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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吻春夜高质量小说

雪迦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许栀梁牧之是霸道总裁《诱吻春夜》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雪迦”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男二上位追妻火葬场】直到未婚夫梁牧之在订婚当天同人私奔,被抛下的许栀才幡然醒悟,真心未必能换得真心。她看向那个一直默默在她身后的男人。梁锦墨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黑暗,但许栀给了他一束光。“我这个人有些老派,从订婚到结婚,到死,不换人。”他问她,“这是一辈子的事,你想清楚了吗?”后来坊间传闻,梁家两位少爷为争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意外的是私生子梁锦墨成为赢家。世人都说他冷漠寡情,不近女色,许栀深以为......

主角:许栀梁牧之   更新:2024-07-20 0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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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栀梁牧之的现代都市小说《诱吻春夜高质量小说》,由网络作家“雪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栀梁牧之是霸道总裁《诱吻春夜》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雪迦”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男二上位追妻火葬场】直到未婚夫梁牧之在订婚当天同人私奔,被抛下的许栀才幡然醒悟,真心未必能换得真心。她看向那个一直默默在她身后的男人。梁锦墨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黑暗,但许栀给了他一束光。“我这个人有些老派,从订婚到结婚,到死,不换人。”他问她,“这是一辈子的事,你想清楚了吗?”后来坊间传闻,梁家两位少爷为争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意外的是私生子梁锦墨成为赢家。世人都说他冷漠寡情,不近女色,许栀深以为......

《诱吻春夜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许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迅速就get到了梁牧之的脑回路,她的脸一下子涨红,“我、我是说,你比较高!”

她真想给自己两巴掌,这张破嘴!

梁牧之默了默,“你和谁说话都这样么?”

许栀:“不是的!”

“那就是只对我开黄腔?”

许栀要疯了,复读机一样重复:“不是的!”

“那就是……”梁牧之顿了下,“对着别人也开?”

“啊!”许栀抓狂,“我是说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我的意思是你身高比较高,是高!”

她臊得慌,“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你脑子里才都是黄色废料呢!”

梁牧之也不接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双眼。

许栀感觉自己简直无处遁形,触及男人视线,她赶紧别开目光躲闪。

但很快她又察觉不对,再看回去。

梁牧之唇角浅浅勾起,眼底也淬了不易觉察的笑意。

“你……你笑什么,你……”许栀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她已经彻底忘了自己出来是要做什么的,转身就往卧室跑,“你好讨厌啊,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卧室的门被关上了,声还挺响。

梁牧之坐在沙发上,脑中还是她小脸通红的模样,他低下头,忍不住又笑了。

许栀返回卧室,这下好了,她确实不再想有关于梁牧之和陈婧的那些糟心事,因为她的脑子全都被梁牧之占据了。

他这个人看着清清冷冷的,怎么脑子里乌七八糟的东西也那么多啊,她又羞又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阵子。

外面安静下来,就连灯也被关掉了,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她在黑暗里悄悄起身。

这床上除却被子,还有一条崭新的毛毯,她拿着,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沙发跟前。

房间很安静,她听见了男人的呼吸声,梁牧之应该是睡着了。

这里太暗,她看不太清,抖开毛毯轻轻地盖在他身上。

又站了两秒,确定他没被吵醒,她做贼一样,又悄悄回到了卧室。

这下总算安心,她闭上眼,困意很快袭来。

这个夜晚,梁牧之并不好过。

做少爷做了二十多年,他从来没有照顾过人,陈婧躺在病床上一会儿哼哼唧唧喊疼,一会儿要喝水。

这些不是特级护理的工作范畴,梁牧之被折腾半宿,在这个地点这个时间,就是想要砸钱找护工都不行。

陈婧也看出他有些疲惫,适可而止地安静下来,不多时又睡着了。

梁牧之在陪护床上躺着,毫无困意。

他想起下午许栀离开之前对他的控诉,她哭泣的脸,颤抖的双肩。

她走的时候有点迟了,回市区的可能性不大,他猜测她应该会在酒店另外开一间房。

是他带她来的,也是他将她赶走了。

他闭上眼,心口窒闷,到现在他还是不能理解,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冷静下来回顾,里面疑点也确实不少,许栀那个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但……

