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清欢鹤安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由网络作家“越长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越长风”的创作能力,可以将阮清欢鹤安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内容介绍:她穿书了,穿成了禁欲丞相的糟糠之妻。熟知剧情的她知道,自己面临的结局十分糟心。但,好在,她这次能改写了。与其在内院宅斗,不如想办法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留不住男人的心,那就斩了!慢慢的,她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一门心思搞事业上。就在她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时,一直分房睡的相公突然就改过自新了?!...
《畅读佳作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精彩片段
周云芝一听,担心的看着女儿:“清阮,娘陪你一起去吧。”
她担心相府老夫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委屈的自己的女儿。
这种事,任哪个婆婆都容忍不了,但躲着不是办法,还是要将事情说清楚。
“娘,大人知道真相,婆婆也不会为难我,待我将事情处理好,就回来多陪您几日。”
老太太站起身,对着阮清欢郑重道:“阮清欢呐,清欢是什么样的姑娘,我相信你应该清楚,她性子有时是急躁了些,但德行人品没有问题,这件事,你要处理好,给清欢一个交待。”
老太太没提娘家撑腰,但字字都有娘家撑腰。
阮清欢莫名就被这种袒护搞得有些想哭,阮家虽是豪富,但在相府面前,却什么也不是,可祖母还是愿意为她站出来。
阮清欢走时,弟弟清舟非要跟着,被母亲周云芝扯住胳膊不放:“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若真想去,也得明天再说。”
她的儿子她清楚,性子和她姐姐差不多,向来不怕事大。
又被他祖父留在江南学了十来年的功夫,真要闹起来,岂不乱上加乱?
昨天折腾了一夜,今天折腾了一天,阮清欢已经累到极致了,不然,就她的脾气,绝不可能任由二婶挑事,定要还以颜色。
上了马车,长舒一口气,端了一天的精气神在这一刻消失殆尽,打了个哈欠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阮清欢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心疼,昨夜因为醉酒加生气,丝毫没有收敛,没顾及到她的感受。
今日她又非要陪着弟弟回阮府,一直到现在也没能休息片刻。
阮清欢直接无视了阮清欢,刚有些睡意,只觉身子一轻,猛然睁眼,人已经在阮清欢怀里。
阮清欢瞪他。
阮清欢:“乖,睡吧,等到了,我叫你。”
阮清欢是真的蹦跶不动了,也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他吵,可闭上眼却没了睡意。
昨晚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两人之间突破了那层关系,等于她真的成了相府主母,阮清欢的妻子。那往后的日子,她该怎么过?
这种和原主经历天差地别的情况,阮清欢之前从未想过,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计划没有变化快。
相府正厅中,气氛严肃,明明时候已经晚了,还有两位夫人坐在一侧。
没办法,事情是在相府别苑出的,面对这种丑事,相府老夫人动了气,非要让她们过来做个见证,免得日后说不清楚。
“哎,真没想到,柳姑娘就算再痴情,也不能这般做为呀。”
“就是,既有婚约,那就明媒正娶嘛,怎么能干偷偷摸摸的苟且之事?”
两个夫人小声嘀咕完,叹了口气。
出门时精心打扮的鹤安神色木讷的坐在一旁,她身边是位布衣公子,感受着厅中众人轻蔑的眼神,她恨不能将身边的人杀了,都难解心头之恨。
马车停在相府门口,江明掀开帘子刚要说话,就被阮清欢一个眼神挡了回去。
阮清欢抱着沉睡的阮清欢下了车,本想直接回畅春园,只见正厅门口的陈婆喊道:“大人,大人,老夫人请你和夫人到正厅说话。”
这么一喊,阮清欢醒了过来,但还有些迷糊。
天黑了,直到大人走到近前,陈婆这才看清,他竟是抱着夫人过来的,刚要提醒厅中有客人,可阮清欢已经越过她抬步走了进去。
正厅中灯火通明,阮清欢看着坐在上首的婆婆,这下彻底醒了,慌张的让阮清欢将自己放下来,红着脸福了福身:“娘,我……”
孟素秋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鹤安:“若是婆婆觉得,清欢给相府……”
“你这孩子,弟弟回来为何要住在外面,相府这么大的院子,难不成还容不下你弟弟?”
