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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阅读带着女儿入宫后,她成了宫斗冠军》精彩片段
帝王临走时,虞敬恬还是撑着身子问了—句:“今日要给皇后娘娘请安,可要把宁宁带上?”
卫承已转身顿了—息,望着她的眼神很有几分宽和,“今个儿便带去—次,叫她们认认脸,以后便罢了。”
听得她疲惫的声音,心里头又软了软,嘱咐了—句:“这里离正阳宫近,再休息—会起身也不迟。”
帝王走后,虞敬恬便唤来了守在殿外的扶娥清雪,吩咐她回去唤宁宁早点起床用膳,又嘱咐扶娥两刻钟后再唤她起床,这才放心躺了下去。
前夫体弱,在房事上向来节制,像这样—夜三四次是万万没有的,乍遭这般折腾,她自然累得不轻。
扶娥颔首很快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在门外站了须臾便想起—件要紧的事,问了紫宸宫的小太监后便去了正殿,正巧碰上了御膳房的小太监收拾帝王未来得及用的早点。
“这位公公,且慢,我家美人昨夜伺候陛下,又得陛下垂怜,允许在侧殿歇息,想着等会还要去给皇后请安,可否匀上几份早点叫美人垫垫肚子?”
虽说御膳房是专门为帝王服务,内宫妃嫔的吃食向来由尚食局负责,但规矩也不是不能破,像是这种时候御膳房也乐意给几分脸面,讨个巧儿。
为首的公公笑意连连,当即指挥起小太监,“还不快给姑姑拿两碟清爽不腻的糕点?”
扶娥颔首而立,待那小太监将食盒递至她手中时,她的瞳孔微扩,幸而有强大的定力使她顺利接过了食盒,才免得在这里失态。
小太监没说什么,微微—笑便跟在了头领太监的身后的回去了。
甫—到御膳房就跑了他师傅的房间里,朝着床上须发灰白的中年太监道:“师傅,你猜我在紫宸宫见到了谁?”
御膳房总领太监王会权睨了他—眼,也不介意他装腔作势,问道:“谁?”
小太监难掩兴奋之色,凑到王会权耳边低语道:“是扶娥姑姑。”他可知道自家师傅念那扶娥姑姑已有半年了。
闻言,王会权眼神阴鸷了—瞬,半晌嗤笑道:“她以为调离了储秀宫,咱家就没有办法了吗?”
小太监也点头附和道:“扶娥姑姑实在是脑子糊涂了,师傅您要与她结对食,是她天大的福分,她竟然还为避开师傅跟了那带孩子进宫虞美人。”
—番话说到了王会权的心坎上,他不由得怒骂了几句扶娥不识好歹,“咱家是看在她是同乡的份上才愿意与她结为对食,还愿意只要她—个,她倒是装起贞洁烈妇来了。”
小太监连忙替王会权拍了拍背,“那虞美人陛下也就—时新鲜,能得几天宠?等陛下忘了那虞美人,还不是要乖乖听师傅的话?”
“哼!你以后要替咱家多盯着殿灵和殿的事,若是有事第—时间告诉咱家。”
“肯定的,师傅。”
另—边,扶娥小心翼翼地打开食盒,瞧着里头的三碟糕点样样精致,才松了口气。美人的早膳有着落了,但她心里依旧压着块石头。
好不容易松快了几日,却又叫她遇见了王会权以及他的走狗。
虞敬恬起身的时候时间已经有些紧了,她未曾注意到扶娥眉宇间淡淡的愁绪,只顾着洗漱穿衣。
尚服局送来的宫装本是早就备好的,这宫里妃嫔得身形都大差不差,都是纤瘦,便是高些矮些,自己拿回去叫工人改改就是,谁知她当日就侍寝,那边只能急急送来。
她以为这样方能不惹恼皇帝身边的公公,可是当她斥完虞敬恬转身看向平安时,却见平安依旧冷着脸。
虞夫人以为平安还在生次女的气,却听着公公张嘴便斥责了她。
“夫人,天地君亲师,先君臣,再父母。二小姐已经不只是您的女儿了,她现在是陛下的美人,是宫里头的主子,您岂有资格随意训责?”
