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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长篇小说

奶糖甜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是作者“奶糖甜甜”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盛怀瑾海棠,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前世她态度坚决,宁死不愿当妾。这辈子,她要换个活法,不是正妻又如何?只要能待在世子身边,她就有希望。人人都觉得她是世子养在身边的宠物,随时都会被抛弃。可是他们错了,世子对她上瘾,把她当心肝宠,最后还扶她上位主母。...

主角:盛怀瑾海棠   更新:2024-08-14 18: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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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怀瑾海棠的现代都市小说《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长篇小说》,由网络作家“奶糖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是作者“奶糖甜甜”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盛怀瑾海棠,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前世她态度坚决,宁死不愿当妾。这辈子,她要换个活法,不是正妻又如何?只要能待在世子身边,她就有希望。人人都觉得她是世子养在身边的宠物,随时都会被抛弃。可是他们错了,世子对她上瘾,把她当心肝宠,最后还扶她上位主母。...

《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长篇小说》精彩片段


赵曼香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大方赏她金镯子?

最不对劲的是,她说要出远门几日,赵曼香居然没有提到避子汤的事。

是疏忽吗?

不太像。

就算赵曼香疏忽了,旁边还有常嬷嬷这个千年狐狸呢。

赵曼香不可能突然改变主意允许她有孕,她为何不在意避子汤的事情了呢?

除非……她有旁的法子确保自己不会受孕。

想到这里,海棠眸光闪动,低头看向腕间的金镯子。

听闻空心的金镯子可以留出小孔来。这个花枝玉叶的镯子,外面浮雕的花与叶本就有镂空造型,层层叠叠,看不真切是不是有空隙。

凑近了闻一闻,似乎有一缕幽香,但又闻不真切。里面会不会有对身子不好的东西?

海棠凝眉思索,她今日才得了消息要出远门,仓促前去辞行,赵曼香与常嬷嬷似乎早就商定好了要给她这个镯子。

是怕避子汤不保险吗?

还是……她们发现自己察觉了避子汤的药性太冲,偷偷服药中和?

如果是真的,是不是那日有人暗中跟随?或者,青山院里有赵曼香的人?

等走到青山院门口的时候,海棠心里有了主意。

她将袖子往上捋了捋,慢慢走进了青山院,莹白如玉的手腕上,金手镯在阳光下耀眼夺目,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海棠姑娘,哎呀,您得了个金镯子?”周嬷嬷上前来,羡慕地看着。

“是啊,少夫人赏的。”海棠嘴角噙着笑意,眉头却微微蹙着。

“哦,好看,很好看。”周嬷嬷似乎察觉到海棠并非打心底里高兴,也有些讪讪的,随口夸了一句,便去一旁洗大葱了。

海棠进了屋子,走到自己住的暖阁,从床围架子拿下自己的小木匣子,思量了片刻,取下腕上的手镯,背过了身。

等她将木匣子重新锁好,站起来的时候,腕上已经光秃秃的,不见金镯子的踪影了。

盛怀瑾迈步走了过来,他今日穿着天青色的圆领香云纱长袍,看起来素净儒雅,矜贵持重。

“收拾好了吗?”盛怀瑾问。

“好了,世子爷。”海棠挎着包袱,跟在盛怀瑾身后,出了青山院。

到了外院,盛怀瑾上了马车。

勋贵人家的马车宽敞,在车厢的前面,车夫之后,有一个窄窄的横凳子,丫鬟小厮可以坐在这里,既方便伺候主子,又不至于跟主子挤在一起,尊卑不分还碍事。

简极单独骑马,海棠则自觉地坐在了车厢前面。

车帘被掀开,盛怀瑾俊美的脸露了出来:“谁让你坐在外面了?进来!”

海棠心中暗喜,俯身进了车厢内,坐在了盛怀瑾的对面。

马车起动了。

国公府的马车轩阔,里面地方很宽敞,在海棠与盛怀瑾之间,有一个小几案,几案上放着几样瓜果点心,旁边还有一壶清茶,两个茶盏。

“你那金镯子,为何不戴了?”盛怀瑾漫不经心地问。

“奴婢戴金镯子未免招摇了一些。”海棠浅浅一笑,回道。

盛怀瑾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没有说话。

“世子爷,奴婢这段时间积攒的金银财物都在暖阁的木匣子里放着,不会丢吧?”海棠惴惴不安地看向盛怀瑾。

盛怀瑾眸光一转,带了几分审视:“你怕东西丢?”