陈婧怎么可能会自己摔下去?她根本没有理由这样做,

一直以来她都是个很包容的女朋友,从来不介意他和许栀往来,许栀说她在摔下去之前说的那些话,对他而言完全没有可信度。

思考不出结果,直至凌晨,梁牧之迷迷糊糊睡了一阵,早上起来之后,他同陈婧打商量。

这里毕竟是景区医疗中心,很多事都不方便,他建议回市区。

陈婧这个伤,没必要住院,请个住家的特级护理,加上一个保姆,问题应该就都解决了。

陈婧也没反对,不过梁牧之没立刻动身,他和陈婧说要去滑雪场找个人,然后短暂离开了一下。

他去的是景区总安保部。

这里有滑雪场的所有监控视频,他直接去找了安保部部长。

安保部部长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听梁牧之表明身份和来意,有些诧异,“刚刚小梁总带着个姑娘过来,正在看昨天滑雪场的监控视频呢,他们要看的也是梁少您说要看的那个场地。”

梁牧之一愣,“小梁总?”

“对,就是……”安保部部长顿了顿,话说得小心,“在梁氏上班的那位。”

梁牧之面色铁青。

这些人叫他是“梁少”,叫梁牧之是“小梁总”,明明他才是梁氏正统的继承人。

梁牧之当初要进梁氏的时候,他很不爽,曾问过梁正国为什么要让梁牧之进公司,天知道这人安的什么心。

梁正国当时反问他:“那你进公司?”

他当然不愿意,他没玩够,不乐意像梁正国一样成天忙碌。

梁正国说:“你不进,总得有家里人进去,活儿得有人干。”

于是在他脑中,对梁牧之的定位就是个干活的,他也一直没有问过梁牧之在梁氏是什么职位,没想到才两年多时间,梁牧之已经被人以“小梁总”相称了,说明职位不低。

他觉得得回家找梁正国谈谈。

不过眼下还有个问题,梁牧之为什么要看昨天滑雪场的监控视频?还有他带着的姑娘是谁?

他心底隐隐有预感,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虽然许栀那次当着他的面,跟着梁牧之走了,但他认定那是她赌气,为了刺激她刻意为之。

毕竟过去这么些年,他和许栀无话不谈,从没听她提过梁牧之。

小时候他撕梁牧之的课本泄愤,许栀甚至还在旁边帮忙。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看都扯不到一块儿去。

他决定去监控室探个究竟。

安保部部长安排人带梁牧之过去,监控室门被推开,梁牧之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一时间顿在原地。

他的拳头缓缓攥紧了。

整个滑雪场的监控都在这里,房间很大,有工作人员坐在操作台前看实时监控,而梁牧之陪着许栀在房间一侧的电脑上看昨天的监控视频。

来看监控是许栀提出来的,到底还是不甘心蒙受不白之冤。

梁牧之带着她来这里,有他的身份在,他们很轻易就进来了。

只是监控很多,需要细细找,眼看要找到,监控室里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许栀听见声响回头,看到梁牧之,微怔了下。

四目相对,梁牧之一眼看到她眼睛还是红肿的,明显是哭过许久。

他感觉心口被蛰了一下。


梁牧之径直走到了郁果面前,他望了一眼远去的那辆车,问郁果:“刚刚谁送你回来的?”

郁果心下一紧,“你看到了?”

梁牧之眉心紧拧,语气难得郑重,唤她大名:“郁果,你到底在搞什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去酒吧……夜不归宿,和男人在一起,你……”

他没说下去,只是盯着她,眼底红血丝赫然,面色也难看。

郁果不想站在学校跟前说这些,“那个……我们去那边咖啡厅行不行?”

在这里,万一遇到认识的同学,她嫌丢人。

梁牧之深深吸气,“好,我正好也想和你谈谈。”

两人去了一个街区外的咖啡厅。

点单坐下之后,梁牧之先开口:“你昨天给我发的微信是什么?”

郁果立刻意识到他问的是她撤回的那条微信。

她说:“没什么。”

“到底是什么?”梁牧之显然没有太多耐心。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道:“就……我考试没考好。”

以前,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她都会和他分享,但现在她觉得不合适。

“那为什么撤回?”梁牧之问。

郁果微微低下头,“牧之,你以前没谈过恋爱,可能不懂,虽然我也没谈过,但……女生的心思,我挺清楚的,如果我交了男朋友,我不会希望他有一个事无巨细和他分享讨论的异性发小。”

梁牧之:“所以你是觉得陈婧会吃醋?”

