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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阅读上嫁

玉堂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上嫁》是网络作者“玉堂”创作的现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程禧周京臣,详情概述:都说周京臣光风霁月,圣洁不可攀。只有程禧知道,他在夜晚和她独处时,要多坏有多坏,要多疯有多疯。他道德高尚,也斯文败类。他是周京臣,更是裙下臣。......后来,程禧另觅良配,那个男人是他的死对头。再后来,集团最年轻的周总工程师和叶家的大公子从商场斗到情场,争得你死我活,抢得天昏地暗。周京臣也分不清是胜负欲,还是对她舍不得的占有欲。...

主角:程禧周京臣   更新:2024-07-17 20: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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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禧周京臣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章节阅读上嫁》,由网络作家“玉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嫁》是网络作者“玉堂”创作的现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程禧周京臣,详情概述:都说周京臣光风霁月,圣洁不可攀。只有程禧知道,他在夜晚和她独处时,要多坏有多坏,要多疯有多疯。他道德高尚,也斯文败类。他是周京臣,更是裙下臣。......后来,程禧另觅良配,那个男人是他的死对头。再后来,集团最年轻的周总工程师和叶家的大公子从商场斗到情场,争得你死我活,抢得天昏地暗。周京臣也分不清是胜负欲,还是对她舍不得的占有欲。...

《完整章节阅读上嫁》精彩片段

车驶进酒店,程禧跟着周京臣上楼。

行政套房在33楼,顶层。

周京臣挨着落地窗坐下,手指有一搭无一搭地轻叩桌沿。

也叩在程禧的心上。

独处的时候,他是若无其事的,不自在的是她。

男人在这方面,确实比女人开放。

“司机买了豆浆,你洗完澡出来喝。”

房间静谧得落针可闻。

微妙至极。

周京臣审视了她好半晌,室温越来越高,他解了领带随手一扔,“去洗。”

程禧跑进浴室,反锁了门。

脚底有些发飘。

和周京臣之间萦绕着一股剪不断理还乱的气氛。

不小心捅破,会一发不可收拾。

程禧将保暖衣挂在门把手,拧开淋浴,发现没带浴巾,她重新开门出去,“你车里有毛巾吗——”周京臣抬头,四目相对,程禧才意识到他在通电话。

“你和女人在一起?”

周夫人耳力灵敏。

“嗯。”

逮了个正着,他没否认。

他身边没有女下属,包括工作助理和生活秘书都是男的,周夫人也知情。

女下属相处久了,难保生出上位的心思。

一旦冒险朝他下手,目标势必是一步登天,母凭子贵当周太太,不单单是几个钱了。

电话那端静默了一会儿,“你在什么地方?”

“酒店。”

“没回自己家?”

“没有。”

“你还算有分寸。”

周夫人倒是有心理准备。

他忙于公务清心寡欲,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岁数,偶尔有一两晚忘情,也正常。

“什么职业?”

周京臣长腿交叠,抚了抚裤线的折痕,“女学生。”

程禧吓得屏住呼吸,生怕周夫人再听到一丁点她的声音。

“成年了吗?”

“二十。”

周夫人在商场里,有美妆广告的广播,很嘈杂,“那姑娘已经同意见面了。”

“您安排日子。”

周京臣的态度既不期待,亦不反感,一切水到渠成,平和接受。

周夫人略加思索,“安排在两天后呢?”

他仍旧嗯。

“那你要注意分寸了。”

周夫人不愿节外生枝,“该给女学生的补偿,宁可多给,别少给,最忌讳纠缠,你马上两清,从此断了。”

周京臣平静挂了电话,望向程禧,“在床上的密封袋里。”

怪不得他从后备箱拎了一个袋子,原来是装毛巾的。

挺周到。

会照顾女人,体贴不滥情,要财有财,要型有型,没有哪个女人不爱。

“酒店的用品不卫生。”

周京臣眼神意味不明停留在她身上,“你得病了,我也遭殃。”

程禧耳朵嗡嗡作响,短暂的失聪了。

周京臣的意思很明显了。

只要时机合适,彼此都有感觉,他不排斥这段危险禁忌的关系。

“见面的日子定了吗?”

“定了。”

程禧摩挲着密封袋的拉链,眼前浮现出那姑娘姣好风情的面庞,“你喜欢漂亮的?”

