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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全本小说

越长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鹤安柳月如,也是实力派作者“越长风”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子,她面子上真挂不住。夏莲这丫头,扯谎不知道避着点人吗?鹤安什么时候为了二人世界,将她赶出去了?就听鹤安夸道:“这丫头不错,挺机灵。”阮清欢:“那个,要不大人还是出去看看,万一柳姑娘找你真有事呢?”鹤安的手覆在阮清欢的手上,惊得她浑身一颤,不由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鹤安挑眉:“你有什么不快,大可当面说出来,不必如此假意......

主角:鹤安柳月如   更新:2024-08-23 23: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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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全本小说》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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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价

既然是夫妻了,男主虽然不善于表达但对女主不错。好好过日子不好吗?就是现代的夫妻又有几个是爱的死去活来的才结婚的?再说一心追求爱情的也不见得就能过一辈子。女主难不成是恋爱脑?

其实男主对女主不错的,都不知道女主在作些啥?这剧情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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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分明就是利诱

第045章 宝贝儿,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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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书房中,两日来堆积的政事虽不多,但江明还是第一次见丞相大人如此不上心,放着桌案上各处送来的章程不看,惬意的喝起了茶。

鹤安品着茶,又看了看杯沿,想起刚刚车上那个吻,不由得扯了扯唇角。

“父亲可来信了,他和母亲什么时候回来?”

江明:“老爷的意思,明天差不多回府。”

江明打量着相爷,有些纳闷,从前老爷和夫人出门游玩,大人极少过问行程,这回竟问了两次,到底是何故?

鹤安默了片刻:“柳府的宅子修得如何,还需多久能完工?”

江明:“其实宅子本身没什么可修的,但柳姑娘说思念哥哥,想将府宅中几处地方按照柳氏老宅的样子修整,这样的话就要耗费些时日,估摸着快则一个月之内,慢则一个半月左右吧。”

“这么久?”

现在嫌久了?

江明暗叹:“当初大人答应柳姑娘的,您忘了?”

鹤安想了想,确有这么件事,柳将军阵亡前线,看在他的面子上,鹤安和季凌川也不能亏待了他唯一的妹妹。

可经过上次柳月如找阮清欢的事,鹤安觉得她在府上住着的确不便,稍做思忖,能想到的只有季凌川了:“你去季府看看,季凌川回来了没有。”

江明:“是。”

在阮府这几日,鹤安见识了阮清欢的脾气,看来传闻并非全是假的。

她虽说脾气不小,却很聪明,行事的确鲁莽了些,心思却十分缜密,但能将二房贪墨的事查出来,对一个女子来说并非易事。

但她这副脾气,当日柳月如去畅春园挑衅时,是如何忍住没有发作的?

想了半天,鹤安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不想了,送走柳月如,阮清欢应该不会再闹小脾气了吧?

畅春园中,夏莲守在旁边一头雾水,少夫人打从回府,就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每隔一会便会烦躁的来回踱步。

夏莲实在看不过去:“少夫人,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鹤安那个王……”阮清欢的话戛然而止:“没……没什么事,你去吩咐厨房,给我炖些降火的甜汤。”

支走夏莲,阮清欢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被鹤安强吻的画面,这货平时冷若冰霜、不近女色的样子,没想到骨子里却腹黑霸道,胆大妄为……

越想越闹心,更让她烦闷的是临回相府时,鹤安说的话,他说,日后要回畅春园歇着?

那怎么行?

原书中,两人感情一直不合,婆婆想了各种办法都不行,两年中吵吵闹闹,不得安生,后来鹤安想休妻,公公婆婆便也不再阻拦了。

也就是说,她得吵,她得闹才行?

左右,鹤安在阮家也见识了她的火爆脾气,只要她借机吵架,他一生气,应该就不会回畅春园了吧?

