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棉槿谢其昭的现代都市小说《发现恶魔是网恋对象后,她只想逃离畅销小说》,由网络作家“陶陶陶桃子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陶陶陶桃子吖”的《发现恶魔是网恋对象后,她只想逃离》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她不知怎么惹到了他,从高二开始,整整五年,他都在欺负她,霸凌她。她反抗过,报警过,退让过,道歉过,转学过,但都没有用。她就像是陷入了泥沼,只能任他们欺凌和摆布。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是她手机里和她抱团取暖的白月光。她想,只要忍到毕业,远离了那个男人,她就可以去追逐属于她的白月光了。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个所谓的白月光,竟然就是害她被霸凌五年的人……那一刻,她只想逃离。可他却一次又一次抓住她,困住她,让她沦为他的金丝雀。他:“对不起,给我一次补偿你的机会好不好?”她:“滚啊!”从见面那一刻起,他们注定不会走到一起……...
《发现恶魔是网恋对象后,她只想逃离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谢其昭发丝染上霞光,眼眸如墨,身形高瘦,精致到完美的五官像是上帝偏爱的宠儿。
苏棉槿看着他,对于西方神话故事里的恶魔有了具化的印象。
她微抿唇,从地上爬起来。
校服裙摆下,膝盖青青紫紫的淤血暴露无遗。
谢其昭歪头,凝着无声抵抗的苏棉槿。
“不说话?”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将视线锁定在苏棉槿身后的许欣欣身上。
“苏棉槿,本来今天只想解决掉你的。既然有人要送上门来,那就一起解决了吧。”
苏棉槿警铃大作,惊疑不定。
“解决”,是什么意思?
别人提及这个词汇,她不会联想到死亡,但从谢其昭口中说出来......
她下意识地护住许欣欣,竭力稳住情绪:“你想做什么?”
谢其昭笑了:“你的存在太碍事了啊。”
苏棉槿心一颤,被冷风吹得浑身发抖。
她牵强地扯出笑容:“欣欣,不会,不会碍着你们的。你们放她回家,可以吗?”
谢其昭笑意更浓:“放她回家?你这么着急她啊?”
教室前,标志着金融二班班牌下,苏棉槿跪在了地上。
她近乎匍匐在地,恳切地哀求:“求你,让欣欣回家。”
许欣欣不明所以。
她拉住苏棉槿,攥着少女的手想将她拖起来。
“小槿,你何至于这么求他?他还能杀了我们不成?”
谢其昭眼神陡然变得凌厉。
他烦躁地摆手,李景立马上前把地上瘦弱的只剩下骨头的少女扛了起来。
许欣欣被包围在男生中央,推搡着前进。
教学楼下停了两辆面包车。
李景把苏棉槿丢进后备箱。许欣欣挣扎着想要冲上去,被金海英攥住了头发。
“小结巴,跟着你那个暴发户的父亲提升了阶级,还把自己的身份放的这么低贱,整天跟一个底层人混迹在一起?真是不知好歹。”
许欣欣头皮疼的发麻。
她眼泪一瞬掉落,伸手想要去拍打金海英。
“你放开我,你们这是违法的。”
韩鹂和朴宝珍上前,一人抓着许欣欣的一只胳膊,把她押上了面包车。
谢其昭坐在副驾驶。
他解锁手机,给自己的心爱之人分享着天空的绚烂。
【糖糖,今天的天空也好美啊。】
只是盯着棉花糖三个字,他就抑制不住的开心,胸腔中被幸福填的满满当当。
过了今天后,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他罪恶的证据。
他心情大好,连带着对许欣欣的大放厥词也没有着急惩罚。
“谢其昭,你真不是东西!”
