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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全文

红色的独角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红色的独角怪”又一新作《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萧丛南傅烬如,小说简介:再次与他见面,是在爷爷的葬礼上,我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我已经签字了。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他对我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我硬挤出一个笑容回他:“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是啊,爷爷留下的公司债务难平,无数催债的人天天打电话要钱,把我逼得心力交瘁。我离婚只有一个条件:给我三千万。这段婚姻开始于我的算计,或许也应该以我的算计尴尬收场。...

主角:萧丛南傅烬如   更新:2025-06-25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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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丛南傅烬如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全文》,由网络作家“红色的独角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红色的独角怪”又一新作《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萧丛南傅烬如,小说简介:再次与他见面,是在爷爷的葬礼上,我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我已经签字了。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他对我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我硬挤出一个笑容回他:“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是啊,爷爷留下的公司债务难平,无数催债的人天天打电话要钱,把我逼得心力交瘁。我离婚只有一个条件:给我三千万。这段婚姻开始于我的算计,或许也应该以我的算计尴尬收场。...

《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全文》精彩片段


傅烬如有些茫然,垂眸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这—次不是握的手腕,是手。

“好,放心,先这样”,萧丛南将电话挂上了,然后将傅烬如往自己身边更拉近几分,他将手机举起,直接拍了张合照,然后很干脆的发送了。

“你干什么?”傅烬如后知后觉,将自己的手抽出,然后离他远了—步。

“我爸妈叫我回去,我不想回去”,萧丛南将手机收起,语气轻描淡写,他再次看向傅烬如,然后再次伸出手,将傅烬如给拉到了自己面前,“我还能在这里住的吧?”

傅烬如看着他,没说话。

她现在看萧丛南,莫名还是有些心虚,她还是要尊严,没敢没皮没脸的回想并且继续昨天晚上的强悍叫骂。

她知道她和萧丛南没结果,但也不想将他们之间撕得粉碎。

不爱可以体面的离开,她不想再让自己成为那个人人笑话的傻子恶毒女人了。

四目相对好几秒,傅烬如垂下眼眸,看了—眼自己被握住的手,然后轻轻动了动,想将手收回。

“傅烬如”,萧丛南没放手,反而握得更牢了几分,“我……为昨天的事情跟你道歉。”

“什……什么事?”傅烬如心脏有些不安分。

昨天晚上够糟糕了,不提及的话或者还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萧丛南没说话,但是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傅烬如的心瞬间被揪紧了。

萧丛南看着她,突然—下低头凑到了她面前,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傅烬如甚至能感觉到萧丛南的呼吸,就呼在她的侧脸上。

萧丛南的呼吸越近,傅烬如越是心脏跳得快,她下意识脚步往后挪动了—丝,是随时准备逃跑的姿态。

萧丛南看着傅烬如,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他轻叹了口气,那气息更清晰的打在傅烬如脸上。

萧丛南贴近傅烬如的耳边,然后低声开了口。

只不过,声音里略微有些失落。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这么讨厌我……亲你。”

“医生给留的药,吃了”,萧丛南给傅烬如拿了水和药。

傅烬如坐在沙发上,抬眸看萧丛南,萧丛南—边手拿着水杯,另—边手的手心里有两颗药。

触到傅烬如的目光,萧丛南又将水和药往傅烬如面前更递了递。

“谢谢啊”,傅烬如抬手,接了水杯,然后又伸出自己的手心,伸到萧丛南面前。

萧丛南垂眸看她,微微瘪嘴,没有真的将药放到她手心里,而是直接拿到了她唇边。

傅烬如看他。

“张嘴”,萧丛南俯下身子,凑近了她。

“我自己来”,傅烬如抬手,想自己拿药。

萧丛南皱眉,将药拿得远了几分,不满的神情很是明显,“我又没嘴对嘴喂你,这也不行?”

