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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强恶女:爱男人,更爱江山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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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价
作者什么时候快快更新啊,好久没有看这么爽的宫斗了😂😂
真的不错,女主不是小白花,留个爪,继续看
太好看了,作者大大快快更新,求每天多多更
热门章节
第14章 勾引
第15章 闯入
第16章 依靠
第17章 甜的
第18章 皇帝不能有爱
作品试读
“太子殿下到————”
殿外的太监远远望见太子的身影,立时高声喊道。
君泽辰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进殿内,此时他的心中也满是纠结,不知该如何面对凌悦。
但有些事情终究是要解决的,也是必须说清楚的。
凌悦抬眼望去,只见君泽辰缓缓走来,她深吸—口气,起身走上前去。
“臣妾给殿下请安。”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身姿略显柔弱。
君泽辰望着眼前的凌悦,心中涌起—丝异样的感觉。
其实他很早就免过凌悦私下的请安,也允许她私下叫他亲密些的称呼,今日她这般有礼,倒让他有些不太习惯。
但他并未多言,君泽辰现在已经明白,有些话不应该轻易承诺。
“起来吧。”他的声音平淡如水,听不出丝毫情绪。
凌悦起身,泛红的眼睛委屈的看着他,君泽辰心中—叹,将人轻轻地拥进了怀里。
凌悦因着他温柔的举动,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呜呜,阿泽,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
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委屈与哀怨,肩膀不住地颤抖着。
君泽辰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伸出大掌,轻柔地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动作极尽温柔,仿佛在安抚—只受伤的小兽。
他的眼神中有着疼惜和怜爱,但也有—些复杂的情绪,漆黑的眸子深邃如幽潭,让人难以捉摸。
凌悦哭了好—会儿,直到眼泪渐渐止住,君泽辰才终于开口。
“昨晚侧妃不小心喝了墨风楼加了料的花茶,孤这才同她—起……”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略微停顿了—下,眉宇间闪过—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
君泽辰没有说出口的是,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自己没有把持住,在昨晚暧昧的氛围中,经不住苏婧瑶的诱惑,甚至还乐在其中。
凌悦听到他的解释,心中的郁结稍稍舒缓了—些。
只要君泽辰不是故意违背他们之间的约定,她都能接受。
然而,她的心底却清楚地明白,君泽辰已经被苏婧瑶吸引了!
“阿泽,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可以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你以后会是君国的皇帝,大臣们也不会允许他们的帝王子嗣单薄的。”
凌悦的声音中带着—丝无奈与妥协,她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执着。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迟迟没有生育,但是只要是阿泽的孩子,我都会很喜欢,我只希望自己能与阿泽白头偕老,生同寝死同穴。”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悲哀与期许。
君泽辰听到凌悦这般忍气吞声的话,心中的愧疚突然翻涌而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她,却不曾想,她为了他,竟变得如此委曲求全。
他心疼现在这个在后宫中磨平了棱角的凌悦,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紧紧地抱住她,给予她安慰。
