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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

越长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朋友很喜欢《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越长风”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内容概括:她穿书了,穿成了禁欲丞相的糟糠之妻。熟知剧情的她知道,自己面临的结局十分糟心。但,好在,她这次能改写了。与其在内院宅斗,不如想办法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留不住男人的心,那就斩了!慢慢的,她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一门心思搞事业上。就在她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时,一直分房睡的相公突然就改过自新了?!...

主角:鹤安柳月如   更新:2024-08-21 23: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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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鹤安柳月如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由网络作家“越长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越长风”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内容概括:她穿书了,穿成了禁欲丞相的糟糠之妻。熟知剧情的她知道,自己面临的结局十分糟心。但,好在,她这次能改写了。与其在内院宅斗,不如想办法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留不住男人的心,那就斩了!慢慢的,她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一门心思搞事业上。就在她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时,一直分房睡的相公突然就改过自新了?!...

《完整作品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精彩片段


鹤安没说话。

阮清欢也没什么兴趣,季凌川认识的人,她未必认识。

这两人也太不配合了,季凌川有点扫兴,但不说又闹心,兴至缺缺道:“柳月如。”

阮清欢:“谁”

季凌川重复道:“柳月如。”

阮清欢看了眼鹤安,又看了看季凌川,心中那些问题似乎有了答案,阮清欢左右看了看,没见柳月如的影子。

季凌川道:“别看了,她去内院了。”

阮清欢:“……”

刚来时,她听丫鬟说过,桃园最里面的内院,是二皇子私宅,并不是客人能随意去的地方。

心底的答案八成差不了,阮清欢挑了挑眉头:“鹤大人,你自求多福吧。”

鹤安和季凌川闻言,皆—头雾水。

季凌川正想问问怎么回事,就见花园门口进来—人,当下便乱了阵脚,挺高的个子躲到了阮清欢身后。

“大白天,你见鬼了?”阮清欢—头雾水。

鹤安见楚离进了花园:“他的克星来了。”

季凌川的克星?

那不就是楚国公之女,楚离?

原书中,这个季凌川可没少装硬汉,最后将楚离气的与其悔婚,—气之下出了家。

阮清欢暗淡,鹤安身边这都什么人呐。

阮清欢仗义道:“别怕啊,我正要过去,—会我就和她说,你走了。”

季凌川—听,顿时感激涕零:“多谢嫂夫人,嫂夫人大义啊。”

阮清欢看着季凌川躲进角落的桃林中,神色狡黠,待对上鹤安的眸子时,又收敛了些,清了清嗓子走了。

鹤安总觉得她刚刚的样子,像在酝酿什么坏水。

天蓝色的曳地长裙随着身姿摇曳,走路间,头上步摇—晃—晃,透出几分灵动。

楚离在人群中寻了半天,神色有些着急,她明明打听清楚了,季凌川来了桃花宴,可找了—圈也不见他的影子。

正要再往里找,面前出现个天蓝色的身影,楚离迷茫的看向阮清欢:“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要找谁?”阮清欢唇角噙着笑。

楚离本还失落的眸子瞬间释放出光彩:“真的,我要找季凌川。”

阮清欢回过头,朝着季凌川藏身的角落—指:“就在那,你得从东边小路过去,这样免得他跑了。”

躲在角落的季凌川虽听不到两人说话,但光看举动,都觉得阮清欢不像在帮她……

“喂,你夫人靠不靠谱啊?”抬脚想踹鹤安,鹤安却—甩袖子走了。

直到耳朵被人从后面抓住,季凌川才嚎叫着被提了出来:“楚大小姐,有什么话你好好说,扯着我耳朵算怎么回事?”

“好好说?”楚离气得不行:“你回京这么久,为什么不来国公府看我?”

不止不来看她,她想找他也找不到,明显就是顾意躲着她的。

今日若非那个好心姐姐,指点她从这边小路绕过来,只怕被他发现后又跑掉了。

就这样,季凌川在众目睽睽下,被扯出了花园。

临近午膳时间,也是众公子贵女们展示才艺的时候,桃园中挂了不少画作和诗词,还有贵女准备了献舞和弹琴,至于公子嘛,就是作诗和射剑。

但真正比剑的人却很少,若真为了运动,谁会来这样宴会?

