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岁容令施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完整版》,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月小弯”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安岁容令施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就百般疼爱!可以说除了高三那一段悲催的过往,这姑娘几乎吃过什么亏……时过荏苒,再度路过高三遇见意外的那个公寓时,她脸色煞白。身边朋友却说:“你别回那个公寓了,也别住酒店,去我那住一阵,就当是陪我。”这句话好像谁同她说过?她脑海里一阵不好的回忆袭来.........
《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完整版》精彩片段
安岁解释:“我确实是为了买房,但是不是您想的那样……”
“好啦,不用再辩解了,我都明白,你看,你刚刚一疼,你老公那么紧张你,明明感情还是很好的嘛。”
安岁一愣。
容令施却应了一声:“嗯。”
安岁:?
容令施礼貌地对工作人员点头致意:“抱歉,今天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不麻烦,我天天办离婚啊,每天看他们为了财产为了孩子吵得天昏地暗的,好不容易遇到你们这对恩爱的,我其实还挺高兴的。”
接好了热水,临走的时候,工作人员还笑着拍了拍容令施的肩膀:“帅哥,祝你们百年好合啊。”
容令施含笑道谢。
转过头来,却对上安岁探究的眼神。
“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变卦?”
“突然吗?”容令施苦笑了一下:“不突然了。”
安岁假装听不懂他的话,坚定地说道:“迟早是要办的。”
容令施道:“再看吧。”
“容令施,你什么意思?”
容令施双手交握,沉吟了一会儿,道:“安岁,我……”
叮铃铃——
手机响起来。
两人坐得近,安岁扫了一眼,是安昙打来的。
她问:“要我回避吗?”
容令施摇头:“不用。”
“我行动不便,要不你去外面接吧。”
“说了不用。”容令施接了起来,语气也很冷漠:“怎么?”
只是下一秒,他的神情变得正色起来,叫了一声:“安叔叔。”
那边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容令施全程都在“嗯”。
直到挂了电话之后,容令施急急站了起来:“安岁,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一下,我叫人过来送你回去。”
“那今天不办手续了?”
“……下次吧。”容令施拿着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报上了地址,收了线之后嘱咐她道:“你在这里稍等一下,大概十分钟,会有人过来接你的,你腿不方便,千万别自己走。”
安岁问:“谁?你秘书?”
他现在的秘书,不就是安昙的那个表弟?
听说是个赌棍。
她不想跟这样的人打交道。
容令施仿佛看穿了她心中所想,沉声道:“他已经被我辞退了,张秘书我已经重新招回来了。”
安岁有些震惊:“那安昙……她没闹?”
容令施眼角划过一丝狠厉:“总不能什么事都是用闹来解决,之前是我太纵容她了。”
“你不是爱她爱了二十多年么。”
容令施的眼神闪了闪,“两码事。”
容令施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跟安岁打了个招呼示意,然后快速离开了。
大约五分钟后,安岁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人看她的时候,表情有些尴尬,“大美女,你好啊,呵呵呵呵。”
安岁看着眼前的人,喃喃:“……漂流瓶?”
“哈哈哈,是我是我。”
“你是容令施的?”
“兄弟,”顾云翰走了过来,“容哥让我来送你回去。”
安岁有些闹不清楚:“你上次你来问我要联系方式……”
顾云翰立刻双手举高做投降状:“绝对不是容哥让我去的,我这个人吧,就是天生色胚,看到美女就总不动路,上次的事情纯属是我个人没素质,跟我容哥无关。”
安岁听着听着就气笑了:“你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
顾云翰打着哈哈:“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不过大美女,我先跟你说好啊,我是站在昙姐那一边的。”
有句话说,情场失意,职场得意。
安岁觉得很有道理,折磨了她两个多月的报告,一个通宵就肝出来了。
早上五点半,段艾晴给她打了个电话:“我出发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到。”
安岁有些感动:“其实不用这么早的,你七点多再出发也行。”
段艾晴无奈道:“再晚就早高峰了,堵车啊!”
“那辛苦你了,回头请你吃饭?”