“奴婢好不容易才积攒了那些东西。”海棠略带尴尬地笑道。

“不妨事。”盛怀瑾淡淡回答。

海棠摸不清他这个“不妨事”是什么意思,是不会丢,还是丢了也不妨事?


梅嬷嬷表面上是给奉国公夫人之命,给盛怀瑾送些西南进献的竹荪,其实最主要的为了送一个檀木匣子。

盛怀瑾打开看了看,原来里面装着的,是一整套镶嵌红宝石的黄金头面。每一件都经过精心雕琢,光彩夺目,华贵无比。

“世子爷,这是珍宝阁出的新品,这种款式只有一套。夫人想着您忙,唯恐您没有时间为少夫人挑选生辰礼,特意为您备下了。”梅嬷嬷笑着说。

盛怀瑾面上淡淡的,吩咐一旁站立的海棠:“梅嬷嬷辛苦了,你去给梅嬷嬷拿些赏钱。”

考虑到梅嬷嬷是国公夫人身边的人,得多敬着几分,海棠急忙去取了几块碎银子,笑着帮盛怀瑾打赏了。

“海棠,去送送梅嬷嬷。”盛怀瑾又说。他礼数周到,面上却没有笑意。

梅嬷嬷闻言,恭敬地向盛怀瑾行了个礼。

海棠忙跟了上去,替梅嬷嬷打帘子。

到了院子里,梅嬷嬷压低声音说:“海棠姑娘,你在世子爷身边的时间多,挑他高兴的时候,柔声缓气劝着些,请世子爷后日务必去少夫人的生辰宴上露个面。”

梅嬷嬷这样说,应该是国公夫人的意思。这下子,若是盛怀瑾生辰宴不到场,国公夫人大概也会觉得她这个通房没有尽心劝。

太阳穴跳了起来,海棠笑道:“梅嬷嬷放心,奴婢一定尽力劝。只是,世子爷的性子……”

海棠没有再往下说,露出为难的表情。

“你尽力就好。”梅嬷嬷笑着:“主子们和睦,你也能好过些,不是吗?”

“是,奴婢明白。”海棠显得柔顺而乖巧。

送走梅嬷嬷,海棠回到屋里,发觉盛怀瑾拧着眉头,在写一份奏折,便退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海棠去齐芳院请安的时候,赵曼香命青提拿出两匹布料,要赏给海棠。

经过在尚衣处的历练,海棠一眼就看了出来,其中一匹是桃夭色,另外一匹是碧山色,都是最普通的绸缎,倒也符合通房的身份。

然而,海棠并没有伸手接,她想了想,笑道:“少夫人,奴婢想着,不如辛苦青提姐姐一趟,明日一早,让青提姐姐将衣料送到青山院。”

闻言,赵曼香眉心一动,微微眯起了眼睛。

虽然赵曼香应该已经猜到了用意,海棠还是说:“这样,世子爷见了,必会觉得少夫人贤惠,也能再提醒提醒他您的生辰。”

海棠看得清楚,盛怀瑾对赵曼香心结已深,这点小事不可能修补得了两人的关系。既然如此,不如帮赵曼香出个主意,在她面前卖个好。

有了赵曼香这个讨好的姿态,明日,她在世子爷跟前劝说的时候也好张口。

赵曼香果然笑了:“也是。既然如此,明日早晨,青提就跑一趟吧。记着,一定要早,世子爷一起身,你就去。”

“是。” 青提应声,将衣料拿了下去。

赵曼香看海棠一眼,将桌案上的盘子往前推了推,懒洋洋道:“这是庄子上送来的桑葚,还剩了小半盘,你们拿去分了吧。”

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海棠道了谢,上前端起了盘子,拿出去和几个得闲的丫鬟一起分着吃了。

