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谢渊的现代都市小说《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完整作品阅读》,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是作者大大“雪笙冬至”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司若南谢渊。小说精彩内容概述:“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完整作品阅读》精彩片段
走到院外,潘二正在此守着,见状上前低头询问:“参见王妃,不知王妃要去哪里?王爷命属下保护王妃…”
若南看了—眼潘二,是个实诚人,对她也—直敬重有加,笑着说道:“本王妃要求兰溪院,看—看林夫人…”
潘二看着王妃—行人离开的背影,懵了—下,赶紧着人去寻王爷。王妃好端端的怎么想去兰溪院了…这林夫人胎象又不稳 ,可别出事…
若南来到兰溪院,看了—圈,确实是个好院子。禹王待她着实不薄,这个院子就算是侧妃住都有逾越之嫌…
院内婢女看到王妃,纷纷大惊,而后齐齐跪下行礼,为林夫人捏了—把汗。
若南笑着问锦华和水月:“她们好像很怕我?我很凶吗?”
锦华嘻嘻的笑着说:“她们估计是怕水月,毕竟水月,咔嚓…”
若南—路来到内殿,府医正在为她熏艾。
“王…王…王妃…奴婢叩见王妃…”宝月吓得跪地磕头。
许梓柔大惊,侧头看向若南,脸色苍白,赶紧捂着隆起的小腹…
府医刚好为她熏艾结束,战战兢兢的退下。这王妃不孕,此番来看有孕的侍妾,莫不是…
锦华搬了—个软凳,放于床前。若南坐下,说道:“锦华,水月,你们带着宝月出去,我有话与林夫人说…”
宝月跪行到若南面前,磕头颤着声音说:“夫人身体不适,请王妃…”
若南看向许梓柔,笑了—下,说:“林夫人,若是我想对你做什么,你还能好好的到现在嘛…”
许梓柔沉默片刻,让宝月退下。—时屋内只有她和司若南。
许梓柔是有些怕眼前这位王妃。她出身显赫,兄长疼爱,容貌绝美,王爷更对她…但更多的是嫉妒…
“王妃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许梓柔小声的问。
若南看了—眼她隆起的肚子,说道:“我是来与林夫人合作的…”
许梓柔护着自己的小腹,抬头诧异的说:“合作?梓柔听不懂王妃的话…”
若南笑道:“我与你有同样的目的,自然可以合作。我想离开禹王府,而你想让我离开…”
许梓柔心里—紧,而后低声说:“梓柔不敢…”
“这里没有别人,你不必害怕。长话短说,我想与禹王和离,若有需要,还请林夫人协助…”若南看着她—字—句的说。
许梓柔怔愣片刻,不解的问:“为何?王爷贵为亲王,身份尊贵,容貌俊美…你已是王妃,怎会舍得与他和离?”
若南叹了—口气,说道:“就像你喜爱兰花,我却更爱牡丹…没有什么原因。”
许梓柔看着她,忽而说道:“可是传言王妃不能生育。这样的王妃,对我有利,对我的孩子更是…毕竟府中无嫡子,王爷自会看中庶子…”
若南轻笑—声,点头认同,而后说:“确实如此,林夫人深谋远虑了。但是你说,若是我想要你的孩子…能不能要到?”
许梓柔心里—慌,若是王妃想抱走她的孩子,就算王爷顾念救命之恩,皇上也会答应的。更何况,王爷若是为了留下司若南,也可能会把孩子给她…
若南继续说道:“更何况,我是真的不能生吗………”
许梓柔忽的看向她的肚子,大惊道:“你…你是装的…是了,听闻王妃医术甚好,想必骗过太医也是有可能的…
你为何要告诉我,你不怕我告诉王爷吗?”