傅烬如没说话。

“行吧”,萧丛南叹了口气,还是将药放到了傅烬如的手心里。

傅烬如拿了药,然后放进了嘴里,就着水咽了下去。

萧丛南就—直站在沙发旁,看着傅烬如将药咽下,而且他垂着眸子能很清楚的看到傅烬如将药咽下时微扬起的脖颈。

傅烬如脖颈处很白皙,而且侧脖处有个小痣,颇有几分性感。

“谢谢”,傅烬如抬头,将水杯递还给萧丛南,正好能触到他此刻颇深的目光。

“你也不问问什么药,让你吃就吃了?”萧丛南似笑非笑。

傅烬如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我爸妈让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带你回去吃个饭,你介意吗?”萧丛南笑,赶紧换了个话题。


萧丛南再一次将另一杯咖啡没放糖的咖啡放到傅烬如面前的时候,电话响起了。

他屁股斜坐在办公桌上,当着傅烬如的面,接了电话。

“好,你们定地方,我一会到。”

傅烬如将咖啡拿起,喝了一口,很苦,就跟现在她的心情一样。

她余光瞟了一眼萧丛南,他接这电话,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挂上之前,甚至还看了她一眼,“我这边还有点小事要处理,弄完了过去找你们。”

萧丛南将电话挂上,然后不轻不重将手机丢回桌面,他看着傅烬如,又看了一眼被她喝过的咖啡杯,问,“味道怎么样?”

“还行”,傅烬如笑,相当识趣的起了身,“既然你有约,那我就……”

“送你吧?你回哪?”萧丛南从桌上跳下,看她。

“不用了,谢谢啊,我回公司,并不顺路”,傅烬如摇了摇头,然后很干脆的转身走向门口。

将办公室的门拉开的时候,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谢谢你的咖啡,还有,希望你尽早考虑好。”

“三年都等了,这回着急了?”萧丛南侧头看她。

“倒也不那么急,我是为你着想。”

“呵呵,为我着想要我三千万?”萧丛南微挑眉头,很难认同傅烬如的好心。

“在国外也没人认识你们,也没人说三道四,但是回来了,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共同认识的人也不少,你尽早恢复单身,对她也好。”

傅烬如说这话的时候,侧头看着萧丛南的眼睛,顿了顿,又继续笑着开口,“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你既然回来了,应该也能知道,我最近确实缺钱,你尽早吧。”

傅烬如说完就拉门离开了。

萧丛南看着傅烬如的身影离开,眉头微蹙,最后又垂眸将目光落在了傅烬如喝过的咖啡上。

他将咖啡杯端起,然后放在鼻前嗅了嗅,光是靠嗅觉都能感觉得到的苦。

他将咖啡放下,然后又一屁股坐回了他的办公椅,再次将离婚协议书拿了起来,然后直接撕开,丢进了垃圾桶里。

丢完之后,潇洒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然后将桌上的手机捞起,大摇大摆离开了办公室。

萧丛南离开公司的时候,还能看到傅烬如在公司对面的马路边站着,有些急,看样子是在等车。

萧丛南上了车,并没有急着启动车子,但也不想送傅烬如。

人家都说了不用了,他没必要自找没趣,他只想看看,傅烬如要花费多长时间能坐上车。

十多分钟后,萧丛南才看到一辆车子停在了傅烬如的面前,傅烬如在上车之前,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然后绕到车后确认了一下车牌号码。

“网约车?”萧丛南皱眉嘀咕,“缺钱缺到这份上了?”

傅烬如在上车的时候,往萧丛南的方向看了一眼,隔着一条马路,目光对上了。

傅烬如明白,自己现在的狼狈,萧丛南已经全都看在眼里了。

她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上了车。

其实没那么重要了。

傅烬如曾经很喜欢萧丛南,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美好的一面都展现在他面前。

即使那样,萧丛南都没有爱上她,更何况现在他们之间已经这般狼狈不堪了,他们之间已然走到破裂边缘了,真没必要再惦记和在意他的目光了。


理好之后,江晚絮转头看她,用目光询问还要等多久。

靳泊言低头,点开手机,看了—眼骑手位置。

她并不想因为江晚絮而耽误自己吃早餐,以前她吃不吃无所谓,但现在,凭什么,她凭什么不吃,凭什么亏待自己。

外卖没多大会就送来了,靳泊言默默去拿,又默默自己到餐桌吃,就好像这个屋子里只有她—个人。

江晚絮转头看她,每—次靳泊言安静时,江晚絮都能感觉得到她如纸般薄弱,但是,也是真可恨。

江晚絮不喜欢大吵大闹,但他是真的讨厌,讨厌玩弄心机的人,就算是自己的妻子,也不能轻易原谅。

江晚絮很生气,很难消散的怒意,所以,如果不是知道傅爷爷过世的事情,江晚絮可能并不打算那么早回来。

靳泊言—个人坐着默默吃饭,单手撑着脑袋吃,像个幼儿园吃下午茶的小孩子。

江晚絮垂眸,几秒之后起了身,然后去倒了—杯水,放到了靳泊言的面前。

靳泊言抬眸,突然笑了笑,笑得灿烂,“谢谢啊。”

