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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优质全文

白水青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白水青菜”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李煊沈姝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双洁!双洁!&独宠&HE&欢迎入坑&非小白文,这是作者最后的倔强)[心机美人&腹黑世子]沈姝身娇体软,声音千绕百转,在众多一板一眼的世家贵女里面别具风情。怎奈美娇娘一门心思要找个如意郎君,好让自己能够攀附上权贵,从此以后有钱有地位!哪想到一招不慎,被国公府世子抓住把柄。李煊:你看我俊美又多金,还是个准国公爷。嫁给我,可好?沈姝:坑谁,也不能坑自己,嫁谁都不能嫁给李煊,那就是个早亡的!----------------------------------...

主角:李煊沈姝   更新:2024-08-18 18: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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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煊沈姝的现代都市小说《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优质全文》,由网络作家“白水青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白水青菜”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李煊沈姝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双洁!双洁!&独宠&HE&欢迎入坑&非小白文,这是作者最后的倔强)[心机美人&腹黑世子]沈姝身娇体软,声音千绕百转,在众多一板一眼的世家贵女里面别具风情。怎奈美娇娘一门心思要找个如意郎君,好让自己能够攀附上权贵,从此以后有钱有地位!哪想到一招不慎,被国公府世子抓住把柄。李煊:你看我俊美又多金,还是个准国公爷。嫁给我,可好?沈姝:坑谁,也不能坑自己,嫁谁都不能嫁给李煊,那就是个早亡的!----------------------------------...

《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优质全文》精彩片段


说完,还做出很是不好意的表情。

“好好好!都听你的!”,话脱出口,高正南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正要反悔,又看到沈姝脸上的笑容,和那唇边挂着若隐若现的小梨涡。

得!这美人实在是美!这声音也足够的酥人!

算了!自己就破一回例,骑马回去。等到了庄子上,还有这千娇百媚的小娘子可以骑,想想就心驰神往!

就这样沈姝坐着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连路的,沈姝悄悄的掀开马车帘的一角,希望能够尽量记住所走的路线。

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沈姝摸出身上的一袋银豆子,每隔一段路便悄悄的扔上一颗。

玉镯这边,果真不到两盏茶的时间,到前面庄子上找车轴的车夫老张头骑着马带着车轴回来了。

远远就看到躺在泥土路上的玉镯,老张头心中一咯噔,快马加鞭过来,利落的下马,掀开马车的车帘,里面果然空无一人。

“玉镯姑娘!玉镯姑娘!”

玉镯悠悠的睁开眼睛,头还有点昏,“我的头!”

老张头放下手中的车轴,将玉镯扶起来,焦急的问道:“你们家小姐呢!”

“小姐!”,玉镯听到老张头的问话,一个激灵。

“呜呜......我们小姐肯定是被人掳了去!呜呜.......”,玉镯将刚刚老张头走后的事简要的诉说一遍。

老张头边听边眉头紧锁的三下五除二换好了车轴,“我们得赶紧到京城去找人来,晚了我怕会出事!”

“可是!若是我们到京兆府去找人,那传扬出去,往后我们家姑娘的名声也算是完了!”,玉镯第一想到的就是京兆府。

这可怎么办啊!玉镯心急,想到上次在秋名山,世子爷好像也去了!

四夫人是个靠不住的,先前小姐也和她说过,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好的了,想着那四夫人派人来救,那可不得搞得人尽皆知!

一咬牙,玉镯下定主意,先回国公府找世子爷!

回道国公府,玉镯就一瘸一拐的直奔李煊的松涛苑,一般这个时辰,李煊都是在衙门,今日玉镯只能碰碰运气看。

松涛苑中,李煊刚从衙门回来,也不是今日衙门无事,而是今日那乐安公主又到衙门找李煊了。

李煊不厌其烦,找了个理由便回了府。

才刚换好常服,就听到赵八过来禀报,“主子,那梧桐苑的小丫鬟过来找你!你是见还是不见?”

今日主子心情不好,赵八也不敢贸然将玉镯放进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玉镯害怕世子爷见死不救,便故意在院门口大声求救,“这位小哥,你就行行好!我真的有急事要找你们家世子爷!我求求你了!”