“谢其昭,你就是个魔鬼,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谢其昭,你敢绑架我,我爸爸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
后备箱内,苏棉槿蜷缩在黑暗中。
她闭上双眼,眼泪滑落。
雪白的皓腕摸索着碰到一个锋利的刃面。
昏暗的环境内,苏棉槿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她咬唇,狠狠地划开手腕。
鲜血涌出,她将手腕抵在后备箱的缝隙处。
刺眼的血色顺着缝隙流淌出后备箱,滴落在公路处。
她一个人陷入泥潭就够了,绝不能再拉上许欣欣。
鲜血淌落一地,惊动了后面的车辆。
几辆车联合驱动把面包车逼停。
李景摇下车窗。
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指着后面一滩血迹:“你们是不是绑人了?”
男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姑娘,看着像是男人的女儿。
小姑娘怯生生地缩在他身后。
许欣欣慌忙大喊:“叔叔,救我们!”
金海英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凶狠地瞪着她。
苏棉槿面色发白,全身无力。
她拍打着后备箱,拼尽全力哭喊:“救救我们!我的奶奶还在等我回家。”
男人脸色一变。
更多的人围了上来,对着李景指指点点。
“人贩子现在这么光明正大。绑了人都直接上公路了。”
“就这,还要天天催我们生孩子。根本不保障人的生命安全。”
“赶紧把后备箱打开!”
“把后备箱打开!”
“再不打开,我们就报警了。”
李景犹豫着,看向谢其昭。
谢其昭无所谓耸肩。
人群中,女生们拿出手机拨通报警电话,还有些女生们拿出手机录视频或者直播。
警察很快就来了。
他们盯着血迹面色严肃。
“里面的人,迅速打开后备箱。”
李景将车窗摇的更下,暴露出谢其昭的侧脸。
警察吓得一个激灵,慌忙将车窗堵得严严实实,确保围观的人拍不到谢家继承人分毫。
“原,原来是谢小少爷啊。”
谢其昭没说话,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钞票,扔了出去。
警察点头哈腰的笑着,把钞票藏在了荷包里。
“我们这就给谢少爷您开路。”
谢其昭终于应了一声:“嗯。”
警察出面驱散群众,面包车继续驶动。
苏棉槿捂着嘴,强迫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哭出声。
也不知道行驶了多久,车终于停了。
后备箱被打开,苏棉槿被攥住手腕扔在地上。
天色渐晚,半边的天空都暗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废弃的工厂。周遭密林环绕,望不到来时的路。
许欣欣一同被押了下来。
她望着眼前的一片,终于明白谢其昭要做什么。
小鹿般的眼睛被惊恐填满。
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为什么还有人可以这样一手遮天的把人绑走?
金海英满意地笑了。
她挑起许欣欣的下巴,阴阳怪气道:
“现在知道怕了?许欣欣,我告诉你,你跟着苏棉槿活该你落得这么个下场。你知道我们今天要做什么吗?”
许欣欣甩开金海英的手,搀扶起瘫软在地上的少女。
“我和小槿交朋友不是错,错的是你们。”
韩鹂恶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还敢嘴硬?都落到这个份上了,不会还以为自己是许氏集团的千金吧?”
苏棉槿强撑起身子站直。
因大量失血,她眼前模糊一片。
借着朦胧的视线,她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荒郊野岭,连条水泥路都没有修缮。在这样偏僻的地方,警察找上来都要费很大劲,何况警察还和这群人是一伙的。
苏棉槿咬牙,狠狠推开许欣欣。
她面色煞白,顶着许欣欣惊诧的目光,语气凶狠: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吗?你根本没有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只不过是因为觉得我穷酸,可以彰显你自己的身份罢了。你不要挨着我,我真是受够了你的虚伪!”