“你不会的,所有人都会,唯独你不会!你太想让我离开禹王了。”若南肯定的说道。
许梓柔哑然,她说的很对,她太想让她离开王爷了。
三日后 东宫
“你说,禹王妃用的是素衣十三针?”陆深兴奋的问道。
“嗯,和你书上记载的一样,她师承薛谷子…”
太子想起,三年前她为她疗伤时,用的就是这副金针。
“那太好了…我一直在研究这金针渡穴,若是稍有差池,不仅毒难解,你这腿恐会彻底废掉…
如今有禹王妃在,只要拿到火灵芝和冰雪莲,就可以彻底解毒了!”陆深兴奋的走来走去。
裴奕辰看着窗外,神色憔悴,心里发疼。
“可是,她是禹王妃,高贵妃的儿媳,会真心给你解毒吗?不会暗中使诈吧…”陆深忽然想到。
“不会,她不会害孤…所有人都会,唯她不会…”太子越说声音越小。
“也是,毕竟是皇上下旨,她应该不敢…
对了,来人说,几日后自会奉上火灵芝,却没说要求是什么…”陆深严肃的说道。
裴奕辰的心里有个想法,或许待她来东宫,就知晓了。
不一会,陆深去药房制药,林舟来到书房。
“殿下,这是定北侯府司大小姐从小到大,能查到的都在这了…”林舟递给太子。
裴奕辰打开,一字一字的看着。
自小身体孱弱,被送往安城外祖那休养…
……
三年前,四月二十八日,父亲战死沙场,遂前往西北与兄长一起护送棺樽回到京城…
四月二十八…他是四月十八日离开的…二十二日中毒昏迷…
在他离开后的十日,她敬重的父亲离世,而他不在身边陪伴…
之后三年,再无她的任何消息…
今年五月中旬,皇上将其赐婚于禹王。
九月十五日,她嫁入禹王府 …
新婚夜,禹王因尚书府许梓柔落水,弃她而去,让她独守空房…
三日后,禹王纳妾,冷落王妃…
……
裴奕辰看着探子的密报,上面点点滴滴,心疼的无法呼吸。
他放在心尖上的姑娘,竟被人如此冷落慢待…
林舟看着太子殿下的神情,也觉得造化弄人。他自小跟在殿下身边,是殿下心腹。自然知晓一切。
殿下在青州时,每晚都会在书房画苏姑娘的画像,一张一张,从未断过。
他见过画像上的人,那日家宴上看见禹王妃的那一刻,他也懵了,而后更是担心殿下失态,被人察觉什么…
殿下是东宫太子,苏姑娘,不,应该是司姑娘,却是禹王妃,殿下的弟妹…
“殿下,属下亲自去查的,没有惊动任何人,也不会有人察觉什么,毕竟川王和景王都在紧盯着禹王府。”林舟禀报。
“继续派人盯着禹王府,一举一动,孤都要知道。
还有,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明日她就来东宫了…”太子问道。
“都准备好了,禹王妃…司姑娘喜爱的花茶和糕点都备着呢…
殿下,恕属下多言,您和司姑娘,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她已嫁入禹王府,您是太子,这伦理身份有别…,”林舟小声说着。
“她本该是我的妻!明明是孤先遇到她的…为何要让给他人!”裴奕辰眼睛通红,声音嘶哑的低吼。
林舟看着太子殿下这般模样,不敢也不忍再说什么。
那司姑娘遇到殿下时才十二三岁,可能还不太懂情爱,可是殿下那时已近弱冠,少年情深,早已失了心…
若是殿下早早表明身份,袒露心意。定北侯府嫡长女和东宫太子,乃是天作之合。
只能说天意弄人…
东宫
若南看着禹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昨晚宿于兰溪院的他,今天一大早就在栖梧院门口等着她,非要和他一起去东宫。
“给禹王,禹王妃请安。”东宫管事林海上前行礼。
林海带着禹王一行人来到东宫,太子寝殿。
“太子皇兄在寝殿见我们?”禹王皱眉问道。
“回禹王,殿下今早感觉不适,陆公子正在给殿下针灸。”
“殿下,禹王和禹王妃到了。”林海敲门说道。
“进…”太子低沉的嗓音传来。
若南和禹王进去内殿,太子正躺在屏风后的床榻上。
“见过太子皇兄”禹王带着若南行礼。
“免礼…”
林舟和陆深从屏风后走出来。
“参见禹王,禹王妃。”林舟上前行礼。
“啪”
陆深手中的药箱掉落地上,他却愣愣的看着若南。
禹王皱眉,将若南护在身后。林舟赶忙拉了一下陆深,他才回过神。
“禹王殿下,禹王妃见谅。草民一时失礼,请恕罪!”陆深赶紧说道。
“五弟不要见怪,陆深这人从小野惯了,没个规矩。”太子话音传来。
“无碍…本王的王妃胆子小,不要吓到她了…”禹王抿唇说了一句。
太子的手紧握成拳,本王的王妃…真是刺耳!
“启禀太子殿下,禹王府侍卫过来,说是有急事寻禹王。”东宫侍卫来报。
“?”禹王看了一眼若南。
“既有急事,让他进来吧”太子吩咐着。
不一会,潘大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匆忙行礼后,抬头看了若南一眼,而后说:“王爷,方才林夫人出门时被歹徒刺伤…”
“刺伤?人怎么样?可有大碍?”禹王急忙问道。
“府医看过后,说伤在手臂,伤口不深,并无大碍…”潘大有些欲言又止。
“既然没事,何必如此急切到东宫寻本王?规矩都不懂了?”禹王微怒道。
“王爷,府医还说…说…林夫人已有一个月身孕…适才摔倒,动了胎气,有小产迹象,还请王爷请来太医看看才稳妥…”潘大闭着眼一口气说完。
禹王浑身僵硬,头脑一片空白,身孕…梓柔怀孕了…一个月…正是他醉酒那次…
若南先是一愣,而后对禹王说:“王爷,您赶紧回府,请太医看看吧,月份小,动了胎气,不是小事。”
潘大也是心里叫苦,他也不想打扰王爷和王妃,可是这毕竟是王爷的骨肉,王府的第一个孩子,他不敢耽误啊!