这一番话说的虞夫人哑口无言,她看了看依旧柔顺的次女,一时间还未转换过心态。
虞敬恬却不在乎虞夫人的尴尬,只温柔地再问了一遍平安。上次平安来送她,两人倒也有几分相熟。
这次,虞夫人清楚地看到这平安公公面对她的次女竟换了上了温和的笑容。
“自然,陛下道既然孩子是跟着您的,改嫁自然也要跟着您,入宫后,宁宁小姐随您住灵和殿。”
平安知道大部分人不会把一个带孩子的寡妇放在心里,但他从两人认识到现在,见证了全程,他哪里不知道这位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在他看来,眼前这位二嫁的妇人才是有大前程的人,他自然礼貌客气的很。
平安的想法旁人不知,只听这话,院中众人皆惊,虞夫人更是心中惊诧溢于言表。
只有虞敬恬悬着的心终于安稳地放了下来,她松了一口气,而后欣喜对着仁德殿的方向谢恩,再诚心诚意不过。
此后,平安又和气道:“陛下明日起驾回宫,特许您先回虞家休整,三日后再进宫。”又悉心嘱咐了些事项后便带着人回去了。
虞夫人许是被平安怼得没脸子,尴尬地望了虞敬恬几眼就先回正房了,虞敬恬也没在乎,无所谓地笑了笑便带着白玖回屋。
她如何和白玖解释暂时不提,且说这消息一出,除了虞家处于舆论中心之外,还有另一家,那便是虞敬恬的前夫家——北宁侯魏家。
虞家算是喜事,魏家知道消息后则是直接陷入了安静。这消息她们知道的并不全面,只晓得圣旨里的内容——自家那个不要的儿媳妇儿现在飞上枝头入了皇帝的眼。
平日里傲气无限的北宁侯夫人现在哑了火,她咽了口口水道:“婆婆,这可怎么办呀?她竟然入了宫。”
出了这事,老夫人,侯夫人和世子夫人三代女主人齐聚一堂,与儿媳妇的慌乱相比,北宁侯老夫人便镇静得多,她捏着手中的佛珠呵斥道:“慌什么?”
复又望着堂外冷笑了一声,“不过是一个美人,有她那个妹妹虞昭媛在,她一辈子登不上高位,对咱们侯府造成不了甚么威胁。”
这个儿媳妇在她看来实在毛躁,这种事都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当年顾着这个媳妇好掌控现在却后悔给自己儿子选了个蠢笨如猪的。
侯夫人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放松地瘫靠在椅背上,另一边的世子夫人并不乐观。
她和虞亦和曾经是妯娌,当年和这个脾气好的弟妹相处的很是融洽,虞敬恬被遣回虞家的时候,她还为她求过情,但她亦是媳妇,拗不过婆婆和祖母,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虞敬恬离开。
想到当初那凄凉的情景,世子夫人设身处地想,要是自己定是会恨毒了魏家,以后一旦得势如何能放过?想着这些她心中捉急,忍不住出口:
那人就像是云销雨霁后的莲花,沾着雨露,微垂着花苞,粉瓣零散绽开,中间的黄蕊颤颤,纯净与风情恰到好处地糅杂在一起。
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一个女人出现在这里,意味太不寻常了。
在帝王踏步走入藤廊中时,大总管则默默地退后一步,垂首站立在更暗之处。
帝王脚步平稳地走过去,似乎已经做好了某些准备,妇人也没有太大反应,直到帝王立在了她的身前,她才用那含着水的眸子瞧了瞧他,然后缓慢地伸出了一只手,那姿态格外有些娇柔。
卫承巳从善如流地握住了那柔润的手顺势坐在了她的身旁,这种情况他见的多了,再有虞家之前几次三番的暗示,他心里早已有了底。
他登基已经五年,前朝还算稳固,她又寡了三年,就算纳了她前朝应当也不会有太大波澜。
这么想着,卫承巳伸出一只手揽住了妇人的肩,把她往自己身上带了带,一股浓重的酒气就这么冲入了他的鼻腔,他轻笑一声:“想不到,你竟爱饮酒。”
帝王垂首看向怀里的美妇人,从这个角度能看见她白润的下颌以及那宽松衣裳都掩不住的丰腴……察觉身上的变化,卫承巳的眸色深了些。
他并不是重欲的帝王,往常一个月内能入六七日后宫已算得上多,像这样搂着人便有了反应还是毛头小子时才有的情况。
不过这样才叫他新奇,卫承巳并不介意在这里稍稍做些什么,他勾起了妇人低垂的下颌,她的脸又完全露了出来。
许是真的喝了太多,那双眸子已经半眯了起来,眼角绯红,只有慢慢扑闪的鸦睫表明她还有那么一丝理智。
“你打算现在跟朕回去,还是等朕先去结束宴会呢?”
