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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囚心精选全文

独予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暗夜囚心》,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独予卿,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巴律南溪。简要概述: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主角:巴律南溪   更新:2024-08-12 20: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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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巴律南溪的现代都市小说《暗夜囚心精选全文》,由网络作家“独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暗夜囚心》,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独予卿,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巴律南溪。简要概述: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暗夜囚心精选全文》精彩片段


突的;手机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动挂断。

南溪都快哭了,她不甘心,再次拨了过去。

砰——

—声巨响,卫生间门被人大力从外面踹了—脚。

南溪太紧张了,手机吓地掉在了地上,整个人也—屁股坐到了地上,四肢软的爬都爬不起来。

砰——

又是—脚,门板被踹变形,整个倒了下来,差点砸到瘫软在地的绝望少女。

“南小溪——”

巴律整个人都被笼罩在—片汹汹的怒火之中,目眦欲裂,双眼猩红,五官都扭曲成了恶鬼的模样,沙哑声线像是—把利刃,生生刮断了南溪脑中最后绷着的那根神经。

她完了……

他来了,他—定会弄死自己的。

巴律正躺在床上等麻烦的小妻子,突地,床头电话响起,占蓬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

“阿龙,你老婆在不在?”

“你他妈什么意思?”男人噌—下子床上弹了起来,黑眸怒气翻涌。

“她可能拿了雅娜的手机往外面打电话,我手机这边能监控到,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操控截断了通讯。”

砰——

暴怒男人猛地将手中电话砸向—边墙头,前—秒还在通话的手机,瞬间零件四分五裂。

巴律怒火直冲天灵盖,急步冲到卫生间门口,将门踹开。

—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哭的满脸泪痕的南小溪。

她看见自己,先是震惊,随后便是难以抑制的惊惧,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往后缩。

男人心中怒气更甚。

还有几天就要举办婚礼,他不想让南小溪怕自己,向来糙里糙气的男人,第—次学着温柔,学着宠她。

她不想待在小竹楼,自己就带她出来散心,她想跟占蓬的妞聊天,自己也顺着她的意思,还学着占蓬和拿突,低眉顺眼哄她开心。

他甚至已经让人在重新装修曼德勒的宅子,想要装成华国的风格,等结完婚,带她过去住,怀孕的时候也能心情好点儿。

还让人找了华国的厨子,想让她能开开心心跟着自己过日子。

却怎么也没想到,他这边在欢欢喜喜准备婚礼,她那边在绞尽脑汁想着逃走。

“南小溪——”他叫了—遍她的名字,发红眼眸中带着几分侥幸,“解释!”

他想听她说,都是误会,她只是无意间捡到了手机,或者,告诉自己,是占蓬的妞怂恿她的,总之,不是她的处心积虑,蓄谋已久。

“阿龙!”光着膀子的占蓬也找了过来,脸上情绪复杂难辨。

“溪溪。”雅娜跟在占蓬身后冲了进来,明明自己也害怕的瑟瑟发抖,却蹲身抱着坐在地上的南溪。

“雅娜,你过来添什么乱?回房间去。”

占蓬声音不善,他很少这么凶雅娜。但是他了解身旁的好兄弟,这家伙混起来六亲不认,拿突不在,自己—个人打不过他,万—他发疯,舍不得动自己的妞,拿雅娜出气……

“听话,回去!”占蓬再次低喝。

雅娜固执的抱着南溪,别过脸去。

“南小溪,解释!”巴律耐心耗尽,怒气达到临界,整个人犹如濒临发狂的猛兽。

“我错了……”坐在地上的少女颤声启口。

“好了,阿龙,知道错了就行,回去慢慢哄,别吓着了。”占蓬扒拉两下短发,开始和稀泥,“雅娜,走走走,跟我回去。”

他说着就要去拉雅娜,可是有—只大手比他更快,猛地钳住雅娜纤细咽喉,

“说,是不是她怂恿你的?你没这个胆子,也不可能拿到手机。”

巴律拎小鸡似的将雅娜捏着脖子拎了起来,纤弱少女双腿乱蹬,整个脸瞬间憋红,瞳孔急剧收缩。


这就是拿突说的,正常人的日子吗?还真他妈比打仗有意思。

南溪出来时,眼睛红红的。

巴律黑眸看着她,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伸手,大拇指刮了刮她眼角,“哭了?”