禹王这才回过神,看向若南,顿时觉得心虚,更多的是心慌…
“五弟,你先回府吧!林海,你着人去宫中传太医,赶去禹王府!”太子说道。
“多谢太子皇兄,那你…”禹王看向若南,眼神飘忽。
“五弟放心,孤稍后着人送王妃回去。待会皇姐也过来…”太子贴心的对禹王说。
“王爷赶紧回去吧,水月陪着我呢,林夫人那要紧。”
禹王犹豫片刻,低声说道:“我先回去看看,晚些时候来接你…潘二,你留下,保护王妃…”
随后歉意的看了若南一眼,带着潘大离去。
难怪大哥看大嫂的眼神总是那么复杂…真是可怜又可恨!
直至夜半,若南看着倒在榻上的大哥,再看着一地的酒壶…
只能叫人将他安置在书房歇息。
东宫
“林舟,今日孤如何?”太子忽然问道。
“什么?”林舟一头雾水。
“今日孤待定北侯如何?他明显不待见禹王,那孤呢?”
“…殿下对定北侯甚是尊重客气…应当是…满意殿下的…”林舟绞尽脑汁的想着。
其实林舟想说,殿下着实是待定北侯太…热情了。
热情到…定北侯有些忌惮防备殿下…
“那就好…他是锦儿的兄长,甚是爱护她。锦儿对他更是敬重有加…”太子在林舟的安慰下放心了。
禹王府
禹王自回府就闷闷不乐,一个人在那喝闷酒。
自梓柔有孕后,他已经数日没有宿在栖梧院了。每次去,总是被各种理由叫走。
他起初以为梓柔是装病邀宠,可是太医来看过,梓柔这胎确实是怀的不好…总是腹痛,不足两月,就已经多次见红,只能烧艾保胎了。
再想到今日定北侯对他的冷脸…
唉……
大公主府
德安公主一人坐于房中,一杯一杯,已是醉意朦胧…
十八岁尚楚国公世子楚云湛后,皇上怜爱长女,允其可随时住回公主府。
德安公主心中酸涩,若是真心疼爱,怎么忍心让她嫁给不爱之人,抱憾一生…
今夜,多的是爱而不得的失意人…一醉方休…
庆功宴当日
高贵妃派来四名嬷嬷贴身照顾许梓柔,府医就在兰溪院候着。
今夜是禹王妃嫡亲兄长的庆功宴,听说那日定北侯对禹王尤为冷待。因此今日,令禹王必须陪着王妃,寸步不离…
光华殿
皇上先后封赏了一批功臣将领,而后看着司华皓。
“定北侯府世代镇守西北,保我大周边境安宁!劳苦功高!
想当年,先祖皇帝初定天下,内有流民作乱,外有蛮族觊觎。幸得定北侯府初代侯爷以雷霆之势平定内乱,又率军血战数年,方换得我大周边境数百年太平。
自那时起,定北侯府便世世代代镇守西北,为我朝守好门户。每一代定北侯都是武功高强、智谋过人之辈。他们或是在大漠中与蛮族交锋,或是在雪山之巅与敌军对峙。无论面对怎样的困境,他们从未退缩,始终以保家卫国为己任。愿定北侯府能够一如既往地镇守西北,保我大周边境安宁!朕敬定北侯一杯!”
“臣得陛下信任,万死难报皇恩!”司华皓起身举杯饮尽。
“好!”皇上随之干了一杯。
高贵妃忽然站起身,俯身行礼,娇笑着对皇上说道:“陛下,今日大宴,臣妾有一侄女,十分敬仰定北侯,愿以一曲恭贺定北侯凯旋。”
皇上笑道:““好!既是爱妃侄女,那就好好为定北侯奏一曲!”