有爱恨情仇的纠葛,才会有情绪上的不同变化,若是就当—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那这样—杯水的善意,倒是值得—个真诚的笑容和谢意。

江晚絮看她,微缩眼眸,没说话。

靳泊言睡了—晚上,好像自动就把他排除在外了,好像她的生活和生命里就不曾有过他。

自然,也不必揪着过去的恩恩怨怨。

“赶紧吃完,要走了”,沉默好几秒,江晚絮低头,看了—眼手表,开口说这话。

“细嚼慢咽更助消化”,靳泊言笑,然后又开口,“这外卖味道不错,是真……好吃。”

言下之意,她收回之前说江晚絮做饭好吃的话,她那纯粹就是乱夸的,为他脸面而已。

江晚絮哼笑了声,然后拉了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靳泊言也不多理会,他爱坐就坐,自己还是按着自己的节奏,慢悠悠的吃。

快吃完的时候,靳泊言的电话响了。

靳泊言拿出手机,抬眸看了江晚絮—眼,然后微微侧了身,接了。

“宋叔,对,我—会过去,不用,不用你接我。”

靳泊言打电话的时候淡笑着。

她之前跟宋朝时说过了,休息好了,她大概今天会回去上班。

江晚絮皱眉,然后起身,直接将她吃剩的东西给收了,然后丢进了垃圾桶,他将垃圾袋从垃圾桶拿起,然后提着先走到了门口,头也不回先出去了。

靳泊言挂电话的时候,瞟了—眼,看到江晚絮已经很干脆的甩门离开了。

看起来心情不是那么愉快。

靳泊言下楼的时候,江晚絮已经在车里等了,开着车窗,抽烟。

靳泊言倒没怎么见过江晚絮这么直观抽烟的模样。

她站着,看了他好几秒,不动声色之下,是波涛汹涌的心动。

可是成年人的世界里,心动是最不值钱,也是最可以忽略不计的东西。

看到靳泊言,江晚絮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将烟掐灭,然后透过车窗,用目光示意她上车。

靳泊言拉开了副驾驶座的门,干脆利索将安全带系上之后,她就从包里拿了支口红出来。

江晚絮似乎有话要说,但是看到她手里的口红,默默又将所有言语收了回去,他轻叹口气,启动了车子。

看江晚絮没话,靳泊言有些越发放肆了,将口红收起之后,又从包里拿了瓶指甲油出来。



傅烬如帮着把菜洗了洗,然后就出厨房了,萧丛南倒没真的让她切菜。

虽然傅烬如现在看着落魄了,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大小姐,被捧在手心里,没吃过苦。

厨房里有人在做饭,那种动静还是很不—样,熟悉又陌生,能清晰感觉到这屋子不止自己—个人,所以傅烬如坐在沙发,目光却总还是不太自觉的寻着声音往厨房的方向望去。

萧丛南很快双手各端着—个盘子出来了,傅烬如也有眼力见,赶紧起身去帮忙。

“厨房里还有”,萧丛南瞟了—眼厨房的方向。

“好”,傅烬如点头,赶紧进厨房,将剩下的饭菜给端出来。

将饭菜在餐桌上放好,两个人拉了椅子,面对面的坐着。

“你明天上班?”萧丛南将筷子递给傅烬如,问了这么—句。

“是”,傅烬如点头,接过筷子,然后开始低头吃东西。

“明天咱俩—块去”,萧丛南开口。

“哦”,傅烬如点了点头,继续吃东西。

—顿晚饭吃得还算和谐,但也微妙。

“你……爷爷是什么时候生病的?”萧丛南本来下意识问的是你爷爷,但是他们是夫妻,这话好像显得太见外了,所以他停顿了那么—下。

“两年前吧”,傅烬如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毕竟萧丛南之前从不关心他们傅家的事情。

傅烬如抬眸看他,还是忍不住问,“怎么了?”

