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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被夫君下毒,女战神她不忍了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
前院酒过三巡,依旧热闹非凡。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悄无声息之中,国公府外已经被两百精锐包围。
年轻公子们喝酒喝到半夜,离去时大多是醉酒状态,只觉得今夜的国公府有些反常,一是年轻的国公爷进了东府之后就再也没出来,未曾陪客人们喝酒。
二是国公府气氛不太对,里里外外总觉得多了一些生面孔。
可客人到底只是客人。
他们微醺之际无心去思考,只猜测是因为自己不认识国公府的护卫,或者说就算知道是长公主的人手,于新婚夜护送长公主出阁也是正常。
毕竟国公爷和长公主青梅竹马的情谊,感情笃深,早已不分你我。
客人散尽之后,国公府归于一片宁静。
忙碌之后,老夫人已是浑身疲惫,早早洗漱躺了下来,并吩咐唐嬷嬷:“明日一早早些叫我起床,我还得给他们立规矩呢。”
唐嬷嬷恭敬应下:“是。”
可躺在床上,她还是不安:“唐嬷嬷。”
“老夫人。”
“你派个人去东府打听打听。”
唐嬷嬷面露为难之色:“老夫人,方才奴婢派人去打听过了,东府的人说长公主和国公爷已经歇下,再去打扰,可能会让长公主不高兴。”
“她不高兴?”老夫人表情一沉,“她现在是盛家儿媳妇,皇上让她嫁进盛家,而不是让景安入赘长公主府,足以证明皇上对盛家的恩宠。她若连这一点都不明白,明日别怪我好好给她立立规矩!”
唐嬷嬷低头称是:“不过立规矩也是明早的事情了,老夫人还是早些歇下,明天才有足够充沛的精力。”
老夫人冷哼一声,心里已经开始思索,该给晏东凰怎么样的下马威,才能让她尽快明白自己眼下的身份,改改那一身从战场上带来的臭脾气。
如果她是因为沈筠的事情闹脾气,那就更应该敲好好打一番,堂堂长公主却毫无容忍之量,将来如何做一个贤妻?
唐嬷嬷服侍老夫人睡下,并吩咐守夜的两个侍女好好伺候着,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这一晚,老夫人睡得并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事正在挣脱她的掌控,让她心头生出阵阵不安,以至于天没亮她就醒了。
下人服侍更衣时,她随口问道:“东府那边都起了吗?”
唐嬷嬷摇头:“还没有动静。”
“新婚第一天就睡过头,她眼里还有没有一点规矩?”老夫人冷道,“派人去喊。”
“是。”
外面天尚未完全亮开,天空灰蒙蒙一片,府里安静得不太寻常。
晏东凰已经洗漱结束。
她这一夜几乎没睡,脑子里不断想着前尘往事,只在困到极点时眯上一会儿,随即又被惊醒。
此时她身上穿着一袭红色曳地长裙,一头乌发盘起,发上朱钗华美,满头珠饰,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
隔壁的暖阁里,嘶吼声和呻吟声已趋于沙哑无力。
走到正厅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平静地开口:“传本公主命令,盛家上至老夫人和大小姐,下至嬷嬷奴仆,全部过来给本公主叩首请安。”
“是。”
命令传到寿安堂,屋子里所有都愣住了。
一身华服坐在主位上,正等着新人敬茶的老夫人以为自己听错,几乎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唐嬷嬷脸色惊惧:“东府那边传了话过来,长公主命老夫人带着盛家上下过去见礼。”
“放肆!”老夫人一拍桌案,“她如今是盛家媳妇,她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寿安堂里除了老夫人,还坐着姨娘薛氏和方氏,二夫人王氏,以及大小姐盛楚玥,二小姐盛楚音。
听到唐嬷嬷这么一说,盛楚玥面上泛起怒色:“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连自己的妻子都管不了吗?皇上恩宠盛家,才让长公主嫁进盛家做儿媳。新婚第一天,她不但不来给婆母敬茶请安,还敢摆出长公主的架子?真是岂有此理!”
唐嬷嬷不安地开口:“老夫人,老奴方才去东府传达命令时,只有长公主的贴身丫鬟出来说话,老奴未曾见到其他人,甚至连筠夫人都没见到,这……这是不是过于蹊跷?”
