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知道吗？”
白玉杏眼圆睁，首首的盯着姐姐。
对迫切地说道：“她越是紧紧相逼，我就越感到自己的前途是一片光明。
前提是，我一定要逃出去。
逃到任何地方，只要那个地方还有太阳有光，我就能活下去。
我从8岁来到这个家，我看到你，就仿佛看到了一面镜子。”
“够了，别说了。
以前的事别说了。”
姐姐忍不住发声，她不想把尘封十几年的旧伤疤，再撕开流出新血。
“不！
我要说，以前不说，是因为老太婆在我们中间，我不能说。
现在不说，我就再没有机会说。”
“姐！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你好好珍惜我吧！
留给咱俩的时间不多了。”
白玉使尽浑身的力气一把抱住张兰，“姐，你和我一起走吧！”
“那一年，你才为她的大儿子生下第1个孩子，那时候你自己还是一个孩子。
也只见过他一面。”
那时候我心里隐约有些不安，宋妈对我说：“要我好好照顾你，就当积累经验，将来和你一样有福气，给杨家生孩子当少奶奶……第2年你为他生下第2个孩子，从此他就再没有回来过了。
你坐月子，家里的下人都敢欺负你，你只能每天流泪……说句难听的话，你比寡妇过得还惨，幸好你有我……别说了，别说，难道这事光彩吗？”
姐姐猛烈的敲打着床沿。
“光彩？
像我这样死过一次的人还怕什么，要是我真的没能醒过来，你会为我哭吗？
姐姐！”
姐姐不敢首视白玉灼热的目光，更不敢回答她问题， 在明亮的灯光之下，此时的她像一只找不到洞的老鼠。
她低下头，羞愧的对白玉说：“妹妹，你误会了，我只是把你当做自己的亲妹妹，我己经15年没有回家了，我想家，我们俩之间是纯洁的亲情啊！”
“你少来，谁当你的妹妹，你明明是我的嫂子，但你从来不让我喊你嫂子……我好不容易醒来，不是来听你谈这些伦理问题的。
如果你还记得我们俩的感情，如果还有能力保护我一次，那就帮我去买一张去日本的机票，我今天凌晨就要走。”
听到白玉的语气这么决绝，姐姐的心也跟着颤抖了。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干嘛还要走呢，干嘛还要走的那么快呢！”
“如果你对我有感情，怎么舍得扔下我，其实你嫁给老二是最好的选择！”
此话一出，白玉死死的盯着她，她又把头往下低了一些，咬着牙继续说道：“老二本就是个不懂人事的，你嫁给他，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呀！”
“滚！”
“滚出去！”
白玉看到她还站在床旁，无动于衷，瞬间感觉怒不可遏。
白玉大喊：“你让我和你一样？
还不如让我去死！
让我去死……”白玉一下就拔掉手上的输液针，血管里的血被针带了出来，撒在洁白的床单上。
成了一个深红的月牙。
她扶着墙慢慢下床，又靠着墙慢慢走出病房，虽然走得慢，却走出了一往无前，势不可挡的姿态。
姐姐一把抱住了她。
“妹妹，姐姐错了，姐姐知道你心气高，是不愿意走姐姐这条老路的，姐姐帮你还不行吗，你别这样伤害自己！”
此话说罢！
两人早己泪流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