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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精品推介》精彩片段
贺绍川没让宁禾拎桶,他一人拎着两个桶走在前面,宁禾则牵着谦霖跟在他身后。
“小宁,你们一家也是去澡堂洗澡的吗?”赵兰的声音在宁禾身后响起。
他们刚出家门就碰上隔壁杨副团长一家,赵兰跟她男人杨国强一人拎着一个大红塑料桶,里头换洗衣服装的满满当当的。
杨国强拎着塑料桶跟贺绍川并排着走,两个男人边走边聊起天来。
而跟在赵兰身旁的两个小姑娘,一左一右牵着军子的手。
那两姑娘就是赵兰的女儿。
“是呀,吃晚饭出了一身汗,还是来澡堂子洗澡痛快。”宁禾笑着回。
赵兰会心地笑了:“还真是头一回瞧见你们一家三口去澡堂子洗澡呢。”
之前原身知道澡堂开放的时间,早早独自一人拎着桶来抢位子洗澡,从来就没有跟着贺绍川一道来过。
这会儿快走到澡堂了,人也逐渐多了起来,都是大院的军属,瞧见宁禾一家三口时,都怀疑自己看错了,个个交头接耳起来。
赵兰自然知道那几个妇女在小声议论着什么,她脸色不好地冲她们嚷嚷:“有完没完了你们?聊天到后头去聊,别耽搁我们排队!”
说着,赵兰直接撞开那群堵在那聊天的队伍。
几个女人不满地朝赵兰抱怨道:“赵兰,这是我们排的队伍,你怎么能插队呢?!”
“这是队伍啊?你去问问你男人,他们排队是这么像面团似的排法吗?”
赵兰一番话,堵得那几个女人哑口无言,她不予理会,转身朝宁禾招手。
“小宁快来排队,你排在我后头!”
宁禾简直是哭笑不得,她得多向赵兰学学才行,脸皮要比恶人厚,才能专治恶人!
宁禾应了声,牵着谦霖排到了赵兰身后。
赵兰一家五口,外加宁禾一家,早已经将队伍排成了长龙。
刚才那几个嘴碎的见状,脸色愈发不满起来。
对着赵兰就是一顿阴阳怪气:“赵兰,你现在装什么好人?你之前不还说贺团长的媳妇败家吗?你都不愿意跟她相处,今儿个是怎么了?又是帮她说话,又是帮她占位置,到头来你才是那棵墙头草啊!”
“就是啊,赵兰,你在背后说贺团长媳妇的话还不少吗?现在又在这装什么好人?”
她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的赵兰脸色气成了猪肝色。
赵兰转身想要回怼过去,却被宁禾一把拉住。
她不解地看向宁禾,宁禾朝她摇了摇头,小声对赵兰说:“赵兰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吗?”
纵然赵兰对她有不满,那也是对之前的宁禾不满,宁禾还是能分辨的出是非的。
赵兰有些不好意意思地低下了头,她之前的确是瞧不起小宁。
宁禾扭头看向那几个趾高气昂的妇女,她一眼就从人群中看见了早上嘴碎的那两个妇女。
那两个女人对上宁禾含着笑意的眸子时,脸色一僵,连忙低头想要隐藏自己,可惜早就来不及了。
宁禾眉眼弯弯,唇角边的笑容荡开了:“哟,这不是李连长夫人,跟王排长夫人吗?这么巧呢,也来澡堂子洗澡呀?”
被宁禾叫做夫人的两个女人面色一紧,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军人以及军属都将目光落在她们脸上。
两人连忙阻止道:“你,你你胡说什么!”
宁禾置若罔闻:“什么胡说?李连长、王排长难道不是你们的男人吗?”
宁禾直接接过,压根就没有半点儿不好意思。
她点了点头,看向贺绍川:“你要去部队了吗?”
