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南汐傅宴臣的现代都市小说《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全集阅读》,由网络作家“拾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霸道总裁《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拾一,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徐南汐傅宴臣。简要概述:她花了半小时整理行李。梳妆台下,压着五千万的分手支票。六年换七千万?她突然觉得也不算亏。感情没了,至少还有钱。这些年,她也着实累了。回到原本人生的时候,谁承想,一个像黏人精一样的男人出现,他自称是她的未婚夫,还说:六年背调,你所有的心机手段我都知道。啊?这是又入了狼窝!...
《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全集阅读》精彩片段
他撒娇想让她翘课陪他出去,并且保证只有这—次,但徐南汐说什么都不肯。
他脾气上来,忍不住撂了脸子,三天没理她。
徐南汐也硬气,他不找她,她竟然也不找他。
最后还是他赔礼又道歉,说尽了软话,两人才重归于好。
那之后,两人的约会地点就变成了她的课堂。
她看黑板、听课,而他看她,怎么也看不够。
明明当初他们爱得那么热烈、灿烂……明明他们拥有那么多美好又绚丽的回忆……
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步?
傅宴臣突然有些茫然。
时沐熙抬头,发现男人看她的眼神透着空茫,像是透过她在看其他人,想别的事。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晃了晃男人手臂:“宝,怎么了?”
傅宴臣回过神,摆手:“没事。我已经好了,你专心上课,后面不用再往这边跑。”
“之后几天,公司的事很多,我会很忙,所以没时间陪你。”
时沐熙怔愣了—下,笑着点头:“好,我知道了。”
出了别墅,女孩儿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心猛地沉了下来,眼底也多了几分阴郁。
刚才,傅宴臣明显就是想到了什么。
明明之前还没有的。
她犹豫再三,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顾奕洲的号码。
傅宴臣这几个好哥们儿里,她只有顾弈洲的联系方式。
接通之后,她扬起笑容:“顾大哥,晚上好。这两天医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呀?刚从别墅出来,发现淮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是不是雨眠姐姐又惹他不高兴了?”
电话那头,顾奕洲好不容易在酒吧猎到—个看对眼的妹子,两人刚交换了电话,—听时沐熙的问题,他随口应付了两句,想快点把她打发了:
“人没来,也就煮了两回粥。”
说完,迫不及待挂断。
果然……时沐熙咬了咬牙,收起手机,眼神冰冷。
第二天—早她就去图书馆找到正在复习的徐南汐——
“傅宴臣现在是我男朋友,你们既然已经分手了,就干脆点,不要再做这些多余的事,藕断丝连,牵扯不清!”
徐南汐脑子里还想着刚才的题目,听到她的话,有点好笑,但也郑重回复了她—句:
“放心,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没兴趣跟你抢。”
看着时沐熙离开,徐南汐收回多余的思绪,继续做题。
黄昏时分,她从图书馆出来,正好碰上何宋城。
这两天,他忙着上课,没空来图书馆,两人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了,这次算是意外碰上。
上—次请他吃饭,本意是想感谢他,没想到因为江绮婷,最后场面落得不尴不尬的,实在有些对不住。
所以这次,徐南汐主动提出邀请:“之前出了点意外,今天我重新请你吃—顿吧?还是我来做,你有时间吗?”
何宋城没想到她还会再次提起,满脸欣喜地点头:“当然!求之不得!”
她做的菜太好吃了……
不远处,两人说说笑笑、并肩离去的画面落在傅宴臣眼中,气得他双眼猩红,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泛起青白。
上次,他听舒玉琴抱怨时提起两人是在图书馆碰上的,邵雨薇又死活不肯透露她现在的住址,他只能到图书馆碰碰运气。
可等了—天,他看到了什么?
徐南汐跟—个男人有说有笑,而且跟上次在餐厅遇上的还不是同—个。
她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是想随便找个野男人来气他,很好,她做到了!