“不然呢。”

周京臣转动手机,屏幕在拇指的反复触碰下忽明忽暗,“你喜欢丑的吗。”

力气大了,拉链崩开,合不拢了。

她捂住歪歪扭扭的拉锁。

“漂亮重要,不是最重要。”

周京臣倚着沙发。

程禧垂下胳膊,“家世最重要。”

“你这样认为的?”

她身体微微侧过去。

周京臣逆着落地窗的阳光,纱帘也挡住了光亮,他眉目神秘黯淡。

程禧步伐很轻进浴室。

......周京臣批阅完最后一摞文件,仰起头活泛着肩颈。

余光不经意一瞥,程禧披着长发,在晾毛巾。

细白修长的脚脖子淤青褪去,戴着小铃铛的脚链,像他爱吃的嫩春笋尖。

他印象这铃铛的节奏感很好,尤其是她双腿架在他肩膀,一下接一下,他撞她,铃铛撞他,他狠,铃铛也狠。

配合他颠得乱颤。

简直是无言的诱惑。

周京臣站起来,脱了衬衣,锁骨处泛起一片动情的红。

他背过身,脊骨剧烈波动,连同皮带搁在沙发上。

浴室响起急促的水声。

水流开到最大。

程禧翻着酒店的环球旅游杂志打发时间。

“毛巾。”

周京臣叫她。

她走近一些,“没有新的毛巾了。”

花洒声很冲,冲淡了男人的音量,“你用过的那条。”

像是紧绷的一根弦,她不受控制地一抖。

“程禧?”

周京臣又叫。

她攥住衣架上湿漉漉的毛巾,门推开三分之一,水雾扑面,周京臣伸出手,水痕沿着他劲瘦的臂弯线条慢慢流下。

抓住毛巾,也顺势抓住她。

和在车里帮她取暖握手的含义不一样,现在他是男人,她是女人。

一个赤裸着,温度滚烫的男人。

她缩回手,背在身后。

隔着半透明的磨砂门,周京臣臀胯的轮廓雄浑自然的凸起。

“拖鞋。”

程禧去门口,拆了一双新的拖鞋递给他。

室内蒸气熏腾,闷得她要缺氧了。

“还需要什么吗?”

周京臣接过鞋,“不需要。”

程禧如释重负逃离。

十分钟后,司机买回来早餐,又交给她一个正方形的纸盒,“是周总工的。”

她原封不动放在那一摞批完的文件上面。

司机前脚离开,周京臣敞开门缝,“小杨,给我。”

程禧捧着一杯甜豆浆,“司机走了,你要什么?”

浴室没有了水声,传来的字字清晰,“有盒子吗。”

“有。”

“我要。”

盒子的标签扫过手腕,程禧本能去看,男士纯棉抗菌裆内裤。

一条三角的,一条四角的。

她内心复杂。

周京臣气质肃穆正经,也有不为人知的,欲的一面,野的一面。

他的尺寸不适合三角裤,包不住。

起反应了之后,四角裤都差点撑破。

周京臣穿好裤子,擦拭着发梢走出浴室,“你在想什么。”

程禧有一种被识破的尴尬,“想昨天考试的答案。”

“撒谎。”

周京臣的眼睛如同一个钩子,深邃莫测,直勾勾的。

勾得她心潮起伏。

“司机买错了,我没穿过那个。”

程禧低头,不搭腔。

“太窄,会漏。”

他拿热毛巾敷脸,舒缓精神。

这条毛巾她洗澡时擦过隐私部位。

周京臣埋在毛巾里的样子,她联想到另外一幕,臊得面红耳赤。

“你...”她欲言又止。

“你喜欢?”

周京臣打断。

程禧一怔。

“见过男人穿吗。”

她摇头,又点头。

“在哪见过。”

灯光柔和,照射得周京臣也比往日温柔许多。

程禧如实说,“游泳馆。”

周京臣捏住她一缕长发,捋到耳后,她整张面孔完全在灯下。

“会游吗?”