“去去去,咱俩这关系还用得着这么见外?赶紧收拾东西,老娘最烦等人。”
安岁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无非就是手机充电器,还有几件贴身衣物,早就收拾好了,背包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随手一拿就能走。
这趟出来她原本没打算写报告,就没带笔记本电脑,全程用手机敲的字,眼睛酸疼的厉害。
距离段艾晴来还有一段时间,她起身去了阳台,山里的早晨气温偏低,空气中带着沁凉,但无端让人觉得清爽。
她深呼吸了几下,仿佛可以把身体里的浊气都排出去。
豪华套房就是好,自带一个全景露台,可以将山间的景色一览无遗,但是也有个不好的地方——楼上有人在吵架。
早晨的山间静悄悄,她站在2楼的露台上,可以清晰地听到8楼的吵架声。
不要问她为什么知道是8楼的,因为她现在对安昙的声音很敏感,只要一个短促的声音,她就可以精准分辨出来。
安昙似乎在哭,而且哭得很伤心:“所以,你现在是不要我了是吗?”
“我已经结婚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漠。
“可你爱的是我。”
“……”
“宴西,你娶的那个女人也叫安岁,你敢说不是因为我?!”
容令施冷笑了一声,再出口的话甚至带着点嘲讽:“你现在以什么样的身份问我这句话?‘最好的朋友’?”
“宴西,你在怪我。”
容令施嗤笑了一声,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烟草味道。
他又在抽烟了。
“你怪我也是应该的,从小到大你对我那么好,是我辜负你在先。不过我现在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容令施的反应有些咄咄逼人,“你没错,你怎么会错?”
安昙的声音越来越温柔:“宴西,我们不当朋友了好不好?我想当你的女人。”
“……”
“这一次,换我来主动,我来跟你求婚。”
后面的话安岁听不下去了。
“最好的朋友”这五个字,就像是一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她等了这么久,今天终于算是捅破了。
她转身回了房间,坐在床边一边刷手机,一边静静等着。
不管容令施会怎么选,他都一定会来找她。
刷了一会儿行业新闻,没等来容令施,却先等到了婆婆白琴书发来的消息,“安岁,你觉得这几件婚纱哪个最好看?”
她一口气发了十几张图片过来,全都是婚纱。
“妈,你怎么突然看起婚纱了?”
“我就是想着,你们当初不是没办婚礼嘛,趁着现在刚好你休年假有时间,蜜月都补上了,婚礼也得补上呀,容家该给你的都得给,不能让你受委屈。”
安岁鼻子微微有些发酸。
“还有这些请柬的样式,喜糖的盒子,伴手礼的内容,你也都挑挑,挑好了告诉我,其他的你都不用操心了,我来办。”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她的手机还在一直震动,婆婆发来了好多好多婚庆用品,还贴心地标注上了序号,方便她挑。
“安岁,你醒了吗?”
容令施的声音。
安岁放下走过去,开了门。
容令施站在门外,眼圈有些泛红,神情复杂。
“安岁……”
“有话对我说?”
“……嗯。”
“那进来吧。”
她转身回了房间,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吧。”
容令施拉开椅子,缓缓在她身侧落座,他环顾了一下房间,问道:“怎么没换睡衣?”
“容令施。”
这是结婚以来,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
“要说什么就直接点吧,寒暄什么的,怪没意思的。”
容令施抬起头来看着她,好几次欲言又止。
安岁也不急,就静静地等着。
过了好几分钟,他才艰难地开了口:“我们,离婚吧。”
“好啊。”她回答的很快,而且唇边带着笑,仿佛他说的是一件稀松平常的日常小事。
容令施惊愕地看着她,“你不问问原因?”
“因为原因我知道啊,”安岁道:“容令施,不要把我当傻子。”
容令施把脸埋在掌心,沉沉吐出一口气:“……对不起。”
安岁道:“恭喜你。”
他低头苦笑:“恭喜我什么。”
“恭喜你二十多年的等待和守候终于有了结果,抱得美人归?”
“……你都知道了?”容令施追问:“谁告诉你的?安昙?”
“没人告诉我,但其实也不难猜。”
容令施痛苦道:“其实我是真的想要跟你好好相伴余生的……”
安岁给他补上了后半句:“倘若安昙没有回来的话。”
“……”
安岁道:“就这件事是吧?说完了就走吧,什么时候去办手续通知我一声,不过你也知道,当医生的非常忙,也就休年假的这几天有时间,麻烦抓紧。”
容令施道:“我们住的那套公寓我过户给你,当做对你的补偿。”
“我对你的婚前财产不感兴趣,需要房子我自己会买。”
容令施被堵的一窒,再退一步:“那你如果缺钱的话,可以找我。还有,以后生活中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
“容令施,离婚之后我们还是不要联系了。”
他苦笑:“安岁,你是个好女孩,我们不当夫妻,还可以当朋友……”
“朋友?”安岁冷笑:“哪种朋友?‘最好的朋友’?”