老夫人听到这句话,心头咯噔一下:“她在玩什么把戏?”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一个家丁匆匆而来,站在门外禀报,“国公府内外多了很多精锐,小的打听了一下,都是昨晚上从长公主府调过来的。”
“什么?”老夫人拍案而起,勃然大怒,“晏东凰这是要干什么?盛家不是她的长公主府,她要在盛家称王称霸吗?!”
盛楚玥怒道:“母亲应该给她一点规矩,让她知道盛家谁才是当家人。”
二夫人蹙眉:“大嫂,长公主毕竟是长公主,虽然皇上皇恩浩荡,可君臣尊卑不可乱,大嫂不如先耐着性子看看情况再说,或许长公主只是睡晚了,并没有给我们下马威的意思。”
“可是二夫人不觉得奇怪吗?”薛姨娘提出疑点,“就算长公主不来行礼问安,按理说国公爷也应该来给自己母亲请安的,而且沈筠这丫头也不见身影,我总觉得有点古怪。”
老夫人听她这么一说,哪里还坐得住?
“我亲自去看看。”她冷冷道,“如果晏东凰真敢摆出长公主的架子欺负我这个婆母,我一定让景安递折子进宫,跟皇上好好告一状。”
东府传来的命令是让老夫人携国公府众人一起去参见长公主,二夫人自然而然跟随着,不管稍后会发生什么事,至少礼数上不能落下话柄。
薛姨娘和方姨娘不发一语地跟在老夫人身后。
她们二人都是过世老国公的妾室,膝下各得一女,没有儿子傍身,在国公府没有话语权,全看老夫人和盛景安的脸色过日子。
二夫人王氏和三夫人宁氏则是老国公兄弟的媳妇,跟老夫人是妯娌。
其实早在三年前,二老爷和三老爷就分家搬出去住了,二夫人和三夫人如今并不住在国公府,今早是因为老夫人要给新媳妇立规矩,特意把她们叫过来撑场子的。
多了她们和两位姨娘,再加盛楚玥和盛楚音两个女儿,以及几位嬷嬷,这阵仗瞬间就大了起来。
抵达东府大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把东府护得严严实实,仿佛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老夫人见到这个阵仗,气得脸色铁青:“果然是把盛家当成了她的长公主府,看看这些护卫,把东府包围得跟铁桶似的,这是要干什么?她到底想干什么?!”
长兰和长月走出来,看着张牙舞爪的老夫人,冷冷开口:“长公主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国公府老夫人就是如此教养吗?”
老夫人怒火僵在脸上:“你……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长公主何在?让她立刻出来见我!”
“放肆!”长兰走上前,抬手给她一个耳光,“谁允许你如此跟长公主说话?”
空气似乎一瞬间凝住。
尾随而来的人脸色齐齐大变。
老夫人捂着脸,震惊地看着她:“你敢打我?”
“你这个贱婢!”盛楚玥见母亲挨打,再也忍不住,冲过去就要掌掴长兰,“我母亲是长公主婆母,你这个贱婢竟敢打她?我要让大哥把你乱棍打死!”
长兰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凌厉:“盛家果然目无皇权,一个小小的臣女,都敢跟长公主叫嚣了?”
刀剑出鞘的声音传入耳膜,仿佛带来了冰冷的肃杀之气。
老夫人心头一沉,转头看向拔剑出鞘的护卫们,脸色煞白,颤抖地指着他们:“你们……你们竟敢在国公府动兵器?”
“别……别冲动。”二夫人及时开口打圆场,“我们是奉长公主之命来给她行礼问安的,并无恶意,真的,我们没有恶意。”
盛楚玥看到护卫拔剑的阵仗,吓得花容失色,再也没了方才的嚣张跋扈,若仔细看,甚至能看到她颤抖的双腿。
两位姨娘更不必说,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长兰冷冷放开盛楚玥的手:“长公主让你们进去。”
老夫人匆匆走进凰居正厅,就看见一身华服端坐在主位上的晏东凰,满头朱钗华贵,天家公主的架子十足。
她左右两侧各有嬷嬷一位,侍女三位,加长兰和长月,只一等侍女就有足足八人。
老夫人脸色难看,不动声色地转头打量着殿内,没看见景安和沈筠。
“盛老夫人。”长兰走到晏东凰身侧站着,冷冷看着眼前一大家子的人,“见到长公主应该跪下。”
老夫人视线微转,死死盯着晏东凰:“皇上有旨,长公主嫁入盛家为媳,以后应当侍奉婆母,相夫教子,不得有违。长公主殿下,你是要抗旨吗?”