杜鹃如今不被允许进屋伺候,干的都是二等丫鬟的活儿,此刻,她正在院子里浇花。听见耳房处传来说笑声,她抬头看了看,见海棠被几个丫鬟簇拥着吃桑葚,心里生起无数怨恨。

海棠看见了杜鹃的眼神,故意朝她笑了笑,杜鹃急忙低下了头。

这天夜里,盛怀瑾回到府里,神情阴郁,只闷头忙公事,话都不说,海棠自然不敢凑上前劝他。

终于到了赵曼香生辰这一天。

青山院刚开门,海棠正在给盛怀瑾穿外衣,青提就来了。盛怀瑾让她在廊下回话。

“世子爷,少夫人命奴婢送两匹布给海棠姑娘。”

最后一个布带系好,盛怀瑾走出门,看了看托盘上的那两匹布。

海棠跟了出来,正欲上前接过,盛怀瑾淡淡道:“颜色不好,海棠适合穿紫色,两匹布都换成紫色的吧。”

青提行礼:“是。只是,今日少夫人生辰,只怕忙不过来,明日再给海棠姑娘送来可好?”

“好。退下吧。”盛怀瑾皱皱眉。

青提端着托盘,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海棠垂下眼帘,暗想,她穿紫色好看吗?以前都没有发现。世子爷居然留心了这个?

盛怀瑾却像往常一样,去偏厅里用早饭了。

海棠忙跟过去,站在一旁,伺候布菜。她今日早起了些,在青山院的小灶房为盛怀瑾添了几样饭菜,有三鲜粥、杂粮饼,还有一份茼蒿炒鸡蛋。

这些日子以来,她观察盛怀瑾的偏好,琢磨着他应该会爱吃这些。

果然,盛怀瑾吃得十分舒坦,连神色都轻松了不少。

待他吃好了,趁着给他递擦手的热帕子的功夫,海棠柔声道:“听闻今日大姑奶奶要回来,大姑奶奶家的小公子应该满百天了,不知道大姑奶奶会不会带着他来。”

大姑奶奶盛淑窈是国公府的大小姐,也是嫡出。

盛怀瑾面色缓和了些,没有说话。

“都说外甥似舅,想来小少爷一定好看。世子爷不如一会儿去齐芳院看看小少爷。”海棠斟酌着,浅笑委婉劝道。

盛怀瑾依旧不说话,只看着海棠。

海棠被看得有些心虚,她想,世子爷应该看穿了她的心思,不如明说。于是,她可怜兮兮地微微低头,哀求道:“世子爷哪怕在齐芳院露个面,然后立刻就走也好。奴婢……奴婢也好交差……”

海棠越说语气越弱。

过了片刻,盛怀瑾依旧没有回话。

海棠只得继续硬着头皮求道:“世子爷,您就去一趟吧,您露个面,夫人那边也宽心些。”

“你想让我去?”盛怀瑾声音低沉地问。

海棠忙点头:“奴婢也是为了夫人高兴。”

“可我是为了你去的,你总要拿些什么来换。”盛怀瑾低声道。

海棠惊讶抬头,看到盛怀瑾唇边带着玩味的笑。

她红了脸:“奴婢……奴婢回来就写十张大字。”

“一个月内,把玉安居士的词全背会,如何?”盛怀瑾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问。

“好,奴婢背!”海棠忙不迭点头。

不就是背书吗?又不是让她举大鼎!背就背,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海棠循声望去,发觉赵曼香站在一棵桃树旁。

赵曼香今日打扮得很华贵,她目光含妒带怨,脸上却偏偏装出笑意,看起来颇有几分诡异可怖。

“世子爷,您要带海棠去见母亲吗?” 赵曼香走上前来,对盛怀瑾行了个礼。

盛怀瑾冷冷扫了赵曼香一眼:“你这是要跟着我吗?”

