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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死病中惊坐起,万人迷是我自己全文章节》精彩片段
但公主的亲卫就没这般好命了,谢玄当长公主的亲卫当得再好,一辈子顶天了也只是个亲卫统领。
她这个长公主又没有权利给他加官进爵,最多也就赏些银子,加几盘菜。
谢玄原本当锦衣卫千户当得好好的,好好为皇上办事,说不得未来就能有高升的机会当个指挥使什么的,结果现在跟了长公主六年,兢兢业业,于仕途上却无寸进,可真是太冤了。
也就是谢玄能毫无怨言,原书中死前最后一刻,都在为保护长公主而战。
若换了个人,被生生断了前程,不知心里会怎么怨怼呢。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是相互成全比较好,相互成全才能走得久远,强让一方牺牲消耗,久而久之,必得反目。
苏凤仪望向谢玄:
“谢玄,你回锦衣卫去吧。”
旁的事儿,只要是长公主吩咐的,再是稀奇古怪,离经叛道,哪怕是长公主要造反当个皇帝,谢玄都会一句话也不问,眼不眨就给办了。
但听到长公主要赶他走,谢玄破天荒地愣住了,这命令太过匪夷所思,震惊到谢玄甚至忘记了礼数,脱口而出:
“殿下要赶我走,是厌弃我了吗?”
谢玄并不是六年前突然知道自己要跟长公主的,从十八年前长公主出生,七岁的他进京那刻起,他就知道,他的未来,博得就是能留在皇家,侍奉长公主的机会。
他的一生荣辱,都将系于也仅系于长公主身上。
当年长公主出生,太祖是多么高兴呀,想了这么多年要个女儿未能如愿,好不容易老天开眼,终于送来了个长得冰雪可爱的小孙女,太祖宠得是没边。
太祖每日看着这么小小软萌的一个小宝贝,真是抱在怀里怕摔了,太阳大一点怕晒化了,怎么看怎么担心她长大了受欺负。
旁的高门贵女,从小学的是琴棋书画,跟着当家主母学习管理中馈。
但长公主从能走路开始,跟着太祖学的就是骑马射箭,舞刀弄枪,甚至年幼时,还常被疼爱孙女的太祖带着去上早朝练胆量。
太祖常对长公主道:
“管理中馈有什么好学的,费这时间做什么,我们苏家打下的天下,还能少了朕的宝贝孙女的东西不成?
中馈这种事,到时候你府里,给你找个好驸马,帮你管着就是了。
朕的孙女,该当好好学学,怎么护住自己不受欺负,有人若敢拿捏你,管他是谁,给朕狠狠杀回去,朕给你兜着。
凤仪,你要记住,不论任何时候,不论任何事,这天下间,要想讲道理,靠的都不是人的一张嘴,靠的是你手中的刀。
谁手里有刀,谁就有道理,我苏家什么都能丢,刀不能丢,明白了么?”
旁的人家,女儿家出生,先挑的是乳母,但长公主出生,太祖先为她挑的,却是贴身亲卫。
谢玄,就是太祖为她亲手培养的这一把,只忠于她的刀。
世间关系,自然血亲关系最为牢固,苏凤仪出生后,太祖便发话,从当时的太子妃谢氏族人中寻根骨好的稚童进京,优中选优,皇家培养,以备宁国公主亲卫的人选。
太祖出身草莽,长子的亲事是太祖发迹前定下的娃娃亲,隔壁谢家村的姑娘谢家三娘,一个地地道道的,乡野村姑。
谢家三娘的母家谢家,不仅不是什么名门望族,甚至门第寒酸得,往前数十代,全族最大的官就是村长,最有学问的读书人连个秀才都找不出来。
人头飞落在地,咕噜噜滚了起来,谢玄面无表情,收了刀,站回到苏凤仪身侧。
谢玄出手太快,直到那人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朱千户等人这才反应过来,满脸惊骇:
长公主居然真的敢杀东厂的人!
现场近千东厂番役,眼看着高公公无头的身躯轰然倒地,血喷得到处都是,却是静寂无声,无一人敢发一言。
甚至有那离得界线近的,默默连退了三步,唯恐谢千户眼神不好,自己受了牵连,丢了性命。
谢玄下手果断,苏凤仪很满意。
若让高公公当场打了她的脸面,让人发现她说的话不管用,那今日局面就控制不住了。
杀鸡儆猴,才能立威。
她要的就是世人皆知,这世间无人敢管的事,长公主敢管!
无人敢杀的人,长公主敢杀!
