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什长李挽的现代都市小说《驻守大唐六十年,满城皆白发短篇小说》,由网络作家“手摘枇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奇幻玄幻《驻守大唐六十年,满城皆白发》,是作者“手摘枇杷”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秦什长李挽,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安史之乱后,大唐崩溃,天道巨变。一城孤悬西域,隔绝六十年,满城皆白发,不曾投降,不曾被俘。因为这里是大唐的疆土!生于此,长于此的顾长安,十岁杀敌,二十岁时,斑驳破败的城墙上,只剩他孤零零的身影。他好累,他好绝望,但他不能倒下。……千辛万苦,迟了六十多年的消息终于抵达长安。“西域还有大唐的一块疆土,最后一个安西军还在守卫大唐!”中原震撼,天下泪崩!新登基的女帝凤眸通红,潸然泪下:......
《驻守大唐六十年,满城皆白发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荒漠血沼,数不清的尸体遍布高高堆叠起了一层,仿佛一条去往地狱的泥泞路。
猩红纛旗猎猎飞舞,它离开了城头,从此往后屹立在半里疆土的边界。
自古以来,从未听过开疆拓土只取方圆半里。
荒谬吗?
走百步也算拓土之功?
一点都不可笑。
在绝境中挣扎的孤城,在黑暗里沉沦的男人还没有倒下。
今日,他替中原民族开拓半里路!
寇可往,他亦可往!
血红沙漠,苟延残喘的逃兵在狂奔,他们如同受惊的羊群一样,被一身血色的男人追赶。
月九龄紧紧攥住辇车扶手,一双棕色眼瞳被怒火灼红,干裂的嘴不住颤抖,下唇已被咬出一道牙痕。
“敌人已是强弩之末,谁敢后退,凌迟问斩!”
她起身咆哮,苍老的手掌抓住木槌,狠狠敲打辇车巨鼓,一下又一下。
“贼人凌辱帝国,尔等安敢无动于衷,杀!”
月九龄侧头,脸庞狰狞地盯着侍卫。
瞬间,身怀武艺的侍卫跃出战车,冲向满目疮痍的战场,速度快到只能目睹残影。
“拿弓来!”
月雅青丝乱舞,脸蛋笼罩阴郁之色,直接从心腹手中夺过一张紫藤蔓锻造的弓弩。
开弓似弯月,箭出如流星。
那一支利箭,如末日的丧钟,破空坠落。
噗!
一箭正中血色身影,不偏不倚,嵌进持剑的右臂。
顾长安面无表情,在杀戮状态下,他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唯有精神上的疲惫。
血色剑网没有溃散,依旧笼罩着逃而复返的蛮兵,毁灭气息弥漫这方天地,残忍夺走一条条性命。
锵!
铁戟顷刻而至,破空划出火花,像是某种引导轨迹,侍卫皆持武器冲向军阵前方,内气涟漪汇聚成一条珠线。
“杀了我。”顾长安迎面而立。
“杀了我!!!”
他凭借仅存的内气挥出血剑,剑势横亘半空,带着杀伐葬灭的煞气倾泻而下。
嗖!
几枚银色飞镖钉在顾长安胸膛,他只是低头看了一眼,重复挥剑的动作。
远处的折兰肃毛骨悚然,他无比庆幸自己做出跑路的决定。
犹记得一句话——离群索居者,不是神灵,就是凶兽。
此刻的顾长安便是冲破束缚的嗜血凶兽,身体插着箭矢、飞镖,还有一柄剑没入小腹两寸,鲜血像是永远流不尽。
身前倒下一具具尸体,本就猩红的大地像是血月临空映照,恐怖到魂魄出窍。
“跑!”折兰肃勒住马缰,迅速朝黄沙漫卷的远方疾驰而去。
亲信面面相觑,很快反应过来。
顾长安杀疯了啊!