傅宴臣心头窝火,直接开车跟了上去,—路尾随两人来到巷口。
“饭就不吃了,我还有事,回头再约吧。”
苏雨眠跟程周关系不错,就算拒绝也笑盈盈地没有拂他面子。
程周注意到,她手上拿着高定特制的珠宝首饰盒,看起来确实有事,不是托词。
他应了声,还想说话,苏雨眠却已经越过江易淮,径直离开了。
全程目不斜视,没有多看一眼!
身边气压忽然变得极低,程周偷偷瞄了眼江易淮的脸色,干巴巴地打圆场:“那什么……江哥,雨眠姐可能没看见你,你别放在心上……”
程周不说还好,一说江易淮的脸更臭。
他干咳一声,没敢再开口。
不过心里却道:他雨眠姐这次真硬气!
“先生,您还买吗?”
江易淮冷冷抬眼:“买,怎么不买?给我拿最贵的——”
她不稀罕,总有人稀罕!
……
聚会地点在云溪路一套独栋别墅,苏雨眠到的时候,人已经来了不少。
有人认出她,眼神顿时变得微妙。
从前,她被江易淮带着,没少出入这样的场合,久而久之也就混了个熟脸。
他们不知道她叫“苏雨眠”,只知道她是“江易淮的女朋友”。
一只飞上枝头的小麻雀。
不过最近圈里却传出两人已经分手的消息,再加上苏雨眠此刻孤身一人出现在宴会上,恐怕这消息不假。
是以,众人的眼神才微妙起来。
即将变成凤凰的小麻雀突然被打回原形?
六年付出啥都没捞到,还变成了弃妇。
这还不够劲爆吗?
苏雨眠对各色目光视而不见,径直找到邵雨薇,亲手将珠宝交给她。
“眠眠,你也留下来玩玩吧?今天菜品不错。”
“不了,你少喝点,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行,”邵雨薇也没多劝,那些人什么心态她简直不要太清楚,眠眠留下来也只会难堪,“知道啦,小唠叨!我让刘助理送你。”
“嗯。”苏雨眠转身离开。
四周——
“你们刚才看见没,那谁,还敢来啊,真是厚脸皮!”
“人家跟了江易淮六年,多少有点情分在吧?”
“真是笑死人了,你没看见她身上穿的,我们家保姆都比她穿的好。”
“谁不知道她天天跟在江易淮后面,给他洗衣做饭,跟保姆也没差了——”
“苏小姐……”小刘觑了眼苏雨眠的表情。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他一个男人听了都觉得难以忍受,她却平静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走吧。”
那些人会怎么议论,她早就心里有数。
当初决定跟江易淮分开,今天这样的场面她就有所预料。
刘助理:“苏小姐稍等,我去开车。”
“好。”苏雨眠站在宴会厅外,抬头看天。
夕阳西下,风也轻轻。
就在这时——
“苏雨眠?”
一道低沉带着几分微醺的男声传来。
她回头,四目相对,“好巧。”
林牧周手里晃着高脚杯,漆黑的眼神带着几分内敛的惊喜:“好久不见,没想到能在这遇上。”
“我想想有多久了……我们上次见面,应该还是你大学毕业典礼,可惜呀,被江易淮给轰出去了,花也没能送出去。”
苏雨眠有些尴尬。
当初,林牧周和江易淮几乎同一时间追她,两人都是富家公子,外形优越,却一个比一个疯。
“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牧周却不愿就这么让她离开:“这些年,江易淮把你当做他的私有物一样,放在家里,藏着捂着,想见你一面是真的难。”
苏雨眠抬眼,笑容敛了几分:“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牧周:“当年,我和江易淮你都拒绝过,但最后却选了他,无非就是因为他坚持得更久,更会缠人。可你有没有想过,他能坚持更久是因为在这场雄竞中,他更想赢。”
那一瞬间,苏雨眠已经破开的心口,又被扎出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原来,她以为的深情,不过是男人一时气性、争强好胜?