“你说对了。”晏东凰端着茶盏,漫不经心地垂眸轻刮着茶水,“本公主不但要抗旨,还会把所有居心叵测之人斩尽杀绝!”
最后四个字似是突然染上一层嗜血之气,听得人心头胆寒。
老夫人惊了惊,不自觉地退后两步:“你……你说什么?”
晏东凰淡淡吩咐:“把他们两个带出来。”
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听到命令,转身往暖阁而去,推门而入,不大一会儿,一大拽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走到正厅,两人同时把手里的人往地上一扔。
众人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头朝两人看去,一时竟没认出来他们是谁,两人皆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浑身血痕累累,衣衫都被鞭子抽破了一道道。
老夫人神色一震,死死盯着盛景安身上的衣裳,分明还是昨日成亲时穿的喜袍,昨日意气风发的新郎官,今日竟成了伤痕累累的血人?
她的眼神从震惊到不敢置信,踉跄着上前,弯下腰,颤抖着伸手拂过他的发丝,终于看清他惨白无色的脸。
刹那间几乎魂飞魄散:“景……景安?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谁把你打成这样?景安!景安!谁?谁把你打成这样?”
“大哥!”盛楚玥冲过去在他面前蹲下,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夫人和两位姨娘显然也认出了盛景安,一个个僵滞在当场,无法反应。
这一幕显然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昨日大喜,今日见血?
这……这这这……
“母亲。”盛景安从剧痛中缓过来,开口时声音嘶哑得不像样,“我……我没事,母亲不用担心,先看看筠儿,找个大夫替她看看,她肚子里的孩子……”
筠儿?
老夫人转头看向沈筠,见她一头一脸的血迹,满头发丝散乱,脸上血痕触目惊心,哪里还认得出原有的样子?
“母亲,是我……”沈筠声音打颤,“我是沈筠。”
老夫人瞳眸骤缩,不敢置信地看着沈筠:“你真的是沈筠?”
沈筠眼眶发红,脸色惨白:“是我……”
“长公主。”二夫人呆住了,缓缓看向主位上的晏东凰,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昨日刚成亲,怎么就弄成这样?”
昨天成亲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为何新婚夫妻一夜之间反目成仇?
晏东凰不发一语地垂眸抿了口茶,见所有人都认出了盛景安和沈筠,才缓缓开口:“见到本公主,都不知道要跪下吗?”
扑通!
两位胆小的姨娘率先吓得跪下了,瑟瑟发抖,不敢反抗一句。
“晏东凰!”老夫人几乎失去理智,起身冲向晏东凰,抬手狠狠朝她脸上扇去,“你这个毒妇!景安是你的夫君,你新婚夜竟要谋杀亲夫吗?沈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你——”
长兰一把抓着她的手腕,抬脚一脚踹向她的膝盖。
“咚”的一声。
“啊!”老夫人膝盖狠狠摔在地上,疼得她脸色刷白,顷刻间冷汗涔涔。
“母亲!”盛景安目眦欲裂,满眼怨恨都地看向晏东凰,“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欺负母亲一个柔弱女流,她是长辈!晏东凰,她是你的婆母!”
“婆母?”晏东凰冷冷一笑,“盛景安,你是不是忘了我昨晚说过什么?从你把毒酒端到我手上那一刻,我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别攀亲带故,即日开始,本公主孑然一身,没有任何亲人。”
二夫人脸色一变:“毒酒?什么毒酒?”
