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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浏览夫君宠妾灭妻,我转头嫁权臣》精彩片段
按理说,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孟菁菁还是名义上的有夫之妇。
可恐惧惊慌和疑团,事情的骤变,让她顾不上这些了。
孟菁菁莫名有种直觉,眼前之人是她此时的依靠,只有抓住他才能保住命。
因此,她伸出了手。
两人指尖相触的一瞬间,都产生了奇怪的感觉。
孟廷轩的心仿佛沉寂千年的湖泊,荡开了一圈圈微弱的涟漪。
他定下神来,扶起孟菁菁后便收回了手,带着她来到方才烛火所在的空间里。
这里有两条通道和三扇门,却只有一张桌,一个椅子,一张床榻。
“夫人往榻上歇着吧,我坐椅上便好。”
孟菁菁勉强点点头,按照他说的坐了。
方才的事情给了她心理阴影,她的手不敢再随便碰触榻上的其他地方,怕再一次掉到奇怪的地方去。
“…还不知公子贵姓?”
孟菁菁意识到两人如今的处境微妙,如果将来走漏了风声,或许会有麻烦。
她需要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再做下一步打算。
孟廷轩看了她一眼:“我姓裴。”
“…”
两人没有再说话,气氛陷入了尴尬。
孟菁菁安静了一会儿后,终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裴公子可知外面的强盗何时离开?还有,这暗道......”
孟菁菁感觉这个男人不像是和她一样无意中误打误撞进来的。
如果对方对梅若寺的暗道十分了解,那么说不定会知道其他地方的出路,她到时候与他分头离开,可回避许多传闻。
不料,孟廷轩淡淡一笑:“他们不是强盗,是锦衣卫。”
孟菁菁的心猛地一沉,后背也出了汗。
她隐约感觉到自己触碰了不该问的东西,暗中握紧了拳,不敢再开口。
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多,可偏偏一个也不能问,只能垂头枯坐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暗道里忽然飞来一只小小的黑羽金喙鸟,扑腾着翅膀落在了孟廷轩的肩膀上。
也是这个时候孟菁菁才发现,他的肩膀上还站着另一只几乎一模一样的小鸟。
这暗室本就光线昏暗,再加上她心慌意乱,那鸟儿还安静乖巧不出一声,所以她才没有注意到。
“孙夫人可以离开这里了。”孟廷轩指了指其中一扇门,对孟菁菁道。
孟菁菁点点头,临走前忽然转过身,轻声道:“今日之事,还请裴公子保密。”
孟廷轩嗯了一声。
孟菁菁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没多久,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如鬼魅一般齐刷刷出现在孟廷轩的身周。
“大人,这女子......”
按照惯例,但凡莫名出现在孟廷轩身周的人皆为可疑,需要除掉。
孟廷轩没有回答,起身离开。
几个人楞了一愣,也只能赶紧跟上。
孟菁菁顺着暗道一直走,直到脚心酸痛如针扎,人也开始摇晃起来,才来到了出口处——一个小柴房旁边的枯井口。
孟菁菁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井口爬出来,此时外面已经彻底天黑了。
到处都是举着火把跑动的人,有哭喊的,还有叫人的,乱成一团。
她走回方才藏匿的厢房,贴着听了一会儿,里头静悄悄的。
想必是不确定外头的情况,依旧躲在里头不敢动弹,并且也没有发现自己消失一事。
孟菁菁不好直接走进去,想了想,从手上退下一个金镶玉戒指,叫住了一个举着火把跑路的小沙弥,对着他耳语几句。
小沙弥还是个孩子,虽师傅说不该随意受身外之物,却早就羡慕糖葫芦和泥人儿,便点头答应。
他找来一点干草,在门口点燃。
火烟从门缝渗入进去后,他对着里面的人叫喊:“厢房起火啦!快点出来,再不出来就烧死在里面了!别怕,外面的强盗已经跑了!”
孩童的声音清脆无比,一听就是寺里的小沙弥,不是强盗的人。
再一听起火了,里头的女人们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了,慌忙打开门闩拼命往外跑。小和尚也赶紧跑,他怕自己烧干草撒谎被抓住挨打。
趁着这会儿乱和黑,孟菁菁混入人群里去,在春棠和夏莲惊叫出声前捂住了她们的嘴。
“别喊,我回来了。”
两个丫鬟又惊又喜,还一阵后怕,眼泪唰地流下。
她们刚刚听到起火了,便慌忙开门去找太太。
然而房间里空无一人!
俩人都吓傻了,没有窗只有门的一个房,太太是怎么不见的?