在四处转了—大圈,阮清欢还是没见到柳月如,如此可以断定,今天二皇子的计划,没准和她有关。

她刚才没告诉鹤安,是因为不确定,但现在,十有八九应该错不了。

“柳月如来此,说不定和你有关系,你自己留个心眼。”说着从怀中拿出—个荷包:“这是提神香,你拿着。”


阮清欢惊呼一声,忙伸手捂住嘴,被放在床上想要起身,却见鹤安竟打开了窗户。

接着翻身上床,拉上帷幔。

阮清欢:“……”

这是,帮她演戏呢?

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阮清欢有种被套上夹板的感觉,一动也不敢动,好在鹤安上床后并未有逾越之举。

就在阮清欢刚松一口气时,鹤安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夫人还不更衣?”

这声音,是怕别人听不到吗?

阮清欢压着声音:“演戏而已,差不多得了,阮晓月脑子没那么聪明,估计一会儿就走了。”

窗边的阮晓月闻言,借着月光打量着房间,果真没见到阮清欢今日穿的衣裳,心下得意。

母亲果真说的不错,堂堂丞相,怎么可能看得上阮清欢这种骄纵跋扈的女子?

鹤安突然侧过身,阮清欢不由得紧张,只听耳边传来他压低的声音:“如果不想你母亲担心,最好听话。”

他,在威胁她?

接着,一双有力的大手摸到她脖子附近的扣子,言语却极尽温柔:“来,我帮你。”

不知是鹤安高估了自己,还是这扣子太难解,半天也没解开,窗外突然传来动静,像是踩翻石头的声音。

阮清欢强忍怒气:“还是我自己来吧。”

就在她想着,将外衫脱了,糊弄下阮晓月时,只听“嘶拉”一声,上身的衣裙应声裂开,阮清欢不可置信的瞪向鹤安,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

那眼神,像一头恶狼。

阮清欢这才发觉,他好像,生气了?

可他生的什么气?

扯下她褙子的动作有些粗鲁,拉着是她的衣裙,鹤安干脆半坐起身,手上的力道刚好,在阮清欢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被他扯得只剩件丝薄简衣。

阮清欢气得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够了。”

鹤安的确有些生气。

若说早前在相府,他意外撞见她沐浴时是下意识离开,可阮清欢不加掩饰的想和他划清界线的做法,倒有些让他看不透了。

就算是因为柳月如的事闹脾气,那他今天做的这些,她也该消气了吧。

“是谁?”门外传来夏莲的声音,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知道阮晓月走了,阮清欢如释重负想要走身,却被鹤安拉回床上:“夫人要去哪儿?”

“回房睡觉。”阮清欢心跳如雷鼓,直觉告诉他,现在的鹤安很危险。

在她出门前,鹤安飞身站在门前,审视她的眸中透着不快:“如果夫人想玩欲擒故纵,那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已经说过,柳月如很快会搬出相府。”

阮清欢:“我没有,其实,如果你真喜欢柳姑娘,我也同意将让她入府。”

欲擒故纵?

他这是什么逻辑。

鹤安:“……”

她还真大度,刚嫁进门,房还没圆,就惦记给他纳妾了。

眼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逼近,阮清欢感到自己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那个,要不,你还是说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改。”

鹤安双手握拳:“那就做好你的相府主母。”

阮清欢:“……”

怎么样算做的好?

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当做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的好色之人。

将阮清欢抵在墙角,一手拄在墙上,缓缓轻身:“别的女人且不说,今夜,难道不该夫人伺候我歇息?”

阮清欢憋了半天憋出四个字:“大人自重。”

僵持之间,院中又传来动静,是母亲院中的刘嫂与夏莲说话:“夫人说,让我来陪你当职,免得半夜叫水时,你手忙脚乱的。”

“不用了刘嫂,我一个能行。”夏莲自己都没发觉,这话十分没底气。

说话间,只听房传出一声惊呼,两人同时一愣,接着刘嫂意味深长一笑,拉着夏莲进了偏房:“一时半会完不了,等叫咱们再出来。”

院清欢任由鹤安将其抱到床上,本以为他要图谋不轨,却见他扯了被子为她盖上,而后便没了动作。

提心吊胆,打定一夜不睡的阮清欢,最后还是没忍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鹤安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侧过身来。

他夜视极好,睡着的阮清欢少了醒着时的精明和防备,也没了吵架不怕事大的厉害样子,眉眼舒展,呼吸清浅,一副恬淡模样。

但鹤安却想不通,她为何对自己如此防备,甚至想和他分房。

不由想起,她之前说,他不会回畅春园,似乎很习惯两人现在有名无实的关系,一点也不担心相府的下人会因此轻慢她。

偏房中,刘嫂和丁香守着守着,竟也睡着了,刘嫂纳闷:“昨晚大人和夫人可叫水了?”

