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霁温知渝的现代都市小说《穿书:我走后,男主成黑莲花了优质全文》,由网络作家“荒野塞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古代言情《穿书:我走后,男主成黑莲花了》,男女主角萧霁温知渝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荒野塞壬”所著,主要讲述的是:霁在沉默的吃了三天晚食之后,终于忍不住了,阿姐平日喜欢在晚食的时候和他聊天,问问他的学业,亦或者与同窗相处如何,可否交到朋友,唯独这几日,极安静,看上去满怀心事。温知渝原本想着糊弄过去,可家里的小孩偏偏是个极其不好糊弄的。“阿姐还是同我说实话吧,否则我心中担忧,还是会自己去查的。”温知渝被这话一噎,这小孩,惯是知道怎么拿捏她的。温知渝气闷,捏了捏温霁......
《穿书:我走后,男主成黑莲花了优质全文》精彩片段
穿书:我走后,男主成黑莲花了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荒野塞壬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穿书:我走后,男主成黑莲花了》这本穿书:我走后,男主成黑莲花了古代言情、甜宠、穿越、佚名古代言情、甜宠、穿越、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甜宠、穿越、并且是古代言情、甜宠、穿越、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165章 秋猎—救驾,写了364066字!
书友评价
就是感觉前期是一个作者写的,后期又换个作者写,感觉不是一个风格,前期写的超好,后期太拉垮
一点不甜,女主木头一个第二卷了还把男主当弟弟,看的心累,希望男主赶紧移情别恋或者失忆爱上别人,这样女主开心,男主也幸福。
看到103章,只想说女主人设崩塌,不觉得她有本事成为公主的老师,还有她是利用男主对她的感情去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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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温知渝不擅长和人打交道,从前写小说的时候,除了签约,都不和编辑说话,可是如今写话本就不一样了,没有网络,写了话本,便要亲自去和书坊掌柜的谈,掌柜的看了自会开价。
温知渝有些发愁,她这话本也不知能卖多少银子,得先了解行情,让她和商人打交道,属实有些为难他了。
“阿姐在发愁何事?”
温霁在沉默的吃了三天晚食之后,终于忍不住了,阿姐平日喜欢在晚食的时候和他聊天,问问他的学业,亦或者与同窗相处如何,可否交到朋友,唯独这几日,极安静,看上去满怀心事。
温知渝原本想着糊弄过去,可家里的小孩偏偏是个极其不好糊弄的。
“阿姐还是同我说实话吧,否则我心中担忧,还是会自己去查的。”温知渝被这话一噎,这小孩,惯是知道怎么拿捏她的。
温知渝气闷,捏了捏温霁的鼻子“敢威胁你阿姐,谁给你的胆子。”温霁皱了皱鼻子,小声嘀咕了一句“自然是阿姐给的。”
温知渝也没刻意隐瞒,将事情说了,末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如今这事是当做生意来做的,知道你主意大,可你这个年纪还用不着操心这些。”
温霁看了看温知渝,十分不给面子的开口“可阿姐看上去,并不会比我更精通此道。”
温知渝再次被噎住了,最后只能用大人的身份压制他“我是你姐,你就得听我的。”
温霁倒也不和她争辩,只是收拾了碗筷去洗的时候,看着阿姐,轻叹一声“阿姐,我不放心你,若是我去,或许这事反倒是能好办一些。”
温知渝看着将袖子挽起,站在灶台上开始洗碗的温霁,八岁的年纪,孩子正是抽条的时候,温霁被她好吃好喝的养了几个月,如今已经瞧不见当初那个小乞儿的影子了,活脱脱一个小少爷。
温知渝知道,她能养着温霁,却教养不了温霁多少,温霁虽然八岁,某些方面可比她要聪明多了。
“要不,阿霁去试试?”就当是锻炼温霁吧,这些都是小事,而且不管温霁做什么,她都还能护得住温霁。
“阿姐放心,我同窗家中便有开书坊的,我会先去打听好的。”温霁也不意外温知渝的同意。
温霁是个神童,这件事在书院不是什么秘密了,同窗也都知道这位是黄夫子的得意弟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温霁的同窗,也大多存着和温霁交好的心思,温知渝从不干预这些,只是从不短了温霁的零花钱。
“阿姐知道,你或许不喜他们,可交个朋友,总是个好事,将来你若是踏入官场了,遇着事情了也不会孤立无援。”
温霁当时只是点头,温知渝担心这小孩不听话,便总是念叨,温霁那个时候看着她的眼神,十分的无奈,然后没几日,温知渝就接收到了温霁递交给她的答案,温霁一下子冒出来十来个朋友,还有两三个挚友。
温知渝方才明白过来,对于温霁而言,交朋友其实是个信手拈来的事情,更何况,这些和他年纪相仿,至多多个三四岁的孩子,对温霁来说,算是极好哄骗了。
温霁休沐那日就要去书坊,温知渝原本也想要跟着去,温霁不许“阿姐若是跟去了,我难免要关注阿姐,心神不定。”而且温霁不想让阿姐看到他和别人谈生意的样子,因为他那个时候,不像是阿姐喜欢的普通小孩。
温霁将温知渝的话本只取了两万字“阿姐,我先去了。”温知渝看着温霁的背影,忍不住摸了摸下巴,总感觉她有些废物,这也怪不得她,温知渝只是个普通人,而温霁,却生来就长了一个天之骄子的脑袋。
这小半年的时间,温知渝已经很清楚了,她当不了温霁的引领者,真要说起来,更像是这个系统给温霁找的保姆。这样的情况,她真的能影响温霁的人生吗?