这次,容令施彻底哽住。
安岁叹了口气,下了最后一次逐客令:“我人缘挺好的,不缺朋友。”
电话适时响起,是段艾晴:“一路畅通就是好开啊,我已经到了,你下来吧。”
“嗯,两分钟。”
“好,那我就不去停车场了啊,就在酒店门口等你。”
“行。”
安岁背上早就收拾好了的单肩包,起身准备离开。
容令施问:“谁给你打电话?”
“我朋友,”她的手已经握住了门把手,顿了顿,回头,微笑:“真正的朋友。”
安岁其实也有点心虚。
她找林乔拿药,没有挂号。
也就是说,现在中心医院的大数据里,并没有她打过胎这个记录。
如果严格按照流程来问责的话,林乔算是为了她违规了。
安岁微微蹙眉:“如果一会儿院长问责,你就把责任全都推到我头上,就说是我让你这么做的,你碍于我是你半个老师,不敢违抗。”
林乔面露难色:“安医生,我……”
安岁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你就这么说,别怕。”
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林乔去开了门,缩了缩脖子:“院长。”
院长看了她一眼,“你这么怕我啊?”
“不是怕,您是院长嘛,我这是尊敬您。”
院长扑哧一声笑开:“我还以为现在的00后都挺自我的,你倒是个例外。”
林乔扯了扯嘴角,敷衍地笑了一下。
院长走了进来,安岁扶着桌子站起来:“院长。”
院长似乎对她的腿伤并不很吃惊,抬了抬手示意她坐下说话:“你腿不方便,快坐下吧。”
“院长您放心,不耽误我工作的,我就是走路有点不方便,坐诊或者站着做手术都没什么问题。”
院长安抚地笑了笑:“你能力这么突出,还怕我开除你吗?行了,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让你助手多跑跑腿,千万别留下病根了,中心医院妇产科这块金字招牌,以后还指望你呢。”
“院长您太夸我了。”
“做得好就要夸啊,对了,这几天医院血库缺血,你正好跟着采血车出去,一来呢,采血能坐着,不用高强度工作,二来,你也好好休息一下,散散心。”
安岁问:“院长,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有,本来应该下周一例会的时候统一宣布的,我们医院从国外引进了一位高级麻醉师,学历和履历得牛得不行,人家可是放弃了国外的高薪坚持要回国的,而且也没去省院,而是来了我们中心医院,这样的人才可非常珍贵啊!”
安岁问:“麻醉师?”
“对,明天开始他就来我们医院工作了,就是你们妇产科。”
安岁立刻点头:“好,我明白了,我一定好好招待专家,努力让他留下来。”
院长哈哈笑:“哈哈哈,他肯定会留下来的,我叫他进来跟你见见个面啊——小顾啊,进来吧。”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身长玉立,高大稳重,他微笑着,向她伸出手:“你好,安医生,我是顾云霆。”
安岁有些愣住。
院长笑着介绍道:“虽然可能并不需要,但是我还是例行介绍一下吧。安岁,这位就是国外回来的麻醉学专家,顾云霆,小顾。顾医生,这位就是我们医院妇产科最厉害也是最年轻的医生,安岁。”
顾云霆唇边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微微颔首:“安医生不认识我了?”
安岁缓缓伸出手跟他交握:“你……怎么来我们医院了?”
“不能来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以你的资历,是可以选择首都的医院的,就算是在H市,也可以去更好的省院。”
顾云霆说:“第一,我选择H市是因为我本身就是H市人,我虽然从小在国外长大,但父母家人都在这里。第二……麻醉师是个需要跟别的同事打交道比较多的行业,我更看重合作伙伴的专业性和本身的性格。”
安岁没说话,只是礼貌性的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松开了。
院长看她脸色不对,问了一句:“怎么了安岁,你跟顾医生不是认识的嘛?他点名要来妇产科,我还以为是你用自己的私人人脉给我们医院拉来的专家呢。”
安岁看了看院长,又把目光移到了顾云霆身上,眼神有些担忧:“你跟院长说的我们认识?”
护士认识她:“安医生?!你是患者的亲人?”
“嗯,患者是我婆婆。”
安岁签好字,把告知书还给她:“麻烦你了,长辈头疼大概一个月左右,今天第一次突然脑卒中,我刚到的时候血压50 90,到医院的时候70 110,血氧86%,来的途中吸氧45分钟。”
护士立刻点头:“好的,刘医生正需要这些信息呢,我立刻回去告诉她。”
“辛苦。”
护士转身,小跑进了抢救室,抢救室的门再度被合上。
陈妈抱歉地干笑:“少奶奶,真的多亏了有你。”
她朝容令施的方向看了一眼,“少爷他……唉。”
安岁说:“陈妈,我先去处理一下伤口,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很快回来。”
陈妈这才注意到她的小腿,突然惊呼一声:“我的老天,怎么成了这样?”