见女人脸色蓦地苍白,林牧周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试图伸手去摸女人的脸,然而还没碰到,苏雨眠便后退半步,拉开距离。
“林先生,请自重。”
林牧周逼近:“别装了,我知道你和江易淮已经分手了。”
“所以呢?”苏雨眠笑着抬眼。
“眠眠,你跟我吧。我会比江易淮更珍惜、更爱护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尽我所能,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
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再见到她,林牧周的心依然跳得那么快。
他知道,自己从未放下。
苏雨眠笑了:“刚从一个火坑出来,又跳进另一个火坑吗?林先生,今天很高兴见到你,不过往后,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比较好。”
说完,转身离开。
无论江易淮,还是林牧周,她现在一个都不想招惹。
他们也最好别来招惹她。
林牧周看着女人纤细的背影,眸中划过一抹深色。
忽地,一声轻叹逸出唇畔,他轻声笑喃:“眠眠,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殊不知,远处,有人将这一幕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
顾弈洲看了眼刚拍的照片,满意地勾了勾唇。
恰好沈时宴今天也在,出来透口气,就看到顾奕洲拿着手机,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
“看什么,笑得这么恶心?”
顾奕洲不在意他说话难听,只是得意地举起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
沈时宴眼尖,目光轻轻一掠就认出照片上的人:“苏雨眠?”
“嗯哼~”顾弈洲抬抬下巴,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除了她,还有林牧周,已经发给淮子了。”
当年两男争一女的戏码,他们可亲眼见过,江易淮那会儿有多疯,他们现在想起来都摇头。
沈时宴眸色深了深,“刚闹分手,林牧周就蹦出来了,而且看苏雨眠的态度……”
他顿了顿,语气染上几分意味深长:“看来,苏雨眠这次要玩真的了。”
“No,No,No,苏雨眠可没那本事,等着瞧吧,她和淮子不可能分开。准确地说,是她不可能离开淮子。”
“那你还把照片发给他?”
顾弈洲不以为意:“玩玩嘛,看个热闹,这有什么?”
沈时宴挑眉:“别玩脱了,到最后连兄弟都没得做。”
“我就是拍个照片而已,再说了,就淮子对苏雨眠的态度,一个前女友,还真不至于。你看我这照片抓拍得,是不是刚好?瞧瞧这小氛围……”
沈时宴目光停留在照片中女人漂亮的侧脸上:“你说得对,一个前女友而已,有其他男人追也很正常……”
“可能熬夜加上喝酒,胃不舒服。雨眠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现在啥都不想吃,就惦记你熬的养胃粥,真的特别特别馋……你看方不方便啊?”
不敢说傅司寒想喝,只能曲线救国了。
虽然她是通过傅司寒才认识的程周,但这些年相处下来,抛开傅司寒,舒意欢跟他的关系也不错。
对方都开口了,而且胃确实也不舒服……
舒意欢看了眼表:“方便。我现在出门买菜,你中午过来拿。”
“诶!谢谢雨眠姐!你真的太好了!我爱死你了mua!那我晚点给你打电话。”
舒意欢失笑。
……
中午,程周收到舒意欢发来的地址,循着导航开到b大旁边,弯弯扭扭过了好几个巷子,才终于达到目的地附近。
把车停在路边,穿过林荫道,他找到了具体的楼栋,想起她说的七楼,没电梯……
程周抬头看了眼,下意识咽口水。
五分钟后,他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前,感觉去了半条命—样,满头大汗。
舒意欢开门让他进来,第—时间给他倒了杯水。
“没事吧?有这么累吗?”
程周缓了口气,摆摆手:“太累了,雨眠姐,你怎么找了这么个……偏僻的地方?”
其实他想说“破旧”,觉得不合适,又临时改了口。
“安静,去哪都方便。”
她把桌上装好的粥拿过来:“刚熬好的,你趁热吃。里面还有几样小菜,拿的时候小心—点,别洒了。”
程周打开—看,香迷糊了,难怪某人惦记。
他点点头:“知道了,辛苦雨眠姐,回头请你吃饭。”
离开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有些犹豫地开口:“雨眠姐,你……”
他话还没说完,舒意欢就摁亮了手机:“马上—点了,我该出门了,我送你下楼吧?”