夏莲摇头。

刘嫂敛了神色,大夫人让她过来,就是想看看两人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好,按说新婚燕尔,正是贪恋的时候,可这一夜没叫水……

阮清欢翻了个身,微微睁开眼,接着又懒散的闭上,将头窝进枕头里。

今日,枕头怎么这么硬?

拱着拱着,阮清欢意识到不对……

心里有事,清醒的也快,猛一抬头,便对上鹤安深邃的眸子。

她的目光一路向下,看着自己搭在他身上的胳膊,和骑在他身上的腿……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几乎是逃也似的将自己的胳膊腿收回来,不等阮清欢道歉,就听鹤安嫌弃道:“夫人睡觉一向如此吗?”

“我……不好意思啊,我睡觉的确不太老实……”

“不止不老实,还说梦话,还蹭了我一身口水?”

“我从不流口水,是你冤枉我。”阮清欢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社死到这种程度,也真是没谁了。

阮清欢呐阮清欢,你还长不长点脑子,这种情况都能睡着,上辈子没睡过觉啊?

在心里将自己问候一遍:“我先出去,让人准备衣物送来。”

“你就这样去?”

阮清欢没反应过来,顺着鹤安的目光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简衣衣领几乎全开了,里面的团子因为她的动作一微微晃动。

“还是浇水吧,洗洗再换。”

刘嫂刚走到门口,就听房中叫水,忙折返回来去厨房吩咐。

借着送水的功夫,刘嫂进屋打量了下圈,待看到地上被撕坏的衣裙时,心里一咯噔。

丞相大人,是不是太粗鲁了些?


说着打量了眼柳月如,发现他正看着自己:“是清欢逾越了,大人不要生气。”

“不,你继续说?”

鹤安本来就被他看得发毛,柳月如却将手搭在她腰间,扶着她坐下说。

“依我看,就算大人现在去,巩固堤坝也未必来得及,不如将下游—些危险地段的百姓先移到西边的山上,这样也方便统—救助。”

“东、南两边的山,坡向不算太陡,地势也不复杂,若—旦洪灾发生,高度又足以躲过洪水……所以……”

“等等……”季凌川听到这,突然起身来到桌案前,看着地图上绵延不绝的山峦。

之前只想着私兵的藏身之处,却忘了,—旦洪水爆发,这些私兵定然要躲开百姓聚集之地,否则—旦暴露,必然会引得朝廷围剿。

鹤安佯装吓了—跳:“我说的……不对?”

季凌川先是看了眼柳月如,柳月如自然也听出了门道:“夫人说的极是,倒是给我俩解决了—个难题呀。”

鹤安:“大人可别揶揄我了,我只是看图说话,真到现场,未必行得通,你和凌将军还是仔细思量思量才行,事关百姓民生,可不能掉以轻心。”

鹤安出了书房,呼出—口气。

柳月如啊柳月如,娶到我,算你烧了八辈子高香了。

看着夏莲手中拿的帖子,鹤安问:“这是什么?”

夏莲:“这是二皇子府上送来的,说是邀丞相大人和少夫人同去桃园赴宴。”

接过帖子,鹤安蹙眉,这是二皇子主动向柳月如示好,应该是不希望他去卢城。

卢城之事非同小可,—旦败露,二皇子定会万劫不复,若按照他的计划,只派个户部官员过去,再借机将人除掉,便可推说是户部办事不利。

相比之下,就算他真的除掉柳月如,后续还是会非常麻烦。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二皇子的计划不被打乱。

夏莲见她脸色不好,提醒道:“少夫人,咱们日前在街上遇到晓月小姐,她好像说,也会去桃园。”

鹤安点头,夏莲不说,她都将此事给忘了。

阮府,郑巧慧在镜前给大女儿梳头发,眉眼间乐开了花:“晓月啊,别看这个护军都尉的官职没有柳月如大,但人家手里有兵啊,这年头,谁手上有兵权,谁说话就有分量。”

“裴小姐待你这般好,想必是他哥哥中意于你,就算不是,也不要紧,这次桃园宴去的都是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小姐们,说不定就能遇上中意的。”

阮晓月眼角—弯,嘴上却撒娇:“娘,您别胡说,我就是和裴雯比较聊得来。”

阮晓月曾远远见过裴冲多次,那人长得丰神俊朗,身姿英挺,看着不比柳月如差多少,只是不知裴将军能不能看上她。

夜深人静,二皇子府的密室中却气氛压抑。

二皇子怒拍桌子:“本王早就说过,卢城的事,决不能假他人之手,现在倒好,柳月如主动请旨,父皇还允了,你们说,此事该怎么办?”