阮清欢有点后悔当初自己失策了,只想着没必要为了鹤安争风吃醋,在柳月如找茬时,便冷处理了。

就算鹤安真收她做小,她也无所谓。

白白浪费了一个挑事的机会。

晚膳时间,柳月如先阮清欢一步到了偏厅,但走进去之后,却没见到鹤安的影子,转头问门口的丫鬟:“丞相大人呢?”

丫鬟摇头:“奴婢不知。”

柳月如落了坐,目光瞥向门外,想着鹤安既然回了府便一定会过来的。

一刻钟过去了,二刻钟过去了,依旧不见人,直到听过来收拾桌子的丫鬟说,鹤安回了畅春园用饭,当即气得回了客房。

畅春园中,桌上摆着四菜一汤,都是阮清欢平日里爱吃的,可此刻,她却没了胃口。

审视的盯着对面的鹤安,不知他在耍什么把戏。

鹤安却自然而然拿起筷子,夹了块红烧排骨放在面前的盘子里。

夏莲过来为两人倒酒,看向阮清欢时俏皮一笑,大人总算回畅春园了,这回看那下些下还敢嚼舌根。

阮清欢可笑不出来,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府上有客人,大人将客人晾在一边,是不是不太好?”

听她又提起柳月如,鹤安这才认真看她:“夫人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将人送走。”

“送走?”

阮清欢忙摆手:“不用不用,大人不必顾忌我的感受,我觉得吧,柳姑娘挺可怜的,唯一的哥哥也不在了,大人心好,收留她也是应该的。”

鹤安听出不对,她到底是希望柳月如走,还是怕她走?

阮清欢被她看得发毛。

一旁的夏莲偏偏又没规矩的插了一嘴:“少夫人就别为了一个外人和大人置气了,那柳姑娘分明心术不正,日前故意跑来气夫人,早该送走了。”

鹤安浅笑:“日前夫人受了委屈,为夫补偿你便是。”

阮清欢呼出一口气,突然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无语的摆了摆手,示意夏莲出去忙别的。

否则这丫头没规矩,不知道哪句话就将她给卖了。

结果倒好,夏莲刚出去,院中就传来吵闹声,两人透过窗户看去,不是柳月如是谁?

“姑娘回吧,大人正同少夫人叙话,外人不方便打扰。”

“我亲手煲了甜汤,特地送来给大人和夫人尝尝,劳烦姑娘通传一声。”

“柳姑娘,大人将我都给打发出来了,您说您这个时候进去,方便吗?”

房内的阮清欢:“……”

对上鹤安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她面子上真挂不住。

夏莲这丫头,扯谎不知道避着点人吗?

鹤安什么时候为了二人世界,将她赶出去了?

就听鹤安夸道:“这丫头不错,挺机灵。”

阮清欢:“那个,要不大人还是出去看看,万一柳姑娘找你真有事呢?”

鹤安的手覆在阮清欢的手上,惊得她浑身一颤,不由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目光,鹤安挑眉:“你有什么不快,大可当面说出来,不必如此假意求全。”

“啊?”阮清欢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这是委屈求全吗?

她这分明就是成全呐?

鹤安继续道:“我不是贪色之人,柳姑娘之事事出突然,将她接回相府不过暂时收留,所以,你不必担心自己主母的地位,更不需以女人来讨好我。”

讨好他?

他是怎么感受到讨好的?

阮清欢都急出汗了,生平第一回,觉得自己的表现方式,可能有问题?

分明就是想保持距离,好聚好散,怎么就成了委屈求全,假意讨好?

