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范时行朱骏声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篇测字异闻录》,由网络作家“星光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小说推荐《测字异闻录》,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星光烁,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范时行朱骏声。简要概述:“我”是一位穿梭于历史的相字大师,遍历民间,纵横古今,穿越历史,用汉字的声、形、象、数、理为武器,演绎一段轰轰烈烈的测字大战。或走进正史和野史、或走访官方和民间、或结交文人和术士......用字卜算命运,灾殃,财运,官运,前程,生死,五花八门,包罗万象,三教九流,不一而足。测字见闻,唯我独尊!...
《精品篇测字异闻录》精彩片段
测字断事,不只是一般人有所求才测,有时碰到同行,也会来凑凑热闹,当然,也不乏不怀好意,想来验证其真伪,而或是要让你出丑,露出洋相的。
先师曾给我讲了件“神婆”来测字的故事,结果发人深省,耐人寻味。。。。。。。
一座东西走向的山梁下,住着十几户人家,名叫羊咀庄。
村头麦场的草垛下,杨二婶纳着靴底,刘嫂做着针线活,李大娘搂着小孙子,掀开头发仔细认真地捉虱子,一群小屁孩兴致勃勃地在土里扒拉着虫子......碌碡上盘腿坐着一位西十岁上下,黑衣上套着个红卦的女人。
那女人摇头晃脑,口中断断续续地说着:“杨二婶笑起来像弥勒佛,好有福气......李大娘脸红得赛过关老爷,要是个男人,肯定大富大贵......刘嫂的头发挽起扎了才好,披头散发,那是观音头,不吉利......”杨二婶打断那女人的话:“神奶奶,今日个空闲了,这么精神,是又吃鸡了?”
那女人从碌碡上下来,首起身道:“还没呢,也不知喜成把鸡炖上没有,我得去看看。”
说完,身子挪动,两只硕大的奶子上下蹦跶,两块肥臀左右摇摆着很有节律地,转身朝自家走去。
这女人就是远近闻名的神婆。
刘嫂尖声道:“大狗子从远处请来个相字先生,说是神准,一字一百块,听说一年要挣好几辆小轿车。”
李大娘附和道:“我也听说了,这要是买成鸡,要得用车拉,换成羊,也该有几大车!”
神婆才走不远,听她们神神叨叨,话里有话,一口恶气难咽,转身返回,悻悻道:“你们谁见了?
要你掏一百块出来,有吗?
愿意吗?
想让人家相字,是要问能不能找个野汉子吧!
把心都收了的好,如今骗子多了去了,千万不要听风就是雨,一旦信邪,被人家拐跑,事情可就不妙了......”边说边气昂昂离去。
杨二婶看着神婆远去的背影道:“啧啧,看人家好有福气,鸡肉能吃一辈子。”
刘嫂很不肖地啐了一口:“呸!
妖里妖气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满嘴全是鬼话。”
李大娘没好气地道:“三句话不离本行,一天到晚神叨叨地,也不嫌恶心。”
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女人一旦有了共同话题,那便摆出副同仇敌忾的狮吼架势,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中听不中听的言语,都会一股脑的抛出来。
不说嚼舌根,搬是非,谁要是得罪过她,祖宗十八代终归是要搬出来在太阳底下晒一晒的。
杨二婶三人骂得口干舌燥,很是解气的样子,心满意足地各回各家了。
神婆一进家门就喊:“喜成,肉熟了没?”
一个中年男子,往炉灶里添了些柴,答应一声:“快熟了。”
这男人名叫喜成,是神婆的丈夫,也是个半瓶水的阴阳先生。
生的膀阔腰圆,比常人魁伟许多,满脸黝黑,只因他常常面带笑容,不但毫无凶狠相,甚至有点和蔼可亲,因此,人送外号“喜神”。
锅里头“咕嘟咕嘟”响着,锅盖外沿冒着的腾腾热气,把屋子里塞了个满满当当。
浓郁的肉香飘出房门,随风飘向庄外......神婆钻进屋,伸手在灶台上摸了双筷子,顺手揭开锅盖,猫着腰,手法奇快,一双筷子闪电般插向锅里翻滚的全鸡。
筷子精准地插进鸡身,神婆动作娴熟,上下抽动筷子,觉得筷子进出自如,双手捏定筷子尾端,迅疾上提,把全鸡捞出锅,置于擀板上的铁盆里。
神婆鼻子凑近铁盆闻了闻:“哇!
