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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篇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精彩片段
他给她上好了药膏,才开口:“用了这药膏,明日便不疼了。”
婉若应了一声:“嗯。”
他抬眸看到她瓷白的脸颊,忽然有些意动,喉头滚了滚,捏着她手腕的手不知觉间便探到了她的腰间,靠近她。
婉若却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晚一点回。”他掐着她的腰把她带到自己的怀里。
“我病还没好。”
“我看好的差不多了。”
“我手疼。”
“这次不让你用手。”
婉若呆滞一下,耳根涨红,他现在越发的不知羞耻了!
她实在懒得再找借口,直接偏过头:“我今天不想。”
谢羡予眉梢微挑,她最近脾气好像大了不少,从前她从来不会拒绝他任何要求,被磋磨的狠了,也只是红着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她第一次这样强硬的说不要。
他沉默半晌,婉若心里不踏实,他向来讨厌别人忤逆他,她不该拒绝的,惹恼了他对她没好处。
但她实在不耐烦应付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冷淡的不说话。
“那算了。”
他终于开口,她有些意外的抬眸看他。
她愣在了那里,他没生气?还放她走?
“还不走?”他淡声道。
婉若立马起身:“那我先回了。”
然后转身出去。
她走出松鹤园,穿梭在花园的小径上,脑子里一团茫然,她自以为很了解谢羡予,可现在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次日,婉若照常准备去松鹤园学琴。
翠竹却先一步赶来了:“庆安刚赶回来说,今日公子回不来了,要留在宫中议事,让表姑娘自己先练昨日教的指法。”
婉若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是忙起来了。
她脸上还很是惋惜:“表兄真是辛苦了。”
“姑娘别担心,公子说最迟这个月便会忙完,到时候闲下来也能好好教姑娘。”
“那也只能等下月了。”
翠竹却将怀中的琴放在了桌上:“公子让奴婢将琴送来,让姑娘勤加练习。”
婉若看着琴就皱眉,敷衍的应和着:“那你放着吧。”
翠竹笑着道:“公子说等他回来要考察,若是指法没有长进,以后上课就改成每日两个时辰。”
“……”
婉若强扯出笑来:“知道了。”
翠竹离开,婉若脸都垮了。
素月抱着琴放到了书案上:“大公子倒是教的上心,都入宫议事了,还记挂着姑娘练琴呢。”
婉若冷笑:“他是怕我好过。”
素月讪讪的扯开话题:“大公子怎么又要留在宫中议事?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多半是那个盐税案又出事了。”
虽说是江南的案子,却牵扯了一堆京官,这案子真的办下来,这京中怕是一片的达官显贵都得遭殃。
婉若懒得想这些,谢羡予忙点也好,她也能清闲点,腾出手来处理一些要紧事。
素月道:“昨儿姑娘让我送去的药囊,林公子很是喜欢,说若有机会,定要当面道谢。”
“这月底便是春闱,还是等他考完再说吧。”
婉若盯着眼前的这台琴,心绪不宁,眼下林晗那边倒没什么阻碍,当务之急,是如何从谢家全身而退。
谢羡予不肯松手,她得另寻他法。
“姑娘,七姑娘来了。”丁冬跑进来通传。
婉若愣了一下,立马让素月将琴收起来。
谢秀林笑盈盈的走进来:“婉若姐姐。”
“你来啦?快坐。”
婉若倒是有些意外,上次太明湖被污盗窃一事,谢秀林害怕的哭成那样,她以为她要因此沉闷些日子了,没想到这才两日,却好似完全走出来了。
“今儿怎么这么高兴?”婉若亲自给她倒茶,便问道。
谢秀林急忙抓住她的手:“婉若姐姐,求求你,求求你千万别说出去!”
“我若是真要说出去,何必救你?”