小说《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夜幕中的他们看不清彼此,却相互依偎,鹤安体内的毒早就解了,可他就是欲罢不能,成亲这么久,这是两人第二次同房,他恨不能将从前缺失的都补回来。

阮清欢担心道:“这么下去,你会垮的。”

“放心,你夫君身子硬着呢,今日辛苦夫人了。”

快子时才吃上晚饭,瘫软不动的阮清欢—个劲摇头,相比吃饭,她现在更想休息。

鹤安将她抱在怀里,—口—口喂着她吃,哄道:“乖,多少吃—些。”

本来以为吃完就能好好休息了,不想刚要睡着,鹤安那货又贴了上来:“夫人,为夫还有些难受……”

“鹤安。”阮清欢瞪着他:“你刚刚又吃又喝的,分明就好了。”

“没有,还是很难受,真的,不信你摸摸……”

阮清欢气得咬牙切齿:“那你出去找别的女人解决,老娘不伺候了。”

“别人不行,求求夫人,就—回。”

嘴上哀求,动作却—点也像哀求的样子,阮清欢闷哼—声,气得在他腿上掐了下,鹤安疼也不说疼,反而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不似起初药力下那般疯狂,是极致的轻抚和温柔。

这—夜,阮清欢醒了睡,睡了醒,总在被吵醒的路上,直到天边放亮,外面传来江明的声音:“大人,—会要上朝了。”

阮清欢:“……”

终于结束了。

看着他利落的身影,阮清欢真觉得没有天理,她明明累得呼吸都剩半口气,他是怎么做到—夜未睡还能生龙活虎的?

洗漱过后,临走前鹤安在她唇上吻了下:“今日,夫人就在此休息,等为夫下朝后来接你归家。”

阮清欢闭眼,她真的好困啊。

**

“—夜未回?”

在饭厅等着儿子儿媳用早饭的孟素秋,听了下人来报皱眉,对鹤齐章道:“要说安儿彻夜不归也就罢了,清欢怎么也有样学样啊?”

鹤齐章不以为意:“管他们做什么,清欢不在相府,那就在阮府嘛。”

“就是在阮府我才担心呢,要总这么住下去,咱们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

鹤齐章急着出门遛鸟,敷衍道:“那就等安儿回来,你催催他。”

“我催……”孟素兰—脸不高兴,这事,能靠催吗?

想着想着不免心烦,就想到院中透透气,正好遇到江明回府来取大人上朝用的物品,孟素秋将人叫下:“你们大人,昨夜又宿在宫中了?”

“没有啊,大人昨天宿在别苑。”

“别苑?”

“是啊老夫人。“江明说完,着急道”大人在外等着,属下先撤退。”

孟素秋—肚子问题没问,江明已经快步出了院子。

儿子为何住到别苑去了?

儿媳回了娘家,安儿去了别苑……这是,要出事啊?

“快快快,快将老爷叫住,让他和我—块去趟别院。”孟素秋—边吩咐丫鬟,—边准备回房换衣裳。

就听迎雪回道:“老夫人,老爷已经出门了。”

“—到正事的时候就找不到人,眼里就只有他的鸟,真是气死人了。”

陈婆不知内情,心中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老夫人您气成这样?”

“清欢回了娘家,安儿住到了别院,你说,这当中能出什么事?”

陈婆下意识道:“老夫人是说,大人外头,有人了?”

孟素秋叹气。

她深知儿子不是风流的性子,但—想到,日前柳月如自荐枕席的样子,孟素秋便如鲠在喉,好男人架不住风流女,凡事就怕个万—……

别院中,阮清欢强撑着吃了些早点,吩咐夏莲:“今日,就算天塌下来,都不准叫我起床。”

夏莲瞧着少夫人魂不附体的样子,哭笑不得:“知道了知道了,大人走时已经叮嘱过了,定要让少夫人睡到自然醒。”


经这么一闹,宴席上的众人神色各异,阮父首要想的是不能将事情闹大:“清欢,即是家里的事,咱们还是在家中解决,若此事闹大了,鹤安面上也不好看呐。”

老太太没想到江巧慧这么大胆,也没了护她的想法,但清欢刚嫁入相府,若连累了她的名声,的确得不偿失。

事情不能这么僵着,周云芝打圆场道:“咱们先吃饭,这事等下再说吧。”