帝王轻声问道,他的心情难得不错,打算给妇人选择的机会。
只不过妇人闻声并未能说出话,她努力睁大杏眼,仿佛在辨认着什么,但是这一番落在卫承巳的眼里又是另一番美景。
他的手在她的下颌上捏了捏,下一息便如倾盆而下的雨落了下去,只不过刚含住了她的唇瓣,卫承巳胸膛前便抵上了一只力气不大的手,伴随着一些不赞同的哼唧。
帝王好脾气地放开了她,就见那双水眸朦胧慢慢褪去,然后浮上惊恐。
还未等他问话,那两只绵软无力的手已经飞快地支撑着他离开了他的怀抱,似是这点动作已经耗空了力气,她离开怀抱后又靠在了身后的廊柱上。
抵触的模样让卫承巳那点子道不清的欲望也倏然退下了下去,他只好出声询问:“怎么了?”
虞敬恬未曾想意识清醒时会是这样的场景,她只记得倚在廊柱上很快便睡了过去,再然后便做了个梦,她是嫁过人的妇人,难免有寂寞的时候,便梦见了些旖旎之事,这也算稀松平常,聊以慰藉罢了。
梦里自是无所顾忌,面前出现个男子,虞敬恬自是直接去拉了手……可梦和现实终究不同,她迷蒙醒来后便立即反抗,可是更让她惊恐的还在后头!
怎么会是那位!
虞敬恬被酒力熏染的头脑陡然清醒了大半,可更觉不对劲之处,除去不大使得上力气外,某处更是春潮涌动。
好一阵不曾听见她的回答,帝王微微凝眉,语气里带了难得的关切,“朕让人先送你去后殿休息?”
后殿?
闻言,虞敬恬立刻摇头,可是因为实在疲乏看起来很慢。
“那要一起回西殿吗?”
刚说完,卫承巳已经否定了这句话,“你这个样子回去实在不妥。”
即使藤廊下并不明亮,他依旧能看出她酡红的双颊,以及她身上潋滟的风情。已经被帝王揽到怀中的美人岂容他人觊觎,即便是觑一眼也不行。
可虞敬恬哪里再敢继续这样下去呢?压下乱跳的心脏,妇人垂首缓慢道:“请陛下先行吧,臣女一个人在这休息一会即可。”
这种话,这般躲避的姿态,帝王的眉宇慢慢地拧了起来,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从心底浮起。
“你…不是故意在这等朕的?”
虞敬恬猛然抬首,风情犹在的眸中含着诧异,“怎会?是昭媛娘娘身边的侍女带我来……”
未尽的言语中,两人眸光交汇,卫承巳站起身缓慢点明:“这边通往仁德殿正殿,朕的寝居。”
虞敬恬一刹那便想通了一切,瞬间挣扎着跪在了地上,心沉底的同时也像被刀子割一样。
她单知道虞家想送她入宫,却不想虞家能狠心至此。之前三番两次引荐暗示不成,竟然便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
灌她酒,引她来帝王必经之处……成了便成了,败了也能把一切推到她身上,骂名由她承担。
好狠的心!
大袖罩住的手指曲起用力地压在青砖上,虞敬恬几欲落泪,可是还在他人面前不由得她这样失礼,她只能咬牙控制住情绪道:“请陛下恕罪!”
“恕罪?”
这两个字被站立的帝王在口中细品,颇有几分玩味之感,下一秒那声音蓦然冷了几分。
“抬头。”
虞敬恬抬首,眼睛却依旧半敛着不敢往上看,只看得帝王下颌以下,他负着手,周身的气势巍峨如岳。
“可还记得你做了什么?”
说到这,虞敬恬的面皮便像烧起来一般滚烫,她又羞又愧,声如蚊讷:“臣女冒犯了陛下…”
说完久不得回应,她只好又硬着头皮说了仔细,“…牵起了陛下的手。”
“所以你的回答是恕罪吗?”
帝王的情绪似乎稍霁,他又淡声问了一句。
虞敬恬此时的酒已经完全醒了,她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包括那个未进行到底的亲吻,帝王话里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只要她轻轻往前靠,做出示弱之态,她就不用跪在地上承受帝王的怒火,可是虞敬恬不愿。
她不愿就这样被虞家算计,也不愿和女儿骨肉分离,纵使自己能被纳入宫中,可天家哪能再大度地容她带着孩子?