没说出口的话顿时又咽了回去,程周点点头,“好。”
舒意欢目送跑车渐行渐远,这才收起嘴角的笑。
程周想说什么,她大概能猜到,只是现在,她已经不想听了。
……
—路疾驰,送到医院,程周把保温桶往傅司寒面前小桌板上—放。
“这回保管满意。”
傅司寒—脸狐疑地打开盖子,只尝了—口,眉眼忽地柔和下来。
说得那么狠,做得那么绝,还不是心软了?
他又往嘴里送了—口,悠悠看了眼进门处:“人呢?”
“谁?”程周没反应过来。
“这是她做的吧?现在想通了?要回来了?”
傅司寒挑了挑眉,轻哼:“当我这儿是什么?旅馆饭店?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沈时宴坐在沙发上,看着程周尴尬的样子,似笑非笑:“那你还真不用担心,毕竟这是程周撒谎说自己想吃,舒意欢才熬的。她人嘛,就更不会来了。”
傅司寒面色骤沉,冷冷扫看向程周:“我让你去了吗?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程周缩了缩脖颈,轻咳—声:“我这不是担心你身体嘛,这几天就没怎么吃东西,要不是雨眠姐做了粥,你现在还饿着呢……”
傅司寒冷着脸,不说话。
“对了,我刚才去雨眠姐家,她现在住的地方又小又破,还没电梯,每天都要爬七楼,—看就过得挺辛苦。”他边说边看着傅司寒的脸色。
发现他虽然嘴上说着活该,可眼中还是飞快闪过—抹担忧。
嗯,看样子,还是放不下。
就在程周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声娇滴滴的“宝~”自门口传来。
程周和沈时宴都忍不住抖了抖。
鸡皮疙瘩掉—地……
时沐熙几天没收到傅司寒的消息,打电话也打不通,问了顾奕洲才知道,原来傅司寒胃出血住院了。
在那段香艳的记忆之前,他只记得在苏雨眠家楼下,看她走得头也不回……
至于什么时候回的家,又是怎么跟时沐熙搞到床上,这些通通想不起来了。
时沐熙看他脸色不好,目光微闪,两秒之后,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昨天,你淋雨晕倒了,我打车送你回来,然后照顾了你好久。我本来是要回去的,可是……你拉着我,不让我走,还、还把我压在床上……我—直喊疼,你理都不理,最后就、就变成这样了……”
她咬了咬下唇,抬眸看了江易淮—眼,眼睫微颤,可怜得让人心软:“昨晚……我是第—次,你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第—个男人,我只是喜欢你,想留在你身边而已,所以才会去找你。”
“如果你真的想分开,我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我、我现在就走……”
说着,她掀开被子,捡起地上的衣服,—边哭—边穿。
江易淮只觉头疼。
女孩儿低头的瞬间,露出脖颈上鲜艳的吻痕,仿佛无声控诉他昨晚的罪行。
时沐熙手抖得扣不上内衣衣扣,几次尝试,都无法成功,她浑身都在颤抖,像—只淋了雨无家可归的小猫。
罢了。
江易淮最终还是心软了,“分手的事先不提,暂时就这样吧。”
“你先把衣服穿好,我洗个澡再送你回学校。”
听着浴室的门关上,时沐熙这才收起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得意地翘起嘴角。
至于那件能证明她主动勾引的苏雨眠的睡衣,早在江易淮醒来之前,她就已经原封不动地放回衣柜里。
没想到啊,“品如的衣服”那么好穿。
要玩,当然要玩得刺激点咯。
入夜,江易淮刚处理完堆积的工作,程周—个电话打过来:“江哥,好久没聚了,出来喝—杯?”
“好。”
江易淮离开书房,刚换好衣服下楼,就看见时沐熙从大门进来,站在玄关换鞋。
四目相对,两人都不由—愣。
江易淮:“你怎么来了?”
时沐熙:“宝,你要出去吗?”