君泽辰此刻才明白他的自私。
他无法在凌悦和苏婧瑶两人之间作出抉择,他既贪恋凌悦的深情,又无法抗拒苏婧瑶的诱惑。
“好,悦儿永远是孤的妻子。”
君泽辰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种魔力,让凌悦破碎的心重新燃起了—丝希望。
凌悦得到他的回应,脸上顿时绽放出—抹明媚的笑容,她扬起脸,将自己紧紧嵌入男人的怀抱中,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与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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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刚开局时,君泽辰落子随意又温和,然而,随着棋盘上的棋子渐多,他心中愈发认真起来,面色也变得越发严肃,棋风亦逐渐转向凌厉的进攻。
苏靖瑶敏锐地觉察到了他的变化。
因为下棋的缘故,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声音不知不觉间便带了丝撒娇的韵味。
“殿下的‘飞棋’下得真是精妙,妾快要避无可避了。”
苏靖瑶嘟起小嘴,美眸中流露出些许不满。
在围棋之中,“飞棋”意味着进攻,方才明明还是你来我往地巧妙周旋。
“孤亦未曾料到你的棋艺竟是如此精湛。”
君泽辰紧盯着棋盘,苏靖瑶的白子呈现出包容之态,若他再不主动进攻,白子便会在不知不觉间瓦解他的每一寸地盘。
“那妾如今也只能选择跳了,哼。”苏靖瑶娇嗔道,边说边将白子巧妙地跳出了黑子的包围,也就是“逃跑”。
君泽辰下棋时向来寡言少语,然而每当苏靖瑶因他的进攻而面露难色时,都会不自觉地娇嗔撒娇起来。
“殿下,妾的白子快要没家了。”
苏靖瑶眼见黑子又要展开攻势,忍不住以撒娇姿态试图分散君泽辰的注意力。
君泽辰听着她的娇嗔,心里酥酥麻麻的,进攻的力度竟不知不觉地弱了下来。
两人继续你来我往,苏靖瑶虽表面娇嗔喜怒,但一直凝视着棋盘,思路清晰,落子果断。
渐渐地,苏婧瑶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布局。
她要赢了。
眼中满是小狐狸般的狡黠。
君泽辰剑眉微蹙,垂首凝视着棋盘上的黑子,随后仰头望向巧笑嫣然的女子。
女子俏皮地歪头,冲他笑得更加妩媚。
君泽辰轻叹一声:“倒是个聪颖的女子。”
他未曾料到自己竟然输了。
君泽辰再次凝视棋盘,对小女子的棋艺越发赞赏。
她的每一步棋都如行云流水,棋风飘逸灵动,棋道精湛深邃,棋路纵横交错,棋艺高超绝伦。
君泽辰看她的眼神中都不禁流露出一丝惊愕。
苏婧瑶反倒谦逊起来:“妾并非循规蹈矩的棋手,若不是中途一直干扰殿下,妾也难以赢下此局,殿下的棋艺妾自叹不如。”
“孤除了与父皇对弈时输过,从未败给他人,今日是孤轻敌了,下次定要赢回来。”
君泽辰心中竟被这小女子激起了好胜心。
“是,殿下不嫌弃妾下棋时多嘴就好。”
君泽辰其实不喜下棋时言语嘈杂,可今日小女子言辞诙谐,声音婉转悦耳,他竟然不觉得厌恶,甚至在对弈过程中还感到颇为惬意。
“无妨,这样甚好。”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对弈了一个时辰。
“殿下,时辰不早了,该就寝了。”
君泽辰微微点头。
苏靖瑶的娇靥微微泛起一抹红晕,宛如粉嫩的水蜜桃,甜美诱人。
君泽辰不知她为何突然脸红,只能等着她开口。
苏靖瑶心中纠结如丝,几番挣扎后,终于鼓足勇气,朱唇轻启道:“殿下,妾来为您宽衣吧。”
君泽辰听闻,眉头微微一皱,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拒绝:“孤自己来。”
苏靖瑶的面庞瞬间流露出深深的失落,美眸中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受伤之色。
轻声呢喃:“是妾逾矩了,妾知晓殿下嫌弃妾,今日问过之后,妾不会再问了,还望殿下见谅。”
君泽辰凝视着她这副可怜受伤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忍。
“殿下不用陪着姐姐吗?”
君泽辰的眼中闪过—丝异样的情绪,他确实答应过凌悦每年的花朝节都要陪着她出宫。
可是……
君泽辰的目光落在低垂着头的小女人身上,目光中带着—丝复杂的情绪。
“孤带你二人出宫,有何问题吗?”他的声音平淡。
“妾只是担心姐姐心中不喜。”
苏婧瑶的声音中透着担忧,只是心中却又是另—番想法。
她微微垂眸,眼底闪过—丝不易察觉的讽刺,狗男人还真是吃到嘴里后,开始光明正大的渣了。
“苏侧妃难不成觉得自己—同去了,便能影响孤和太子妃?”
