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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集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

麦香芒种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是作者“麦香芒种”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武侠修真,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桑烟贺赢,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双洁、甜宠】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主角:桑烟贺赢   更新:2024-08-20 06: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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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烟贺赢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全集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由网络作家“麦香芒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是作者“麦香芒种”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武侠修真,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桑烟贺赢,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双洁、甜宠】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精品全集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精彩片段


该死!

一切都完了!

桑烟烦躁地看她一眼,跟着小太监出去了。

清宁殿

正是午膳时候。

膳桌上

九九八十一道菜摆了好远。

桑烟进来时,饭菜飘香,美**致,馋得她肚子咕咕叫。

还好离得远。

相信狗皇帝听不到。

“臣妇、臣女参见皇上——”

没有回应。

她等了一会,悄悄抬头,看到狗皇帝正在享用午膳。

御前太监裴暮阳帮他试菜,忙前忙后围着桌子转。

狗皇帝故意的?

给她下马威?

桑烟这么想着,也不说什么,就安静跪着。

约莫跪了三分钟

狗皇帝才施舍般看她一眼:“你可知罪?”

桑烟料到他是来兴师问罪,早准备好了说辞:“臣女知罪。臣女自来宫中,接连惹出祸事,罪该万死,还望皇上恕罪。”

“你明知朕说的不是这回事。桑烟,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你犯了什么罪。”

贺赢放下筷子,目光逼视着下方跪着的人:一绺乌黑发丝垂在柔嫩白皙的脖颈上,那脖颈那么脆弱,似乎轻轻用力,就能折断,却又不屈地仰着。

“臣女愚笨。皇上恕罪。”

桑烟并不想说他想听的话——他觉得她想离宫是罪。或者投靠太后是罪。甚至不喜欢他,也是罪。

“啪!”

面前的一盅汤被他衣袖扫到了地上。

“皇上息怒。”

裴暮阳等太监、宫女先跪了下来。

“放肆!”

满面怒容的皇帝站起身,气得走来走去,指着她,喝道:“朕对你不薄,你却是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桑烟低下头,沉默不语,心道:瞧瞧,帝王所谓的喜欢就是这样。你对他而言,只是个东西。

“皇上息怒。您病体才愈,不得动怒啊。”

裴暮阳一边劝皇上,一边劝桑烟:“桑大小姐,皇上最是在意您,您快说些软话吧。”

桑烟闭嘴不言,心里不想再跟皇上纠缠下去。

厌烦了她才好。

厌烦了她,她就自由了。

她这么想,别人却不这么想。

“桑大小姐,皇宫之中,最忌恃宠而骄啊。”

裴暮阳觉得桑烟有些不识好歹了。

桑烟心道:原来她这么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在别人眼里,还是恃宠而骄?

真是可笑!

“裴公公,您慎言,臣女身份卑贱,可担不得一个宠字。”

她知道这话是得罪人的,却也顾不得了。

畏首畏尾,担惊受怕,换来的是什么?

反而是步步深陷其中。

“皇上,请您放臣女出宫。”

她直接表达自己的诉求。

贺赢听得冷笑:“你当这皇宫是什么地方?你想进来就进来,想走就走?”

桑烟:“……”

皇权在上,总让她进退两难。

两人僵持间——

外面传来太监总管余怀德的声音:“皇上,慎刑司的主事求见。”

贺赢看了桑烟一眼,坐到首位上:“让他进来。”

不久

主事走了进来。

他是个身材精瘦的青年,穿着黑色官袍,面色冷峻,声音冷而重:“微臣慎刑司主事王立朔参见皇上。”

贺赢面色冷淡,一挥手:“平身吧。”

王立朔站起身,呈上案宗:“皇上,刺杀一案,微臣已经查清,那舞女名叫杜怜雨,是罪臣杜逢川之女。十六年前,杜逢川为佞臣裴桢同党,祸乱天下被您诛杀,她跟姐姐杜希雨因为年纪小被罚入教坊司。一年前,杜希雨魅惑皇上不成,还致使您发病,遂被杖杀。杜怜雨一直伺机报复,并于日前寻到了刺杀机会。”

“没了?”

贺赢皱起眉,面色不耐。

他早猜出了那舞女的身份跟刺杀动机,让他查,是让他查帮凶。

王立朔也知道皇帝的深意,忙说:“除此之外,微臣发现兰嫔心腹宫女明桃曾跟杜怜雨有来往。”

两个死人。

死无对证。

这脏水泼的实在没什么技术含量。

贺赢乐了,瞥他一眼,笑问:“你的意思是兰嫔想杀朕?”