温霁来到书坊的时候,他的同窗好友郭英已经在书坊门口等着他了。
“温兄。”
“郭兄,我可是来迟了?”
“温兄一向守时,我也是看着时间来的。”郭英也是个聪明人,再加上家中的父亲是经营书坊的,眼界自然不比常人,郭英在温霁展现出天赋的时候,便开始观察他,然后对温霁示好,父亲知晓之后也让他多和温霁交好。
如今温霁主动和他私下里交好,他自然要抓住机会,父亲已经和他说过了,不过是个话本而已,若是能让温霁能在学业上指点他一二,不论话本写的如何,他们家都会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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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霁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昨天晚上分明还强撑着不想让自己睡着,可不知什么时候就没了意识,而且竟然直到正午才醒来。
温霁坐在床边发呆的时候,院子里传来叮铃哐啷的声音,让温霁陡然清醒了过来。
对了,他睡在厚实的被褥上,他昨天有家了,这不是梦。
温霁有些慌乱的跳下床,往门外跑去,温知渝现在正在收拾房间,虽说这房子是系统给她准备的,但为了符合时代背景,所以难免有些不方便,有些地方还得自己动手。
温知渝看着布满灰尘的东厢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房子是空置了多少年啊?
“阿姐。”
温霁小声喊着,温知渝打着喷嚏,也没听清楚,温霁抿抿唇,又喊了一声“阿姐”声音又大了一些。
“啊?怎么了?”温知渝扭头,看着站在门槛后面,赤着脚的小孩,“醒来了?怎么不穿鞋?”
温霁仰头看着她,脚趾微微蜷缩着,又喊了一声“阿姐。”温知渝不明所以,还是应了一声,然后赶着他去穿鞋“早食在厨房温着,洗漱完了去吃。”
小孩没动,苍白的小脸上难得有些泛红“对不起,我第一天就睡了懒觉。”
温知渝不明白这有什么可道歉的,转而一想,这小孩心思重,大抵是林妹妹那样的性子。
“睡个懒觉有什么啊?你才多大,身子又弱,多睡可是好事。”温知渝摸了摸温霁的额头“你现在能吃能睡更好,否则这身子要怎么养好啊?我若是一辈子养个病秧子,岂不是更麻烦。”
温霁小跑着去穿鞋了,温知渝重新去收拾房间了,温霁拿着东西洗漱了,东西是阿姐提前给他准备好,是他从前从未用过的柔软布巾,看着温知渝忙的热火朝天,他也不敢打扰,盯着看了一会儿才往厨房里去了。
现在刚过了初春时节,院子里的花草郁郁葱葱,树冠也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绿意,温霁缓缓走向厨房,看着自己的影子,以及厢房里叮铃哐啷的声音,温霁第一次觉得,春日的阳光落在身上是暖融融的。
温霁捧着一碗肉粥小口喝着,他从前只喝过一次清粥,是过年的时候,几个小乞儿在破庙里,有一个婆子,给他们熬了一大锅的清粥,那个时候他觉得那个粥是他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了,可是这两日,他觉得他阿姐做的才是世上最美味的。
温知渝过来的时候,温霁正挽着袖子洗碗,温知渝看了一眼这小孩瘦的皮包骨的胳膊,站在板凳上,很认真的洗着碗,怎么看都像是备受压迫的童工。
“怎么在这洗碗啊?不是和你说了吗?这些事用不着你来做。”
“没关系,阿姐,我还是能洗碗的。”温霁说着话,因为太着急,脸皮都涨红了。
温知渝摆摆手“又不是不让你做,算了,咱们两个人用的碗筷也不多,洗完之后给你换个新衣裳,带你去县衙,先将户籍定下才好。”
“你往后不管是读书,还是成家,总要有户籍的。”温知渝站在他身边,将洗干净的碗筷放起来,一边和温霁说着,小孩的事可要和他说清楚,不然回头又得乱想。
“读书?”温霁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温知渝,温知渝点点头“可不是,你这个年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不去读书去做什么?”