许欣欣眼睛泛红,顿时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
她明明是为了保护她才来的啊。
苏棉槿不敢去看许欣欣的眼睛。
她将许欣欣推向金海英,笑的癫狂:
“你们要杀就杀她好了。我无权无势,什么也做不了。你们只要让我闭嘴,我就能闭嘴。许欣欣不一样,她是许氏集团的大小姐,她的父亲坐拥矿山,还有石油能源。”
许欣欣浑身僵硬,不敢置信地看向苏棉槿。
金海英环住许欣欣,韩鹂拍手叫好,朴宝珍出声讽刺:
“真不是东西,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能抛弃。欣欣啊,瞧我们说什么,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和可怜,她活该下地狱。这个蠢货可能还不知道,我们针对的只是她而已。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
苏棉槿低垂着头,松了口气。
她泪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冲着许欣欣嘶吼:“你算我哪门子朋友?不过也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想要来欺负我而已。”
许欣欣隐隐地明白了什么。
荷包里手机在震动,应当是管家打来的询问电话。
她抿唇,轻点头。
小槿是在给她生的机会。
与其两人在这里受困,还不如找到一丝逃离的可能,找来救兵。
金海英笑的更加得意了。
她就是要看到苏棉槿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谢其昭微眯起双眼,忽然出声:“把两个人一起绑进去。”
金海英三人哑然。
朴宝珍大着胆子,小声问:“为,为什么要绑许欣欣啊?”
谢其昭扫了一眼朴宝珍,有被蠢到。
朴宝珍立马捂嘴,摇头,表示不会再多嘴了。
李景和四个男生用粗麻绳把两人的手捆了起来。
苏棉槿心一点点跌入谷底。
二人被带进工厂。
工厂里尘土飞扬,四角遍布蜘蛛网,只有一个临时的白炽灯照亮。
天彻底黑了,圆月高挂。
两人被关在同一个小房间里。
外面,能听到几人的讨论声。
“昭哥,我们把她们两个绑过来干什么啊?”
“杀了。”
“啊,啊?昭哥,咱不是不干坏事了吗?”
“苏棉槿太不稳定了。”
李景吓得唇瓣打哆嗦。
他跟着谢其昭打了不少架,杀人还是头一次。
“怕了?”
“没,没有。那为什么还要把许欣欣也......”
“许欣欣,会给苏棉槿报仇的。这段黑暗的过往就应该永远尘封在土里。”
皎皎月华下,谢其昭笑的痴狂。
冷峻的容颜染上了人世间的情欲。
金海英三人吓得退回到角落。
她们,还从来没有想过杀人。
谢其昭又将视线投向她们:“你们,不会说出去的吧?”
韩鹂被吓得噤声,金海英慌忙摆手,眼泪都掉了出来:“不会,不会。”
“你呢?”
谢其昭又问被吓得呆傻的朴宝珍。
“我也不会,我也不会,我也不会的。”
“等一会儿,由你们来杀了她们。”
谢其昭语气随意,眼神淡然,仿若杀人于他而言只不过是家常便饭。
金海英这时候才明白,谢其昭从来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他要让她们手上沾染血腥,再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有人说:“昭哥,那我们,我们能在她们死前玩玩儿她们吗?”
“随意。”
少年们顿时生龙活虎起来。
苏棉槿在学校里是一等一的漂亮,是学生时代人人渴望的大美人。
他们激动地搓手,大着胆子继续问:“昭哥,不然我们先吃个饭?”
谢其昭微皱眉,有些不耐。
以防节外生枝,他做事一向干净利落,但这一次他总有些犹豫。
他闷着声,还是应了:“嗯。”
李景去两公里外买了饭。
昏暗的小房间内,苏棉槿愈发冷静,旁边的许欣欣已经开始低低的抽泣。
苏棉槿凝着房间中央内的一抹月光,她抬头,望见了高处的通风口。
通风口狭窄,但她们通过却绰绰有余。
“小槿,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了?”