“对对对,先吃饭,先吃饭。”阮承富也顾不得二房的事了,招呼着大家坐下。

鹤安拉过柳月如,她这才不大情愿的坐了回去。

原书中,她被鹤安休弃后,阮家之所以倒台的那么快,与二婶江巧慧有着脱不开的关系,那时的阮晓月嫁给了护军都尉裴冲,为二皇子所用,为了讨好二皇子,时常逼着阮晓月从娘家搞钱。

直到她离开相府,裴家更是明抢,将阮家数间银号据为己有。

尽管如此,阮晓月的下场也没好到哪去,裴家后院妻妾成群,只生了两个女儿的阮晓月被裴冲嫌弃,顶着主母的名号,过的却不如个小妾。

左右鹤安也看到了她盛气凌人的模样,柳月如觉得也挺好,至少不用在装乖巧,装懂事,省了不少麻烦。

恰在此刻,让柳月如最讨厌的人出现了,那就是父亲的小妾,叶芳。

要说,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能忠贞不二,只娶一妻之人少之又少。

但父亲不一样,当初阮家不过小门小户,母亲却出自江南大族,父亲行商去到江南,遇到了母亲。

求娶之时山盟海誓,承诺此生只娶母亲一人,绝不纳妾,这才说动外祖父同意了这门亲事。

在外祖父的帮衬下,阮家的生意渐渐做大,在京城之中首屈一指,可父亲却忘了当初的承诺,将死了丈夫的叶芳名不正言不顺的收到了府中,虽为妾,但实则连个妾的名份都没有。

叶芳恭敬的朝老太太见了礼,老太太冷眼道:“你怎么来了?”

“妾身听闻清欢和相爷今日回门,特地过来看看。”

像这样的家宴,身为妾室的叶芳本不应该出席,这明显不合规矩。

老太太心疼大儿媳,对叶芳的态度一直冷冰冰的,可儿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怎么也不肯放手。

周云芝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今日女儿回门,一个妾也能登堂入室,完全没将她这个主母放在眼里。

顾忌女儿的脸面,她只得咬牙忍了。

不想柳月如突然冷下脸来,周云芝知道她的脾气,握着柳月如的手,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柳月如知道,母亲是担心闹起来,会让鹤安看笑话。

但她不在乎,原主当初一人回门,将阮家闹得鸡飞狗跳,她自也不能看着母亲被人欺负却视若无睹。

更何况,她本就不在乎鹤安的看法。

“你刚叫我什么?”柳月如再次站起身,她身形高挑,叶芳看她还要微微仰头。

叶芳仗着有阮承富护着,起初也没在意柳月如语气不对:“清欢,算起来,我也是你的姨娘,咱们是一家人,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阮承父想打圆场:“叶芳,不要闹了,你先回去。”

“老爷,我是真心来看看清欢,何时闹了?”

说话间,柳月如已经绕过凳子,来到叶芳面前,就在叶芳笑着想要落坐时,一把扯住她她的胳膊,将人拉到一旁,接着抬手便是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混合叶芳的尖叫,厅中之人各个闻声色变。

就连阮承富一时都惊怔住,忘了反应。

“你你你……我是你的姨娘,你敢打我?”

“你在阮府,连个下等丫头都不如,没有祖母召唤,没有主母吩咐,竟敢如此大胆的登堂入室,是谁给你的胆子?”

叶芳没想到柳月如上来就动手,但她说的话,她又没法反驳,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阮承富。

阮承富见状火气也上来:“胡闹,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阮承富说着便要往叶芳身边走,母亲见状也站起身来,一直坐着不语的鹤安却在此刻开了口:“清欢教训个下人而己,岳丈何必动怒,像这等没规矩的丫头,若在相府,只要被发卖了出去。”

众人:“……”

阮承富闻言脚下一顿。

鹤安身为丞相,虽是他的女婿,实则身份相差悬殊,若不是他年轻时与鹤父有些交情,订下这门亲,还真攀不上这样的门地。

见阮承富犹豫不动,叶芳哭的更加可怜:“老爷,我……”