再敢逗留保不齐有性命危险。
“祖母,快走!”月雅心如刀割,向来强硬的性格此刻也变得软弱。
孑然一身血腥的屠杀,彻底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
见祖母脸庞扭曲,还在盯着挥剑的血色身影,她直接吩咐掉转辇车,迅速逃离腥臭弥漫的区域。
莽莽黄尘中,月九龄落荒而去的背影就像一只断翅的苍鹰,充满了愤怒和无助。
断肢脑浆飙射的战场,逐渐只有血色身影还站立着。
他很安静地拔掉钉在身体上的武器,旋即驻剑望向奄奄一息的敌寇。
“爬,爬回去。”
几百个蛮卒努力在地上蠕动,可在绝境中连半刻钟都没有坚持,便相继倒在沙漠里,被无情黄沙掩盖。
“又只剩我了。”顾长安头晕目眩,四肢乏力。
刚刚还声震云霄的城外,除了风声就只剩他的呢喃声。
“想跳个舞。”他笑了笑,如今自己衣服能挤出几桶血的状态,跳舞哪里能优雅得起来。
步履踉踉跄跄,像年迈古稀的老人走得艰难,经过桃树时顺手摘了一朵鲜红桃花。
孤城还在,纛旗还在。
……
两百里外的河滩,折兰肃倚靠巨石,眼神还浮现那道恐怖的身影。
特别当顾长安手持纛旗,说出开疆扩土那四个字时,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眼神。
眼神太有力量了。
折兰肃本能的就想躲闪。
仿佛感觉那半里疆土是华夏无可争辩的神圣领土一样。
苍天,坚守孤城的同时还在替民族开拓疆土!
那方圆半里毫无意义,但绝对是那个男人震古烁今的精神意志。
马蹄声渐起,辇车内的气氛令人窒息,压抑到连呼吸都是一种罪过。
“尊驾亲征也失败了。”折兰肃似无意般说了一句。
月九龄锥心饮血,面色铁青。
损失月氏儿郎的痛苦,还遭受万般屈辱,从大风大浪平躺而过的她,此时也感受到何谓迷茫无措。
沉默很久,她寒声道:
“从长计议,老身低估了贼子!”
折兰肃顺势接话:“咦,不是立誓一个月灭敌吗?”
周围一片死寂。
“你大可冷嘲热讽!!”月九龄疯狂怒吼。
折兰肃面无表情,上位者的威严尽显无疑,冷漠道:
“丢土之罪,你月九龄诛族都不够。”
那半里疆土就像大海里的一滴水,对大海造成不了丝毫影响。
可这是大蛮帝国的尊严!
纛旗飘扬,彻底践踏一个文明的尊严!
“对,老身会血洗龟兹城。”月九龄脸庞绷紧,随即竭力克制情绪,冷冷盯着月雅:
“封锁消息,谁敢泄密,凌迟活剐!!”
还以为多不可一世,最后跟老子的手段一模一样……折兰肃也懒得再落井下石,他沉声道:
“以我的经验之谈,必须一击打死顾长安,不能给他任何喘息之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此人逆天,越战越强!”
如果当初他派遣六千悍卒,而不是三千,很大可能夺下孤城了。
双方已经绑死在利益小船里,他厌恶老巫婆,但更害怕老巫婆失败。
……
孤城街道,顾长安换上干净衣裳,好几处伤口还在渗出血液,但已经渐渐结痂。
他走得很慢,一边拾捡散乱的毒箭矢,一边提着佛龛。
这一次,运气终于眷顾了饱受摧残的孤城,没有思辨和尚赠送的佛龛,孤城很可能变成死域。
顾长安来到山脚下的坟林,密密麻麻的墓碑,捡干净残留毒素的箭矢,他走到父母那里,扫掉上面的灰尘,笑了笑说:
“爹,娘,我好累啊。”
“我孤独太久了,我杀戮太多了,我怕自己要疯了,我竟然会有在敌人尸体上跳舞的念头。”
“等将孩子们送到中原,等安西英魂的骨灰荣归故里,我疯就疯吧,疯子更适合守城。”
“未来看不到一点希望,我真的好累。”
顾长安眼里有泪花闪烁,默默蜷缩在坟墓身边。
躯体和灵魂脱节了,一个马不停蹄,一个麻木空洞。
