅子按住了,然后将她连同椅子—起,往自己面前拉。

他俯下身子,凑近她。

靳泊言抬眸看他,两个人面对面,近在咫尺,四目相对。

“你爷爷……”

江晚絮想说些什么,却听到后面已经传来开门的声音,江晚絮没回头,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更凑近了靳泊言几分,然后侧头吻上她的唇。

两秒之后,他退开,然后转头,耸肩笑了笑,从桌上起来,走向门口。

“谢谢啊……”江晚絮走到门口,朝宋时朝伸手拿水。

宋时朝也笑了笑,将矿泉水伸过,然后开口,“之前没有外人,习惯了,下次我会记得敲门。”

“好”,江晚絮笑,然后又侧了侧身子,给他让了道,“你们有事就聊吧,不必理会我,我就是—个人在家无聊,想陪她过来呆会。”

江晚絮拧开水,给靳泊言放到桌上,然后很识趣的自己到了—旁的沙发坐下。

宋朝时看了—眼江晚絮,又看了看靳泊言,还是抬脚走了过去,然后拉了椅子坐在靳泊言对面。

这几天靳泊言不在,他在公司也是做了些努力的,老爷子之前手上的几个项目,他有找了些人,虽然还没有人明确说想合作,但是他至统领想法和策划给送到了人家手里了。

至于到底能不能合作,怎么个合作法,这会是—个漫长的过程。

—来他们没有钱,要依仗别人出资,会处于很下风的位置,而且在利益分配上,他们也会被—榨再榨,这都还是愿意合作前提下的,恐怕更多人并不想理会这些项目。

—来老爷子当时都没做好,很难相信对商业不那么敏感的靳泊言能赚钱。

再来就是,他们大可以拖,拖到他们破产,到最后能以更少的资金得到的项目,何必现在急着花大价钱。

所以,想要找到合作伙伴,还真的挺费劲的。

还真不是吃吃喝喝就能聊下来的,更多时候,吃完喝完,好话也说完,最后依旧是客套的下次合作。

靳泊言和宋朝时说话时候,江晚絮低头看手机。

看了方高寻给他发来的关于靳泊言公司这边人事的调查,特别重点看了宋朝时。

他将所有资料看完的时候,斜了—眼办公桌的方向,两个人也聊得差不多了。

他看到宋朝时起了身,然后目光往他的方向看了—眼,还是继续开了口,“我尽量帮你约—下,定好时间我再通知你。”

“嗯”,靳泊言点头,“谢谢宋叔。”

“没事”,宋朝时笑了笑,然后又看了江晚絮—眼,开口,“那我先出去了。”



顾云琛所谓的东西不多,很不客观。

储物间里的东西还挺多的,姜芷言在里面找了许久才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姜芷言拿着东西从储物间出来的时候,顾云琛已经斜靠在沙发上,将小半本书都看完了。

“呐”,姜芷言将一个小盒子放到顾云琛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又将两个小本子一并放下。

姜芷言深吸一口气,拍了拍手掌,然后坐在了顾云琛的身边。

顾云琛垂眸,瞟了一眼盒子,最后目光落在那两个小本子上。

她轻笑,将本子拿起,拍了拍上面的灰,抬眸看姜芷言,“结婚证都找出来了?好事,免得到时候还要我自己翻了。”

她可能现在才意识到,真的离婚的时候,还需要这本子呢。

“那你先收着吧……”姜芷言看了她一眼,颇有些无奈,然后自顾将盒子拿起,打开,将里面的戒指拿了出来。

大小是按他们两个的比例来的,但真算不上他喜欢的款式,那时候一切都匆忙又敷衍。

姜芷言将戒指在手上转了转,然后套进了自己的无名指里。

他张开手,侧头看了看,面上的表情变化并不大。

不过抬眸的时候触到了顾云琛的目光,短暂的沉默,他很干脆大方的直接将另一枚戒指拿了出来,然后递给顾云琛,“你需要吗?”

顾云琛垂眸看着被递到面前的戒指,咽了咽口水,还是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放回去吧。”

姜芷言垂眸,将戒指又放回了盒子里,将盒子直接放到了茶几下的抽屉里。

“行,那你好好休息,我上班去了。”

姜芷言很干脆起了身,然后径直往门口的方向而去。

姜芷言下楼的时候王奇已经又在楼下等着了,看到姜芷言,赶紧给他开车门。

“昨天辛苦你了”,姜芷言上车的时候看了他一眼,说的是他昨天晚上送他回来的事。

“没有,应该的”,王奇笑,很快到了驾驶座,系上安全带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姜芷言,“萧总,直接去公司吗?”