我的嘎嘎嘎,香死个人!”
等鸡慢慢冷却,不再那么烫手,神婆撕下一条鸡腿,翻转鸡身,再撕下另一条。
嘴里骂骂咧咧:“馋死外面那帮龟孙子!
怎么着,老娘天天吃鸡,那是老娘有口福!”
神婆一手掂着一根鸡腿,狠劲咬一口,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对喜成道:“剩下的你吃完,不够吃把鸡汤舀上,锅盔泡上,管你能饱。”
饱不饱喜成心中有数,两条特肥的鸡腿,被你啃得精光,还会有多少肉?
但他默不作声,取出大瓷盆,把鸡撕成碎片,舀上鸡汤,从缸里取出半块锅盔,端到客房去吃。
神婆啃鸡腿的速度贼快,两块鸡腿,被她三下五除二解决干净,最后把那鸡骨头在嘴里噬得滋滋响,愣是舍不得丢弃。
这鸡不是神婆自家养的,不是集市上买的,更不是偷来抢来的,而是“求神”卜卦来的事主“奉送”神婆以示虔诚敬心的。
神婆,喜神两口子,一年吃的鸡,光鸡骨头就堆积得小山似的。
究竟吃过多少鸡,套用喜神的一句话,那就是“除了没吃的几天外,天天都在吃鸡。”
神婆吃得满嘴流油,口袋里一摸,掏出一块白色帕子,嘴上摸一圈,顺手㩙进口袋。
她对喜成道:“把碗筷拾掇了,听村头几个烂婆娘嚼舌头,说是大狗子家来了个会相字的先生,不知是真是假,我得去瞧瞧。”
喜成“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她。
神婆一路小跑着来到大狗子家,人未到,声音先传进院子:“哎呦呦,大狗子,人家说你在仙山上请来一位相字大仙,神得很,老婆子闲着无事,过来开开眼,你不会怪我吧......”大狗子眼睛向院子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没动,只管陪着那位“先生”。
大狗子老爹倒是很殷切,上前去迎着神婆道:“神奶奶,哪股风把你吹来了,快屋里坐......”神婆也不谦让,边走边说道:“有道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大地方来到,都有真本事,我今日个也来长长见识。”
常言道:吃菜吃心,听话听音,大狗子听她言下之意,是说:自己本就有能耐,你们偏偏不信,却要从外面找些个不三不西的人来。
大狗子心中不悦,可他并未表现出来,淡淡道:“神奶奶也是好本事,远村近邻,都是晓得。
你总不会是来测字的吧?”
神婆道:“别人测得,我就测不得吗?
先生总不会嫌我老太婆生得丑吧!”
说着,眼睛斜窥向先生。
那“先生”端坐在炕上,穿得很是朴素,只是身边有个非金非铁,非皮非革的箱子,却极为考究。
那“先生”道:“哈哈,原来是同道中人,行走江湖,为讨得一口饭吃,哪里会区分美丑贵贱?
但凡是人,都测,都测。”
神婆道:“这就是了,摇卦的,排八字的,摸骨的,相面的......多多少少见过一些,有灵有不灵的,唯独相字,还算头一遭。
究竟验不验呢?”
大狗子丝毫不留情面道:“心诚则灵,你要是疑神疑鬼,还测个毛。”
神婆急道:“如何不心诚了?
不心诚时上别处去了,也不跑进你家来。”
那先生笑道:“没关系,试试也无妨,不过......不过,我向来是明码标价,一字收取百元,钱财,婚事,病厄,官禄,人事......任选其一,不知你要测何事,写个字来。”
神婆有备而来,自然不忘带着银钱。
她从腋下一扯,抽出个细长绸缎缝好的精致钱袋,从里向外一翻,露出几张崭新的票子来。
说道:“放心,大钱没有,小钱还有几个。”
掏出几张来,凑足数,放在了炕边。
神婆放好钱袋,单手在钱钞上一拍道:“也没啥好问,你就测测我往后的运气,看我能不能像大人物一样有名气。”
神婆心中早就盘算停当,问事就要宽,要大,不能问丁点小事,那样容易被他蒙对。
字小事大,量他先生如何有能耐,也难说得准。
那先生不慌不忙道:“诸事可测,无字不能测,你写个字。”
神婆什么都备好,单单这字却事先没想好,她无意间瞥见大狗子老爹蹲在房檐下,嘴里叼着个旱烟锅,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锅忽明忽暗冒着火星,时不时地泛起阵阵青烟。
神婆灵机一动道:“火,哈哈哈,就火字。”
拿起笔,在先生的纸张上写了个“火”字。
那先生看着“火”字凝神片刻,问道:“你有女儿吗?”