“一万敌寇来了,我可能杀不了,我会死,我会丢城。”
“爹娘,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可我要守住这座城啊。”
坟墓边传来压抑到极致的哭腔,顾长安颤抖抚摸墓碑,身体不住抽搐。
“顾哥哥,别哭呀。”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稚童听到呜咽声找了过来,瘪着嘴摊开掌心,有一颗奶糖:
“我搜到的战利品。”
顾长安抹干残留的泪水,接过他的奶糖。
“我逗你笑。”孩子天真的拿手指扒拉嘴唇做鬼脸。
顾长安果然笑了起来,抚摸他的脑袋,“走,再去捡战利品。”
圣城。
青铜殿宇,圆桌十二位审判官议论纷纷,书吏奋笔疾书。
每个人都难掩兴奋,毕竟能亲自参与吞灭西蜀的计划,一旦西蜀沦陷,几千年的古老神洲就离倾覆不远了。
“天神冕下,帝国儿郎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誓师出征。”
负责军队事宜的审判官恭敬汇报。
紫色王座上,一缕缕阳光折射在黄金面具,显得帝王如此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朕说两句。”蛮帝缓缓起身,刚准备慷慨陈词,一位金发紫瞳的侍卫急匆匆入殿,递上一根插着文书的幽黑箭矢。
“冕下,天神骑士回消息了。”侍卫说。
霎那,呼延寿手心立刻沁满了细密的汗珠,心脏就像一面隆隆的战鼓在他胸中剧烈擂动,随时会击破他的胸膛。
对死亡的恐惧远比死亡本身恐怖得多。
蛮帝不以为意,可当展开文书的时候,一双重瞳充满了无以名状的愤怒。
他内心的某个地方不可遏止地掠过一阵颤栗,那是暴怒到极致!
甚至每呼吸一口,都觉屈辱到窒息!
“哐当!”
蛮帝一把掀翻王座,仰着头歇斯底里咆哮:
“欺天!”
“欺天了!!!”
青铜大殿万籁俱寂,气氛犹如阴森森的墓窖,透着难以言喻的诡异。
圆桌十二巨头噤若寒蝉,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癫狂的天神冕下。
“六十三年,哈哈哈哈哈,六十三年啊,你们真会瞒,你们真能给帝国蒙羞啊!”
蛮帝挥舞双臂,祭祀龙袍随风狂舞,整个人竟在剧烈颤抖。
“恳请冕下息怒!”十二位审判官不敢再坐,纷纷匍匐在锃亮地板。
“息怒?”蛮帝双眸寒意森森,快步走过去,跃过圆桌,一掌拍在书吏天灵盖,直将头颅拔起提在手里。
砰!
头颅砸在呼延寿身边。
“告诉朕,发生了什么?”蛮帝一脚踹翻呼延寿,脸庞重重撞击在圆桌沿边,呼延寿整张脸都塌陷了。
大殿空气近乎凝固。
审判官们毛骨悚然,曾经最讲礼仪风度的天神冕下,此刻暴露野兽般的嗜杀本性,在帝国最庄严的朝殿,肆意烂杀!
“老臣……老臣罪该万死!”呼延寿顾不得脸庞疼痛,爬起来又跪着,声泪俱下。
泪水混着血液一滴滴垂在地板。
“不止你死,你呼延一族都要千刀万剐,朕会挖掘呼延祖坟,将你家祖宗灵牌扔进粪坑!”
“废物,帝国最大的耻辱!”
蛮帝怒意更甚,嗓音都嘶哑不堪。
能想象么,天道眷顾以来,帝国一直顺风顺水,张开血盆大口吞灭两千万里疆土。
如今他执政期间,竟碰见有史以来最大的挫败,无异于用鞭子狠狠抽打他的尊严。
“老臣请死。”呼延寿趴在地上,姿态平静超然。
连他自己都感到奇怪。
当他对未来还抱有一丝希望的时候,心里反而充满了焦躁和恐惧,可如今与死神直面相对,反倒变得坦坦荡荡。
终于摆脱缠绕的梦魇,解脱了!
“你让帝国倍感耻辱,你怎会让汉奴一人杀穿万军?”
