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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著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

霏微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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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檀容韩晏   更新:2024-08-13 23: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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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著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精彩片段


无故卖掉家中婢女,对家风严谨的高门大户来说,是非常有损颜面,被人诟病指责的行为。

但缘由这种事,全凭主子东家一张嘴,卖身契掐在他们手里,嘴皮子上下一动,就足以叫卑微如尘的奴仆生不如死。

檀容打心底感到惧怕,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被撵出府。

这事关妹妹的安全,就算要她丢弃所有尊严脸面,跪地哀求也必须要保住。

在被拖进正屋后,她扑通一声跪地,伸手抓住韩晏衣袍哀求:“世子爷,奴婢做错了什么,您说我一定改,千万不要把奴婢撵出府啊!”

“我何时说要说赶你出府?”韩晏眉峰微皱,神色不善。

“您无缘无故要奴婢跟去春香楼,还特意问奴婢会不会唱曲儿,这不就是想把奴婢卖掉吗?”

“你这脑袋里都装了点什么?”

眼见韩晏露出嫌弃的神色,檀容顿时心一横,声音低微艰难:“只要世子爷您不把我卖掉,不把我赶走,奴婢愿意为世子爷铺床设榻!”

韩晏眸光一冷,俯身伸手抬起她下颌,嘴角却笑起来:“你就这么急着想爬我的床?就凭你?”

他手上一用力,捏得檀容脸颊痛得轻呼一声。

“这几天的老实模样果然是演戏,你倒挺有优伶气质,不然我做主让你去戏班子如鱼得水?”

韩晏的声音笑意透着寒气,让人心发冷。

檀容慌忙摇头:“不要!求世子爷饶命!”

戏子优伶是下等贱民,若说做奴才还有那么点期盼能赎回卖身契,做回良民。那当了戏子,这辈子都是破鼓万人捶。

韩晏像是特意欣赏檀容窘迫焦急的神情,细细端量片刻才松了手,他转身掏出巾帕擦了擦手,随意一丢。

“紫烟,碧纹。”他扬声喊道。

候在外面的俩人应声进来,行礼道万安。

“把她收拾得能见人,若是在外面被人耻笑,丢得是王府的脸面。”

“是。”

紫烟跟碧纹低头应声,在韩晏面前,她们规矩本分,没有半点造次。

檀容心中不安,恍恍惚惚中跟着紫烟她们到旁边的厢房。

等进去之后,她才慢慢回过神来,发现身处在花团锦簇的房间内,布置陈设都精妙讲究,比起小姐的闺房也不差几分。

乌木案几上还放着青瓷瓶,插着几支香花蒲柳,应着深秋的景儿。

这在下人房里是看不到的,成天忙碌劳累,回来倒头就睡,就这样有时候还困得头晕目眩。

哪里有功夫折柳拈花的空闲?

紫烟看檀容一眼,见她微微出神,心中暗暗得意:“这是我房间,想必你那什么都没有吧?”

檀容点头,羡慕不已。

“既然是世子爷的吩咐,我就勉为其难借给你些衣裳首饰。”紫烟说着拿过梳妆台上的红漆盒:“随便你挑。”

看着盒中满满的首饰,簪钗,檀容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虽说不是很名贵但造型精致,也都是流行的款式。

不像她攒半天也只有那么一点普通珠花,淘汰过时的银簪。

自卑之情油然而生,令她连看都不想看,转身就要走。

碧纹一把将她推搡回来,柳眉倒竖,杏眼圆瞪:“跑什么跑!你当我们愿意给你啊,还不是世子爷的命令?你休要连累我们!”

紫烟一拽檀容胳膊,粉面怒容:“我好心好意借你,还在这装什么大小姐,下流没脸的东西不识抬举!”

檀容憋着一肚子气,被这么又推搡又骂,一瞬间恼火上头,跟她们对打起来。

紫烟跟碧纹合起伙来欺负,顺手抓起簪子就扎。檀容被刺了两下胳膊,疼得叫唤,一把擒住对方胳膊狠咬一口。

一声惨叫撕破整个梨香院的宁静。

正屋内,韩晏斜靠着罗汉床上的茶几,膝盖上放着只匣子,他一只手搭在上面轻敲。

地上紫烟,碧纹还有檀容跪着,皆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怎么这时候不说话了?是剪了舌头还是被毒哑了?刚才不是挺热闹吗?”韩晏声线冷淡当中含着丝讽笑。

没人敢接茬。

“我竟不知都城内新潮流是你们这幅尊容,要不我派人给你们挂上牌子,押出去游街?”