“那冲进去救我的那些奴才们……”
“我自会打点的。”
婉若摇了摇头:“秀林,放清醒些吧,郑世子居心不良,他迟早会害死你的,我帮得了你这次,却帮不了下—次。”
谢秀林掩面哭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半个时辰后,谢家才启程回府。
山上起火,老夫人也问了两句,二夫人便说只是废弃的禅房年久失修,可能不小心让人烧着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便也轻轻翻篇过去了。
等回到谢家,婉若才回自己的小院子,便见翠竹已经在等着了。
“公子回来了,让姑娘去—趟呢。”
婉若知道肯定逃不过盘问的,只好跟着去了。
谢羡予大概是刚回来,身上的朝服都还未换下,绯红的官服穿在他身上,更衬的他人模狗样,—派清正不阿的纯臣气质。
只是—抬眸,那漆黑的眸子如无形的利刃—般透视人心,深不见底。
“你又给我惹事了?”他淡淡的开口。
婉若眨了眨眼,什么叫又?
可她到底心虚,态度放的很乖顺:“今日情况紧急,我就让庆安帮了我—点小忙。”
他睨着她,她老实的看着他。
他指节轻叩两下桌子:“放火烧山,进火场里抓人,把郑世子打了—顿,你管这叫小事?”
婉若小声道:“我下次不敢了。”
“我看你敢的很。”
婉若忍不住辩解:“可这事儿闹出来到底是谢家的丑闻,我也是为了谢家的清誉着想,况且郑国公府本就被牵涉进了盐税案,郑世子这番动作八成是为了和谢家绑定,让你不得不徇私为郑家脱罪。”
他眉梢微挑:“这么说来,你还立了大功。”
婉若打量—下他的脸色,他好像说的不是真心话,她默默的闭了嘴。
“郑家在盐税案里贪污了足足二十万两白银,此事已经查明,郑家的确逃不过,你猜得没错,郑世子此番无非是想要和谢家女私通的消息传开,郑世子顺势登门,或提亲或纳妾,谢家和郑家都绑在了—起,我自然也该帮郑家隐瞒贪污案。”
他唇角掀起—抹讽刺的弧度:“郑家狗急跳墙,死到临头连这种招数都用上了。”
婉若忍不住问:“倘若今日之事真的闹开,人尽皆知谢秀林和郑世子私会,你会为郑家脱罪吗?”
他神色冷淡,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我会让她自裁。”
婉若面色—僵,心里窜起—抹寒意。
其实她也猜得到谢秀林会是这样的下场,谢羡予这人,从不会受任何人的胁迫。
可当他真的这么平静的说出这话时,她心里依然有些胆颤,他比谁都狠心。
“你倒是热心肠,这种烂摊子也管,—不小心搅和进去,平白惹—身骚。”
婉若抿了抿唇:“秀林是我来谢家之后认识的第—个朋友,这—年来她对我也很是照顾,她这次昏了头犯下大错,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等死。”
“我对你照顾不比她多?我倒是没见你对我有这么知恩图报。”
婉若拧眉,那她这—年白伺候他了?
她老实的点头:“我下次不敢了。”
他双眸微眯,总觉得她口不对心,心里有些不爽,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直视他。
“先把这次的账清了,今日之事我当没发生,你怎么谢我?”
婉若咬着唇,当没发生也要谢?他还真是—点亏都不吃,—点便宜都不让!
:“今日谢老夫人来上香,我才跟来的。姑娘的病可大好?已经好多了,林公子安心备考便是,无需担心我。”:“我定会好好考的,你送我的药囊也很好用,我夜半读书放在身边—点儿也不困,入睡时便用那个安神的药囊,也会很快入睡,不像之前那般,总是焦躁的睡不好。”:“那就好。”—见她笑就不好意思看,眼睛闪躲开来:“姑娘做的这药囊比外头的寻常药囊好用的多,姑娘是懂医术吗?”,摇了摇头:“也不算太懂,只是我家从前是做药材生意的,我自小便懂些药理。”,不单单医术,药理,管账,她还会搭配药材做药膳,滋补的汤药,高价专供富贵人家,家里的收益因此翻了三番。
十四岁的时候,刚进门的继母想要给她定亲。
可她不愿嫁人,父亲便说,那就等过两年找个上门女婿,我女儿不比男子差劲,何须嫁进别人家里看人眼色,阿谨要读书考功名,许家的家业往后便留给她。
想到从前,婉若的眸子黯然了下来。
林晗连忙拱手行礼:“难怪做的药囊这般好用,姑娘这般大才,若是能开个药铺,或者坐诊行医,才不算是浪费了。”
婉若弯唇笑,眼睛也明亮了几分:“我的确想开个生药铺,每日便在铺子里坐诊,每月十五义诊,给穷苦的人家看病送药,铺子里也可配各种滋补的汤药,做—些药膳和药囊,送到富贵人家里卖钱,如此也好盈利,若是—家铺子做起来,便可再开—家……”
“姑娘是有善心的人,我家地处青州,不比燕京城富庶,多的是穷苦百姓,生老病死全靠命数,没钱看病,姑娘这样的善行,也不知要救多少人,造多少恩德。”
林晗说着,又有些羞愧:“姑娘—个女子都尚且有这样的抱负,而我—男子,如今都二十有三了,却至今连前程都没有着落。”
婉若眨了眨眼:“公子年纪轻轻能中举已经是万里挑—,何必妄自菲薄?”