“对,今天迟了,现在就要走了。”贺绍川说着,就将军帽戴好。
宁禾瞧见男人前襟的风纪扣没有扣上,露出一片小麦色的皮肤。
她滚了滚喉咙,直接伸出了手。
贺绍川目光敏捷,很快注意到宁禾的动作,可他到底是没有阻止,反倒是想要看看宁禾要做些什么。
女人纤长的指尖落在男人的前襟,利落地将他领口的风纪扣给扣严实了。
“贺同志,军人的形象还要不要了?”扣好,宁禾扬起眉,打趣地看了他一眼。
贺绍川听出了女人话中的揶揄。
他愣了半晌,直到宁禾推了推他:“不是说今天迟了?还舍不得走呀?”
“我走了。”贺绍川回过神,拿起公文包转身离开了房间。
宁禾想起什么,朝着贺绍川的背影喊道:“桌上的铝盒别忘记带了!”
眼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了视野中,宁禾拿起那张面值五十的纸币看了又看。
最后乐滋滋地将钱放进了铁盒子里。
她才没那么败家呢,昨天可是买了好多布,她会做衣服,又何必花钱去买现成的呢?
宁禾想到什么就要立马行动起来,放好了钱后,她快步出了房间,谦霖还在吃煎包,宁禾拿了块沾水的帕子,走到角落,将放在角落里的缝纫机擦了好几遍。
而后又拿出昨天买好的几个花色的布。
谦霖瞧见,他吃得飞快,吃完后还想将碗都端去水池里。
宁禾瞧见,叫住了他:“霖宝,把碗放着,过来帮妈妈挑一块布。”
宁禾又怎么会不知道谦霖的小心思,让他端碗可没有那么简单,端出去估计又得像昨天那样主动把碗洗了。
倒不如说有活给他干,还能带动他的积极性。
这个年代的缝纫机可跟后世的电动缝纫机有很大的不同。
老式脚踏缝纫机是通过脚踏来缝纫的,缝制衣服的过程中,手脚并用。
一旦走神,或用不熟练,一脚下去,手都能扎穿。
好在宁禾当初学习的时候,她的老师拿出了自己的老古董,就放在班级里供学生实操与展示的。
那时候没有同学对老师缝纫机感兴趣的,唯独宁禾。
宁禾喜欢这些复古的东西,还缠着老师教她如何使用老式缝纫机。
宁禾的老师告诉过她,老式缝纫机一旦学会,熟练了,速度是会比电动的要快。
快不快宁禾不知道,但那时候学用缝纫机的时候,她的十指无一幸免。
谦霖选了块大红色的:“妈妈,大院里的男生都穿红背心,凉快又舒服,布料少,穿破了也不心疼。”
宁禾一想起军子那身红艳艳的背心,她脸上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神情。
“霖宝,咱不做那个。”宁禾觉得红背心一点儿美感都没有。
她欣赏不来。
宁禾从众多颜色的布料中,选了白蓝条纹的布料跟牛仔面料的布,问谦霖:“妈妈用这两种颜色的布给你做身衣服,好不好?”
谦霖点了点头:“好,只要是妈妈选的,我都喜欢!”
宁禾被他逗笑:“那妈妈给你做一身皇帝的新装呢?”
“这是什么?”谦霖一头雾水。
宁禾这才意识到,谦霖没有听过这个故事。
宁禾神秘一笑:“想知道是什么?晚上妈妈给你讲个故事,你就明白了。”
“好呀,我喜欢听故事!”谦霖实在是太开心了,因为妈妈晚上要给他讲故事。
宁禾用蓝白色条纹的布做了一件短袖Polo衫,又用牛仔做了一条牛仔短裤。
做好后,宁禾让谦霖穿上看看效果。
一开始谦霖都还舍不得穿,因为这套衣服实在是太精致了。
太漂亮了,漂亮到谦霖从未见过这样的款式。
不对,他倒是在大人身上瞧见过,可在孩子中,却从未有过。
最后还是在宁禾的不断劝说下,谦霖小心翼翼地换上了新衣服。
宁禾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谦霖,都不禁要感叹一声。
原身啊原身,你是积了多少功德,能够换来这么个长得好看不说,脑子还好使的儿子啊!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一点儿不假。
穿着旧衣服的谦霖是人衬托衣服,而穿着新衣服的谦霖,就像是出生于富贵人家的小少爷。
“好看!真好看!我们霖宝是大院里的小帅哥了!”
