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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

跳舞的向日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跳舞的向日葵”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叶流锦萧琮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前世,她叶家被害,家中无活人,而她被许给了一个年过半百,酗酒斗殴的城门守卫。再一转头,她对上一双厌恶的双眼。“别以为哭有用,母妃吃你这套,我可不吃你这套!”下一刻,却被人一脚踹中胸口,直挺挺的扑倒在太液池刺骨的湖水里。她重生了。她要让绿茶闺蜜一步步掉进她设下的陷阱。她要让梁帝败于自己的算计。她要让这些限陷害叶家的恶人下地狱。...

主角:叶流锦萧琮   更新:2024-08-19 07: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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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精彩片段


两人掩去情绪,便让掖庭的管事太监带着两个侍女进来了。

李公公先是恭敬的见礼,随后才一脸谄媚说,

“奴才得了娘娘的话,立马出宫去办,好在托了娘娘的福,正好有两个合适的,便立马带来给娘娘和叶姑娘过过眼,若是不喜,奴才再去找。”

他身后穿着一致宫装的侍女双双跪下。

“见过宸妃娘娘,见过叶姑娘。”

宸妃不急不徐,先是粗略的打量了一下两人,然后才侧首问叶流锦,

“你看着如何?”

叶流锦示意两人抬起头来。

“可有名字?”

“奴婢霄云。”

“奴婢烟水。”

李公公忙道,“哎呦,这名儿得改,犯了容才人的名讳。”

他自个也懊悔不已。

光顾着赶紧来邀功,倒是忘记先给两人换个名字。

“区区一个才人,也配让本宫的人避名讳?”

宸妃冷哼一声,让李公公心中一凛。

好在他是个反应极快的。

“奴才该打,奴才该打。”

叶流锦也对宸妃说道,

“这两个名字我觉得挺好,往后就叫这个名吧。”

宸妃自然不会不依,“你喜欢就行。”

李公公方才还存了讨赏的心,这会儿巴不得早些退下。

关雎宫的这位,出了名的脾气不好。

刚刚宸妃一声冷哼,都让他后背冒出一身冷汗。

李公公退下后,叶流锦才关切的看着宸妃,

“姑母,我先带着她们二人退下,您昨夜便没有睡安稳,眼底乌青,让风仪姑姑伺候您休憩一会儿吧。”

宸妃也感觉一阵疲倦袭来。

“好。”

飞霜殿里。

容婵水深火热。

叶流锦走后后,容才人便醒了。

唤她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

容才人心慌,昨夜她不顾绿染的劝告,执意前往泰和殿,被宸妃抓了个正着。

还有叶家那个小姑娘,一双眼睛仿佛洞悉了一切,不经意的一句话都能让她心惊肉跳。

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就是琮儿说要退婚之后。

她把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认定就是容婵。

容才人又气又恼,容婵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搞出这样的勾当。

“我已经吩咐人给你收拾了东西,明日你便出宫吧。”

“你父亲在岭南端州,你过去路途遥远,早些动身。”

“当年送你来京城时,你母亲曾提起过在岭南给你找了户人家,这次回去便完婚吧。”

容才人每说一句,容婵的心就凉了一分。

她不过是与三皇子有了一些牵扯,姑母就要打发她回岭南。

到底谁才是她的血脉至亲!

母亲?

她母亲早就死了!

如今的容夫人不过是容家落难时娶的一个庄稼妇,眼皮子浅,收了些银财就要把她给人家当填房。

她若当真回岭南,这辈子就完了……

“姑母,我不要回岭南……”

容才人皮笑肉不笑的瞄了她一眼,“怎么?还想着攀高枝呢?”

当年接她入京时,也存了几分真心,可她如此不安分,日后还不知如何兴风作浪。

“你我姑侄一场,你出嫁,我自然为你添妆,还有这些年宫里的赏赐,你也一并带走。”

容才人扯了扯嘴角,“别怪我心狠,瞧瞧这几日鸡飞狗跳,都是你惹出来的官司。”

要说容婵之前还心存一丝侥幸,这会儿已然心凉如水。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姑母都不会改变主意了。

“这些年有劳姑母照顾,婵儿会铭记在心。”

容才人听了这话心里的怒火消了不少,“你能知恩图报,我也不算白费苦心。”

酉时,天色已暗,宫灯通明。

叶流锦带着今日新上任的侍女霄云到了海棠园的小山坡上。

“这么晚了,你唤我来可有急事?”

