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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草根逆袭之路全文》精彩片段
张俊走出洗手间,看了一会儿报纸,来到别墅前等马红旗醒来。
马红旗设了闹钟,中午强制自己只休息半个小时。
他走出来,看到张俊在门口等待,说道:“下午我有事,你去办公室盯着,处理处理公务,就不用跟着我了。”
张俊答应了一声,欲言又止。
马红旗看出他有话要说,问道:“有事吗?”
张俊左右看看,见没有外人在,便低声说道:“老板,您要保重。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马红旗扩扩胸,活动了一下筋骨,问道:“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张俊如实回答道:“我刚才上洗手间,听到有人议论,说卫生系统的反腐怎么怎么样。”
“哦!”马红旗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你害怕吗?”
张俊摇了摇头,挺着腰身回答道:“不怕!邪不胜正!”
马红旗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迈开大步朝前走。
张俊回到办公室。
马红旗下午本来有几个接见的安排,因为部里考察团的到来而打乱了节奏。
那些下属到了以后,只能和张俊预约改天再来觐见。
忙到快下班的时候,一阵轻幽的香风袭来。
张俊抬头一看,见是综合处四科的沈清然款款走近。
美女真是有气质,连走路都特别优雅好看。
“张秘书,快下班了吧?”沈清然嫣然一笑。
“是的。”张俊已经在收拾东西。
沈清然俏丽的笑道:“潘副科长让我来请你,下班后一起聚个餐,给你接风洗尘。我们科里的人已经凑好了份子钱,足足有五百大洋,去哪里吃饭,你来定。”
张俊想了想,知道这是机关里的风俗,领导上任,必定要嘬一顿,便道:“你们请客,你们定吧!我无所谓。我平时很少在外面吃饭,也不知道哪家馆子好吃。”
沈清然果然早有准备,说道:“那就去西暖阁吧?”
张俊笑道:“西暖阁?我没记错的话,清朝时期是皇帝办公的地方。”
沈清然道:“酒桌饭局,不就是相当于第二办公场所吗?所以这家餐厅的名字,就取名西暖阁了。”
“有点意思,听这名字不简单。那就去试试吧!”
“行,我们一起走吧!”
张俊收拾好办公室,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失误的地方,这才离开。
潘军等人都准备好了,在外面等着他。
连同张俊在内,四科一共六个人,一桌坐下来宽松得很。
西暖阁就在省府附近,应该做公务员的生意比较多。
下面市县的人来省城办事,总得请人吃顿饭喝个酒什么的,才好开口求情。
西暖阁装修得古色古香,还真有一点皇家的气派。
服务员穿着旗袍,挽着发髻,有点像宫女的模样。
经理是个光头胖子,脑袋亮亮的像是一盏点亮了的灯泡。他在大堂里站着,见着熟客就打声招呼。
张俊是第一次来,潘军他们都是小职员,平时也没有多少机会出来吃大餐。
光头经理自然不认识他们,但也做了个里面请的手势。
张俊他们开了个包间,点了一桌子菜,两瓶白酒。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敬张俊的酒。
张俊沉着的坐着,手捂住杯子,淡定的说道:“我酒量不大,明天还得早起,就不多喝了。大家随意。”
他的职务今时不同往日,说出来的话份量也重。
潘军等人都呵呵笑着说道:“行,那我们就只敬张科长一杯酒,祝贺你荣任之喜!”
张俊端起杯子,和大家碰了一碰,说了几句客套话,干了一杯。
别人再给他倒酒,他也不拒绝,但不再干杯,只是偶尔轻轻的呷上一口。
菜的口味还不错,只是油有些重。
张俊吃东西很斯文,不像有的人,一碰到好吃的就狼吞虎咽,显得特别没见过世面似的。
沈清然就坐在他身边,因为在科里人看来,她和张俊是熟人。
上班之时,之所以派她来请张俊,也是因为她面子大。
其他人来请的话,未必能把张俊请来。
沈清然能把张俊请来,觉得倍有面子,又喝了一点小酒,本就俏丽的脸蛋更加白里透红。
包厢里有个服务员,负责开酒瓶、倒酒、端菜递水之类的活。
服务员长得清秀高挑,一双手特别的白,腰肢细细的,她很少说话,只做事。
她给张俊倒酒的时候,俯着身子,玲珑的好身材展露无遗。
张俊毕竟只是凡夫俗子,有着所有男人都有的毛病,难免多看了她几眼。
沈清然留意到了,看他的眼神便有些幽幽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张俊正好扭头,看到沈清然的目光,知道被她识破了,内心有点讪讪然,但他表情冷静,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吃过饭,沈清然到前台结账。
张俊他们也相继起身离开。
服务员在旁边引路,带他们下楼,一路提醒他们走楼梯的时候小些台阶。
刚到大厅,便听到沈清然在和收银员争执。
张俊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沈清然指着账单说道:“我们明明只消费了498元,他们硬要收我们548元,这多出来的50块钱,说是包厢服务费。我以前也来过,从来没收过什么包厢服务费!这不是乱收费吗?”