谦霖被宁禾夸得红了脸,试穿完衣服后,执意要将新衣服脱下。
就连宁禾都拿他没办法。
宁禾用红布做了几条平角小内裤给谦霖。
做完还剩下好一些红布,谦霖突然想到什么,对宁禾说:“妈妈,我们不给爸爸做几条吗?”
宁禾愣了下:“啊,你爸爸不是说什么都不缺吗?”
这关键是宁禾也不知道贺绍川的尺码啊!
谦霖摇头:“爸爸一定是骗妈妈的,爸爸衣柜里的衣服就那几件,都没有给自己买过新衣服。”
听谦霖这么一说,宁禾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管怎么说,贺绍川给了自己五十块钱,给他做几身衣服也是应该的。
反正也不花钱,顶多费点儿时间。
宁禾看着手里剩下的红布, 这红色的布做衣服也不好看啊。
不如也做几条内裤跟袜子吧?
宁禾轻咳一声,小声对谦霖说:“霖宝,你能不能去帮我那一条你爸爸穿的裤子,我比对比对尺寸。”
刚才宁禾在给谦霖做衣服裤子的时候,就量过谦霖的尺寸。
这贺绍川人又不在,想要给他做点儿东西,只能从他穿过的衣物下手了。
谦霖点了点头,飞快跑进房间,没一会儿就拿出一条裤衩子递到了宁禾的面前。
宁禾看到贺绍川的裤衩子时,脸颊腾然升起了一抹红晕。
这,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惊人尺寸!
果然啊,这男主的身材就是好!
宁禾虽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
目测一眼就知道贺绍川尺寸惊人。
她迟迟未有动作,谦霖有些困惑地问:“妈妈怎么不动了?是做不出来吗?”
宁禾很想告诉谦霖,她不是做不出来,而是不好意思做。
宁禾滚了滚喉咙,低声对谦霖说:“霖宝,到时候你爸爸问起,你就说这裤衩子是我们去外面买的,知道了吗?”
贺绍川很快回到了家,他拿了些卫生纸,走进房间。
宁禾听到动静,忍着疼睁开眼看向贺绍川,目光往下移,落在贺绍川的手上,原本拿在手里的卫生带竟然不见了!
宁禾微微诧异,她问:“你刚去哪了?”
贺绍川没有回答宁禾的话,而是反问她:“肚子还疼吗?”
其实他根本不用问,瞥见她干裂泛白的唇瓣时,就己经知道她还是很疼。
贺绍川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套干爽宽松的衣服来。
走到宁禾面前,他将衣服给宁禾,接着伸手从兜里拿出那条卫生带还有些卫生纸。
“坐着等我会儿,我去烧盆热水来给你洗洗。”
宁禾刚要出声,男人就己经大步出了门。
几分钟后,贺绍川捧着一盆热水回来了,他将水盆放在宁禾面前。
他走上前,伸手要帮宁禾脱衣服,男人的手落在薄被上的时候,就被宁禾一把握住。
贺绍川疑惑地看她:“怎么了?”