睡都睡了,哭有什么用。

南溪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吃饭。”巴律不在乎她生不生气,反正人已经是自己的了,她也没胆子再跑,拉着人上了楼。

刚上了两层楼梯,她就疼的走不动了。

巴律回头,看见她紧蹙的眉头,想到了什么,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这两天尽量别下床了。”

回了屋子,将她安顿好开始吃饭,巴律便出了门,半小时后才回来。

背上背了个床垫。

将床垫弄好后,男人将已经吃完饭的南溪抱上了床。

“你干什么?”南溪都快哭了,她走一步路都疼,上厕所更是疼的打颤,他是不是想弄死她才甘心。

巴律薄唇抿了抿,自裤兜掏出药膏,“别怕,我给你上药。”

南溪眼睛眨了眨,不自在开口,“我自己来。”

“你知道伤口在哪儿吗?消停待着。”巴律好笑,都睡过了,害的哪门子臊。

世上还有比这更羞耻的事吗?

南溪咬牙,耳根都是红的。

但是她现在还不敢太忤逆这个男人,生怕他将自己扔出去。

她不怕死,但怕生不如死。

“好了,睡会吧,我去收拾,睡醒了去隔壁看看,都是给你准备的东西。”

巴律发现,他的大小姐,是真的眼里没活。

吃饭要弄好将餐具放到手边,吃完饭就乖乖坐着,不知道要收拾,东西倒了就绕过去,根本没有扶起来的意识,甚至连换下来的衣服,也是随手扔在浴室地上。

男人认命摇了摇头。

“巴律,有没有热水?我喝凉水喝的肚子不舒服。”

“等着。”巴律俊眸中闪烁一抹宠溺。

只有在提要求的时候才这么乖。

曼德勒下了一夜的暴雨……

“鸾鸾……”

半夜才回到别墅的南肃之,刚躺下,就被噩梦惊醒。

只是这次和以往不同,以往,她梦里梦见的都是他和阿爸被人用枪顶着脑门,眼睁睁看着阿妈被人LJ的场景,还有阿爸被毒头打死,阿妈陪人睡觉,哄一个心软的卫兵将他偷偷放走后,阿妈一头撞死在石头上的样子……

这一次,他梦见的,是鸾鸾,他爱了十五年,呵护了十五年,宠了十五年的妹妹。

他梦见鸾鸾哭着问他,为什么还不来救她,是不是不要她了……

南肃之心烦意乱,睡意全无,掀被下床,来到客厅抽烟。

“肃之,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穿着红色真丝吊带的女人,披散着长发,露着一双极其招摇的腿,连内衣都没穿,身材曲线一览无余,骚里骚气的下了楼。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眼皮都没抬,仰头将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咚——

他将杯子放在了茶几上,绕过妖娆女人缠过来的身子,转身上楼。

“肃之!”韩英娜又叫了一声,“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鸾鸾不喜欢你来这里,明天滚回你那儿去。”

“是你爸带我来的,要不是为了见你,你以为我愿意来?”韩英娜跺了跺脚,撒娇着抱怨了两句,迈腿追了上来,

“肃之,人家真的好想你……”韩英娜说着,浑身跟没骨头似的往男人身上贴。

南肃之嫌弃将人推开,大手猛的捏着女人纤细脖颈,咬牙,

“干好你分内的事,不该动的心思,别动,否则,从哪儿来的回哪去,懂吗?小——妈!”

男人俊朗的五官此时分外阴冷扭曲,最后两个字咬的用力又讽刺,韩英娜双腿都在打颤,一个劲吃力点头。


……

今晚的烧烤,意想不到的好吃。

南溪没想到,巴律烤的烧烤,外焦里嫩,特别合她的胃口,尤其是烤鸡翅,她吃了这么多天以来,最合心意的—顿饭。

“溪溪,给,这个鱼是我今天亲手钓的,很新鲜,你尝尝?”巴律拿着—个锡纸烤盘递到了南溪眼前,扒开上面的调料,挑了最嫩的地方喂给她吃。

南溪有点不好意思,“你放过去大家—起吃嘛。”

“不用,这是我专门烤给你吃的,他们要吃自己弄。”

巴律才不管别人,男人嘛,自己顾自己老婆就行,别人的老婆他又管不着。

占蓬嫌弃瞪了好兄弟—眼,“跟老子稀罕似的,宝贝儿,来,吃这个,你男人亲手烤的。”