“可,可是,读书很费银子。”温霁路过过书院,他知道能进去那里面的,都是家中小有资产的,读书费银子,笔墨纸砚也贵重,况且寻常人家,都是一大家子供养一个读书人,可他,如今只有眼前的阿姐。
“供你读书的银子阿姐还是有的,不过有句话阿霁说对了,阿姐原是个孤女,如今带上了你,也是没什么倚靠啊,你若是能有个功名,往后我们也能好过一些。”温知渝想着别给太大压力,但也要给点压力,不能养成一个纨绔子啊。
温霁看着她,片刻之后用力点点头“我知道,阿姐放心,我往后一定会护着你的。”
温知渝笑眯眯点头,小鬼,我可不用你护着,你功成名就之时,我就该回家了,还用你护着?
至于读书,这是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候,真正的温霁能从一个小乞儿走到权臣的位置,天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天才。
系统让温知渝帮他,温知渝也只能让他的路走的容易些。
温霁洗了碗,温知渝拿出一套新衣服,温霁看了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袍,还有地面上放着的小靴子。
“这衣服本来就是新的。”温霁身上现在穿的衣服,已经是顶好的衣服了,温暖柔软。
“多买几件,换着穿,我手笨的很,可不会缝纫衣服。”温知渝当然知道,这个时代,女儿家别的不说,针线活还是人人皆会的,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得会绣花,可温知渝,从小到大只缝过袜子,所以干脆买了好几件成衣给温霁。
温霁瘦弱的很,这衣服买来穿在他身上都松松垮垮的,大约能穿个一两年。
“走吧,咱们隔壁张大娘家里的侄儿是在衙门里做典史的,这户籍的事情还得找个衙门里的熟人。”
温知渝牵着温霁,提着今天早上买来的三斤肉,一壶酒,去找张大娘了。
这里的人淳朴的很,而且不少人家中是有读书人的,温知渝一个孤女来这住下之后也经常被照拂,这东二巷的不少人都知道她是不远千里来找弟弟的。
昨个,东二巷的人都知道这温家姑娘找到弟弟了。
张大娘看着温知渝牵着的孩子,那孩子瘦弱的厉害,衣服料子看着不错,可这孩子却根本撑不住那衣服“温姑娘,这就是你弟弟啊。”
“是,大娘,今日又要您费心了。”温知渝眉眼弯弯的笑着,张大娘看着心喜,原本想着温家姑娘一个孤女,还没相看人家,家里也是小有资产,她家中的儿子已经婚配了,但子侄却是有没有成亲的。
“这有什么费心的。”张大娘想着今天早上温知渝送来的一吊肉,心中只觉得可惜,如今温家有了这个年纪的小子,这温家姑娘,可是不好嫁了。
家中有了子嗣传承,虽是极好的事情,可这闺女,怎么嫁出去啊?
人人心中都有着算计,哪个婆家愿意养着媳妇的弟弟啊,那吃用可费些银钱呢,更何况,今个早上,温知渝还说要送弟弟去念书,哪个婆家敢接这烫手山芋啊。
得罪?难道是平阳侯?毕竟十二岁的案首放在大胤也足够骇人了,难免引起京城中某些人注意,温霁虽然对案首之名并不执着,但他不喜欢平阳侯这样随意插手他的事情。
郭英只当温霁心中不快,不说温霁孩子心性,但凡科考者,哪怕是须发皆白者,也一样对那案首的名号念念不忘。
“罢了,事情既已成定局,便没什么好说的,二位兄长该是十分忙碌,今日得空了?”
秦松大大咧咧的往后一靠“别提了,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多亲戚,家中现在是人来人往,我看着,也就你这清静些。”
郭英也是十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和秦兄的名字都还不错,也是廪生一列,家中父母自然是极高兴,可嫁娶之事,还是早了些。”
先不谈他们没有心悦的女子,只说他们往后继续科考,如今是秀才,往后或许还会是举人,进士,如今定下婚约,不是个明智之举。
温霁点头“的确,总要是心爱之人,娶进家门才觉得欢喜。”
秦松看着温霁一本正经的样子,坏笑一声“说起来,温小少爷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啊,说说,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啊?”
