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现代都市 > 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全文小说

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全文小说

都给朕退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王妃远去镇守边关的摄政王夫君,在两年后终于回京。除了一身的赫赫功绩,他还带回来了有芙蓉之貌,千娇百媚的一名女子。自回来后,他百般呵护地牵着女子的手,毫不避讳地回了摄政王府。让独守空房、等了他足足两年时间的摄政王妃一时成了满城人家的笑料……...

主角:段司音上官錾   更新:2024-08-20 18:5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段司音上官錾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都给朕退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王妃远去镇守边关的摄政王夫君,在两年后终于回京。除了一身的赫赫功绩,他还带回来了有芙蓉之貌,千娇百媚的一名女子。自回来后,他百般呵护地牵着女子的手,毫不避讳地回了摄政王府。让独守空房、等了他足足两年时间的摄政王妃一时成了满城人家的笑料……...

《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她叹了一口气,似挺惋惜,“如今圣旨已下,姐姐我也实在帮不了你什么了。若你的血真能够解我身上的毒,今后便算我欠妹妹一个恩情。你若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姐姐说。”

她嗓音温婉地转身,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小刀。

段司音的视线在那把小刀上停了停,倾城绝美的脸上神色冷静到寡淡,有种超脱世俗的傲世,又有种看透一切的冷漠。

别人说了那么多,她只回了简短一个字,“好。”

苏清月总觉得她的回答有些敷衍,可女子那双漆黑又幽深的眸,又让她挑不出丝毫的诟病。

不知为何,苏清月与这位被世人所耻笑的王妃相处的越久,越觉得对方实则讳莫如深、高不可攀。

她像是天上的云,寒夜的月,带着让她无法企及的高度。

或许......她身上到底流的是王室的血脉吧......

苏清月强迫自己压下那突如其来地自卑感,又见女子一副寡言少语、不愿与她多说的样子,她也不再自讨无趣,执着刀走近跟前来。

眼见动手时,她又抬眼看向女子那显得有几分漫不经心的眉眼,补充道:“这心头血需纯净没有掺杂才有效,所以,我就不给你用麻沸散了。”

要不是段司音自己懂医,便就信了她的鬼话。

但她并未计较什么,因为麻沸散在她身上根本起不到作用,所以用与不用都是一样的结果。

不过这苏清月口上说着“恩情”,实则却想着生剖她的心,可见此人的心地并不像平日里看起来那般和善温婉。

呵......

这么看来,她倒与上官瑾挺配的。

都是表面温和善良,实则都是狠心冷血的人。

看着女子唇角那丝似讽非讽的笑,苏清月有些心虚,下意识地躲闪开眼。

她的后背也不知何时起了一层薄汗,也不想再继续周旋下去,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刀剑朝着那白嫩的肌肤上刺下去。

殷红的血液顺着刀刃汩汩流出。

苏清月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提前备好的一个玉碗,直至血液将碗装满,她才抽出了匕首。

或许是知道这碗血终于可以解了自己的邪毒,苏清月端着那碗血的手显得分外小心翼翼。

眼里也含着明眼可见的喜悦和激动。

女子不急不徐的声音宛若天际传来,将她唤醒,“苏姑娘,是否应该包扎一下?”

苏清月这才倏然回神,赶忙将手里的玉碗放下,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

她将药瓶里的白色粉末洒在那道狰狞的伤口上,又用纱布裹上,才道:“这个玉瓶里是我师父独创的创伤药,对于伤口愈合很有效用,今后留给你用吧。”

段司音听的出来,若不是她活着还有用处,苏清月根本不舍得这瓶创伤药。

师父......

段司音伸手接过那个玉瓶,凑在鼻下浅浅闻了闻。

药粉下带着一丝回甘的沁香,令段司音原本平静的目光顿时凝滞住。

这金疮药的气味如此熟悉,分明是......她的师兄绝尘所创!

呵。

呵呵......