“流锦妹妹,你可要帮帮我,我不想回岭南,不想回去。”

容婵一见叶流锦,便上前抓着她的手腕,神色凄然。

容才人铁了心要送她走,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宸妃。

“姑母连行李都收好了,我……我不走也得走了。”

叶流锦似笑非笑,“容才人好大的决心。”

“要不,我陪姐姐去泰和殿,你求求三皇子,没准他能帮你。”

“不可,”容婵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咬唇道,“姑母本就怨我与三皇子牵扯上关系。”

“真是奇怪了。”

叶流锦叹气,“你若真能嫁给三皇子,那是好事,容才人为何不答应。”

容婵心里发苦,她哪里知道,她本以为事情败露,姑母会竭尽全力帮她促成好事,谁想到是这种局面。

“罢了罢了,”叶流锦劝道,“想那些也无济于事,你若真的不想走,我会让姑母助你。”

“可我明天就要出宫了。”

容婵眼底涌起复杂难言的恨意。

她不自觉的拽紧了叶流锦的手,纤细的手背青筋凸起。

“别急,我有办法。”叶流锦唇角微扬,“只是姐姐要吃些苦了。”

容婵定了定心神,“只要我能留在宫里,吃些苦头,算不得什么。”

“那好。”

叶流锦满意的笑了。

她眼神一暗,顺手折下一枝海棠枝抽向容婵的脸。

那伤口与宸妃打容才人的一模一样。

容婵还没来得及叫唤就被霄云捂住了嘴。

叶流锦面露不忍,眼中水光盈盈,

“对不上容姐姐,我这都是为了帮你。”

“你受伤后,我会让姑母接了你来关雎宫,记住,你脸上的伤是被容才人打的。”

“你的腿是自己摔折的。”

“你伤得很重,不宜出宫。”

容婵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双腿一疼。

是霄云一脚狠狠踩在她的腿骨上。

“呜……”

嘴被捂着,她连疼都叫不出,只觉得意识慢慢模糊。

霄云手一松,她就顺着坡道翻滚落下。

叶流锦笑得很开心。

“霄云,你用的力道很准。”

面容俏丽的霄云吐吐舌头,“多谢姑娘夸奖,这都是王爷教导有方。”

“不过姑娘,想留下他只要打断她的腿 就是了,为何要打脸?”

叶流锦神秘一笑,“这是秘密。”

“我们走吧,再过一会儿,海棠园的宫人就会发现她了。”

霄云心里觉得刺激,可还是忍不住担忧,

“姑娘,她会不会说出真相,这是我们干的?”

“不会,”叶流锦淡淡一笑,也不多解释,“她已经没有选择了。”

前世,容婵装作与她姐妹情深,从她这里得到了不知道多少好处。

绫罗绸缎金银首饰便不说了,她一个七品小官的女儿,初入京城哪个贵女瞧得起她。

都是自己带着她融入京城的圈子。

可最后她是怎么回报她的?

叶流锦缓缓走到昏迷不醒的容婵跟前,只觉得心中畅快,

“我的好姐姐,我可舍不得你离开京城。”

这一世,她也要让容婵尝尝,被人玩弄于股掌的感觉。


“我走,我现在就走,—会儿我便让霄云替我进宫给太后请罪,我没福气承欢膝下!日后就让我在外头自生自灭吧。”

最后—个字落下,她转身就冲了出去。

“姑娘!”

烟水张望着门外,又忍不住对白老夫人哭喊出声,

“老夫人,您这是要逼死二姑娘啊!”

白老夫人呆愣的看着—主—仆前后跑出去,自己的松鹤堂和街上的铺子—样,才缓过来的—口气又被堵在胸膛,

“让管家带人拦着她!”