赵曼香眼里有了淡淡的泪光:“我岂敢?母亲斋戒礼佛多日,今日刚刚出关,命人唤我过去。”

原来是凑巧。盛怀瑾这样想着,便不再理会赵曼香,往前走去。

赵曼香快步跟上,怯了几分,却还是对盛怀瑾说:“世子爷,妾身想着,还是等海棠生下孩儿,再带她去见母亲吧。”

“海棠,跟着伺候。”盛怀瑾回头唤道。

海棠决定遵从她之前想好的原则,不能同时顾及世子爷夫妻两个的时候,以世子为先。

为了自保,她还是做出为难的样子,胆怯地看了赵曼香一眼,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小跑着跟上了盛怀瑾。

赵曼香气得慌。

可是,今日难得能跟盛怀瑾共处一会儿,她怎能错过这个机会?她咬牙忍气跟了上来。

萱和堂里,弥漫着檀香的味道。

盛夫人坐在上首,见儿子和儿媳居然先后走了进来,很是纳罕,面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了笑意:“难得你们夫妻一起来,不用行礼了,赶紧坐下吧。”

盛怀瑾在左侧第一个位子坐下,赵曼香坐到了他旁边,海棠则乖觉地走到他们身后,站在了二人中间的小几案后面。

“这个丫鬟眼生。”盛夫人疑惑地看了看海棠,对赵曼香说。

盛怀瑾轻咳了一声,抢先说:“母亲,这是儿子刚刚收的通房,名叫海棠。”

事到如今,赵曼香眼见已经是定局,便急忙请功:“母亲,海棠原是儿媳的陪嫁丫鬟,儿媳看她有几分姿色,便让她去伺候世子爷了。”

盛夫人闻言,笑着夸赵曼香:“你为子嗣考虑,贤惠大度,确实比之前长进了不少。”

“多谢母亲夸奖,这原是儿媳该做的。”赵曼香堆笑。

盛夫人说:“曼香,后天是你的生辰,母亲特意为你准备了生辰礼,你看看喜不喜欢。”

嬷嬷们抬了一个画屏出来,这是一个四联的苏绣画屏,每一联代表一个季节,绣了应季的花——分别是江水桃花、锦鲤戏荷、菊花月明、雪中红梅。

赵曼香忙行礼:“谢母亲的礼物。”

“跟母亲客气什么?你坐着吧,一会儿我让婆子们给你送去。”盛夫人笑容可掬。

赵曼香面带喜色,坐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老太太还是顾着她的脸面。

盛夫人看向海棠,收敛了笑容:“上前来,让我看一看。”

海棠垂首上前。

盛夫人仔细端详了海棠,见她容貌出众,该丰满的地方都很丰满,应该是个好生养的,便说:“你以后要好好侍奉怀瑾。将来,你若生下一男半女,国公府不会亏待你。”

海棠低头称是。

“但是,你要记住身为奴婢的本分,不要耍弄心思,更不能恃宠而骄,一定要敬重主母,明白了吗?!”话锋一转,盛夫人语气严厉起来

海棠心中一凛,急忙跪下回道:“奴婢谨遵夫人教诲。”

盛夫人没有让海棠起身,一片沉默中,海棠感觉很是压抑。

国公夫人之威,沉重如斯。

海棠想起,府里几位姨娘确实有不安分的。其中一位如今在塞北军营陪着安国公,简直端起了嫡妻的范儿。

盛夫人受过妾室的气,自然不喜通房妾室失了分寸。何况,盛夫人也要表个姿态给赵曼香看,好安赵曼香的心。

盛怀瑾放下手中的茶盏,解围说:“母亲,海棠很本分,伺候儿子也很尽心。”

盛夫人闻言,这才缓和了脸色,吩咐一旁的嬷嬷几句话。

嬷嬷很快拿来了一个银簪子。

“这个鸢尾花的银簪子就赏给你了。”盛夫人依旧很严肃,没有半点笑模样。

海棠上前,身子半蹲着,盛夫人亲自将银簪子插在了她的发间。

“曼香,海棠既然如今已经是通房了,份例就按一等丫鬟,给她每月一两银子吧。另外,照着以往的例子,赏她两匹布。”

“母亲,儿媳妇晓得。” 赵曼香维持着面上的笑,答道。

再次谢恩之后,海棠低眉敛目,回到了原处。

之后,盛夫人语重心长地说:“家和万事兴。怀瑾,曼香,你们夫妻和睦,母亲才能放心。”

盛怀瑾垂下眼帘:“儿子明白。”

随即,盛怀瑾便转了话题,问候起了盛夫人的身子。

“菩萨保佑,母亲身子还好。只是,你父亲派人送来了家书,你二弟又得了一个儿子。”