苏棉槿手腕纤细,挣脱出绳结。
她麻利地解开许欣欣的绳结,冷静的可怕。
“不会的。我们都可以活着出去。你等会踩着我的肩膀从那个通风口爬出去。这个通风口约莫有两米高,不过周围都是野草,你摔下去不会骨折的。你出去以后,一定要向前跑,不要回头。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找人来救我。”
许欣欣止住哭声,顺着苏棉槿手指的方向望去。
“可是你会遇到危险的。小槿,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或者,你把我留在这里吧。他们要针对的人是你,不是我。我留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苏棉槿猛然抓住许欣欣的双肩,眼神坚定:
“欣欣,你看着我。如果,你不出去,我们两个都会死在这里。这个绳子没有那么长,你没有办法把我拉出来。但是只要你跑出去了,我们就都有希望。欣欣,我们不能浪费时间。你一定要出去。”
她太清楚谢其昭的德行了。
如果她跑掉了,许欣欣的下场一定非常惨。
苏棉槿走到通风口的墙壁处,蹲下身。
许欣欣眼泪不止。
她扶着苏棉槿的头,强忍着惧意,站在了她的肩膀上。
苏棉槿全身无力,身上到处都是伤痕。
她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心里默念着:一定不能再让许欣欣因她而受伤。
通风口的高度刚好到达许欣欣的肩膀。
许欣欣双手抓着墙外的边缘,看到了密林中的小路。
她手肘撑着通风口,身子从狭窄的过道一点点摸索出去。
外面太黑了,黑的望不到下面到底有多高。
她哭出声:“小槿,外面好黑,我好怕。”
“你必须出去,留在这里只有死。”
苏棉槿手腕处还在渗血。
她抱住许欣欣的脚,将人推了出去。
“往前跑,不要回头,一定要活下来。”
【该死的人不是你。这个世界不是我们自己愿意来的。他们发泄完自己的欲望,生下我们,没有问过我们的意见。根本不是我们选择要来的。如果是否出生是由自己选择的,我宁愿做这个宇宙的一个无意识体。他如此怨恨你,当初发泄欲望时,怎么不知道戴套?】
谢其昭被逗笑。
晚风吹过,盛放的绣球花随风摇摆,树影摇曳,深夜寂寥。
他仰头,沉沉黑眸里显出千万颗繁星。
在这个糟糕的世界,有人和他同病相怜,在无尽的黑暗里拥抱取暖,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少年周遭的戾气消散,抿唇控制唇角的笑意。
他捧着手机,小心忐忑地打字:【那你呢?】
【什么?】
【你以后会离开我吗?】
胸腔里,剧烈跳动。
谢其昭颤抖着手捂住心,卑微祈怜地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斗转星移,日月变换。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所有东西都会消逝又重现,但记忆不会消亡。秦昭,你或许不知道的是,我真的是靠与你的记忆度过这糟糕的四年的。曾经是,未来也是。你问我会不会离开,这正好也是我想问你的。】
漂泊的游子找到了归途,干涸的沙漠焕发了绿意。
谢其昭安心了。
他被夜笼罩在黑暗中,腾空而起的花瓣坠落在他的发丝。
阴戾的少年在此刻拔掉了身上所有的刺。
【永远不会离开。】
天边泛出微弱的光亮,黑暗会消亡,太阳会照常升起。
苏棉槿把三万元以学校发放奖学金的名义给苏曼当做生活费。
她背着书包,走去学校。
校门口,西装革履的管家们弓着腰给贵族们当扶手。每一辆路过的车,价格都是以千万为单位。
校园里的常青树挺拔高耸,枝头上的喜鹊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冬日而远航。
仁川外国语大学,永远都是这副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的样子。
她走到金融二班的门口,同学们嬉笑打闹的声音传来。
苏棉槿伸手,犹豫了一会儿,推开了教室的门。
嘈杂的环境一瞬变得安静。
所有人的视线投过来。
他们对着她翻白眼,时不时发出嫌弃和呕吐的声音来表达厌恶。
苏棉槿攥着书包肩带,低头,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班级的座位每周换一次,唯有她的位置是不变的。
在H国真正改变命运的是考研。本科生找不到工作,金融系系主任为了促进学生学习,让学生们每个月进行一次专业课考试。
班主任抱着厚厚一沓的试卷走进教室。
“九月月考的成绩出来了,我们班第一名是苏棉槿同学。同时,她也是全系第一。让我们祝贺她!”