白色的纱布,已经有一小半都被血液染红了。
其实也不奇怪。
她的伤才包扎没几天,根本没长好,今天又是爬楼梯又是摔倒的,还一路推着担架床跑,伤口变成这样一点也不意外。
“没事,我去外科包扎一下就行。”
“我陪你去吧。”
“我自己去,你在这里等着妈,万一里面护士又有什么需要,外面连个家属都没有。”
“这里还有少爷……”陈妈刚说完,话就止住了。
少爷。
少爷来了也没什么用。
安昙就像是一根藤蔓,牢牢地捆着他,偏偏她还是个孕妇,容令施处处掣肘,难以脱身。
安岁看出来陈妈的欲言又止,温和道:“我先去了,快去快回。”
陈妈抱歉极了:“好……”
外科在一楼。
那就说明,她不管坐电梯还是下楼梯,都必须经过楼梯口。
经过容令施和安昙身边的时候,他们周边已经围了一圈人,有人在指指点点,有人在叽叽喳喳。
她依稀只能听到几个关键词:
“渣男”,“抛妻弃子”、“小三就是这个医院的医生”、“没有医德”。
更多的,是安昙的哭喊声,还有容令施压抑到极致的咆哮。
“麻烦借过一下。”她说。
路人们纷纷给她让开路。
她走到电梯前,按了下行键。
上电梯,下楼。
一气呵成。
索性刚刚有吃瓜群众挡住了安昙和容令施的视线,他们没有看到她,不然又是一场无休无止的闹剧。
安岁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
到了一楼之后,一出门,刚好遇到林乔。
林乔先是一阵惊艳,然后又是意外:“安医生!你今天好漂亮!对了,你不是采血去了么,怎么又来医院啦?”
“说来话长,林乔,快来扶我一把……”
林乔注意到了她腿上的伤,赶紧扶住了她:“怎么弄成这样?采血也能医闹啊?”
“先送我去外科吧,疼死我了……”
外科换药室里。
外科刘医生一圈一圈打开她腿上的纱布,看着里面血肉模糊的伤口,眉心就没有松开过:“小安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你也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
刘医生年纪大了,手劲很大,下手特狠,随着纱布被快速撕下来,她疼得嘶嘶抽气:“这不是……遇到了紧急情况,顾不得了。”
“紧急情况也不能这样啊!你看这闹得,搞不好要留疤!”
,他今天的反常是为了什么。:“可是,你爱的是我,不是吗?……我们以后是要结婚的,那个孩子的存在,只会打扰我们的幸福生活。你想要个孩子还不简单?我们以后也会有孩子的。不仅如此,我肚子里这个,以后生下来也是跟着你姓容呀。……你也别想太多,她不是才怀孕一个月嘛,现在那根本就不算是一个孩子,只是一个受精卵,一个细胞,甚至只是一滩血水而已……好了你别说了。”,那浓郁的殷红色,深深灼痛着他的心。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一起吃晚饭。”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自己先吃吧,别等我了。”
……
从妇产科到医疗废物处理中心,只有两百米不到的距离。
当了这么些年医生,她的速度已经练出来了,以往这段距离两分钟可以跑个来回,可今天她足足够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到,还是有段艾晴一直搀扶的情况下。
小腹内的疼痛一直断断续续,疼起来的时候让她冷汗涔涔,只能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
段艾晴看的心里难受,别过脸去偷偷抹泪。
“薇薇。”
段艾晴立刻抹掉眼泪,装作没事一样回过脸来问道:“啊,怎么?”
“你有打火机吗?”
“我不抽烟啊,怎么会随身带打火机。你要打火机干嘛?”
“我想把它烧了。”安岁看了看自己的手里的纸巾团:“医疗废物大多数都是粉碎填埋处理,我不想它跟那么多臭烘烘的东西埋在一起。”
段艾晴重重点了点头:“那我去找人借。”
“你去找谁借?”