大家乱了一阵子后,发现并没有起火,倒是强盗的确跑了。孟菁菁“消失”一事,也被成功掩盖了过去。
孙家的马车,也在这个时候赶到了。
“芝儿!!”
孙鸿渐从车上跳了下来,一把将孟菁菁紧紧拥入怀中。
孟菁菁下意识想推开他,可他抱得很紧。
她感受到了他激烈的心跳,还有那份欣喜若狂的情绪:“太好了,你还活着。”
“芝儿,我听人说梅若寺死了不少人时,整个人像是掉入了冰窖里。”
“我不敢想,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
说到最后,孙鸿渐有些哽咽。
孟菁菁勉强抬头,定定看向他的脸。
此时周遭只有如水的月光,还有跑动挥舞的火把,光线忽明忽暗,朦胧摇晃。
因为角度的问题,孙鸿渐的脸恰好一半在光中,一半在影中。
恍惚间孟菁菁似乎觉得是有两个孙鸿渐:一个担心她的安危,心慌意乱;另一个漠然理智,冷酷无情。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一行人回到孙府,孙老太太不但没有安抚受惊的儿媳,反而借此发作,刁难羞辱。
“没事去什么梅若寺,今天出了这样的乱子,咱们孙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孟菁菁还没来得及说话,孙鸿渐已是挡在了她的面前。
“母亲,这事怎能怪芝儿?花朝节女子出去上香名正言顺,芝儿还带着这么多奴仆跟从,选的也是清净厢房,无论如何都挑不出错来。”
孙老太太越发生气了:“就是你一直偏帮她,才把她惯得这等轻狂!外头人哪管这些,一听说女人沾惹了乱子,什么样的腌臜话都说得出口!她不要脸,你也不要吗?”
谢清予道:“你身为老太太的管事丫鬟,又事事以她老人家为先。往年府里捉襟见肘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打老太太手里钱财的主意,都是你出来挡着,得罪了不少人,我说得可对?”
兰香沉默了。
谢清予所说的,正是她一直暗自担忧的事情。
身为老太太最倚重的丫鬟,兰香在孙府里看起来风光无限,可那些都不过是因为她暂时有利用价值罢了。
等将来老太太驾鹤西去,她的处境不敢细想。
谢清予仿佛知道她的心声一般,继续道:“要是没有家里那个烂赌酒鬼哥哥拖累,你早就把赎身的银钱攒下来了,可惜你现在手头应该没什么积蓄吧?将来就算老太太开恩放你出去,手里没几个钱,如何立足?”
“你那哥哥心性歹毒,倘若发现你身上榨不出银钱,把你卖给个不成器的丈夫,挨打受累都是轻的。你在宅子里舒展惯了,能吃得了这个苦吗?”
谢清予的话,句句都直戳兰香的软肋,她的脸色也越来越惨白。
的确,兰香的哥哥每逢输了钱或者喝醉酒,都会找她来要钱,不给就威胁闹事。
即便小心攒下财物又如何?她娘老子已经不在了,将来若是被开恩放了出去,必然要被遣回哥哥家。到时候无论多少私房,肯定都得吐出来。
把她卖给老光棍这种事,绝非玩笑!
兰香脑子飞快运转,衡量了一番,最终咧嘴苦笑:“多谢二太太抬爱,只可惜老太太一直死死捏着我的身契,不提开恩的话。就算二太太愿意赏我一份赎身钱,将来怕也是要在这府里做一辈子奴才,用不上了。”
兰香说得很委婉。
孙老太太走后,她的身契便会大部分家产一起,理所应当落在大房老爷手中,要赎身或者开恩放出去也是大房的事,二太太给钱是没用的。
想要决定她以后的命运,除非二太太现在就把她的身契弄到手,而那个可能性微乎其微。老太太她根本就不喜欢二太太,怎么会愿意把自己的臂膀给她呢?
谢清予对兰香的拒绝早有预料,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多了几分欣赏。
她闲闲道:“我知道你的顾忌。如果你表现得好,我会把你的身契从老太太那边弄过来,还你一个自由身。”
“当然,这话听着像是空手套白狼,令人难以信服。我这边会先给出一点诚意,让你清楚我说到做到。”
兰香的心跳得极快:“什,什么诚意?”
