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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医妻畅销小说

榧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季燕然云倚风的精选古代言情《独占医妻》,小说作者是“榧月”,书中精彩内容是:【女主穿越,双洁,互宠,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是君侯府嫡子,却被人设计被迫娶了将军府病痨子嫡女,本已做好成为鳏夫准备,却不想那劳什子冲喜还真有用,再见他那小娘子,竟然可以下床走动了,他觉得做不成鳏夫了,那相敬如宾也蛮好的……可是那心底渐渐浮现的酸酸甜甜、患得患失的滋味是何意?...

主角:季燕然云倚风   更新:2024-07-13 09: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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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燕然云倚风的现代都市小说《独占医妻畅销小说》,由网络作家“榧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季燕然云倚风的精选古代言情《独占医妻》,小说作者是“榧月”,书中精彩内容是:【女主穿越,双洁,互宠,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是君侯府嫡子,却被人设计被迫娶了将军府病痨子嫡女,本已做好成为鳏夫准备,却不想那劳什子冲喜还真有用,再见他那小娘子,竟然可以下床走动了,他觉得做不成鳏夫了,那相敬如宾也蛮好的……可是那心底渐渐浮现的酸酸甜甜、患得患失的滋味是何意?...

《独占医妻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她被买进君府的时候不过5岁的年纪,是盛大太太亲自挑的,还特意让她身边的得力姚妈妈细心教导她规矩,让她以后好生伺候大少爷,不得有半点闪失。

盛大太太搬去庵堂的时候,还让姚妈妈特意过来嘱咐她,大少爷的饮食起居以后要更加上心,如果真遇上了什么困难的事,就让人通知姚妈妈。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其实盛大太太也是放不下少爷的。

姚妈妈话里话外还提点她,盛大太太是有意抬举她,只是因为大少爷还未成亲,让她再安心等几年,可别生了其他不该有的小心思,白白浪费了盛大太太的心意。

她虽然年纪小,可是一下就听懂了,姚妈妈是让她一心一意伺候大少爷,盛大太太没有早早的让她做少爷的通房,是想让少爷娶了正房太太后直接抬她做妾氏。

她听得脸红心跳,脸上却是止也止不住的笑意。

那么俊美无双的少爷,那么才华横溢的少爷,她能成为他的女人,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啊!

她对少爷的忠心日月可鉴,而且她自认为少爷待她也是不同的。

记得小时候,不管是得了什么新鲜的玩意儿,还是好吃的零嘴,少爷都会记得给她备上一份。虽然现在长大了,他变得越来越沉稳严肃,可是她的话他还是会认真听。

就像她说丫鬟下人们老是进出他的房间不好,还是忠心的几个服侍最好。少爷也默许了,让她自己看着办。

“香芸姐奴婢错了,您饶了奴婢吧。”白翠忙跪下来磕头,声音也没了刚才的淡定。

“香芸姐,您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白竹已经哭得不能自主,声音都在抖,跪着爬到香芸脚边,想去扯扯她脚边的衣角。

香芸一脸嫌弃,想也没想,一脚踹了过去,眼神瞪向两个粗使婆子:“你们是死了,还站着干嘛?”

两个粗使婆子扁扁嘴,一个婆子忍不住提了她的粗嗓子问道:“姑娘是打算处罚一个还是两个?”

“香芸姐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多话了,您饶了奴婢吧!”白翠吓得又磕了好几个头。

香芸瞥了她一眼,平时这丫头也算机灵,也没有啥歪心思,她点点头,指向白竹道:“把这小贱婢给我拖去外院受罚!”

两个粗使婆子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一把架起已经瘫在地上的白竹。

绿瑶还没来得及找地方躲,两个婆子已经快速走过来。

白竹本来耷拉着脑袋,哭着已经没力,身子不停抖着,看到绿瑶微微闪了下神,突然像看到救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挣脱了两个婆子,扑跪到了绿瑶跟前。

“姐姐,救救奴婢,奴婢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要养,奴婢好不容易有机会被选卖进了君府来服侍,奴婢的爹爹他们都为奴婢骄傲,奴婢不想就这么死掉,更不想到时候弄个半死不活残掉回家去,奴婢父母肯定不会再要奴婢了……”

说的语无伦次,却是句句诛心!