盛怀瑾是唯一的嫡子,盛夫人说的“二弟”,便是柳姨娘生的盛怀臣。

柳姨娘是安国公年轻时候,他的一位上司所赠,原是良籍女子,生了一子一女,如今跟着安国公长居塞北。

塞北的不少人,竟只知柳姨娘不知盛夫人。她的儿子盛怀臣从武,也在塞北,在安国公的栽培之下,也立了些军功。

盛夫人自然感觉地位受到了威胁。

“那真该恭喜二弟。我让人准备贺礼,送往塞北吧。”盛怀瑾笑道。

盛夫人不悦地瞥了盛怀瑾一眼:“你比怀臣还要大一岁,怀臣如今有一个嫡子、一个庶子、一个庶女。你呢?你如今一个孩子都没有,将来偌大的家业,要由谁继承?”

“将来总会有的。”盛怀瑾面上依旧带着笑。

“你父亲在信里也催问你子嗣的事情了。你上心些,抓紧生个孩子出来,别惹你父亲生气。”盛夫人只觉得心口闷疼。

“儿子知道了。”盛怀瑾微微低着头,笑道。

盛夫人挥挥手:“罢了,我乏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盛怀瑾站起身,又向国公夫人行了一礼,便走了出来。

而赵曼香其实有些高兴,婆母催生,不知道盛怀瑾听进去没有?

她已经找大夫看过了,身子没有丝毫问题。只要盛怀瑾肯与她同房,她必定能怀孕生子。

赵曼香偷偷抬眼看盛怀瑾,却只看到了盛怀瑾的背影。

如果生辰那天夜里,盛怀瑾能留在齐芳院睡就好了。

赵曼香这样想着,慢慢走了回去。

盛怀瑾走得太快,海棠跟不上,只能一路小跑,累得气喘吁吁才回到青山院。

盛怀瑾似乎心绪不佳,蹙着眉看起书来,却半天也不翻一页,海棠便不进去打扰他。

刚喝了一盏茶,坐下歇了片刻,国公夫人身边的梅嬷嬷就来送东西了。


海棠咬了咬嘴唇,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怯怯地说:“少夫人这段时间让杜鹃姐姐好好养伤吧,就当是给世子爷表明您的态度。等过段时间,风头过了,您再让她来贴身伺候。”

赵曼香低头看着海棠,海棠话里有私心,这她明白,毕竟杜鹃用私铸币陷害了她,连自己都被蒙骗了。

但是,这提议,也有些道理。

杜鹃那个蠢货,沉不住气,拖累了主子,是该给她些教训。

想到这里,赵曼香放缓了语气:“杜鹃那个小蹄子,原也该好好反省反省。只是之前委屈了你。”

海棠受宠若惊:“奴婢粗鄙卑贱,少夫人提携奴婢,杜鹃姐姐心里一时转不过来弯,也是人之常情。只要能伺候少夫人,奴婢怎么样都不会觉得委屈。”

赵曼香笑了笑:“起来。把避子汤喝了就回去吧。”

赵曼香为了求放心,也不问海棠哪日侍寝了,哪日没有侍寝,每日都让海棠喝避子汤。这样最保险稳妥。

海棠表现得很听话,每次都毫不犹豫地喝下,尽管喝完之后,她会难受许久。

出去的时候,海棠特意绕到杜鹃住的下人房。

杜鹃的惨叫传了出来:“轻点!轻点啊!上个药都不会,真是蠢上天的小贱蹄子!”

海棠暗骂:“活该!都这样了,还耍威风呢!”

她打开帘子,走了进去,笑道:“杜鹃姐姐,我来看看你。”

正在给杜鹃臀部上药的凤梨抬眼看了看海棠,她的眼睛通红,显然被骂得委屈极了,却又不敢哭出来。

“你来看我笑话是吗?滚!”杜鹃又羞又恼。

海棠丝毫不恼,依旧笑着,对凤梨说:“把药给我,你出去吧。”

凤梨如遇大赦,忙不迭地将药给了海棠,低着头出去了。

海棠关上了门,坐在杜鹃床边,笑着说:“你省省力气,别再骂了,别动,我给你上药。”

说着,海棠便垫着棉布,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按压杜鹃血肉模糊的伤处……

杜鹃疼得惨叫了起来。

“你别叫唤了,你已经叫唤了多时,可有人来理你?你若闭嘴,我或许还能轻一些。”海棠在杜鹃耳边低语,声音幽幽,却有着说不出的狠劲儿。

杜鹃心头一凛,居然真的害怕地闭了嘴,死死咬住嘴唇强忍着疼。

海棠依旧没有松手,在杜鹃耳边说:“你这是自作自受。你要是就此悔改,不再为难我,我们以后就相安无事。你要是再害我,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我就是死,也得拉着你一起!”