“还有,出了谣言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第一时间来找娘,若非我事先有筹谋,不然你和鹤安都很被动,现在好了,委屈也受了,闷气也生了,还不知道错吗?”
孟素秋睨她一眼,一把将鹤安搂在怀里:“你呀,还相府主母呢,就是狠劲不够。”
鹤安:“……”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不等她细想,就听婆婆对着鹤安大喝道:“还有你,没事找事,要做好人也要有个度,人家一纸求助的书信,怎么不送季凌川呐,当初柳将军和季凌川同在一个军营,那关系不比你近?”
“这次的事,你给我长长记性,再让鹤家的女人受了委屈,我让你爹请家法。”
“母亲教训的是。”鹤安认错态度良好:“可时候不早了,清欢也累了,我们能不能回畅春园?”
孟素秋这才放开鹤安:“日后就算天塌下来,有我和你爹给你撑着,你就安心做好你的相府主母。”
要说不感动是假的,没有怀疑,没有质问,做为婆婆,有几个能做到这样?
鹤安拉着她走到门口,孟素秋突然想到正事:“你俩等等。”
两人回头。
孟素秋的态度来了八十度大转弯:“那个,有个事啊,娘有些看法。”
眼见婆婆一直盯着自己看,鹤安正思量,就听她继续道:“清欢呐,娘不是想干涉你噢,但你如今刚嫁进相府,在生下孩子前,还是应该好好养着身子,生意的事,且先放一放。”
“可是……我的铺面已经开始装修了。”
孟素秋等的就是她这句,为难道:“那就装修完先放着呗,等将来你生下个一儿半女,到那时,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娘绝不阻拦。”
鹤安抿唇。
生孩子?
跟鹤安?
这剧情怎么跑的比跑调还严重?
但见婆婆半带央求的模样,违逆的话又实在说不出口了,只得跟鹤安先回了畅春园。
两人一走,孟素秋的脸立时冷了下来。
陈婆知道她定是有事吩咐,走近了些。
“柳如月的事情虽解决了,但谣言的事还没平息,此事要想彻底解决,反倒不能息事宁人,报官吧。”
陈婆:“老夫人,此事要不要问问大人和老爷?”
“老爷?”孟素秋看看外面的天色:“这个点儿了,他不知道粘到哪家的棋盘上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指望不上他,问他有什么用?”
“至于鹤儿,换做是他,应该也会这么做,只不过,此事由我出面,更妥当些。”
“夫人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鹤齐章一进门就看正厅的灯还亮着,提着鸟笼走了过来,边走边道:“今儿周老头输了我三盘棋,赢得属实痛快。”
见夫人脸色不好,鹤齐章才意识到不对,不等他问,就听夫人道:“明个,你和我去官府。”
鹤齐章一听去官府,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时,夫人已经走了,立马追上前去:“不是,我就溜个鸟,下个棋,夫人别闹。”
鹤齐章以为老婆子双要提和离。
翌日一早,柳月如与情郎相聚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让那些一直以为丞相大人与柳月如有私情的人大跌眼镜。
传言说,柳月如性格忠贞,极念旧情,虽搬至京城,也没嫌弃家道中落的未婚夫,并将人接到京城,就安置在丞相家的别苑之内。
鹤安没说话。
鹤安也没什么兴趣,季凌川认识的人,她未必认识。
这两人也太不配合了,季凌川有点扫兴,但不说又闹心,兴至缺缺道:“柳月如。”
鹤安:“谁”
季凌川重复道:“柳月如。”
鹤安看了眼鹤安,又看了看季凌川,心中那些问题似乎有了答案,鹤安左右看了看,没见柳月如的影子。
季凌川道:“别看了,她去内院了。”
鹤安:“……”
刚来时,她听丫鬟说过,桃园最里面的内院,是二皇子私宅,并不是客人能随意去的地方。
心底的答案八成差不了,鹤安挑了挑眉头:“鹤大人,你自求多福吧。”
鹤安和季凌川闻言,皆—头雾水。
季凌川正想问问怎么回事,就见花园门口进来—人,当下便乱了阵脚,挺高的个子躲到了鹤安身后。
“大白天,你见鬼了?”鹤安—头雾水。
鹤安见楚离进了花园:“他的克星来了。”
季凌川的克星?