王立朔忙磕头:“微臣不敢。”

“你不敢,你还说!”

贺赢听了半天废话,耐心告罄,抓起手边的茶杯就砸了过去。

王立朔被砸了个实在。

额头破烂流血。

他不敢擦,哆嗦着说;“兰嫔虽无杀人动机,却有妒陷桑大小姐之嫌。最初非议桑大小姐的声音,就是从幽兰轩传出来的。兰嫔意图借刺杀一事,让桑大小姐背负克夫之实。有幽兰轩宫女为证。皇上明鉴。”

贺赢觉得自己被人当成了傻瓜。

他想杀人,可看他一副凄惨的蠢样,又忍下了,摆手说:“你先滚出去吧!”

王立朔:“……”

他马不停蹄地滚了。

殿里安静下来。

贺赢捏着太阳穴,瞥了桑烟一眼——她还跪着,低着头,侧颜恬静,温和柔顺的样子。

假的。

都是假的。

这皇宫里的人,假的让人作呕。

“你怎么看?”

他压下愤怒,俯视着她,询问道:“此事关系到你。你也觉得兰嫔因为妒忌你得宠,所以借刺杀一事来陷害你吗?”

桑烟摇头,语气笃定:“不是兰嫔。”

“为什么这么说?”

“兰嫔已失圣心,又昏迷不醒,未来不见得能醒来,所以,被幕后黑手选作了替罪羔羊。”

她觉得兰嫔很可怜,墙倒众人推,临死了,还要被泼一盆脏水。

这就是后宫女人的命运吗?

她死也不要进后宫。

贺赢认可桑烟的话,但也说了:“她确实妒忌你,派人监视你、打听你的消息。她敢给我下催情酒,就是听了你跟你妹妹的谋划。”

说到这里,他忽然来了一个兴趣,回到了膳桌上:“起来吧。为朕布菜。”

桑烟:“……”

这话题转的太快了。

她懵了一会,才在裴暮阳的提醒下,站了起来。

裴暮阳体贴地询问:“皇上,菜都凉了,要不要御膳房重新准备?”

贺赢摆手:“不用。你们都出去。”

“是。”

裴暮阳应了声,立刻就带太监、宫女们退出了殿。

殿里剩下两人。

静得让人心慌。

桑烟愣愣看着皇帝,一股不好的预感也油然而生。

“你不是想朕酒后乱性?”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太准了。

“朕给你这个机会。”

贺赢抿着笑,朝她招手:“过来。倒酒。”


半个时辰后

秋枝回来了。

她昨天一直在偏殿,才知道幽兰轩发生的事,也吓得不轻,说话都带着颤音:“小、小姐,还好……不是你跟娘娘……”

她庆幸,也心悸:“那兰嫔……听说还昏迷着。御医说,情况不是很好。”

桑烟听着,好久没说话。

其实,这是她意料之中的。

这医疗条件落后的时代,兰嫔撞伤了脑袋,很可能救不回来的。

“唉。”

她叹气,趴在床榻上,心里闷的难受。

秋枝见了,宽慰道:“小姐别多想,兰嫔……她自己做错了事,怪不得旁人的。”

桑烟摇头,秀眉蹙着,忧心忡忡:“我总感觉……她是知道了我跟桑弱水的计划,所以才铤而走险。如果不是我,她或许不会……”

“小姐千万别这么说——”

秋枝打断她的自责,继续说:“小姐又没拿着刀逼她那么做,还是她自己贪心、胆大妄为。而且小姐也只想着灌醉皇上,可没说给皇上下/药。意图危害龙体,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桑烟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只她心软人善,总觉得是自己打破了后宫的和平。

“唉。”

她还是叹气,恹恹的没精神。

就在这时,外面呼啦啦进来了很多人。

是桑弱水。

她穿着粉红的宫裙,妆容明艳,满头珠钗,叮当作响。

看起来华美逼人。

“姐姐怎的还睡着?”