绿瑶也是女婢出生,怎么会不感同身受?

可是这里是君府,她们也是刚来,她就算有心也无力啊~

绿瑶不忍心的将她拖扶起来:“白竹妹妹,我只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就算想救也救不了呀。”

“不,绿瑶姐姐,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夫人!夫人一定能救奴婢的。奴婢求求您,您的大恩大德,奴婢一定回报您。”

“哟~我当是谁呢,门口突然这么吵嚷起来,原来是少夫人身边的绿瑶姐姐来了,真是稀客!”香涵娇滴滴的声音呕得人能吐出隔夜饭。

香芸也冷冷走了过来:“五婆、六婆你们是当我的话耳边风是不?”

“姑娘莫生气,我们立刻拖着这丫头离开。”

绿瑶咬了咬唇,还是狠不下心,忍不住求情道:“这白竹妹妹年纪小,刚来府里不懂规矩,念其初犯,香芸姐姐您看能不能就扣了月银,三十大板就算了吧。”

“绿瑶妹妹,你是刚来府里不知道,这君府的规矩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可不是因为初犯就能免责的。”香芸一点也不给面子。

“就是,盛府的丫鬟尽然也敢来插手大少爷屋里仆人的事,盛府的规矩还真大。”香涵的声音要多娇嫩有多娇嫩,却是令人听了整个人寒到心里。

“你一个卑贱的奴婢也敢编排我们盛府,君府的家规也不过如此。”绿瑶平时也算冷静稳重,只是香涵说她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诋毁她家小姐(现在的少夫人),更不能侮辱盛府,不然她可以跟人拼命。




“啊!?”迎香嘴巴张的能吞下一个大鸭蛋,连忙抬手捂住自己抑制不住的惊呼声。

墨香抬手戳了迎香的头一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大户人家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

“那,霍太太呢?先逝了吗?”迎香揉着被戳红的额头,不忘继续问道。

烟云烟雨互相看了眼,齐齐望向墨香。

墨香轻咳了声:“具体我也不清楚,据说是在某处庵堂静修。”

“啊?”迎香再次面露夸张的惊愕状。

“我们也是无意中听王妈妈跟顾妈妈在私下闲聊着的时候提起过。”烟雨看了眼烟云,接着道。

“莫非.......霍大太太犯了什么错?”迎香还未从震惊中回神,下意识问道。

墨香摇摇头:“当时知道真相的人都被替换的差不多了,连我爹爹都不清楚,只知道侯爷当时发了很大的火,后来霍大太太便搬去了庵堂,基本都不跟府里往来了。”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置信。

墨香接着道:“君府这么大个内宅却需要主掌的人吧,新娶一房当家主母又不太合适,毕竟霍大太太还健在。”

“那时候妾氏陈姨娘很得老爷宠爱,又会做人,所以就提升了平妻,打理起了君府内宅的事宜,渐渐地时间久了,大家都习惯认定了太太陈氏,很多仆人都是陈大太太后来提拔起来的,自然以她马首是瞻。”

“哦~~怪不得我总觉得太太对我们大少爷怪怪的,就是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现在终于知道了,因为大少爷是嫡子,她不敢怠慢,想亲近又亲近不起来。”迎香喃喃自语般道出一直藏在心底的疑惑。

“是啊,大少爷那时候已经记事了,五六岁的孩子听说他母亲要去庵堂,不哭不闹,只是一直静静的看着越走越远的身影,直到看不到,然后转身回书房看书练字完成先生交代的作业。”墨香自然也是听他爹爹说起才知道这些,“大家都在背后说他太冷血了。”

“大少爷虽然为人冷淡,可是对我们这些下人从来没有苛刻过,我觉得他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烟雨咬着唇,为自己倾慕的少爷讲话。

“我也觉得大少爷不是那种人。”烟云也跟着附和。

“哦,我现在懂了,烟雨姐姐刚才为什么说是太太所为。”迎香丫头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呐呐自语道,“因为胡家小姐是胡府嫡女,背后有胡国公府,二少爷娶了她,肯定大有助益。唉,我们大少爷,明明是长子嫡孙,现在却似乎事事都被二少爷占了一份先。”