郁果:“无论她吃不吃醋,我们都应该避嫌,像这样两个人单独见面,以后最好尽量避免。”

梁牧之被气得笑了,“陈婧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倒是你,先说你觉得换位思考陈婧会吃醋,又说无论她是否吃醋都要避嫌,我看你就是找各种借口,和我拉开距离。”

郁果张了张嘴,有种无从辩驳的感觉。

梁牧之又开口:“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上次陈婧追问是不是你泄露消息导致我挨罚那事儿,我搞清楚了,我妈和我说,是我爸有个在那边派出所上班的朋友,告诉我爸的,我也和陈婧说清楚了,她不会再猜忌你,这样可以了吗?”

郁果低着头,脑中一团乱麻,她不喜欢混乱复杂的关系,但梁牧之很强硬。

她的性子软,不愿意和他闹得太难看,毕竟两家是世交,还是邻居,以后还会见面。

但她又有些说不出的难受,总觉得他在为难她。

继续保持以前那样的关系,她要怎么让自己彻底死心?

她想要将他从自己的生活中彻底抽离,避免自己再心生妄想,这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沉默弥散许久,面前桌上的咖啡渐渐凉了。

梁牧之靠住沙发背,忽然苦笑。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什么?忽然间,你像变了个人……”他抬手揉着额角,“你昨晚去那种地方……你以前那么乖,忽然跟着男人去酒吧,还和他过夜……我真的是……”

他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语气也消沉:“我找了你一夜,郁果,我找了你一夜……杨雪说我不对,但我一直怕你被人骗了,我这话是真心的,昨晚你这样,让我觉得……”

很难受。

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难受,心口绞痛,像是自己珍视的宝贝被人践踏了,而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郁果只是沉默,有尖锐的疼痛,由着心尖蔓延。

她绝望地想,她也很难受啊。

而且他的难受可以说出来,她的难受却只能藏在心底。

梁牧之关心她是因为关心一个朋友,但她却不能坦然面对这份关心,她有她难以启齿的痴心妄想。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你不听我的话了,好像还有些排斥我,你让我别管你,可我怎么能不管,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经历那么多事,你对我来说……”

梁牧之思考着措辞,话说得很慢:“就像亲妹妹一样,你懂吗?我没办法放着你不管,我做不到,你是我的家人啊。”

郁果低着头,视线逐渐模糊,这些话没能温暖她的心,相反,她觉得很讽刺。

“亲妹妹”三个字格外刺耳,她觉得以前的自己仿佛一个小丑,居然将那些玩笑当了真,她其实很想问问梁牧之,那他为什么不早些跟梁爷爷他们说清楚呢?

如果他早点说清楚,她也不至于一直傻乎乎地以为,他们将来会在一起。

郁果重重地掐着自己的手心,这样才能维持镇定同梁牧之说话,她问他:“你有没有考虑过陈婧的感受?我和你毕竟没有血缘关系,这样的妹妹……她受得了?”

“她没有你这么多想法,她说她可以接受,还说既然和我在一起,就会将你也当成自己的妹妹,”梁牧之盯着她双眼,语气里不自觉带上点比较的意味,“她那人粗线条,不会太斤斤计较,和我很像,所以我们才会在一起。”

郁果脑子虽然转得不快,但也模糊地洞悉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是在说她小心眼,斤斤计较。

她于是没话说了。

梁牧之问:“我们……可以回到以前那样吗?”

这话他说得小心翼翼。

郁果见过很多次他这种表情,以前她会心软会心疼,可现在她只是觉得很累,她勉强扯出笑,再次顺了这少爷的性子,“当然。”

“小栀子,”梁牧之深深地注视着她,“我希望你不要变,我们之间的关系永远都不要改变,你知道成年人的世界里其实很多东西都不纯粹,但你是不一样的……你这么乖,我希望我能一直保护好你。”

郁果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他来保护,但她没反驳。

她已经受够了和他理论这些,只想快速结束这场对话,也是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或许是家庭环境使然,梁牧之始终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面,他根本不会理解她的感受,只会强加给她一些她不需要的关心,他做这一切,或许只是为了满足他的掌控欲而已。

绝交那套显然不适用于他们之间,她决心以后还是慢慢疏远他吧。

梁牧之心中的石头没有完全落地,他犹豫了下,话锋一转,问起郁果昨夜的事,“所以昨晚……你真的跟着你喜欢的男人去酒店了,你们……发生什么了吗?”