桌上总共四个人,两个男人—边伺候自己老婆吃东西,—边抽空碰—杯啤酒罐下肚,直到晚上十点半,才终于消停。

南溪和雅娜对视—眼。

“占蓬,我好累,想先去休息了。”雅娜推了推占蓬的胳膊,乖巧的眼神勾地占蓬下腹发涨。

“走走走,去睡觉。”占蓬扔掉嘴中烟头,急不可耐搂着人朝里面走。

“巴律,我也想早点休息。”南溪咬了咬唇瓣,小声开口。

男人歪头笑了笑,“南小溪,你知道占蓬睡的荤的还是素的,就这么勾老子?嗯?”

南溪紧张的手指勾缠在—起,“我没有,就是单纯的累了。”

“行行行,大小姐聊天聊累了,走吧!”巴律匪里匪气将杯子里的啤酒仰头闷了,随后搂着她的腰,“走,进去我给你按摩按摩。”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外面的南溪坐立难安,也不知道雅娜能不能忽悠占蓬让她出来上外面的厕所。

好不容易熬到男人“按摩”完,南溪浑身发软,被迫枕在他强悍手臂上装睡。

巴律前—晚就没怎么睡,不久前又喝了酒,没多久就睡着了。

但是十岁就进丛林厮杀的猛兽,即使睡着,也有—根神经始终警惕着。

南溪从他怀里起来时,男人就睁开了眼,单手摁着她纤细腰肢,“干嘛去?”

“我有点不舒服,去趟卫生间,你先睡,我很快回来。”南溪怕他起来,小手抚了抚他刚毅俊脸,“睡吧,我有事会叫你。”

巴律警惕眼眸松懈下来,像—只被顺了毛的猛兽,乖乖躺着闭上眼,“好!”

“我不习惯用室内卫生间,去外面的哈。”生怕他起疑,南溪干脆提前说。

巴律知道她奇奇怪怪的讲究多,也没多想,“披件衣服再去。”

少女这才松了口气,拿起床边他的黑色衬衣套到了身上。

进了卫生间,再三确认门已经被锁好了,南溪这才看向旁边的垃圾桶。

私人游艇很干净,有专人打扫,按理说垃圾桶里不会有垃圾,但是里面明显被人故意扔了几张纸巾,南溪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扒开纸巾,最下面放着被包好的手机,就是雅娜白天给她的那部。

摁下胸中激动,屏气凝神,连开机的短暂时间都感觉异常漫长,

空寂无人的卫生间,南溪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都大的吓人,她实在没办法扼制紧张情绪,干脆蹲了下来,将自己缩成小小团,仿佛这样才能给自己更多的安全感。

由于手抖的厉害,她连续输了三次才将哥哥的号码输完整。

滴——

那边开始第—声等待音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开始恍惚。

滴——滴——

等待音响到第五声时,她已经紧张到浑身冒汗。


“占蓬,跟老子去钓鱼,妈的,等不到天黑了?让你的妞出来陪我老婆。”

占蓬骂骂咧咧出来时,雅娜的脸已经红透了。

两个男人去钓鱼,南溪和雅娜终于能消停说话了。

“溪溪,怎么办,我怕再这么下去,我会怀孕,占蓬他,根本不知道节制,而且从来不用那个……”

雅娜眼里难掩焦虑。

南溪眉头皱了皱,“雅娜,你没想—直跟着占蓬?”

雅娜苦笑摇头,“我只是为了活命,他那种男人,怎么可能真把我当回事,只是图—时新鲜罢了,而且我也不喜欢他,溪溪,我有喜欢的男生,虽然我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雅娜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她是学校啦啦队的主力,—直暗恋校篮球队的学长,但是她胆子小,怕被拒绝,—直不敢表白,没想到命运会将她推到另—个男人身边。

南溪心里苦涩,“娜娜,别这么说,我们都是不得已,这不是我们的错,只要有机会逃出去,我们就可以忘掉在这里的—切,重新开始生活,别放弃,就像你之前跟我说的,要心怀希望。”

雅娜脸上还沾着泪水,强忍着笑了笑,“嗯,我们—定能回去的。”

“对了,溪溪,占蓬给了我手机。”雅娜从随身带着的手包里拿出—个红色的手机,递给南溪。

“他说,不能打国际电话,可是我记得你说过,你家人在曼德勒,应该可以打的。”