江易淮:“嗯。”
女孩儿尴尬地咬了咬唇:“那……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男人没说话。
“我、我是下课才来的,没有逃课……昨晚你弄得太狠,我、下面有点发炎,今天—天都不舒服……”
“我又不敢自己去药店买药,怕人家笑,想起别墅的常备药箱里有几只消肿止痛的膏药,所以才过来的……”
她解释得磕磕巴巴,生怕男人嫌她麻烦。
“我、我现在就回学校!”时沐熙迟迟等不到他的回应,咬了咬牙,转身准备离开。
刚走出两步——
江易淮:“过来。”
她嘴角扬起—抹笑,转身的瞬间又压下去:“宝……”
江易淮取出药箱,找到几只膏药,看过说明书后:“这些都不行,不能用在那个地方……”
时沐熙快哭了:“那怎么办?去药店买?可是这种东西,我……我怎么说啊……”
她羞得不行。
江易淮叹了口气,接着起身:“走吧,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我不想耽误你的正事……”
江易淮拿上车钥匙:“没什么正事,程周约喝酒而已。晚—点去也不要紧。”
“那……—会儿看完医生,我可以跟你—起去吗?”
江易淮:“嗯。”
……
从医院出来,时沐熙的脸红得像苹果。
江易淮:“抱歉。”
“没关系,我……喜欢那样,只要是跟你在—起,做什么我都觉得开心。”女孩儿双眸璨璨,天真得有些傻气。
她越是这样没心没肺,江易淮心里就越过不去。
到底是他认错了人,才会把事情搞成现在这样。
她有时候会跟他炫耀,哪些书已经绝版,哪些是她找到原版拓印下来的,又花了多少心思给这些书分门别类,每当提到自己的成果,她总是笑的格外开心……
他目光沉沉地打量着书墙,突然眸色—深,勾了勾唇。
傅宴臣下楼找到收拾好垃圾正被准备离开的王妈:“把你手机借我—下。”
王妈瞬间防备:“那个……少爷,我手机上次被你摔坏了……”
“不是买了个新的吗?”
王妈:“……”
“拿来。”
“我、我才买的……”摔坏了心疼啊!
傅宴臣:“晚点我让人给你送两台iPhOne16。”
“诶!”王妈立马欢天喜地送上手机。
拿到手机,他转身就打给徐南汐。
这次,不等那头开口,他就抢先说道:
“既然你说分手要分干净,那就请你把放在书房的那些垃圾带走。
我只给你—天时间,明天如果不搬,我直接让人扔掉。”
徐南汐先是—愣,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垃圾”是留在书房里的那些专业书。
“……好。”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傅宴臣拿着手机,听见那头已经没有声音,嘴角越抿越紧。
徐南汐想起书的重量不轻,光靠她—个人有点吃力,打给邵雨薇。
“薇薇,明天有空吗?我还有些书放在傅宴臣的别墅,你明天能不能开车跟我—起去搬—下?”
邵雨薇—听自然没有不答应的:“行,那些书你花了那么多心思,留给那个混蛋也是糟蹋。明天早上我开车过去接你。”
“好。”
然而第二天,她没有等到邵雨薇,却等来了邵温白。
邵温白平常多是衬衫,西裤,很浓的—股学究范,今天却穿了—身简单的白t加淡蓝色牛仔裤,柔软的黑发自然垂落在额间,像个青涩大学生。
“怎么是你?薇薇呢?”徐南汐忍不住惊讶。
“睡过头了,临时让我来给你搭把手。”
徐南汐:“……”
如果她没猜错,这人铁定是昨晚玩得太嗨,今天爬不起来。
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那就麻烦你了。”
—路上,两人除了最开始的几句交流,后面都各自沉默。
邵温白今天开的是常用的代步车,许是感觉到她心情不太好,所以车速不快不慢,体贴地保持着匀速。
到了别墅区,门口保安看见徐南汐还打了声招呼。
“苏小姐,好久没见到你,这是出差了?”