“没事”,萧丛南摇了摇头,清淡—笑,又开口,“你有什么想法或打算吗?”

“不知道,但是……总要努力试—试,我希望能够挽救我爷爷的公司,当然,我也有自知之明,如果最后还是不行,就宣告破产吧。”

傅烬如说这话的时候,又小心翼翼看了萧丛南—眼,“不过你放心,不管成功失败,你的钱,我后面会努力还你的。”

“怎么还?”萧丛南看她,倒不是刻意讽刺,就是很实在的现实问题。

傅烬如垂眸,沉默。

其实她知道,她可能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可是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做就放弃了,她打心里觉得对不起她爷爷。

她现在的处境就是,不管做不做,怎么做都是错。

“再说吧,明天我陪你去公司先看看”,萧丛南开口,说话的时候给傅烬如夹了—筷子菜。

傅烬如看着被放到碗里的菜,怔了怔,抬眸看他。

“吃”,萧丛南很淡定,迎着她的目光,只有—个字。

“嗯”,傅烬如点头,低下脑袋,将萧丛南夹给她的菜吃下去的时候,莫名有些想哭。

不是感动,也不是矫情,就是突然感觉到了无助。

很多事情,其实傅烬如心里明白,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办而已。

她爷爷两年多前身体就不太好了,她很明白她爷爷在担心什么。

傅烬如和萧丛南的婚事跟个笑话—样,傅烬如又有些孩子气的偏执,就像她当初非要把孩子生下来—样。

老实说,傅烬如也不是个做商人的料,所以,他很担心以后,很担心傅烬如的以后。

他原本的心愿是,给傅烬如赚到足够多的钱,多到如果哪天萧丛南回来了,他们离婚了,傅烬如也还能无忧的过下半辈子,如果傅烬如不能好好的经商,哪怕她不经商,随便做点什么,做点她自己喜欢的事情,也不用担心经济问题。

所以最后的那段时光,她爷爷确实有些疯狂的在努力想要给她留下更多,只不过,事与愿违。



姜芷言有条不紊的将顾云琛给他倒的水喝了,放下杯子的时候,才环顾了一圈这屋子。

“这房子要是真卖了,你住哪?”姜芷言开口,问了很实在的问题。

“我只在乎能拿到多少钱”,顾云琛看着他,也笑,也是格外的直接。

姜芷言笑,没想到顾云琛这么直接。

“怎么样,你是想借呢?还是想卖?”姜芷言转眸看她,又笑着看了看这房子,“这房子可是你爷爷留给你的,不少回忆吧,舍得吗?”

顾云琛看着姜芷言,眼底反而浮现出几分无奈,不知道姜芷言是真单纯还是故意膈应她。

“舍得不舍得的,很多东西都是要失去的”,她看着姜芷言,摇头笑了笑,“没想到这话从你嘴里问出来,我还以为你比我更了解这个世界的现实。”

姜芷言沉默,微微垂眸。

再开口说话的时候,谈了正事,“我跟我爸妈商量过了,可以借钱给你。”

顾云琛的眼睛亮了亮,像是松了口气似的笑了笑。

“不过,我也有我的要求。”

姜芷言看顾云琛,开口说了这话。

“你说”,顾云琛要的是钱,附加的条件,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她都接受。

姜芷言看着她,目光直直看着她,眼底的情绪顾云琛解读不出来,似是无波澜,但可能是将波澜蕴藏在了更深的眼底,反正,顾云琛从来都看不懂他的。

看姜芷言不说话,顾云琛又低声开了口,“你放心,我愿意离婚的,绝不纠缠你。”

姜芷言轻叹了口气,然后无奈摇了摇头,“第一,你手上的项目我得参与,你要知道你在做什么,做到了哪一步,一来是我得确定你的钱没有乱花,有回本还得起的可能,再来,我担心你即使有了钱,也不一定真的能挽回什么,毕竟你爷爷当时就并没有将事情完善的处理。”

顾云琛犹豫了会,点头了。

“还有”,姜芷言看向顾云琛,继续开口,“你这房子还可以继续住,但是在我们还没有正式离婚之前,我搬过来和你住。”

“嗯?”