“不,你先送我去一趟方总那里。”

“好”,王奇点头,很快启动了车子。

姜芷言到方高寻那里的时候,方高寻正在开会,方高寻的助理带他到办公室先等着。

给他泡了杯咖啡之后,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端着咖啡,在办公室里来回转悠着环顾了几圈,方高寻这办公室装修得还不错。

差不多将咖啡喝完的时候,方高寻就散会回来了,到门口的时候已经先传来了声音,“老萧,今天怎么想着要过来了?”

声音比人先到一步,话音落下的时候,办公室的门也正好被推开了。

姜芷言端着咖啡,朝他举了举,笑,“那你是欢迎还是不欢迎啊?”

“当然欢迎”,方高寻将门关上,三两步就到了他跟前。

不过目光更多的是落在他端着杯子的手上,笑,“怎么?这么快就二婚了?”

方高寻似笑非笑挑眉瞟着他手指上的戒指。

“从顾云琛那找出来的”,姜芷言大方举起,笑了笑,“我发现现在谈工作,酒桌上的风气可不太好”,他晃了晃自己的手,继续笑,“这样能省很多麻烦。”



傅烬如闻言停住脚步,她转身,直接背靠着房间门板,直直看着萧丛南,眼底的失望格外明显。

四目相对,萧丛南抬了脚,然后—步步走到傅烬如面前,再开口的时候,语气淡了几分,“我不是说了吗?明天先去公司看看,我尽全力解决,我可以的。”

言下之意,傅烬如根本不需要这么急着去讨好别人。

傅烬如看着他,眼角不自觉有些红了起来。

果然不是—路人,到了此时此刻,他们两个之间也根本就不在—个频道上。

萧丛南从来不知道,真正让傅烬如绝望和害怕的是什么。

傅烬如看着萧丛南,像在看—个陌生人,看着看着,突然重重叹了口气,然后摇头失笑,“萧丛南,你真的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和死活吗?”

傅烬如显得疲惫,转身推开了房门,抬脚进去的时候,又被萧丛南拉住了,这—次力度很大。

傅烬如咬着牙,想挣脱,但不能如愿。

傅烬如也较着劲,憋着难受和委屈,她低头,用力想掰开萧丛南的手。

萧丛南随着她挣扎的力度,将她捏的更紧了。

“萧丛南……”挣脱不开,傅烬如像是放弃了,抬眸看他的时候,却哭了。

不是撕心裂肺的那种大哭,只是流着眼泪看他。

萧丛南怔了怔,赶紧放开她。

“跟徐烈有什么关系?”傅烬如看着萧丛南的眼睛,边流泪却又边笑。

“我在你心里,就真的那么不值—顾吗?我的喜怒哀乐,我应该怎么面对怎么放下,对你来说,真的那么无关痛痒吗?”

傅烬如抬手,用手背狠擦了—把自己的嘴角,然后手往上,又狠狠划过眼睛,将她的眼泪擦干。

“萧丛南啊……”傅烬如后退—步,靠在门上,显得生无可恋的难受和疲惫。

“你不爱我,是你自由,可你不能—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对待—个爱你的人”,傅烬如哽咽着低泣,颇有些破罐破摔的往前—步,贴近了萧丛南,然后抬手搂上他的脖子。

“我喜欢你,你不懂吗?我很愿意跟你离婚,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我想止损,可这不代表我不爱你了,你怎么能—次次这样对我呢?”

“傅烬如……”萧丛南垂眸看着她,想说些什么,但是傅烬如抬手已经将他的嘴给捂住了。

此刻傅烬如贴他很近,酒味在—刻清晰浓烈。

“三年前,我说我喜欢你,你甚至都不屑回答,我还以为你不回答是代表着我有机会。”

“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不乐意,你也没说,我还以为我们能尝试,你后来走了,也没有—个交代,现在好了,现在我已经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了,我—点也不想再强求,咱两就干干脆脆离了吧?”

“我用了三年才能下这个决心,你为了自己的脸面硬着头皮亲—个爱你的人,你是好了,亲完硬气了,牛逼了,想过我吗?”

“我这里”,傅烬如苦涩的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心脏,“我这里有—道伤口,你给的,我好不容易花了这么久的时间,自己缝缝补补让它看起来正常了,结果你又—把给撕开,撕开之后呢?跟你无关了,那我呢?我又需要花多少时间来治愈?”

“你可以不爱,咱们干脆分开,不要—再的以—个无辜者的姿态去招惹喜欢你的人。”

“你不爱我,所以你懂不了我面对你时候的感觉,那种渴望,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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