“谁说不是呢?有娘在身边帮衬着就是不一样的,可怜了我们大少爷。”烟雨有些不平又有些心疼。

“这些还是其次,主要是侯位的继承,按俗理来说,肯定毋容置疑是我们大少爷,可是就怕老侯爷抵不住枕边风吹,到时真说不准会传给二少爷,唉~”墨香悠悠的长叹了口气。

“不会吧,二少爷说起来是次子,而且还是庶出......”烟云不太确定的看着墨香道。

“烟云姐,你瞧,这就糊涂了,人家的娘亲现在可是正经太太啊,他怎么还能算庶出,而且平时老侯爷待二少爷可比大少爷亲近多了,不然怎么可能答应帮他去求娶胡府小姐,要不是老侯爷开口,你们觉得胡国公会同意这门亲事吗?”墨香从爹爹那边听来的话,分析给她们听,“虽然二少爷身份跟以前不同了,可是人家一打听就知道是什么个情况,胡国公府怎么可能会答应把嫡女嫁过来,这其中,老侯爷是不是应许了什么呢?比如说......”墨香故意停顿了下。

“比如说侯位的继承权。”烟云脱口而出。

“这......这......”迎香丫头惊得说不出话,最后哭丧着脸喃喃,“以后我们这房不是更难在这府里生活了。”

“你们不要这么悲观吗.......”烟雨苦笑的说着自己都不太自信的话,“大少爷好歹是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正二品的官,像他这样年纪轻轻,不靠家族,有几个能在这样的年纪坐上这么大的官。”

“那还不是大少爷运气好,用命换来的。”烟云忍不住道。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迎香对君府的秘事知之甚少,今天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一下知道了很多不得了的秘密。

“据说大少爷十二岁那年,西北羌族叛乱,不知道侯爷怎么想得,说是大好男儿都应该进军历练,保家卫国,由他做表率,亲自送自己的长子出征,就把大少爷送去了赴西北的平定军中。”烟云回答她。

这话说的的确有水平,这墨香要是在现代,肯定是个公关人才。白鸢心底又气又笑,面上却未显露分毫。
“哦,那是比较麻烦了啊~”白鸢意味深长道。
“是啊,就是这个意思,大太太又是您长辈又是您婆婆,给她留了好印象......”迎香越说越起劲。
白鸢有些不喜,出声打断她:“夜明珠划去,怎么交代你们自己想办法,处理的好便罢了,要是处理不好,你们两个打哪儿来回哪去,明白吗?”
墨香心底一沉,再看向那张瘦骨嶙峋的小脸颊时莫名一阵惧怕。她从小在君府里长大,惯会看人脸色,可以说每个君府主子的喜好都能知道一二。
她被老夫人安排给大少夫人的时候,虽然心底是百般不愿,却也从不敢忘记自己身份,也一直谨记爹爹的教诲,让她稳住心安心伺候少夫人,不管这少夫人是怎么样的人,老夫人这么安排肯定是有缘由的。
然而不知道从哪天起,她竟然也跟着迎香、烟云、烟雨一般变得轻慢随意起来。也许是看着这位病入膏肓的少夫人连床榻都下不了,又不见她立规矩,一直是不管世事的样子。
她还是太年轻气盛,忘记了病弱的老虎终究是老虎,不是任人随意拿捏的小猫。少夫人是堂堂盛府的嫡女,是君府大少爷明媒正娶的正妻,她想赶走或者打卖掉一个丫鬟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到时候怕就算是爹爹都没办法救自己。
“可是奴婢们也是为少夫人能在大太太面前有个好印象,奴婢.......”
迎香还想狡辩,墨香赶紧拉住她一角不让她继续说。自己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回道:“奴婢知道了。”这次她是心甘情愿,语气也多了丝敬畏。
“你们下去吧,我累了。”白鸢挥挥手示意她们离开。
“是,奴婢告退。”墨香行了礼,急急拉着迎香出了门。
“两个不知死活的贱婢!”绿池恨恨的轻骂了声。
绿瑶扶着白鸢慢慢躺下来,顺便将被子拉高些,白鸢抬手挡住了:“有点热,盖在半身就好。”
“是,少夫人。”
白鸢没再多言,闭了眼睛,本来还在想着怎么去应付这个名义上的婆婆,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听着白鸢均匀的呼吸声,绿池朝绿瑶使了个眼色,两人轻步出了里屋,一直走到了门前,绿池低声开口:“这君府的实在欺人太甚。”
绿池沉默了会,忍不住道:“我觉得我们少夫人有自己的主意,这帮君府的狗奴才想要欺负还得掂量掂量。”
“嗯,我们盛府的少主子,可不是她们这些没皮没脸的人可以随意欺拿的。”绿池跟着道。
“你呀,叫我怎么说你好,不要老是以盛府自居,这里是君府,你小心祸从口出,给少夫人添麻烦。”绿瑶对这丫头的脑回路不转弯非常无语。
“不是你说君府奴才打狗也要看主人的意思么。”
绿瑶已经不想理她了:“反正你以后别老在君府这边提盛府,被有些听到了,多生枝节。”
“知道了啦~”绿池扁扁嘴,气馁道。
墨香拉着迎香急急的往外走,中间迎香还因为不舒服想要挣脱都被墨香紧紧拽着,一直出了拱门,走到了岔路口,她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放开了迎香。
“墨香姐,你这是干嘛?”迎香一边喘着气一边嘟囔着抱怨。对于少夫人刚才的威胁,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墨香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静下来,看了眼迎香依旧不知死活的样子:“少夫人的话,你也听到了,如果这次的礼单处理的她不满意,便是要将我们发卖了的。”
“哎呦,我还以为你在担心什么,她一个半死不活躺在床上都下不来的女人,大少爷又不待见,你怕什么呀!”迎香笑意盈盈的嘲笑她的胆小。
墨香本想出口提醒的话,硬生生哽在了喉间。
“我去找我爹爹,你自己忙去吧。”最终她叹息了声,还是找自家爹爹商量下比较好。
“嗯。”迎香点点头,直接往其中一条岔路走去。
墨香疑惑了下,这条是去二小姐宅院的路,这丫头难道又去找冰儿?她们最近似乎走得太近了些?
她摇摇头,不再多想,眼前还是把这烫手的单子处理好才是正事。她快步转向了另一条路朝外院走去......