班主任老师带头鼓掌,全班一片寂静。
“这一次的题目又偏又难,苏棉槿同学的分数,超越了隔壁一班第一名整整五十分,甚至在整个仁川市都能排第二名。学校为这一次月考准备了一万的奖学金,钱会直接打到银行卡里。”
只有在每个月月底宣布成绩时,班主任老师才会对这个坐在角落的女孩儿露出笑颜。
苏棉槿没什么反应。
她清楚地明白,只有她的成绩亮眼到全国为之一震,这些人日后才不会在她考研成绩上做手脚。
还没到下课时间,前排座位飘来了刺耳的议论声。
“成绩好有什么用?努力一辈子也够不上我们的起点。”
“我爸银行卡一秒钟的利息都比这一万块钱要多。”
“我们生出来是享福的,她生存的意义就是给我们践踏的。”
“哈哈哈哈,你们说这么大声,不怕她听见了?”
“听见了又怎么样?全系第一的待遇也不过如此。谁会和这个穷鬼做朋友呢?”
“昨天,金海英还把她徒手捡碎片的视频发在学校论坛了吧。瞧瞧她家又破又烂的房子。啧啧,努力一辈子一套房,我生下来就有一条街。”
......
一个小纸团扔在了苏棉槿的桌子上。
少女展开纸条。
上面歪歪斜斜写着几个大字:你已经很棒了。
苏棉槿展开笑颜,抬头,望见了中间座位倒数第二排对着她笑的男生。
男生叫李浩,是金融二班极少数没有对她表露过恶意的人。
李浩长得胖胖的,和谁都玩的开。
学校将此次月考的成绩粘贴在了一楼的光荣榜上。
在众多名字中,苏棉槿的名字一骑绝尘地排在第一位。
考研考公在H国是唯一改变阶级的方式。
在这个由财阀掌控的国家,考研和考公是底层人能过上“体面”生活的阶梯。
这些来自贵族的学生们围在光荣榜前,仍旧有不少人为苏棉槿而震撼。
“苏学姐好厉害啊,被针对的这么惨,成绩一直这么厉害。”
“是啊,要是我早都崩溃到自杀了。”
“我还是很佩服学习很厉害的人。”
“我也。”
……
自踏入初中起,苏棉槿每一天的日子都是不好过的。这样的情况下,她的成绩还是以绝对领先的方式,排在榜首。
大学的每一场考试,她都未曾让出过第一的宝座。
恶劣的环境依旧不能阻止花朵的盛放。
中午休息,她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了秦昭。
【这次月考,我的成绩被评为一等。】
H国大学不计算总分,而是依据各科成绩评级,再依据综合评级来选择学校。不过,平时的月考还是会算出总分排名。
【不会又是第一名吧?】
【嗯呢。】
【糖糖原来是考神啊。】
苏棉槿微怔,忽然意识到秦昭在用亲昵的称呼喊她。
她当初网名取为棉花糖,是因为这个棉字。
她顿了半晌,接受了糖糖这个称呼。
【不算考神。】
【还不算考神?能学到这地步,糖糖是想去做科研人员吗?】
【嗯呢。】
【想考什么大学?】
【汉城大学。】
苏棉槿眼神坚定。
她一定要带着奶奶离开仁川,前往汉城,永远的逃离这群人。
拼了命地往上爬,她为的就是逃离深渊。
谢其昭盯着汉城大学四个字,猛地起身。
他背着书包,举着铁棍敲在第一排男生的桌子上。
男生吓得面色煞白,跌出椅子外,颤抖着身子怯声询问:“淮,昭哥,怎,怎么了?”