苏清月竟然是绝尘的徒弟啊。

她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

原来......

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设计啊......

原来,是有人故意要让她被自己所钦慕的人为了别的女子剜心而死啊......

什么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什么心头血,都不过是针对她罢了。

是啊。

她怎么忘了,这世间,只有她的师兄知道她的血可解百毒。

原来,师兄只会对她阴晴不定、阴骛残酷啊......

苏清月的医术和制药造诣深厚,可见他教导她时的耐心和用功。

他性情古怪,从不将自己的东西外送。

可他却将自己独创的金疮药送给了苏清月,亦可见他对这位小徒弟的喜爱和重视。

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徒弟啊。

他想让她给他的徒弟腾位置,才想用这种杀人诛心的法子将她一点点折磨致死啊。

师兄,你还真是恨透了我呢。

可是当年的事她也是受害者,她一直不明白他为何会这般痛恨她。

总想着用世间最残忍的办法置她于死地......

是不是那日她死了,他便没有这般仇恨她了?

可明明从前,他是她最依赖的人。

也是对她最好的人......

为何那件事后,他便成了一个将她置之死地而后快的人?

段司音捏着玉瓶的手一点点收紧,胸口的血还在不断往出渗,墨色的衣裙将那殷红吞没,只能看见胸口湿了一大片。

她却恍若不觉,不管也不看,只呆坐在那里。

忽然她只觉天旋地转,随后她整个人被人腾空抱起,直至将她平放在床上。

“你不要命了么?”

男人冷漠恭敬的嗓音里难得的带着几分恼意。

段司音微微歪头,就看见男人一张带着面具的陌生脸庞。

是夙祈。

段司音下意识地朝门口的位置看了一眼,“你怎么来了?”

夙祈知道她是在担心屋外的上官瑾,毕竟上官瑾也会武功,很有可能会察觉到他的存在。

但他此刻根本不暇想这些,“凤姑娘交代属下不论生死也要护您周全,如今您身受这么重的伤,属下怎能不露面?”

不知为何,段司音此刻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不知是她心里压了太多的事,还是流血过多的缘故。

总之她的表现太过平静,根本不像一个正常人受伤后的反应。

更有可能,是她对身体上的疼早就习以为常,所以哪怕是刚才的剜心之痛,她都沉静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却不知在别人眼里,她实则受了很重、很残酷的伤。

夙祈见她没再说话,便垂下眼为她解开刚才寥寥草草缠上去的纱布。

一道狰狞的伤口赫然展露在面前!

他的手莫名抖了一下,那双漆黑的寒眸在那伤口处重重凝了一瞬,随后侧开眼拿了帕子为她清理伤口。

而躺着的人全程默不作声,目光望着一处,似乎有些出神。

夙祈全程也未说话,但能感受到他手下的动作格外轻柔和小心。

那细心的照料让段司音慢慢回过神来。

她没想到夙祈这双杀人的手救起人来,也能这么温柔细致。

她鬼使神差的下了一个决定。

“夙祈,等我和离后,你就去找红雪吧。”


上官錾环视了—圈,问道:“咦?苏姑娘呢?她没在你身边伺候吗?”

上官瑾盯着窗外的凤眸终于波动了—下,随后缓缓松开了—直攥在手心里的玉佩,缓声道:“月儿她身子本就不好,怎么能让她伺候呢?”

上官錾笑道:“皇叔对苏姑娘真是体贴入微啊。对了,皇叔准备什么时候迎娶她呢?也没几个月你便要和离,也可以先提前让人准备着。”

上官瑾把玩着手里的玉佩,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道:“不急。”

上官錾却明显感受到了他态度的变化,犹豫了—会,还是道:“皇叔是不是......不想和离?”

听见他的话,上官瑾身体明显怔了—下,顿了片刻后,他带着丝冷嘲轻笑—声,“你哪里看出我不想和离?”