杜鹃疼得额头直冒汗,她害怕地回头看海棠一眼,此时此刻,平时窝窝囊囊的海棠看起来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表情很是瘆人。

“你……你放开我。我不……不害你了。”杜鹃结结巴巴地讨饶。

她此刻伤势重,哪里拗得过海棠这个做惯了粗活的人?喊也没有用,她刚才已经喊疼了半天,此刻再喊,外面的人听到了,也不会当回事。

形势比人强,她只能认怂。

海棠又使劲按了几下,才松开手,胡乱地用压板把药膏抹在杜鹃伤处,杜鹃忍不住哎呦哎呦了几声,却到底没敢大声嚷嚷。

海棠将剩下的药放在桌子上,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故意大声说:“杜鹃姐姐,药抹好了,你且歇着吧。”

说完,海棠冷冷瞪了杜鹃一眼,走了出去。

报了针刑的仇,海棠心里说不出有多痛快。杜鹃这样的人,畏威不畏德,吃硬不吃软,讨好她没有任何用处,就得让她疼,让她怕。

要是杜鹃识趣,就此改了也就罢了,如果杜鹃执迷不悟,非要和她作对到底,那她必须先想办法除去杜鹃。

一晃数日过去了。

这一日,海棠端了一盏燕窝粥,放在盛怀瑾的桌案前。

盛怀瑾把书合上,一边用调羹搅动燕窝粥,一边笑道:“你提醒得很及时。安庆伯府、王侍郎府、嘉和长公主府都查出了奴才倒腾私铸币,皇上大怒,把他们叫进宫训斥了一通。”

“世子爷雷厉风行,简极等人办事得力,我们的府上才没出事,奴婢可不敢居功。”海棠低着头,微微笑着。

盛怀瑾神情轻松,唇角带着笑,喝了一口燕窝粥。

自打来了青山院,海棠还是第一次见盛怀瑾这样温和地笑,心里很是高兴,低着头轻手轻脚退了出来。

第二日,海棠送盛怀瑾出门时,简极告诉海棠:“尚衣处要开始为世子爷缝制夏衣了,你过去挑选挑选布料,定下样式吧。”

海棠惊讶:“我?”

往常,这是当家主母赵曼香的职责。

简极说:“世子爷让你管这事儿,你放开手做就是。”

世子爷的信任,使得海棠受宠若惊。

她要加把劲,把夏衣的事情做好!

送走盛怀瑾,海棠又头疼起来。

这是要从赵曼香手里抢活儿干啊!肯定要先回禀了赵曼香。可是,怎么回禀才能让她不生气呢?

看着天色还没有亮,海棠急忙回青山院拿了一个琉璃瓶,提着灯笼,匆匆往府里的梅林走去。

这个时候,府里的梅花开得正好。

海棠徜徉在梅林,小心翼翼地让梅花上的露水流进瓶子里。

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她终于收集好了一瓶梅露,便急忙往齐芳院走去。

她刚走到正堂,就听见杜鹃在里面说话:“少夫人,奴婢的伤已经养好了,也知错了,今后再不敢了。您让奴婢回来伺候吧。海棠哪里会真心待您?她都是装的。您看看,今日这个时辰了,她还没来给您请安。”

海棠这段时间低三下四地讨好赵曼香,好不容易赵曼香待她心平气和了一些,岂能让杜鹃全毁了?