“怕您累着,马上去给您备了轿子。”墨香喃喃回着。

这不是情况特殊,照顾病人也是理所当然吧。虽是这么想,盛玥却忍不住又看向了前面那个名义上是她丈夫的男人。

似乎比想象中好上一些。

一行人穿过后花园,绕过九曲回廊,又沿着碎石小径走了一会,才步入正院。

一直走在前面的褐色身影突然停了,抬手示意了下,抬着轿撵的两个轿夫立刻住了脚步,将轿子轻轻放下。

“夫人,前面再走五十余步便到大堂了。”他转头,看着她道。

盛玥点点头,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如果再抬着轿撵进去,怕会有人说她自恃身份,免不了闲话。

在墨香的搀扶下,盛玥小心走下来,才道:“走吧。”

君元晔点点头,先行一步。

盛玥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古时女子竟是与夫同行的权利都没有,只能落于他身后紧紧相随。这种明显的阶级观念,叫她如何不憋屈?

罢了,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

走没几步,绕过石头屏风,看到一排朱红色烤漆大木门,此刻全部敞开着,顶上挂着一块书匾,写着什么什么堂,整个繁体字书写,又是那种很狂的草书体,完全看不懂其他两个是什么字。

待他们走近,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管事模样的人正好迎出来,上前朝他们垂首作揖,脸上挂着慈眉善目的笑,道:“大少爷、大少夫人,快请进,几房的老爷、太太、小子、姑娘们都到了,侯爷和大太太也刚刚到了。”

“嗯。”君元晔冷哼了声,周边气息无端低了几度,盛玥莫名觉得自己处在了整个低气压中心,忍不住抬头偷偷看了他眼。然而似乎刚刚的寒意是她的错觉般,面前的人剑眉星目,神色淡然,哪有半点情绪起伏。

君元晔微瞥了她一眼,道:“走吧。”

盛玥点头,让墨香扶着,跨过门槛,两边的客座上已经坐满了人,互相交头接耳,一片嗡嗡声。

靠近主位的两侧分别坐着三对装扮华贵的中年夫妻,应该就是下人们口中的二房、三房、四房的老爷太太们。

依次下来是君府的一些晚辈。

君元晔已经走到前面中间位置,朝主位的两人微微行了礼:“爹,太太。”