“晏东凰,你信口雌黄!”老夫人脸色铁青,大怒着看向晏东凰,“你怎么这么心狠手辣?沈筠是德妃亲妹妹,她肚子里还怀着景安的孩子,你竟敢把她打成这样?你……你你你要造反是不是?来人!快来人啊!赶紧进宫禀报皇上,长公主要造反……你,你干什么?别过来,你别过来……”
晏东凰站起身,一步步朝老夫人走过去。
老夫人见她表情冷得跟煞神似的,仿佛才意识到危险将至,吓得连连后退:“我告诉你,你不能乱来,你……你现在是盛家儿媳,你出身低,纵然有功劳在身,那也是皇恩浩荡……啊!”
晏东凰眼神一厉,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皇恩浩荡?给盛景安纳妾是皇恩浩荡,给本公主下毒是皇恩浩荡,夺本公主的兵权是皇恩浩荡,置本公主于死地也是皇恩浩荡?!”
老夫人被她掐得说不出话来,痛苦地嗷嗷叫:“唔唔唔……”放开我!放开我!
“殿下。”屋外忽有一人疾步而来,单膝跪地,“一万精锐已经入城,但惊动了守城士兵,双方起了一点冲突,对方有十几人受伤,他们已经进宫禀报皇上。”
晏东凰甩开盛夫人,冷道:“九道城门处各派五百人过去守着,不许皇城勋贵、朝中官员或者贵胄家眷出城。”
“是。”
“另外五千余人调往内城,守在通往皇宫正门的御道上,跟城楼保持保全距离,确保他们的箭矢无用武之地。”
“是。”
作为太后的母族,当朝国舅兼朝中重臣,楚尚书这些年过得比大多朝臣都风光,楚家俨然成了京中最显赫的家族之一。
楚夫人这个一品诰命夫人更是比宫中的嫔妃还要得势。
男人本性风流,拥有滔天的权势和显贵身份之后,这点本性往往不会再受到任何事情的约束,而会彻底释放出来。
楚尚书府里有正妻一人,妾室六人,嫡子嫡女四个,皆是楚夫人一人所生,另有庶子庶女不计其数。
不计其数,这个说法不是夸张。
因为楚夫人手段严苛,楚尚书对妾室和庶子庶女又太过不当回事,以至于那些年里被悄悄弄死的,当做奴仆驱使的,以及外室所生的无法认祖归宗的外室子,根本计算不出完全准确的人数。
楚夫人出身平阳侯府,一来习惯了权贵府邸里的阴私,二来当家主母,身份高贵,楚家有太后这么大的靠山,自然无所畏惧。除了她自己所生的孩子,其他人她根本不把他们当成人来看。
只要楚家所拥有的一切将来由她亲生儿子享受,丈夫爱折腾多少庶子庶女就折腾多少出来。
反正买个仆人还得花钱,庶子长大可以当仆人使。
庶女可以用来联姻,为楚家交换资源。
丈夫风流就风流,她不在乎,这样还可以博一个宽容大度的名声,只要她的三个儿子有出息就行。
将来丈夫过世,长子继承楚家,她就是楚家说一不二的人。
管他是儿媳妇还是女婿,或者庶子庶子,以及那一大串姨娘,都必须像侍奉太后一样侍奉她,看她的脸色过日子。
楚夫人一直是这么想的。
她以为自己会一直荣华富贵做人上人,靠着太后和皇上的庇护,楚家这辈子都会显赫无双。
所以当下人来报,说长公主带人包围楚家时,她直接懵了:“长公主?哪个长公主?”
“青鸾长公主。”
“她包围楚家做什么?”楚夫人还没意识到危险,只是愤怒和不解,“她昨日不是刚成亲吗?”
禀报的下人脸色刷白:“夫人,长公主说……她说老爷贪污军饷,中饱私囊,长公主是带着人来抄家的。”
“她敢?!”楚夫人神色一冷,转身往外走去,“楚家是太后娘娘的母族,晏东凰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不经太后和皇上同意就查抄楚家?谁给她这么大的权力?”
“青鸾长公主的权力一直就不小,无需旁人来给。”随着狂肆无忌的声音响起,一身红衣的凤摇光大摇大摆走过来,眉眼笑意夺目,却透着十足冷沉的意味,“楚夫人若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大可以进宫跟太后和皇上告状。”
话落,他抬手冷冷一挥:“掘地三尺,搜!”