梁牧之给许栀微信加电话轰炸到第二天,没得到任何回应,自然而然上门找人。

许何平恰好在家,给梁牧之开了门,看到他,很是欢迎。

“牧之来了。”

“许叔叔,小栀子在吗?”梁牧之开门见山问。

“在,我叫她下楼,你在沙发上坐一下。”

许何平脸上笑出褶子来,拿起手机拨了个家庭号。

“栀子,牧之来找你了,赶快下来。”

许栀正在二楼自己的卧室里看书,闻言立刻蹙眉。

梁牧之居然找上门来了。

她现在实在不想和他说话,但是许何平发话,她也不好忤逆,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楼下梁牧之正和许何平礼貌寒暄,听见脚步声,梁牧之抬眼望向楼梯那边。

许栀慢吞吞地走了下来。

她身上穿着粉色珊瑚绒的家居服,整个人看起来毛茸茸的,很可爱,眼睛没那么肿了,精神状态似乎也好了很多。

许何平手机铃声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拿着手机起身,还不忘喊许栀,“栀子,你给牧之泡杯茶,你们先聊。”

说完,他拿着手机去书房接电话了。

许栀走到电视柜那边,正要取茶叶,梁牧之出声:“别泡了,我不喝。”

许栀也没和他客气,她走过来,在沙发另一头坐下来。

梁牧之眼底都是红血丝,看她时候神情透着疲惫,“你昨天什么时候回家的?”

许栀:“想不起来了。”

梁牧之揉了把脸,“如果这是你的报复,你成功了,我昨晚根本没合眼。”

许栀想,这小少爷就是脆弱,这就算是报复了?

梁牧之:“你和我爸那个私生子……”

许栀出声打断他的话:“他不叫私生子,他有名字的,叫梁牧之。”

梁牧之一愣,觉得不可思议,“我喊他私生子你有意见?他难道不是吗?”

“他是在你之前被生下来的,虽然是私生子,但是他母亲也是无辜的,不是第三者,他更加无辜。”许栀这一席话说得很平静,但她不会不知道这些话的杀伤力。

梁牧之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许栀抿唇,眼神倔强,“我只是说出事实。”

梁牧之又被气到了,“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

他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很失望,“我来是希望能和你好好说话,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气话,你以前不是也和我一样很讨厌梁牧之吗?怎么,就因为和我置气,你就非要跟他纠缠不清?”

许栀拧眉,想说点什么,但脑中又有个声音说:算了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和梁牧之的沟通已经陷入死局,他觉得她变了,可她很想问,先变了的人不是他吗?

她闭了闭眼,“那你有什么话,直说吧。”

梁牧之垂下眼,唇线紧抿,显然是被气到了。

要是搁在以前,谁这样为了梁牧之和他争辩,他早翻脸了。

但现在……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信封,往茶几上一甩。

东西轻飘飘地落在茶几上。

“我本来是想过来哄哄你,我家分公司的滑雪场开了,想带你过去玩,散散心……”他冷笑,“没想到一上来你就先和我争论梁牧之是不是私生子。”

许栀看了一眼信封,看样子里面装的是滑雪场门票。

梁氏旗下有一家分公司做旅游度假产业的,这个滑雪场是三年前就开始做的项目,原本计划就是这个冬天开业,大概是今年夏天的时候,梁牧之就和她说好,到时候一起去玩。

不过她现在完全提不起兴致,她说:“我不去了,你带陈婧去比较合适。”

梁牧之面色紧绷,“我们说好等开业一起过去的。”

许栀低下头,“我……我想出国念书,这个假期要做很多准备。”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也顾不上想以后到底能不能真的顺利出去留学。

梁牧之闻言睁大眼,“出国?你从来没和我说过。”

许栀安静几秒,才道:“我现在不是说了吗?”