那不就是楚国公之女,楚离?
原书中,这个季凌川可没少装硬汉,最后将楚离气的与其悔婚,—气之下出了家。
鹤安暗淡,鹤安身边这都什么人呐。
鹤安仗义道:“别怕啊,我正要过去,—会我就和她说,你走了。”
季凌川—听,顿时感激涕零:“多谢嫂夫人,嫂夫人大义啊。”
鹤安看着季凌川躲进角落的桃林中,神色狡黠,待对上鹤安的眸子时,又收敛了些,清了清嗓子走了。
鹤安总觉得她刚刚的样子,像在酝酿什么坏水。
天蓝色的曳地长裙随着身姿摇曳,走路间,头上步摇—晃—晃,透出几分灵动。
楚离在人群中寻了半天,神色有些着急,她明明打听清楚了,季凌川来了桃花宴,可找了—圈也不见他的影子。
正要再往里找,面前出现个天蓝色的身影,楚离迷茫的看向鹤安:“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要找谁?”鹤安唇角噙着笑。
楚离本还失落的眸子瞬间释放出光彩:“真的,我要找季凌川。”
鹤安回过头,朝着季凌川藏身的角落—指:“就在那,你得从东边小路过去,这样免得他跑了。”
躲在角落的季凌川虽听不到两人说话,但光看举动,都觉得鹤安不像在帮她……
“喂,你夫人靠不靠谱啊?”抬脚想踹鹤安,鹤安却—甩袖子走了。
直到耳朵被人从后面抓住,季凌川才嚎叫着被提了出来:“楚大小姐,有什么话你好好说,扯着我耳朵算怎么回事?”
“好好说?”楚离气得不行:“你回京这么久,为什么不来国公府看我?”
不止不来看她,她想找他也找不到,明显就是顾意躲着她的。
今日若非那个好心姐姐,指点她从这边小路绕过来,只怕被他发现后又跑掉了。
就这样,季凌川在众目睽睽下,被扯出了花园。
临近午膳时间,也是众公子贵女们展示才艺的时候,桃园中挂了不少画作和诗词,还有贵女准备了献舞和弹琴,至于公子嘛,就是作诗和射剑。
但真正比剑的人却很少,若真为了运动,谁会来这样宴会?
在四处转了—大圈,鹤安还是没见到柳月如,如此可以断定,今天二皇子的计划,没准和她有关。
她刚才没告诉鹤安,是因为不确定,但现在,十有八九应该错不了。
“柳月如来此,说不定和你有关系,你自己留个心眼。”说着从怀中拿出—个荷包:“这是提神香,你拿着。”
江明:“大人,要不,我去会了柳姑娘?”
柳月如:“不用,你让丫鬟去梅园,将老爷请来。”
既然老爹放任母亲占了他的鹤园,那就劳烦他过来帮他收拾烂摊子吧。
书房的门开了,柳月如暗自窃喜,进了房后便想反手关门,不想江明吩咐完丫鬟又回来了。
柳月如微微蹙眉。
江明是柳月如的人,她自是不能支配,只得先将参茶递到书案内的柳月如面前:“月如知道鹤大哥忙于公务,很是辛苦,特地熬的参茶,您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柳月如没有心情喝茶,更没心情搭理柳月如,只淡淡嗯了声,便没了下闻。
茶也送了,话也说了,这柳姑娘还赖着不走,就连江明都有些看不过去:“柳姑娘,天色晚了,要不,您先回去休息?”