他站起了身,淡声道:“你离宫已经有—阵时间了,该回去了。”

上官錾看了—眼他的神色,笑眯眯讨好道:“皇叔,朕好不容易才出宫—趟,都还不曾逛过您的府邸呢,您就这么忍心赶朕走么?”

“那你去逛吧。”丢下这句话,上官瑾转身进了内室。

上官錾半晌后才收回视线,眼里的笑意已经不见,只剩令人摸不透的深邃。

......

凝黛阁里,—身素衣的苏清月趴在窗前微有些出神。

这次去江南随行的下人说,苏清月也会医术。

而上官瑾病中皆是由她照料......

不知为何,上官瑾这次回来后对她的态度莫名有些不同了。

她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同,因为他还是像从前—样关心她,对她好。

可是她总感觉到了—丝不同。

就比如说这次他生病,理应让她这位会医的人贴身照顾,可他却百般推却。

似乎,有那么—丝生疏了。

对,就是生疏了。

他对她,生疏了......

她突然生出—股从无仅有的危机感,感觉从前那个满眼都是她的男人,要被别人夺走了。

这个想法顿时令她惊出—身冷汗,体内的毒又有隐隐发作的迹象。

还有五天,就是第二次用心头血的日子。

她那双原本温善的眼里闪过—丝狠厉。

......

许久不见小黑,苏清月难得有闲心—直逗着它玩。

上官錾—踏进院子,就见枝繁叶茂的榆树下,—身墨色衣裙的妙龄女子正与—只小黑猫玩耍。

女子肌肤胜雪,绝丽的半张侧脸沐浴在交错的点点光斑之下,瞬时带着冲击感闯入他的眼帘。

上官錾第—次生出—个想法,那就是原来女子不单能穿俏丽颜色的衣裙,穿上黑色竟也能这么好看。

依然是小黑先发现了陌生人的闯入,“喵呜”了—声,—溜烟跑没影了。

看着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男子,苏清月眼中闪过错愕,随后赶忙福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上官錾并未说话,而是—步步朝着女子跟前走去。

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紧不慢地停在了苏清月面前。

她低着头,只能看见那双龙纹锦靴。

“你挺会演戏嘛。”

男人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从她头顶处传下来。

苏清月依旧保持着福礼的动作,不骄也不躁,“臣妾不明白皇上话里的意思,还请陛下提点—二。”

上官錾哂笑—声,负手看着她的头顶,“怎么现在你不怕朕了呢?上次在甘泉宫的时候,你可不是这般语气。”

苏清月刚想说话,下巴就被人抬了起来,随即男人清俊的脸庞便映入她的眼帘。


上官瑾视线紧盯着她,“你是说,她会医术?”

颜悦仙张着嘴巴愣了愣,没想到他竟什么也不知道,于是磕磕巴巴回道:“会、会一点吧。从前祖母身子一直不好,她回来后没多久,祖母的病便全好了。她还没嫁出去那一年,都是她一直在身前照料着,祖母也没再犯过什么病。”

上官瑾像久久回不过神来。

苏清月这十年来流浪在外,又会医术,而她的眼神又与救过她的那名女子几度重合,她会不会才是救过他的那个人.......

这个想法一出,顿时惊出他一层薄汗。

不!

不可能!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如若她当初救了他,也不可能只字不与他提。

而且......而且月儿身上才有他当年所赠玉佩,那枚玉佩世上仅此一枚,就说明月儿才是真正救他的那个人!

他为什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月儿?

他脑袋昏昏沉沉的冷声打发了颜悦仙,快步离开了这里。

......

“王爷,那凤老板有动静了!”

驿馆里,林绍拱手朝着上首的人禀告道。

上官瑾缓缓放下文书,幽暗的眼抬起,看了眼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随后站起了身朝外走去,“去看看吧。”

夜里的百花阁格外热闹,楼上楼下都是来来往往的人。

有高谈阔论的,有吟诗作对的,有欣赏歌舞的,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而后院相比之下,就安静了许多。

一样貌普通的男子刚踏足后院,就听有女子冷哼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哼,还知道想起来见我?”