“你……”

梁牧之话没说完,许何平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来。

客厅气氛诡异,许何平觉察到,走到沙发跟前,瞥一眼茶几上的门票,“怎么了?”

梁牧之别开脸,觉得有点没面子,“我请小栀子去我家滑雪场玩,她说没空。”

许何平目光立刻投向许栀,“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忙了。”

许栀背脊发冷,许何平眼底带着告诫意味,她一时间没出声。

许何平看向梁牧之的时候又换上笑脸,“我替栀子做主答应了,什么时候去?你带她出去玩玩也好,省得成天宅在家里。”

许栀的手慢慢地攥紧。

许何平一点也不尊重她,她本该习惯了的,但此刻她还是觉得愤怒。

梁牧之干脆也不和她说了,直接对许何平道:“那行,我明天早上八点过来接她吧。”

许何平笑呵呵点头,“没问题,我让她提前准备好。”

梁牧之站起身,看了许栀一眼,“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许栀没吭声,许何平瞪了她一眼,冲梁牧之打圆场说:“她这两天心情不好,你带她出去散散心也好。滑雪场那边最近怎么样?我听说这是北城目前最大的滑雪场,你们家一出手,别的滑雪场怕是要遭殃了……”

许何平送梁牧之往出走,许栀僵硬地坐在沙发上,她听见自己的父亲以一种近乎谄媚的语气,恭维着梁牧之这个不务正业的纨绔。

不多时,许何平折回来,看到她还坐在那里,他语气冷硬,“牧之请你去玩,你别不识抬举,我已经和你说过,为了家里公司,你必须和他结婚。”

许栀忍无可忍,站起身,“可是爸,你有没有问过,他愿意吗?他看得上我吗?”

这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许栀问出口,心口隐隐作痛。

没有人愿意贬低自己,她忍着难受,只为让许何平看清现实。

许何平脸色彻底沉下来,“看不上是你的问题,这么多年了,你们从小形影不离到现在,就没培养出一点感情?”

“可友情不是爱情!”

“爱情?”许何平语气有些嘲讽,“你们两个结婚,我要的是融资和贷款,不是你们谈恋爱,你最好搞清楚,你在这个家,就有你的使命!”

最后一句,他是厉声吼出来的。

许栀咬着唇,再也说不出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明天跟牧之去滑雪,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实在不行,晚上你们在酒店你可以去他房间里,”许何平像是下了最后通牒,“不管是巴结,还是伺候或者勾引,你得让他娶你,不然你就别回来了。”


今天许栀确实出了一口气,她跟着梁牧之走,没有理会梁牧之,梁牧之一定会气死。

但……就长远来说,她还没有和梁牧之彻底决裂的决心。

毕竟两家人这么多年的交情,她的顾忌很多,甚至想到了付婉雯,付婉雯要是知道她为梁牧之工作,一定也会生气。

梁牧之见她不语,说:“我明白了。”

许栀一着急,手都放下来了,“你明白什么了?”

“你还是选梁牧之,”他语气很淡,没有情绪,“意料之中。”

“不是的!”许栀赶紧说:“我……不光是他的问题,我对自己的未来还没计划好,我需要时间。”

梁牧之:“明年三月左右,我要确定团队初始成员,我不会一直等,你不来我得找别人。”

许栀闻言,放在膝上的手指慢慢蜷缩起来,声音小了些:“那、那你先找吧……总不能耽误你的事儿。”

她心底空落落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旋即又有点儿郁闷,说给她时间想的也是他,现在说不会一直等的也是他,她有心同他理论几句,可是自己好像又不占理。

他没理由为她留位置,他找翻译是为了工作,没有她也会有别人。

但她心里还是不大舒服。

梁牧之瞥她一眼,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许栀听见他在叫别人留意一下,有靠谱的翻译,简历推给他。

这通电话打了很久,到后来又聊起别的工作。

许栀将一块小蛋糕吃完,悄悄起身,在书房里转了一圈。

然后她发现,书架后面居然还有个酒柜。

梁牧之原来是有些私藏的,看语言,这些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酒。

她拿起一瓶,上面都是法文。

“想喝酒?”梁牧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电话,已经来到她身后。

许栀一惊,回头看他,“我酒量太差了,还是算了。”

“你的酒量……确实不敢恭维。”

两个人都想起了上次她酒醉的事,不过各有所思。

梁牧之想的是那个她主动而突然的拥抱。

而许栀想的是,她一定要装到底,她已经知道自己酒醉时干了什么蠢事,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梁牧之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酒,“没关系,这个是果酒,度数很低,要试试么?”