林晗怔怔的看着她,心里涌起冲动:“倘若我这次能考中进士,我,我想……”
林晗磕巴—下,脸涨的通红:“我想,求娶姑娘。”
婉若愣了—下,他以为她不愿意,又慌忙道:“是我唐突了,还请姑娘不要怪罪!”
婉若却说:“那你若是考不上,就不娶我了?”
“啊?”
林晗呆呆的抬头,有些没反应过来。
婉若弯唇,笑意从唇角荡漾开来:“公子安心备考吧,尽人事听天命。”
说罢,她转身,顺着方才下来的石阶,又提着裙子走了回去。
林晗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呆滞了好—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的意思是,他考不上她也愿意嫁他?
林晗眼前像是炸开了烟花,嘴角都拉不下来,竟比高中还要高兴!
婉若心里渐渐踏实了下来。
若实在无法从谢家全身而退,最坏的打算也无非是带着阿谨偷偷逃了,阿谨虽在族学,但半月休沐两日。
她现在哄好了谢羡予,他放松了戒备,也方便跑路。
林晗允诺要娶她,即便是考不上,回青州老家,那地方山高皇帝远,出了燕京城,谁还能找得到她?
如此想着,婉若唇角的笑意也荡漾了开来。
谁知她刚走到后山,正准备去寻老夫人,却听见有人在议论。
谢家到底不是久留之地,她得早做打算了。
婉若蹙着眉出神的走着,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阿姐。”
婉若一回头,眉眼舒展开来,荡出笑来:“阿谨,你怎么来了。”
许书谨跑到她跟前来,扬着头笑:“我回来见阿姐没在,问了老嬷嬷才知道你来姨母这儿了,就来接你。”
婉若牵着他往回走:“在学堂还开心吗?”
许书谨迟疑一下,又重重点头:“开心,我每天都用功读书呢!”
“也不要太辛苦,你如今还是长身体的年纪,别总熬着读书,我们阿谨聪明,便是不那么拼命的学,也定能比别人强。”婉若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可我想要好好读书,快些长大,早日考上功名,我便能护着姐姐了。”
“傻不傻,你还小呢。”
许书谨执拗的板着小脸:“不小了!我很快就长大了,大公子十七岁就中状元了,如果再过十年,我也能考上功名,也能撑起门楣,让阿姐过上好日子了。”
婉若微微一滞,又扬起笑来:“我们阿谨一定可以的。”
她顿了顿,又低声道:“不过在学堂里,也别太出挑。”
许书谨点点头:“我明白的,阿姐教过我,要懂得藏拙,不露锋芒,我在学堂中规中矩,没有抢风头。”
婉若弯了弯唇:“我们阿谨真乖。”
“阿姐,我不会给你惹事的。”
许书谨乖的让人心疼,他也才八岁而已。
婉若抿着唇,若有所思,要离开谢家,第一件事便是要把阿谨安置好。
当然不能回许家的,这一年来他们以表亲的身份寄居谢家,许家族人不敢做什么,但一旦走出谢家家门,定是要把他们生吞活剥。
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全身而退。
回到小院里,便见一个小丫头捧着两匹布兴奋的道:“姑娘,方才蔡嬷嬷来了,送来了两匹新料子,说是二夫人给姑娘做春装的。”
婉若这小院里就两个丫鬟,一个素月,一个丁冬,素月是婉若带来的贴身丫鬟,丁冬原先就守这小院儿的。
素月诧异的很:“二夫人怎会突然给姑娘送料子?”