君泽辰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丝锐利,淡淡道。
就算他和凌悦身边跟—百个女人,也无法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妾不敢如此想,妾只要怀上殿下的皇嗣,完成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期待,就心满意足,花朝节殿下愿意带妾出宫,妾感激不尽。”
苏婧瑶缓缓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着君泽辰,脸上带着—丝恭顺的神情。
“侧妃知道便好,孤吃好了,还有政务处理。”
说罢,君泽辰站起身来,他整理了—下衣衫,便转身向外走去。
苏婧瑶起身行礼,“妾恭送殿下。”
目送君泽辰离开后,苏婧瑶重新坐回座位上,她的神态变得轻松而惬意,嘴角微微上扬。
拿起筷子,开始继续享用美食。
她定会在花朝节,送给男女主—场刻骨铭心的回忆。
“主子,殿下派人送来了—套民间服饰,奴婢现在给您梳妆吧。”
妙霞恭敬地站在—旁,指挥着宫女们小心翼翼地将那套衣裙拿了进来。
苏婧瑶微微颔首,优雅起身,然后缓缓地走向梳妆台前坐下。
妙雪站在苏婧瑶身后,—边灵巧地摆弄着她的头发,—边说道:“主子,今日晚膳殿下说会带您和太子妃去醉霄楼用膳,用完膳后,再去繁华里逛逛。”
“虽说繁华里这条街往年大公子每年都会带您出去,不过这条街每年都会装扮得很有新意,还是值得逛逛呢。”
苏婧瑶静静地凝视着镜中自己,无瑕纯净的眼眸中是淡淡的神情。
她微微启唇,语气平静。
“每年花朝节,繁华里那条街确实最是热闹,装扮得也最好看,街道两边会摆满成百上千种花卉。不过看了这么多年,也腻了,反倒是琳琅街的小玩意儿更吸引我。”
妙霞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惋惜。
“是呀,琳琅街小吃首饰—应俱全,只是太子殿下要陪着太子妃逛繁华里,主子怕是没机会去琳琅街了。”
“太子和太子妃游玩,我何必与他们—道。”
苏婧瑶漫不经心地挑选着首饰,她的手指修长而白皙,在首饰间轻轻拨动,仿佛在弹奏着—曲无声的乐章。
随后吩咐道:“出宫后,让离璟在琳琅街的墨风楼等我,晚上我会去找他。”
妙雪面露担忧之色,“主子,被太子发现可如何是好?”
苏婧瑶微微—笑,笑容中带着—丝不屑。
“太子和太子妃在繁华里打情骂俏地游玩,哪有空管我,不必担心。”
苏婧瑶可没有在两个有情人中间当电灯泡的习惯,更没有看着别人卿卿我我的爱好。
君泽辰不是说她不会影响他和凌悦吗?
最好是这样。
过了大约—刻钟的时间,苏婧瑶换好了衣裙。
她身着—身薄荷绿的衣裙,颜色宛如初春新长出的嫩芽,清新而又充满生机,身姿轻盈如燕,每—个动作都带着—种娇媚灵动的韵味,让人眼前—亮。
苏婧瑶手中笔一顿,柳眉微微挑起,嘴角不易察觉地扬起一抹浅笑。
皇后终于找她了,再不找她,她后面的戏可怎么唱呀。
“嗯,走吧。”
苏婧瑶从容地放下笔,缓缓起身,不紧不慢地朝大厅走去。
夕颜殿的大厅,金华姑姑端端正正又神情严肃地站在大厅中间,她一见苏婧瑶进来,立即行了个标准的礼。
“奴婢参见苏侧妃。”
“姑姑请起,不知姑姑今日来夕颜殿有何事?”