若南心中一紧,抬眸看向高贵妃,她竟是又想打这个主意…吃相着实难看。
一名身穿粉衣长裙的女子起身行礼,慢慢走向殿前。侍女将古琴放至她面前,玉手抬起,琴音袅袅,确实有几分本事。
苏氏心里发慌,盯着粉衣女子…年轻貌美,身段玲珑,一双桃花眼仿若会说话,时不时看向自己的夫君,清纯又带着妩媚。
高贵妃也很满意,转头看向定北侯。却见他正低头饮酒吃菜,丝毫没有注意弹琴的美人……
一曲完,众人纷纷鼓掌。司华皓这才放下筷子,随之鼓掌意思一下。
青州行宫,凌云宫
一名身穿玄衣的俊美男子,坐在轮椅上,双眸微阖。
他的面容略显苍白,给人一种冷漠、不易亲近的感觉。
东宫近侍林舟上前禀报:“殿下,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启程。”
“好,明日一早出发…安城那还是没有消息吗?”太子低沉的嗓音传来。
“殿下,属下等这两年四处寻找,都没有苏姑娘的下落。
若是苏姑娘和殿下一样,化名在外…那更是难寻。”
太子摩挲着手中已然发旧的香囊,心中酸涩。
三年了,锦儿,你在哪里呢?是否会怨我不守承诺?还是已然忘了谢渊这个人?
清冷矜贵的太子殿下一直在悔恨,当年为何没有对她坦白身份…如此一来,锦儿至少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可是看着自己这副落败的身子,危机四伏的处境,又庆幸没有把他的锦儿牵扯进来…
三年了,锦儿十六岁了。她会不会已经嫁人…谢渊从来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在梦中,他曾看见锦儿身穿华丽嫁衣,与他人拜堂,洞房…她会对着那个男人巧笑嫣然。那是一场噩梦…
他曾想过,若是自己的身子还能康复,就算锦儿嫁人,他也要不择手段的把人抢回来…
可若是锦儿喜欢…那个男人也珍爱锦儿,他会说服自己做他永远的兄长,护她一世。
长乐宫
“母后,您放心,陆深都说了,只要找到火灵芝和冰雪莲,皇弟的身子定会痊愈。”德安公主说道。
皇后谢婉清,容貌清丽,端庄秀美,虽是不惑之年,却更有一番岁月静好的韵味。
自太子病重后,皇后卸下凤袍金钗,一袭素衣,日日拜佛,求上天保佑孩儿康健。
“但愿如此…愿佛祖保佑,上苍垂怜…”
“母后,女儿听说,父皇有意让奕辰年后成婚?”
皇后叹了一口气,对女儿说:“前几日,你父皇过来和母后商量了这个事。年后辰儿二十四岁了,还未娶太子妃,确实不对…
自三年前辰儿受伤中毒,母后一心顾念他的身子,这娶妻之事也给耽搁了。
当初,陆深说青州利于辰儿养病,走之前,母后寻了两位姑娘,让她们贴身照顾辰儿,可被辰儿拒绝了。”
德安公主握着皇后的手,无奈言道:“当初外祖父有意让云宁嫁入东宫,女儿也觉得甚好,毕竟我们三人年纪一般,自幼一起长大。
云宁也有那个心思,可是奕辰始终不同意,他说对云宁只有兄妹之情…
后来太皇太后薨逝,奕辰以守孝为由,婚事耽搁,那时云宁已十七岁,哪能等得起!如今云宁已嫁为人妇,舅舅好像又想让云柔表妹嫁入东宫……”
皇后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你舅母前日入宫,和母后提了这事…母后想着,还是待辰儿回来再说。那孩子是个犟脾气,现在身体又不好,母后不想逼迫他。”
“奕辰是不是心里还想着那位锦儿姑娘?”德安公主小声问道。
三年前,奕辰中毒昏迷近三月,期间浑浑噩噩的偶尔醒来,口中一直喊着“锦儿”,手中更是攥着一枚香囊…
待他苏醒后,知晓自己中毒太深,双腿更是不良于行,问他关于那位姑娘的事,他竟只字不提。
“唉,估计是他微服巡幸时遇到的民间姑娘…母后提过,若是那姑娘身家清白,可以纳进东宫…”
德安公主打趣道:“那一切等奕辰回来再说吧…他那个性子清冷淡漠,真不知道他喜欢一个人是何模样?”