“不会喝醉吗?”

“少量就不会,你可以尝尝。”

他从她手中拿过酒,打开来,然后从酒柜上面取了杯子,只倒了小半杯给她。

酒液是淡粉色,还挺好看,她浅尝一口,眼底微亮,“这个比龙舌兰好喝多了。”

梁牧之给自己拿了另外一瓶打开,盛酒。

“你喝的这个是什么?”许栀问。

梁牧之:“成年人喝的酒,小孩子不要好奇。”

许栀一愣,睁大眼,“我才不是小孩,我都二十二了!”

梁牧之垂下眼,遮了眼底笑意。

两人对酌,很自然在酒柜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

半杯果酒喝完,许栀又添了半杯。

她的手机在衣兜里不懈地震动,她拿出来,看了一眼。

梁牧之最新的消息是:栀子,不要为了和我置气就跟梁牧之那种人搅合在一起,你以为那种人会真心和你交朋友吗?他不过也是为了报复我才会接近你,他会害了你。

果酒度数虽然低,许栀还是不胜酒力,此时行动快于脑子,直接将手机屏幕给旁边的梁牧之看,“看,梁牧之说你是为了报复他才会接近我呢。”

她凑得太近了。

她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原本这里的小沙发也就容两三人,他们坐在两端,中间有段距离,可现在,她直接靠了过来。

都快贴上他的身体了。

他嗅到了空气里果酒的甜香,视线扫过去时,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她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唇,色泽樱粉,又因酒液的润泽而泛着浅浅水光。

他喉结轻轻滑动,酒精似乎也在身体里躁动起来。

视线移到她的手机屏幕上,他也看到了那条微信,但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反问:“那你觉得,我是在接近你吗?”

许栀终于坐了回去,歪着脑袋想了想,“不是,好像每次遇到都是碰巧,除了……今天,是我给你发微信。”

她又噘嘴,“你这个人,其实挺冷淡的。”

梁牧之喝了一口酒,心想她这个酒量,以后还是不要出来丢人了。

虽然没有醉到上回那种地步,但很显然,她这会儿和平时已经明显不同,什么话都往出冒。

“我以为你很讨厌我呢,”她喋喋不休,“因为我小时候撕过你的试卷,我……我不是故意的,其实后来我想过道歉,但是你每次都凶巴巴,我都不太敢和你说话……”

他问:“你想和我说话?”

许栀喝了一口果酒,又想了想,“我不知道,但总觉得对不起你,想要对你好点儿……可是你又不领情。”

梁牧之看着她继续喝酒,或许应该阻拦,但是他没有。

“我和你说,你跳水那一次……真的吓死我了,后来我感冒那段时间,做噩梦都是你跳水……”她纤长的睫毛轻颤着,“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在发烧,反而安心了,发烧是我救了你的证明,至少你没事。”

“本来,我还想问问你有没有感冒的,但是……”她扁了扁嘴,“后来碰到你那几回,梁牧之都在……我也不好和你说话。”

“嗯,你总是这样。”梁牧之终于开口,他早就想说,梁牧之身边的许栀,总像是个夫唱妇随的小媳妇。

许栀忽然扭头看他,“但我今天不一样了!”

她好像有点激动,“以后,我都不会再避着他和你来往了,我还要告诉他,我和你其实关系可好了,气死他。”

梁牧之这会儿状态很松弛,靠着沙发背,单手撑着额角,问她:“有多好?”

“我往你身上吐过,这还不够好嘛。”

梁牧之:“……”

许栀说:“如果不够,还有,我还抱过你呢。”

原来她都记得……

梁牧之问:“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周赫给我看了视频,”许栀彻底管不住自己的嘴,话也越来越放飞:“你还摸了我的头。”

“对了还有,你肯定不记得了,因为你那时候昏迷……”她望向他,“从人工湖里救你那一回,我给你做过人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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