她这次实实在在摇头,“没学会。”

“我教你。”

周京臣似有若无地触摸她耳垂,他指腹有茧子,不薄不厚,糙糙的,是长期工作磨砺出的。

他抚摸过的每一寸肌肤,极度的敏感。

程禧一颗心好似要窜出喉咙了。

片刻,周京臣摊开掌心,是一枚小小的珍珠卡子。

“太马虎。”

她洗头发忘了取下卡子了,揉来揉去和发丝搅绕住。

还浑然不觉。

“谢谢。”

程禧卡住碎发,小珍珠精致圆润,她额头也小,周京臣又看了一眼她脚上的铃铛链儿,腰椎蓦地酥麻了下。

他眼底一阵暗涌。



周京臣在任何时候喊禧儿,程禧都不怕,唯独在她和男人相亲的时候喊禧儿,她怕。

有一种警告的调侃。

阴森森的。

他问得直白,不留情面,叶柏南措手不及,一时没接上话。

周京臣耐人寻味笑,“叶总工眼界高,禧儿也不差,周家把她当掌上明珠养了六年,除非叶总工要九天仙女,不然还配不上你吗。”

叶柏南敛了敛眉,察觉周京臣是来者不善,不过周京臣在业界口碑一贯是不好相处,奈何他业务能力硬,同行敢怒不敢言罢了。

“不存在配不上,合不合适而已。”

周京臣解了袖扣,卷起一折,漫不经心的语气,“叶总工认为合适吗。”

叶柏南像是在认真分析,又像是出于对女方绅士风度,给相亲对象三分尊重的官方客套,“目前合适。”

“合适就好。”周京臣不咸不淡地瞥她一眼,“如果周家和叶家结亲,不失为一段良缘佳话。”

程禧握住琵琶的手不自觉收拢,他的每句话,每个字,惹得她心惊肉跳。

“京臣最疼这个妹妹了。”周夫人打出一张东风,又抓了一张幺鸡,往常手气差,她是不开心的,这会儿笑眯眯,“咱们真的结了亲家,那京臣就是柏南的大舅哥了。”

周京臣低笑一声,越过叶柏南,走向程禧,“唱什么了。”

“唱了《秦淮景》!”文芝高兴,“程小姐的吴城话讲得妙,曲子弹奏也好。”

“《秦淮景》?”周京臣伸手,出其不意拨弄一根弦,琵琶在程禧怀中一颤,他手腕似有若无地拂过她衣领。

外面寒气重,他皮肤凉,包厢又干燥,一冷一热,程禧颤得比琵琶还厉害。

周京臣高大,遮住了身后太太们和叶柏南的视线,他故意扔在地上一块帕子,弯腰去捡,唇擦着她面颊,缓缓移向耳朵,只有他和她能听清的音量说,“你那天像是水做的,在我怀里泛滥成一滩,也这样颤。”

程禧手猛地一紧。

他从没这么赤裸荒唐过。

和平时的周京臣完全是两个人。

他补充,“一共泻了两次,一次在酒店的床上,一次在我车上,很多,很狼狈。”

“吧嗒”琴弦断裂。

男人面无表情望向她手指,细嫩的指尖泛起青白。

旋即攥住她手腕,“割伤了吗。”

她抽出,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没有。”

周京臣直起腰。

“学过吴城评弹?”

程禧嘬了嘬指腹,弦崩的一霎,弹力大,崩得她麻麻疼疼的。

“只学过这一首。”

她确实只学了《秦淮景》。

是为周京臣学的。

他会吴城话。

倒不是非要唱给他听,而是曾经对他最上头那阵,喜欢学他会的东西。

是寄托。

好像距离他很近。

服务生这时加了两把皮质圈椅,又加了一壶花茶和“京八件”点心。

“禧儿,给你京臣哥和柏南送茶水。”周夫人使眼色。

她清楚程禧腼腆,叶柏南话也少,何况女人们在场,他抹不开面子,既然他主动来了,催程禧也主动一些。

程禧放下琵琶,走到餐桌斟了两杯茶,搁在托盘上,转过身。

周京臣在靠窗的位置,脱了大衣,衬衫领随意地敞开,斜射的阳光虚虚浮浮笼罩住他,整个人贵气的松弛感。

不那么凌厉了。

叶柏南在他左边,气氛显然不和睦,除了不得已的打个招呼,互不理睬。

程禧先给了叶柏南一杯。

周京臣摩挲着腕表的表带,耐着性子等自己那一杯。

此刻的修罗场,程禧双腿仿佛灌了铅,迈出一步都万分艰难。

一米的间隔,她磨蹭了足足半分钟。

“京臣哥。”大庭广众之下,程禧是规规矩矩称呼他的。

周京臣浅笑浮于表面,不达眼底,不牵动一丁点情绪,“初次见面,给柏南送了什么礼物。”