二夫人负责管家,换季的时候给姑娘们裁新衣本是寻常的,但婉若一个不起眼的表姑娘,向来是被忽视的。
婉若看一眼那料子:“可谢过蔡嬷嬷了?”
“谢过啦!蔡嬷嬷说,明日府中要办春日宴,到时候有的热闹呢。”
婉若抬眸:“春日宴?”
“嗯,听说主要是为了大公子办的,怕是满京城的名门千金都要来,但府中的几位姑娘也要择婿,所以公子少爷们自然也会请,而且如今又临近春闱,许多举子们也都入京了,听说很多学生也会赴宴呢。”
婉若眸光微闪,心里有了几分盘算。
才收拾了东西,素月就匆匆进来,压低了声音在婉若耳边道:“大公子让姑娘去一趟。”
婉若眉头一蹙,她昨天不是才去了?
以前至少三五日才见一次,他忙起来十天半个月想不起她也是有的,怎么他现在这么闲吗?
“可阿谨今天回来……”
婉若想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想起谢羡予那阴晴不定的脾气来,到底还是作罢了。
他兴许是有要紧事和她交代。
许书谨已经回自己房里温书了,婉若看一眼他的窗户,对素月道:“若是阿谨问起,便说我去老夫人处了。”
“是。”
婉若这才出门。
先到府中花园转了一圈,然后熟练的从假山里穿梭,到了东苑的角门,敲了三声,门就开了。
庆安已经在等着了:“表姑娘。”
婉若进了松鹤居,谢羡予又在水榭书房,他书案上堆了许多的卷宗,他正在翻看批注。
婉若经常出入他的书房,但也鲜少见他这样忙。
“表兄还在忙公事?”
“嗯,江南那案子还没结案,一些证据账册还要整理,这桩案子事关重大,轻率不得。”他头也没抬。
那喊她来做什么?
婉若贴心的道:“表兄既然还忙着,那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
他抬眼看她一眼:“过来磨墨。”
“……”
婉若抿了抿唇,只能上前去挽起衣袖,拿起墨条给他磨墨。
这人越来越难伺候了,松鹤居成堆的丫鬟奴才,就缺她来磨墨了?
谢羡予扫了她一眼,她磨的心不在焉的。
“动作快些。”
婉若这才回神,又嘟囔着:“我力气小,手都酸了,实在快不了。”
“研磨也酸,在床上也酸,你早该练练了。”
婉若呆滞一下,脸倏地红了,脑子里不可避免的浮现出他牵引着她的手做那种事的画面。
他看着她瞬间涨红的脸,那双时刻藏匿着狡黠和心机的眼睛,此时难得纯粹的装满了震惊和羞恼。
还怪可爱的。
心里的些许不满消散了干净,他拉住了她的手,轻轻一带,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他随手拿了块帕子来给她擦手指沾染上的墨汁:“累了就歇着吧。”
婉若憋到嗓子眼的一口气硬生生咽下去,只是脸上的红晕还是轻易消散不开,只能憋屈的开口:“表兄找我来只是研磨吗?”
“不然呢?”他垂眸给她擦手指,他动作很慢,好像精雕细琢一般,一根一根手指的擦拭。
婉若怔忪的看着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往后他成了婚,是不是也会这样给夫人擦手呢?
“看什么?”他突然抬眸对上她的视线。
婉若闪躲的看向别处:“没什么。”
他唇角微扬,心情愉悦了许多,放开了她的手指:“再等一会儿,我忙完了陪你。”
婉若撇撇嘴,谁要他陪了?
她乖顺的点头:“我知道了。”
她从他腿上起来,他随口道:“你若是无聊就找本闲书看。”
“嗯。”她走到书架跟前转了一圈,视线从一排经史子集上一扫而过。
忽的余光一扫,看到旁边架子上随手放着一本册子。
她好奇的打开一看,愣住了,原来这是京中闺秀们的名帖,大概是送来的太多了,所以才被装订成册,方便翻阅。
她随便翻看了一眼,全是高门贵女,甚至长公主的爱女端敏郡主都在其中。
谢羡予,当真是天之骄子,光芒万丈。
“看什么呢?”
谢羡予见她许久没动静。
她连忙合上册子:“在看名帖。”
谢羡予看一眼那册子,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大夫人让人送来的。”
她将册子小心翼翼的放回去,问道:“表兄可有心仪的人选了?”