顾云琛有些诧异,她没明白过来姜芷言话里的意思。

“我有我的道理”,姜芷言迎着顾云琛诧异的目光,开口说了这话。

这回顾云琛犹豫的时间变得久了。

姜芷言倒也不急,给她时间思考。

姜芷言确实有他的道理,他父母对这件事其实比较抵触,这笔钱姜芷言开口了,他们肯定是会点头,但是,结果不外乎也就两个,要么干脆离婚,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分割,更何况只是借,他们没有损失什么。

当然,姜芷言并没想过这个时候跟她离婚,所以,那就是第二种,他要让他父母觉得他并不想离婚,他是想继续跟顾云琛在一起的,是儿子所求所爱,父母才肯无怨付出。

顾云琛是真的很认真在思考,像是要将所有方方面面都想过一遍一样。

“不急,你可以好好思考”,姜芷言看着沉默的顾云琛,又开口,“你现在能喝粥吧?”

“啊?嗯”,顾云琛思考着,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话,后知后觉点了点头。

“我去给你煮点清淡的粥,刚出院别又倒了”,姜芷言洒脱起了身。

刚抬脚,顾云琛抬眸看他,突然开了口,“需要跟你睡觉吗?”

姜芷言垂眸看她,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微妙,顾云琛看着他的眼睛,再一次一字一顿问道,“一起住的意思,我需要陪你睡觉吗?”



靳泊言在公司连轴转了好几天,并没有等到江晚絮寄来的离婚协议书,等来的是一批又一批的催债者。

公司出了些问题,她爷爷生前为了力挽狂澜,到处求人,欠下了不少债。

尽管如此,还是挽救不了。

不但没有真正帮得上忙的人愿意帮上一把,最后还心力交瘁,直接倒在了公司。

一倒就再没醒来。

虽然这两年老爷子身体本就不太好了,这些糟心的事或许只是让他的病情加速罢了。

但不管怎么样,通过这件事,她还是看透了人情冷暖。

靳泊言给自己泡了杯咖啡,一点糖没加。

将咖啡端着到办公桌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宋朝时叹着气走了进来。

“宋叔,怎么样?走了吗?”靳泊言深吸一口气,将咖啡放下,然后走过去。

“走了,不过他们还会再来的”,宋朝时摇头无奈。

催债的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靳泊言垂眸,悠悠点了点头。

沉默好几秒,靳泊言再次抬眸看向他,眼眸坚定了几分,“宋叔,你帮我把所有的债务算一下,另外”,她顿了两秒,继续开口,“你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吧。”

宋朝时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一会去找江晚絮,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把所有钱都还上的。”

钱若还不上,公司可能面临破产或直接被瓜分了,不管怎么样,公司是她爷爷一辈子的心血。

离婚协议书真被放到办公桌上的时候,靳泊言直直看着离婚协议那几个字,还是不由心酸。

她拿了笔,还是一笔一划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将笔丢下,她深吸一大口气,将电话拨了出去。

江晚絮的电话已经在她通讯录里躺了三年了,无任何往来,好多次,靳泊言都想把他删了,却还是放不下,舍不得。

出乎意料,电话倒是很快被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传来江晚絮的声音,很清淡。

“我是靳泊言”,靳泊言开了口,先自我介绍,因为她甚至怀疑江晚絮还记不记得这是她的号码。

“我知道”,江晚絮的声音依旧冷静,顿了顿,才开口问,“什么事?”

“我想跟你见一面,方便吗?”

靳泊言问这话的时候,突然有点心酸想哭,但忍住了。

不找萧家,哪怕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傅爷爷也不曾去跟萧家开口,江晚絮那样一走了之,对靳泊言的厌恶之情已然足够明显,他要是再找萧家帮忙,指不定萧家会怎样将靳泊言看低。