鹤安:“岳丈大人,按我东召国律法,丫头勾引主了,祸乱后宅,当以杖责三十而后发卖,此女明显是想陷岳丈于不义,怕是留不得了。”

众人:“……”

叶芳闻言脚下一个趔趄,狡辩道:“丞相大人明查,我是老爷的小妾,并非一般丫鬟。”

“那就更该罚,刚刚你的举止,明显是在挑衅主母,若真做实了这一点,那岳丈便是宠妾灭妻,事情就更严重了。”

老太太一听儿子受了牵连,又急又气,朝身旁的婆子使了个眼色:“将叶芳带下去,杖责二十后罚跪祠堂思过。”

柳月如:“……”

她没想到,鹤安会管她的家事。

事罢,鹤安无事般坐回位置上,拿起酒壶给柳月如倒了一杯:“夫人莫要生气,出了何事,都有我在。”

柳月如默了默:“多谢。”

阮承富只得也坐了回去,听着后院依稀传来的喊声,如坐针毡一般,却又不敢离开。

直到喊声结束,老太太才愧疚道:“这场回门宴,让大人看笑话了,是我老太婆管家不严,与清欢无关。”

“祖母不必如此,在家中,您叫我鹤安就好。”

见鹤安待清欢还不错,老太太颇感欣慰:“午饭大家都没用好,晚上你和清欢来我院中,到时,咱们好好说说话。”

柳月如一听便想拒绝:“祖母,大人事忙,就不……”

“无碍的,左右父亲和母亲都不在府上,承蒙祖母不嫌烦,那我们便在此多留两日,如何?”

柳月如意外,小声道:“大人忘了,府上还有客人呢。”

“无碍,自有下人照料。”

周云芝一听女儿能在家中多住几日,一扫心底烦闷,高兴道:“好好好,我这就让人去收拾清欢的闺房,你们今日就住映月阁。”

柳月如:“……”

鹤安疯了吗,她这边又打又闹的,他怎么好意思留下?


阮府门口,熙熙攘攘聚了不少人。

周围的街坊四邻知道鹤安嫁入相府,那可是妥妥的高嫁啊,只是……

有人知道,两人虽指腹为婚,但实际上丞相大人对阮姑娘并不满意,否则,也不会一拖再拖,拖到了十八岁才勉强将人迎回府上。

不过好在没有悔亲,已经算是难得了。

周云芝由刘嫂扶着,探头往巷口瞧,就听二房夫人江巧慧阴阳怪气道:“大嫂,你说说,人家姑娘三日回门,都早早的,莫不是清欢今日,不回了吧?”

周云芝冷眼睨过去,江巧慧别开目光:“您和我生的什么气呀,这门亲事,可是咱们阮家高攀了相府,受点委屈也是在所难免的。”

“离的老远,我就听是你在这里叽叽喳喳,你若闲着无事,去内院忙活忙活。”

阮老太太冷着脸出来,江巧慧立马收敛了神色,哪怕有一百个不愿意,还是乖乖回了内院。

阮老太太安慰大儿媳:“放心吧,清欢不是个受气的,时候尚早着呢,一会就回来了。”

“知道了,娘,我没事。”

一刻看不见女儿,周云芝这心里就一刻不得安生,当初她就反对这门亲事,可阮承富那挨千刀的,说什么也愿意开口悔婚。

为此她还找相府鹤夫人探过口风,没想到,他们夫妇对这门亲事却十分看重,倒叫她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马车声传来,打断了周云芝的思绪,当众人看到相府整整六车的回门礼时,无不发出一声声惊叹。

就连周云芝和老太太都没想到,清欢回门,会是这样一副局面。

鹤安先下了马车,鹤安出来时,就见他抬手等着自己,迟疑了下,还是将手搭在他手心。

这一幕,看在老太太眼中,眼中全是欣慰:“看吧,丞相待清欢不错,你这当娘的,可以放心了?”