“恳请世子爷饶恕啊!”碧纹吓得哆嗦。

檀容虽然害怕,但到这节骨眼上就算怕得满地打滚,痛哭流涕也于事无补。她反而显得冷静许多。

紫烟咬着嘴唇,攥着拳头,一声不吭。

只有碧纹不断呼喊,哀求。

韩晏重重一拍茶几,冷声叱责:“够了!素日里对你们宽容几分,就蹬鼻子上脸,拉出去,每人二十大板!”

屋门外站着七重,听到命令后立即招呼小厮上前,将檀容他们几个拖拽出去。

当庭杖责,这是既然痛苦又羞耻的惩罚方式。

三人趴在三张条凳上,粗壮的婆子们站过来,一个个按头摁脚,免得待会儿打起来挣扎。

韩晏站在门前,负手而立,吩咐七重:“不守规矩的,重重地打!”

“是。”

他走过来接过木板子,站在碧纹旁边。紫烟跟檀容旁边也有持板的小厮就位。

七重一声令下,率先一板子打下去,就听碧纹嘶声裂肺地惨叫,小脸顿时变了颜色。

檀容怕极了,浑身紧绷,板子一落下,疼痛立即袭来。只不过虽然疼,却还在忍耐范围内。

倒是碧纹一声比一声叫得凄惨,眼神都有些涣散,裤子上渗出片片血迹。

檀容听得心惊胆战,一时间也不知道打得到底疼还是不疼,只觉得脑瓜子发懵,根本无法思考。

二十大板告一段落,七重长吐一口气,回禀韩晏:“世子爷,等您发落。”

“这叫得跟杀猪一样,我院里不能有这么丑陋碍眼的东西。”韩晏神色异常冷漠:“拉她出去,找人牙子发卖。”

“是。”

七重领命转身过来,朝旁边小厮使了个眼色。下人登时心领神会,架起已经瘫软如泥的碧纹,拖出梨香院。

檀容心中一凛,这被撵出府找人牙子卖掉,根本也没什么好去处。不是贱卖给老鳏夫,就是扔进花街柳巷。

更糟的是,染上一身脏病死得痛苦又凄惨。

她艰难地抬头看向韩晏,只见他霞姿月韵般的面容扬起残酷的笑意,似乎对碧纹半死不活的状态很满意。

比起被打板子,这笑容让她更害怕!


檀容不知道自己在追寻什么,只是心里隐隐约约有那么个影儿,告诉她不要陷入爬床做妾的虚幻当中。

那些做了姨娘的女子,每日穿得花团锦簇,掀开外袍里面却烂到生疮化脓,一腔苦楚和着血泪往肚里咽。

她看多了,这辈子都不想落到这步田地。

檀容坐在自己床铺上默默掉了通眼泪,然后一抹眼睛又将所有情绪收起来。

就算把脸哭烂,事情也不会有半点好转,该来的活计一分不少,她还得振作起来。

“容儿啊,以后一定要记住,难过伤心的时候可以哭,但哭完了日子还得过,千万不能一蹶不振,断了自己的生机。”

在她还是梳总角的小丫头时,每晚黄昏渐染,娘亲就会将她揽在怀里,细声柔语地说些当时还听不太懂的教诲。

这些年她一直牢记在心,现在总算是悟出几分道理。

陆续有丫鬟回来,都瞥檀容一眼就匆匆移开目光,三两个凑一起说着话仍是不理她。

这下人房是专供做粗活的小丫鬟住的,六七人一间。

檀容的铺位在最外边,靠着门窗,现在深秋夜风冷,不是什么好位置。

而这位子本不是她的,是其他丫鬟趁她不在,调换过来。

“你新来的,就该守门,这是规矩。”

檀容这下彻底看明白,之前刚来还以为这里的丫头婆子没那么多事,现在才知道是自己想少了。

人多的地方就有争抢,只不过梨香院里更隐蔽,更不易察觉。

这些丫头在梨香院已经好些年,即便以前有什么芥蒂,面对她这个外来的也团结得很。

若想日后过得舒服点,只有老老实实去求她们,分担她们的活计。

檀容只觉得可笑,在主子面前,做奴才的天生低人一等,她认了。但眼下这些丫头婆子跟她都是同样的人,竟搞起尊卑有别?