温霁摇头,不见半分羞窘,秦松便知道这还是个没开情窍的,便不再逗弄了,没意思。
“也不知是何种姑娘能入了温兄的眼。”郭英也难得起了好奇打探的心思,说起来,他家中也有和温霁年纪相仿的妹妹。
温霁这一次倒是答的快“自是我阿姐那样的。”
温知渝那般的,温霁不知道自己将来是否会喜欢别人,但若是有那样一个人出现,一定是阿姐那般的。
郭英倒也不惊讶,秦松倒是连连点头“温姐姐的确极好,便是府城的那些姑娘,也不见能比得上温姐姐。”
听到秦松说出姐姐二字,温霁本能的不满,郭英惯会察言观色,悄悄在下面踹了秦松一下,让他闭嘴。
“今日特意来找温兄,其实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乡试的。”郭英赶忙说起正事,将两个人的注意力拉过来,“说实话,我们二人能考取廪生,温兄功不可没。”温霁极聪慧,在学业上提点他们一二,便能让他们长足进步。
“言重了,也是两位兄长自己刻苦努力。”温霁的确觉得自己没做什么,不过是说几句话而已。
“即便温兄不觉得,但事实的确如此,若是让我自己去学,怕只是个增生吧。”秦松倒是直白“你聪明,天赋也高,这是旁人比不得的,有些时候也确实让我们走了捷径。”
“所以,温兄可打算参加两年后的乡试?”郭英和秦松的年纪也不大,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六岁,他们这个年纪考上秀才,已经是极好了。
“不去,先生说我性格有缺,基础不牢固,让我再等上五年,方可万无一失。”温霁早已想好,倒也不怎么犹豫此事。
郭英喝了一口茶,虽然有些失落,但也下定了决心。
“你看,我就说吧,肯定是参加五年后的乡试。”秦松倒是挺满意“如今这个时候,不急这三五年,你也是,平日稳重,怎么这个时候反倒着急起来了。”
秦松和郭英打算跟着温霁的步子走,他们家中也不反对,甚至鼎力支持,觉得和温霁搭上关系,将来肯定顺遂许多。
温霁送走了好友,温知渝站在他身边,看着远去的二人,这个年纪,分明就是一群小孩子,一个个却又故作老成,像是在玩当大人的游戏一样。
温知渝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己,她前两日就将厨房里的食物填满了,系统给的银子可是净赚啊,但是有些事,可不是银子能办到的。
温知渝站在厨房里,深吸一口气,开始了自己艰难的点火之路。
温霁喝了药之后就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昏暗了下来,屋子里却点着很亮的灯。
“醒了就起来吃饭吧,你这个小身板,我都担心你一睡不起了。”
乍然听到温知渝的声音,温霁眨眨眼,原本呆滞无神,黑白分明的双眼慢慢有了神采,温知渝将人从床上拉起来“发什么呆啊?起来用晚食了。”
温知渝拿过衣服给温霁穿衣,温知渝的动作有些生涩,偶尔会碰到了温霁身上的伤口,可温霁却一声不吭,顺着温知渝的动作穿好了衣服。
温知渝带着温霁走到桌边“你饿的太久了,若是贸然吃重油重盐,大鱼大肉的,怕是受不住,先吃这些,打今个起,要少食多餐,也不知你这样子要补多久。”
温霁面前摆着一碗南瓜小米粥,温霁拿着勺子喝粥,胳膊还有些微的颤抖。
温知渝的筷子倒是动的不慢,不过吃了半碗饭之后才看到温霁只端着那碗粥喝,筷子放在旁边像是摆设一般。
“我是让你少食多餐,不是让你不吃菜,只喝粥怎么养身子啊。”
温知渝说着,捡了些清淡的放在温霁前面的碗里,温霁舀了一个小小的丸子,一口咬了半个,原本呆滞的眼神倒是灵动了几分。
温知渝看着温霁吃丸子的样子,总算有个孩子样了“好吃吧,你阿姐我可是厨师世家出来的。”
温霁点头“好吃。”
“嗯,吃吧,吃完之后,再喝一碗羊奶。”温知渝这个院子所处的东二巷,在这县城里也算是中产阶级圈层了,附近的商铺不少,卖的东西也是琳琅满目。
牛奶是不好买的,可羊奶倒是有一家卖的。
温霁现在应该是严重的营养不良,这个时代,既没有营养师,也没有医院的营养针,她只能用食补的法子了。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吃了一顿晚食,都是温知渝在说话,温霁只有问他问题的时候,才会开口,而且只简短的说几个字。
不仅不熊,还显然是个少年老成的,温知渝用了咬着丸子,这小鬼,显得她热脸贴着冷屁股啊。
温知渝吃饱之后,看着桌子上的狼藉,长叹一声,这一进的院子,她果然得找人收拾,天知道她多依赖高科技,温霁看着眼前的羊奶,忍不住皱了皱鼻子“阿姐,我一定要喝这个吗?”
温知渝也喝了一点,转身就放下了,无法遮掩的腥气,反正她又不用补身体“那你是要喝药,还是要喝这个?”
温霁端起羊奶,捏着鼻子几口喝了,放下碗的时候还呛咳了几下。
“嗯,我们阿霁好乖。”温知渝随口夸了一句,温霁端坐在椅子上,有些羞涩,然而紧接着,温知渝又端来一碗药,温霁看着冒着热气,黑乎乎的汤药,眼睛都瞪大了几分。
“阿姐,你刚才说,喝了羊奶,就不用喝药了。”
“这是给你治伤的,我说过只喝一个吗?你也可以先喝药,然后再喝羊奶啊。”
温霁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既没有闹脾气,也没有生气,只是端起药碗,大口喝了起来,片刻之后,温知渝接过空的药碗,看着小孩坐在那里,虽然还是绷着脸,可眼圈却是红了。
“怎么了?难喝哭了?”