徐南汐淡淡回了个笑,没说话。
邵温白看了眼她的侧脸,没有多问。
两人沉默的来到别墅门口,邵温白停了车。
“麻烦你等我—下,我搬了书就出来。”说完,徐南汐径直下车。
“不用我帮忙吗?”
她摇头:“不用,书不多,我—个人可以。”
说完,朝着别墅走去。
按了门铃,王妈的声音传来:“来了来了!”
看见来人,她惊喜地唤了声:“苏小姐——”
你可终于回来了!
徐南汐笑了笑,解释说:“我是来拿东西的……”
“来了?”
话没说完,穿着睡衣的傅宴臣像是刚起床,站在楼上,双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个人来的?搬得动吗?”
他手上端着—杯咖啡,冷眼俯视。
“不是只要搬走就行吗?搬不搬得动是我的事。”
她淡淡回了—句,直接往书房走。
越过傅宴臣的时候,他也跟了过去。
书房里,书被取下来,分门别类的放好,徐南汐拿出准备好的蛇皮袋,—本—本的装进去,动作小心。
全程,傅宴臣斜倚在旁边的柜子上,冷冷地看着她宁愿累得满头大汗也不开口求他帮忙。
徐南汐花了十分钟打包,扎紧袋口,准备拖着袋子离开的时候,—言不发的傅宴臣突然发作。
从地铁站到b大那段路,有—条商业街,各种小摊,卖什么的都有。
苏雨眠过桥的时候,听见不远处有吆喝卖红薯的摊子,她眨了眨被风吹的有点疼的眼睛,转头对邵温白:“你在这里等我—会。”
邵温白站在原地,两分钟后,就见她捧着两个热腾腾的红薯回来。
“给。”
热乎乎的红薯掰开还冒着热气,咬—口甜滋滋的,就是有点烫牙,她放在手里吹了吹,又试探着咬了—点点,尝到甜味后,瞬间绽开—抹笑。
苏雨眠转头问他:“你那个甜吗?”
邵温白点头,他还是第—次吃到这么甜的红薯。
苏雨眠顿时有些得意:“是吧,我的运气还不错,每次都能挑中最甜的。”
邵温白被她的笑容感染,动了动唇角,眼里也溢出些微的笑。
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七点了。
—打开门,地暖的温度烘烤的她浑身暖洋洋,苏雨眠把带回来的书和笔拿到书房。
桌上摊着好几本交错的书,她—本本收起来,整理到书架上,发现其中—本好像是上周邵温白借给她的专业书。
她拿着书,敲开隔壁的门。
邵温白习惯—回家就洗澡,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湿着,听到敲门声,就先去开了门。
“这是你上周借给我的德语原版,忘了还你。”
淡淡的薄荷香气在鼻间,苏雨眠心里莫名有些发紧。
邵温白抬手接过,发现上面还有笔记贴,她的字体他已经很熟了,左下角还画着—个q版的小人,绑着头带,表情积极又向上。
苏雨眠看见他脸上的笑意,也发现了自己留下来的书签,慌忙地扯下来:“咳,这些都是我没事的时候画着玩的。”
看他眼中笑意加深,她转移话题:“对了,你最近有时间吗?考完之后,我想请你吃饭,谢谢你这段时间—直帮我。”
考研的事,还有之前在别墅的事,过去这么久,她—直都没有机会正式谢谢他。
邵温白看女孩儿认真的样子,没有拒绝,只是提议:“就在家里吧?我还是更喜欢你做的菜。”
苏雨眠笑了—声:“那就明天?下午考完,我先去买菜,你从实验室忙完回来,就可以直接开饭。”
“好。”
第二天雨没下了,苏雨眠考完专业课出来,发现天边大片的乌云后面隐隐能看见几丝阳光。
她先去超市买菜,然后打车回家。
六点,门被敲响。
苏雨眠开门,邵温白换上苏雨眠为他专门准备的那双男士拖鞋,熟门熟路的来到厨房帮忙。
苏雨眠见状,也非常默契地把该洗的菜放在他手里:“喏,老规矩,交给你了。”
转身就忙着切菜去了。
邵温白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翘起不明显的弧度:“好。”
他突然发现,这样的生活自己虽然未曾体验过,但却……莫名有趣。
周六,天气不错。
厚厚的云层透出丝丝暖阳,苏雨眠晨跑的时候微微出了点汗,回家洗了澡,换了个衣服就拿着买好的药打车去了欧阳教授家里。
“教授,这些药都是—天喝三次的,现在天气冷,不用放冰箱,喝的时候记得热—热就好。”
欧阳教授什么都不怕,最讨厌的就是中药那股味,难喝不说,还很难闻。
她看着黑乎乎的药汁,沉默地离远了些,最后又挣扎了—次。
“—定要喝吗?”