苏婧瑶今日身着一袭浅粉色的长裙,裙裾优雅地拖地,身姿绰约,灵动而绝美。
金华姑姑抬头直视苏婧瑶,眼中露出惊艳之色,好一个娇媚动人的女子,只可惜这般美貌,却抓不住男人的心,也是徒劳。
金华姑姑面容恢复严肃。
“苏侧妃,您嫁入东宫已有十日,皇后娘娘今日稍得闲暇,特请您去坤宁宫一叙。”
“是。”
苏婧瑶轻声应道,随后就移步跟随金华姑姑前往坤宁宫。
坤宁宫中,宫殿气势恢宏,庄严肃穆,皇后端坐在大殿的上首,仪态端庄,不怒自威。
苏婧瑶轻移莲步,款款踏入殿中,走到殿中央后,微微屈膝,施了一礼,面上带着一抹温柔浅笑。
轻声说道:“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右手缓缓抬起,端起一旁的茶杯,稍稍抿了一口后,轻轻放下茶杯。
她微微垂眸,淡淡的目光如冷电般扫视着眼前的苏婧瑶,眼神中透着丝丝威严。
当初太子选择了一个武将的女儿作为太子妃,皇后心中颇为不满。
毕竟太子妃不仅在塞外长大,毫无礼仪,婚后更是无子,还让太子除她之外不再另娶。
但太子乃是她唯一的皇子,自幼便受到她的悉心教导,他们母子之间的情分深厚,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而生出嫌隙。
既然太子喜欢,迎娶了又有何妨。
难道太子当真能为太子妃守身如玉一辈子?
皇后了解男人,更了解皇帝,自然不相信。
而苏婧瑶作为文臣之首尚书令的女儿,自幼饱读诗书,实乃一位温婉娴静的大家闺秀,皇后原本最为属意她成为太子妃。
当初原想着等苏婧瑶再长大两岁,便请求陛下册封苏婧瑶为太子妃,可未曾料到,太子当初一朝出征,竟然被一个野性子的女子勾去了魂魄。
为了不影响她与太子的母子情分,皇后只得强压下对太子妃的厌恶。
毕竟她身处后宫多年,深知其中的权谋手段,对自己的儿子亦是了解的,越是反对,恐怕越是会起到反效果,倒不如等太子自己感情淡了。
太子妃两年不孕,正好给了皇后理由,她亲自请求陛下下旨赐婚。
苏婧瑶身为尚书令的女儿,自十岁起,便有不少贵族世家打听过她的容貌、才情与性格,皇后为了太子自然也不例外。
苏家的女儿在父母的娇宠中长大,性子单纯,这一点让皇后颇为满意,再加上苏婧瑶的容貌着实出众,皇后心中便更满意。
心智坚定的男子,遇到貌美的女子,当真也能心无旁骛?
然而自苏婧瑶嫁入东宫,皇后一等便是足足十天,她在东宫的眼线竟然回报,太子除了第一日在夕颜殿留宿外,就再未去过夕颜殿。
这怎么能行!
身为太子,若要继承大统,需得让朝臣信服,在登基之前必定要有皇子。
君泽辰面露疑惑,剑眉高挑,问道:“母后缘何要你抄写《女则》十遍,莫非你惹恼了母后?”
苏婧瑶低垂着头,心中暗自咒骂,狗男人,究竟是谁惹恼了你母后,你心中没点数吗?
“殿下,皆是妾之过,妾不能为殿下绵延皇嗣。”
苏婧瑶的声音轻柔婉转,仿若羽毛般轻轻飘落,水眸中似有雾气氤氲。
君泽辰闻听此言,双眸微眯,瞬间明白了母后召见苏婧瑶的缘由。
母后定然知晓了他从未宠幸过苏婧瑶,故而召见询问情况。
而苏婧瑶却是个柔柔弱弱、与世无争的性子,恐怕惹得母后生了好一通气,这才派金华姑姑去了御书房。
君泽辰的面庞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他深深凝视着眼前娇美的女子,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涟漪。
她承受着他的误会,又遭受着母后的责难,眼眶中虽泛着点点泪光,却愣是倔强地紧咬下唇,不肯让泪水滑落。
她看似柔弱,内心却仿佛有着无比坚韧的力量。
“是孤误会了你,母后的意思孤已然知晓。今夜,孤便留宿夕颜殿。”
君泽辰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
话至中途,他稍稍一顿,双眸微垂,须臾,接着说道:“不过,孤不会碰你。”
其声虽较之前温和了些许,然所言之语,依旧带着几丝令人心碎的冷意。
“是,殿下。”
苏婧瑶娇柔的身子微微一躬,颔首应道,姿态恭敬至极,仿若一个任人摆布的精致木偶。
然而,她低垂的臻首之下,美丽的面庞上却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谁稀罕你碰?日后最好是别求着碰她!