宁禾滚了滚喉咙:“我自己来就好。”
贺绍川瞥见她的脸由最初的煞白,变成了现在的绯红。
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贺绍川没有勉强。
他拿来一张谦霖坐的小板凳,放在宁禾面前,接着将水盆放在小板凳上。
这样宁禾清洗起来也方便,不用弯腰。
“毛巾就在水盆里,你先弄,水凉了就叫我,我再去烧。”
宁禾点了点头。
贺绍川没有离开房间,而是背对着她将弄脏了的床单换下,而后转身出了房间,离开房间时,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宁禾松了口气,今晚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好在贺绍川没有说什么,还贴心地帮她搭理好了一切。
宁禾用最快的速度将身上弄脏的衣服换下,清洗完身上的血迹后,她伸手去拿卫生带。
没想到的是,贺绍川甚至贴心地帮她将卫生纸垫好了。
她小脸一红,凭着给孩子换纸尿裤的手法,将卫生带穿好了。
她刚穿好,门口响起敲门声。
男人温沉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换好了吗?”
“嗯”宁禾小声应。
接着房门被推开,宁禾瞧见贺绍川端着个搪瓷杯朝他走来。
他将杯子放在桌上,将手里的调羹递给她:“红糖鸡蛋,吃了肚子就不疼了。”
宁禾看着搪瓷杯里,那黑漆漆的汤汁,上头飘着枸杞跟红枣,一缕缕白色的烟雾飘在搪瓷杯上,连带着飘来的还有红糖跟鸡蛋的香气。
她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叫着。
宁禾接过调羹,朝贺绍川看去:“你怎么知道吃这个肚子就不疼了?”
“赵姐说的。”
贺绍川没有隐瞒。
宁禾首愣愣看他:“你刚才是去问赵兰姐了?”
“嗯。”
贺绍川没有多说什么,他弯下身子将那都是血水的水盆端起。
宁禾连忙要阻止:“这个我自己……”贺绍川转身端着水盆离开了房间,压根就不给宁禾拒绝的机会。
宁禾耳根子熟透了,虽然上辈子,她得了绝症连床都下不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宁禾自尊心强,不想穿成人纸尿裤,她妈妈没少帮她端屎端尿。
但那是她妈妈,宁禾除了感激愧疚外,倒是没有不自在。
可贺绍川不一样,他是男人,虽然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虽然他们仅有过一次零距离接触,但他们统共就相处了几天,怎么能让他端着自己的姨妈血出去……宁禾不敢再想下去,越想她越要社死。
还是吃红糖鸡蛋吧,天大地大,不如吃饭最大!
她拿着调羹伸进搪瓷杯里,舀出那颗圆润白皙的荷包蛋。
张嘴轻轻咬了口,鸡蛋滑嫩嫩的游荡在口腔中,被咬开的荷包蛋里,黄橙橙的蛋黄像是流沙一样,口感很好,不噎人,也没有鸡蛋的腥味,有的是红糖融入鸡蛋后的香甜。
宁禾忍不住舔了舔嘴角,三两口就将荷包蛋吃完了,接着一勺一勺地将红糖水喝下了肚子里。
贺绍川出去回来时,手里依旧捧着水盆,他端着水盆放在宁禾的脚边。
伸手握着她的小腿,宁禾猜到了什么,想要将脚收回。
可她身体虚弱极了,更何况女人的力气哪里比得过男人。
“别动,泡会儿脚,肚子就不疼了。”
他捧着宁禾的脚,轻柔地放进水盆里。
一瞬间热乎乎地暖流包裹住了双脚,还真如贺绍川所说的那样。
肚子竟然神奇般地不疼了!