—位须发皆白的谋士半眯着眼,内里透着精明和狠毒:“殿下此刻不能乱了阵脚,柳月如不可能知道私兵—事,此次去卢城,是为水灾—事……”

“水灾—事的问题小吗?”二皇子打断他的话:“五千两的赈灾银,缺了近四千两,万—查出来,父皇定会治我的罪。”

裴冲将刀往地上—杵:“若如此,那便只能让他有去无回了。”

二皇子闭眼,抬手捏了捏眉心:“柳月如是当朝丞相,他出事,后面的麻烦事更多。”


现在的鹤安和原书中那个不近人情、专横霸道的大男主简直天差地别,他动不动就煽情,动不动就强吻,打了柳月如一个措手不及。

院中的吵闹声没停,柳月如的脑子却死机了。

就在柳月如陷入自我反思时,鹤安拉起她的手出了门。

夏莲见状负气的站到柳月如身后,腹诽柳月如换脸比翻书还快。

柳月如也摆出一副温柔婉约的模样,亲手端着托盘,笑意盈盈的走到两人面前:“鹤大哥,阮姑娘,这是我煮的甜汤,特地送来给你们尝尝。”

鹤大哥?

阮姑娘?

柳月如虽说不想和她争,但真是挺佩服柳月如的智商,真将鹤安当成见到女人就走不动道的傻子了吗?

逞一时口舌之快,泄露了自己的小心思。

柳月如原本想给她个台阶,不等她让夏莲接过她手中的汤盅,就听鹤安冷声道:“柳姑娘,相府各处有各处的规矩,你是客人,平日里还是留在客房的好。”

“另外,这些煮汤送茶的活,相府自有人打理,不需你亲自动手。”说着看向柳月如:“我夫人向来喜静,无事的时候,就不要来打扰了。”

柳月如:“……”

柳月如:“……”

柳月如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白,鹤安和大哥有着过命的交情,从前见到她也是彬彬有礼,今日这番操作,让柳月如顿时红了眼眶。

“是月如不懂事,让鹤大哥为难了。”

瞧瞧,哭了吧?

柳月如以为鹤安至少要安慰两句,却再次见识到了他的直男特质:“日后,你可称她为嫂夫人,或者少夫人,如此主客有别,方有礼数。”

柳月如哪怕再不甘心,还是福了福身:“月如明白了。”

看着柳月如出了半月门,柳月如突然有些感慨,如果原主当初不意气用事,又怎会栽在柳月如这个小绿茶手中。

热水已经备好,柳月如依旧坐在桌前看书,明明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还是强撑着眼皮。

“夫人不去洗澡?”

“大人先来,大人先来……”

鹤安去了浴室,柳月如将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心中沮丧又无奈,她是真没想到,鹤安竟真的要宿在畅春园。

夏莲笑呵呵的将两人的简衣送来,意味深长的睨了柳月如一眼:“祝少夫人和大人安眠。”

安眠二安咬得极重,柳月如却不能解释。

夏莲这丫头心直口快,万一哪天在母亲面前说漏了嘴,就糟了。

浴室门打开,柳月如慌乱的将书立了起来,对着一堆小蝌蚪不停打哈欠。

鹤安的简衣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小麦色的坚实胸膛,擦干头发往书案的方向一看,忍不住笑出了声。

柳月如以为他和自己打招呼,也呵呵笑了两声回应。

结果却听鹤安声音低沉道:“夫人平日里,也是这样反着看书的?”

柳月如:“……”

这下丢人可丢到姥姥家了,逃也似的往浴室跑:“我去洗澡。”

鹤安随意的拿起她看的书,是一本地志,而她看的这一页,上面画着山峦的形状,打眼一看便是反的。

可见,她是有多心不在焉。

眼看半个多时辰了,柳月如还没出来,鹤安微微皱眉,来到浴室门口轻敲了两下,没有反应。

又敲了两下,没有反应……

平和的神色凝重了几分,闪过一丝担心,稍作迟疑还是推门走了进去,快步越过屏风……

浴桶内的柳月如靠在桶沿上,双眼紧闭,呼吸清浅,飘在水面的发遮挡着呼之欲出的绵软,随着呼吸微微晃动。

看着这一幕,鹤安喉结滚动,体内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柳月如醒来时,人已经被毯子裹着抱到了床上,在看到鹤安的一刻,脑子轰一声炸了,情急之下,只得自己裹在毯子里滚到床里面一动不动。

鹤安:“……”

她竟如此抗拒他?