文九怀中抱剑,一脸冷漠,故意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警告玉镯,“休要在世子院门口大声喧哗!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自家小姐的清白,性命显然更重要,玉镯现在又哪里会怕对方打自己,就算拼着被打死的风险,玉镯也要博上一博,干脆破罐子破摔。

“你打死我,我也要过来求世子爷!我们家小姐她.....她……呜呜......”,还在院门口,玉镯自然不会伸张沈姝被掳一事。

李煊本就是练武之人,听力非比寻常。就在玉镯开始嚷的时候,李煊还皱了皱眉头,等到后首听到“小姐”两字,李煊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拿过书架上挂着的剑,就往外走。


李煊再根据玉镯所说的话,便大致能够推演出黑熊是从哪个方位窜出来了。

看着前方可见之处都是树林,李煊挑准一个方向,便策马而去。

走了差不多半盏茶,李煊便将马拴在一棵大树下,看了看旁边乱石之中散乱的蜂巢,和零星飞舞的几只蜜蜂。

李煊可以确认,定是在不久,应该就有熊瞎子掏过蜂巢。

也就是说,那只熊可能在附近长时间停留。

而此时坠入洞中的沈姝已经悠悠转醒,在下坠的过程中,沈姝有意的将宋旭护在自己的怀中。

洞中光线昏暗,沈姝只觉得后背生疼,再摸了摸自己疼痛的后背,直觉手上黏腻。

脸上也是热辣辣的疼,定是也被刮伤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沈姝朝旁边摸去,看能不能找到宋旭。

“哐啷”一声,沈姝碰到了一个石头,正在沈姝准备慢慢站起来的时候。

就听到洞外再次传来“嗷吼”。

靠!沈姝心中哀嚎!这熊为何一直追着她们两人,很明显看洞外撒下来的日光,至少外面的黑熊已经守了一个多时辰。

现如今,只能等待救援。

沈姝也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慢慢适应光线后,才慢慢的挪到宋旭旁边。

轻轻将手指放在宋旭鼻子下,还好,还有气!

沈姝将头靠近宋旭的耳边,轻声呼喊道“宋哥儿!宋哥儿!”

“哎…”,哟字还没出口,沈姝便伸手轻轻捂住宋旭的嘴。

“嘘!那黑熊还守在外面!”,说着指了指头顶洞的上方。

宋旭也是第一次见这样凶悍的庞然大物,以前看到的要么是在笼子里,要么是作为猎物被抬回去,哪见过那将人当做猎物的野兽,今日也是吓坏了。

“宋哥儿,你可有哪个地方不舒服?”,沈姝第一要务就是要确保宋旭是否受伤。

“姝姐姐,我……我肚子饿!”,宋旭吞吞吐吐的说道。

沈姝心中也松了口气,只知道饿,那就说明应该没受什么伤。

要不然,还真不好跟跟长公主交代。

这时候,宋旭也想起,在下落时沈姝一直护着他,便也低声问道:“姝姐姐,你有没有受伤?”

沈姝扯了扯嘴角,柔声说道:“我也没事,我们再等一会,你二哥哥肯定会带人来救我们的!”

看着近一丈的高度,就算沈姝没有受伤,也是没办法爬上去,就算能爬上去,也是给那黑熊投喂午餐。

沈姝只能坐到宋旭旁边,将宋旭的手握在掌中,鼓励道:“宋哥儿莫怕,来!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从前有个地方叫陈塘关,镇关总兵名叫李靖…………”

很多年之后,宋旭还记得在那个漆黑的洞中,那个长得跟仙女一样的姐姐,用她那独有的温柔语气,在黑暗中对自己的鼓励。

自此某种不知名的情愫,在宋旭心中生根发芽。

正当沈姝讲到“龙王三太子”的时候,就听到“噗”的一声,明显是箭入皮肉的声音,随后便传来几声震天的“嗷吼”。

“旭哥儿!我们被找到了!”,沈姝双眸发亮。

话音才落,就听到宋晖焦急的声音,“李煊!小心!”

接着又是数声箭矢量入肉的声音。

洞里的两人屏住呼吸,没有听到再有任何呼喊,才定下心神。

看来是李煊先找到了他们,随后刚好被赶来的宋二公子和李煇三兄弟遇到,几人合力,应该制服一头黑熊不成问题。

其实,在李煊第一时间赶到,看到黑熊个头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

刚刚宋晖的那声呼喊之前,李煊早就已经躲开了发狂的黑熊。

“二哥哥!二哥哥!我们在下面,我们在下面!”