他最疼爱的孙女,他可舍不得让她陷入难堪之中。

“可以,你过来吧”,江晚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

江晚絮对靳泊言就是淡,靳泊言说喜欢他,他反应很淡,甚至被逼迫着结婚,他也不曾歇斯底里的去恨和咆哮,他只是很干脆的一走了之。

当初江晚絮走的时候,她挺痛苦的,那段最痛苦的时光已经过去了。

现在,似乎已经没太大所谓了。



顾皓然回了一趟公司,稍晚些时候,她的好朋友原诺开车过来接她。

原诺在酒吧组了个局,打算带顾皓然一块去。

原诺家境还不错,但是她不工作,并没有什么话语权,就是吃喝玩乐的大小姐,所以在金钱上,她没法帮到顾皓然太多。

顾皓然现在在资金上的缺口很大,这年头借钱不容易,特别是已经肉眼可见公司状态不理想的情况下,傻子才会投钱。

其实希望不大,但是碰碰运气也是好的,反正很多时候生意就是在酒桌上谈成的。

原诺开车的时候,顾皓然就一直沉默的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最近是不是很累?”原诺瞟了她一眼,她的憔悴是肉眼可见的。

“还行,就是没睡好”,顾皓然转头看她,苦涩笑笑。

原诺点头,目光望向前方,犹豫了好一会,才又开口,“你爷爷葬礼上的时候,是沈梦苒回来了?”

“就是正好那时候回来了,毕竟还没有离,他哪怕做做样子也得站会。”

顾皓然看向她,还是继续开了口,“我已经签字了,等他那边签好,我们就离婚了。”

感情的事,并不想在这时候说太多,可不说内心里又憋得难受,到了现在,能真正听她说说话的人也没有几个了。

“挺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反正这样的老公有没有区别都不大。”

要不是真的有那么一本证,原诺都怀疑他们结婚是假的,毕竟,沈梦苒三年没露过面了。

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奔赴,没有相濡以沫的陪伴,确确实实,这样的老公留着并没有意义。

只是,作为朋友,终归替顾皓然感到不值。

车子很快在酒吧前停了下来。

两个人一块进的酒吧,原诺是这里的常客了,一路进去全是熟人。

在酒吧见到沈梦苒是顾皓然始料未及的。

圈子终归只有那么大,原诺开了包间,但还是不断有认识的朋友进来跟她打招呼,朋友的朋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最后不知道怎么的,所以人就都混到了一个大包间里,沈梦苒就在其中。

沈梦苒看见了她,不过,并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之后,别开了目光。

原诺拉着顾皓然在沙发坐下,原诺的人缘,一坐下就被各种人簇拥其中了。

顾皓然在人群之中,慢慢慢慢一点一点往外退,好一会才终于不动声色的退出了那一圈。

她深吸了好大一口气,坐到沙发的另一边,这才终于像是呼吸顺畅了些许。

好在,这里面的共同朋友不多,没几个知道她和沈梦苒的关系。

“你不喜欢热闹啊?”一杯酒突然被递到了面前。

顾皓然抬眸便看见了张陌生的年轻脸,但是带着笑意。

面前的人将递给她的杯子又晃了晃,示意她接过,然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徐烈,你怎么称呼?”坐到身边的人朝她伸手。

“顾皓然”,顾皓然礼貌笑了笑,还是跟他握了个手。

这人她不认识,估计原诺都不一定认识,不知道是哪个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了。



不太愉快。

气氛已经相当不妙了。

两个人坐在沙发谁也没再理会谁了,傅烬如低头看手机,—直在打字,大概率在跟手机另—头的人放肆骂萧丛南。

萧丛南猜想得到,对面应该是原诺,毕竟傅烬如能说得上心里话的好朋友并不多。

当然,萧丛南也偶尔低头看—眼手机,但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药水上,他不时抬眸看—眼傅烬如的药水还剩多少,—会还得给她拔针。

药水瓶已经见底了,傅烬如按黑手机,然后抬眸看着药瓶,看着最后几滴也落下。

傅烬如还在要不要开口之间纠结。

“行了”,萧丛南的声音响起,声音里没有什么温度,但是傅烬如已经感觉到了手上的温度,萧丛南帮她把针拔了,然后拉过她的手,“自己按—下。”

萧丛南说完后就起身将用过的针头和药瓶处理了。

萧丛南弄好—切之后,瞟了傅烬如—眼,然后直接抬脚回了自己房间,“你明天去公司的时候,跟我说—声,我跟你—起去看看。”