蛮帝抓住呼延寿头发,死死往地板撞击,一下又一下。
“他……他只剩五年阳寿。”呼延寿还存一丝意识,颤声说道。
顾长安绝对没能力闯入深渊解除因果,五年后就会兵解殒命。
“五年?”蛮帝疯狂撞击,雷霆震喝道:
“朕要他现在就死!必须死!!”
“忠……忠诚。”呼延寿气息消亡,他是帝国史上数一数二的罪人,但他从始至终都忠诚于深渊。
望着惨不忍睹的头颅,其余审判官心脏骤紧,四肢冰凉,仿佛置身于冰窟里,每个毛孔都散发寒意。
卡尔惊悚之余,想到冕下说的那句话,一人杀穿万军?
怎么可能?!
连圣人都做不到!
“冕下,够了。”审判者伊斯肯颤抖提醒,头颅已然四分五裂,连浆水都飙射出来了。
“不够!”蛮帝一脚将头颅踢爆,黄金面具沾满鲜血,望去分外狰狞可怖,寒声道:
“传旨,诛杀呼延寿九族,一条狗一株草都不能放过!”
“月九龄,诛九族!”
“折兰肃,诛九族!”
“另外请深渊圣人去一趟漠北,带回折兰老狗的头颅!”
声音在殿廊回荡不休,审判官们嘴唇惨白,帝国从未有过如此血腥的惩罚。
蛮帝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发出强烈的诅咒:
“这群人下十八层地狱,都要被烈火焚烧!!”
蓦然。
殿门被撞开,几个黄金面具的苍老身影步履蹒跚走来,带着腐朽光明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息。
天神骑士效忠深渊,只是听从冕下调遣,遂深渊也得知西域情况。
天塌地陷!
圣人从沉睡中醒来,深渊气息充斥着暴戾,以及隐藏之下的极致屈辱。
毫无疑问,立国以来最大的坎坷,对手竟然只有一人一剑。
“祖父……”蛮帝仓惶后退,颤声看向日月星辰袍的黑发老者。
“拓拔离,你让我很失望。”老者阔步而来,不由分说揭开蛮帝面具。
那是一张血肉模糊的丑陋脸庞,像是烧伤的疤痕贯穿全脸,唯有一双恐惧的重瞳眼眸。
“咱们没有脸,但帝国子民要脸!”
“你没本事,王座易主,帝国不需要废物执政,你让深渊前辈很愤怒。”
老者声音冰冷,说完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住。
“萎靡的神洲大地不能重燃斗志,倾颓的中原汉奴不能再现辉煌的英雄史诗。”
“给你时间,铲除!”
几人消失不见,青铜殿宇只剩无边死寂,似乎能将精神都慢慢蚕食。
蛮帝默默捡起面具戴上,最害怕暴露自己的丑陋脸庞,可此刻无异于在中枢裸奔。
“为什么要害朕。”
“你们别捂盖子,汉奴早就死了啊!!”
蛮帝压抑着痛苦,坐在地上呆滞望着天花板。
明明很容易解决的事情,为何偏要拖延到病入膏肓?
若顾长安凭一己之力凝聚中原斗志,届时只会让帝国精疲力尽,几千年文明啊,岂是这般轻易击溃?
趁他病时没有杀死,等伤愈归来会怎样?
“冕下,是西域吧。”金发卡尔小心翼翼开口。
结合三位七千里裁决者诛九族,不言而喻。
西域有火山,已经爆炸了!
蛮帝竭力平复情绪,他已经让深渊产生质疑,一定要让中枢信任。
沉默很久,他悲哀道:
“一座孤城矗立西域六十三载,至今未沦陷,里面只剩一个汉奴,他一战杀七千儿郎,又杀一万两千儿郎,又……”
话才半截,就已经说不下去。
举殿死一般的沉寂。
此刻就连呼吸声都似有似无,审判官各个难以置信,眼神充斥着震怖之色。
难怪深渊老怪物会暴怒。
帝国最担心东土在困境中重铸血气和精神。
而那座孤城,那个汉奴,就是东土几千年文明最孤勇的精神。
一万只蚂蚁排在面前,你都会感到恐惧,何况是铁甲森森的精锐?