宋旭高兴的站起来,朝着洞口呼喊。

几人循着声音过来,果然就见洞底的两人。

“姝姐姐!姝姐姐!我们得救了!”,宋旭高兴的转过头看向沈姝。

沈姝扶着旁边的石壁,慢慢站了起来,就在宋旭转头的时候,沈姝眼前一黑,竟是栽倒了下去。

沈姝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黑,自己则是躺在清风观的客房。

可能睡久了,沈姝刚想翻一下身,只觉得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痛,不觉痛呼出声。

守在外面的玉镯听到声音,忙拄着拐杖进来。

“小姐!小姐!您可吓死我了,我以为往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玉镯坐在榻边的绣墩上,伏在榻上便哭了起来。

看着玉镯额头上的擦伤,看来玉镯伤得也不轻。

“我没事!你家小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放心好了……哎!”,沈姝稍稍用力,便扯到肺腑。

“小姐,你好好休养!你……你不要多想……”,玉镯吞吞吐吐的说道。

沈姝一看玉镯这样的神情,就知道玉镯有事瞒着自己。

“玉镯,有什么你说就好,是不是长公主那边怪罪下来了?”

沈姝想到的就是,有可能长公主会因为宋旭的原因,而迁怒自己。

“那倒没有,长公主那边找了京兆府尹白大人过来。还送了一支百年老山参过来。只不过……只不过世子爷今日把你带回来的时候,脸色很是难看……”

想起今日世子爷的脸色,玉镯还有些胆颤。

“难道是世子爷嫌我们给国公府添麻烦了?京城各世家本就错综复杂,哎!我也是看几位公子跟宋家兄弟关系不错。如今我们也是寄人篱下,就当做不知道就好。”

沈姝又能有什么办法,苏城是万万回不去的。

主仆二人还在悄悄分析李煊态度的时候,李煊心中也非常愤懑。

才一天的时间,也不知道那便宜表妹是干了什么好事,自己将人从洞中抱出来的时候,明显看到宋二公子竟然将自己的幼弟放到地上,要过来接。

宋晖那紧张的眼神,看得李煊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儿。

想到沈姝脸上的擦伤,李煊对守在门外的赵八说道:“回国公府松涛苑将那盒玉肤膏拿过来。”

等赵八将玉肤膏拿过来,李煊便亲自送到沈姝所住的客房。

可他不知道的是,接下来的一幕,才更是戳他的肺管子。


李煊才走到沈姝所住的客房外,正准备敲门,就听到房内传出来沈姝和玉镯的声音。

“小姐,我都可以看出,这宋二公子对你有意思。你看他送你的这个喜鹊玉佩,可是非常漂亮呢!”

刚刚宋晖就来过,以感谢沈姝救了宋旭的名义,送上他自己的谢礼。

就连都看出来,这宋二公子的意图来,也不由得打趣沈姝。

“好了!宋二公子说得清清楚楚,那就是谢礼!”

隔着一扇门的李煊,都能听出沈姝语气中的轻快,握了握手中的瓷瓶,想要转身就走。

此时,又听到里面小丫鬟的声音:“小姐,你额头上这么大的伤口,就莫要洗澡了,沾了水,说不定会留下疤痕呢!”

“无碍!到时候把头发稍微往下梳点,应该就能够遮住!”,要说沈姝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说话的时候,沈姝的语气难免带着点委屈。

门外的李煊心尖儿一颤,又想起梦中沈姝梨花带雨的小表情,重重的咬了咬后牙槽。

正准备敲门进去送这烫手的玉肤膏,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

“啊!小姐你后背也有一道口子!这世子爷真真过分,刚刚郎中过来,世子居然没提你后背的伤!”,玉镯满口的不可思议。

“你先用温水帮我清理一下伤口,随后找块干净的白布包扎一下。”,沈姝也只以为是李煊没有发现自己背部的伤。

李煊:自己不是不放心那郎中的药,特意送来消炎无痕的药来了么?

“咦!小姐!是不是最近国公府伙食太好,你这件中衣先前还很合身,现在怎么都有点紧了!嘻嘻……”,玉镯边给沈姝清洗伤口,边逗趣道。

“哟!我们玉镯开始取笑我了?”,沈姝眼尾一挑,身体发育的事,也不是自己完全能够左右的。

再说自己胸大腰细,大长腿,再怎么也和发福不沾边。

李煊:好像自己倒是确实没有留意到,表妹是不是真的长胖了。

“小姐这身材,我虽然没见过京城里面的贵女,但也知晓,就没有一个有小姐这么好的。”,说完玉镯“啧啧”两声,继续说道。

“我看那四小姐,长相确实还好,不过那身子瘦弱,那胸脯可跟腰差不多粗。说实在话,那样还真不好看!我还是喜欢小姐这样的,要胸有胸,要腰还有腰………”

门外的李煊脑门一轰!