禹王府 栖梧院
近日,禹王似乎有意避着若南,夜间更是独宿于清风院。今夜倒是主动过来了。
“王爷,您来了这么久,一直不言语,是有什么事吗?”若南问道。
禹王看着眼前的妻子,乌发垂下,在烛光下显得更加美丽,亦添了一份妩媚。
禹王不知该如何开口…
前几日,他按例去兰溪院。梓柔新酿了梅子酒,邀他同饮,他自是不会拒绝。
可是一向酒量甚好的他,不一会就有了醉意…
他记得明明自己是回到了侧殿…
可是第二天清晨,他却是在梓柔的床上醒来…
梓柔羞红的脸,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床榻上的一抹红梅,无疑都在证明,他宠幸了梓柔…
梓柔是他的侍妾,与她行鱼水之欢明明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那一刻他竟感觉到了无尽的心慌…
之后的几天,他一直早出晚归,没有再去兰溪院和栖梧院。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若南,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待已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许梓柔。
禹王深吸一口气,看着若南,说道:“王妃,你我成婚已有两个多月,至今仍未圆房…我想王妃该履行自己身为王妃,身为妻子的职责了。”
若南脸色一僵,而后笑道:“王爷,我身体不好,不能为王爷开枝散叶。且王爷身边有心爱之人,不管是为了子嗣还是自身需求,您应该去林夫人那。”
“你是本王的妻子,宠幸你本就是应该的,就算你不能生孩子…也不妨碍本王疼你!更何况,许太医说了,你只是难以受孕,又不是不能…
若本王勤快些,说不定你很快就有孩子了…”禹王绷着脸说道。
若南看着禹王严肃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还有点生气了,连本王都冒出来了…
若南觉着有必要和禹王好好谈一谈。
“裴禹城,新婚夜的话犹在耳。你或许已经忘了,但是我没忘…
这桩婚事非我所愿…我今日把话和你说清楚。
我不愿与她人共侍一夫 ,不愿每日待在后院,等待着夫君偶尔的宠幸。我的丈夫只能有我一个女人,绝不能纳妾。”若南看着禹王平静的说道。
禹王浑身僵硬,脑袋发懵,看着若南。
若南继续说:“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但是我父亲一生只有我母亲一人。纵使母亲早逝,父亲也未再娶妻纳妾。
所以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嫁一个如父亲般的男子,夫妻恩爱,一生一世一双人。
您是皇子,这个要求对您来说绝无可能,所以从赐婚那一刻起,我就从来没有打算和您做真正的夫妻。”
禹王看着若南认真的神色,知道她说的都是真心话。
“难道你就准备一辈子独守空房?无子无宠?在这王府后院蹉跎一生?”禹王哑声说道。
“我是禹王妃,王府内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独守空房也好过,看着自己的夫君从其他女人的身上爬到自个身上。”
“………”
“若是我不愿意呢?我如果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呢?”禹王低声说道。
若南静默片刻,开口说道:“我不愿与王爷走到反目成仇的那一天…”
“………”
禹王站起身,缓步向外走去。行至门前,脚步一顿。
“若是当初梓柔没有入府,若是我一直没有纳妾…你会喜欢上我吗?”禹王问。
若南仿佛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语塞。
禹王没有回清风院,而是留宿在栖梧院的侧殿。他始终不忍让人以为王妃失宠。
自那夜后,禹王再没提起此事。
三日后,太子回京。
皇帝,皇后,德安公主,亲自前往东宫看望太子。
皇上更是下旨,两日后设家宴,以欢迎太子回宫,为太子接风洗尘。
栖梧院
“主子,落云山传信,有人在找冰雪莲和火灵芝,好像是东宫的人。”
若南眉头微蹙,喃喃自语道:“冰雪莲?火灵芝?这两个可是药效相克的。同时需要这两种药材的,莫不是…”
“告诉凌木,先不要理会,目前,我手中只有一颗火灵芝,至于冰雪莲,更是难得…”若南对水月说。
夜晚,兰溪院
许梓柔今夜打扮的尤其娇美,一袭粉色纱衣裹着纤细的身段,幸而屋内已开始烧着炭火,在这渐渐入冬的夜里不显凉意。
许梓柔坐于床边,看着禹王。晚膳时候,禹王就一直寡言少语,而现在自己已沐浴更衣完,美色当前,禹王依旧紧锁眉头。
许梓柔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向桌前,玉手轻抚禹王肩膀,害羞的说道:“王爷,天色已晚,梓柔服侍您歇息吧。”
禹王深吸一口气,轻握着许梓柔的手腕将她拉至桌前,让她坐下,而后快速松手。
禹王下午时分已考虑多时,梓柔是他求得入府的,更是伴了自己多年。他承诺过会护她一世周全。
以侍妾入府已是委屈,自己不能一直晾着她,否则在府中会让她难以立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抗拒圆房…
“梓柔,王妃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发妻。
新婚夜因本王骤闻你落水,怕你旧疾犯了,故冲动下弃王妃而去,已是大错!
王妃近来身体不适,故本王尚未留宿栖梧院。
昨日母妃传本王进宫,亦特告诫,王府嫡子未出生前,不应有庶子…
所以梓柔,本王暂时不会与你圆房。但是你放心,本王每月会过来兰溪院留宿几日,不会让你难堪。本王会宿于内室侧殿,除了你和你的贴身丫鬟,不会有其他人知晓。”
禹王说完,起身走向偏殿。
许梓柔如遭雷击,不可思议的看着禹王离去的背影,久久未动。
许久,她抬手掩面而泣,滑落地上。
怎么会这样?自己处心积虑,让身体受损,由侧妃变成侍妾,匆忙入府,不就是为了生下禹王长子?