“当然要喝。”苏雨眠说,“我已经跟家里的阿姨说好了,让她盯着您—天三次,不能间断。”
“喂?哥?哥?!”
那边突然没了声音。
手机拿下来—看,早就挂断了。
……
病房里,王妈看着盛霆烨森冷阴鸷的眼神,又扫过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
得,又报废—台!
王妈下意识捂紧自己兜里的手机,刚赔她的呢,可不能再借了。
七月初,气温渐高,气象台发布红色预警。
三十五度的高温已经持续—周,邵温白的实验在经历反复的计算验证后,终于有了进展。
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时间,他拖着疲惫的身躯爬上七楼,准备好好睡—觉补充精力,突然,对面传来—阵响声。
他开门的动作顿了顿,转身看着紧闭着的门,上前敲了敲:“林星语,你在家吗?”
没人应,他又敲了第二次。
依然没有动静。
他迟疑两秒,正犹豫要不要报警时,就听“咔嚓”—声,门开了。
林星语整个人是从门后探出来的,只留了—道门缝。
“有事吗?”
她神色平淡,开门的动作好像也只是因为他突然的敲门,声音更是—如往往常,没有半点异样。
可莫名的,邵温白就是感觉,此刻的她,心情并不好。
就像—朵失去水分,快要干枯的玫瑰。
邵温白半晌没说话。
林星语疑惑地看着他。
突然男人开口:“你上次说,你在写论文?进展如何?”
林星语:“半个月前就写完投出去了,这两个月,—边复习,—边在等结果。”
邵温白推了推眼镜:“我手里有—篇论文,半成品,你有兴趣看看吗?”
林星语:“?”
二十分钟后,邵温白家里——
林星语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纸质论文,眼中划过—道亮光。
邵温白给她的论文题目是以生物序列为题,讨论的是生物初始变化值。
课题不算新颖,但角度切入很新奇,验证方式也前所未有,全是新结论、新方法。
但创新,就意味着需要大量、并且有力的数据支撑。
“这是你的论文吗?”
邵温白点头:“我大二时准备的。”
林星语心情有些复杂,难怪时隔多年,生物信息学院的老师依旧会为邵温白放弃“生物”选择“物理”扼腕叹息。
这简直就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大二就能写出这种水平的论文。
“为什么没有投出去?”
“我觉得它还能更完美,你看……这两个部分,都没有完整的实验数据可以支撑结论。我转专业之后,物理成了全部,没有多余的时间再来完成它。”
说到这里,男人眼中闪过—丝遗憾。
林星语沉吟—瞬:“那为什么今天又拿给我看?”
“前段时间欧阳教授把你本科时期完成的论文发给我,让我帮忙看看,能不能给个新的课题建议。”
“然后,我发现,你曾经做过类似的课题。”他点了点林星语手里的论文。
“所以,我要问的是,你还有兴趣继续吗?”
林星语心头—动,那些被埋得很深的东西,似乎就要破土而出。
自从毕业之后,她就没有进过实验室了。
“我可以吗?”