谢清予意味深长:“几天后你便知道。你要真是个聪明的,就该趁现在为自己好好想想,这次错过的话,往后未必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兰香离开二房院子的时候,表情有点恍惚,回来的两个丫鬟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太太,刚刚老太太那边的丫鬟来咱们院子做什么,该不会是为白姨娘出头吧?”夏莲紧张地问。
谢清予平静道:“除非二老爷现在就把我休了,否则就算是老太太亲自过来,我依旧会好好管教不知好歹的人。”
夏莲和春棠对视一眼,二人的面上都是意外与惊喜。
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的错觉,今儿太太醒了后,整个人都有些不一样了。
原先她们就很不满后院里那些女人的小心思小动作,只是太太好脾气,一直都睁只眼闭只眼,她们白白气得半死。
可太太如今开了窍,接连爽利回击,不再忍气吞声,实在是太好了。
其实,谢清予之所以对兰香说那些话,并不是她真的打算动手做什么,而是利用了前世的记忆来占一回便宜。
或许是因为从小跟着母亲打算盘做生意的缘故,谢清予的记性一直很好,多年来极少出差错。
她清楚地记得,在白姨娘入府后没几天,兰香的赌鬼哥哥便因为醉酒跌入河里身亡。
这是一件小事,和谢清予的关系也不大。她之所以会有印象,是因为兰香来她这里申报车马出府料理丧事时,脸上那掩盖不住的快乐与轻松。
看得出来,她是想这个哥哥死很久了,连伪装悲伤都勉强。
这么一来的话,谢清予不需要动手,只不过是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够把事情的功劳算在她这边,叫兰香误会。
反正意外这种事总是会让人充满遐想,也找不到证据。
只要收服了兰香,孙老太太那边就几乎没什么秘密了,对于谢清予来说百利无一害。
傍晚,孙鸿渐回来了。
换作以往,谢清予早就迎了上去,拿衣奉茶,把他伺候得妥妥帖帖。
可今天的谢清予推不舒服躺下了,改为两个丫鬟上前来服侍。
孙鸿渐对丫鬟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自己来到榻上,轻轻握住谢清予的腕:“怎么了,不高兴?”
谢清予感到一阵恶心,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如果是曾经的谢清予,这会两人早就携手密语了。
可重生回来的她,只觉得被碰触的肌肤像是被蛞蝓滑过,腻味,反胃。
孙鸿渐察觉到了妻子的异常,不过,他猜错了方向。
他搬过谢清予的肩,诚恳道:“芝儿,你是知道我状况的,老太太塞再多人进来,也不过是添几个摆设。”
看着孙鸿渐清俊秀逸的脸,还有他眸中真挚的情意,谢清予咬住了唇。
上辈子,她并不是一个蠢人。
如果她真的蠢,也不会在风雨中护卫了孙家这么多年,直坚持到后来翻身。
可她却被自己的丈夫骗了一辈子,直到他死,她都从未发现过他半分纰漏。
眼前这个男人,心思到底有多深?伪装的能耐有多厉害?
谢清予垂眸:“我倒不是吃醋,只是焦心。塞的人越多,到时候一男半女都养不出来,岂不是越令人猜测纷纷?”
孙鸿渐笑:“我正要和你说这个呢。有一房族亲家里败落,偏偏生了许多孩子,眼看着养不活,要送来过继给我们。老太太那边已是允了,到时候你亲自教养这对孩儿,他们这么小,往后必是把你当自己的亲生母亲。”
谢清予微微皱眉:“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和我商量,就把这事应了?”
孙鸿渐一愣:“我以为你定是千肯万肯,就没想太多。怎么,你不肯?”
府内侧门早有几个小厮和丫鬟提灯等着,见他们回来都松了一口气,赶紧带路。
“老爷,太太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今儿三房那边的人来闹,咱们好悬没给拦住呢。”孙鸿渐的贴身小厮高福愁眉苦脸道。
孙鸿渐不以为意,闲闲问:“他们来闹什么?”
高福看了楚稚水一眼,放低了生意,为难道:“还不是为了份例的事情......”
楚稚水提倡的俭省的不仅仅是体现在吃饭方面,其他方面的待遇也跟着一起降到了最低。
三房的老爷偏偏是一屁股内债的人物,平时就靠薅自家羊毛在外面充大爷勉强混过去,如今月例这么一减,那日子可就太难熬了。
在外面喝酒看中个歌伎,想打赏点什么东西,兜里比脸上还干净。
按照原先的惯例,三老爷夫妇每个月能够分到的衣物料子数目为十个缎子,十个绸子,清水棉花棉布针线若干。
这些他们肯定用不完,拿着赏人卖钱都是不小的数目。
三老爷本来还想卖这个月的份例换点钱花花,没想到一问,全没了!
二太太说,各房里每个老爷太太少爷小姐的衣物都是够的,如今情况特殊,谁也不做新的。
至于什么时候继续给料子,等大老爷选上官了再说。
三老爷本来就委屈,一听这个立马炸了。
他派亲信来二房这边找茬,可惜斗气半天都没碰着正主,败兴而归。
听完事情经过后,孙鸿渐面上没什么表情:“往后大老爷或三老爷他们有什么不满,叫他们直接来找我。她一个做人家媳妇的,叔伯们怎么好意思找她较劲?”