若是司若南诞下嫡长子,那以后她在这王府还有什么指望?
那个女人贵为王妃,家世显赫,再有嫡长子傍身,她还如何与她斗?
许梓柔一夜未眠。
第二日午后,禹王来到栖梧院。
若南看着禹王,开口说道:“王爷,您有什么事,直接说即可。”
这个男人不声不响的到栖梧院,然后坐那久久沉默不语。
禹王绷着脸,不自然的说:“以后本王每月除去几日去兰溪院的日子,其余时间都会留宿栖梧院。
王妃身体不适,故本王暂时不会要求王妃侍寝……本王会居于侧殿。”
“王爷是做给宫中看的…可以,我会配合王爷。”若南思索一番,开口说道。
昨夜刚宠幸了爱妾,为防宫中说他宠妾灭妻,以致许梓柔遭受责难,宿于栖梧院确实是个好办法。
禹王脸色又黑了,抿唇看着眼前油盐不进的女人,起身离开。
而后一个月,禹王除了去兰溪院四次,其余时间都宿在栖梧院。
平日里也与王妃同进同出,一起入宫,一起去寺院拜佛。
一时间,禹王与王妃夫妻恩爱的话语传遍京城。
禹王府书房
“你说,王妃的身体是胎里带来的弱症?”禹王问许太医。
这一月以来,他宿于栖梧院,看着司若南愈发懒散,虚弱无力。
起初他怀疑,她是装病避免侍寝。毕竟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夜夜与自己貌美的王妃独处,怎会不心生涟漪。
故今日从宫中请了许太医为王妃请脉。
“不错,王妃平时看着面色红润,身体强健,但是一入冬,天气寒凉时,这弱症则显现出来。
受不得寒,不能吹风,更不可劳累,需好生将养,否则影响寿命。”
禹王心慌,竟如此严重。
“而且…王妃…她…”许太医欲言又止。
“说,不得有任何隐瞒。”禹王看着许太医的神色心里愈发紧张。
“王妃她,体质寒凉,恐…恐不易有孕…”许太医冷汗直冒。
这女子难以受孕,尤其是皇室中人,无疑是灭顶之灾。
禹王怔愣片刻,方才说道:“你好生给王妃调养身子,其他的不必多说。”
许太医离开后,禹王独自坐在书房,良久才起身。
昭华宫
“此话当真?”高贵妃大声喝道。
“老臣不敢妄言。”许太医战战兢兢的回禀。
连禹王都不知道,这许太医乃是高贵妃的人。
“下去吧,闭上你的嘴。按禹王所说,好好调养禹王妃的身子。”高贵妃摆摆手。
“真是个不中用的!本宫想要个嫡皇孙怎么就那么难!
瑶儿给俞儿生下长女已两年,肚子再无动静。本宫为着嫡长子能从安家女的肚子里出来,一直赏给端王侧妃和侍妾避子药。
为了禹王妃可以诞下禹王嫡子,本宫亦是将药给了林氏…
却没想到她自个的身子不争气。”高贵妃气急。
“娘娘,其实禹王妃生不了倒是好事。”贴身嬷嬷,亦是高贵妃乳母的周嬷嬷说。
“怎么说?”高贵妃看着乳母。
“娘娘细想,您让禹王殿下娶定北侯府嫡女,是为了拉拢定北侯府。
然禹王殿下心思单纯,更无心皇位,所以您一心想让端王登上帝位。与定北侯府的联姻,也是为了端王殿下。
可是若禹王妃诞下禹王嫡长子,那定北侯的心思会怎样呢?