收银员刚才已经解释半天了,此刻很是不耐烦的嚷道:“你们包厢使用了我们的服务员,是要加收10%包厢服务费的,你们一开始也可以说不要,可是你们没有拒绝。”
五十块钱不多,但无缘无故的多收,的确让人气愤。
张俊掏出自己的钱包,说道:“多出来的50块钱,我来出吧!”
沈清然连忙按住了他的手,说道:“怎么能让你出这个钱呢?我只是觉得这收费不合理。”
那个收银员一点也不给他们面子,嘟囔了一句:“吃不起就别到我们店里来吃!我们店就是这个价格,我们是高档餐厅,收费是很贵的!真的没见过你们这么小气的人!”
这句话一出,顿时捅破了天!
潘军等人感觉颜面扫地,居然被一个收银员轻视,又羞又恼,气得脸红脖子粗,纷纷呵斥道:“你怎么说话呢?谁吃不起了?你们乱收费还有道理了?道歉!”
看到这边起了纠纷,饭店的几个保安立马跑了过来。
结果没有人理睬他。
他好不容易排到窗口,说自己肚子痛,要挂号。
值班人员问:“挂哪个科?”
马红旗再次强调:“我肚子痛。”
里面的人不耐烦的问:“到底挂哪个科?快点!”
马红旗说道:“我肚子痛,要挂哪个科?”
“我哪里知道?没有肚子科的号!你先去问医生。”
“同志,我还没有挂号,怎么见到医生?”
“那边有导诊台,你去问好了再来挂号。”
马红旗随便说道:“那就挂消化内科。”
“主任号还是专家号?”
“有分别吗?”
“主任号五十,专家号二十五。”
“有没有便宜—点的?我就看看消化系统,用不着主任和专家。”
“普通号挂完了。”
“那我挂明天的。”
“明天的要明天来挂号。”
“那我今天白排了?专家的也行吧!几点可以看?”
“你前面还有20个人在等。”
“今天能排到我吗?”
“你到底挂不挂号?啰嗦个没完!”
马红旗付了25元,挂了个专家号。
他拿着号,到导诊台问,要到几楼看病?
导诊台的护士说你上五楼。
马红旗来到电梯间,等了半天也不见电梯来,便爬楼梯上五楼,到了专家门诊,—看前面排队的人太多,自己今天怕是轮不到。
他也不是真来看病的,便和旁边的人聊天。
—个老先生说道:“检查就得大半天时间,想看病,要准备两三天!要是照胃镜,还得排—个星期的队。”
马红旗问道:“那急性胃肠炎怎么办?去看急诊吗?急诊那边要不要排队?”
老先生道:“—样的,胃镜都要排队。不出检查不给开药,没十天半个月,拿不到药。”
马红旗打电话给院长。
院长在京里出差开会。
主持工作的是副院长周文斌。
马红旗便把周文斌喊了过来。
周文斌—脸是伤的跑到马红旗面前。
马红旗看着他那个狼狈样,气不打—处来:“周文斌同志,你这是干什么了?”
周文斌也不敢说是你秘书打的,只道:“撞了—下脑袋。哎哟,马省长,你要看病,你跟我说,我好安排啊!”
马红旗冷笑道:“我来看病,你可以安排!老百姓来看病呢?你每个人都能安排吗?”
周文斌唯唯诺诺的道:“资源有限,当然是先照顾好领导了。”
马红旗冷哼—声,说道:“我是来现场办公的!我刚才体验了挂号难、缴费难、看病难!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周文斌苦笑道:“资源有限,病人太多,根本就解决不了。除非扩建,又需要—大笔资金。”
马红旗沉声问道:“你以前打过扩建报告吗?扩建的确有难度,但你们能不能优化—下服务?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去大厅挂过号,存在很多问题!”
周文斌垂着双手,说道:“是是是,我们马上整改!”
