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己离开宫殿,却发现玄幽菡萏似乎是认主了一般,悬浮半空,紧跟白诀身后。
倒也无妨,既为仙植,那就收下好了。
也多亏宫殿内女子传授了操控识海的术法。
白诀运转灵力,许是天赋使然,他轻松开启识海,将玄幽菡萏收了进去。
“沙沙——”突然,一阵脚步声随之传来。
白诀不想生事,便躲进了一旁的灌木丛中。
“接着跑啊,怎么不跑了?”
声音的源头是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
样貌出众,言语挑衅,手持一把折扇,轻轻拍打掌心。
身后还跟着一众手下。
众人对面,一位右手撑剑单膝跪地的男人,左手捂于胸口,嘴角挂着一丝鲜血。
男人喘着粗气,眼神却依旧狠厉。
“哈哈哈——”笑意嘲讽,他缓步走近眼前人,半弯下腰,将折扇置于其颏下,“夜冥渊,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你就这么想杀我?”
闻言,他缓步走回手下身前,“杀?”
轻声一笑,“不过是我兄弟二人一同来这九幽林寻找灵药,七皇弟念在兄弟情深,为救皇兄与守护兽殊死搏斗,不幸身亡。”
他挥手下令,身后人随即举剑向夜冥渊刺去。
躲在一旁的白诀心中一震:不是吧,来真的啊。
他随手抓起一把土灰,结合灵力抛洒出去,挡住了众人。
众人抬袖挡尘,白诀看准时机将夜冥渊扶起,纵身一跃,二人消失不见。
“罢了,撤。”
另一边,白诀搀扶着夜冥渊,寻找落脚之地。
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一处院落前。
“有人吗?”
白诀放声喊道。
“谁啊?”
竹屋门打开,一女子闻声问去。
没等白诀回答,她便快步跑到二人身边,将二人护送进了旁屋,“先让他躺下,我去叫我阿爹来。”
“你为何救本王?”
“以多欺少,看着不爽。”
白诀轻咳。
白诀自小不经尘事,虽知家族皇室之称,却不解为何兄弟相残。
但他并未过问,只当是夜冥渊不愿提起的隐事。
但听着白诀的说辞,夜冥渊竟有些语塞。
“二位公子,我阿爹来了。”
女子领着一位白发老者而来。
老者坐于榻边,为夜冥渊诊了诊脉。
许是并未察觉老者眉头皱起,女子示意白诀随自己离开。
“别担心,我阿爹医术很好,那位公子定不会有事的。”
说着,她转身走向厨房,“天色己晚,想必公子也饿了,我去准备些吃食。”
“多谢姑娘。”
半个时辰后,老者低着头走出房门,白诀连忙走上前,“老人家,他怎么样?”
老者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他身中离魂散,此毒扩散极快。
毒入心脉,怕是时日无多。”
听着老者的话,白诀有些沉默,老者亦再未作声,只是默默离开。
回到屋内,看着昏睡之人的面容,白诀想起了儿时与母亲的对话。
“娘,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坏人?”
“好人呐,都是一心向善,除暴安良之人。
而这坏人,则会为了一己私利伤害旁人。
人神皆有好坏,妖魔亦有善恶,人之好坏,品行可论。”
——“阿诀,你要记住,你的心头之血可抑世间万毒,定不能叫他人知晓,否则必然招来杀身之祸。”
“阿诀知道了,请娘放心,阿诀会守住秘密的。”
回过神,白诀也下定决心。
但愿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他唤出一柄匕首,向心口刺去。
他闷哼一声,拔出匕首,在指尖滴上一滴,喂入夜冥渊口中。
虽伤口不深,但却为心口。
白诀唇色有些发白,简单包扎过后,趴在榻边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翌日清晨,夜冥渊缓缓醒来,微微低眸看向白诀,他抬手轻碰白诀的肩,不料惊醒了对方。
“你醒了,感觉如何?”
白诀浅声询问。
夜冥渊感受着体内强劲的灵气,前所未有的轻松。
但他却注意着白诀苍白的面色与胸前染血的衣物,“你受伤了?”
“我没事。”
修养三日,己无大碍,二人决定离开。
经过一番折腾,白诀索性跟着夜冥渊。
离开九幽林,眼前便是一座高巍的城门。
广陵城“见过七皇子。”
一名城门校尉向夜冥渊拱手行礼,却拦住了跟在身后的白诀。
广陵城为云黎国都城,城门口盘查森严。
“放他进来。”
夜冥渊冷冷开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