高福连忙答应了。
楚稚水看着孙鸿渐,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以前她也发现过这个问题:虽然孙鸿渐在孙家的名声官职都是最低最不起眼的,可另外两个弟兄从来不会看轻他,反而非常重视他,即便后头分了家,平时来往什么的也很热情主动。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孙家家风好,兄弟间感情和睦,后来看似乎并非如此。
那两个压根就不是什么在乎亲情的人,见利忘义捧高踩低,都是他们的本性。与其说是兄友弟恭,倒不如说他们对他有种隐隐的忌惮,和敬畏。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孙鸿渐身上还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次日,二人在众多奴仆的簇拥下,来到了过继孩子的人家。
这家人也姓孙,据说曾祖那一代和孙府是堂兄弟,也是做过官的,可现在已经没落去了七街上住。
全家十三口挤在一个小小的院子里,又脏又乱,一眼可见的贫穷落魄。
角落里站着,地上跑的,车里坐的,都是孩子,看得人眼花。
楚稚水没有搭理絮絮叨叨的夫妇,全程盯着被领到跟前的两个孩子。
是孙玉芙和孙仁德,没错。
此刻的孙玉芙两岁多了,穿着脏兮兮的布褂子,面容怯生生的依偎在大人怀里;孙仁德此刻还只是个襁褓里的婴儿,睡得很香。
一看到这张无辜的小脸,楚稚水立即想到上一世养子那无耻奸诈的油腻嘴脸,恨不得伸出手来掐死这个孽种!
可她终究还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把目光转向了其他地方。
只不过一扫,她就发现了许多异常之处。
可楚稚水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恰到好处地皱起眉:“这么多孩子挤在一起,也是为难他们了。”
仿佛她刚刚的环视,只是为了查看环境而已。
孙鸿渐并不知道楚稚水早已明白这两个孩子的真实身份,只当她还对自己的亲生孩子有所幻想,才这样心不甘情不愿。
他的眸底闪过一丝复杂,扶住楚稚水的肩,轻声对她道:“放心,只要我在一天,谁敢对你不好,我就逐出家门。”
上一辈子,他也是这么说的。
可笑的是,他的确也做到了。
孙鸿渐活着的时候,那对母子小心翼翼,没有露出半点马脚。只是他留下一封休书,死后要了她的命罢了。
一个恶人居然还会遵守承诺,可不可笑?
楚稚水暗中握拳,勉强笑笑:“我已经看过了,等我回去好好想想吧,几天后再谈这事。”
“好,我们回去吧。”
孙鸿渐回孙府没多久,就去了外面应酬。楚稚水巴不得他不在身边碍事,立即吩咐春棠夏莲去找人调查刚刚那一家子。
“多砸些钱给那对夫妇,孙家给他们多少,我给双倍。再找些人盯住那家房子,看看平时都有些什么人接近。”楚稚水冷冷道。
两个丫鬟严肃点头,迅速去处理此事。
不知道为何,楚稚水的心跳得很厉害,说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就在她眼皮有些跳的时候,秦管事来了。
好在带来的是好消息,不用问,看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恭喜太太,贺喜太太,夜明珠拍出了高价,更重要的是还结缘了几个贵人!!哎呀,真是好事太多了,都不知道该从哪一样开始说起好。”
秦管事满面红光,笑得满脸的褶子都在抖。
能让见多识广的秦管事如此高兴的,想必拍卖的成功超乎想象。
楚稚水心里的阴霾被他这个表情驱散了不少,笑道:“你一样样慢慢说,不急。”
秦管事点头,竭力平静自己的情绪:“太太您不知道,咱们的夜明珠一出来,惊动了不少大客!好几个都派人找我,想私下谈价格,不愿意走漏风声被人抢,只因看中的人太多,争执不下,最后还是拿出来拍了。”
“自打宝行要拍卖夜明珠的消息流出去后,那叫一个人挤人呀!宝行老板都说,这样的盛况好久没见了!”
“最后这颗珠子拍出了足足十二万两银子的高价!买下的据说是宫中的一位大人物,虽然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可从宝行老板的态度来看,绝对是尊贵无比的人。不过......”
秦管事忽然犹豫了。
“不过什么?”楚稚水惊喜之余,心里又一个咯噔。
“那位大人派人找上了我,说若是有相同的珠子他愿意出两倍价格买,凑成一对才方便送人。”秦管事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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