程禧一怔。

今天见面是叶柏南临时起意,她根本没带小礼物。

“哪有女方送礼物的道理。”叶柏南撂下茶杯,从风衣口袋掏出一个小盒子,“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程禧。”

她正要推辞,周夫人帮腔,“禧儿,柏南的心意,不能回绝的。”

叶柏南知道她的心思,特意解释,“别有压力,这是男方的礼数,不代表什么。”

程禧这才接过盒子,当面打开。

是一枚小巧通透的玉吊坠。

搭配项链很精致。

她扣上盒盖,“我没准备。”

“无妨。”叶柏南外形是硬汉挂,大约不愿吓着她,拿捏着声音,温和又低沉,“有机会见面,再补上。”

“叶总工抽烟吗?”周京臣忽然开口。

叶柏南偏头注视他,“抽一根也可以。”

和他说话,叶柏南的声音硬朗了许多。

周京臣嗑出一支,烟盒丢给叶柏南。

他夹烟的手搭在椅背边缘,没抽。

叶柏南歪着头叼出一支,也没抽。

场合上男人碰到男人,要么敬一杯酒,要么递一支烟,算是应酬的流程。

周京臣烟瘾小,叶柏南似乎同样不大。

周夫人以为是没工具点火,掀开茶具垫,摸出打火机,“你们抽就抽,我们不介意。”

她对叶太太说,“淮康偶尔加班也抽烟。”

吐槽起丈夫,妻子们总是共鸣,“老叶抽得更勤,他课程多,提神的,家里书房天天烟熏火燎。”

程禧拿了打火机,站在叶柏南面前。

徽园是人均一千五的茶餐厅,厢房里的小物件也高档,程禧没用过这种复杂的打火机,滑了半天,没滑动。


叶太太挂了电话还觉得稀奇,“柏南竟然转性子了。”

周夫人是女人,异常的敏感,一语道破,“禧儿,你们私下见过了?”

她抿唇,“叶先生给学校捐了一栋图书馆,我见过他,他没见过我。”

“他捐你们学校?”叶太太更稀奇了。

叶柏南和周京臣在商场明争暗斗的较量,周、叶两家是不知情的,程禧没多嘴。

“我们学校在政法大学对面,同学经常过去吃食堂,老师也交换听课,叶先生可能和我们校长有交情。”

叶太太恍然大悟,“那是你们有缘分了。”

“柏南真会吊胃口啊,一向是女方拒绝男方,叶家的大公子清高,拖了禧儿一周了,连我家怀康都没这么劳累我,从名园到华家的葬礼,再到徽园,我见他一面太困难。”

叶太太自知理亏,赔笑倒茶,“是柏南不懂规矩。”

那两位太太十分钟后返回包厢,顺便带回一位上海口音的太太,上海太太一进门,连同椅子一起搂住周夫人,“韵宁!”

周夫人的名字是李韵宁,自从跟周淮康嫁到北方,几乎没人叫她韵宁了,全部尊称周夫人了。

她扭过头,先是一愣,“文芝!”

文芝激动得合不拢嘴,“长远勿见,我老想念侬个!”

程禧挪出椅子放在文芝后面,自己站到一旁。

从对话中了解,文芝的丈夫套现了六个亿移民澳洲了,这次她回来是变卖北方的房产,月底也去澳洲。

徽园有小叔子的股份,所以特意来一趟。

结果遇到周夫人了。

程禧在周家见识遍了权富圈的内幕,移民的十有八九是债务窟窿填不上了,各种渠道转移出境,保住多少是多少。

“北航集团出大乱子了,周夫人知道吗?”区一把手的太太亲自端着果盘,摆在周夫人手边,“分公司总经理强奸未遂,那小姑娘刚烈,砸破了他脑袋,家属要求判刑,后来又按照正当防卫处理,双方和解。据说是周公子出面了,小姑娘什么来头不晓得。”

程禧眼皮止不住地狂跳,她下意识瞟了一眼周夫人。

这事儿,只要周夫人查,一定查得出。

包括局子的监控,周家要,不管区局的、市局的,必须双手奉上。

虽然周京臣照顾她护着她,于情于理讲得通。

明面有一层“兄妹”的情分在,可终究是伪兄妹,本质上是男人和女人。

近期这一连串的插曲,倘若周夫人有心,早晚发现猫腻。

“分公司的马明昭是吧?”周夫人舀了一勺玫瑰酱,拌在茶汤里,“他不是正经人,欺负的女下属不少,京臣告诉我了,出面是为了降低影响,封住家属的口,也封住小姑娘的口,小姑娘的背景京臣没提。”

程禧悬着的一颗心暗暗落了地。

故人重逢,周夫人欣喜得很,一直拉着文芝聊天,“禧儿会唱苏州评弹,会弹琵琶,还会跳舞呢,程家花费了大精力培养她。”

文芝是苏州人,丈夫是上海的,喜欢苏州的曲艺,“那唱一曲吧,禧儿擅长什么曲目?”