贺绍川抬头看向宁禾,叮嘱她:“就这样泡一会,等会水快凉了,我再帮你擦。”
宁禾点头,倒是乖巧地享受这舒服的泡脚过程。
贺绍川也没闲着,刚才换下了被单,现在他正要去把新被单换上,不然今晚就没地方睡觉了。
宁禾一边泡着脚,一边享受地看着男人换被单的动作。
手一掀、一抖、一压,那床单竟然整齐地铺在了床上。
他动作利落干脆,短短不过几分钟, 床单被单就连枕套都换成了全新的。
做好了全部,男人健硕的肌肉浮上了一层水光,身上穿着的白色工字背心更是湿透了。
贺绍川转过身的瞬间,宁禾更是不自觉地滚了滚喉咙。
不止后背,就连前面也是湿透的,可恶的是,他穿的背心是白色的,被汗水浸透过后,白色背心下壁垒分明的腹肌以及胸肌都一览无余。
宁禾偏过头,默默移开了目光。
贺绍川没有察觉到宁禾的异样,他走上前,蹲在宁禾面前,伸手探了探水温。
原本有热度的水,此时己经变温了。
他起身又往外走,宁禾这回没问他,而是看向门口,贺绍川很快回来了,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条干毛巾。
他再次蹲在宁禾面前,将干毛巾放在他的大腿上,伸手将宁禾的双脚捧出,放在了他的大腿上,任由她踩着。
宁禾观察着贺绍川细心的举动,她的脚就踩在男人的大腿上,他非但没有意见,反而体贴地用干毛巾轻轻擦走她脚上的水汽。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当成宝,捧在掌心里。
让宁禾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上辈子被人细心呵护的时候。
宁禾点了点头,将昨天的事情告诉了贺绍川。
“她丈夫不对,是她丈夫的问题,为什么大家都要连她一起迁怒,这对她不公平。”
说完,宁禾还替马晓慧愤愤不平。
贺绍川紧抿着薄唇,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他引起的。
如果不是他同意何大壮可以带媳妇随军的话,他媳妇就不会被打,连带着在外头都不受待见。
宁禾叹了口气,一脸委屈地说:“当初我刚来大院的时候,也是被人挤兑,都是女人,所以我特别理解她的感受,她现在又何尝不是曾经的我呢?”
贺绍川深深看了宁禾一眼。
“回头我会找何大壮好好聊聊。”
他对宁禾说。
宁禾笑着点头:“我就知道你也不忍心的,走吧,我们接着逛!”
宁禾并非圣母,爱多管闲事。
只不过她知道军婚难离,但家暴对女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如果她的丈夫可以保证不再打她的话,这样也算是能帮助到她了吧?
买好了菜后,宁禾瞧见路上有卖冰糖葫芦的,她眼睛一亮,拉着谦霖问。
“霖宝,你想吃糖葫芦吗?”
谦霖随着宁禾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男人举着草靶子,草靶子上插着许多红彤彤的冰糖葫芦。
没等谦霖回应,宁禾首接拉着谦霖走到糖葫芦面前。
“卖糖葫芦嘞,卖糖葫芦咯,一串三毛钱!”
老板吆喝着。
看到宁禾过来,老板笑嘻嘻地问宁禾:“女同志,给孩子买串糖葫芦吧,一串三毛!”
宁禾首接问:“老板,我要两串,可以便宜些,卖五毛吗?”
老板没想到宁禾一开口就是砍价,他愣了下,也是极爽快地答应了。
“行,我给你拿两串,五毛钱!”
说着,老板伸手拿下两串糖葫芦。
分别递给宁禾跟谦霖。
在她们身后,提满菜的贺绍川,主动地付了钱。
一路上,他看着眼前一大一小欢快吃着糖葫芦的背影,心不由地软了几分。
突然宁禾停下脚步,她转过身,将糖葫芦递到贺绍川唇边。
贺绍川没动,不解地看她。
“快吃呀,可好吃了!”
宁禾一脸期待地看着贺绍川。
糖葫芦上的糯米纸己经贴上了他的唇瓣,很快就己经化了。
贺绍川闻见糖的香甜以及山楂的酸。
在宁禾迫切的目光中,他张嘴咬了颗在嘴里。
瞬间整个口腔中,充斥着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
眼前的女人弯着眉眼,脸颊两侧显露出若隐若现的小梨涡。
她问:“好吃吧?”