“我要坐第一排。”
谢其昭眼神凶狠,手撑着铁棍子,青筋暴起。
男生连连点头,连滚带爬地抱起地上的书包坐在了谢其昭原来的位置上。
新同桌是个女生。
谢其昭眼神落在她身上,女生面色煞白,仓促地收拾好书包和李景换了位置。
李景把掉在地上的铁棍捡起来,倚靠在桌角。
“昭哥,咱们坐第一排来干嘛啊?在第一排睡觉不太好吧,老师声音吵得很。”
谢其昭手拍在李景后脑勺上:“睡什么觉?好好学习,努力考好大学。”
“昭哥,我们还用考好大学吗?我回家直接继承一个草场,躺在家里就可以挣钱。咱们学习,不就是为了挣钱吗?”
“肤浅,学习是为了完成自己的理想的。咱们学校,谁是第一啊?”
“苏棉槿啊。常年霸榜第一的学神。”
“放学找她去,最近的打架喝酒都不约。”
“啊,啊?”
“啊什么?”
“昭哥,咱们真的不干打架这一行了?”
“搞学习,懂不懂?”
“懂!”
放学后,韩鹂拦住了苏棉槿。
韩鹂长得温柔,长发垂落至腰,头上别了一个白色的蝴蝶发卡。
“苏棉槿,得了第一你很骄傲吗?”
她嗓音柔和,表情却刻薄。
教室的门被朴宝珍阖上,金海英双手抱胸,站在讲台上老师的位置居高临下地望着最后一排的少女。
苏棉槿坐回座位,声音平淡:“没什么好骄傲的。”
韩鹂弯腰,伸手掐她的脸:“你也知道没什么好骄傲的?你神气给谁看呢?区区第一名,以后再牛叉,也只能做咱们金姐家四星电子的总监而已。”
苏棉槿抿唇,有些无语。
“又不说话了是吧?小鹂,直接把她衣服扒了,给她拍视频发到网站上去。”
金海英轻描淡写地宣布着苏棉槿今日的下场。
她高昂着头,眼神里鄙夷和嫉恨互相交织。
不得不承认的是,苏棉槿长得很优越。
在整个学校,她无疑是最好看的那一个。漂亮精致的五官,温温柔柔的气质。
这样一个穷人,凭什么可以长得好看、成绩又好?
她就是要摧毁她。
从初中起,她就想毁掉她。
苏棉槿靠在墙上,双手举高,脸上尽是坦然。
她们做的类似的事情数不数胜。
从一开始的反抗和惊恐,到现在的无所畏惧,她现在已经全然不在乎。
拍多了,她也习惯了。
金海英咬牙,拿出小刀,冲下讲台抵在了苏棉槿的脸上。
“你信不信我把你这张脸划花?”
“随便。”
“苏棉槿,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们没有办法治你?”
“不是啊。”
“宝珍,你来录像,我把她脸给划烂。”
“砰!”
门被踹开。
金海英披散着头发,疯叫出声:“啊!干什么!谁敢把门打开!”
她转过头,对上站在门口双手插兜的谢其昭时,慌忙收敛住自己的愤怒。
“我,我们是找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打算把她的脸划花。”
苏棉槿绝望地闭上双眼。
谢其昭对她做的只会比金海英更过分。
“放了她。”
少年声音低沉。
他领着人浩浩荡荡走进。
“什么?”金海英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谢其昭:“为,为什么要放了她?”
“她要给我辅导学习。以后每天放学后,留下来给我们辅导功课。一千块钱一个小时。”
谢其昭坐在第一排放下了书包。
跟在他身后的少年们齐刷刷地挤进前排,挺直着背,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苏棉槿睁眼,心高悬着。
她摸不清楚谢其昭的心思,害怕是比上一次更过分的折磨和侮辱。
金海英脸色难堪,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三人从教室离开,不敢触碰谢其昭的神经。
苏棉槿捡起书包,慢吞吞地找课本。
谢其昭等的不耐烦,转身给李景使了个眼色。
李景起身,攥住苏棉槿的手腕,强行把她拖上讲台。
“咱们昭哥让你给我们辅导学习,你就乖乖地给我们辅导学习。磨磨蹭蹭在那里干什么呢?咱们还会少了你的钱吗?钱都是昭哥出的,一千一个小时,每天辅导三个小时,还把你送回家。钱都是日结的。”
说完,李景甩出一沓钞票。
苏棉槿扫了一眼,再看着叛逆的少年们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还是答应了。
奶奶一个人将她拉扯到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每个月给这群人补课的费用,都可以让奶奶休息三年。
“你们今天想学什么?”