张俊走了过来,站在马红旗身边。
马红旗问他道:“你查得怎么样?”
张俊把自己看到的说了—遍,其实无非就是自己的亲身体验。
住院难、—床难求。
挂号贵,—号难求。
检查多,几千块钱花完了,病情还没有查明白。
药费贵,随便—开药就是好几百。
医护人员态度恶劣,没有耐心,没有为人民服务的心态。
周文斌听着张俊把医院从头到尾骂了个遍,恨得牙根痒痒。
马红旗点头道:“我也知道,这些都是真实存在!而且不止—年两年了!必须做出彻底的改变,你们不能改变医院的服务,我就把你们改变了!”
周文斌吓了—跳,连声说道:“马省长,我们这就改!”
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道:“马省长,我接个电话。”
次日一大早,张俊来到迎宾馆,站在马红旗所住的小别墅外面等候。
马红旗出来后,看到他在,平淡的问道:“昨天的事,你听说了吧?”
张俊恭敬的回答道:“老板,我是后来回家才听说的。我妻子在省人民医院当护士长,她回来跟我讲的。”
马红旗点点头,说道:“因为你妻子在那边上班,所以昨天下午行动之时,我没有带你前去,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张俊心想果然如此,说道:“我还是想相信刘玉婕的,当然了,如果她真的涉案,那我一定支持省里的处理,绝不跟任何人讲情面。”
来到办公室后,张俊先找周康要行程安排表。
周康紧绷一张蜡黄的老脸,用指关节不停的敲打桌面,说道:“张俊同志,你搞清楚状况没有?我三番几次叮嘱过你,让你好好跟着马省长,你怎么做的?昨天马省长去了哪里,你一问三不知!你要是干不好,就趁早滚蛋!”
张俊垂手回答道:“周秘书长,昨天下午,我听从马省长的吩咐,在办公室坐班处理公务。”
周康愤怒的道:“你还敢顶嘴?你一个当秘书的,对领导的行程一无所知,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行为?严重的渎职!从今天开始,你必须时刻紧紧跟随在领导身边,万一省里有什么大事要找他,我们办公厅找不到,我唯你是问!”
张俊不傻,他听出一点名堂来了。
这个周康,分明是要张俊追踪马红旗的一举一动,然后随时向他汇报。
有意思!
这分明是想监视?
张俊不软不硬的回答道:“周秘书长,马省长有手机,你有事找他的时候,可以打他手机啊!”
周康一愣,眼神里闪过火苗:“马省长忙,哪有时间接听电话?”
张俊脸色不变的道:“你的电话他都不接,我一个小小的科长,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敢违拗他的吩咐?”
周康忽然换了一种态度,起身走到张俊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要知道,马省长是空降过来的,在省里也不知道能待多久,而你是要一直在办公厅工作下去的。该怎么做,你自个掂量掂量!”
张俊眼皮一跳,不再回答这个问题。
拿到行程表后,张俊先看了一遍,又和周康说道:“周秘书长,这张表上的安排没有问题吧?”
周康反问道:“什么意思?你质疑我的办事能力吗?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吗?”
张俊可不怕他,说道:“周秘书长,昨天的接机时间就出了差错,我是小喽罗,负不起这么大的责任,所以这行程表还是请你在上面签个字,确定没有问题。这也是马省长的吩咐。”
他是马红旗的秘书,扯虎皮做大旗,周康也不敢去找马红旗当面对质。
周康愤怒的瞪了张俊一眼,拿起笔来,沙沙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将行程表往张俊面前一扔:“你好好想想!”
张俊拿着表离开。
上午,王明宇等人来到办公室,进去和马红旗交谈了一个多小时。
其间张俊进去倒过一次茶水,听到他们在讨论省人民医院的案子。
他也不敢多听,倒完茶水便退了出来。
张俊听到王明宇说,昨天案发后,只抓到几个采购部的人,正在进行突击审讯,暂时还没有进展。
王明宇他们这次下来,不仅仅只查省人民医院这一家,还有更多的举报案要查。
张俊坐在办公椅上,听到手机信息响,便拿了出来看。
信息是谢小雅发来的:“师父,你都不理小雅了?”
“我不是你师父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那你叫我一声爸爸吧!”
“爸!”
“一日为师,重点在第二个字。”
“嘻,师父,你好污哦!”
“你看得懂,说明你比我还污。”
“师父,明天是周末,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我的时间都是属于老板的,我现在不知道。”
“那我等你,明天晚上十二点之前,我都等你,随叫随到。”
上次在招待所,张俊想一亲芳泽,谢小雅却逃脱了。
今天她主动联系张俊,又聊得这么暧昧,难道有戏?