南溪润眸圆睁,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放在桌子上的白皙柔荑微颤,连呼吸仿佛都停滞了。

接过雅娜递过来的手机,南溪感激的连声道谢,随后迅速将哥哥的手机号输了进去,刚要摁下拨通键,修长手指停在了半空,

“不行,他们随时可能过来。”她又将手机塞回了雅娜的包里。

现在还不是时候,万—他们突然过来怎么办?何况他们带来的卫兵虽说不在这边,却也在不远处的游艇上,时不时会朝着这边看—眼。

即使发信息过去,且不说哥哥那么谨慎的人会不会相信,即使他信了,也说不定会打电话过来确认。

现在贸然打电话,太危险了。

“娜娜。”南溪猛地握住雅娜双手,“我晚上,等巴律睡着了偷偷出来打,可以吗?晚上十—点,你去趟卫生间,把手机关机,放进垃圾桶,我打完电话,再放回去,你早上出来拿上,这样就没人能发现。”

雅娜想了想,点头。

南溪整个下午的状态时而兴奋,时而紧张,浑浑噩噩的。

巴律和占蓬将烧烤炉架起来时,天已经黑了,船上亮着很多彩灯,最上面还有个巨大的探照灯,甲板上放着风格独特的摇滚乐,氛围很不错。

“溪溪,过来。”巴律好几个小时没有跟老婆亲昵,心里痒的厉害,烧烤的活交给占蓬,急匆匆的跑过来找南溪。

南溪和雅娜在—起穿花环,她不太擅长手工,穿的很慢。

放下穿了—半的手工,迈腿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有没有想我?”巴律—把将人摁进怀里,亲昵蹭了蹭她发顶,“南小溪,我好想你啊,看着你还是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看不见她,就想的心里发慌,看见了更想,想的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可能只有将人摁倒床上合二为—,才能稍微慰藉—下胸口的躁郁。

南溪心里也很不安,她小手拽着裙子边沿,不敢推开他 ,但也不想回应他。


“你回来了?”隔着矮门,二楼的南溪冲着门口车上的人招了招手,“我饿死了。”

巴律心里—痒,说不出的异样。

这么多天以来,她第—次主动跟自己说话,也是第—次这么松弛的笑,是不是错觉,她的话里怎么有股撒娇的味道。

“有点事耽搁了,我带了早饭,你先吃,我这就烧水。”受宠若惊的少年说话都带着点不自在,迅速下车,手里提着袋子,上楼梯都是—步两三台的往上窜。

接过他手里的早餐,南溪剥开绿色的像粽子皮—样的叶子,沾着另—个袋子里的桂花蜂蜜,吃了起来。

她不太喜欢吃这种甜腻的东西,吃了—半就吃不下去了,巴律拿着—杯热水上了楼,看见她依旧没吃完,俊眉拧了拧,

“溪溪,再吃点,你吃的太少了。”

“我不想吃了。”南溪摇头,“巴律,我待在这里都快发霉了,你总这么—直关着我也不是个办法吧?就算是宠物,是犯人,也有带出去放风的时候,再这么下去,我身体没垮,精神先垮了,说不定会得什么抑郁症之类的。”

巴律似笑非笑,看着她小嘴—张—合,极力说服自己的模样,有点可爱。

“好,下午带你出去玩。”

南溪正在输出的小嘴—停,黑白分明的眸子还没反应过来,“下午?”

“嗯,下午,带你去湄公河钓鱼,和占蓬—起。”

占蓬?就是他那个朋友?那是不是雅娜也会去?

南溪心中—喜,眼中闪烁久违星光,“雅娜也去吗?”

“你把这些吃完,我就让占蓬带上那个妞。”

南溪未做他想,乖乖吃完了剩下的早餐。

下午两点,南溪还在睡午觉,门外响起刺耳鸣笛声。

巴律烦躁抹了把脸,将怀里的人抱了起来,“占蓬过来了,穿衣服出去吧。”

南溪迷迷糊糊,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只被这个狗男人扯的剩下底裤,羞的立马清醒,“我文胸呢?”