什么霸道,什么跋扈,听起来最多就是个任性的小姑娘,太弱了,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还不如暴虐,弑杀来得硬气,合她的心意。
只有她名声够硬,才能在权力场的那张桌子边,争得一席之地。
也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人当个小姑娘哄着,让她一边玩去。
才不会被人看轻,如今日般,连个不入流的太监都敢在她门前叫嚣逞威风。
而且这个高公公死得可不冤,便是今日不杀,改日找机会她也得杀了他。
书里皇上和长公主逃到南方,藩王男主起兵南下,高公公眼见旧主不行了,就跟男主搭上了线,做了男主的卧底。
男主最后围攻南方临时的都城,还是高公公给开的城门,和男主来了个里应外合。
这种祸害,不趁他没发育起来砍掉,留着过年不成。
长公主说翻脸就翻脸,高公公转瞬间身首异处,被摇来的东厂番役们,顿时没了主意,齐齐看向领头的朱千户。
苏凤仪也看过去,似笑非笑道:
“朱千户可是也不想活了,且上前来,本宫成全你。”
谢玄的刀再度出鞘,若是朱千户敢上前,他可不管什么同职情谊,定要让他血溅当场。
众目之下,朱千户二话不说,想都不带想的,扑通就给苏凤仪跪下了。
他朱千户可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主打的就是识时务,懂眼色,能屈能伸,不想找死。
不仅如此,朱千户还边跪边哭,边哭边嚎,涕泪横流,声泪俱下:
“求殿下恩典,给卑职一条活路,如此回去,卑职无法交差,也活不成啊!”
又望向谢玄道:
“谢千户,求谢千户看在往日的同门情谊上,救救在下。”
若非有那不得过线的命令挡着,朱千户都想过去抱着谢玄的大腿跪哭了。
这抱腿跪哭,唱念做打的招数,可是九千岁座下,人人皆会的本事。
朱千户能做到今日这般丝滑,平日里也是勤学狠练,没少下功夫。
九千岁其人,出身贫微,一朝翻身,最爱看以前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在他面前跪下唱征服,磕头认爹。
贵人们谄媚的丑态,哀求的眼泪,越是卑微,九千岁越爱。
朱千户跪求,谢玄实在是没眼看,甚至有些兔死狐悲的伤感。
他在锦衣卫当职时,也曾和朱千户共办差事。
当年的锦衣卫,乃天子近臣,执天子令,代天子行事,多么的威风。
至先皇殁,少年天子登基,当今皇上亲近宦官,东厂日渐煊赫,锦衣卫却日渐势微。
当年的朱千户也是个鲜衣怒马,傲骨铮铮的硬汉,如今时移世易,入了东厂,当了厂公的一条狗,竟成了这副模样。
朱千户跪得这般快,行事如此上道,苏凤仪也松了一口气。
元恶已诛,胁从罔治,这么多人呢,哪里杀得完。
她就想立个威,刷个不好惹的名声,又不是喜欢杀人,能少杀一个,是一个。
毕竟讲道理,她劫囚是事实,而且朱千户带的人又是己方数倍,真打起来,长公主府胜算不大。
既然朱千户服软了,挥过了大棒,苏凤仪准备给他发点糖,免得他狗急跳墙,反倒坏事。
而且朱千户嘛,跟附庸于九千岁的大部分人一样,都不过是墙头草罢了,不足为虑。
墙头草的特点,就是没什么原则,谁赢帮谁,谁输就落井下石。
墙头草人多势众又杀之不竭,也不必赶尽杀绝,正可拿来一用。
苏凤仪给了谢玄一个眼神,谢玄立刻收了刀,上前将战战兢兢的朱千户扶了起来。
苏凤仪温言说道:
“朱千户这话说的,什么活路不活路的,在本宫看来,现成的升官发财的大功劳在眼前,就看朱千户能不能把握住了。”
朱千户听了此话,原本暗自握着刀的手默默放了下来。
他虽哭得凄惨,跪得果断,但其实做了两手准备。
若跪哭也不好使,长公主真要痛下杀手,不给他活路,他也不能坐以待毙,只能鱼死网破,跟她拼了。
好在,听长公主这话的意思,有的商量。
朱千户卑躬屈膝,满脸堆笑,拱手附和道:
“是,是,卑职眼盲耳瞎,蠢笨如猪,实在愚昧,求殿下指点。”
不错不错,相当上道。
苏凤仪笑笑:
“天子脚下,朗朗乾坤,高公公竟当街行凶,行刺本宫,朱千户你说,此人该不该杀?”
谁行刺谁?
朱千户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时都不知该如何答话,心中想的是:
“长公主杀都杀了,还问我该不该杀,难道我敢说不该杀吗?
而且高公公该不该杀,哪由我个小人物评说,那得看九千岁如何想,皇上如何看。
长公主这张嘴就来,信口雌黄,也得看能不能让皇上信啊。
我且先顺着她,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把这黑锅给高公公背了再说。”
因此朱千户依旧笑得如花开般,呵呵的敷衍道:
“殿下杀他,定有殿下的道理,若他不该杀,殿下怎会杀他。”
朱千户想得没错,苏凤仪使用的正是打工人的绝技之一,甩锅。
俗话说的好,不想背黑锅,就要会甩锅,甩锅用得好,升职加薪跑不了。
甩锅是一门艺术,用得不好就容易演变成当众撕扯,用得好却能其乐融融,共襄盛举,关键在于把锅甩给谁。
死人不会说话,正是甩锅的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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