想到谢小雅那青春灵动的眼睛,那苗条曼妙的身体,张俊还是有些心动的。
哪个男人不好色?
人不风流只因贫。
张俊现在地位改变了,家里的妻子变得温驯多情,外面的女人也开始投怀送抱。
可是张俊反倒有所顾虑了。
身份地位不同,还能不受拘束的胡来吗?
刘正杰又发了信息过来,问他能不能安排见上马红旗一面?
张俊回复道:等我通知。
要安排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领导的行程又排得很满,张俊也只能静候机会。
敲门声响了起来。
来人是蒋昌兴。
“蒋院长,请进。”张俊微微一笑。
蒋昌兴走了进来,弯了弯腰,低声笑道:“张秘书,不知道领导现在有空吗?”
张俊请他坐下,说道:“领导在会客。你别着急嘛!”
蒋昌兴搓着双手,嘿嘿笑道:“我不急,我可以等。”
他环顾左右,掏出一个信封来,往张俊手里塞。
张俊蹙眉道:“蒋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蒋昌兴压着嗓音说道:“张秘书,你小舅子受了伤,这是我们给的一点补偿,请你转交给他吧!按理来说,我们还应该带他做个全面的检查。请你放心,如果他这段时间有任何的不舒服,你尽管带他来找我,我保证给他安排全套的检查!我们绝不推责!”
这时,里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张俊不想和蒋昌兴拉扯,连忙拉开抽屉,将信封放了进去。
王明宇等人走后,张俊趁机进去续茶水,然后说道:“老板,三医院的蒋昌兴副院长昨天来过,我让他今天来汇报工作。他人在外面等候。”
马红旗一边写着字,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让他进来吧!”
张俊出来,对蒋昌兴道:“领导让你进去,记住,你只有十分钟时间,领导后面还有很多重要的会见。”
“好好好!大恩不言谢,张秘书,感激不尽!”蒋昌兴抱了抱拳,整理了一下仪态,清了清嗓子,这才敲门进去。
张俊坐下来,悄悄拉开抽屉,拿出那个信封,摸了一下厚度,里面大概是一万块钱。
他又犯难了!
这一万块钱,要怎么处理?
再次交给马红旗?
这让马红旗怎么想他?
短短两天时间,就不断的有人给他送大礼!
而且今天人家送了礼,张俊马上安排了人家晋见!
张俊要怎么解释?
怎么办?
张俊被她幽默的话给逗笑了。
两人走进西暖阁,就在大厅选了张小桌子坐下来。
沈雪让张俊点菜。
张俊只点了两菜—汤,价格也要—百多块钱。
沈雪清洗杯碗,说道:“我和张秘书—见如故,这几天不见你,但是会梦到你。”
张俊心想,这女人真是太会撩汉子了!
他想到刘正杰的话,说是想把沈雪介绍给马红旗。
这样的美女,不知道马红旗能不能抵抗?
可是张俊不可能搭这样的线。
那不成拉皮条的了吗?
张俊想试探—下沈雪的心思,便问道:“你请我,是不是想让我介绍你给我老板认识?”
沈雪明显的愣了愣:“你老板?马省长啊?我认识他做什么用?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就算结识了他,他也没时间理我,你说是不是?”
张俊呵呵—笑,问道:“你的节目收视率怎么样?”
沈雪无奈的摇头:“—般般,我是新人,能有个节目主持就不错了,不敢提太多的要求。哎,你看过我的节目吗?”
张俊其实并没有看过,但此时此刻当然要说假话:“偶尔间看过—眼,很有风格。”
这夸奖的话很有水平,不夸具体的,只夸形而上的。
沈雪嘻嘻—笑:“能得到张秘书的认可,我以后主持节目就更有能力了。”
张俊心念—动,问道:“你今天晚上有节目吗?”
沈雪笑道:“有的,还早得很,我只要不喝醉了就行,不会耽误工作。”
张俊想了想,说道:“有个新闻,刚发生的,你晚上播报出来,或许能引起轰动。”
“是吗?什么新闻,你快说。”沈雪坐在他对面,倾过身子,离他更近—些。
张俊似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说道:“马省长今天下午在省人民医院——”
他把事情说了—遍。
马红旗到医院体验民情,后脚就抓了周文斌!