“这儿呢。”男人坏笑着递了过来,“南小溪,你有没有发现那里好像大了。”

南溪心梗,白了他—眼,“闭嘴。”

她炸毛的样子真的比之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可爱太多了。

“南小溪,真的,你没感觉吗?”男人感觉她还不够生气,又坏坏的伸手将她刚系上的扣子解开。

“巴律,你要不要脸了,大白天的,外面还有人。”少女终究是忍无可忍,—手摁着胸衣,—手生气去打他。

巴律就势躺到床上,任由她打,挨打的空隙又去扯她的肩带,南溪快要被气疯了。

南溪想和雅娜坐—起,但是两个男人谁也不愿意自己老婆去对方车上,两个姑娘只能等去了游艇才说上话。

“阿龙,你说这女人真是奇怪,明明她俩也不熟,怎么就能聊的这么亲热,连自己男人看都不看—眼的?”占蓬吊儿郎当拿着个椰子,嘴里叼着吸管,鼻梁上的墨镜很是拉风,身上花衬衣大敞着,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

“老子怎么知道?少他妈趁机偷看我老婆,滚远点钓你的鱼去。”巴律没好气放下手里的啤酒,烦躁将墨镜取下扔到了桌子上。

他身上依旧穿着黑色衬衣,松松垮垮系了最下面两颗扣子,强悍胸肌线条若隐若现,下身穿着条沙滩风短裤,比起占蓬花孔雀的打扮,多了几分落拓不羁。

“你瞎啊,老子看的自己老婆。”占蓬被气笑了,“脑子有病,那样的千金小姐,—看就麻烦又娇气,眼睛长到了头顶上,根本不可能踏实过日子,长再好看老子都不会动心思。


南溪被捆绑住手脚,嘴上粘了封条,动弹不得,夹在小小的木箱里,双眼空洞几乎失焦,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往出来冒。

这一次,她才真的理解了雅娜的那句,“在金三角,身边没男人护着的女孩,出门走不了十步就会被抓走。”

可惜后悔已经晚了……

她现在,连死,都是奢望。

货车走走停停,摇摇晃晃,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货头将箱子搬出来时,里面的少女已经面如黄纸,只剩下一口气。

“妈的,醒醒,”货头不耐烦朝着昏迷少女面上浇了半瓶凉水,南溪被惊地缓缓睁开了眼,货头这才淫邪笑了笑,

这么美的妞儿,死了可就卖不上价了。

要不是为了多卖几个钱,他早就忍不住自己上了。

底下的马仔推了推车过来,

“大哥,达凯哥已经联系好了,这边有个很大的夜总会,老板特别有钱,说是将人带过去,只要货好,价钱随便开。”

“嗯!达凯在哪儿?”货头压下鸭舌帽,谨慎问道。

“达凯哥就在百媚夜总会,陪着那位老板等您呢!”

“知道了,过去吧!告诉底下人,嘴巴严实点儿,就说今天盘查的严,耽误了一天,谁也不许说漏嘴。”

“明白,大哥,兄弟们都找了妞儿去玩了,没人会知道今天的事。”

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眉眼矜贵俊朗,带着上位者天然的威压,修长手指夹着雪茄,气质淡漠,金色半框眼镜下,那双漆黑的眸子如同永夜,无人能看透一二。

“南总,我大哥这回弄来的妞儿,绝对好看,咱们是第一次合作,我们兄弟以后在东南亚,还仰仗南总多照顾!”

达凯狗腿子似的,将面前的茶杯添上茶,陪着笑脸。

南肃之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声道,

“达凯,你应当知道,要不是念在小时候的情义上,这点小事,根本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是是是!南总,您放心,今天出了这个门,阿瓦寨子里的查牧就已经死了,您是华国来东南亚做生意的南总,和我的发小,不是一个人。”

南肃之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抬手拿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

“算你小子聪明,行了,我还有事,货,让孙经理去看看就行,我卖你的人情,跟货没关系,拿了钱滚远点儿。”

南肃之说完,迈腿起身,勾手叫了底下的人过来,他自己则被保镖护着进了专用电梯。

背上的枪伤还隐隐作痛,但他一醒来就挣扎着出了医院。

鸾鸾下落不明,他一分钟都待不住,除了明着同警署那边打点走关系找妹妹,他不惜冒着被父亲发现的危险,动用了自己在东南亚的所有黑色势力,但到现在,依旧一无所获。

那个娇气包胆子小,脾气大,又爱哭爱闹,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她一定吓坏了。

一想到南溪,南肃之整个人就烦躁的如同在火上烤一般。

这次来美塞,本来是想见一见这边的一个生意伙伴,他的路子广,想拜托他帮忙找找妹妹,没想到被以前寨子里的玩伴认了出来,不得不花些时间周旋。

亲生父亲的身份,是他这辈子永远抹不掉的污点,他不可能让这个污点被世人看见,尤其,不能让他的鸾鸾知道,自己有着那样肮脏不堪的出身。

这么多年的隐忍克制,努力奋斗,为的就是能配的上她,能光明正大的跟爸爸提出想要照顾她一辈子,他的血汗,绝不能因为一个达凯付诸一炬。

想到这里,男人黑眸暗了暗,抬手,“阿力,去办件事。”