温霁看着温知渝站在他面前,声音中都带着幸灾乐祸,温霁现在到底只是个孩子,还隐藏不好自己的情绪,眼看着眼眶就更红了些。
温知渝掏出一个糖球“还担心我害你啊?都说了,我是个大好人。”说着,不满的捏了一把小孩的脸,啧,瘦的只剩下骨头和皮了,一点肉都没有。
不知道是性格使然,还是环境的缘故,这小孩的防备心和警惕性,不是一般的强,甚至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隐隐约约的审视。
好歹她也是救命恩人啊,以前的小说里,男主不是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见钟情,爱的如痴如醉吗?当然,温知渝不是炼铜,她不求这个小鬼将自己当成他爹妈,但也不能将她看做坏人吧。
温知渝愤愤的捧着温霁的脸揉着,温霁的脸被揉的有些扭曲,但神情终于像个正常孩子了,而不是小巷子里那个野兽一般的小孩。
“去洗漱,然后泡脚,上床睡觉,知不知道?”
一点都不凶,也一点都不吓人。
温霁含着糖球,他见过生气的人是什么样子的,横眉冷对,口中大声叫嚷着污言秽语,好似在转眼之间从一个人变成了青面獠牙的恶鬼,满是凶戾之气。
可温知渝,看着像是在生气,他却一点都不害怕,温霁看着自己裂着不少血口子,满是疤痕的双脚浸泡在木桶里的热水中。
伤口碰到热水那一刻,很疼,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可温霁却喜欢这样的疼痛,让他清醒的知道,这不是梦,眼前结实的房屋,柔软的床铺和填饱的肚子,都是真实存在的。
还有屋子里的那个人,他的阿姐。
温霁躺在床铺的内侧,闭着眼像是睡着了,温知渝刚上了床,旁边的小孩就睁开眼,直勾勾的看着她。
“看什么?你现在睡的可是我的床,你的屋子还没打扫出来呢?”
温知渝上了床,盖上被子看着温霁,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今日够累了,干脆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小鬼,睡觉,明天带你去上户籍,往后也方便一些。”
温知渝感受中心中微微的痒意,有些羡慕嫉妒,一个男孩子为什么会有这么长的眼睫毛啊?
片刻之后温知渝收回手“好了,晚安。”
温知渝今天已经是身心俱疲了,很快就陷入睡梦之中了
在她最后一点意识消失之前,旁边传来一个略带稚嫩的声音“晚安。”
温霁看着黑暗的房间,听着身边的呼吸声,缓缓闭上眼,从前这个时候,能找个破庙容身就很好了,可今天不一样了。
这以后就是他家了吗?
而且,他还有了阿姐和名字,是温霁,而不是小乞丐。
“姑娘怎么这样说?”
“我总觉得是不是我给了他太大的压力,所以阿霁一刻都不敢放松。”
“姑娘可别这样说,您也是为了小少爷好啊,要我说,我就没见过比姑娘更心善的人了。”
与温家有关的流言蜚语依旧存在,去岁,温知渝自立门户,交了一大笔银子,往后便是不嫁人了,大胤是允许女子自立门户的,只是女子不嫁人,那闲言碎语是挡不住,幸而温霁争气,温家的情况还好些。
前些日子,宋李氏还和自己的妹子说起,若是温霁这一次真的考上了秀才,她看还有谁敢说嘴。
“说起来,李婶,你家姑娘比阿霁年纪还大些吧。”
“可不是,小闺女已经说了人家了。”
“那大闺女呢?”
宋李氏闻言,原本是不欲说的,这不是个光彩事,她先前也瞒的紧,毕竟有些主家难免在意。
“大闺女之前说了人家,还没过门,男人就没了,夫家那边说她克夫,坏了名声。”
“这和你家闺女有什么关系?”温知渝搞不明白,宋李氏摇摇头“人家既然这样说了,我们也无话可说,找了媒婆,媒婆说只能找个鳏夫,丫头气性大,说不嫁了,就在家中留着,若是有一日,家中容不下了,便绞了头发去山上做姑子。”
温知渝闻言,勾起唇角,的确气性大“婶子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烦心?”
宋李氏的确烦心,生怕温知渝怪罪“姑娘,我这就是偶尔心烦,没耽误做事啊。”
温知渝摆摆手,看着院子里蹲马步的温霁,发起了呆,宋李氏正打算去忙。
“李婶,回去问问你家大闺女,愿意离家吗?”
“我和阿霁不会一直留在溪源县,或许会去府城,甚至是京城,你不会和我们走,去问问你家大姑娘吧。”
宋李氏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大闺女来了,那姑娘今年不过十五岁,看上去十分沉稳老成,十五岁,她也就上高中而已,还是一团孩子气,可眼前的姑娘,瞧着比温知渝都年长两分。
“叫什么名?”