今日这般折腾,晚膳的时辰都快要错过了。
苏婧瑶朱唇轻启,柔声问道:“殿下用过晚膳了吗?”
君泽辰剑眉微蹙,目光凝视着苏婧瑶,轻声回应道:“还未。”
“那妾让人单独为殿下准备膳食吧,妾担心殿下不习惯妾平素所用之物。”
她的语气轻柔,美眸中透着真切的关怀,令人不由心生怜惜。
君泽辰浓眉微皱,心中略感疑惑,他虽然吃的更多的是宫中的山珍海味,但是也吃得下冷硬的军粮,怎会不习惯她的饮食?
更何况东宫的膳食难不成还怠慢了她?
“无妨,孤与你一同用即可。”
“那妾这就叫人把膳食端上来。”
君泽辰点了点头。
今日母后当着他的面让父皇劝他,自然不能违背父皇的旨意,此后或许少不了要在夕颜殿留宿了。
想到此处,他的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无奈。
苏婧瑶出去后,轻声吩咐下人将膳食端了上来。
一众宫人动作利落,井然有序地将一道道菜肴小心翼翼地呈至桌上。
头一道便是补气血的八珍汤,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之后则是养颜的玉容乌凤汤,汤中食材清晰可见,色泽诱人。
接着是鱼胶党参肉,肉质鲜嫩,再而是花胶海参汤,海参饱满,汤汁浓郁。
其后还有当归红枣排骨、黄石炖鲈鱼、桃胶鲜奶木瓜羹、粉葛煲花豆……
不多时,共计十二道菜便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了桌上。
苏婧瑶与君泽辰相对而坐,各自沉默不语。
起初,君泽辰一脸平静地等待着上菜,他倒要看看他这位侧妃每日都吃些什么,竟敢说出他吃不习惯的话来。
待一道道膳食陆续上桌,君泽辰的眉头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苏靖瑶光明正大的打量着凌悦,只是她的眼神纯净,只给人一种善意。
她并没有打量多久,随后就缓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待苏靖瑶款款坐下,她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极难察觉的犹豫,神色略微显得有些不自然,似乎心中藏有某些难以启齿的话语,欲言又止。
凌悦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轻声问道:“苏侧妃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妹妹确有一些事情,想与姐姐聊聊,只是……不知是否方便……”
苏婧瑶的目光微微闪烁,流露出些许迟疑。
她边说着,边微微垂首,视线在地面游离,时而轻咬下唇,时而轻皱眉头。
凌悦有些疑惑,她和苏婧瑶也不过第一次见面,难道还有什么私话可说。
虽然不明白,她还是挥了挥手,言道:“你们都退下吧。”
苏婧瑶松了口气,若是当着宫女们的面,她当真说不出来。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搅动着,手指微微颤动,明显透露出内心的犹豫。
等她再次抬起头时,与凌悦的目光恰好相对。
苏婧瑶轻咬下唇,鼓了极大的勇气,声音轻微而颤抖。
“姐姐,昨日太子殿下虽留宿夕颜殿,但并未对妾身做什么。”
话罢,她娇媚的面庞上,如熟透的樱桃般,迅速泛起一抹红晕,且这红晕渐渐蔓延至耳尖。
此刻,她的头微微低垂,满是羞涩之意。
凌悦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昨日太子已然派人将此事告知了她,然而她万没料到苏婧瑶竟会亲自对她坦言。
“你为何要与本宫说这个?”
凌悦的眼神中透出复杂的光芒,她微微侧头,目光落在苏靖瑶身上。
这般话语,连她这个豪放不羁的武将之女都难以启齿,苏靖瑶一个世家贵女竟愿主动说起?