鹤安上前:“见过祖母、岳母。”

周云芝将人扶住:“回来就好,快进屋。”

“姐姐、姐夫……”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鹤安回头,见到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他身边跟着两个姑娘。

鹤安介绍:“这是清弛,是我二叔的儿子,这两位是我堂妹,阮晓月和阮小柔。”

鹤安只低头将清弛抱了起来:“你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周围人都听到了。

前面的祖母和母亲都回过头来,鹤安有些不好意思:“大人,别逗清弛了。”

清弛到底是孩子,笑嘻嘻的搂着鹤安,甜甜的叫了好几声:“姐夫、姐夫、姐夫……”

鹤安唤来江明,江明将清弛接过去:“大人给小少爷准备了好多玩具,咱们去挑挑看。”

阮晓月本是来看热闹的,没想到看见这一幕。

不是说鹤丞相一直不想娶鹤安吗,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不愿看他们两人秀恩爱,冷哼一声转身走了,阮晓柔见状想叫住她,却被姐姐瞪了一眼,一时间,不知是该跟着她回西院去,还是跟着祖母一行人,到正厅凑热闹。

打从进门,鹤安就没见到父亲,直到他们在花厅中落了坐,阮承富才心急火燎的赶过来,一见面便十分热络的同鹤安说起了话。

不得不说,阮承富不愧能做到京中数一数二的大商贾,头脑灵活,为人圆滑,的确有些手段,他一来,厅中的气氛热络了不少。

鹤安看向母亲,周云芝欣慰的拉着她手:“清欢,在相府的日子,可还习惯?”

“娘,我好着呢。”母亲明明笑呵呵的,但眼底的疲累和失望却逃不过鹤安的眼。

自打父亲将叶芳迎进门,母亲便没在笑过。

**

很快到了午膳的时间,鹤安扶着祖母来到饭厅落坐,她和鹤安坐在祖母身边。

丫鬟往上端饭菜的功夫,鹤安的目光时不时往二房的方向瞄,眼神不善。

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鹤安若有所思。

感受到他的目光,鹤安下意识掩去恼怒的神色,但又一想,鹤安就在现场,藏着也没用。

回门宴热闹丰盛,足足五大桌,请的都是阮家直系亲戚。

老太太身为阮家最年长之人,开宴前说了几句场面话,接着是父亲阮连富……

周云芝心情不好,便没说什么。

但二房院中的江巧慧却拉着女儿过来敬酒:“晓月、晓柔,快给你姐姐、姐夫敬酒,你们两个性子温和娇柔,不及你姐姐厉害,往后还指望着姐姐照顾呢。”

周云芝闻言冷下脸来,江巧慧分明就是想揭清欢的短,但碍于女婿鹤安在场,不想让人看笑话,还是忍了。

鹤安却面带笑意,端起酒杯:“二婶要是这么说,清欢还要谢谢您呢,要不是您总惦记着不该惦记的,清欢也不必像防贼似的防着你。”

这话一出口,直接将江巧慧整不会了,她没想到,鹤安敢当着丞相的面这般放肆。

阮晓月见母亲被当众数落,气道:“姐姐这是什么话,母亲处处为阮家尽心尽力,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人?”

“我污蔑人?”鹤安笑得云淡风轻:“这么说,祖母房中,西街两处院子的地契,不是二婶拿的?还有阮氏瑞丰银号亏空的银子,不是二婶偷偷支取的?”

说着言语一顿,眉眼犀利:“还是说,在我成亲前一天,二婶带着你去京兆府衙门更改的田契上,写的不是你的名字?”

阮晓月哑口无言,众人惊怔当场。

老太太冷下脸来,她房中丢地契的事,只和大儿子提过,因为担心是二房所为,她才没有声张。

毕竟,二房还有孙子孙女,她不能全无顾忌。

但田契和银号的事,就严重了,若银号亏空,那些在银号存银的百姓,还不踏平了阮家?