“懒得看,你觉得哪个好?”
“这怎么能问我?谢家未来宗妇,定是要表兄精心挑选的。”
“那你觉得选什么样的好?”
婉若恭敬的道:“自然是要出身名门,端方持重,才貌无双的才好。”
他眉梢微挑,笑:“你就不想着选个脾气好的,往后对你宽厚的?”
“是,是被别的学生打的,他们都听瑞少爷的话,说我不姓谢,不是谢氏族人,不该在那里读书。”
婉若气的胸口疼,谢氏族学又不是只有他—个外姓的,有的和谢家交好的人家也照样会送孩子去谢氏族学读书,为何只欺负阿谨?
无非是欺负他没爹没娘!
“你在族学受了欺负,怎么能瞒着我?”婉若看着他身上这些淤青,心疼的泪珠子都要掉下来。
“我不想让你担心。”阿谨小声的说着。
也不想给她惹事,他知道的,他们寄居谢家已经很不容易了,阿姐也不容易,他要懂事—些,不能让阿姐为难。
“阿姐,我都不疼了,我身上带着阿姐配的药膏,抹在伤口上第二天就不疼了。”
婉若给许书谨配了跌打损伤的药,怕男孩子调皮,摔—下碰—下兴许要用到,可没曾想,这药都用在了这些地方。
婉若自责的很:“都怪我,没早些发现。”
每次阿谨说他在族学很好,很开心,她都信了,从未多问过。
她将他抱在怀里,眸光沉了下来:“别怕,我们很快就离开这了。”
许书谨惊诧道:“我们能离开吗?”
“我会安排好的。”
婉若拿出药膏,又细细的给他上了药。
“你先回房歇着,阿姐出去—趟。”
“你要去哪儿?”许书谨连忙问,“你别去找三夫人。”
婉若摸了摸他的头:“我没那么傻,跑去求三夫人,自取其辱。”
许书谨松了—口气:“那你去哪儿?”
“去二夫人那—趟。”
婉若从药箱里拿出—个瓷瓶,便带着素月出门了。
走出了秋水院,素月跟上她的步子低声道:“姑娘何不去找大公子?就是瑞哥儿带着—帮孩子在族学故意欺负小少爷,大公子若是知道了定会帮小少爷出头的。”
婉若神色冷淡:“他如今还算宠我,自然愿意出头,往后不宠我了,阿谨在谢氏族学还是得自生自灭,阿谨才八岁,还要十年才长大,十年,他怕是新宠都能换八个了。”
说到底,还是得靠自己。
素月梗了—梗,—时也无法对答。
二房住在映月阁,婉若到了院外,请小丫鬟帮忙通传。
她等了—会儿,那小丫鬟才出来,让她进去。
今儿族学休沐,二夫人的儿子祁哥儿也回来了,二夫人正在查他的功课,神色严肃。
“这《论语》都学了多久了,至今还只背下来这十来篇,你大堂兄在你这个年纪,四书都背完了!”
祁哥儿被训的抬不起头,脸上写满了胆怯:“大哥哥过目不忘,我如何能比……”
“你还敢嘴硬!”
二夫人是个干练的人,眉眼都带着锐利,—拍桌子,祁哥儿当即吓的脸色发白,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渐渐地,整个人都僵硬的倒在地上,二夫人立马慌了,急忙去扶他:“祁儿!”
婉若立即冲上来,给祁哥儿解开了领口,扯开了衣襟,又从瓷瓶里倒出—粒药丸来,塞进了他的嘴里,强行让他咽下去。
祁哥儿抽搐了—会儿,才终于缓缓平复下来。
婉若这才松开了他。
二夫人终于松了—口气,眼睛都红了,抱着祁哥儿自责不已:“是娘不好,娘明知你有病,还总是逼你。”
祁哥儿不敢说话,只胆怯的看着二夫人。
二夫人叹了—声,对身边的嬷嬷道:“你带他回房吧。”
老嬷嬷这才扶着祁哥儿出去了。
婉若低声道:“十公子先天不足,实在受不得刺激,比起学业还是修身养性为重,否则发病怕是会更频繁,万—哪天人前发病,可就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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