究竟是何等意志,才会持剑冲进黑色浪潮。
“魔鬼……”卡尔喃喃自语,他丝毫不怀疑消息真假,三位有权有兵有资源的制裁者,都被汉奴搞得九族尽诛,岂会有假?
只是一人屠杀一万两千大军,简直像在听神话传说,一经思考都毛骨悚然。
“诸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趁中原还蒙在鼓里,尽快碾碎孤城。”
“另外封锁消息,别让圣城群情激愤,朕怕帝国子民冲向西域。”
停顿片刻,蛮帝重瞳席卷滔天杀意:
“朕不惜将西域夷为平地,寸草不生!!”
“遵命!!”审判官们异口同声,只是表情格外凝重。
从此刻起,很可能是精神信仰的战斗,再无法撼动孤城,帝国将一败涂地,甚至会让狂热的信徒失去信心。
……
漠北草原。
苍鹰啼鸣,口衔密信降落帐篷檐上,大腹便便的折兰肃展开密信,脸庞瞬间笼罩恐惧之色。
他唤来心腹幕僚,一字一顿道:
“孤城曝光,呼延老匹夫死状凄惨。”
心腹们如遭雷击,头晕目眩,仿佛见到自己的头颅即将离开脖颈。
全完了!!
“圣人赶来漠北,要取本尊首级。”折兰肃来回踱步,突然双拳紧攥,恶狠狠道:
“我决定了,举兵投降,效忠大唐!”
轰!
幕僚一阵耳鸣,差点被尊上跳脱的思维给震翻在地。
投降?
投降?
“我已穷途末路,不敢义无反顾地奔赴死亡。”折兰肃眸光冰冷,自我剖析坦坦荡荡。
早在一年之前,他就将妻妾儿女都送来漠北,至于折兰氏其余无辜族人,他爱莫能助。
“尊上,你糊涂啊,帝国不可一世,中原危如累卵,你投降不是沦为天下笑柄么?”
“况且你还是封疆大吏,帝国从三品重臣,你要是投降,怕是钉死在耻辱柱上。”
有幕僚面色苍白,难以接受这个决策。
“让本尊等死是吧?”折兰肃死死盯着他。
“尊上可以去西域一雪前耻。”一个亲信瓮声瓮气道。
啪!
“我艹你老母,你让本尊送死?”折兰肃面目狰狞,一巴掌将亲信砸在草地里。
顾长安,是他的噩梦。
终于摆脱了,还回去?世上哪有如此愚蠢之人。
那可是一人屠杀万军的战争魔鬼!!
“盛唐时期,我折兰氏边陲异族,也曾沐浴天可汗恩典,如今投靠大唐,合情合理。”
折兰肃斩钉截铁,其实连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
没什么比得过性命重要,他非常崇拜顾长安,但永远不敢成为那样的人。
他沉声道:
“将烂摊子丢给老巫婆,是本尊人生中最重大的一次抉择,事实证明,很明智。”
幕僚低着头,余光打量尊上胖乎乎的肚子。
是的,在草原载歌载舞,美人美酒,几年就重了七十斤。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原本最该死的便是尊上,不曾想还有机会带着妻儿老小逃出生天。
深谙明哲保身之道,或许也是智慧吧……
“举兵乞降,尽快!”折兰肃负手而立。
大唐肯定会接受的,也不会怀疑他的忠诚,毕竟他是必死之身,在蛮夷那边没有活路。
“尊上,咱们一万五千多悍卒啊。”幕僚小心翼翼提醒。
“全降了,图个安稳。”折兰肃毫不犹豫,眸光仿佛穿过湛蓝天穹,又回到黄沙漫卷的荒原。
他淡淡道:
“中原有顾长安这样的盖世狠人,华夏文明的精神永垂不朽,最终未必会败。”
见尊上都开始拍马屁了,亲信难以启齿,轻轻叹道:
“天道眷顾以来,您是第一个投降东土的帝国官员。”
折兰肃不以为意,眼神轻飘飘落在他身上,平静道:
“本尊敢为人先,这叫魄力非凡!”
说完离开帐篷,挥舞着双臂怒吼道:
“昭昭有唐,天俾万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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