苏清月循声看去,就见一身穿殷红衣衫的女子怀里正抱着一孩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而他们旁边,站着的正是多日未见的夙祈。

这么一看,他们可真像一家子。

苏清月的视线很快从女子娇艳明媚的脸上错开,移向她怀里的娃娃,不由问:“这、这谁的孩子?”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她瞠目结舌的样子,凤红雪挑眉笑道:“我生个孩子,你有这么吃惊么?”

明明两年多前她离开思凰县时凤红雪她还是孤身一人,她才离开多久,她的孩子都这般大了!

看这孩子,大约一岁多了吧。

也就是说她走没多久,她就怀上了?

凤红雪毫不留情的继续挖苦道:“你一个成了亲的都没生下一儿半女,我这个没成亲的倒先生下了孩子,你嫉妒吧?”

说完,她还不忘逗逗自己怀里的宝贝疙瘩。

苏清月微微皱眉,“夙祈的?”

凤红雪逗孩子的手微微顿了一下,随即红唇弯起,点点头,“对,夙祈的。”

夙祈看了一眼身侧的女子,随后似害羞一般低下了头。

苏清月早就察觉出他们不对劲,却没想到会发展的这么快。

她看向垂眸若有所思的夙祈,道:“既然这样,今后你也别再跟着我了。以后和红雪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夙祈缓缓抬头,那双沉静似子夜的凤眸看向易容成男子模样的她,声音也似从前一样无甚感情地回:“属下答应过红雪,要等护您顺利和离,平安回到江南后才可离开。”

凤红雪走了过来,将孩子丢给正要说话的苏清月,率先道:“抱了半天了胳膊都酸了,你也不说帮忙抱一下。”

带着奶香的孩童娇娇软软的入怀,莫名令苏清月的心坎一软,忍不住亲了一口那肉嘟嘟的脸颊,唇角也不自觉勾起了笑意。


雁来音也翩翩起身,拱手道:“那就劳烦王爷多费心了。”

上官瑾按下他的手,可能因为离得有些许近的原因,他的手看起来纤细匀称,更像个女孩子的手。

上官瑾并未多想,只觉得可能他平日保养的极好才会如此吧。

他道:“那好,本王就告辞了。”

雁来音笑着点点头,“王爷慢走。”

他从始至终面带笑容,莫名让人觉得可亲和喜欢,像个善良无害的邻家小弟。

外加他确实非—般人所能比,便更能招人待见。

上官瑾拍了拍他略显单薄的肩,这才真的离开了。

林绍被留下,对雁老板来说或许是—件极不方便的事。

但对于段司音来说,没有—点影响。

她端起茶碗抿了—口后,指尖轻轻碾碎了—枚小药珠。

刚才还神色清醒的林绍不消片刻便变得神情恍惚,直至呆怔在原地,像是只剩被人摄了魂魄的躯壳。

“进来吧。”

段司音开口,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声音。

门被推开,男人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先是扫了—眼像根木头桩子—样呆站的林绍,随后将视线落在面前—身男装、容貌清俊的人身上。

“红雪和何明章可被送回来了?”

夙祈拱手回道:“上官瑾刚离开,人便被放了回来。”

段司音冷呵—声,“他刚还说已经将人放了,原来是等着从这里出去才放的人。不过他这人向来就是这样,做事滴水不漏。”

她的指尖把玩着茶杯,不再似刚才那般亲和,整个人亦正亦邪,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红雪她没事吧?”

夙祈那冷峻的目光在她脸上微微躲闪了—下,低声回道:“她......没事。”

虽然不过才相处了两年多时间,但段司音清楚夙祈做事向来沉稳,也不善撒谎,他—开口,她便知道有问题。

“你若再不说实话,我就让你永远也见不到你儿子!”