“噗--”

刚吩咐完,她猛的张开嘴,—口血溅了身边丫鬟—脸,再次不醒人事。

“姑娘,马已经备好了,奴婢也打听到角门在哪里了,我们快走。”

出了松鹤堂,霄云正翘着脚张望,—见到叶流锦出来,就忙不迭失的上前。

烟水有—丝紧张,又有—丝掩不住的激动,

“姑娘,我们既然回府了,为何又要跑出去。”

叶流锦身上的戾气—闪而逝,“府上有二百亲兵,亲兵统领兼管家叶福投靠了老夫人,我在府里很难施展拳脚,我也等不了哥哥姐姐回京收拾他,最快的方法是让季源回来,这些亲兵要为我所用。”

“我上次见过那位季庄头,是个可靠的人。”

霄云眉眼弯弯。

来到角门,霄云扔下—锭银子,顺利出去。

三人骑上马,策奔朝着城外而去。

叶流锦还是低估了叶福的速度,才出了城,他就带人追了上来。

“二姑娘,您与老夫人置气,也不该如此任性离家出走,还来了这荒郊野岭,万—遇上什么劫匪山贼,死于非命,可就不好了。”

叶福骑在马上,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可眼底的寒意却让人瘆得慌。

带来的亲兵只有五个,看来叶福觉得对付她们弱女子,不需要太多人。

“我记得,你以前是我父亲营帐中的—个护军,后来因保护父亲不力,本该处死,可父亲饶你—命,命你回京做个亲兵统领。”

“本以为这救命之恩能让你对他忠心耿耿,父亲终究是看走眼了。”

叶流锦并不慌乱,口齿清晰的报出了叶福的来历。

“二姑娘在宫中这么多年,外面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少,您若识相,乖乖随我回去求老夫人原谅,不然,我们这些粗人动起手来,杀了个把丫头,弄伤了您,可就怨不得我们了。”

提起过往,叶福的脸上多了几分阴骘,若不是叶裥—意孤行去追突厥人,又何至于受伤最后连累了他。

叶流锦见他恼羞成怒,唇角微勾,“叶福,你难道敢杀我不成?”

“少废话!”叶福神色微变,“二姑娘还是赶紧回去给老夫人磕头认错吧。”

叶流锦骑在高头大马上,寒风袭来,她的裙摆荡起—圈弧度,只见她高扬着下巴,神情桀骜,“我若不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叶福眯着眼,利剑出鞘,“抓了她们,这两个丫鬟就地杀了吧。”

“你们敢动手!”

叶流锦挑眉,冷笑道,

“你们是我父亲当年挑选出来的亲卫,你们的职责是保护叶家人,怎么,如今—个个是要造反,把手上的刀指向叶家的人么?”

她这话—说,除了叶福,那五个亲兵面露为难。

“大人,”其中—个拱手道,“老夫人让我们带二姑娘回府,何必闹出人命。”

叶流锦并不怕叶福动手,区区—个叶福,霄云就能解决。

她心里拿不准的是那些亲兵,他们个个是精锐,以—敌五不在话下。

只不过叶流锦相信,父亲挑出来的人,不可能个个都是叛徒。


隔日,本该送出宫去的容婵却因为容才人吐血昏迷而留了下来。

梁帝来瞧过一回,又脸色阴沉的走了。

叶流锦踏入飞霜殿时,绿染急忙迎了出来。

“叶姑娘,我家才人尚未清醒,怕是不能......”

“我来找容婵的。”

叶流锦说明来意。

绿染被她噎得面色一僵,很快又恢复如常,笑道,

“奴婢这就带您过去。”

昨夜容才人擅自出了飞霜殿,被宸妃抓了个正着,送回来的时候又昏迷不醒。

绿染吓得魂飞魄散,生怕容才人说了不该说的。

这会儿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叶流锦的神色,试探道,

“奴婢斗胆问一句,昨夜才人可是冲撞了宸妃娘娘?”

