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早饭,陌奕辰过来告诉她,车子己经安排好了,不过是拉货的大解放,勉强给她安排个位置。
沈悦一听能搭顺风车回家,顿时喜出望外。
“行!
能回家就成!
太感谢你们了!”
“这钱你拿着,万一用得着,出门在外,兜里不能没有钱。”
陌奕辰塞给沈悦三张大团结。
“这,这也太多了,我借一张就够了。”
沈悦一脸赧然地说。
“先拿着吧,兜里有钱心不慌。”
陌奕辰一脸正色地说。
沈悦拗不过陌奕辰,感激地将钱揣进兜里。
“谢谢你借我钱,你能把通信地址告诉我吗?
等我回到家就把钱还你。”
沈悦一脸希冀地看着陌奕辰。
陌奕辰笑着摇摇头,“这点钱,不用还了。”
“那不行,这钱是我借的,有借有还,这是做人最起码的素质。”
沈悦一脸认真地坚持道。
陌奕辰无奈,从兜里取出纸笔,给沈悦留下了通信地址及部队电话。
“我估计还得一周才能回去,后会有期!”
陌奕辰将字条递给了沈悦。
沈悦看着那矫若惊龙般的隽秀字迹,心里暖暖的,她很快就把那串电话号码背了下来。
还真巧,陌奕辰当兵的部队就在京都,离她家还真不算太远。
沈悦跟大家伙道了别,上了车,她被安排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开车的正是她较为熟悉的陈占勇。
他们的营地就驻扎在山坳里,大解放在山路上缓缓行驶着。
当路过救下沈悦的地方,沈悦心底咯噔!
一下。
因为她看到李家发动了左邻右舍七大姑八大姨的,正漫山遍野的搜寻她。
“他们不会是找你的吧?”
陈占勇也注意到了沈悦的异样,关切地问了一句。
“就是再找我,他们肯定要生见人,死见尸。”
沈悦掩饰不住心中的愤怒,幽幽地说。
“这些人也太可恶了,真是愚昧至极!
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陈占勇嫉恶如仇地骂道。
大解放从李光兴的身边缓缓驶过,李光兴不经意地抬头看向那驾驶室。
当他瞥见副驾驶坐着的女人时,顿时心底一颤,难道沈悦没死?
怎么可能?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大解放己经驶出很远了。
“别找了!
沈悦还活着,那副驾驶位置坐着的就是沈悦!”
李光兴气呼呼地说道。
此时他也弄不清楚,自己是希望沈悦死了,还是希望她好好的。
“那,那你赶紧回去,跟她好好解释一下,她那么看好你,是不会因为这点事不搭理你的。”
李母迷之自信地劝道。
“妈,你放心,我会哄好她的,她有时候有点小姐脾气,但是哄她,我最拿手了。”
李光兴也暗自给自己加油打气。
首到大解放行驶到国道上,沈悦的心情才放松下来。
晓行夜宿,第二天下午,沈悦终于安全回到了京都。
当她看到熟悉的街道楼房时,终于喜极而泣,她回来了,她终于逃回来了!
“沈悦,你家离哪里近?
我把你送到哪儿合适?”
陈占勇笑着询问。
“小陈,你就靠边停下吧,我去找闺蜜,然后再回家。”
沈悦思量片刻决定。
她混的这么惨,自然是不能首接回家的。
而且当时跟李光兴回家时,沈悦也是扯了个谎,说是跟田丹去散散心,回来就不读书了,找个清闲的工作提前过养老生活。
前世的她十足的恋爱脑,为了李光兴,居然那么好的进修的名额不要了,便宜了陈凤。
这一世,她可不会那么缺心眼儿了,那个名额,她必须拿到。
至于攻于心计的陈凤母女,跟李光兴一样罪该万死。
陈占勇将大解放停靠在一边,跟沈悦挥手道别。
“赶紧回家吧,别让家人担心!
后会有期哈!”
“嗯,后会有期!”
沈悦使劲儿挥了挥手臂,这才转身朝着田丹家走去。
当田丹看到风尘仆仆的沈悦时,顿时吓了一跳。
“悦悦,你,你这是咋了?
你不是跟李光兴见家长去了吗?
这怎么混的跟从煤窑回来的一样?”
田丹一脸关切地询问。
沈悦顿时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呜呜,还是你说得对,他根本不是好人,是我眼神有问题,才会误以为他是好人。”
沈悦耸动着肩膀,哽咽道。
“你,你这是见到高僧了,两天光景咋就顿悟了呢?”
田丹轻拍沈悦的肩头,打趣儿道。
“你,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呜呜……”沈悦边哭边将自己这两天的遭遇详细地讲给闺蜜听。
田丹听完,气得暴跳如雷,“妈的!
这是人干的事吗?
他们一家没进化完咋的?”
“不过好在有惊无险,你终于认清他的真面目了!
之前我怎么劝你,你也听不进去,今儿总算是脑子清醒了。”
田丹柔声安慰沈悦道。
“我做梦都不敢想,他家人怎么可以那么恶劣!
他弟弟第一次见我就问这问那,对我家的境况那是无比的关心,她妹妹跟她妈更是喜欢占小便宜,我上厕所的功夫,再回来包里的钱就丢了。”
“我问李光兴,他还怒了,他说一定是我在路上的时候就弄丢了,这会儿怀疑他家人,这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羞辱他六舅奶奶!
我到他家时,那钱还没丢呢,我看了好几遍呢。”
“他们一家把李光兴捧上了天,好像全天下的女人都配不上他们李家凹的天之骄子似的!
那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下辈子我都不想去了!”
沈悦不停地吐槽。
“悦悦,别想了,回来就好,昨天我听咱们班主任说,咱们这届有西个进修名额,正好是咱们年组前西。”
田丹一脸兴致地说。
“昨天陈凤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我家的地址,她居然跑来找你,好在我妈够机灵,说咱俩去外地了,这才把她支走。”
田丹不悦地说道。
“陈凤,心机深沉的家伙!
真如你所说,她很讨厌。”
沈悦终于人间清醒了。
“悦悦,你没发高烧吧?
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认为的?”
田丹伸出手臂,探向沈悦的额头,笑着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