这两件事情有没有关联,市民百姓自有公断。
沈雪的新闻敏感度还不错,双眼—亮,说道:“这是好新闻!我得赶紧组稿,还得向领导汇报。我可不敢擅自安插新闻,还是跟领导有关的新闻,肯定要上面批准才行的。”
张俊表示理解。
沈雪掏出手机,撩了—下胸前的—缕秀发,打了个电话。
“领导说这是好素材,马上请示省宣传部。”沈雪笑道,“我现在就写稿子,张秘书,你得教教我,这个稿子要怎么写?”
她从包里拿出纸笔来,摊开放在桌面上,看着张俊。
张俊微—沉吟,教她写出了—篇报道。
马红旗到医院体验生活的事情,知道的人极少,当时也没有带记者在身边,没有记录画面。
不过这些都难不倒电视台的编导人员。
医院的视频,马红旗平时视察工作的画面,都可以拿来当素材。
张俊和沈雪吃过饭后,便各自离去。
晚上在家里,张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拿着小说在看。
刘玉婕冲过凉,穿着睡裙,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用曼妙的身段吸引张俊的注意力。
张俊却只低头看书。
“你还不睡?”刘玉婕坐到他身边来,挽着他的手,亲热的问道。
“看看新闻,有关于你们医院的报道。”张俊耸了耸鼻子,妻子身上洗发水和香皂的清香很好闻。
刘玉婕也就不催了,说道:“哦?上了新闻了?我听说周文斌的事情很严重,这次被双规,怕是翻不了身。”
张俊冷哼—声:“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刘玉婕咬着他的耳朵说道:“哎,你能不能帮我运作—下,让我再上—层楼?”
办公室里的电话响起来。
谢小雅麻利的接听电话,喊道:“师父,找你的,是师娘。”
张俊一听说是妻子刘玉婕打来的,本不想接她的电话,但想到自己刚刚荣升马红旗的秘书,立马就闹离婚的话,影响肯定不好。
上岸先斩意中人,那是底层公务员才干的事。
张俊现在是领导秘书,代表的不仅仅是个人,还会影响到老板的威望和名誉。
和妻子之间的关系,可以冷战,可以互不管,但在表面上还得保持一团和气。
他不想任性,意气用事坏了大事,于是接过话筒,喂了一声。
刘玉婕无限温柔的声音在里面传来:“张俊,你手机怎么打不通呢?”
张俊掏出手机一看,没有开机。
之前在省府大院,他进见马红旗之前,把手机关了机,虽然明知道不会有人打电话给自己,但也以防万一。
像这种重要的会面,肯定不能被电话打扰,这是自己的素质,也是对领导的尊重。
“电话关机了,有事吗?”张俊平静而又冷淡的问。
“晚上回家吃饭吧?我先回家做好饭菜。”
这可真是稀罕!
结婚几年来,刘玉婕这个小仙女,总以各种原因搪塞,逃避家务劳动,医院工作忙啦,我来例假了不方便碰水啦,又说你是农村人,你做饭菜也是理所应当的。你是个男人,你养我是天经地义的!
在恳求自身权益的时候,刘玉婕就会嚷嚷着男女平等。
一旦涉及到她自己的义务时,她又拿出老封建的那套思想。
只要能让自己好过,她会找各种理由和借口,说白了就是精致的利己主义。
今天她主动提出回家做饭菜,实在让张俊吃惊,比看到她和周文斌反锁在家里还要震惊!
“知道了!”张俊漠然的回答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将自己的手机开机。
开机铃声刚过,手机便叮铃、叮铃的响个不停。
一条条早就游弋在半空中的短信,终于找到了家,纷至沓来。
张俊打开短信列表,压根就按不开信息,因为一条接一条不停的轰炸,他刚想点开,又被另一条阻拦。
他干脆等信息全部响完了,这才大概看了一眼都是谁发来的,然后选重要的阅读。
很久没有联系过的人,甚至还有两个十几年不见面的小学同学,也给自己发了信息。
其中有一条信息,是刘正杰发来的。
如果说张俊还有几个朋友的话,刘正杰无疑是其中之一。
刘正杰是张俊的高中同学,学的是传媒,大学毕业后进了市里的广播电视台,现在俨然已经混到制片副主任的职务。
他发信息说,晚上聚个会,地点由张俊选。
张俊正想回信息,电话响了起来。
他一看是本市的固话,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怕错过重要的信息,只得接听。
“哈哈,张俊,恭喜高升!晚上一起喝酒!我一直在打你的电话,可算打通了!”刘正杰的大嗓门传来。
张俊不想让周边人听到自己在和谁对话,便一本正经的说道:“刘主任,我今天很忙,改天约?”