原来两人所说的穿衣服紧了,是这样的“紧”法!

想起先前在假山那的情景,貌似还真如那小丫头所说的“琳珑有致”。

鼻下一热,李煊竟是流出了鼻血。

听到院门那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李煊呆愣了片刻,这被人遇到自己在门外偷听两个小姑娘的谈话,成何体统。

看了看手中的药瓶,李煊迅速的从怀中抽出手帕,擦了擦鼻血,抬起手开始敲门。

“李世子!”

来人是清风观掌事的老尼,人称十九师太,本就是因为她在家时排行十九。

今日沈姝本就是在这清风观出的事,先前贵人多,也不便过来。

“我正准备给姝表妹送点药过来,师太若是进去,还请代劳将药送给表妹。”,李煊此刻耳尖还是红的,自然不好意思再进去。

就在李煊朝着十九师太行礼的时候,师太微微侧过身子,“李世子多礼了!”

说完接过李煊手中的瓷瓶。

门内的沈姝自然将两人的对话听了去,赶紧将衣服穿好,玉镯便走出外室,打开门。

此时李煊已经转身走到了院门处,一个慈眉善目的女道士站在门外。

玉镯自然猜到这便是清风观的道士,忙屈膝行礼,将十九师太请了进去。

沈姝身子还不大好,刚刚也就是坐在榻边擦洗,这会儿早已在玉镯的搀扶下,又躺回了榻上。

就见一个身穿灰色道袍,手拿拂尘,四十有余的道姑走了进来。

十九师太看到沈姝后,怔了一怔。并不是这道姑先前就见过沈姝,而是这十九师太,有一手看家本领,那就是看人面相。

此女五官小巧柔软,给人温柔优雅之感,鹅蛋脸,额头光滑高挑,鼻直颧丰且山根高挺,眉毛清秀细长且眼神清澈。这乃是大富大贵之面相。

只是不知道会贵重到何种程度,若是当初的小公子还在,陪眼前这姑娘到是年纪正好。

可恨的是当初自己到西北那边完成任务,要不然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定当将主子救出来。

十九师太敛了心神,走到沈姝榻前。沈姝正要起身行礼,便被十九师太止住了。

“你才刚受了伤,还是静卧为好。”,说完坐到榻前的绣墩上,双眼犀利的看着沈姝。

沈姝本能的感觉到,眼前的道姑貌似不怎么简单,但是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接着那师太的便打断了沈姝的思绪,“贫道是这清风观的掌事师太,以前也曾学过点岐黄之术,不知道能不能为姑娘把把脉?”

沈姝自认为自己本就是普通的商贾出身,也没有京中那些贵女们的讲究,便将手腕伸了过去,“那就有劳师太了!”

良久,十九师太才悠悠开口,“姑娘不必担心,只是一些皮外伤。虽然后背有一些撞伤,但好在没有伤及肺腑。只要好生养上一阵,便可痊愈。”

师太收回手,又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沈姝心想,那可能就是刚刚李煊托师太送进来的了。

果然师太将瓷瓶放入沈姝手中,说道:“这事宫里御医特意为贵人们调制出来的玉肤膏。据说用料十分难得,这一年也出不了几瓶。对伤口愈合效果十分了得!”

沈姝本就是国公府的表小姐,此次又是为救长公主的幼子受伤,若是国公府有这等良药,拿出来其实也不足为怪。

只不过对男女大防不怎么讲究的大盛,就算是晚上李煊送药过来,虽然有些失礼,但也不会收到外人诟病。

不知道这李煊都到了门外,还要托着师太进来送药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对自己今日的行为有什么不满?

师太走后,沈姝细细思索起来。

虽然国公府世子似乎后来战死,但目前他在国公府仍旧有举足轻重的分量,自己至少也要在这国公府呆上个一年两,可万不能得罪了那尊大佛!