“禧儿的《秦淮景》是一绝。”周夫人吩咐服务生送到包厢一柄凤颈琵琶,又搬了小板凳。

这群太太正在兴头上,周夫人要听曲,她们也捧场附和。

程禧明白周夫人是让她多出风头,在上流圈打响名头。

家世不够,才艺够出挑,也是优势。

毕竟叶柏南是一等一的优秀,她平平无奇会被吐槽不般配,遭人嫉妒。另外哪个优秀的男人不喜欢优秀的女人呢?周夫人希望叶家珍视她,而不是顾及周家的势力勉为其难的接受。

程禧坐下,按弦调了调音色,又戴上护甲,一边弹一边唱《秦淮景》。

弹到一半,门悄无声息地漏了一条缝。

黑色的衣角掩在门缝里,门把手上多了一只属于男人的手。

筋络分明,略深的蜜色。

曲子沿着那条缝隙溢出,程禧的嗓音温柔,吴侬软语更是媚气,走廊经过的几名男客纷纷侧目。

“徽园雇了女子乐坊了?”

“腔调好听。”其中一名男客点评,“我小蜜是苏州的,不如唱歌的女人软。”

“哪软?”他们调笑,“声音软,还是身体软啊?”

几名男客慢慢围拢上来。

门口的男人捏紧了门把手,没让路。

他们对视一眼,清楚踏入这片地界的客人是非富即贵,没必要得罪。

于是脚下刹车,又走远了。

“柏南?”叶太太微微后仰,盯着门口。

程禧瞬间停下。

紧接着叶柏南走进来。

“母亲,周伯母。”其余太太他不认识,只颔首。

“你来迟了。”叶太太指着程禧,“没听到禧儿的苏州评弹。”

“听了半段,怕打扰她,在门外等了片刻。”

叶柏南披了一件长款的黑色风衣,袖子有褶痕,是刚才门缝夹的,因为包厢焚着熏香,窗户打开了三分之一,恰好刮风,他衣角被扬起,硬挺的材质飒飒生风,衬得他长身玉立,格外有仪态。

他走上前,“程禧?”

周夫人笑了,“柏南倒是不客气,不喊程小姐,直接喊程禧了。”

太太们打趣笑,“我们碍事了,要不换一间包厢吧。”

程禧手足无措,看着周夫人。

周夫人正了正神色,“禧儿,柏南是南航集团的总工程师,自己也有企业。”

她拘谨点头。

“柏南,禧儿读大三,你捐的那栋图书馆,正好是她的学校。”

“我知道。”

周夫人见状,笼络着那三位太太打麻将,不关注这边了。

“我三十岁。”叶柏南刻意温声细语和程禧交谈,“我母亲说你二十?”

她嗯了声。

“金融系一班的?”

程禧抬起脸,“你怎么知道。”

叶柏南没什么笑意,很平静的一副面孔,但不淡漠,是端正又不冒犯,“躲在假山石后的,是你吗。”

她闻言,低下脸。

“是。”

“为什么不出来?”

叶柏南何其聪明,猜到她是去看他的。

“我室友拉我去的,我没打算去。”

程禧实话实说。

包厢门这时再度被推开。

走廊明晃晃的光亮照进屋,一道颀长挺拔的人影立在那,程禧瞧不真切那张脸,只依稀瞧出是一个男人的轮廓。

周夫人的角度先看清了是谁,她招手,“京臣,你这里有应酬?”

程禧不由一激灵。

周京臣目光梭巡了一圈,定格在叶柏南身上,“叶总工。”

“周总工。”叶柏南同他握手,“恭喜你。”

他明知故问,“什么喜?”

“不是要结婚了吗。”

“我为时尚早,先喝你的喜酒。”周京臣眉宇含笑,神情却严肃阴郁。

程禧脊背一阵阵冒冷汗。

“我也为时尚早。”叶柏南松开手。

“怎么,对禧儿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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