刘正杰连忙说道:“理解,理解。你现在是马副省长的秘书了,身不由己,时间不归自己掌控,有空我们好好聚聚,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张俊问道:“什么事?”
刘正杰嘿嘿一笑:“见面聊,保持一点神秘感,保证会让你大吃一惊!”
张俊说了一声好,挂断电话。
电话再次响起来。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看着张俊忙着接电话,没有人表现出一丁点的不耐烦。
打电话给张俊的人络绎不绝,什么人都有,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有卫生系统的,也有其他单位的。
张俊把一辈子没接过的电话,挤在这一天给接完了!
他以前总觉得自己买个手机纯粹就是个摆设,这一千多块钱花得冤枉,因为没有几个人联系自己,电话一天也响不了一回。
现在倒好,一个小时内,他已经接了几十个电话。还有更多的电话在后面排着队想挤进来。
他来电必接,但不久聊,随便说两句就挂断,对方也不会生气,还会恭敬的说你先忙,不好意思打扰了。
一辈子没听过的恭维话,他也听完了!
到了下班时间,张俊提起包,对吴国权道:“吴所长,领导那边需要我明天就过去,我也没有什么工作好交接,那我明天开始就到省府上班了。”
吴国权笑容可掬的笑道:“好好好,你只管过去,你的工作调动,我们会办好的。今天省府的周秘书长已经跟我通了气。”
张俊点点头,对谢小雅道:“我们改天再聚,我晚上有事。”
谢小雅甜蜜的一笑,脸蛋像是盛开的花朵:“好的,师父!”
张俊回到家里,一进门便闻到浓郁的鸡汤香味。
妻子从厨房探出头来,嫣然笑道:“张俊,你回来了,你坐会儿,还有一个菜,马上就好。”
张俊往沙发上一坐,又开始不停的接电话,回复短信息。
刘玉婕端着菜盘子过来,添好了饭,摆好筷子,温柔的低声说道:“张俊,吃饭了。”
张俊也不言语,等回复了一个信息后,拿起筷子便吃。
刘玉婕体贴的夹了根大鸡腿放在张俊碗里,柔声说道:“辛苦了吧?吃鸡腿。”
张俊沉声说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刘玉婕道:“我听说了,你当上马副省长的秘书了,是吧?”
张俊嗯了一声。
刘玉婕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开心的像十来岁的小姑娘,妩媚动人的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人才,你不会久居人下的,有朝一日你一定会发达的!我当初真的没有看走眼!”
这话听着太肉麻,张俊打了个激灵,起了身鸡皮疙瘩,说道:“你还是正常一点说话吧!三十岁女人的夹子音我听着难受。明天我没空,离婚的事我们再议,有空再说。”
刘玉婕激动的道:“张俊,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你现在正是政治上升期,你要是离婚,对你影响不好,也会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
敲门声响起来。
刘玉婕起身开门。
“周院长,你怎么来了?”
来人居然是周文斌!
张俊吃饭的动作一滞,冷冷的看向门口。
这小子不是说在住院吗?怎么跑这来了?
他还敢上门来?
难道是嫌昨天打得不够狠吗?
他憋着一路的闷葫芦,直到六中门口。
车子停下来后,张俊付了的士费,拿到发票,这车费当然是可以报销的。
六中的大门果然是关着的。
张俊四下看看,说道:“老板,我喊人过来开门。”
“不用!”马红旗摆了摆手,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教学楼。
张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纳闷不已。
良久,马红旗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说道:“小张,你听说六中的事情了吗?”
张俊猛的想到一件事,只不过这个新闻发生过一段时间,当时觉得很震撼,但过后也就淡忘了。
“是教学楼塌方那件事吧?万幸的很,只压伤两个学生,无人遇难。”张俊回答道。
“无人遇难?”马红旗猛的扭过头来,眼神灼灼的看着他,“你听谁说的?”
张俊不敢和老板对视,低下头,答道:“新闻都是这样报道的。”
马红旗咬了咬牙,说道:“无良媒体!不做任何调查取证,就瞎写一气!这样的报纸,有什么好看的?也是时候整顿了!”
张俊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还死了人?
不知道死了几个?
这消息处理得了无痕迹,公关工作做得真是到位。
马红旗指着教学楼说道:“方建文那样的庸官,你说该不该批评?批评还算轻的!应该撤了他的职?”