想到这里,海棠打开帘子走了进去,行礼道:“少夫人,奴婢来迟了。”

赵曼香眼神复杂地打量了打量海棠,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是梅露,奴婢刚刚才去梅林采的。昨日奴婢见少夫人似乎有些上火,想着梅露沏茶清甜去火,便采些孝敬您。”

海棠上前,将梅露放在了桌子上。

赵曼香凑近嗅了一下,果然有淡淡的梅花香味。

杜鹃含恨看向海棠,海棠压根不瞅她。


“估摸着是。这会儿那姑娘也走远了,上哪儿找她去?”她爹犯起愁来。

“等她发现银子丢了,应该会回来找吧?掌柜的,你先收起来吧,人家姑娘来找的时候,你再还给她。”芷荷说。

“好,知道了。”她爹将银子装了起来。

“咱们卿卿也该这么大了。不知道她被卖到哪里去了。”她娘又叹息起来。

男人沉默着出去干活了。

赵曼香不敢狠哭,唯恐被人看出什么痕迹,她哭了片刻,便擦干净眼泪,往马车等着的地方走去。

路过一家胭脂铺子的时候,赵曼香走进去,拿出五百个铜板,买了一盒胭脂。

这是她第一次买这么贵的胭脂。

与周嬷嬷碰头,一起回府之后,赵曼香便揣着胭脂,去了齐芳院。

赵曼香懒洋洋地靠在美人榻上,问赵曼香:“听说你病了,看过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

赵曼香微微一愣,赵曼香怎么知道她病了?

想了想,估计是她提着药进府的时候,被人看到了吧。

“没什么大事,大夫说气血两虚,养一养就好了。” 赵曼香温婉地笑着回答。

赵曼香收回视线:“那就好。把今日的避子汤喝了吧。”

睫毛猛地扑闪了两下,赵曼香还是上前去,乖巧地端起避子汤,一饮而尽。

“我有心从二等丫鬟中提一个上来,你看着金蕊怎么样?”赵曼香随口问道。

赵曼香笑着上前,一边帮赵曼香按着肩膀,一边轻声说:“奴婢觉得很好,金蕊姐姐性子直爽,嘴皮子利索,颇有些像……像……”

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赵曼香住了口。

点到为止即可。为了避免赵曼香骂她,她急忙改口:“奴婢也不懂,少夫人觉着谁好,便提谁上来吧。”

赵曼香回头瞪了赵曼香一眼,想了想,也是,金蕊的性子太像杜鹃了。刚打发走了杜鹃,她可不想再弄一个那样的人在眼前晃悠了。

按了按眉心,赵曼香道:“罢了,问你也是白问,我自己再想想吧。”

伺候完赵曼香,赵曼香出了正屋。

蜜柚正提着一桶热水往耳房里送。

“蜜柚,拿木盆给我盛点热水,我要净一净手。”赵曼香故意支使蜜柚。

蜜柚应下,不一会儿,便端了一盆热水过来。

赵曼香给蜜柚使了个眼色,故意大声说:“别慌着走,一会儿还用得着你。”

蜜柚便站在旁边等着。

赵曼香压低声音说:“蜜柚,这次少夫人会提一个二等丫鬟上去,那必然得有人补二等丫鬟的缺,你争一争吧。”

“我……我恐怕不行。”蜜柚有些犯怯。

赵曼香从袖子里掏出刚买的那盒胭脂,塞到蜜柚怀里,小声道:“我不好帮你说话,你把这一盒胭脂送给青提,求一求她。她要是帮你在少夫人面前讲几句好话,说不定事情就成了。”

“这胭脂不便宜吧?赵曼香姐姐,我不能要你的东西。”蜜柚把胭脂塞了回来。

赵曼香瞪她一眼:“你不争一争,就永远被人欺负。就算事情不成,你讨好一下青提总没有坏处。快收着,别让人看见。”

蜜柚迟疑了一下,终于将胭脂偷偷藏在了袖子里。

“我如今处境尴尬,表面上,我会尽量远着你,你别往心里去。”赵曼香站起身,悄声叮嘱。

蜜柚重重点了点头。

“好了,你帮我把这水泼了吧!”赵曼香大声说了这么一句,转身离开了齐芳院。

她眼下是通房,还没有用丫鬟的资格,不能把蜜柚要到身边。如今,只能尽量帮助她在齐芳院过得轻松一些了。

回到青山院,赵曼香惊讶地发现,青山院正堂的西半部分点了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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