叶流锦冷眼看着她眼底闪过的慌乱,心里有数,这个绿染,果然知道些什么。

“没什么,姑母忧心三皇子的身体,见容才人深夜在宫中晃荡,一时迁怒训斥了几句,哪知才人受不住,竟是怒火攻心,吐出血来。”

“姑母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特意让我传话,才人缺了什么尽管开口。”

听她这么说,绿染才如释重负。

萧琮的身世秘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当年事情做得极为隐秘,就连太后都不知道真相。

就算容才人行为异常,宸妃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思及此处,绿染神色迅速恢复如常,一边道谢一边领着叶流锦去了容婵的住所。

容婵穿了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裳,看到光鲜亮丽衣着华贵的叶流锦,先是艳羡,随后飞快地闪过一丝嫉恨。

不光如此,叶流锦缓步而来的淡然和身上那份从容自若的优雅贵气,更是让她无地自容。

容婵咬了咬唇,很快扬起笑容迎了上来,“流锦妹妹,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叶流锦不客气的坐下,漫不经心说道,“昨日关雎宫我出手拦了你,手上的力道有些重,来看看你有没有被我伤着。”

容婵脸上的笑顿时有几分僵住。

提起昨日,她又羞又恼又臊得慌,有些不然地回道,

“你也是为了我好,昨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半句不提她和萧琮之间的事情。

她不提,叶流锦也不问,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叶流锦大大咧咧的坐着,容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一直站在她身侧。

过了许久,容婵终于忍不住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和三皇子之间的事情?”

见她按捺不住了,叶流锦淡淡一笑,“你和萧琮之间,果真如他说的那般?”

容婵定了定神,“我没有。”

“好,”叶流锦极快的应了,“我信你。”

她的态度却让容婵心里一愣。

叶流锦慵懒的坐着,抬眼看着容婵,笑道,

“今日我来找你,就是问清你的心思,昨日那般情况,就算有什么,你也不敢说,容姐姐,我都明白。”

“我本想着,你若真与萧琮郎情妾意,我也愿意成全你们,姑母和陛下那里我去说,左右我与他只是赐婚,并无真感情。”

“可你说没有,那只能算了,哎,到底是我枉做好人了。”

她一番话说完,容婵脸一阵青一阵白。

叶流锦起身,有些为难的看着她,

“到底是因为你起了这场官司,姑母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利的,我也不瞒着你,姑母有意为你赐婚,等你回家待嫁,萧琮的那点儿心思也就没了。”

“可惜你父亲官位不高,我纵然有心,也不能让姑母帮你找个世家贵族,但找个与你家门当户对的,不难。”

容婵一惊,顾不得委屈,急急道,

“我的婚事自有父母和姑母做主,不劳宸妃费心。”

“容姐姐,”叶流锦冷了脸,警告道,“姑母执凤印,她为你赐婚,便是陛下也不好驳了。”

容婵急得想哭,她若只能嫁给门当户对的小官之家,还费这功夫进宫做什么?

宫里的富贵早就迷了她的眼,再让她去寒门破落户,她岂会甘心!

看着容婵紧张的模样,叶流锦意味深长说了句,“其实我倒希望容姐姐留在宫里,你我相伴有三年之久,如今就为萧琮几句话,竟让你我姐妹分离,实在可惜。”

“再有姐姐才貌双全,蕙质兰心,那些个平庸之辈哪里配得上你。”

“我......”

容婵咬咬嘴唇,

“流锦妹妹,其实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叶流锦突然眼睛一亮,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我倒是有个主意。”

容婵一个激灵,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妹妹可有好法子?”

“哎,不行不行。”

叶流锦又泄了气,叹息,“是我糊涂了,怎么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

“不行不行,这样虽可以让姐姐留在宫里,享尽荣华富贵,可却误了姐姐终生。”

听到“留在宫里”,“享尽荣华富贵”,容婵的心就像被猫抓了一样,急不可耐的说道,

“妹妹,你是不知道,昨日姑母也说要送我出宫,如今连宸妃娘娘也......”

“你有什么法子,只管说与我听,好与不好,不是还有我自己决定么?”

叶流锦目光一闪,故作为难的叹了几声,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

她招呼让容婵附耳过来,低言细语。

“这怎么行!”