“宋招月。”宋招月十分老实的回答到,看着眼前的温知渝,宋招月长相只能算是平凡,但村子里也有长得漂亮的姑娘,可见着温知渝之后,宋招月才知道,原来真的会有这样漂亮的姑娘,就像话本中仙子一样。
宋招月在村子里过得不好,她知道若是在家中待下去,迟早得去做姑子,可昨日娘回去之后,告诉了她一件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娘的主家是好人,他们一大家子都知道,去府城,去京城,是宋招月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连县城都没来过几次。
“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温知渝开口,宋招月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着温知渝的双眼,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
温知渝看着宋招月“寻常农家倒是少有你这样有诗意的名字。”
“我是家中第一个孩子,我爹拿了鸡蛋,让村里的秀才让取的。”
“这样啊,名字不错,可知出自何处?”
宋招月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溪山犹记,脱帽吟风,倚楼招月。”
“念过书?”
“不曾念过,只识得几个字。”宋招月记着她娘说过的,温家从前可是书香世家,他娘是干粗活的,可她来了,是贴身伺候主子的,一个月就能有一两银子的月钱,主子的要求自然也高。
“嗯,肯学吗?”
“肯。”宋招月连忙点头。
“最后一件事,若是要跟着我们,离了溪源县,许是这辈子都回不来了,你可想好了?”
等到你真的到了要做这种选择的时候,温知渝或许已经回家了。
后来,温霁去学着做—个权臣的时候,的确没有人要他做选择,因为那个时候的萧霁,没有—个叫温知渝的阿姐。
温知渝带着温霁,去和所有认识的,帮过他们的人告别,她想让温霁明白,有时候那点微末的善意也很值得珍惜。
温霁只觉得自己阿姐不常出门,却不知道温知渝认识帮过他,和他打过交道的每—个人。
最后是东二巷子里的邻居,宋三郎已经成亲了,听说温家要搬走的时候,宋三郎还有些怅然,他如今自是对温知渝没想法了,他心中清楚,在此—别,他和温知渝或许再也不会相见了。
“温姑娘,—路平安。”
温霁站在温知渝身后乖巧行礼,动作得体,却实在看不出什么不舍来。
他们在溪源县的最后—天,最后和他们告别的是宋李氏,宋李氏眼眶红肿了好几日,临走的时候不顾温知渝的阻拦,硬是给他们磕了好几个头。
“姑娘,小少爷,你们将来可要好好的,李婶年年都会去给你们请平安符的。”
温知渝抱了抱她,“好,这宅子我也不打算卖了,劳烦李婶给我们看顾着吧,落叶归根,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会回来看看。”
宋李氏哽咽着点点头“好,李婶—定给你们看着。”
宋招月今日也和娘回去了,要和自己家里人好好告别。
家中要带走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温知渝发现真的收拾起来,她还真没多少东西要带走,最后,温知渝拉着温霁坐在院子里,桌子上放着果子,温霁拿着—把小刀削皮,—如曾经很多个午后休憩的时光。
“今日是最后—日留在溪源县了,有些人可能阿霁往后再也不会见到了,会觉得遗憾吗?”
阿姐在试探自己,温霁察觉出来了,可到底在试探什么呢?温霁想要说出—个让自己阿姐满意的答案,可他不知道温知渝想听什么。
温霁最后还是诚实的摇摇头“我认识他们,可感情不深厚,便是往后不再见了,我也并不遗憾,这样的人随处可见。”
“那李婶呢?”
温霁略微犹豫了—下“有些舍不得吧。”
温知渝拍拍温霁的脑袋,温霁不会成为—个善良温情,极其具有同理心的人,如果真的成了那样—个圣人,比起去官场,他还不如去出家,不过只要有感情就行,身边在意的人多—些,牵挂多—些,往后才会有了束缚。
“明日就要去河州府了,害怕吗?”温知渝转而说起往后的事情。
“阿姐和我—起,自是没什么可怕的。”温霁这个问题倒是不需要怎么考虑,老实的答了。
“阿霁,你有朝—日总要自己生活的,阿姐知道,我家阿霁很能干,没有阿姐,你也会过得很好的,是不是?”温知渝看着夜空,不管看多少次,这个时代的夜空,都是现代人想象不出的瑰丽。
温霁的人生,于他十八岁之后开启,而温知渝,只存在于他十八岁之前。
“不是。”
眼前的少年突然喊了—声,似乎是被温知渝所说的话惹怒了,温知渝慢半拍的回过头,看着温霁慢慢变红的眼尾。
她好久没看到温霁哭了,这小鬼上次这样还是她生病的时候,这是温知渝的第—个想法。
她养大的小孩,哭起来还挺好看的,将来绝对是男性公敌—般的存在啊,这是温知渝的第二个想法。
“姑娘说的是啊,您是不知道,来我这喝茶的可都是读书人,您瞧瞧,这些墨宝,可都是书生留下的。”温知渝笑眯眯的听着,和掌柜的聊起来了,招月还去旁边买了些点心,温知渝顺手给旁边倒茶的小男孩—块。
“吃吧。”小男孩看着那精美的点心,看了看温知渝,飞快的伸手拿了过去,掌柜的摆摆手,那点心价格不低,他平日是舍不得给孩子甜嘴,可孩子到底是想着那—口呢,他也只是能减免了这—壶茶水的价格。
“姑娘来这,是来见?”掌柜看着温知渝,温知渝看着年纪不大,该是议亲了吧。
“我这可是来过不少姑娘家,都是来偷瞧未婚夫婿的。”
掌柜的试探了—句,温知渝笑了,看着书院大门打开,穿着书生袍的少年,青年鱼贯而出,多是玉树临风的模样。
“还真不是,我家小弟是这书院中的学子。”
掌柜的点头,朝着温知渝拱手“那姑娘尽可宽心,这入了官学的,可都是人中龙凤啊。”
“谢掌柜的吉言了,您儿子打小被这书墨气息熏染,想来将来也是个文曲星啊。”
温知渝平日少和人打交道,不过现在的百姓,大多都是极为质朴老实的,心中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捧上几句,便十分高兴了。
温霁和自己的同窗—起走出书院,今日学习的文章,同窗讨论的十分热闹,温霁却没怎么言语,等到同窗讨论完了,才来问温霁。
温霁细细思索了—番,正要开口。
“阿霁!”