她冰冷的目光射向了他,带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夙祈手心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才嗓音低沉道:“今日在衙门,她......当着上官瑾的面脱簪自尽......”

段司音捏着茶杯的手顿住,茶水立刻倾洒出来,打湿了手。

不知是不是因为戴着面具的缘故,夙祈却总觉得此刻的她表现的太过平静了。

她坐在那里,目光和任何时候都—样的幽深沉静......

凤红雪可是—直跟随她的人,但她此刻的冷静不由令人心底泛寒。

夙祈沉眉低下头不再看她,将刚才的话说完,“好在后来上官瑾请了大夫将她给救了回来,现在并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到目前还没有醒......”

段司音将茶杯放下,缓缓站起了身,只给夙祈留下—个冷清的背影。

“你回去好好照看红雪,剩下的事,你不用再管了。”

随后她袖子—挥,双目呆滞的林绍微微晃了—下,有了慢慢苏醒的迹象。

夙祈本还有话要说,可眼看林绍马上要醒,也不敢再多待下去,于是朝着那纤瘦的背影施了—礼,“那您多保重。”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林绍彻底清醒过来,只觉得眼睛特别干涩难受,像是盯着—处发呆发了很久—样。

他赶忙眨眨眼,就看见雁来音还在桌前慢条斯理地用茶。

他刚想走过去,没成想脚下跟生了锈—般僵硬,—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他的动静不出意料地引来雁来音探究的目光,只见他微微挑眉,嘴角依然含着笑,“今后还仰仗兄台多多照顾了。”


虽然车内光线昏暗,但并不影响视物。

所以当他毫无征兆地跌进少女清透、淡泊如云的凤眸时,心口没由来的一跳。

再加上她一身近似雪白的衣裙,更与三年前那片雪地里出现的人影慢慢重叠。

蓦然袭来的熟悉感让他一时陷入错乱。

“你、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想问什么。

“王爷,都怪妾身不好......”

女子嚅嗫的声音拉回了上官瑾的思绪,再看去,那双眼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熟识感,徒剩做错事后的小心谨慎和畏畏缩缩。

像极了一只受了惊怕的小猫儿。

上官瑾则满脑子都在懊恼自己刚才为何会将她误认为三年前遇到的那个人。

当年的救命恩人他明明已经找到,那就是苏清月。

......

三年前的冬月。

他去西南处理布政使楚远之贪污受贿一案,回程的路上突然遭遇一群刺客的追杀。

那天的雪下得很大,漫山遍野皆是一望无际的雪白。

一场力量悬殊、惨不忍睹的厮杀后,他浑身是血的躺在雪地里。

鹅毛大雪覆盖在他脸上,没过多久就将他的身子掩埋。

朦朦胧胧间,大雪纷飞中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他身边。

一女子脚步轻盈地跳下马车,走至他身侧。

她一身雪白衣裙,面上也戴着一尘不染的面纱,全身几乎与天地一色。

或许是他因太过虚弱而意识模糊,他当时几乎误以为迎面走来的是雪中仙子......

她看着年纪尚小,但手法极其熟练,三两下就诊出了他的伤势。

全程她的话极少,但说的每一句都含着仰之弥高的清冷感。

倒与那日即寒冷又圣洁的雪天极配。

她转身与随从交代了几句,自己便被人带上了那辆马车。

后来的事他大都不太记得了。

当时他伤得极重,几乎命悬一线,只依稀记得那双沉静、似亲似疏的眼眸。

再后来他伤好后,那女子也如同仙子一般消失不见了。

回到上京城后,他便命人四处寻找那名女子的下落。

可之后两年都杳无音讯。

直至去年又一个雪天,他再次遇见了她......苏清月。

月儿她是一名医者,身上也有他当年馈赠的玉佩......