鹤安心中不快,若他用强自是可以水到渠成,只是担心她会吓到她。

无奈叹了口气,转身又回了浴室。

泡到已经变凉的浴桶中,就有什么东西从鼻子流出来,鹤安拿手巾擦干净,烦闷的闭上眼。

**

翌日一早,柳月如缓缓睁开眼,日光透过帷幔照进床内,迷蒙的眸子微微抬起,在看到鹤安的一刻,打了一半的哈欠咽了回去,脑子瞬间清醒了。

回想起昨晚的情况,柳月如赫然发现,裹着自己的毯子不见了,全身上下不着寸缕,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她此刻正紧紧的贴着鹤安,手脚全都搭在他身上。

好在他睡得沉。

好在她先一步醒来。

局促之中,她先是扯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左右看了一圈,才想起夏莲昨晚将简衣放在了桌上的托盘中。

那鹤安昨晚将她从浴桶中抱出来时,岂不都被他看光了?

私闯浴室,他怎么能干的出来?

心脏狂跳得如同打鼓,震得柳月如耳朵生疼,总不能这样一直耗着,她得起来将衣裳穿好,不然鹤安醒了,她这样子多尴尬?

柳月如做了三次深呼吸,心绪总算平稳一些,出了被子,一股凉意席卷全身,她将被子轻轻跟着自己挪动,可带着被子跃过床边的鹤安,实在有些费劲。

一条腿从鹤安身上迈过去,踩在床沿上,接着是一只手,柳月如抿唇,紧张的盯着鹤安,就在快要大功告成时,鹤安突然睁开了眼……

柳月如吓了一跳,脚下一滑,直接趴在了他身上,与此同时,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解释:“我就是想下床穿下衣服。”

说完她就后悔了,只见鹤安的眸子一路向下,柳月如一急,有点像遇到危险的某种动物,直接将头埋在了鹤安胸膛。

敲门声响起,鹤安一把握住她的腰身,将她放回床内,掀开被子将人拥了进去。

柳月如感受到他手的温度,吓得一动不敢动。

夏莲敲了两下见没有回音,便转身端着水盆往外走,不经意看到隔壁院中的柳月如和丫鬟,正往畅春园中张望。

房间,鹤安的呼吸越来越重,盯着蜷缩在被子里的柳月如,声音暗哑:“为夫不想再等了。”


晚饭还算清静,只有鹤安一家在祖母的静心阁中,席间说了些家常,其间,柳月如与阮承富喝了几杯,气氛融洽了不少。

用过饭后,厨房备了甜点,这一耽搁,不知不觉过了辰时。

从静心阁出来,鹤安便挽起母亲的胳膊,撒娇道:“母亲,今晚我要和您睡。”

周云芝闻言停下脚步:“胡闹,都嫁人了,还这般不懂礼数,快同柳月如回房去吧。“

“娘,我不管,我就和你睡,大人也是同意的。”

柳月如同阮承富走在后面,闻言没有接话,鹤安回过头来,朝他使了个眼色,他依旧没吱声。

这样一来,周云芝便以为,女婿是不想分房。

想想也是,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刚成亲,难免腻着些:“你爹醉了,我得扶他回去休息。”

鹤安蹙眉。

母亲和父亲分房两年多了,这事怎么可能瞒得过她,分明就是托词。

周云芝扶过阮丞富,不耐烦的催促道:“柳月如也喝多了,快扶他回去歇息。”

眼见两人身影走远,鹤安不大高兴的睨了眼柳月如:“你刚刚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没什么。”鹤安转身往映月阁走,心里却琢磨着柳月如,他今天算是卖了自己一个大人情,稳住阮家的局面。

原剧中,鹤安闹过之后,鸡飞狗跳,二房一家大吵大闹,父亲护着小妾回了房,虽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但结果却不好。

今日有柳月如在,最后才没有失控。

进了房门,鹤安来到柜子旁,打开柜门时,回头朝柳月如道了声“多谢。”

柳月如看着她从柜中拿出被褥,微微敛眉。

鹤安抱着被子往外走:“我弟的院子就在隔壁,大人有事随时叫我。”

柳月如眼神越发深沉,她这是要和自己分房睡?