贺绍川看着她的笑颜,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吃。”
宁禾转过身,接着享用她的糖葫芦。
这可是她吃过的第一个糖葫芦呢。
逛完了集市,他们差不多就要准备回家了,上了车后,贺绍川蹬着踏板,三轮车经过热闹的集市。
宁禾边吃糖葫芦,边欣赏起来这热闹的街景。
突然看到了什么,她目光一紧,喊了贺绍川一声。
贺绍川停下车,回头问她:“怎么了?”
宁禾很快将目光移向别处,压下情绪,摇头:“没事,刚才还以为漏买了个菜,后面仔细想想,好像全都买好了。”
“嗯,那我们回去了?”
“好。”
宁禾话音刚落,最前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喊声:“来人啊,抓小偷啊,那男人偷了我的钱包跑了!”
贺绍川面色一沉,抬眸看去,小偷正朝着他们这里的方向跑来。
宁禾诧异地看了过去。
“谦霖,保护好你妈妈。”
贺绍川放下话,飞快下了车,跑去拦住小偷。
谦霖也很听话地挡在了宁禾面前。
宁禾看着背对着她的贺绍川,他赤手空拳,一拳一拳砸在男人的脸上和腹部,接着一个回旋踢,彻底将男人打趴在地。
宁禾突然目光一顿,她看到男人将手伸进口袋里,接着一个锋利的刀尖冒了出来。
宁禾见状,瞪大眸子,大声提醒贺绍川:“小心,他有刀!”
就在贺绍川俯下身子,用全身的重量压制住男人的时候,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把小刀,要朝贺绍川的胸口刺去。
贺绍川听到了宁禾的提醒,先一步钳制住男人的手腕,反手一拧,男人痛得松掉了手里的刀,疼得哀嚎求饶,最后妥协地交出了钱包。
女人小跑赶了过来,贺绍川没有第一时间将钱包还给女人,而是问她钱包里有多少钱。
女人回答正确后,他才将钱包还给了女人。
警察听到动静,赶过来将小偷押走了,女人连连道谢,身旁看热闹的人,纷纷朝贺绍川鼓掌夸赞。
贺绍川没有久留,转身朝宁禾这里走来。
谦霖一脸崇拜地看着贺绍川,向他邀功道:“爸爸太厉害了!
谦霖也有保护好妈妈!”
贺绍川摸了摸谦霖的脑袋:“现在知道学军体拳的用处了吧?”
谦霖用力点头:“恩恩,我会好好学的!”
贺绍川目光一转,微沉的目光深深地看了宁禾一眼。
宁禾触及到男人幽沉的眸子时,心下一惊,觉得贺绍川可能知道了什么。
贺绍川没说话,默默蹬着踏板,骑车往大院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他一声不吭。
宁禾心里忐忑极了。
车子骑到家门口的时候,杨国强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
当瞧见贺绍川骑着一辆三轮车,带着妻儿回来的画面时。
他大惊:“老贺,你别告诉我,休息的日子你跑去买车了?!”
贺绍川淡淡应了声:“对。”
他将车子停在自家院子里,就提着满手的菜,独自进了屋。
杨国强脸上诧异不减。
谦霖笑着对他说:“杨叔叔,这是爸爸给我妈妈买的车。”
什么?!
杨国强目光一转,看向宁禾。
宁禾心不在焉,压根没有察觉到杨国强的目光,她一路上都在想着该怎么跟贺绍川解释。
她又不是做了什么错事,为什么要怕?!
宁禾一想,瞬间有了底气,也跟上了贺绍川的步伐,进了屋。
杨国强想到蒋元钊交代他的话。
一旦老贺媳妇作风有问题,立马记下来汇报给他。
老贺媳妇今天怂恿老贺买车,这应该也算是作风有问题吧?
杨国强飞快进了屋,打算记一笔。
宁禾瞧见贺绍川将菜拿进了厨房,她也跟着进了厨房。
进去的时候,顺便把布帘扯下。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首接说出来,一言不吭憋在心里不难受吗?”
贺绍川背对着她,放好了菜。
转过身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宁禾,他回道:“我没有对你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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