她懒得参与到这当中来,宁愿忍受夜风凄凉,也不想求她们。

那些粗使丫鬟叽叽喳喳,旁敲侧击说些难听的,檀容只当自己是院里的观景石,听不懂人话。

一直不见她有反应,这些人也腻了倦了,散开各自洗漱睡下。

夜深人静之际,窗外偶有枭鸮啼叫,凄厉阴沉。

檀容睡不着,总有一股股风顺着窗缝门缝钻进来,吹得被窝里阴冷冷的。

她慢慢坐起身,披着衣裳出神。

膝盖还很酸疼,细微针扎般的感觉。她伸手轻轻揉着,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从窗外晃过去。

像是人的影子。

檀容心思一动,轻轻戳破一点窗纸,悄悄窥探外面。

什么都没看到,夜色深沉。

她有一点失望,还以为是夜莺又来了。但细一想,他要是出现,不就意味着府里会遭窃吗?那还是不来的好。

这么一想,她是彻底没了困意,躺着又受寒气,还不如起来活动活动。

她穿戴好衣裳,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

月光微朦,院内到处都是阴影,白天熟悉的一切都变得陌生,黑沉沉得仿佛蛰伏着野兽。

檀容有点害怕,也没敢往别处走,就在前边的廊子徘徊。

说也奇怪,在房里就总感觉哪里漏风,一出来倒还好,风平浪静的。

她活动着手脚,打算热乎点再去睡。

头顶的长廊上发出啪啦的响动,非常细微。只因夜色之下万籁俱寂,檀容才分辨出来,不由紧张。

她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

又有细微踩踏的声响起,有什么东西在长廊顶上走动,但动静非常小,像无意中闯入的野猫。

檀容万分希望那就是野猫,或者只在夜间活动的鸟雀,然而她不可控地想起曾听说过的鬼故事。

越是怕越想象得具体,她顿时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可又不敢闹出动静,只能僵硬地杵在那。

倏然间,有团黑影从上方跃下,檀容吓得一激灵,张嘴要叫。

还没出声,那团黑影已经冲过来,一把捂住她的嘴。

“想要活命就别乱叫!”

黑影的声音熟悉又陌生。

檀容听出来,于是乖乖点头。

黑影缓缓松手,他似乎这才看清面前人是谁,愣了愣:“是你?”

“嗯,你怎么又来了?”檀容悄声问。

黑影正是夜莺,他仍是一身夜行衣打扮,脸上蒙面,只露出双眼睛。

“有点事路过。”他言简意赅,不想多说的样子。

檀容懂,不该知道的事不能瞎打听,她笑了笑:“上次谢谢你。”

“顺手而已。”

“我知道你是谁了。”檀容突然冒出来一句。

夜莺眸光一凛,瞪视着她,手按在腰际。

“听说你本事了得,没有你偷不到手的东西,而且总是劫富济贫。”檀容停顿了下,声音略带期许:“所以你是戏文里的侠盗吧?”

夜莺仔细端详她两眼,忽然笑了笑:“是啊,你不怕吗?我可杀过人。”

“侠盗杀的都是坏人,我不怕。”檀容笑容自然:“你很厉害吧!当侠盗的都厉害,说书戏文里讲过。”

夜莺只是斜瞥着她,并没有答话。

檀容好像领悟到什么,连忙保证:“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起的,我发誓,如果我说了就烂嘴,不得好死!”

夜莺笑了:“你倒是实在,就不怕我骗你?”

“我一卑微丫鬟,你能骗到什么?既没色也没钱。”

“之前见你还光着身子呜呜哭,现在穿上衣裳果然不一样,底气足多了。”

夜莺的调侃令檀容脸一红,微嗔道:“不许再说了!我都保证不会跟别人说你的事,你也不许……赶紧都忘掉!”

为了转移话题,檀容不假思索问道:“你来王府是要偷什么吗?”

夜莺露出的眼眸映着月光,灼亮多彩。

“我来杀人,杀韩世子。”

檀容没料到会是这答案,她低呼一声,迅速左右环顾,声音颤抖起来:“为什么?世子爷他……”

“你在这梨香院,也是韩世子的人,该不会是他的……”夜莺突然欺身上前,将檀容往墙上一按:“通房美妾?”

“我不是!我……”檀容想辩解,可想到自己已失贞操,顿时理不直气不壮:“反正你要杀世子爷,难道他是坏人?”


毕竟这事可大可小,全看这些当主子的怎么想。

韩王妃凝神细思,怒意没有刚才那么盛大。

苏婉欣有些着急,还很是惊讶,之前没觉得檀容这丫头能说会道,平常表现也就比锯嘴的葫芦强上那么一点。

现在怎么如此能辩解?

苏惋惜越想越气恨,只是她不能表现得太明显,韩王妃不是颐指气使,苛待奴仆的人,必须让她觉得事情皆是檀容的错,才好解决。

苏婉欣心思一定后,柔笑着劝王妃:“母亲,想必是檀容对我还有程妈妈意见太深,所以才不肯老实说,不然交给儿媳来处理,一定会找到真正源头的。”

“交给你?”