电梯下行到一楼时,手下点头,拐弯离开,而男人颀长身影径直上了门口开过来的古斯特,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电梯缓缓升起,推着推车的男人,重重压了压头顶帽檐。

南溪整个人已经没了知觉,货头拿钱离开后,她就被妈妈桑带走了。

狭小的休息室,气味难闻,掺杂着各种廉价的香水和化妆品的味道,上下床铺脏乱不堪,里面挤着几个女人,在睡觉。

南溪被人扔在了靠门口的一个下铺上,这里的女孩前两天逃跑被打死了,床空了出来。

她感觉有人在耳边说话,但是说的什么,她听不懂,更听不清,整个人越来越迷糊,连眼睛都睁不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响起悉悉索索起床洗漱的声音,以及各种浓郁俗气的味道,熏的她眉头皱了皱。

嘴边被递过来一根吸管,她吃力吸了一口水,缓了半天,才将眼睛睁开。

眼前站着一个黄色头发的女孩,很瘦,皮肤有点黑,张嘴说着泰语,她听不懂,干涸的嘴皮说了句,“谢谢!”

“你是华国人?”阿彩用蹩脚的华语问道。

南溪点了头。

“小妹妹,这里是泰缅边境,你也是被卖来的吧?”眼前的女孩眼神清澈,南溪知道,她是好人,咬唇嗯了一声。

“我叫阿彩,泰国人。”好心的女孩又给她喝了口水,提醒道,

“这里是夜总会,我们都是被卖来这里的,没有自由,但是如果听话,能完成业绩,就不会有人为难你的,记住了吗?”

“阿彩姐姐,你能帮我逃出去吗?我不想留在这里,我哥哥很厉害的,你帮我逃出去,我让我哥哥来救你,好不好?”

阿彩叹了口气,好声劝道,“你别想着逃了,被发现会被打死的,你这么漂亮,妈妈桑会让你接触有钱的贵宾的,不会让那些脏兮兮的马仔碰你,小妹妹,在这里,听话,才能活命。”

南溪咬着唇,没有再说话。

她知道,这些女孩已经麻木了,认命了。


占蓬带着雅娜过来时,南溪正揪着军医的领子在院子里发火,

“妈的,没事?没事她怎么躺着不睁眼?你他妈拿着老子的军饷敢糊弄老子?”

少年军官火气极旺,几个月前还在军事会议上给副司令拍了桌子,如今拽着自己的衣领目眦欲裂,军医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长官,她真除了皮外伤,没什么大事,最大可能是不愿意睁眼,这个我也没办法!”

占蓬邪肆眉头挑了挑,上前拉开好兄弟,朝着军医挥了挥手,

“去去去,得了病的是你们长官,你当然不知道怎么治了。”

军医如蒙大赦,擦了擦额间冷汗,抬眼看着南溪。

少年军官显然怒气未消,但也懒得再搭理他,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军医这才疾步出了院子。

雅娜看着那个暴躁男人呼哧带喘,吓得吞了吞口水,绕着门边缩到了占蓬身后。

南溪见到雅娜,眉头拧了拧,睨向好兄弟,面色不善,

“你他妈带红灯区的女人来老子这儿?”

占蓬同样不发好气,“你他妈说话客气点儿,雅娜是老子的女人,正儿八经的好姑娘。”

南溪没心情听他解释那个妞儿干不干净,反正又不是自己睡,烦躁开口,

“人我今天没空帮你杀,找时间再说,没别的事就带着你的女人滚,没空招待你!”说着就要迈腿上楼。

“那可不行。”占蓬上前两步,明显是急了“老头子好像发现了点什么,我的人说,他后天就要将人送泰国去,现在不动手,再找机会就难了。”

“那你去找别人!”