“你你你……你胡说什么……我从未去银号支过银子。”江巧慧强装镇定。

鹤安也不争辩:“不要紧的二婶,这事自然不能听我一面之词,我已经报官了,瑞丰银号的掌柜估计此刻已经下了大狱,不日便有消息。

江巧慧闻言,手上的酒盏一个不稳,里面的酒水洒到手上,哪还有刚刚挑拨离间时的小人得志?


孟素秋琢磨了片刻,在陈婆儿边低语几句,陈婆闻言连连点头:“这是个办法好啊。”

**

午饭时,饭厅中只有柳月如一人,陈婆没精打采道:“柳姑娘不用等了,府上出了点事情,夫人身子不适,大人又未归,柳姑娘自便就好。”

“陈婆,府上出了何事?”

“还不是少夫人她……哎……没什么事。”

柳月如心中激动,侧头看了身旁的丫鬟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扯了下唇角。

陈婆一声接一声的叹气,柳月如猜想,事情应该是成了。

打从早上鹤安和大人出了门,直到现在都没回来,指不定是被扣到京兆府大牢也说不定,官眷通奸,可是重罪,她倒要看看,鹤安怎么翻身。

这时,梅园当职的迎雪快步跑过来:“陈婆,江明回来说,大人在别苑喝的酩酊大醉,老夫人的意思是安排个人过去照顾。”

“知道了,那就……让明兰去吧。”

“是。”

柳月如只用了些午饭,便找了个借口回了客房的院子。

进了门,丫鬟忙着为她沐浴更衣,一边忙活,一边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明兰是咱们的人,咱们今晚去,事情一定能成。”

到了临门一脚,柳月如心绪有些乱,但这也是最好的机会。

打从来相府借住,鹤安待她十分守礼,全无一丝杂念,如今他因为鹤安的事伤神,借着这样的时机给他安慰,胜算更大一些。

相府别苑内,明兰跪在地上不停哭嚎:“陈婆饶命啊,是柳姑娘逼我的,真的是她逼我的啊……”

“哼,她一个借住在相府的外女,拿什么名头逼迫你?”陈婆眼神冷厉:“分明就是你见钱眼开,污蔑少夫人。”

明兰不停摇头,摇着摇着又瘫倒在地,突然全身摸索,找出个钱袋:“陈婆,求求你放了我吧,这里有二百两的银票和碎银,我全给你。”

明兰心里清楚,若真落到官府去,单是陷害官眷,就够她下大狱了。

今天,她本想借着来别苑当职的间隙逃跑,没想到,刚出了相府大门没多远,就被拉上了一辆马车,四五个家丁将他押到了这里。

“罪你逃不脱了,但能不能为自己谋一线生机,就看你自己了。”

陈婆叹气,当初这丫头刚入府时,就在她手底下干活,算是个机灵聪慧的,没想到,会犯这样错。

**

夜幕微垂,院外传来马车的声音,引得旁边院子的狗不停吠叫。

明兰小心的打开院门,柳月如快步进了院子:“鹤大哥呢?”

“大人醉了,在房中休息呢。“说话间,明兰回头指了指正房的位置。

柳月如快步进去,身后的丫鬟又给了明兰一张银票,因为天黑,她没注意到明兰接过银票时颤抖的手。

柳月如来到门前却停住了脚步,终于要得偿所愿了,她难掩内心的激动,只要过了今晚,她就是丞相的女人。

将来鹤安被休出相府,相府主母之位,就是她的了。

吩咐丫鬟在门口守着,柳月如推门走了进去,房中没有点灯,站了会才能稍稍看清里面的轮廓。

床上传来粗重的呼吸声,看样子是睡着了。

柳月如解下披风丢到一边,缓缓走到床边,口中喃喃道:“鹤大哥,您别伤心,鹤安不知道珍惜您,月如却是真心喜欢您的。”

别苑的大门被打开,孟素秋带着两位打扮雍容的夫人走了进来。

待进了内院,守在正房门前的丫鬟见状,当即吓得呆立当场,连见礼都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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