她笑靥如花,语气亲切,走过来,就坐到了床畔,还去拉她的手。

桑烟觉得她越来越像一朵食人花,并不想跟她亲近。

她收回手,冷淡问道:“你怎么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

桑弱水过来,肯定有所求。

如她所料。

桑弱水确有所求。

但在求之前,也知道说点好听的话:“听说姐姐昨晚没睡好,就过来看看。姐姐可是昨晚吓着了?没想到姐姐这般胆小。”

她说着说着,言语就透出了几分轻蔑的意思。

本还拿她当个对手,如今看来,空有几分小聪明,根本难成大器。

桑烟听着她的不屑,面上敷衍地笑笑,心里嗤之以鼻:厄运没降临到自己头上,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她是兰嫔,不见得有以死谢罪的勇气与傲骨。

“姐姐别怕。我们有太后撑腰的。太后为了皇嗣,也会原宥我们偶尔的出格之举。”

哦,原来是太后给了她底气。

看来那天她去给太后请安,真的收获良多。

桑烟明白了内情,笑着赶人:“谢你关心了。我知道了。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也有点事。”

桑弱水笑了下,说明来意:“是这样的。妹妹听说皇上罢了早朝,想来是病体未愈,很是担心,姐姐呢?皇上待姐姐情真意切、关怀备至,姐姐就不担心吗?”

桑烟不说话。

她真心不知道桑弱水是怎么看出来皇帝对她情真意切、关怀备至的!

等下——

这别不是传说中的捧杀吧?

如果她脑子不清醒,被这么一撺掇,还真以为皇帝对她一片深情,而恃宠而骄呢!

桑弱水这是无意的行为还是一直扮猪吃老虎呢?

想着,她伪装伤感,苦涩一笑:“妹妹说笑了。我是有夫之妇,怎么能担心别的男人?”

无论如何,痴情寡妇的人设不能倒。

“既然妹妹担心,那便去吧。我心有亡夫,不宜前去。”

她现在更怕皇帝了,怎么会主动往他面前凑?

“姐姐以后还是少说这些话,被皇上知道,又要生气了。”

桑弱水的心情很复杂:既同情她悲惨的命运,又妒忌她入了皇帝的眼。

她没再坚持让她一同去,说一句:“那姐姐好好休息吧。”

便出去了。

她去探望皇上。

等到了清宁殿,才知来了很多嫔妃。

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各有风情。

她们就像是五颜六色的花,正在清宁殿前热热闹闹盛放着。

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皇上说了,今日谁也不见。各位娘娘都回去吧。”

裴暮阳出来传达皇帝的话。

他看到了嫔妃中的桑弱水,下意识看了看她身边,没看到桑大小姐,便收回了视线。

桑弱水捕捉到裴暮阳这小小的动作,立刻走上前,小声道:“裴公公,我姐姐病了,不能前来,让我替她给皇上传几句话呢。”

她不想无功而返,便借着桑烟的名义扯了个谎。

裴暮阳不明真相,一听桑大小姐病了,脸色一变,肃然道:“娘娘等着,奴才这就告诉皇上。”

“谢谢裴公公。”

桑弱水盈盈一谢,面上多感激,心里就有多憋屈。

到底还是要借着桑烟的光!

可恨!

有的嫔妃还没走。

看到这一幕,也是羡慕妒忌恨:

“瞧瞧,又拿她那个寡妇姐姐来吸引皇上的注意力!”

“不要脸的东西!都是寡妇了,还不安分!”

“一个寡妇也敢肖想做皇帝的妃子!”

“还是个克夫命的寡妇!”

……

愤懑声此起彼伏。

桑弱水听了,又羞又恨。

她的争宠手段确实不光彩,所以特别怕人说。

“放肆!”

她恼羞成怒,冲到率先挑事的丽妃面前,便是一耳光。

“啪。”

很响亮。

丽妃曲雪丽捂着脸,满眼不可置信:“你竟然敢打我!”

她跟桑弱水是同一位份,不分高低。

论家族地位,她父亲是户部尚书,反而胜桑弱水一筹。

“我打的就是你!”

桑弱水有恃无恐,盛气凌人:“你是不是忘记了,皇上说了,不得非议我姐姐。你们明知故犯,蔑视皇威,该当何罪?”

这话能唬人。

那议论的嫔妃们都变了脸,不敢说话了。

曲雪丽也害怕,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丑、还挨了打,如果轻易罢休,以后就不用做人了。

人活一口气。

她硬着头皮说:“我议论桑大小姐?你们谁听到了?”

那些参与其中的嫔妃纷纷摇头,一致道:“没!我们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知道!”