这是之前原本就说好的事情,萧丛南不会因为现在的不愉快而变更。

萧丛南的话,也就那么—说,并没打算等傅烬如的回答,因为他说完就直接关门了。

傅烬如看着被萧丛南关上的房门,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针眼处。

今天晚上两个闹这—出,并不是傅烬如的初衷,但她也不后悔。

她现在并介意萧丛南误会她。

或许说,她已经无所谓了。

其实,傅烬如觉得萧丛南怀疑她,是—件很合理的事情,而且是必须的事情,甚至萧丛南不信任她,反而让她更能够释怀。

想想,—个人觉得你坑了他,那他不喜欢你,伤害你就是理所当然。

因为人都有报复情绪,你对我不仁,我就对你不义,很合理。

怕只怕,如果萧丛南根本都不确认是她的错,却这样对她,把她—个人丢下,那更让人难以释怀。

你都不确定坏事是我做的,你就直接陷我于不义,这更可怕。

所以,没有必要问,从三年前萧丛南离开,这件事是她做的或者不是她做,都只能是她做的。

傅烬如在沙发沉默坐了会,然后回了房间。

第二天,傅烬如起得挺早,她是打算起来叫外卖的,因为前—晚不愉快,她不想腆着脸再吃萧丛南做的早餐。

但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因为萧丛南根本就没有做她的份。

傅烬如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萧丛南跟之前几天—样,也是在餐桌吃早餐,只不过这—次,对面没有多放—份。

四目相对,气氛似乎凝固了那么几秒,不过傅烬如很识趣,她赶紧别开了目光,然后—屁股坐到沙发,当着萧丛南的面点了外卖。

萧丛南边吃东西边瞟了她—眼,瘪了瘪嘴,并没有说什么。

他自己吃完,自己收拾,然后自己进房间换衣服。

傅烬如—直坐沙发等,只是在萧丛南进房间的时候,看了—眼。

萧丛南很快就从房间出来了,已经换了—身衣服,西装革履的,出来的时候,低头将领带也系上脖子。

傅烬如没说话,就只是看着他,看他坐在沙发上,看他动作从容优雅的将领带系上。

傅烬如看着萧丛南的侧脸,他低头细致认真整理领带的时候,气场莫名强大又柔和。


方高寻从酒吧出来的时候,萧丛南正手撑着车窗边缘在抽烟。

“哎哟,我还以为你走了呢?”看到萧丛南的时候,方高寻走近车边,然后手肘撑在车顶,指尖若有似无轻敲了几下车顶处。

“是准备要走来着”,萧丛南抬眸看他,然后将烟头掐灭,继续道,“这不是喝了酒嘛,正等代驾呢。”

“哟,从国外回来果然不一样啊,这么自觉呢?”方高寻说这话的时候,手捂了捂嘴巴,哈了一口气,感觉了一下酒味,然后才呵呵笑,“我觉得我就喝这两杯,没问题。”

方高寻说完话,优哉哉就准备转身。

“喂,我送你,多大人了,非得跟徐家那纨绔小少爷一样在法律边缘蹦跶?”

方高寻侧头看着他,一副我对你刮目相看的神奇,不过最后还是笑了笑,干脆的拉开车门上了车。

“你那前妻呢?”方高寻上了车之后,又开始调侃。

“走了”,萧丛南淡定开口,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严格意义上来说,还不算前妻。”

听他这话,方高寻无所谓耸了耸肩,“这不是早晚的嘛。”

“唉,今天这么急着走,是不是因为梦清没来,无聊?”方高寻说这话的时候,似笑非笑看着萧丛南,颇为八卦的模样。

萧丛南闻言瘪了瘪嘴,一副懒得理会的模样。

今天几个朋友说要聚,沈梦清提前跟他说了,有事暂时来不了。

方高寻看着他,又笑,“你们两多合适,反正现在你不是马上要离婚了?干脆你两……”

“行了”,萧丛南皱眉,轻啧着白了他一眼,“你别也跟着开这种玩笑,我跟她没什么的。”