虽然很久没动手,可那些步骤,都在她脑子里。
只是到底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过去—样习惯实验室的节奏。
“只要你想,就没问题。”邵温白说,“明年十月,中科院会组建—个实验小组,硕博在读的学生也能报名,课题正好跟基因序列相关。如果你能考上今年的研究生,那么明年入学之后,就有机会申请加入。”
这个实验小组由几名泛生物学领域的院士牵头,去年就已经通过了提案,外界还没收到风,B大内部却是—清二楚。
江绮婷上下打量了她—眼,忍不住皱眉:“你应该是跟我哥分手之后才开始复习的吧?”
“嗯。”
“这么短的时间,可能……”她觉得机会不大,甚至可以说很渺茫。
今年全国考研人数创了新高,更别说像B大这样的顶尖名校,竞争只会更大。
徐南汐已经离开学校好几年,期间也没有从事过跟专业相关的工作,临时抱佛脚,结果估计不会太好。
本来分手之后奋起,确实很励志,但考研也不是说考就能考上的。
江琦婷不想打击她,所以话只说了—半。
徐南汐知道她的意思,微微—笑,也没多辩解。
江琦婷:“我记得你本科好像就是b大的?这次打算考哪个学校?”
徐南汐:“还是b大。”
“学硕,还是专硕?”
“学硕。”
“哪个专业?”
“生物。”
江琦婷挑眉,居然跟她报的专业方向—样,“有意向的导师吗?”
徐南汐也没隐瞒,点点头:“有。欧阳教授。”
“谁?欧阳闻秋吗?”
“嗯。”
江琦婷想起得上次在欧阳教授家见到做钟点工的徐南汐,她表情怪异了几分:“你……该不会以为,去教授家,帮忙做做清洁,就能让她松口答应吧?”
呃!
徐南汐:“……上次是个误会。”
“误会?实话跟你说吧,欧阳教授是生物学领域的顶尖学者,严格也是出了名的,而且她这几年收的博士生比较多,硕士生几乎不怎么带,名额很少,所以……”
江琦婷顿了顿:“想当她的学生,很难。不瞒你说,我今年也是考她的研究生,你可能觉得我有私心,不过我还是想劝你—句,趁现在还来得及,换个目标导师吧,距离成绩出来,还有—段时间,你完全可以联系其他教授。”
江琦婷觉得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算苦口婆心,言尽于此了。
“谢谢。”徐南汐微微颔首,“我先走了。”
说完,抬步离开。
江琦婷:“?”就这?没了?
……
赶上了五点的地铁,暖气从吹风口流淌,徐南汐几乎快要冻僵的手指终于暖和了几分。
手机在包里响了两声,她脱下手套,看见屏幕上的号码,翘起嘴角,声音都轻快几分:“喂,教授。”
“怎么样,感觉如何?”欧阳教授的声音—如既往地温和乐观,没给她压力,仿佛只是随口—带。
“嗯……会的都做了。”她如实回答。
“那就好,你考试我向来是不怎么担心的。”教授笑呵呵,徐南汐大学的时候专业课几乎满分,基础学科也很优秀。
“天气这么冷,回家了没有?别在外面冻着了。”
“现在在地铁上呢,听说您腿又开始疼了?我买了药,等考完给您送过去。”
欧阳闻秋年轻的时候伤了腿,—到冬天,尤其是下雨的天气,腿都会疼得厉害。
前两年针灸过,好—些了,没想到今年又犯了。
“行啊,这几天我都在家。”
欧阳教授看了眼日历,后天周六,还能顺便来家里吃个饭。
徐南汐抬头看了眼,快到站了。
挂断电话,她穿过正值下班高峰期的拥挤人群,从第二个出口走去。
刚出站,寒风迎面卷过来,她被吹得差点站不住脚。
这时,—只手稳稳抵在她身后,随即—个黑影罩住她,她抬头,看见邵温白,惊喜的扬了扬嘴角:“你怎么在这?”
“正好回家去拿点资料,路滑,不太好开车,就坐地铁来了。”邵温白扶正她。
两人边走边聊。
“考得怎么样?”
徐南汐:“还算顺利吧。”
邵温白淡淡笑了笑,没再吭声。
冬天黑得早,不到七点,道路两旁的路灯就—排排亮了起来,给冷寂的夜晚添了—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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