江明跟着相爷多年,看脸色就知道,他此刻有多不耐烦。
若是搁在从前,大人早就开口赶人了,今日此举,江明有些看不透用意。
“鹤大哥,若您累了,我帮你按按肩膀如何?”说着便往书案后走:“哥哥在时,我也经常帮他按的。”
“不必了……”话音刚落,书房的门被轰然推开,睡的迷迷糊糊的鹤齐章看到眼前这一幕,当即火冒三丈。
丫鬟过来说,柳月如和柳姑娘在书房私会,他起初还不信,没想到竟是真的。
“柳月如,你这个臭小子,长本事了啊?”鹤齐章边说边转身找什么东西,最后目光落到丫鬟洒扫的扫帚上,提起就朝柳月如打了过来。
“鹤伯伯,您误会了……”
“你起开……”鹤齐章根本不想听她解释。
江明见状忙上前挡住:“老爷误会了,大人的确在处理正事,是柳姑娘过来送参茶。”
鹤齐章哪听的进去,眼见两人离的那么近,越发看柳月如不顺眼,借机甩开江明就是一扫帚,将那碗参汤扫到地上。
一时间,相府之中鸡飞狗跳,柳月如被吓到,慌慌张张的跑回了客房的院子。
今日她就奔着博一博的想法去的书房,所以没带丫鬟,丫鬟见她狼狈的模样,忙将人迎进屋中:“姑娘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丞相大人对你动了手?”
“不是,是那个老不死的,好巧不巧,事情就快成了,这老东西却来了书房,进门没来由的便大发雷霆。”
柳月如现在还沉浸在后怕之中,左肩膀被扫帚挡了下,动的时候有点疼。
她就想不明白,她这般温婉贤淑,知书达理,哪里比不上骄横跋扈,任意妄为的鹤安?
她哥哥还是为国捐躯的将军,就这一点,十个阮家都比不得。
书房中,鹤齐章困得直打哈欠,这么一闹,已经过了子时。
“你看看你办的,这叫什么事?”气愤的指着儿子数落道:“我告诉你啊,赶紧将这姓柳的姑娘给我送出府去,不然事情传到阮家,到时候看你怎么和岳丈岳母交待?”
父亲发火时,柳月如一句没反驳,待他火气消了些,要走时,柳月如才开了口:“母亲占着我的院子,父亲得管管了。”
鹤齐章刚才起来时犯迷糊,经儿子这么一说,好像真没看到夫人,纳闷道:“你娘跑你院子里睡去了?”
柳月如:“……”
鹤齐章意识到不对,转身走了回来:“怎么回事?”
柳月如清了清嗓子:“清欢最近在使性子,拖着母亲,就是不想让我回畅春园。”
鹤齐章气得恨不能打他两拳,只可惜,这小子现在的身子骨,硬得像木桩,根本打不动,但数落两句,还是可以的:“活该,自食恶果了吧?”
话完,气闷得叹了口气,回了梅园。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鹤安将畅春园的门窗都关严实,生怕婆婆被吵醒。
出去打听消息的夏莲回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鹤安心中疑惑,柳月如这是闹的哪儿一出?
原书中,虽说他最后也没娶柳月如,但就袒护她的样子,柳月如也勉强算是他生命中的一抹白月光吧?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鹤安怎么觉得,柳月如是块铁板呢?
踢不动?
鹤安又平安度过一夜,但心里却越发没底。
现在的柳月如变了,变得让鹤安的金手指都不管用了。
她是不是应该制定一个防狼计划?
比如,怎么能引起柳月如的反感?让他想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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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婆回来,鹤安不好独自一人躲到畅春园用饭,只得来到饭厅。
公公婆婆已经落了坐,柳如月在旁边热情的说着话,柳月如不在,倒避免了不少尴尬。
正犹豫着,手被人握住,鹤安抬眸,对上柳月如一如既往深不可测的眸子,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夫人好手段,为夫想知道,今夜,你打算怎么办?”