毕竟亲外甥可比什么都亲!”周嬷嬷小声说道。
高贵妃细细想着。
“而若是禹王妃不能生,那定北侯定会全力支持端王殿下,毕竟禹王殿下无心皇位,又是端王的忠实拥垒者。”周嬷嬷继续说道。
“是啊,是本宫想窄了。端王府的嫡长子必须由安家女的肚子里出来。
至于禹王府的孩子,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都是本宫的孙儿。
不是本宫偏心,是禹王妃自己不中用,明日让城儿入宫一趟,本宫有话对他说。”高贵妃眉眼带笑的说道。
端王府
“王妃,该喝药了。”
端王妃安舒瑶端起药碗,皱眉喝下。
她与端王已成亲三年多,自生下糯儿后,肚子再无动静,许是生产时伤了身子。
母妃和家中一直在催,她又何愁不心急呢。
因着母妃和安家缘故,殿下这些年一直待她亲厚,府中也甚少进人,只有皇上赐的一名侧妃和两个人事宫女提拔的侍妾。
可是母妃昨日竟传了家中庶妹进宫。母亲也透露,父亲想把府中庶妹送进端王府…
这些年,她早已习惯了殿下的独宠,殿下除了每月去侧妃院中两次,其他时间都宿在主院。
若是殿下把这份宠爱给了旁人,她该如何呢…
冬至日
若南带着锦华和水月去往安宁寺,那里供奉着父亲的长明灯,同时也为远在西北的兄长和将士祈福。
一切事宜结束,若南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寺院里慢慢逛了起来。听说安宁寺后山有一处梅林,甚美。
三人来到后山梅林,梅花盛开,美不胜收。
若南漫步在梅林里,感受着梅花的香气,仿佛回到了安城,那里也种满了梅花…
“下雪了,小姐,下雪了…”锦华高兴的说。
若南抬头看着片片雪花飘落,伸手接住几片,看它在手中融化。
又一年冬至日,大雪如约而至。
可惜陪你赏雪的人,却不在身边…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若南喃喃自语。
那一年的大雪中,曾有人说过这一句话…
若南看着漫天大雪,忽然眼中酸涩,流出两行清泪。
“小姐,您怎么了?”锦华赶忙问道。
水月也甚是惊慌,甚少见到主子流泪…
若南轻拭泪水,轻声言道:“没事,只是有点想家了…”
小姐是想回西北,回安城了,那才是家…
“冬至日,大雪天,确实是个容易想家的日子。”女子慵懒的声音传来。
若南抬头看向前方,一名身穿大红毛绒披风的女子走过来。
她雍容华贵,容貌昳丽,举手投足,散发着妩媚与高贵。
“禹王妃…今日一见,果真如传闻中一般倾城绝色。”女子走到若南面前,笑着说道。
“见过德安公主。”若南上前福礼。
“哦?你怎么知道是本宫的?”
“寺院门口停着公主的鸾驾,知今日公主前来安宁寺,再者公主华贵无双,自然不难认出。”
德安公主,裴景翊,皇后之女,太子谢渊的同胞姐姐,年二十有五,五年前尚楚国公世子楚文煊。
“是个会说话的人。禹王妃可唤本宫一声姐姐…本宫也可叫你阿笙。”德安公主看着若南,笑着说道。
若南微愣,德安公主贵为大公主,她随禹王叫声姐姐,也是应该…
阿笙…只有父亲和兄长会这么叫她。德安公主也仿佛在透过她看什么人一般。不过若南看着她,也觉得她的眉眼似乎有些熟悉……
“姐姐。”
“好,阿笙…随我去坐会吧,雪天最适合煮茶了,尝尝姐姐这里的茶水。”德安公主带着若南进入梅林深处的一座院子。
二人坐在暖榻上,喝着花茶,吃着点心,一时竟有聊不完的话。
“阿笙是说,定北侯年节就要回京?那岂不是还有不到一月的时间?”德安公主忽然情绪有点激动地问道。
“是,大哥来信说年节回京述职,应该快了…”若南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姐姐认识大哥?”
“当年的定北侯世子,意气风发 ,少年将军,打马前街时不知迷倒了多少的京城闺秀,姐姐有幸见过…”德安公主自觉有些失态,轻笑一声。
若南深感赞同,大哥本就长的俊美,剑眉星目,又常年在军营中磨练,气场强大。在西北时,就迷倒了不少姑娘家。
德安公主起身亲自为若南煮了一杯花茶。若南伸手接过时,无意看到她手腕上的白玉镯。
“砰…”
茶盏落地…
“阿笙,没事吧?有没有烫到?”德安赶紧抓着若南的双手。
若南这才回过神来,抽出双手的时候,不经意轻抚过白玉镯,触手生暖,是白暖玉…
“姐姐见谅,阿笙适才失了神…”若南平复着内心的激动,福礼言道。
“只要没烫到你就好…”德安公主扶着她坐下。
“阿笙方才无意碰到姐姐的玉镯,触手生暖,倒是罕见?”若南装作不经意的一问。
“你说这个呀,此乃白暖玉,确实世间罕见。
此玉乃我外祖父镇国公当年在滇南所得,纯净剔透,毫无杂质,最珍贵的是它触手生暖。
外祖父将它作为嫁妆送给了我母后,母后又在生下我和皇弟后,将它打造成一只玉镯,中间部分打成一个平安扣。
玉镯当作嫁妆给了我,平安扣则给了皇弟,让他当作聘礼,送给未来的太子妃…
可是我这个皇弟到现在都没有送出去…”德安公主笑道。
“若是阿笙还未嫁人,姐姐倒觉得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肯定会喜欢你这么漂亮的人儿…可惜皇弟没有这个福分哦!”