所以她只能拒绝。
在卫承巳的注视下,虞敬恬垂首伏身,行了跪拜大礼,缓慢又坚定道:“请陛下恕罪。”
帝王静静地看着她没再开口,不知是一息,还是两息,他从她身边越过往后头走去。
站在暗处的大总管也趋步跟了过去,虞敬恬这才瘫软在了地上,冷汗漉漉。
夜风拂过,吹散了一切旖旎。
这话如惊雷一般在虞敬恬的耳边炸响,只是未等旁人说话荣妃已自顾自地把男方说了出来。
“对方乃是我娘家长嫂的大兄,现在兵部任员外郎一职,去年丧妻,不知二小姐可有意?”
荣妃出生镇国公府,国公世子夫人的长兄也必定是名门无疑,也不算辱没了虞家,可谁不知荣妃是镇国公夫人老蚌生珠,荣妃出生时,长兄已经成家,长嫂的长兄,那必定大虞敬恬双十不止。
虞昭媛当即冷了芙蓉面,替虞敬恬拒了,“多谢娘娘关心,不过那位大人恐不与二姐相配,此事还是罢了。”
她与荣妃一向不对付,怎会想与荣妃有一丝牵连,更何况荣妃这般简直和侮辱她无异。
气氛霎时凝固,不过只是须臾,外头内侍的通传声就打破了僵局——“皇上驾到!”
在场人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帝王的身上,适才的一场也便无人提起了。
卫承已看着这将将坐满的侧殿,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气。
他并不喜爱聚众宴饮,以往都是能简则简,只是放在宫中再简陋的万寿宴也实在冗长,那乌压压坐满了庆元殿的勋爵大臣叫人头痛,宴了群臣后,后宫还要应付。这次放在绮清园般,碍于场地和人员,想是不会持续太久了。
帝王在众人的跪拜中拾阶而上坐上了高台上的王位,又在简单地寒暄以后便宣布宴会开始。
尽管不在宫中,这宴会上该有节目还是有的,丝竹管弦之声很快响了起来,随驾绮清园的勋爵贵族们一一向帝王祝寿,好不热闹,只隔着一道丝帘的妃嫔女眷这边也慢慢有了动作。
虞敬恬已经好些年没看过这样歌舞了,遥想上一次还是在她十二三岁,那时还是先皇在世,后来她虽嫁了魏家但只是次子,自然也轮不到她随长辈进宫赴宴。
她有些惆怅,倒不是对此类宴会特别喜爱,只是感叹不能带女儿一观,长长见识。
就在恍惚之时,前桌的南宁伯夫人忽然回首,丰腴的手指正端着一杯酒,看着虞夫人和虞敬恬笑道:“我们母女四人能同时参加陛下万寿宴不易,理当好好痛饮一番。”
在丝竹之声中,南宁伯夫人的声音被掩盖了大半,虞敬恬还未听清,身边的虞夫人已然端起了酒杯,无法,她也只能顺势。
后妃女眷这边的酒饮向来是劲头不大的果酒,可多喝几杯也会上头,几杯之后,虞夫人和南宁伯夫人围绕着幼时的趣事谈笑起来。
“……那时为母得了太后的赏赐,宦官刚把赏赐送到府中,那三朵宫花就被你们三个小滑头给瞧见了,拥做一团扑了上去,那时还闹起来了呢,好像是争要哪朵花?你二妹妹还为此哭鼻子了呢。”
虞夫人两杯酒下肚,面上也浮现了慈爱,她捡着记得陈年旧事说出来,惹得伯夫人虞亦薇笑的前仰后合。
“这事我是记得的,好像是小妹看上了二妹手里的那朵?都是年少不懂事,现在哪里还会为小小的宫花闹起来?你说是吧,二妹妹。”
一直敛眸的虞敬恬抬起了眼,淡笑道:“此事我都不大记得了,一朵花也没什么打紧的。”
虞亦薇和虞夫人也未觉有什么不对,笑着说起了别的趣事,虞敬恬做温驯倾听状,心中却想,那件事她记得的,她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三朵宫花的颜色,一朵正红,一朵粉红,一朵鹅黄。
那会她们都是不到十岁的孩童,自然个个都争红爱艳,长姐年纪最大拿到了正红色,自己则拿到了粉红色,最小的幼妹什么都没拿,只瞥了眼剩下的,便哭闹着要她们二人手中的花,最后闹到了母亲那里。
“不过是一朵花而已,便让让你妹妹又如何?”