那些未参与的嫔妃看着两虎相斗,都是沉默。

但当两虎的目光落到她们身上,就有点逼她们站队的意思了。

眼下皇后形同虚设,没有实权,宣皇贵妃也被皇帝打入了冷宫,新晋升的兰贵妃也昙花一现,降为了兰嫔……

放眼望去,丽妃入宫资历久,也是第一个封妃的,反而是拔尖了。

至于桑妃?

都知道她是后起之秀。

如今姐姐还入了皇帝的眼……

就在她们迟疑的时候,裴暮阳出来了,一甩拂尘说:“桑妃娘娘,皇上传您进去呢。”

这话像是巴掌狠狠甩在了丽妃脸上。

那些本来纠结站队的嫔妃瞬间统一立场站到了桑弱水身后。

桑弱水看着丽妃那张快要扭曲的脸,得意一笑:“丽妃,你且等着!”

曲雪丽恨得跺脚,扫一眼慌张的嫔妃们,强作镇定:“怕什么?如今皇上连遭祸事,就是那克夫命的寡妇害的,我们这是清君侧!”

“娘娘!”

跟她交好的锦嫔谢锦华吓得惊叫,忙去捂她的嘴:“娘娘慎言,清君侧这话可不是乱说的!”

曲雪丽这会反应过来失言,也是吓白了脸,慌张起来。

台阶之上

裴暮阳安静看着这一切,并没说什么。

桑弱水提着裙摆,走上台阶,笑问:“裴公公,丽妃对皇上不敬,你可都听到了?”

裴暮阳点头一笑,看丽妃的眼神,已然透了几分同情。

曲雪丽知道裴暮阳是皇帝身边的新宠,彻底慌了神:“怎么办?锦华妹妹,我怎么办?那贱人肯定去告状了!”


桑烟去了永寿殿。

永寿殿是太后裴漪青的居所。

远远就闻到了漂浮的佛香。

“我是忠义侯府世子妃桑烟,有很重要的事,要见太后娘娘。”

桑烟向守在殿外的太监说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

那守门太监立刻去殿内通传,没一会,让她进去。

桑烟道了谢。

进去后,目不斜视,一脸正色。

“臣妇江桑氏见过太后娘娘——”

她跪下行礼。

不多时,上位者的审视目光就落在了身上。

沉重如千斤顶。

殿里的佛香味更浓。

估计因为燃香的缘故,气温都比外面高了很多。

闷热而压抑。

让人感觉很难受。

“起来吧。赐坐。你要见哀家,有何事?”

裴太后的声音很柔和。

跟原主记忆里一样。

她偷偷抬眼,看到裴太后坐在首位,一头银丝,慈眉善目,心宽体胖,脖颈、手上都是佛珠,素朴敦厚,像是个潜心礼佛的老人。

可也只是像罢了。

佛口蛇心,笑里藏刀,往往就是这类人。

桑烟收敛心神,并没起身入座,而是跪着,郑重回道:“回太后,臣妇有两件事,一是请罪,二是献策。”

裴太后很意外:“哦?请什么罪?献什么策?”

桑烟说:“臣妇自来宫中,致使宫内流言四起,污了皇上圣名,还连累一干嫔妃入了冷宫,罪该万死,特来请罪。”

裴太后知晓桑烟说的是何事,并不做评价,而是面色平静道:“继续。”

桑烟便继续说了:“臣妇知道前朝后宫苦无皇嗣久矣,特来献策,以求将功赎罪。”

裴太后听到这里,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她起身,下了位子,亲自来扶她,笑得和善可亲:“好孩子,起来回话吧。”

桑烟:“……”

果然还是皇嗣有影响力。

她被拉坐到榻上,跟裴太后坐在一起,像是祖孙般亲近。

其他宫人已经在裴太后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唯有一个穿着海棠色宫装的年轻宫女,应是心腹,还在她身侧。

桑烟便低声说:“太后,臣妇要说的方法,可能有些僭越,还望太后恕罪。”

裴太后拍拍她的手,笑容安抚中带着几分鼓励:“不怕。哀家知你心忧皇嗣,是个好孩子。大胆说吧。”

桑烟得了保证,便说了:“皇上不得近女色,臣妇便想,可否让皇上自/渎,得了龙精,借着软管等工具,放入嫔妃体内——”

她简单说了方法,脸红红的,有些羞耻。

裴太后不同,脸色变得凝重,缓缓道:“或可一试。”