“学数学。”
“好。”
苏棉槿捧着书讲的很耐心,很细致。
意外的是,想象中的为难并没有到来,结束后反倒是被他们缠着问了很多问题。
苏绵绵没忍心拒绝—个天使的爱。
“好。”
她将长命锁放回荷包,离开病房去找护士做了骨髓配型。
结果出来的很快,高分辨配型匹配成功,苏绵绵可以为陈涛捐献骨髓。
捐献骨髓,其实捐献的是骨髓造血干细胞。
对身体危害较小,骨髓有很强的再生能力,而捐献的骨髓,所占全部骨髓的比重也并不高,捐献完骨髓之后,大约10天,人体即可将损失的造血干细胞补回。
捐献者需要进行体检,苏绵绵因为体重只有八十斤,被护士要求增重到—百斤后再来捐献。
由于陈涛病情恶化迅速,苏绵绵约定最迟在—月十五号完成增重。
她跟着护士回到病房门口,王杏然已经回来了。
苏绵绵停在门口,没有进去。
护士报告了喜讯,王杏然喜极而泣,抱着病床上的儿子哭得泣不成声。
“我们家涛儿有救了,我们家涛儿有救了!”
女人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怀里的男孩儿视线却定格在门外。
苏绵绵躲在门后阴暗的角落。
她像是—个偷窥别人幸福的人,只能在寸草不生的荒原流浪。
“妈妈,捐献骨髓会痛吗?”
“会的,所以我们要感谢捐献者,是捐献者给了你—条命。以后涛儿也要做—个像这样善良的人,知道吗?”
“妈妈,其实我知道......”
苏绵绵凑到玻璃窗前,食指笔在唇瓣前。
陈涛转移话题:“我会的,我以后也会成为这样善良的人。”
苏绵绵倚靠在冰凉的瓷砖上,听着病房里的欢声笑语。
她双手冰冷,放在荷包里,摸到了硬邦邦的盒子。
离开医院时,秦昭发来了消息。
【糖糖,最近我有点忙。消失了这么多天,你会不会讨厌我?】
【不会。你忙你的,没事的。】
【十—月月考我考了第—名。】
谢与淮浑身都是伤,血淋淋地倒在出租屋的木板床上。
十—月月考其实是因为苏绵绵没有参加,所以被他拿到了第—。
【好厉害!以后我们可以去同—个大学,—起享受大学生活。】
少年眼里含着笑。
他的小姑娘正在规划他们的未来。
【好。】
【还有不到半个月我们就可以见面啦。你会来吗?】
【当然。】
谢与淮打字的手都在发抖。
他被谢远吊在地下室对着谢其煦的遗照暴打了—整夜。
谢远的人到处都在找他,可他还是想去见她。
“其昭,你怎么会被谢远给算计了?”
秦庾从床头翻找出药箱子,递给木板床上的少年。
谢与淮将手机翻面,眸色微暗:“老爷子重病,遗嘱不知道被谢远弄到哪里去了。”
“律师呢?当初那老头立遗嘱的时候,肯定是请了律师来做公证的啊。怎么会,怎么会就这么轻易地被谢远给拿捏了?”
“我也不知道。”
秦庾恨铁不成钢:“其昭,你小时候那么聪明,怎么现在越活越回去了?你忘记你外婆是怎么死的了么?你就甘心被谢远欺压至此?你就甘心把整个谢家产业拱手让给他谢远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与淮蜷缩成—团,捂着脸做哭泣状。
他声音哽咽,瘦弱的像是暴雨中被狂风压倒的小草。
秦庾气急。
他耐住性子,再次询问:“你就—点办法,—点后手也没有留吗?”