神婆道:“只有个儿子,在外打工。”
先生“哦”了一声道:“火者,明也,你是会出名。
不过,“火”在外,如日,月,闪电,篝火能显其明,那是适得其位,要是在屋下,可就另当别论了。”
神婆脸色微变,眼下不正好是在屋下吗?
急忙道:“怎么?
这火字不好?”
先生不紧不慢道:“火字本无好坏,在屋“宀”下便成“灾”字,故而会有波折。
往后的运程,怕要大打折扣了。”
神婆半信半疑道:“巧得很,看我这霉手,写出个不吉祥的字来。
先生问我有无女儿,这与女儿有何相干?”
她认为,相字的要害,是先得写个吉祥字。
嘴上不说,心上却暗骂道:“你咒我走霉运,我就不会咒人?
我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先生道:“卦中有言:离为火,为中女,故而有此一问。”
不料那神婆甚是狡黠,听出先生话中有话,便问道:“先生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说一半留一半,这算哪门子事?
有女如何,无女时又得怎样,不说个七二八分,如何叫人信服?
不妨说来听听。”
先生无奈道:“此“中女”非彼“中女”,“案”字中间有一女,是为“中女”,是“二女”犯事吃罪之相,只因你无女,也就没有说出来。”
神婆面露喜色道:“这才像话,只要不关儿子什么事,管什么女儿?
何况我又没生下女儿。”
神婆嘴上虽然甜言蜜语,说先生果然神通,字字尽道玄机,令人佩服。
极尽阿谀之辞,力赞先生。
心里头却怒骂不休,舍了一百块,好似丢掉一半家产,后悔得咬牙切齿,只争没有把大狗子家祖坟咒破。
一天早晨,“笃笃笃!
笃笃笃!”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神婆,喜神从睡梦中吵醒。
二人匆匆忙忙起了床,喜神把地上的尿盆子端到厕所,来不及倒掉,就忙着去开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苍老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喜神,你早起了。”
喜神:“才下炕,吴家爸,天还没放亮,你这是?”
喜神见老吴手提着白色编织袋中扑棱扑棱在动,心知是个活物,赶紧把老吴让到院中。
老吴急促道:“喜神,对不住,老早来打扰,事急得很呀!
神奶奶在家吗?
她起床没?”
喜神:“正穿呢,吴家爸屋里坐,我给你拿烟。”
喜神让老吴到偏房沙发坐了,给老吴点根香烟,自己进主房看时,那神婆好生的麻利,早己盘腿坐在炕上,眼珠子不停地往外瞧。
喜神:“下庄吴家爸来问事,你看......”神婆一听有人来问事,顿时精神抖擞,兴奋道:“来得早也来得好,你把香上起,黄表,字符化了,把吴家爸叫来,我眼睛被眼屎糊得难受,去洗涮洗涮。”
喜神按神婆指示,逐一做妥当,喊老吴进了主房。
老吴:“神奶奶,我家老二媳妇,整天介软楞楞地,不吃不喝好几天了,问她哪里疼,说是骨头疼,问哪里骨头疼,她说浑身上下都疼,也不知是中了阴邪,还是血气冲了,要不是冲撞了山神土地......神奶奶万分灵验,您召神问问,老二媳妇她究竟是什么病?”
神婆故意伸长脖子,朝窗外望,老吴急忙道:“我也没啥孝敬神奶奶,捉只公鸡来,只盼神奶奶早开尊口,吐出神言,让老二媳妇转危为安......”少时许,神婆两眼上翻,眼眶中不见了黑眼仁,喉咙里咕嘟咕嘟响着,鼻腔里“噢——”地一声,浑身上下如筛子般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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