鹤安倒吸一口凉气。
被柳月如拆穿了?
那又怎么样,反正她和婆婆说好了,五天时间,只再拖过五天,柳月如的表妹魏明溪应该就来了。
“大人说的什么话,我身为儿媳,伺候婆婆是应该的。”
“嗯,那你做的不错。”
两人进来,柳月如起身见了礼:“见过大人,少夫人。”
鹤安:“……”
公婆在场,她便不是阮姑娘,而是少夫人了?
柳月如不说话,鹤安只得道了句:“坐吧。”
席间,孟素秋一个劲的夸赞鹤安:“还别说,清欢昨晚这么一按,我这身上松快多了,人也更有精神。”
“娘,这才一天,再揉几天,会更好的。”
此话一出,孟素秋为难的看向鹤齐章,只见老头子拉着一张脸,只得笑道:“好好好,晚上我若无事,便过去找你继续按。”
鹤安将公公婆婆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孟素秋今早一回梅园,就被老头子一顿数落,这才知道昨晚书房的事。
在听说柳月如可能还没和清欢同房时,才恍然回神,她费尽心思将自己留在畅园,是做挡箭牌的。
亏她跑到福缘寺求来送子符,感情是拍腿吓老虎,一点儿用没有啊。
这都怪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朝堂之上谋略超群,夫妻之事上,却长了个榆木脑袋。
想想就有气,看他的眼神中,都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就在鹤安思量着如何能将婆婆哄过来时,就听柳月如讨好道:“伯母,哥哥在时,受过很多伤,一到变天的时候就浑身不舒服,月如经常帮他按摩,若伯母不嫌弃,今日便由月如帮您按按?”
孟素秋正要拒绝,就听一旁的老头子大声应承下来:“好好好,要不天天都让清欢来,实在太累了。”
鹤安:“……”
感情她这八百个心眼子,跟本斗不过人全家都是八百个心眼子啊。
经鹤安这一么一闹,两人的事算是暂时糊弄过去了。
柳月如简单洗漱后便去了母亲院里,如此鹤安也好沐浴。
翠景轩中,周云芝听了刘嫂的话,提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若丞相是真心待清欢的,她自然也高兴。
柳月如推开门后,左右瞧了瞧,周云芝知道她在找什么:“别看了,你爹在偏院。”
果然不出所料,昨晚,就是母亲的托词。
自打叶芳入府后,娘便再没让爹爹在翠景轩中歇息过。
周云芝心疼的拉着女儿坐下,又吩咐刘嫂去厨房炖些补品,房中只剩她们母女二人,周云芝才问道:“身子可有不适,要不,娘找个大夫给你瞧瞧?”
起初柳月如没听明白,直到听母亲继续道:“刚开始这几日,怕是有些难熬的,待时间久了,慢慢会好的,等将来,你给鹤安诞下一儿半女,主母的位子便稳了。”
柳月如脸上飘起一抹红霞,羞赧低头:“娘,说这些干什么?”
“娘又不是外人,你怕什么?”
的确不是外人,但这种事拿到明面上说,就算是现代人的柳月如也实在难以接受。
想着母亲昨晚还派刘嫂来听房,柳月如真盼着能快点回相府,至少,不必再演戏了。
正说着话,偏院中突然传来吵闹声,仔细一听,像是叶芳在哭闹。
周云芝烦闷叹气:“不必理他,定是不想让你爹出门,故意的。”
柳月如也这么觉得,这样的事,早在她出嫁前也时常发生,叶芳的那点手段,也就能骗得了她那看似精明,实则自负的老爹了。
可听着听着,两人都觉察出不对劲,平日里小吵小闹的,一会就会平息,可今日,事情似乎越闹越大,叶芳的哭声变得歇斯底里,一波高过一波。
“老爷,您不能赶我走啊,我一心一意来京城投奔您,我愿意为您生儿育女……求求您,别赶我走……”
“你呀,真是不长脑子。”本来只是演个戏给鹤安看看,哪知叶芳却不会看眼色,真以为他不管她了,说什么也不肯搬去外面。
阮承富眼见隔壁院中的夫人,戏还得演下去,干脆一甩袖子,走了。
周云芝疑惑之余,心绪纷乱,当初为了将这个女人接进门,阮承富好话赖话都说尽了,怎么会突然将人赶出去?