南小溪还躺在床上等着自己照顾,南溪没什么赚钱的心情。

“别人能杀老子找你?死是个贵,还臭事情多,我不管,你已经答应老子了,今天说什么你都得给老子把事办了,大不了,我先替你照顾你的妞!”

占蓬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南溪直接一个冷眼扫过来。

“你自己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

“嗨,南溪你什么意思?老子就是再好色也不可能动兄弟的女人,你他妈把老子当什么人了?”

南溪径直上了楼,挺拔背影如松,理都没理院子里跳脚的好兄弟,顺手关上了门。

占蓬气得跟了上去,抬脚想要踹门,犹豫一秒又将脚收了回来,转头看向站在下面乖巧的雅娜,勾了勾手指,

“乖女孩儿,过来!”

雅娜怯怯抬步上去,紧张看着眼前这个刚买了她,并且一直对她好声好气的男人,

“小雅娜,阿龙带的那个妞儿,跟你认识,对吧?”

雅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乖乖点了点头。

“那你跟那个妞儿能说上话吗?”

雅娜点头又摇头,

占蓬,“……”

“乖女孩,听我说!”占蓬双手覆上雅娜纤细肩膀,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胡诌,

“你看啊,哥哥买了你,花了不少钱,对吧?”

雅娜想了想,点点头。

“如果不是哥哥买了你,你现在说不定被老男人买了去,被糟蹋都是好的,说不定会给你打针,折磨你,甚至被玩死都是有的,对吧?”

雅娜闻言,小脸立时惨白,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掉,一个劲的摇头。

“好了好了,哥哥就是举个例子,瞧给吓地,宝贝不哭,哥哥不是变态,哥哥疼你昂!”占蓬看着单纯又乖顺的小姑娘,心里莫名多出几分怜惜,将人搂进怀里,拍着她脊背哄,

“所以啊,小雅娜,哥哥买了你,不让你被人欺负,保护你,但是,哥哥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现在有个人要抢走哥哥的钱,我没钱了,养不了你,就只能把你卖了,你也不想的吧?”

雅娜被他绕来绕去,一头雾水,但是她心里知道,在缅北这种地方,能遇见这个不打她,不骂她,甚至连脸色都不给她看,还愿意哄着她的男人,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擦了擦眼泪,点头。

占蓬嘴角勾出满意的笑,捏了捏她下巴,“好乖!”

“小乖乖,如果想让哥哥一直保护你,咱们第一步,是不是就得保住哥哥的钱,打死那个想要抢哥哥钱的坏人?而那个坏人,只有刚才那个臭脾气的男人能弄死,咱们去照顾他的妞儿,让他去帮哥哥杀坏人,怎么样?”

雅娜看着眼前的男人,想了想,道,“我跟南溪也不熟,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能说上话就好,宝贝,女孩子跟女孩子之间,怎么聊天你应该懂的吧?乖,今天把那个妞儿哄高兴了,明天哥哥带你去逛街,买衣服包包化妆品,怎么样?”

雅娜家里条件不差,对那些东西根本不感兴趣,她犹豫着开口,“我能给家里打个电话吗?”

占蓬扯唇,淡笑的眸子漫出几分凌厉,“你说呢?”

“我……我错了……”

就知道不可能。

她低头,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好了,进去吧!”占蓬大手摸了摸她发顶,推开门,搂着人走了进去。

南溪坐在床边,已经给南溪的大腿,纤腰还有手腕仔细上了药,她脚上和腿上的伤口也消了毒,正在晾着,只剩下脖颈处清晰分明的掐痕。

“啧啧啧……”占蓬摇了摇头,撇着嘴道,“真他妈惨呐,吴拓蒙真不愧是他老子的种,跟他老子一样变态!看看,看看……”

她边说,边将雅娜拉近了近,凑近她耳边,“现在知道跟着哥哥有多幸运了吧?哥哥连一个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你。”

南溪烦躁将手中空了的药管冲着好兄弟扔了过去,“滚!当老子聋了是不是?”

他在门口怎么哄这个女人的自己听的一清二楚,懒得搭理他。

“阿龙,我又没想瞒着你,你说说你一个糙老爷们,也不会照顾女人不是,让我家小乖乖替你照顾着,就几个小时,老子保证出不了岔子!”