张俊小心翼翼的说道:“老板,据我了解,方建文同志是今年四月份才调到教育厅工作的,他之前是在大学当博导。他昨天在秘书间等待的时候,我和他聊天了解到的。”
马红旗哼了一声:“那又如何?”
张俊轻咳一声,轻声说道:“老板,六中的教学楼塌方事件,发生在方建文同志调来之前。”
马红旗啊啊两声,像是明白了什么,说道:
“我误会方建文同志了!”
张俊不说话,他不能说领导有错。
马红旗今年五月份才来到本省任职,也没调查方建文是什么时候调任的,反正在他任期内,方建文就一直是教育厅的副厅长,而且分管基建财务工作,所以需要问责的时候,理所当然的找他过来挨批评。
六中教学楼塌方这件事情,本来早就过去了,在马红旗来之前就已经息事宁人。
不知道是谁旧事重提,告诉了马红旗?
难怪老板召见方建文时,会发那么大的火。
马红旗嘿了一声:“你说这个方建文,为什么不替自己申辩呢?”
张俊微一思索,说道:“是不是有人特意调他到教育厅来背黑锅的呢?按理来说,一个大学的博导,他就算能调进教育厅,也很难分管基建财务这类好的工作。老板,你来之前,省里忽然把方建文调进教育厅,有可能就是看他老实好欺负。挨了你的批评,他也只会自责,不会推卸责任。”
马红旗缓缓点头,心里已经跟明镜似的了。
张俊也点到即止,不再多说。
剩余的事情,就要靠老板自己去调查取证。
马红旗看着破败的教学楼,感慨的说道:“塌方的那一幢已经拆除,还没有重建。这些还没有塌方的,其实也已经老化了,应该全部拆了重建!不然危险仍然没有解除。”
张俊应了一声是。
中午回到迎宾馆,正好是饭点。
“小张,在这边吃饭吧?”马红旗进门以后,看到张俊立在门外,忽然问道。
“好。谢谢老板!”张俊瞬间激动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一个八度。
这是老板第一次喊他进屋门!
张俊嗤的一声自嘲:“马副省长看中我?谁跟你说的?我都不认识他。”
“师父,你别瞒我了。你要是发达了,可一定要帮我哦!”谢小雅眼神温柔,语气甜美,和平时的高冷完全不一样。
张俊又喝了一杯酒,豪爽的笑道:“好!我要是发达了,我就提携你。”
谢小雅是名牌大学的本科毕业生,又是在大城市里长大,身材窈窕,体态婀娜,冷白皮的肤色,带着些许胭脂红,俏丽不可方物。
她是个高傲的姑娘,自身条件优异,眼高于顶,所长吴国权家的公子在追求她,她也看不上,因为吴公子长相实在寒瘆。
张俊长得人如其名,俊朗阳刚,打从上学开始就有不错的女人缘。
但是现在的女人都很现实,男人长得帅气,只能招女人靠近,却不能让女人亲近你。
谢小雅平时和张俊走得近,但也刻意保持距离,显然是不想擦出爱的火花。
今天的谢小雅却变了个模样,温驯得像绵羊,让男人兴起占有的想法。
张俊遭受婚变,对眼前这个美丽性感的女人,自然会生出几许旖旎的念想。
两人喝完了一瓶白酒,其中大半是张俊喝的。
谢小雅只喝了一杯,展现出恰到好处的微醺娇态。
她扶着张俊来到招待所的房间。
张俊趁着几分醉意,右手勾搭在谢小雅的香肩上,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幽香气,未免有些意乱情迷。
他一屁股坐倒在床上,醉意朦胧的看着眼前娇柔秀丽的脸蛋。
谢小雅羞涩的笑了笑,问道:“师父,你今天见到马副省长,是怎么谈的?他让你什么时候去省府上班?”
“没有!”张俊摇了摇手,打了个酒嗝,说道,“我在省府等了一个下午,也没见到他的面!”
谢小雅灵动的双眼滴溜溜的转动了一下,讶异的问道:“啊?不会吧?那你当他秘书的事情呢?”
张俊摇头晃脑的说道:“天方夜谭!马副省长有秘书,怎么可能让我当秘书?我哪有那本事?我哪有那资格?我只是一个副主任科员,马副省长的秘书,少说也得是个科长,甚至要副处长才行。”
“可是我听说,马副省长的秘书出车祸死了,这个事情封锁得很严,新闻上没有报导,那个秘书死在小车里,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人,据说车祸发生的时候,他俩正在恩爱,被发现的时候,女人还是赤条条的呢!”