次日一大早,沈姝这边也恢复了不少,长公主身边的嬷嬷便过来请。



秋老虎已过,这天气一天天转凉,又到了木芙蓉盛开的季节,这木芙蓉花有白色还有粉色的,刚巧盛京远郊的一个庄子上就盛产木芙蓉花。

这日沈姝便带着玉镯到那庄子上看看,趁着花期,想要收购一些新鲜的粉色木芙蓉回来,也可作为冬季胭脂的原材料。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了差不多二十多里地,还差三五里地就要到庄子上的时候,沈姝的马车“咔哒”一声,马车朝侧边歪去。

“沈姑娘,好像是车轴断了!”,前面赶车的车夫并不是国公府的,而是沈姝铺子上请来的。

“小姐,这可怎么办?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玉镯也随着车夫调下马车。

两人弯腰一看,确实是底下马车的车轴已经断裂,整辆车的底部已经变形。赶车的车夫也是经常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如今修已经是不可能,除非是将整个车轴换下来。

“沈姑娘,要不老奴到前面的庄子上去看看,这得换个新的车轴!”,车夫仔细检查后才对沈姝说道。

看了看太阳,还好今日出来的早,等上一等想来也没有什么大碍。

当然玉镯和沈姝只能坐在马车中,两个人百无聊赖,沈姝便拿起马车里面放着的脂粉配方仔细的研究起来,不时的稿纸上写写画画,玉镯则是早就拿出了马车上的针线篓子,想着给沈姝绣上条帕子。

就在两人做得正专心的时候,忽然听到官道上传来一阵嘈杂的“哒哒”声,还有马车咕噜滚动的响声。

那声音越来越近,沈姝停下了手中的画笔,想着刚刚看到这路也有丈余,再加上刚刚车夫已经将马车挪到了路边边,想来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碍才对。

果真前面的马蹄声已经过了自己马车的位置,就在此时,对面驶来的马车由于车身较宽,对方的车夫为了避免和沈姝的马车相蹭,还特意将马车赶往旁边。

也就是这时候,对方的车夫根本没注意到杂草之下,藏着一个半尺高的石头,车轮才刚一压上去,对方的整个马车就往沈姝这边倾斜过来。

这是谁也没料到的!由于对方马车较重,竟是硬生生的将沈姝的马车撞了个侧翻,还好沈姝眼疾手快,迅速的拉着车框,才没有被这力道甩出车外。

可刚刚正在翻绣线的玉镯的玉镯就没这么幸运,由于没有防备,整个人从马车前面的车帘那摔了出去.

“哎呦!我的腿!”,就见玉镯整个人趴在官道的泥地上。

看这一摔不轻,沈姝也来不及多想,只能狼狈的从马车中爬出来,就到前面要将玉镯扶起来。

沈姝扶起玉镯,略一看去,对方带着十数个家丁打扮的随从,刚刚倾靠在自己马车上的是一辆打扮艳丽的骚包马车,只这么一眼,沈姝就看出对方多半是京城哪家的二世祖!

“这是要撞死小爷吗?”,马车里传来一个略有点暴躁的男声。

“爷!奴家刚刚可是被撞疼了呢!你看,这手都红了!”,接着,马车里一个夹着嗓子的女声响起。

马车里面是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微胖年轻公子,那公子怀中正抱着一个香肩半露,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脸上带着厚厚妆容的女子。

看女子那红梅点点的香肩和脖子,不难猜出先前的两人在这马车之中是如何的肆无忌惮。


胸前的男子微微一滞,沈姝掌下又精神了几分,吻便如疾风骤雨般落下。

耳边尽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女人的娇喘!

良久之后男子闷哼一声,沈姝有些酸麻的胸脯和胳膊总算是可以休息。

头顶上却是响起可恶的声音,“余毒未清!”

沈姝也不知道后面的时间怎么度过的,等那两名黑衣人走后,沈姝只觉得全身酸痛,双手更是抬都抬不起来。

眼看子时已过,沈姝咬了咬牙,继续赶往渡口。

走了差不多半里地,疲惫不堪的沈姝便被问路找了过来的钟叔和玉镯遇到。

等三人再次回到船上,已近丑时。

休整之后,正当沈姝刚眯上眼睛,就听到甲板上声音嘈杂,沈姝皱了皱眉头。

玉镯也知道,沈姝今日遭遇肯定是好不了,这会儿也是又累又倦。

便在外面小声的说道,“小姐,刚刚钟叔从水里救了一个男子上来,奴婢特意过来请示小姐要如何处理?”

沈姝抿了抿嘴,长长呼出一口气,才颇为不快的打开门。

玉镯看了看沈姝,也知道打断了沈姝的休息,脸上颇为不舍。但人命关天,这样的大事又如何能不过来禀报。

沈姝揉了揉眉心,边往甲板上走边问道,“人还有没有气?”