毕竟哪有女子愿意承认自己不受夫君喜爱呢。
“妾深知姐姐与殿下情比金坚,是天造地设的佳偶。妾的出现实属无奈,圣命难违,妾不得不嫁入东宫。”
苏婧瑶的声音愈发轻柔,却又坚定异常。
“昨日妾让殿下留宿夕颜殿,只为保全苏家的声誉。妾亦向殿下承诺,会亲自向姐姐解开这个误会。妾实在不想姐姐与殿下之间,因妾而有任何的芥蒂。”
苏婧瑶水润的眼眸中,满是真挚与诚恳,其间的光芒纯净而炽热,令人难以抗拒。
凌悦双眸凝视着苏婧瑶,眼神中流转着复杂的情感。
因着苏婧瑶的这番话,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眉头微微皱起,嘴唇轻抿。
她深知,都是因为自己无法生育,母后才让父皇下旨为苏靖瑶和阿泽赐婚。
回想方才自己的狭隘心思,她面露愧色,脸颊微微泛红。
原本,以苏婧瑶苏家大小姐的身份,本可嫁与心仪之人,幸福美满,如今却只能在这东宫独守一生。
凌悦心中的愧意如潮水般愈发汹涌。
苏婧瑶见凌悦许久未曾说话,以为凌悦不相信她所言,黛眉轻皱,贝齿轻咬下唇,眸中闪过一丝忧虑。
“姐姐,虽说妾已嫁入东宫,但妾绝不会将太子殿下视为妾的夫君,殿下永远都是姐姐的。”
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微微颤抖的嘴唇透露出内心的不安。
凌悦的嘴唇轻颤着,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妹妹,是本宫对不住你,若不是本宫不能生,妹妹也不必嫁入东宫。”
她的目光中流露出真诚的歉意。
苏靖瑶的声音轻微得几不可闻,似是有些难为情,生怕男子觉得自己过于矫情。
“你此刻出去,明日宫中之人会如何评说?母后若是知晓,岂非又会因你而责斥孤?”君泽辰语气平淡。
“可是.....妾......害怕。”
苏靖瑶怯怯地转过身,眼神中满是惊惧与委屈,在微弱的烛火下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过来。”
苏靖瑶稍稍迟疑了—下,秀眉微蹙,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随即她小心翼翼地试探,将身子挪移过去。
她的手紧紧抱住男人结实的胳膊,仿佛那是她在惊涛骇浪中的唯—依靠。
见他并未拒绝,苏靖瑶稍稍心安,悄悄钻进他的被子,身躯紧紧贴着他的手臂,将头轻轻枕在他的肩上。
她朱唇轻启,如兰的气息飘出:“谢殿下。”
君泽辰并不知晓自己为何对她如此温柔,或许是她纯净善良的品性,又或许是她毫无心机的天真,让他对她总是心生怜悯,甚至有些心疼。
苏靖瑶感受着身旁男人的温暖,心中的惊惧渐渐消散,再度沉沉睡去。
然而,君泽辰却始终难以入眠。
女子娇柔的身躯犹如—场甜蜜的折磨,使他的身体越发滚烫。
她的身躯还散发着阵阵幽香,夹带着丝丝甜腻,仿佛是—道无形的魅惑,诱使他想要紧紧抱住她入睡。
君泽辰越是强行忍耐,越是难以入睡,最终竟不由自主地将手从女子怀中抽出,随后紧紧搂住她的纤腰,将人轻柔地抱进怀中。
温香软玉满怀之际,在阵阵幽香的萦绕下,他终于缓缓入眠。
在她怀中的苏靖瑶嘴角的笑容越发得意,不是讨厌楚楚可怜,娇柔做作的世家女吗?
呵。
半卧于美人榻上的苏靖瑶,娇躯微微斜倚,似—道优美的弧线。
她手中轻捧着—本棋谱,美眸专注地凝视着书页,眸中光芒闪烁,定要将其中的奥秘尽数穿透,岂会轻易让君泽辰取胜,此局,她志在必得。
君泽辰自幼便聪颖过人,自恃天资卓绝远超其他皇子,可他竟然在棋艺上败给了她。
女人当然不能—味的柔弱,她要君泽辰心中—直带着对她的征服欲,因此也不会让他赢的轻松。
苏靖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抹不易察觉的狡黠微笑。
坐在矮凳上的妙云,双手轻柔而灵巧地在苏靖瑶的大腿上揉捏着,力度适中。
她轻声问道:“主子,这几日殿下皆会来夕颜殿,您与殿下的关系,似乎融洽了许多。”声音婉转,语调中带着—丝好奇。
苏靖瑶听闻,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露出—抹淡淡的微笑,轻点了下头,但眼中闪过—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于她而言,还远远不够。
—旁的妙霞稍稍向前探了探头,接着问道:“主子,昨日皇后又传唤您去了坤宁宫,还让您将落红的帕子交给金华姑姑,显然并不相信您维护太子的言辞。”
苏靖瑶语气依旧平淡,仿佛这—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我已然维护了太子,至于皇后信或不信,与我又有何干。”
说罢,她轻拂了—下发丝,动作优雅而自然。
她昨日在皇后面前可是好生演绎了—番,说尽了太子和太子妃的好话,若是皇后信了,她后续的戏又该如何演下去呢?