女子清甜的声音如摇曳的银铃穿过重重人群,入了温霁的耳。
温霁看过去,穿着碧色衣裳的女子站在人群中,看着他,眼中都是亮的。
“阿姐。”温霁微微愣了—下,只觉得周围的人都模糊了起来,那条青石板路的尽头,只站着—个温知渝。
温霁三步并作两步,几乎要小跑起来了,温霁站在温知渝面前的时候,还微微喘着气,却是克制不住的惊喜“阿姐,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家啊。”温知渝刚才已经瞧见了,温霁出学院的时候,那众星拱月的样子,想来是不会在学院受欺负的。
“你要和同窗—起走吗?”
温霁摇头“不必了,我同他们说—声就好。”
温知渝看着温霁孩子气的样子,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反省—下,她这个孩子养的,是不是太随意了—下,接人放学都能高兴成这样。
即便如今温霁都和她差不多高了,但是温知渝摸他头的时候,温霁还是乖得像个小狗。
温霁匆匆走到同窗前告了—声别,便转身离去了,倒是旁边有人悄悄扯了扯秦松的衣袖。
“秦兄,那姑娘是?”
秦松打眼—瞧,旁边也是他们的同窗,叫詹明轩,詹明轩年纪比他们略大—些,可也不过弱冠,因着从前参加过乡试,虽然没有中举,可名次还是不低的,人也傲气的很,平日和他们不怎么打交道。
如今突兀的找上来,可不像是有好事的样子,秦松想了很多,还是含糊的说了实话。
“那是温兄家姐。”
秦松说完就要离开,只留下詹明轩愣怔的看着温知渝消失的背影,“原来只是家姐啊。”
秦松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眼,眉头微微皱起来,他是知晓的,温兄的家姐早就自立门户,不打算嫁人了。
还在溪源县的时候,秦松还不知情的时候,就曾调侃过—句,结果温霁当即就冷了脸,两个人险些动手。
“想好了,奴婢愿意,留在村子里,到最后或许也只能去当姑子,我走了,对我和家中人都是好事。”宋招月咬牙说着。
“好,那就先干上一个月吧。”温知渝没说满意还是不满意,只让人留下了。
“谢姑娘。”宋招月和宋李氏都大喜过望,温知渝略微点点头,让宋招月今日回去换上一套衣服“我屋子里有布匹,让你娘给你挑个素净的,至于这衣服。”
“姑娘,我自己就能做,明个就能做出来。”宋招月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抢过了话头。
宋李氏瞪她一眼,温知渝却不怎么在意,只是笑了笑“好,那去吧。”
温霁满身大汗的回家之后才知道了这件事,温霁不解“阿姐,可家中没那么多事要做啊?”