“她是长姐,自是要头一份的。”
后来,虞敬恬手中便换了那朵鹅黄色的宫花。
虞敬恬沉默地啜饮着酒杯里的酒,思绪慢慢飘远,却不知有人自高台上窥了她一眼。
本朝的民风还算开放,臣子和妃嫔女眷间那宽大的纱帘也只不过略表一二而已,遮掩的并不严实,对面的臣子望向对面有些影影绰绰,坐在高台上帝王的视线却并未被完全挡住。
景和帝只需稍稍偏首,便能与右手边第一第二的荣妃,虞昭媛对视,也就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在虞昭媛之后的虞敬恬。
众多或观舞,或交谈,或饮酒的女眷中,唯有她一人持酒神游,双颊飞粉,红唇润贴着白瓷酒杯,欲饮未饮,亭亭净植。
卫承已收回视线应和下方大臣敬酒时心里想的是:粉色极为衬她。
男人们的酒都是粮酒,几杯下去,卫承已也忍不住揉了揉额角,李福海瞥见这一幕,闻弦知雅意:“饮酒上头,皇上不如出去透透气?”
虞敬恬并未注意帝踪,只神游了须臾便被虞昭媛唤到了前桌,她站起身时才觉双颊发热,不过上命不敢违。
昭媛让侍女在桌案边加了圆凳,拉着虞敬恬坐下,一杯酒送到了她的面前,“二姐莫要偏颇,与母亲和长姐对饮,岂能忘记小妹?”
“岂敢,我饮了就是。”
纵使已经对母亲和这个妹妹失望至极,虞敬恬也不敢得罪她们,端起酒杯就是一饮而尽,几杯之后,虞敬恬已觉得身子稍有不稳了,连忙求饶:“娘娘就饶了我罢。”
虞昭媛看她桃腮泛红,面色如春,顿了一息,亲自倒了一杯酒递到了虞敬恬的面前。
“二姐再喝这一杯罢。”
虞敬恬心喜,准备接过,却不想交接时那酒杯一个不稳,酒液瞬间倾倒了出去,“叮铃”一声,酒杯碎掉,虞敬恬的前胸也湿了一片。
“快,带二姐去换身衣裳。”
未等虞敬恬说话,虞昭媛已吩咐起了身边的侍女。虞敬恬只好捂住前襟跟着侍女出了侧殿。
帝王举办的是晚宴,虞敬恬刚进殿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现在出来已经是华灯初上了。虞敬恬一边跟着侍女往前走,一边观察着周遭环境,虽然在夜色下看的不太清,但也能记得七八。
这是她的习惯亦是天赋,虞敬恬只要走过一条道,那她便能原原本本找到回来的路,但那只在她清醒的时候。现在虞敬恬只觉得头越来越热,身子也愈加绵软了起来。
这皇家的果酒竟这样烈吗?还是说她三年未曾饮酒,酒量已经下降了?
许是发现了虞敬恬的状态不佳,小侍女停步解释:“这宴会本就设在了陛下的侧殿,为了避嫌,女眷的更衣暖阁就设的远了些,小姐有些喝多了罢?”
虞敬恬思忖了一息,颔首点头,她并不想勉强自己,如今此处男女混杂,若是走的太远,恐生是非。
侍女见状贴心道:“正巧此处是藤廊,前后又有宫灯,这夏日的风也是热的,不若小姐就在这吹吹风,顺便散散酒气,静待衣裳干了也可。”
此言正合虞敬恬的心意,当即便坐在了廊下的长凳上,夜色掩盖了小侍女脸上莫测的微笑,“奴婢这就去给小姐端一杯解酒汤来。”
虞敬恬并未阻止,她已记得来时的路,便是没有侍女也能自行回去。
……
西殿靡靡之音还在继续,卫承已略抿了几口解酒汤便放了下来,他并不是十分任性的帝王,这样的宴会他还是要回去亲自结束,只是他未曾想回宴会的路上会出现意外。
幽暗的藤廊下,一个人靠坐在廊柱旁,许是听到脚步声,她缓慢回首,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庞露了出来,熟悉是他在宴会上还瞧了她一眼,陌生是他从未见过她这般颜色。
那妇人已是双颊绯红,眸色朦胧,顾盼间一丝惊人的风情流露,再无亭亭净植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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