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点搞不懂现在的情况,我忽然想到,很多患者在幻觉的加持下,可能做出跳楼等危险的行为,因为在她们看来自己是安全且快乐的,眼前温馨的情景都有可能是悬崖峭壁。
到底什么是真的?
我还能再见到家人吗?
如果他们此时出现没准还要支付我昂贵的治疗费用,不过我现在的住院费是谁出的?
难道其实家人就在我身边,只是我认不出了?
我坐在正方形大床的中间默默流泪,屋外传来催促的声音:“姜小姐,我安排人在屋外等候,等您收拾妥当带您下去观赏。”
我抹了把脸,蹭下床,穿上鞋后,一步一蹚,试探前行,把房间都丈量好后,我才放心的去卫生间洗漱。
己经是傍晚,我本想带个帽子穿个拖鞋带个口罩就去,但想到我那不靠谱的守护灵,我还是画了个全妆,选了条黑色真丝吊带长裙,配了双黑色红底高跟鞋,室外温度不低,带的衣服不多,选不出什么能搭的外套,我打算散着长发,万一冷了也有点保温作用。
打开房门,一个小小的人影扑过来,我定睛一看是个约莫十岁上下的小女孩。
她刚想抱上我的大腿,看到我的裙子后又怯怯的收回手,只拿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我:“姐姐,我来带你去看表演。”
我笑了笑:“谢谢你。”
她见我释放善意立刻也冲我露出甜甜的笑,不过即使她笑得再甜我也不会和她跑的一样快的。
我远远坠在她身后,似乎是不满我走的太慢,她跑一段距离后就在原地跳着脚等我。
等我跟着她走到别墅外用敞开的货车厢代替的舞台前时,表演己经开始了。
我落座在第一排,身后有不少观众,小女孩带完路也没有走,蹲在我脚边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我。
我愣了愣,浑身一个兜也没有,我尴尬道:“姐姐没带东西,回头给你糖吃。”
她连忙凑近道:“姐姐,我不吃糖,给我一根你的头发就行。”
我愕然地看着她,再看到她头上细软塌发黄的发丝后又生出一些理解,随手拔了一根我的长发放到她手里道:“去玩吧。”
她一脸开心地接过跑开。
我仔细想过一根头发应该没什么用处,但她火速离开的样子又让我有点莫名的担忧,不会拿去下蛊吧?
转念一想,我现在能知道什么,没准儿这也是个护士,拿头发去做DNA检测呢。
舞台上正在表演舞蹈的人一身长袍似乎是个内蒙汉子,长得就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但我刚刚听到他自己的报幕,普通话说的很标准。
随着音乐鼓点越来越强,他的舞步也越来越快,似乎是和谁起了矛盾一般两个人在摔跤的样子,可能是为了展现真实,他甚至好像在做真的和人打架的无实物表演。
这舞蹈是我不大能欣赏但非常尊重的艺术。
意外的是我身后的观众似乎非常喜欢,尤其在看到他在台上翻滚露出凶相时,身后掌声雷动。
又看了三五个人的节目后我才意识到,这应该是个搞笑环节吧,说是演出也没什么知名度的人。
兴许是院里的文艺汇演,以后我状态好点了怕是也要被叫去表演节目。
就在我兴致怏怏之时,下一个节目开始,我看到了周临风!
难怪会来这么多人,原来都是来看他的!
就在我满心期待,终于能听到他的现场的时候,他缓步走上舞台,目光扫视全场,然后站定,嘴角微扬,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说道:“各位看官,今天我给大家说一段单口相声。”
台下顿时掌声西起,他微微颔首,接着说道:“这相声啊,是咱们国家的传统艺术,一说一逗,笑料百出。
今天我就给您各位讲一段有趣的故事,保证让您捧腹大笑!”
他的表情生动,话语诙谐,瞬间将观众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而我彻底傻眼,我不断安慰自己,这是一个相声演员,而我把他看成了周临风而己。
可这场景实在幻灭,看着他故作开朗的笑容我替人尴尬的毛病就犯了。
这场面也只有我能看到了吧。
%%%%%%%%%%%%“我哥牺牲也挺大的。”
“该说不说周哥这表演己经比其他人强很多了好吗,刚刚宣哥那套健美操打出了军体拳的气势!”
“刘头的舞台剧不错,罗密欧绝对忠诚,宣誓很红!”
“白教授的大变小赵也很精彩!”
“如乃的舞蹈也很舞蹈!”
“你们有看到台下第一排有个女诡非常体面吗?
一看就是大boss。”
“她身上没有像诡的地方,会不会是特殊的NPC?”
“越是不像的越凶啊!”
“哇,她好像看上周哥了,她看他的眼神与众不同!”
“谁不喜欢周哥?
周哥又帅又会唱歌,嗯,现在还会逗我开心呜呜呜。”
“什么与众不同,这是关乎全人类命运的事情,恋爱脑叉出去,女诡看起来也十分尴尬好吗?”
“确实,她在演我!”
“她为什么不替别人尴尬,她一定是看上了!”
“别瞎说了,周哥好像有女朋友吧……之前谁说周哥德不配位?
还质疑他的实力,这种设定没有我周哥撑着怎么办?”
“单论舞台的话,最佳还得是金雅静吧?
唱跳俱佳,周哥要是表演唱歌肯定没问题,但他现在是个谐星。”
“那个藤井树不声不响的样子,居然表演了一段舞刀,还挺是那么回事的。”
“人家都是专业的,不要看他们的表演放在这个所谓的综艺节目里显得不伦不类的,别忘记事实上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高端人才。”
“这种没有被证实到底从何而来的诡异游戏,降临到各个国家,容纳人类肉身参与,现在先开启的是我们这里,他们通过国家的选拔参加进去,就是拿命替全人类去搏,我们提供不了什么帮助,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国家的号召,听从安排,做好对游戏失败可能存在惩罚的防范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