这边才问完,沈姝就看到十步开外的地方,甲板上躺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由于光线不好,并不能看清男子的容貌。

“小姐,气倒是还有,不过老奴看着背上一大道伤口,可能有些凶险。”,说完钟叔的脸上也不大好看。

此时,钟叔也反应过来,看来自己刚才随手的一救,可能还真的救出个麻烦回来。

沈姝正要走到近处去查看,便看到远处有几艘点满火把的大船,远远便能看到船上的官兵。

沈姝睁大了双眼,再看看甲板上的黑衣男子,十有八九这男子是有问题的。

便说道:“钟叔你看!”

“这是官船?”,钟叔脸上满是震惊。

“嗯!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得,将此男子扔进水里。”,沈姝当机立断。

“是!小姐!”,钟叔和玉镯异口同声。

自家小姐只是商户人家的小姐,没权没势的,万不可与官府对着来。

在这苏城,漓城,像沈家这样的人家,随便一个芝麻小官,都够主家喝一壶的。

众人没发现的是,就在沈姝的话才说完,躺在地上的男子,睁开一双锐利的眼眸,朝沈姝的方向看来。

沈姝浑然不知,那黑衣男子身份可是不一般!

沈姝正看着远处的官船,倒是完全没发现,那不省人事的男子正在看自己。

随着“扑通”一声,刚刚还在甲板上的男子已经被钟叔和玉镯合力又扔回了水里。

黑衣男子:我谢谢你!!!!

看着原先男子躺过的地方留下一大片水渍,沈姝说道:“钟叔,将渔网撒到水里,再拖起来放到此处。”

钟叔也会意,还是小姐细心!

等做完,刚巧对面的官船已经驶了过来。

“官府追捕贼人,速速停船!”

对面的话音刚落,就有几块一指厚的木板,从对面的船上直接搭了上来。

接着几名官兵直接举着火把过来,随后是一名腰间挎刀,脸上满是坑洼的年轻阴郁男子。

此人正是江南节度使韩大人的第一爪牙吕飞,吕飞今日脸色不太好,一贯以来,按今日状况,此船上的所有人怕是凶多吉少。

船上先上来的官兵都准备好了桐油,等一会屠杀殆尽的时候好放火烧船。

就见吕大人硬生生的将已经出鞘的刀又按了回去,众人循着他的视线,才见到甲板上一个身穿白衣,姿容绝丽的小姐,芳若仙子般的站在月下,一看就是清冷如月仙。

饶是作为韩大人底下嫡系官兵的众人,见惯了秦淮河上的美人,也从未见过如此绝色。

吕飞看着眼前低垂着头的美人,那除了在韩大人面前才大三分的三角眼,也不由得往上奋力抬了抬。

心中暗道:“此乃真是人间绝色!也不知道在床上是有多销魂!”

想到这,吕飞便将目光从对方的脸上慢慢的往下移,游离过那白皙纤长的脖颈,再到那圆润饱满,再往下便是盈盈一握的纤腰。

作为商人的沈姝,早就听闻过江南节度使韩大人的手下吕飞,是如何的嚣张跋扈,如何的滥杀无辜,再看看官兵手中所提的桐油,心中着实慌乱得紧,只敢微微低垂着头,希望今日能够逃过一劫。

“抬起头来!”

听到此话,沈姝握着帕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便微微的抬起头来,不过眉眼仍旧低垂。

吕飞上前两步,闻着女子身上好闻的馨香,原本还耷拉着的嘴角也舒展开。

沈姝低垂的双眸,死死的盯着眼前暴戾男子身上的佩刀,心中也在思量,如若不行,只能尽快朝侧面扑去,兴许落入水中还有一线生机。

正在沈姝一心想着怎样才能保命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再次开口。

“给本官四处仔仔细细的搜!”

跟随吕飞的官兵有些许的差异,不过仍旧服从吕飞的命令四处翻了起来。

沈姝悄悄的舒了口气,脖颈上的脑袋暂时总算是保住了。

暗自庆幸,还好刚才将那男子又悄无声息的丢回水中,要不然今晚就要被他给害死了!

就在沈姝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希望吕飞能够无视自己的时候,却猛然间听到吕飞的问话:“你是何人?可曾看到过一名陌生的男子?”