德安公主后来说什么,若南已听不清。她只觉得头脑空白,心底发颤。
不一会就借口身体不适,离开了安宁寺。
栖梧院
若南回来后,就独自一人坐在榻上,只握着那枚平安扣,望着窗外大雪。
不知坐了多久,她忽然轻笑出声,而后眼睛酸涩,流下了眼泪。
谢渊…
太子谢渊,母姓谢,化名谢渊…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她当年不也是,以母姓,小名锦儿,故化名白锦…
原来他是当今太子,他夫君同父异母的哥哥…
传闻太子三年前重伤,于两年前去往青州行宫养身,至今未归…
三年前,不正是他离开的时候?原来他不是不守承诺,而是受了重伤…
水月曾说,东宫有人在寻火灵芝和冰雪莲。这两种灵药相克,除非是火寒蛊…
又传言太子大限将至…
若南赶忙起身,书信一封,让水月送去落云山。
这一夜,禹王宿于兰溪院。
若南一夜未眠。
至于她嫁过人…别说她与禹王有名无实,就算她怀了孩子,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娶她,爱她……只要是她就行…”
只要是她就行…裴景翊心里默默的念着,—时五味杂陈。
既担心弟弟不顾伦理纲常,又心疼他与心上人的生离之痛。爱而不得,最是伤人,她深有体会…
她想弟弟比她勇敢多了…
两个月后
朝中局势渐渐明朗,太子身体康健,回归朝堂,深得朝臣拥戴,储君之位愈发稳固。
端王自除夕夜宴后,遭皇上训斥,禁足府中,方才结束。端王妃终日沉浸在失子的悲痛中郁郁寡欢。反而是新入府的安舒晴已有近两月身孕,侧妃杨氏也有喜月余。
熹妃与川王,德妃与景王,仿佛不约而同,暂缓了动作,沉寂下来。
定北侯府与安国公府势如水火。司华皓弹劾安国公府贪污军银,军粮以次充好,证据确凿。纵使安国公府推出替罪羔羊,却也折了府中嫡系数人。
司华皓两次上书请求皇上允嫡妹司若南与禹王和离,帝均驳回。
自上次与禹王摊牌后,若南已有两月未曾见过禹王。宫中安妃数次以侍疾为由,召其入宫。若南深知此时入宫,定会被安妃磋磨。故“病重”不能起身,于栖梧院静养,两月时间未曾出府。
期间司华皓不顾禹王阻拦,强行入府,看望若南,知其病由,方才放心。陆深则以送药为名,替某人—探佳人。
此时京城中却传出,禹王妃身有弱症,难以孕育子嗣,恐被禹王休弃…
东宫
裴奕辰已有两个月未曾见到他的锦儿了。虽然知晓她并无大碍,但仍放心不下。
他身体康复,月前才能站立行走,而后回归朝堂,每日事情繁多。他曾于夜间偷偷去往禹王府,想看—眼锦儿,但是栖梧院四周被禹王安排大量暗卫,颇有软禁之意。
林舟忽然进来禀报说:“殿下,近日京中关于司姑娘的流言愈传愈盛,是否要?”
裴奕辰静默片刻,无奈的说:“孤当然不想锦儿被人议论,但前日她传话说,不许孤插手此事…”
林舟细想—番,说道:“司姑娘是想以此流言,与禹王和离?但此番有碍司姑娘名声,若是皇上皇后以为传言为真,断不会让她再入东宫…”
陆深在—旁接过话:“只要和离,都会让她名声受损,无论是何理由!这世道本就对女子苛刻。她与禹王乃圣旨赐婚,若不用这自损八百的理由,根本无法和离!
其实这也没什么,待她和离后,只要找个时机,说得到神药,彻底医治好了弱症,自然打破流言!且不说她的医术甚好,这不是还有我嘛!世人皆知,我乃神医,连太子殿下的蛊毒都能解,更何况这区区弱症呢!”
裴奕辰思索—番,低声说道:“孤只怕,禹王没那么容易放她走…”
禹王确实不会放若南离开。他心中喜欢她,这么多年第—次喜欢—个女子,怎么可能轻易放她离开?
今日母妃召他入宫,冷静下来,也说不会逼他休弃司若南。但是是却要求降她为侧妃,重新迎娶王妃…
如今太子身体康复,二哥又名声受损,再难荣登帝位。母妃留下司若南,是想掣肘着定北侯…他都明白!
可是他怎么能忍心贬妻为妾呢…他想好了,待太子登基,他就带她回洛阳封地,远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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