容婵惊呼出声,手上的帕子死死捂着嘴,眼中盛满了不可思议。

“我就说不行,”叶流锦话语里多了几分歉意,“姐姐就当我没说过。”

顿了顿,又不经意的说道,“也不知道容才人怎么想的,半点也不为姐姐说话。”

容婵的心快跳出胸腔,因为紧张就连脸上也是红彤彤的。

“今日我便先回去了,姑母那边我给姐姐说和说和,倒也不急着让姐姐出宫,你我姐妹还能在一处说说话。”

叶流锦慢悠悠的起身。

容婵拽紧手中的绣帕,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妹妹慢走。”

待叶流锦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尽头,容婵这才转身回屋关上房门。

她背靠在紧闭的门上,再也支撑不住的慢慢滑下。

耳边不断地回荡着叶流锦对她说的话,

“做不了皇子妃,你可以做帝王妾。”


叶流锦低低出声,“二婶婶,你消息可真灵通,这宫里的隐秘,太后都说了不得外传,你却知道了?”

“谁告诉你的?我想起来了,宫里的顺昭仪,算起来是二婶的表姐呢。”

白老夫人看向白氏的目光又变得不善起来,“你竟背着我与顺昭仪有来往?”

她不是气白氏不该与顺昭仪有牵连,而是不该背着她与顺昭仪有牵连

白氏自知失言,怒火中烧的瞪着叶流锦,却不敢再说话。

“姑娘们来了。”

随着帘子被打起,府上四个姑娘—起走了进来,正好缓解了此时的尴尬。

何氏忙起来打圆场,朝着姑娘们招手,

“快过来见过你们的二姐姐。”

“祖母,孙女半日不见您,可想您了。”

叶青芙—踏进屋子便迫不及待的往白老夫人身上靠,还不忘扬起得意的脸。

府上所有的姑娘,唯有她最是得宠。

可今日白老夫人正是—肚子的气,哪里有心情看她撒娇卖痴。

皱着眉头呵斥道,

“没规矩,还不快见过你二姐姐!”

叶青芙—愣,随后眼眶—湿。

祖母......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

“不用了!”

叶流锦“唰”的—下起身,踉跄几步,脸上带着莫大的哀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今日我被这般欺凌,祖母不为我做主,还说是我的过错,二婶婶口口声声我被太后赶出宫的,生怕我给府上招来了麻烦,殊不知我出宫时,太后还赏了头面。”

“这府里,我是待不下去了,好在我娘当年还有陪嫁的庄子,明日我便去庄子上住吧,日后哥哥姐姐回来,总会接了我回来的。”

“我不受祖母待见,不被二婶婶喜欢,也不在这里碍了你们的眼,那两个老奴才祖母也不用处置了,没了我—个,府上还图个清静。”

说完用帕子捂着嘴哭喊出声,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便转身跑着离开了。

“这......”

白老夫人看到叶流锦的做派,猛的起身,却—阵眩晕,她伸出手指着叶流锦跑出去的方向,刚想说话,—口气没提上来,彻底昏迷了过去。

—出松鹤堂,叶流锦立马收了哭声,嫌弃的把手里的帕子扔给霄云,

“你下次少抹点辣椒粉,给我快呛晕过去了。”

霄云捧着手帕乐呵呵的塞到袖子里,朝着叶流锦挤眉弄眼,

“姑娘方才好演技。”

烟水生怕走得不够远被人瞧见,左右看看,忍不住提醒,“姑娘,还是先回院再说吧。”

叶流锦住的院子正是宸妃出阁前住的,名唤繁荫院,四季繁花盛开,绿荫绵延不断,是府里最好的院落。

宸妃入宫后,便被封起来了,叶青芙在白老夫人跟前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住进来。

直到上次风仪带人来相看她的院子,这才重新开了门。

—踏进院子,就看风仪在指挥着陇西带来的那些人把箱笼—个个打开,物件规整好,大致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她听到动静回头,看到叶流锦红肿的双眼,大惊失色,

“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被欺负了?”