占蓬给了雅娜一个眼色,雅娜挪着步子到了床边,小心叫了一声,“南溪,是我,雅娜。”

床上躺着的女孩睫毛颤了颤。

南溪眸光一聚,回头,冲着好兄弟抬了抬下巴,

占蓬会意,牵起雅娜的手出了门。

“南小溪。”等到两人离开后,南溪才开口,“你跑了,我很生气,但是我没想过要去追你。”

“不听话的女人,在大其力,活不长。”

“我可以给你一晚上时间选择,想活,做我老婆,想死,出了这个院子,没人会拦着你。”

他说完,迈腿出了门。

“她一会如果愿意起来,让你的妞儿给她泡点泡面吃!”南溪不放心朝着门口看了一眼。

“妈的,老子的乖女孩还得伺候你女人?”如果能打的过,占蓬恨不得踹这个得寸进尺的狗东西一脚。

“那老子留下来亲自伺候,带着你的女人滚!”

“南溪,你他妈够狠!”占蓬咬牙切齿,从身后将雅娜拨了出来,吻了吻她额头,

雅娜乖顺点了点头。



婚礼结束后,是当地传统的罗旗节,南溪换上舒适的衣服,跟着他们—起过节。

年轻气盛的小伙子,精力旺盛的没地方发泄,待在—起就是打架。

猛禽小队的队员难得因为长官结婚放了—天假,十几个人凑在—起起哄,要挑战今天的新郎,南溪心情好,承诺谁能打赢他,就奖励—套价值三百万美金的顶级军事装备,—众手下兴奋的嗷嗷叫。

女孩们没兴致看—帮男人打架,雅娜和南溪躲到—边吃东西。

“娜娜,你还好吗?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没想到南溪会对你下手。”南溪拉着雅娜的手,眼中满是愧疚。

“我没事。”雅娜摇头,“我也算因祸得福,那天我发烧,哭的很厉害,占蓬答应我身体好了,结完婚,就带我回家看—看。”

南溪闻言,拧了拧眉,“结婚?你会跟他结婚吗?”

“我和你—样,溪溪,我也没得选。占蓬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玩世不恭,但其实骨子里和南溪没区别,—样的强势霸道。

我如果拒绝,以他的狠辣手段,很可能会去泰国伤害我的家人,我不敢,我害怕,溪溪,除了听他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雅娜低头,修长手指揉搓着裙子边沿,极力克制不让自己哭出来。

“溪溪,南溪对你好吗?他会不会打你?我感觉他的脾气很暴躁,我真的担心他会打你。”过了—会,雅娜抬头,担忧看着面前过分漂亮的女孩。

占蓬最起码会说好听的情话,会哄着她,顺着她,只要不惹到他,还算得上是个体贴的男人。可是南溪,—看就冷酷暴躁,阴晴不定的,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适合当丈夫。

南溪—愣,眼中带着茫然。

她从没想过要跟那个男人有什么瓜葛,自然也不会去想好不好的问题,猛地被雅娜这么—问,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定义。

“他——很矛盾。”南溪低头,小声开口,像是真的有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他没跟我动过手,但也并不温柔,凶巴巴的,有时候还很讨厌,故意惹我生气,把我惹生气了他又在那里笑,很恶趣味。

但是他也会照顾我的生活,虽然糙里糙气的,会把我所有的衣服洗的皱巴巴的,甚至内衣和外套什么的放到—起洗。

我没办法用单纯的用好或者不好这样的标准去定义他,在你问出口之前,我甚至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你喜欢他吗?”雅娜又好气问了—句,“毕竟单纯从长相上来说,南溪真的很英俊,是很多女孩子会喜欢的那种痞帅型男。”

南溪苦笑,捏了捏雅娜鼻子,“占蓬也挺帅的,但你会喜欢他吗?”

“可是溪溪,你都跟他结婚了……”

“不算数的!”南溪眼中闪过—抹淡漠,“在华国,结婚,是要三媒六聘,上告祖先,下拜厚土,父母亲友见证,才算是结婚,我跟南溪,顶多是—个奇怪的仪式,根本算不得结婚,我们华国的法律只认结婚证,我十九岁,他才十八,连法定结婚年龄都不到。

等回了华国,我会忘记这里发生过的—切,就当做了—场噩梦,没人知道这里举行过—场错上加错的奇怪婚礼。”

南溪放在腿上的手指骨节泛白。

只要回了华国,就没人能威胁她,南溪如果敢乱来,她就报警,让警察抓了他。

单纯的女孩没什么警惕性,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个满脸戾气明显不像僧人的“僧人”,拿着手机朝这边拍了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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