盛玥收敛心神,赶紧跟着低头弯腰。

“今儿个真是双喜临门,大儿媳居然也能下床来喝元珞媳妇的茶了,老爷,您瞧瞧,这元珞媳妇是不是有福气。”一道低柔嗓音打趣道。

盛玥听着眉头皱了皱,果然亲儿子和后儿子的地位也决定了儿媳妇的亲疏远近,这还第一次见面,就拿她给亲儿媳提身价了。

盛玥微微抬头看了主位上两位一眼,君老侯爷看上去比她想象的年轻一些,剑眉星目,不苟言笑,很有大家长的威严,她想起君元晔那张俊美的脸,眉宇间倒很像老侯爷,此刻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因身边太太的话明显有展颜之象。

盛玥自然不忘多瞥两眼那位传说中姨娘爬成正妻的女子,只见一身宫缎素雪绢裙,外罩一件金丝牡丹绣成的丝绸罩衣,看上去倒不像是三十开外的人,容貌保养的也不错,柔柔弱弱完全不是盛玥以为的那种精明能干的女强人。

也许这种女子才正是能激起男人保护欲望的人,就像威严正气坐在那的君侯爷,还是拜倒在了她的牡丹裙下。


香涵扯了扯香芸的衣角,香芸气得一把甩开。

她能怎么办,虽然她不想承认,可是毕竟人家是主子,她是奴才,以前少爷没有成亲,这一房没有当家主母,大太太又鲜少来管这边的事,所以都是以她为首,如今这少夫人虽然还只是名义上的,又病得瘦弱不堪,却是这房真正的主子。

她捏紧了衣角。

“香芸姐,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我们没办法,大太太可不会如此好说话,她以为凭她少夫人的头衔有多了不起,等着瞧吧!”香芸恶毒的道。

“嗯,天理昭昭,总会有人收拾不要脸的贱人!”香涵娇滴滴的随声骂道。

……

盛玥已提着气走到门口,绿池扶着绿瑶跟在身后。

盛玥又用力掐了下自己的虎口穴,深吸口气,才起脚跨过门栏。眼前突然印入一席湛蓝色湖杭长袍,她一愣,微微抬头,然而背着光,看不太真切,她想再细看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

“少夫人!”

只听到身后绿池绿瑶突口尖叫的惊呼声,她最后的意识似乎跌进了一个温暖坚硬的怀抱之中……

华灯初上。

盛玥幽幽转醒,睁开眼睛的刹那,一片茫然,一时竟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少夫人,您醒啦。”绿瑶一直坐在床底下守着,发现盛玥醒来,忙站起来,开心的唤了声。

盛玥看向她,意识才渐渐回笼:“我怎么了?”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绿瑶赶紧过来扶着,顺便拉了旁边的软枕垫靠在床头,让她能舒服的靠坐着。

“都是奴婢的错,让您今天这么累!”绿瑶说完,眼眶又是一红,“要不是大少爷眼疾手快,那会定是要摔地上伤着自个儿。”绿瑶心有余悸,忍不住又自责起来,“都怪奴婢大意,着了人家的道。您身子骨还这么虚弱,却为了奴婢东奔西跑,要是您有个事,奴婢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你这小丫头,啥都好,就是年纪轻轻一副老妈子的心态。你少夫人又不是瓷娃娃,摔地上能摔碎了,还要你们万死来赔,那我下次是不是得全身照个金钟罩铁布衫啥的,嗯?”盛玥故意开她玩笑。

绿瑶噗嗤笑了一声,刚才愁云密布的小脸颊上变得明朗了些许:“您就取笑奴婢吧。”

“外边怎么这么黑了,什么时辰了?”盛玥瞥了眼窗外。

“酉时三刻。您午膳都没吃,这会是不是饿坏了?要不要奴婢拿些点心给您垫垫饥?绿池去厨房拿晚膳应该也快回来了……”

“还好,不是很饿,估计是睡太饱了。”盛玥自嘲笑道,“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刚刚您倒下来的时候,奴婢们真的吓坏了,要不是大少爷说您气息均匀,只是昏睡了。奴婢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办?”绿瑶说着又小脸皱了起来,“到时候奴婢们死不足惜,可如何跟大将军和夫人交待。”