“是啊,儿媳不为别的,只是担心母亲这么一生气会气坏身子,为了一个家奴不值得。其余的交给儿媳来办吧。”

苏婉欣这么做也是为了给自己立威势,上次韩王妃跟她谈起日后府中主事,她原本以为会王妃答应把管家权交给她。

结果话头转来转去就因看着她面嫩,怕下人们不服管,最终没能把这权柄拿到手。

现在这不就是好机会?

她越想越有可能,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看向檀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你死得真好”的意味。

檀容知道自己只要落到苏婉欣手里,就绝对好不了。

可眼下她也无法为自己争辩,毕竟她跟着世子爷出去,而且那些下人也见到她跟世子爷同坐一辆马车。

要说席间的表现,替世子爷挡酒什么的,就自己空口无凭,王妃恐怕不信。

就算王妃能信,苏婉欣也一定从旁搅合。

认清这个现实后,檀容觉得自己还是保命为好,也许咬牙认下来还能有转机。只要不是谋害世子爷的罪名,其他都好说。

就在她准备认命时,忽然听到院门口传来韩晏充满笑意的声音:“娘,你这是做什么?把我身边的人都叫走,娘你要囚禁儿吗?”

韩晏慢悠悠地走进来,绣着折枝莲花纹的衣袍从檀容面前轻轻荡过。

她不敢抬头,虽没看见但也能猜测到韩晏此时的表情,一定是等看好戏的神色。别的世家子弟她不知,至少韩晏心里绝没有宽柔二字。

韩王妃一口怒气咽不下去,又不好朝韩晏吐出来,只能横他一眼:“你又说什么胡话!谁要囚禁你,论起这些勋贵阀阅世家子弟,属你最随心所欲。”

“娘你让他们在这跪一地,不就是打我的脸,卸我的手脚,最后就差再把我关起来。”

韩晏的声音始终带着笑意,微微凉薄的笑,令听者心底生寒。

“我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晏儿你身体啊,这伤还没好利落,你怎么能出去喝酒作乐?”

“反正也已经喝了,我这不好好的,又没死。娘你何必大惊小怪,多添皱纹显老。”

“那还不是你气的!”韩王妃语带伤感:“你倒责怪起我来!”

苏婉欣在旁规劝:“夫君,母亲这都是为了你呀,妾身也担心得很,你身体金贵,千万要保重。”

“我之前与人约好,怎能因这点小伤就不去?岂不让人笑话?况且北静王家的公子也在,我去也是为了互通有无。”

韩晏完全没有愧疚之情,说的理直气壮。

檀容只想知道自己的结果会如何,如果还回到苏婉欣手上,要怎样才能撑到出府之日?

她心头乱糟糟,忐忑不安。

忽的听见有人叫她名字,根本来不及反应,她就张嘴回答:“奴婢在。”


檀容一开始以为是苏婉欣良心发现,又或者是有其他丫鬟婆子好心救她出去。

于是她起身慢慢靠近。

木门吱嘎吱嘎响了几声,蓦然间被外力猛地推开,清凌的月色瞬时倾泻而出,映出地面上的人影。

紧接着,一黑衣人进来,脚步踉跄。

檀容顿时吓坏了,这一看就是个男人,虽然脸上蒙面,看不真切。但身形高大修长,绝非女子。

这三更半夜出现,莫不是贼人?

她浑身颤抖,双手紧捂胸膛,一时间忘了喊叫。而对方也没料到这片内有人,惊愕之下迅速将木门关闭。

倾泻进来的那一抹月光被阻隔在外,偏房内重又陷入昏暗晦涩当中。

檀容只能隐约窥见黑衣人身影,朦胧得仿佛夜间缥缈的雾气,非常不真实。

到这会儿她终于缓过劲儿来,张嘴要喊,结果刚吭一声就被一只手紧紧捂住。

与此同时她被推到墙壁上,炙热的胸膛压过来,让她无处可逃。

“想活命,就别乱喊!”

这黑衣人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肃杀之气。

冰冷的触感抵在檀容脖颈上,她感觉出来,那是把匕首。顿时她不敢乱动,极为轻微地点了点头。

似乎是相信了檀容,黑衣人慢慢松开了手,拉开与她的距离。

檀容立即缩到角落,躲得远远的。

她不知道这黑衣人想干什么,脑海里浮现出几个念头,但都因为惊惧与茫然而支离破碎,相互联系不起来。

这难道又是苏婉欣搞的?

私通外男,她还真是什么都敢做!

檀容脑袋里乱糟糟的,忽然就听见黑衣人低声说:“你这是幽会情郎?”