桑烟见她这么说,觉得自己目的达成,便起身,重新跪下,伪装出哀戚的样子道:“还望太后看在我献策的份上,原谅臣妇的罪过,也放了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嫔妃。臣妇命格凶,身份卑贱,从不敢肖想其他,还求太后放臣妇出宫。臣妇愿为亡夫守寡一世,永不婚嫁。”

裴太后听到最后一句,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女人年轻美貌,却是红颜薄命,可惜了。

“去吧。哀家允了。”

“谢太后。”

桑烟一脸感激地退出了永寿殿。

殿里恢复了寂静。

那海棠色宫装的宫女听了个全过程,面色比裴太后还凝重:“这宫中,无人不知皇上中意她,您这么做,恐会和皇上离心。自摄政王一事后,皇上幽禁皇后,也远着您,依着奴婢看,实不该……”

裴太后抬手轻摆,制止了她的话,轻叹道:“菩珠啊——”

菩珠上前一步:“奴婢在。”

“你不要急。”

裴太后慈爱地看着她,一边捻着佛珠,一边说:“有些事得慢慢来。她留与不留,还得再看看。”

菩珠低头应道:“是。”

殿里又恢复了寂静。

佛香越来越浓。

裴太后在佛香缭绕中,微闭着眼,又道:“去传钦天监的人过来。”

钦天监

万彰醉醺醺趴在榻上,脚边一堆酒坛。

来传唤他的菩珠很嫌弃,皱起眉,叫了他几声:“监正?万监正大人?太后要见你。”

万彰醉得厉害,根本叫不醒。

其他属官怕他为钦天监惹祸,纷纷上前叫人,依旧是叫不醒。

菩珠看得恼怒,肃然道:“早听闻钦天监的万监正整日酗酒,不问正事,如今看来,传言非虚啊!”

“宫令大人恕罪。”

属官们纷纷低头赔罪。

还有属官说好话:“昨夜万监正夜观天象,说是吉星高照,心情好,才喝醉了。”

菩珠不相信这些鬼话,让身边小太监取来一盆水,照着万彰的头就泼了下去。

万彰被泼醒了,抬起头,一张沧桑的青年脸,其实骨相很美,可惜,全被潦倒颓丧的气质毁掉了。

他看到菩珠,擦了擦脸上的水,笑道:“宫令大人只管回去传话,就说紫薇星高悬,其间有红芒闪现,皇嗣不远矣。”

他算到她的来意或者说太后的心思了?

菩珠讨厌这种被看穿的感觉,不悦道:“万监正,你今日言行,我必传达给太后,你好自为之。”

万彰没理会,费力地爬上榻,呼呼大睡。

菩珠气得甩袖而去。

其他属官唉声叹气:

“万监正确实是吾辈中的天才,但这样肆意妄为,早晚会为钦天监惹祸啊。”

“转眼间,新帝即位十六年,万监正不说为皇上效命,整日为太后观测天象,占卜吉凶,致使钦天监不得圣心,没落至此,就是钦天监的罪人!”

“不,你误会了,当初如果不是万监正观测天象,言及新帝是紫微星转世,乃一代明君,这天下早姓裴了。”

“怎么可能?万监正还有这本事?我只知道是新帝联合前兵部尚书宣鸿光、禁军统领荣野,围杀摄政王裴桢,才坐稳了皇位。”

“嘘,慎言啊。你们议论这些,不想要脑袋了?”

……

同一时间

桑烟回到了月桑殿偏殿。

她立即让人收拾行囊,准备第二次离开皇宫。

这动静很快传到了桑弱水耳朵里。

她一边派人给皇帝传话,一边过去阻拦:“姐姐这是做什么?这才来几天,怎的要走?”

桑烟说:“我是奉太后之命离宫。”

她是请辞,但故意把话说的像是被赶出宫。

如此,一段时间内,桑家人顾及太后的态度,应该不敢再把她送进来了。

桑弱水一听太后之命,也是变了脸:“太后为何让你离开?可是你在她面前说错了话?你别怕,我已经让人告诉了皇上,你且等等,皇上必会护着——”

“你告诉了皇上?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桑烟觉得自己的计划可能要崩盘,气愤上头,语气又急又重:“桑弱水,我是你姐姐,可以帮你争宠,但不是你争宠的工具!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说了,我心有亡夫,心有亡夫,你还把我往皇上身边推,是想逼死我吗?”

桑弱水第一次见她发火,一时愣住了。

两人对视无言。

氛围尴尬而沉重。

直到小太监的声音响起:“桑大小姐,皇上召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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