没想到谢小雅消息这么灵通!
同在一个单位,张俊却从来没听说过这种八卦传闻。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张俊知道机关里的消息传得特别快,但是不管事情是否真实可信,既然被封锁了,就不能乱传,便叮嘱她道:“胡说,我今天都见到马副省长的秘书了,你听说的肯定是谣言。不要在外面乱传。”
谢小雅眨巴好看的眼睛,把张俊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说道:“师父,我知道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回宿舍了。”
她的态度又有了一番转变。
当她得知张俊有可能当上马副省长秘书时,表现得格外热络,主动接近张俊,也不拒绝张俊对自己偶尔的触碰。
但听说张俊晋升无望后,又换了一副脸孔,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张俊酒醉心里明,看透了这个女人的玲珑心思,他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然后倒头便睡。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半。
张俊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闻到一股馊味,他耸着鼻子找了找,才发现馊味来自自己身上。
他想到下午要去见马副省长,便回家洗澡换衣服。
家里冷冷清清的,妻子刘玉婕并不在家。
餐桌上留了一张便条,写着:“我转白班,晚上你回来吧?我有话跟你谈。”
张俊冷笑一声,将纸条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他冲了凉,换上干净衣服,前往单位上班。
单位里的同事,似乎都听说了他的事,纷纷跑过来套近乎,嚷着要他请客。
就连办公室主任孙全,也一改昨日那高傲死板的嘴脸,笑呵呵的问他什么时候调到省府上班?
只因为自己去了一趟省府,得到了马副省长的召见,虽然连面都没见上,单位的同事对他的态度就有了180度的大转弯。
张俊再次领略到了权力的巨大影响。
当大家得知他并没有见到马副省长的面时,便又讪讪然的退开,不再围着他。
孙全背负双手,换上严肃的脸色,说道:“那篇文章,你赶紧写完,下班之前必须交上来。”
机关里的人情冷暖,张俊早就司空见惯,哂然一笑。
中午一点五十五分,张俊准时来到省府大院。
这次不用警卫提醒,他自觉来到窗口前办理登记。
今天值班的门卫不是昨天那位,相同的话又问了一遍。
检验完证件后,门卫让张俊打电话给马副省长办公室。
张俊仍旧借用门卫室的电话打过去,可以节省几毛钱的电话费,这年头电话费可贵着呢!
两点整,张俊出现在马副省长的办公室里。
秘书正在泡茶,见到进来,说道:“马副省长还没有到,你就在这里坐会儿吧!”
张俊说了声谢谢,问道:“您贵姓?”
秘书把茶放在他手里,笑道:“我叫吴力。”
张俊喝了一口茶,说道:“吴秘书好。谢谢。”
两人正聊着天,门外传来脚步声。
吴力立马起身,恭敬的站到门边等候。
等来人一进门,吴力便喊道:“马省长好。
来人正是副省长马红旗。
张俊放下杯子,起身说道:“马省长好,我是中医研究所的张俊,昨天下午我来找过您,您不在,吴秘书安排我今天过来。”
马红旗长着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他缓缓点了点头,说道:“进来说话。”
进了办公室,马红旗坐下来,看着站在面前的张俊,脸色一缓,问道:“张俊同志,你是研究生学历吧?”
“是的,马省长。”张俊恭谨的回答。
“听说你文采斐然,专业知识扎实,在国家级期刊上发表过不少专业论文?”
“写过几篇,我当时都是胡乱投的稿,很幸运被杂志的编辑所赏识。”
“你很谦虚,不骄不躁,很难得。你参加工作几年了?”
“我24岁研究生毕业,工作五年了。”
“现在是什么职位?”
“副主任科员。”
“主任科员,还是副的?怎么回事?你这样有能力、有知识、有才华的年轻干部,你们单位怎么没有重用你?”
“这?可能领导觉得,我还年轻,需要多多磨励吧!”
“你喜欢现在的工作吗?”
张俊听出点味道来了。
正常来说,马红旗不可能跟他聊这样的话题。
难道真有什么喜事要降临到自己头上了?
一念及此,张俊挺了挺腰身,打足精神说道:“革命同志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不管什么样的岗位和工作,都是为人民服务,为国家效力。”
马红旗露出一抹赞许的眼光,点了点头,说道:“很好,张俊同志,你愿不愿意换一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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