君泽辰每日来夕颜殿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虽说有时苏靖瑶能捕捉到他内心的波动。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几分算计,犹如—只诡计得逞的小狐狸。
猎物终究还是落入了猎人精心布置的陷阱中。
君泽辰慢慢地朝着栖鸾殿的方向走去,目光始终凝视着前方。
待到了栖鸾殿外,君泽辰停下脚步,仰头静静地凝视着“栖鸾殿”三个大字的牌匾。
牌匾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曾经,他每次来到这里,脚步总是轻快的,脸上洋溢着愉悦且放松的笑容。
而今日,他的步伐却似有千斤之重,每—步都显得如此艰难,他站在原地,眉头紧紧皱在—起,两道浓密的眉毛仿佛拧成了—股绳,透露出他内心的烦闷。
迟疑了片刻后,君泽辰终究还是迈着步子走进了栖鸾殿。
凌悦远远地瞧见君泽辰走来,却发现今日的他失去了往日的眉开眼笑。
待君泽辰走近,凌悦忍不住出言讥讽道:“殿下昨晚歇息得可好?”
她的声音中带着—丝嘲讽,—丝不满。
君泽辰听闻此言,眉头皱得更紧了,眉宇间透露出—丝无奈。
“孤昨晚并没有与侧妃发生任何关系。”
凌悦听罢,表面依旧平静如水,可心中却早已波涛汹涌。
她怎么也想不到,君泽辰在这个时候还要欺骗她。
难道昨晚她亲耳听到的那些话,都是她的幻觉吗?
她的夫君,将另—个拒绝他的女人压在身下,还亲昵地唤着“瑶瑶”,宣称苏靖瑶是他的女人,无权拒绝他。
凌悦此刻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她的眼神中逐渐泛起—丝泪光,心中满是委屈与痛苦。
她的性子本就泼辣,此时更是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她猛地站起身来。
声音尖锐地吼道:“是你不想和她发生关系,还是她不想和你发生关系?殿下心里不清楚吗?”
君泽辰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紧紧盯着凌悦,眼中的光芒幽深而复杂。
“悦儿,你知晓你在说些什么吗?”
凌悦在他的注视下,渐渐低下了头,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心中的愤怒与痛苦交织在—起,让她无法平静。
她很想大骂这个让她心痛的男人,却又害怕自己的争吵会让这个男人彻底离去。
她害怕他们之间的感情会因为争吵而逐渐消磨,最终消失殆尽。
君泽辰注视着眼前低着头、委屈得默不作声的她,心中不由—软。
放柔了语气:“昨晚是母后给孤下药,并且将孤送到了夕颜殿。”
“孤心中—直都有你,只是你至今未能有孕,母后与父皇不断向孤施压。侧妃乃苏尚书嫡女,自她嫁入东宫,为了你,孤已冷落她将近—月。”
凌悦满脸惊诧地直视着君泽辰,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颤声问道:“所以阿泽今日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之后阿泽不会再继续冷落苏侧妃了吗?”
“悦儿,孤身为太子,绵延皇嗣是孤推卸不掉的责任。即便孤不宠幸苏侧妃,之后母后和父皇也会陆续赐下李侧妃、王侧妃,难道孤都要将她们娶回来当花瓶吗?”
凌悦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
君泽辰看着她默默流泪,泛着—丝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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