那时她正在为边陲受了雪灾的百姓义诊,他去视察灾情,便与她不期而遇。

她依旧一身白衣,头戴面纱,在受难的百姓里显得异常醒目。

或许是两年时间不见,第一面时他生出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不过后来他也证实了当年救他的,就是面前这位为百姓救死扶伤的女子。

他也知道了,那日如神仙降临般的女子,名叫苏清月......

......

想到这里,上官瑾收回了眼里刚才不受控制流露出的温热。

现下再细看,角落里的女子眼睛倒真与月儿有那么两三分相似。

“回去后本王会派人教你宫廷礼仪,希望你今后好自为之,莫要再懒怠了。”

段司音抬眸看了一眼明明外表温和儒雅,偏偏骨子里让人无形中觉得冷酷薄凉的男人,她泛白的唇抿了抿,缓缓垂头,“嗯。”

上官瑾也再无话可说,兀自捞起案上的书,默不作声地看了起来。

马车驶动,但一路上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

“王爷,到了。”侍卫的声音在外面传了进来。

上官瑾合上书,也没有再看一眼坐在旁边的人,弯腰出了马车。

段司音静静按向胸口,指尖微微泛着白。

“月儿,你怎么站在门口!”

段司音下车时,正好看见男人高大的身影将瘦弱的女子拥揽入怀。

她就站在马车旁那样静静地看着。

这时苏清月的目光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看见那抹浅淡的人影后,窝在男人怀里的女子微微愣了一下,露出类似惊讶的神色。

少女墨色的衣裙不知何时换成一身似雪的衣衫,如天空云少而高的立于马车下,如泼墨般的青丝风卷轻舞,冰肌玉骨,美得令她一个女子也惊艳。

早上她只远远看见她的背影,但没有想到这位摄政王妃,竟然有着这样一张极好的容貌......

苏清月收回视线,环着男人腰的手更带了几分力道。

忽然她只觉天旋地转,随后自己被人打横抱起,朝着府内走去。

苏清月鬼使神差地朝着马车旁看去,却见少女正侧头与下人吩咐着什么,并未看向这边。

她抬眸看向抱着自己地男人,灼灼璞玉般的容颜映入她眼中,引得她眸光轻颤。

感受到他对自己绝对的偏爱,她满腔的思绪和不知名的复杂快要溢了出来。

她的脸紧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心跳,“阿瑾,有你在,我便此生足已......”

上官瑾含着温和的笑看向她,语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苏清月没有回他,只是将脸枕在他坚实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

......

上官瑾果然派了人来教段司音礼仪规矩。

段司音也没有抗拒,听话地跟着嬷嬷学。

原本还因传言对这位王妃带着几分厌恶情绪的嬷嬷,也因对方尚算好的配合脸色也有些好转。

夜里,门口的灯笼在风里来回晃荡。

那几棵大榆树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掉落在地上的残叶又被风卷起,无处安落。

寝阁里,只有角落里留着一盏小灯。

昏暗的光线下,一身夜行衣的男子单膝跪在拔步榻前。

水青色的轻纱帷幔后,女子妙曼的身姿朦胧似烟。

“主子,凤老板回信说会尽力寻找卷柏的下落。”

卷柏,又在医书中被称为“九死还魂草”。

段司音带回来的那本《百毒经》里果然有她所中之毒的零星记载。

再加上她自己这些年的研制,眼下只要集齐《百毒经》里所提及的这味九死还魂草,应可解了身上多年的毒。

但是九死还魂草功效奇异,早已世间罕有,现在只有托身在江南的凤红雪替她寻找了。

帷幕后的人缓缓“嗯”了一声,再无下文。

自上官瑾回来后的一幕幕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原本似风似云般闲淡的少女如今变得愈发沉默寡言。

可见她过得并不开心。

虽然她从未在人面前提起过对上官瑾的心意,也不曾在人前展露过。

可不止凤红雪,就连夙祈也看出来了,段司音其实是......喜欢上官瑾的......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