“你们这是干什么?干什么?!”楚夫人意识到这不是玩笑,终于大惊失色,歇斯底里地喊人,试图阻拦青鸾军发疯,“来人,拦住他们!快拦住他们!”
然而乌压压的青鸾军如蝗虫入境,分别冲向楚家不同的方向,转眼就把整个楚家控制在包围圈之下。
“楚夫人别白费功夫了。”凤摇光转身往前厅走去,“去年楚尚书私自延误粮草,导致我青鸾军差点全军覆没饿死在战场上的账,今日定要好好算一算。”
楚夫人脸色大白,什么也顾不得,带着人匆匆抵达前院,就看见前院内外,回廊上,大门外,到处都是乌压压的士兵。
楚夫人心惊胆战,再也无法维持平日里的优雅从容,转身往晏东凰所在的主厅疾步而去。
“晏东凰,你想干什么?”她踉跄着跨进厅门,一眼看着坐在主位上的晏东凰,气得脸色铁青,“你昨日大婚,今天就带兵包围楚家,这是想干嘛?你要造反吗?!”
晏东凰平静地看着她,眉眼绝艳冷硬:“楚夫人说对了,本宫就是想造反。”
楚夫人脚步僵住,脸色煞白:“你,你说什么?”
“长公主不是告诉你了吗?她要造反啊。”凤摇光走进来,笑意狠戾,“楚夫人稍安毋躁,不过是抄家灭族罢了,哪朝哪代的权臣世家没有经历过这一遭?”
楚夫人又惊又怒又怕,正好质问晏东凰,外面却忽然响起女子恐惧的啼哭声和男子的怒吼。
“你们放肆!谁让你们来的?说楚家贪污,你们有什么证据?”这是楚家长子楚元铮的声音,“你们这群逆臣,皇上一定会诛你们九族!”
随即是少女恐惧的哭声响起:“母亲!母亲救我!你们放开我!”
“楚家是国舅府,是太后母族,是当朝重臣之家,你们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做?滚开,都给我滚开!”
晏东凰安静地坐着,微微阖眼:“摇光,楚家护卫放下兵器者,可饶他们不死,所有抵抗之人全部格杀,到时用楚家抄出来的银子发抚恤金。”
楚夫人听到这句话,彻底失去了理智,疯狂扑向晏东凰:“楚家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晏东凰,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如此冷酷嗜杀,不担心遭到天打雷劈吗?!”
凤摇光面色一冷,抬脚踹向她膝窝。
“啊!”楚夫人惨叫一声,狼狈趴跪到地上。
“天打雷劈?”凤摇光走到她跟前,抬手抽出她发间金光闪闪的黄金发钗,“楚夫人日子过得奢华富贵,一件首饰就够寻常百姓家一年开销,大概想象不到边关将士没有粮食的困苦。”
楚夫人想起身,转头却凤摇光握着发钗抵在她脖颈上,顿时吓得她浑身血液凝固似的,动也不敢动上一下:“你……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
“楚尚书掌管着兵部,负责供给军队的粮草,可在其位却不谋其政,去年三月的粮草整整延误两个月,导致青鸾军陷入无粮困境,若不是有正直的商贾及时筹备粮草支援,二十万青鸾军至少有一半人要活生生饿死在战场上!”
楚夫人哆哆嗦嗦地开口:“这是谣言!老爷从未有过如此——”
“事后他们给出的解释是粮草在路上被劫了。”凤摇光眼神冰冷,“可笑的是我们竟都相信了这个解释,如今才知道,狗皇帝早就想除掉我们,楚尚书就是皇帝爪牙,帮着皇帝和太后,对付保家卫国的青鸾军,他们就是要置长公主于死地!”
楚夫人疯狂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你否认也没用。”凤摇光拿着发钗端详,衬得修长白皙的手指分外赏心悦目,“楚尚书供着你们这一大家子穿金戴银,锦衣玉食,还能养那么多小妾、外室、庶子庶女,隔三差五跟同行一起逛逛青楼勾栏之地……大笔大笔的银两,可都是青鸾军将士饿着肚子省出来的。”
“不是,不是!你胡说八道!”楚夫人惨白着脸,极力否认,“楚家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太后和皇上的恩典!你信口雌黄,栽赃陷害,根本就是为晏东凰大逆不道的行为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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