“我去问问呗,你在这休息一会儿。”
安岁拉住她:“医院禁烟,保安都不一定有。”
段艾晴突然想到:“容令施应该有,我刚看到他在抽烟。”
“……”
“算了你当我没说。”
最后,段艾晴在医院门口的小卖部买到了一支打火机。
两个人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把那团纸巾,连带里面的那一小团血肉,全部烧成了灰烬。
一阵风吹来,一小堆灰烬被吹得四散,最后消弭于无形。
段艾晴吸了吸鼻子,呆呆地仰着头,看着那些灰烬被吹得四散,最后全部消失,只留下水泥地上那一小片燃烧过的黑色痕迹。
她回头看了看安岁。
她没什么特殊的表情,整个人都木愣愣地,不知道是不是病号服太过宽大,显得她整个人都很脆弱,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
“安岁,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安岁摇了摇头,“薇薇,我们走吧。”
“……好,我扶你回病房躺着。”
“我们不走这边。”安岁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我们从那边走,也可以回去的。”
“可是这样不是要绕好大一圈?你的身体……”
段艾晴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她明白安岁的意思。
容令施还在那边,她不想再见到他,宁愿拖着虚弱的身体跋山涉水,宁愿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折磨,只为不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段艾晴没忍住,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安岁笑了笑,伸手帮她抹掉脸上的水泽:“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段艾晴摇了摇头:“风沙进眼睛了。”
安岁把脸靠在她的肩头,“薇薇,别哭。”
“嗯。”她轻声应了一声:“你以后会更好的。”
“嗯,一定会的。”
“容令施刚刚那个样子……看起来不太好。”
安岁笑了笑:“是嘛。”
“感觉魂儿都被抽走了,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婆婆的电话还没接完,她的手机就又开始震动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安岁以为是某个患者有紧急情况,匆匆跟婆婆道了别,然后接了起来。
可是对面一开口却让她有些震惊:“安小姐你好,我们是H市公安局。”
来到公安局的时候,安岁还是一瘸一拐的。
有个女警z察看到她的情况,连忙跑过来扶了一把:“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我是来保释容令施的。”
“你是他的……?”
安岁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现在她跟容令施的关系。
从法律上,他们还没有办离婚手续,还是法律保护的夫妻关系。
可是实际上,他们就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了。
正说着,容令施从旁边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身旁陪着一个男警员,看到一瘸一拐的安岁,问旁边的女警员道:“这是来报案的?”
“是来保释容先生的。”
男警员点了点头,问容令施:“这是你家人吧?妹妹?”
“……我太太。”
男警员和女警员都有些震惊,互相对视了一下,“那个你让我送回去的孕妇不是你老婆吗?这个也是?”
安岁抢先道:“我是前妻,那个孕妇是现任。”
“这样啊,”男警员哼笑了一声:“可是保释也有规定的,必须是亲属。前妻的话已经没有法律关系了,不能帮你保释。”
“还没领证。”
男警员说道:“还没领离婚证,那就是正经夫妻。”
女警员更惊愕:“这边还没离婚,那边孩子都怀上啦?”
安岁叹了口气,不想解释这么多:“请问,在哪里签字?”
女警员给了她一张表格:“在这里。”
安岁扶着墙壁,一下一下的慢慢往桌子的方向走,容令施下意识跑了过来想扶她,安岁很礼貌地拒绝了:“不麻烦了容先生,一点小伤,我自己可以。”
安岁坚持着走到桌子旁边,接过女警员递过来的签字笔,在表格上签下来自己的名字。
女警员指导她填写手续:“这里写你的姓名,这里是你的身份证号,还有这里,是你跟他的关系。”
安岁熟练地填好了名字和身份证号,在关系那一栏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咬牙填上了“夫妻”两个字。
“好了。”
“好的,那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吧,拿一下回执。”
“好。”
容令施连忙道:“警官,我去拿吧,她受伤了,走路不方便。”
男警员阻止了他:“你现在手续还没办法,暂时还不能自由活动。这样吧,你们都在这等着,我去给你们拿。”
容令施看向安岁,安岁没有再坚持,只是含笑对男警员点了点头:“谢谢。”
两个警员都去了后面办公室。
大厅的角落里,有一排等候区的位置。
安岁又扶着墙慢慢往那边走。
容令施想扶她,但安岁拒绝的姿态很明显,他也不敢贸然上手,只能站在她身边,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以防她摔倒了自己可以第一时间扶住她。
但安岁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走的虽然慢,但是很稳。
短短一段路,走了两三分钟才终于走到,她在最外面的位置坐下。
容令施叹了口气,走到了另一边,选了跟她隔了一个位置的座位,坐了下来。
“你的腿……”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事,皮外伤,你不用道歉,从我们决定离婚到现在,几乎每一次见面我都要听你说对不起,而且还不止一次,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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