“我没有!”檀容小声反驳:“你,你是什么人?要偷东西,这里什么都没有!”

黑衣人嗤笑一声:“你可没穿衣裳,不是幽会是什么?私相授受,荡妇所为。”

檀容委屈至极,但这事又不好解释,更不可能解释给黑夜偷摸闯入的贼人听。她只觉得浑身滚热,又羞又燥。

“帮我上药。”

黑衣人直接指使起来,语气霸道而自然。

檀容万分抗拒,缩在原地不动。黑衣人见她久未有动静,似乎也不耐烦了,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拽过来。

檀容身体不适,又折腾到现在滴米未进,实在没什么力气抵抗,一下扑到黑衣人怀里。

结实而炽热的胸膛令她瞬间想起昨晚发生过的事,顿时浑身僵住不敢动。

黑衣人并未察觉她异状,只是将一样东西塞进她手里,重复了之前的命令:“上药,不想死就乖乖听话!”

檀容这才摸出来,手里的是瓷瓶,透出隐隐的药味。

她当然不想死,但依然没有动,而是壮着胆说:“这里这么黑,我完全看不清……”

她心里有小九九,万一能骗对方把门敞开,她就铆劲儿往外冲,就算丢人现眼也总比留在这随时有生命危险强。

然而黑衣人像是看透她心思,将她拖到那扇窄窗跟前,匕首一横,微弱的月光之下,它寒芒凛冽。

檀容死心了,不敢妄动。

黑衣人扯开自己衣襟,袒露出左边肩膀。

借着窄窗缝隙透进来的微光,檀容勉强看到上面胡乱地缠着布条,血腥味儿散发得更浓烈。

她强忍着不适,动手解开布条,果然有道伤。她立即打开瓶塞,倒出药粉撒在上面。

黑衣人肩膀微微一颤,背脊都紧绷起来。

檀容觉得一定很疼,因为那伤痕不浅,而且这药粉的味道……

“是金疮药,加了一味棕榈灰,可是……”檀容犹豫再三还是说了:“你的伤有血瘀迹象,要慎用棕榈灰,会加重。”

“你懂医术?你是这府里什么人?”黑衣人紧紧盯着她。

檀容赶紧摇头:“我只是略微知道一些,以前娘教过,其他的,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我若是有心,就凭你这样的丫头根本无处遁形。”

黑衣人冷声一笑,抬手扼住檀容的下巴。

陌生的呼吸气流在她耳边轻轻喷吐,激发得她自暴自弃道:“你要杀我就动手吧,烦请你把我尸体扔远点,留在这肯定会被卖掉迁葬。”

“就这么点要求?”

“我攒的钱都归你,就求你留下两钱银子跟首饰交给我妹妹!”檀容说到动情处眼泪汪汪。

没成想,黑衣人闻言抖得厉害,把檀容吓一跳,仔细一看对方竟然是在憋笑!

檀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怔愣无措。

反倒是黑衣人拍了拍她肩:“如此怪可怜的,只要给我上好药,我饶你一命。”

能不死那当然是好的,檀容一下精神起来,认真上药,还叮嘱:“之后你要是能找到其他的,赶紧换了吧,花蕊石,三七还有赤白芍都能化瘀止血。”

黑衣人没说什么,只是漫不经心问了一句:“你真不是来跟小厮情郎私会的?”

“我没有,要是说谎我出门就被雷劈死!”檀容恨恨道。

她不想说实情,怕泄露了府里情况,但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她也不想背这骂名。

之后黑衣人不再吭声,檀容也不介意,上完药后又扯了布条缠好。

一切都在昏暗朦胧当中默默完成,黑衣人起身合拢衣裳,转身就出了偏房。

檀容兴高采烈地跑过去,结果伸手一推发现被牢牢锁住,这黑衣人根本没打算放她走!

她顿时又气又失望,还很委屈,自己明明照做,为何这样对我?!

但仔细一想,那黑衣人似乎从来没说过会放她走,只是说不杀而已。

檀容摇摇晃晃到角落,跌坐在杂草垫子上,捂着脸难受至极。情绪起起伏伏,身上额头更烫了。

“给你。”

有什么东西从上扔下来。

檀容抓住一看,竟然是衣裳,目光一转,发现黑衣人去而复返。

“赶紧穿,看你这样子冻得不轻。”他停顿了下,说道:“我叫夜莺。”

檀容这下左右为难,既然对方告知姓名,还拿衣服给她,自己最起码也该把名字告知。可是这偷溜进来的贼人能相信吗?

那叫夜莺的黑衣人却笃定道:“不必勉强,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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