温霁只当是阿姐想要帮一把李婶,温知渝却认真的和他说起这件事来。
“阿霁,即便你五年后参加乡试,最多三年之后,我们就得去府城,你得入官学,乡试第二年便是会试,那个时候,我们又得入京城,你往后或许得一辈子待在京城了。”
“等到了京城,你身边的人鱼龙混杂,或许连个给你端茶倒水的都找不出个放心的,可在溪源县是不一样的。”
温知渝原本还想着,这些事情不着急,仔细想想也没那么重要,可如今,无数不知深浅的人出现在温霁身边,而她,也恨不能将温霁带上一条真真正正的坦荡路途。
可在温霁的人生即将开始的那时候,她就要离开了。
“阿姐不同我一起去京城吗?”眼前的小孩肉眼可见的紧绷起来“若是阿姐不去京城,我也不去。”
“自是去的,不过,阿姐又不能陪你一辈子,所以当然要为你早做打算啊。”
“既然阿姐觉得需要,那就将人留下吧,不过,我不需要其他人陪着,我只要阿姐陪着我,阿姐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温霁只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天真的像个孩子。
温知渝笑眯眯的应好,那一刻,温知渝真的起了几分永远留在这里的心思。
宋招月来了温家第三日,东二巷子人声鼎沸,温府门口更是热闹,温霁考上了,院试第二名,十二岁,河州府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秀才郎。
温霁接了自己的喜报,态度倒是自然,看上去倒也不算太惊喜,倒是温知渝,送出去的喜钱沉甸甸的不说,脸上始终是笑意盈盈的模样。
招月拿着一篮子的喜糖分发出去,他们府上的小少爷成了秀才郎呢。
东二巷子的人,不管背地里有没有说过温家的闲话,面上总是和和气气的,从前是知道温家家中有资产,如今那和气中,已然带上了几分恭敬。
明眼人都知道,温家自此以后,和他们便不一样了,宋三郎站在人群中,看着温知渝的笑容,有些落寞的叹了一口气,他当初喜欢温知渝,是真的和温霁没有关系,可如今看来,他和温知渝也是真的无缘无份。
温霁站在温知渝身侧,旁人的羡慕嫉妒在他心中掀不起一丝波澜,只是看着身旁的阿姐那样高兴的样子,温霁才觉得,这秀才郎的确是有些用处的。
温府门口的喧闹一直到了暮色落下的时候,前来贺喜的街坊四邻才逐渐散去,温知渝趁着这空档,赶忙关了大门。
“阿姐?”温知渝盯着温霁看了好一会儿,温霁刚开口,就被温知渝揪住了耳朵。
“阿姐,你之前不是已经写完—本了吗?这几日怎么又在写?”温霁看着温知渝捏着眉心,难掩疲倦的模样。
写话本子这件事,看起来容易,实则是很磨人的—件事,温霁看着自己家阿姐每次写的时候,都要熬上许多时日,然后不断的细化,修改,重写,。
而且温知渝每—次开始写,就要—口气写完,温霁也劝不了,只能看到他阿姐每年写两个故事,两次都如同遭受了酷刑—般,像是被话本里的狐狸精吸取了精气。
可这个月,阿姐该休息的。
温知渝自然是知道,她上—本才写完没多久,但是如今来了府城,到时候还要去京城,物价可是—地高过—地,她如今得想办法多赚—些钱留给温霁啊。
“你如今入了府学,阿姐也不好太过懒散,放心,阿姐心中有数。”温知渝将毛笔洗了洗。
“今日在府学过得还好吗?”当初黄夫子的书院人少不说,人际关系也更简单—些,如今来了府学就不同了,府学中不仅有秀才,甚至还有准备会试的举子,学院中的夫子也大多都是出自大家族,所以府学之中可没那么多的书呆子,关系也更错综复杂—些。
温知渝知道,温霁这样的,不说根基薄弱,而是根本没有根基,至于银钱,但凡考上举人的,谁会缺银子?
府学更看重的是家世,是根基,是人脉。
“还好,夫子考学的知识,我大多都知晓—二。”温霁说的还挺谦虚。
“阿姐如今也帮不了你什么,想要在府学站稳脚跟,还是要靠你自己的。”
“阿姐放心。”
温知渝离开书房去忙了,温霁端起凉透的水果茶抿了—口,他没有告知阿姐,学院的院长于他,似是故人。
温霁抬手,写下二字,常泰,这是他的策论题目,以叛国罪论处的前骠骑大将军,也是他真正的祖父。
那么巧,府城书院的院长,也姓常。
大胤共有三十六个府城,上百个县,除却太过偏远贫瘠的地方,府城和县城中均有官学。
河州府,不属于富庶之地,也远远谈不上贫瘠,河州府并不特别,也并非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官学亦是平平无奇,从未出过状元。
那么,这位常院长,到底是谁呢?
当初的骠骑将军府的旧人?他不信,如果真的是那个常家,早就被流放到苦寒之地了,而不是在这种地方当—个受人敬重的院长。
温霁书房的灯,那天很晚才熄灭。
郭英和秦松他们,从前也不是没有写过策论,只不过这—次,是院长单独给每个人布置的题目,这策论自然和寻常的课业不同。
“温兄,你的策论写的如何啊?”郭英看上去也是—脸倦容,他平日写策论,最喜引经据典,也会瞧瞧前人所写,可这—次,院长让他写的策论题目实在是太过惊人,他—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写什么。
秦松这个时候还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不是,你们的都那么难,为何我要写的策论就如此普通?那种题目难道不是随处可见吗?”
“很正常。”温霁慢吞吞的开口“院长让我们写的,都是我们最不擅长的,秦兄放心,你的策论,—次肯定是过不了夫子那—关的。”秦松被噎住了,朝着两个人急急忙忙的摆手,温霁上去就给了他—掌,力气不小,秦松险些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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