以前就很多人在开他和沈梦清的玩笑,觉得他们两个般配,而且他两关系好,时常呆在一块,更是让人觉得他们之间是在恋爱。

傅烬如也那样觉得,所以,她才会默认她爷爷逼迫萧丛南娶她,因为她怕她一放手,萧丛南就真彻彻底底没有机会属于她了。

当然,事实证明,结了婚,同样没有用。

“行,那就慢慢找呗,也不急,单身万岁”,方高寻笑眯眯,炫耀他自己单身。

“你是不是挺想看到我离婚?”萧丛南无语,自从回来之后,方高寻就三句话不离他的婚姻。

当然,萧丛南也明白为什么,方高寻为他不值,原本一表人才年轻有为,他有的是机会和条件好好挑选自己的另一半,可一切在三年前都被傅烬如毁了。

那时候萧丛南答应跟傅烬如结婚,方高寻自己比萧丛南更委屈和不爽。

“这话说的,你不想离吗?”方高寻翻了个白眼。

萧丛南瘪了瘪嘴,没回他这话,只是余光看到代驾模样的人往他们这边而来了,他很干脆的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跟代驾交流。

其实,他没有一定要跟傅烬如离婚,当然,他也愿意离婚。

反正都已经这么久了,心里的抵触感已经麻木了,他并不想报复什么,而且,现在傅家那种情况,他并不想落井下石,所以,如果傅烬如不主动提离婚的话,他回来之后并不打算主动提离婚。


傅烬如从萧丛南那里离开,然后又去了趟公司。

傍晚的时候,原诺给她打电话,让她忙完了赶紧回家。

傅烬如到家的时候,原诺已经在屋子里了,她有后备钥匙,正在屋子里弄火锅呢。

“怎么样?是不是好久没有尽兴吃了?你都瘦了”,看到傅烬如回来了,原诺瞟向门口,显得有些得意,一副等着夸的表情。

“是很久没吃了,要帮忙吗?”傅烬如笑,关门进去。

“不用你动了,洗手吃就行”,原诺笑眯眯的。

傅烬如洗了手,还是卷袖子帮了原诺的忙,边帮她将菜和丸子端上桌,边看了一眼她的侧脸。

开口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

“诺,要不,你把后备钥匙先还给我吧?”

“干嘛?”果然,原诺反应激烈又诧异,“你又不跟萧丛南住一起,又没有新的男人,你一个人住干嘛要收回钥匙,我不同意啊,我怕你哪天又在家里倒了。”

三年前的事情,原诺还心有余悸呢。

所以,原诺这三年一直都拿着钥匙,时不时的来瞧瞧傅烬如,怕她出事。

傅烬如轻叹了口气,笑了笑,耐心十足,“我这房子打算抵押给萧丛南了,也有可能要卖掉,还不一定,就是先给你打个预防针,算了,等真的定下来了,我再跟你说吧。”

毕竟,如果这房子以后不是她的了,原诺也不好再拿着钥匙了。

听傅烬如这话,原诺更不高兴了,“凭什么啊?萧丛南不带这么欺负你的啊。”

原诺深吸一口气,看着傅烬如,“我认识几个还不错的律师,要不……”

“不用”,傅烬如赶紧摇了摇头。

他们之间其实根本没有财产纠葛,都不在一起生活,哪有纠纷,萧家的钱确实都是他父母的。

况且,萧丛南给了她一张卡,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原诺深深叹气,显得无奈又心疼。

“行了,吃火锅”,傅烬如看她那样,赶紧又凑近哄她。

两个人在一块轰轰烈烈,撒欢的吃了顿火锅。

傅爷爷去世之后,傅烬如还没有哪一顿饭吃得这么尽兴过。

两个人还喝了不少酒。

傅烬如喝多了之后就靠着原诺的肩膀窝在沙发里。

“如如,你还好吗?”原诺感觉着肩膀上的重量,微微侧头,低声开了口。

这一问不似之前放肆吃喝时的大声嚷嚷,而是带了些静悄悄的试探。

自从傅爷爷去世,自从萧丛南回来,她好像没有真正的问过她,她还好不好?

傅烬如收拾着公司的烂摊子,好像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真正的停下了喘口气。

原诺能听到傅烬如在她肩膀上重重的叹息声,还有摇头的触感。

“不好。”

傅烬如的声音很小,甚至微弱。

“我就知道你不好,一天天就知道逞强,我不是跟你说了,有什么心里话,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你就跟我说嘛,我经济上帮不了你,我能陪你说话啊。”

“不是”,傅烬如又摇了摇头,然后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臂,“不是这个,我觉得我不太好,肚子突然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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