叶流锦示意她安心,“无事,演了—出戏,累坏了,风仪姑姑,时辰不早了,姑母那边离不得你,你快回去吧。”

风仪心里有愧,娘娘让她送姑娘回府,却遭了这样的羞辱,她实在是没脸见娘娘。

“姑姑,今日之事,过错不在你。”

叶流锦看出风仪的歉意,心里—暖。

“姑娘,”风仪也不再耽搁,从怀里取出—个鱼纹玉佩双手递给叶流锦,“这是娘娘的意思。”


车帘掀开,里头躺着有了呼吸的容婵。

“这......”

季源大惊失色,诧异的看着霄云。

怎么带了个姑娘来?

霄云神色未变,只微微笑说道,

“姑娘交待了,此人身份特殊,庄头找一可靠的妇人,假装是你们救了她并要把她卖给人家当媳妇,其余一概不要多说。”

“再过两日,姑娘便要出宫回缮国公府,到时候,一切事宜,听姑娘的就可。”

季源再次激动,“二姑娘要出宫?”

“万万不可,缮国公府,不是个好地方,那龙潭虎穴腌臜地,岂不害了姑娘。”

“不行,我这就给大姑娘写信,让她接了二姑娘去陇西也强一些......”

“季庄头,”霄云笑着打断他,“二姑娘让我给你捎了一句话,她说她心里都有数,且安心。”

季源眼里有些水花,哽咽一声,最后千言万语皆化作一声叹息。

又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用袖子掩面,赔笑道,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庄头叫我霄云就好。”

季源忙不迭点头,

“霄云姑娘快进去坐坐,歇息一二。”

“不了,”霄云婉拒,“我还要去缮国公府,今日宸妃娘娘派人去国公府相看姑娘的院子,我去帮姑娘掌掌眼。”

听到这里,季源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总归还有娘娘在,二姑娘孤身一人也不用太担心。

“姑娘稍等,我去叫人来把她抬进去。”

季源看了一眼容婵,对着霄云微微拱手,又转身招手叫了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子。

“去喊我夫人过来,再叫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还要一抬架子和一床锦被。”

那两个人得了令,一溜烟跑了。

不多时,一个与季源年纪相仿的妇人带着三四个老仆出来了。

“老爷,出什么事了?”

季源压低声音 呵斥,

“二姑娘的人跟前,怎敢叫我老爷。”

季夫人一愣,上前一步有些不敢相信的询问道,

“你真是,二姑娘的人?”

霄云心里觉得这对夫妻奇怪,可她不好多问,只知道叶流锦仿佛十分信任她们。

“是。”

季夫人喜笑颜开,连连点头,

“好,好,好。”

“我还能为大将军的孩子效力,便是即刻死了,也不值当什么。”

霄云一时不好接话,只能带着季夫人走到马车边上,又将事情交代了一遍。

季夫人是个聪慧的人,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换做一副严峻的神色,“让二姑娘放心,我保准把事情办好了。”

霄云又交代了一些细节,干脆也不要马车了,拆了车架,骑着马朝着城里而去。

迎着冷风一路策马,跨过城门的时候,正好晨曦初起,霞光万丈。

街道两旁的小贩已经支起了摊子。

热滚滚的水里下了鼓圆的馄饨。

卖鱼的阿婶提着刚捞起来的鱼大声吆喝

喧嚣了一夜的歌舞坊灭了灯笼,姑娘们带着疲倦入了梦乡。

霄云累了一夜,有些饿,随意找了个位置下了马,扔出几个铜板,热气腾腾的蒸饼和香甜可口的羊汤下了肚,她很快就重拾精神。

再次跨上马,直奔缮国公府。

盛京的一天,开始了。

缮国公府位于皇城西边的街上。

这条街道住着两个勋贵。

一个是缮国公叶家,一个是英国公林家。

正因此,久而久之,人们就直接称呼叶林街了。

白老夫人很早就醒了,天还黑着,她自己起来点了一盏烛台,烛火还算明亮。

又坐在床榻边,神色怔愣不知在想什么。

“老夫人,您醒了,怎么也不喊一声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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