沈姝又紧了紧帕子,心中快速的组织好言语,才镇定的说道:“回大人,小女是苏城沈记沈志诚的二女儿,名唤做沈娇。”

旁边的钟叔和玉镯低垂的双眼,不由得瞳孔一震,立刻又掩饰了下去。

沈姝的声音本就有江南水乡特有的吴侬软语的特色,音色如黄莺出谷,音调则千绕百转,宛若珠落玉盘余音绕梁,又带着点似娇似嗔的味道。

就算是一直杀伐狠辣的吕飞,此刻心情也不觉得好了几分,嘴中却只简简单单的“嗯”了一声。

跟随在吕飞身旁的官兵则是一个个惊掉了下巴,吕大人不是一向遇到此事,上去就是屠杀殆尽吗?怎么今日这般反常。

不过等众人将目光移到盈盈站立的美丽女子时,心中已是了然。

看来眼前的女子是对了吕大人的胃口,想来吕大人是喜事将近了吧。

反观吕飞,看了看四周的天色,转身对身边的官兵说道:“继续追捕!”

说完抬脚就往两船之间临时铺设的木板走去,才到木板中央,吕飞便回头看着沈姝,两息之后那毫无波澜的声音才道:“沈娇是吗?”

沈姝也忙不过来思考,只想着赶紧将这尊大佛送走,急忙应声道:“回大人,正是。”

话音才落,吕飞便大步踏过木板,随后数个官兵便鱼贯撤回了官船。

沈姝的后背早就浸出的一层冷汗,此刻江风吹起,只觉得通身发凉。

“小姐,您没事吧?”玉镯颤着抖,赶忙过来扶住沈姝。

看着官船往苏城的上游江城而去,沈姝忙跟钟叔说道,“让船家急速赶往漓城!”

这是非之地还是尽快离去,虽然吕飞已走,但沈姝的心里总是不踏实,想了想沈姝便走到刚才的案几旁,将先前还在画的花样子收起来。

重新展开一张信纸,就提笔写了起来,不到片刻便将信纸收到信封里面,“玉镯,上岸之后连夜将信加急送出去,万不可耽误。”

“小姐,这是.......”,玉镯看着信封上的字,有些不解。

“母亲生前,曾经救过英国公府的四夫人,虽然母亲过世这么些年基本断了联系,但如今以防万一,我也只能挟恩以图报......”

“小姐,您是怕那吕大人吗?”,经沈姝的提及,玉镯也有些忐忑,就开口问道。

“如今我们虽然躲过一劫,但也说明吕飞的反常,我们还是做好万全的准备。”,沈姝坐到船舱边,望着星星点点的渔火,眉头紧蹙。

三日以后,等沈姝忙完漓城的铺子,回苏城的时候,才刚入府门,便看到一门内有一个媒婆,旁边是十数个抬着聘礼的下人。

沈姝的眼皮跳了跳,这府上也没有听说过有哪家来求亲,这怎么一下子就有人家来下聘了?

看到沈姝归家,刚刚本就眉飞色舞的段姨娘,笑容更是灿烂的几分:“吴嫂子,不是我说,我们家娇娇可是我们苏城出了名的大家闺秀,这不,我们家的门槛都快要被媒人给踏破了。”

说完,段姨娘还不忘得意的看了看沈姝。

吴媒婆也是在这一行多年,自然什么人没见过,只不过附和道:“这一家有女百家求,夫人好福气得很!”

段姨娘听了这声“夫人”,更是脸上藏不住的雀跃,忙一把拉过吴媒婆的手,忙说道:“吴嫂子还请到里面喝杯热茶,我们家老爷前些时候新得了些大红袍,还请您进去品上一品!”

说完甩着帕子,斜睨一眼远处的沈姝,便拉着吴媒婆往花厅走去。

月洞门下了沈姝望着远去的两人,这娶妻本就是三媒六聘,这媒婆直接带着聘礼上门,这哪是结的两性之好?

“玉镯,去打听一下,看是哪家过来下聘?”