柳月如也没想到会闹这么一出,突然想起昨日鹤安与父亲在书房下棋,能左右父亲想法的,只怕祖母的话都未必管用,这么看来,只能是鹤安了。
难道真是鹤安给父亲施加压力,他才不得不将叶芳赶出府去?
原书中,叶芳在阮家落魄后,跟一个外面的姘头跑了,当时父亲依旧执迷不悟,以为叶芳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直到阮家倒了,亲口听叶芳说肚里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父亲才万念俱灰,又气又悔,当晚便病倒了,挨了十余天后撒手人寰。
虽说叶芳被赶出府,柳月如心里是高兴的,但她也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随着她的改变,原书中的许多事,似乎都变了。
也就是说,一些人和事,便不像之前那般容易掌控,她先知剧情的金手指未必会有用了。
一股不安隐隐泛上心头,柳月如不由想起,昨晚鹤安如同恶狼般的眼神,心头一阵,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她也许可以提前与其和离,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
在阮府的两晚,因为有刘嫂守着,柳月如只得和鹤安共处一室,且都是每日清早叫水沐浴,倒也没引起什么怀疑。
倒是鹤安,觉得柳月如有些不大对劲,自打上车后便神情恍惚,似乎在想事情。
“这两日,父亲和母亲便回来了,夫人还是要做好本分,不要惹出事来才好。”
柳月如闻言,缓过神来:“大人放心,我心中有数。”
“那夫人打算怎么做?”
她需要做什么吗?
想着想着回过神来,柳月如保证道:“大人放心,如果母亲问起来,我会说大人公务繁忙,所以才宿在书房。”
鹤安:“……”
“我这么说,不合适?”柳月如见他眸色越来越深,不确定的问:“那大人觉得,我该如何应对,才不会引得公婆怀疑?”
鹤安深吸一口气,若不是他阅人无数,加上两日来的相处对她有了些了解,定会以为她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才会如此不修边幅。
新嫁妇该做的事,她是一样也不想做。
柳月如见他神色依旧不缓和,也没有言明的意思,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突然灵机一动:“要不这样,等母亲回来,我便借机去庙里为你祈福,这样能在寺中住上十天半月的,大人就不必担心惹公婆怀疑了。”
“你确定,刚嫁入府就出门吃斋念佛,母亲不会生气?”
也是啊,好像不那么合规矩。
柳月如也想不出好办法了,那就剩下最后一招:“那要不,大人回去便休了我?”
“阮、清、欢。”这三个字,几乎是从鹤安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突然伸手将坐在一侧的柳月如拉进怀里,抵在车壁上:“你以为我相府迎亲是儿戏吗?成亲五六日便休妻?”
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从她的眼渐渐向下,落在她温润嫣红的唇上。
“不是……你……唔……”
鹤安的吻落下的猝不及防,柳月如当即慌了,推拒之间反倒被他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外面是喧嚣扰攘的集市,任由各种声音钻入耳中,柳月如的脑子却一片空白,直到快要窒息时,鹤安才总算放手,拖住她要瘫倒的身体:“这才是夫人该有样子。”
柳月如恼火的对上他的眸子,脑子里有一万句问候他祖宗八代的话,最后却化成一句:“你有病啊。”
“王妃可以治治看。”
柳月如一噎。
她当然不敢真骂他,这个官天一级压死人的时代,鹤安对他们这样的商贾之家来说,绝对有只手遮天的本事。
只是一想到被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占了便宜,她还是忍不住生气。
长得帅了不起啊?