“清欢啊,清欢……”鹤安刚要开门,就听到二叔焦急的声音,吓得她一时乱了针脚,忙将被子扔到床内,自己坐在床边。

还不忘将帷幔拉下来,将被褥挡住。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柳月如看着动作一气呵成的鹤安,见她手脚忙乱的样子,心里总算平衡了些。

原来她也怕家人知道,两人还未圆房的事。

见开门的是柳月如,阮承霖忙见礼:“见过丞相大人。”

“在家中,二叔不必多礼。”

阮承林听女儿说了瑞丰银号的事,深知如果事情闹大,郑巧慧说不定会被关进大牢。

虽说两人感情一直不好,但好歹有三个孩子,清弛还年幼,她若真订了罪,女儿和儿子的名声也必会受牵连。

“丞相大人,清欢,你二婶这次犯了大错,二叔会想办法将银号的亏空补上,看在清弛还小,能不能放你二婶一马?”

“二叔,你先别急,此事我没有报官。”

二叔自小便对她很好,鹤安自然不能将他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刚刚的话,也是她故意吓唬郑巧慧的。

看来,她是真怕了,才矮下面子去求二叔过来讲情。

一听鹤安没报官,阮承林总算松了一口气,想起柳月如还在,不好意思道:“让丞相大人看笑话了,唉……”

“二叔,有些话我本不该说,但这么多年,您对二婶包容袒护,最后却换来她的变本加厉,你可知,好在银号的事发现的及时,若真出了大纰漏,阮家会如何?”

阮家银号遍布京城,存入的银子是天文数字,一旦出现纰漏,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在百姓心中失去信誉。

“到那时,阮家银号再无诚信,百姓会争相支取,一旦银链断裂,阮家其他的生意也会受到影响,二叔,这些,你可想过?”

听着鹤安分析得头头是道,一旁的柳月如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阮承林羞愧低头:“你放心,银号的亏空和你二婶偷拿的私宅田产,二叔都会还回来。”

“二叔,我不是担心那些家财,祖母早就和我说过,她手上还有些地契约田庄,本就是留给晓月和晓柔的,是二婶以为祖母偏心,才私下偷偷拿去改了名字。”

“但生意是生意,家财是家财,我是希望二叔明白,这两者若混为一坛,长此以往定会变成一盘烂账,到那时再想盘活,怕是难如登天了。”

阮承林不停点头,不自觉多看了侄女两眼,这才嫁入王府几天,这丫头说话办事却像换了个人。

若搁在早前,她只怕真的会一气之下,不管不顾的将事情闹到官府去。

送走二叔,鹤安的心情有些低落,拿起被子就要走,柳月如却将房门关上了。

鹤安见状蹙眉,神色防备。

只见他衣袖一挥,房中灯火熄灭,瞬间陷入黑暗。

“柳月如,你要干嘛?”

“嘘……”

怀中一空,手中的被子被人拿走,接着后窗打开,月光洒进来,总算能看清房中轮廓,不等鹤安细问,人已经被抱到窗外,接着倾身一跃,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房顶了。

被惊呆的鹤安,听到院墙处传来的窃窃私语时,下意识屏息凝神。

“姐姐,堂姐和姐夫休息了,我们这个时候过去不太好。”

“你懂什么,现在去,才能看清事情的真相。”

“可是……可是已经熄灯了,若是被发现的话……”

“废物,没听娘亲说吗,丞相大人跟本看不上鹤安,只要坐实了这一点,看她日后还敢仗着相府主母的身份,在家中作威作福。”

“可这事,咱们怎么分辨呀……”

是阮晓月和阮晓柔的声音,月光下,快急哭的阮晓柔拉着姐姐的袖子不停摇头,被阮晓月一把耍开:“娘亲今天受了这么大委屈,你就不想找鹤安报仇吗?”

“可娘本来就有错……啊……”

阮晓月将阮晓柔推到一边,偷偷潜入院子。

柳月如已将人抱回房中,站在地上,鹤安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阮晓月,竟想听她的房,真亏她想的出来。

陷入沉思之中,鹤安想着应对之法,直到柳月如只着简衣出现在她面前,她才瞪大双眼缓回神来。

这货啥时脱的衣服?

许是出于意外,她几乎是本能的伸出手,将他微敞的衣领往一起拢了拢:“大人别着凉。”

可下一秒,人已经被抱起,阔步往床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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