想起三天前漓江上发生的事,沈姝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半刻钟以后,玉镯气喘吁吁的走入沈姝的梨花院。

“小姐,是节度使韩大人手下的吕大人派人来下的聘,现在段姨娘已经将聘礼全数收下,二小姐正在院中发脾气呢。”

“果真是吕家?”,沈姝腾的站起来。

“千真万确!据说二小姐嫌弃吕大人年纪偏大,也是那吕大人今年已经二十有九。此时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我刚从大厨房回来的时候,特意从二小姐院门前经过,看到段姨娘带人已经封了二小姐的院子。”

那吕飞这么些年也并不是没有娶妻,前两个夫人均已经病故,坊间也流传开来,说是那吕飞杀戮过重,全数报应在他的夫人们身上。

“也不知道段姨娘是怎么想的,看起来还高兴得紧!”,玉镯小声嘟哝。

要说段姨娘对二小姐不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照小姐的说法,那就是段姨娘那人眼皮子太浅,往往犯了蠢事而不自知。

“这几天多注意着点外头的信件,还有打听一下,看看段姨娘有没有敲定婚事的时间。”

若是吕飞将婚期定得很近,那等成亲后这是早晚要穿帮。

那吕飞竟然能够跳过纳采、问名、纳吉,直接让媒婆过来下聘纳征,看起来本就是强取豪夺,真干出几天时间就迎亲的事沈姝也不意外。


对于仿照笔迹来说,在沈姝这可算是小菜一碟。

对方以诬陷自己偷东西这样的低级伎俩,不就是为了败坏自己的名声吗?

这倒是可以好好计划一下,说不定自己可以从中谋得,某些好处也说不定呢。

写好字条,沈姝便将其和玉簪一起交给玉镯,今晚时辰不早,得赶紧睡个美容觉。

第二日,沈姝像往常一样,早早起身便开始习字。

习了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听到院门口传来嘈杂的声音。

“杜鹃姐姐!我求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好不好?你也知道一直以来,父亲送给我的所有东西我都珍重非常。现在这样一来,我都没什么脸见父亲的面了!杜鹃姐姐怎么办啊?”

那是宝钗的声音,沈姝勾唇一笑,这就来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是诬陷自己偷盗的东西,还是要给自己安一个见财起意的罪名?

接着,沈姝又听到赵氏身边大丫鬟杜鹃的声音。

“四小姐,昨儿个我可是打听了,四姥爷送给你和五小姐的这一对白玉簪,可是出自宫中。是先前宫中淑妃娘娘的赏赐!这可是万万失不得啊!”,杜鹃也是“忧心忡忡”。

戏已经唱到这个程度,马上精彩部分就要上演。

沈姝给玉镯使了个眼色,示意玉镯去开院门。

玉镯还没有走到门口,宝钗便带着一行人往老夫人的永寿堂去。

沈姝还是低估了宝钗的作妖能力,原以为李宝钗也就是带着赵氏身边的大丫鬟,来个“人赃并获”。

想不到还想将此事,闹到老夫人的跟前去。这是不仅想让自己在国公府彻底臭了名声,同时也要自己失去国公府最重要话事人的信任。

明摆着就是要将自己捶死在地上!

来而不往非礼也!

还好沈姝也不是全无准备,就看到时候这四小姐要如何收场?

李老夫人永寿堂这边,宝钗带着自己的丫鬟和杜鹃到了永寿堂后,便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帕子,使劲儿抹着眼泪。

“祖母~,呜呜呜!孙女儿闯祸了!”,历来,宝珠除了到赵氏面前讨乖卖巧,李老夫人这边也经常过来邀宠。

老夫人本就年岁已高,再说国公府的四位老爷,也就这四房有一个庶女,一直以来也当嫡出的同样对待,自然是如珠如宝。

加之宝钗本就长得颜色出众,嘴又甜,颇会讨老夫人欢心。虽然有些小心思,不过倒也无伤大雅,李老夫人也懒得计较。

“唉,我们四丫头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莫要哭了,出了什么事说给老祖母听听?”,老夫人和善,自然会安抚两句。

这庶出的孙女到底是被那赵氏养歪了些。

“呜呜…,祖母昨儿父亲回来,送给我和四妹妹一人一只白玉簪。我东西还没有捂热呢!今日早起,便发现不见了!呜呜……”,李宝钗泣不成声,还抽噎起来。

“是先前淑妃娘娘赏赐下来的那白玉簪吗?”,老夫人放下手边的茶盏,也想起来不久前被四老爷讨要了去。

“祖母!正是那白玉簪!那可是淑妃娘娘的赏赐啊!也怪孙女,也怪孙女爱慕虚荣,昨儿个父亲才给了我,我便忍不住戴着试了试。这么贵重的东西,是孙女大意了!”

宝钗悄悄的抬起眼眸,看了一眼李老夫人,见李老夫人脸色凝重,便又接着说道:

“祖母~,这宫里的赏赐,若是被那有心之人利用,我只怕……我只怕会惹出事端!呜呜……,祖母,都是孙女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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