有力气了不起啊?
当大官了不起啊?
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呢?
这些,柳月如也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还没蠢到真去挑战鹤安的底线。
原书中,他助太子扫清障碍,登上皇位,腹黑手段和心狠程度,可不是闹着玩的。
“今晚,我回畅春园歇息。”
下了马车,柳月如逃也似的想回内院,就听身后传来这么一句,当即顿住脚步回头,眸光复杂的看向鹤安。
只见他不急不徐的过来:“我既帮了你瞒住岳母,接下来,夫人不要让我失望才行。”
近来因为卢城的事,二皇子心绪越发烦躁,动不动就发火,使得这些谋士也不敢轻易张嘴,深怕说错什么,惹来祸端。
但上了二皇子的船,下是下不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这时,—个稍年轻些的谋士站起身:“殿下,依我看,丞相也是人,是人就有贪念,只要投其所好,不怕撬不动这块石头。”
“投其所好?”二皇子敛眉,他还真不知道,鹤安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年轻谋士故弄玄虚道:“柳将军的妹妹,柳月如啊?”
裴冲闻言嗤笑—声:“你这谋士怕是只会闭门造车,柳姑娘如今已经被送出相府,和情郎搬回新宅子,鹤安若真有那心,会放她离开?”
“哎,这裴将军就不懂了,柳姑娘那未婚夫—闹,鹤安就是有心,也不能不顾名声,若真发我心,当初又怎么会在新婚夜,就迫不及待将人接回丞相府?”
“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越是这样的时候, 越刺激。”
转眼到了桃园的赏花宴,阮清欢本不想来的,但想到二皇子可能会借机搞事情,还是决定帮鹤安渡个劫。
昨个夜里下了场小雨,空气中弥漫着混合着花草的清新味道,阮清欢拉开车帘向外望去,远山—片翠绿,路两边的花草像刚洗过澡—般,个个生命力饱满。
坐在里边的鹤安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出神。
阮清欢,清爽欢喜,就像这些自由自在的花草,哪怕只这样看着,都让人心情舒畅。
感受到鹤安的目光,阮清欢回头。
她今日穿了件天蓝色曳地长裙,上身套着件围边绣着海棠的褙子,按说如此庄重的颜色明明有些老气,但穿在她身上却多了几分灵动高贵。
“日前你还说不想参加这次赏花宴,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我就是想凑凑热闹。”
鹤安轻笑,她不是会随便改主意的人,之前她本不想去的,昨晚突然主动提出陪他—起来,但前提是……不能……
想到此,向来沉稳的鹤安突然有些心猿意马,猝不及防伸手揽住阮清欢纤细的腰,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坐着。
这样的亲密让阮清欢有些慌乱,不自觉红了脸:“你干嘛?”
“最近你总是走神,可是遇到了为难的事儿?”鹤安虽忙,但偶尔回府,总能看她沉思的样子,以为她遇到了难处。
“没有,我只是,听说晓月和裴冲将军的妹妹走的比较近,有些担心。”
阮清欢没有瞒着鹤安,—旦阮晓月和裴冲勾结在—起,定是为了阮家的财产,如今有鹤安撑腰,他或许不敢明目张胆的要,但若将来,鹤安将她休了……
想到此,阮清欢突然不愿再往下想了,自从那晚之后,鹤安待她像变了个人,言语温和、细致耐心,这些阮清欢是感觉的到的。
只是不知,他这么做是出于对她的喜欢,还是只为了为人夫的责任。
若是真心喜欢,说不定两人的关系真能继续下去,可若只为了责任,—旦新鲜感过去,便和搭火过日子差不了吧?
“裴家不是好的选择。”这话,是经过鹤安深思熟虑过的,裴冲手握京城护军,是二皇子的亲信。
自从与南蛮战事结束,军力重新部署,二皇子拉拢这样的人,目的很明显。
“我也知道,可阮府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大房和二房之间芥蒂很深,如果二婶同意,只怕谁说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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