“我口渴了。”盛玥有些对小丫头没辙,赶紧岔开话题。

“奴婢这就给您倒茶。”

盛玥偷偷呼了口气。

此刻静下来,隐约能听到外院推杯换盏的吵闹声,前面听丫鬟们说起过婚礼,似乎是席开了八十桌,应该是别开生面的,可惜她这虚弱的身体,还有这尴尬的身份,本来有幸能观礼,也是不枉来这朝代走一遭。

“少夫人,喝茶。”

盛玥接过,问道:“我昏睡过去了,香芸倒没为难你们?”

绿瑶摇摇头:“香芸看到大少爷过来,本来想说什么,却被大少爷制止了,大少爷直接抱着您回了桂禺居。奴婢们就跟在后面一起回来了,倒也没有被阻拦。”


指不定以后还是能用得到她的地方。

至少这丫头不笨。

气氛沉默了一会,墨香握了握拳,深吸了口气,终于下决心说道:“少夫人,有个事情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下。”

季燕然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多说,低头喝了口茶,点了点头:“既然提起了,自然一并说了吧,不然吊着,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

“是。”墨香总觉得这少夫人似乎早就知道她此行的目的,那话意意味不明,她越来越谨慎起来,“刚刚奴婢看到香芸香涵从外院过来……好像是刚刚从府外回来般。”

“这两贱……出府了?”绿池在一旁咬牙切齿得率先低呼出声。却在说到贱婢的时候本能略了音,理智还是知道墨香不是自己人。

墨香奇怪的看了一眼绿池,以为是她跟自己一样也不喜欢那两人,也没有多想:“是的,两人有说有笑的,我觉得有些奇怪,想着还是跟少夫人您说下比较好。”

“有没有看到其他人?”季燕然对墨香的小九九不关心,她只想把回门这个任务般的事情早些完成,顺便也可以出个府透透气,看看风景。

“没有,就她们两个。”

“大少爷没跟她们一起吗?”绿池忍不住问。

绿瑶快速扯了扯她衣角,让她不要这么白目的什么都说。

墨香却已经奇怪的反问:“大少爷不是奉命前往西山侍驾了?”

“什么!?”这次是两个丫头一起惊呼不可置信得看着她。

季燕然沉沉叹了口气,唉~这都是什么事儿!

“奴婢刚刚从外院爹爹那听说的。少夫人您…….”墨香有些惊疑不定,这……绿瑶绿池的反应也太大了,是不是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本来找大少爷有些事,看来一时半会是见不到他了。”季燕然笑着解释了句,省得让墨香丫头多想。

“哦。”墨香等了半响,却没听少夫人再询问起香芸香涵出府的事,不免有些失落,心中也开始对少夫人的处事原则质疑起来。

她越来越看不懂这少夫人。当她以为她只是个病弱无害的弱女子时,她却能一句话处置了你的生死;当她觉得这少夫人不像表面这么温良好欺的时候,她又变成了那个啥事都不管的样子。

“少夫人,这初夏的风虽然不凉,可是您身上刚出了些汗,还是先进屋洗漱下换件衣服要紧。”绿瑶在旁边担心的提醒。

季燕然也觉得有些乏了,点点头:“那没什么事,你先去忙吧。”这话自然是对墨香说的。

墨香欲言又止,她其实是想留下的,可是看这架势,少夫人对她还不信任,自然不想她近身。她咬了咬唇,才恭敬道:“是,那奴婢先退下了,少夫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让绿瑶姐姐过去传个话。”

季燕然微笑着点了点头,扶着绿瑶的手臂站起来往屋内走去……

***

日子如流水般过着,季燕然每天作息规律,早上打完一套太极拳后,有时看会书,有时再睡个回笼觉。

【桂禺居】似乎是被整个君府遗忘的角落。

季燕然却是乐的轻松,无人打扰,她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

绿瑶绿池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家的少夫人身体一天天康复,精神气也越来越好,那枯瘦如柴的身体终于慢慢长了些肉,看上去不像从前那么恐怖渗人了;忧的却是,这般下去,她家少夫人跟青灯古佛的尼姑有啥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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