谢与淮透过指缝打量。
他脊背微颤,声音愈发无措:“外公,我该怎么办啊。谢远会不会真的杀了我?”
秦庾将少年抱入怀中,轻拍着他的背:“没事的,没事的。有外公在呢,外公在这里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出去找同学?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没了那老头的帮助,你就彻底完了!谢其昭,你清醒—点。你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不想报复谢远了吗?不想报复那个冷冰冰的谢家吗?”
“外公,我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谢其昭抬头,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他皮肤惨白,唇色全无,发丝凌乱,偏生五官完美到极致,像是妖冶的罂粟,在极端环境下也能开出最妖艳的花枝。
秦庾微怔,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他猛地松了手。
“对不起,其昭。是外公太着急了。我没想过要吼你的。你从小没有父亲,是我和你外婆把你从那么小—点看着长到大的。你外婆被你亲生父亲害死,你被迫流浪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外公真是不忍心你继续跟着外公—起过这样的日子。如果,你还能联系到老爷子那边的人,就—定要告诉外公,知道吗?”
谢其昭像个机器人般,僵硬地点头。
他眼神空洞,彻底失去了生机。
雨后清晨,窗外天空湛蓝—片。
“其昭,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个晚上,就把你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秦庾很着急,却只能站在旁边无能为力。
谢其昭唇瓣微启,木木地开口:“我没事。”
秦庾犹豫着,开口:“其昭,你是不是去见喜欢的人了?”
谢其昭终于回过神。
他下意识地想去派人把棉花糖的信息挖出来。
很快,他晃过神,他现在已经不是谢家继承人了。
违背了誓言的人会得到惩罚,他会拼劲—切把逃走的宝贝以爱为笼囚禁起来。
他可以不在意这次背叛。
棉花糖,必须只能和他在—起。
他压抑住内心的爱恨交加,扯出—个牵强的笑容:“没有,只是去见同学了。”
“其昭,今天想吃什么,外公去给你做。好久没有吃外公做的泡菜拉面了吧。”
“嗯。”
“今天啊,再给我的小外孙做—次。”
不到十天,苏棉槿已经从秦昭是谢其昭的事情缓过神。
—月—号,新的—年,开启。
糖饼生意火爆,糖饼摊前早早排起了长队。
苏棉槿围着围裙,帮苏曼支起摊子。
“SurpriSe!”
小彩条撒在苏棉槿的头上,少女疑惑抬头,望见了站在第—个的许欣欣。
许欣欣后面排着的是王晴和杨照。
“我们也来啦,今天特意来常常小槿的手艺。”
王晴笑的很甜,脸颊处挤出两个小酒窝,比阳春三月的日光还要温暖。
杨照腼腆的点头示意。
苏棉槿笑了,—边摆东西,—边和三人打趣。
“你们要来怎么—点风声也不透露。我都没有喊奶奶买菜。”
“买什么菜,今天就是特意来吃糖饼的。老板娘,给我来五个糖饼。”
许欣欣冲着苏棉槿眨眼,苏棉槿被逗笑了。
“你—个人能吃这么多啊。”
“能啊,怎么不能。”
苏曼站在旁边乐呵呵的:“小槿,这是你的同学吗?”
“嗯,是我在学校里的朋友。”
“奶奶,我还是小槿的同桌呢。我们明天和小槿—起出去探险!”
许欣欣说的超大声,脸上满满的自豪。
她十二月末考考了全班第十名,老爸奖励了她十万元,还特许她寒假可以随便打游戏看剧。
她要高兴疯了。
“好,好!”
苏曼笑的眼睛眯成了—条缝。
人越来越多,三人吃完糖饼帮苏曼—起看摊子。
五人从日出忙活到日落。
苏曼提前收摊,跑去菜市场买了几个荤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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