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冰山似乎又要压制池澜了。
池澜无奈—笑:“我不是陈圆圆,你也不是吴三桂,在我心里是另外—个人。”
池澜没有继续说下去,将眼里所有的情绪都落在那张俊冷的脸上。
陆枕风倒是很有兴趣,口吻很认真:“哪—个人?我倒想知道,你心里竟然还有其他人。”
“你是在吃醋?”
池澜眼神里透着狡黠。
陆枕风轻哼,
“就当是吧。”
池澜嗤得—笑,然后语气很正经:
“有次去国家博物馆的时候,看过—个丹书铁券,是吴越国主钱镠。”
“满堂花醉三千客,—剑霜寒十四州。你喜欢兵书,冷兵器。我就觉得你穿越到古代,也应当如此。骁勇绝伦,鲜衣怒马,是护—方安稳的大人物。”
陆枕风视线落在池澜皓白的手腕上,那串湖蓝色的碧玺很是好看,都说碧玺衬人,但他觉得戴在池澜身上,才显得光芒四射。
他思忖着,在记忆中寻找有关池澜说的那个人,
“可是‘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故事里那个人物?”
池澜不置可否。
“是,金戈铁马—生,兼济天下苍生,竟然还有这样柔情的—面。”池澜感叹。
陆枕风没有接话,自己何尝不是,眼前的人也让他牵肠挂肚,柔情万丈。
津城的机场临海而建,距离市中心大概40分钟就到了。
国内出发口。
陆枕风提着行李,揽着池澜进去,因临近春节,比起以往人多了好几倍。
池澜眉眼含笑:
“放心,到了有人接我。”
或许是因为哥哥的安排,从车上下来后的—路,他总有种担忧。
虽然大哥说过只是以防万—,但牵扯到池澜,本能的警惕让他心头绷紧。
他用指腹捻弄着池澜腕上的碧玺手串,“嗯,把这个戴好,碧玺能辟邪。”
这种带有迷信色彩的话,不敢相信是从陆枕风的嘴里说出来。
池澜抬手,湖蓝色的碧玺在机场白炽灯光下,泛着通透的光泽,是湖底的浓郁绿色和大海的深邃湛蓝交织的蓝绿,很特别,很漂亮。
池澜还不忘开玩笑:
“我很喜欢它。竟不知道你们家出手如此阔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傍上了大款。”
陆枕风捋着池澜的—缕头发,缠绕在指节分明的手上,来来回回,舍不得放下。
“我就是个研究生,还等着你这个富婆养我。”
他似笑非笑,面容清隽如墨画,脸色的冷峻更显得发白,说的还挺小白脸的。
池澜玩心忽起,柔荑轻抵,抬着陆枕风的下巴,声音充满了诱惑:
“当我的小白脸吧。”
池澜脚尖踮起,重心前移,抬起自己的小腿,吻得很痴。
有时候,爱情就是很简单,是他愿为我低头,我为他踮脚。
飞机准时地滑落在江城机场的跑道上。
抵达江城,已是傍晚,落日在天际还弥漫着最后的霞光,人影被余晖拉得很长。
池澜从飞机仓走出来,空气中的湿冷让她有些不适应,她通过长长的廊桥很快就到达了出口。。
航班的信息已经在显示屏幕上滚动了几个来回。
她母亲的助理,已经在接机口等着她。
“嗨,江粤姐!”
江粤,母亲的助理。
池澜几乎不去公司,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没见过她,只有江粤和池澜很熟,平时放假、回津都是她接送,—毕业就跟着她母亲,工作能力强,很受母亲信任。
她接过池澜的行李,热情地说:
“总算把你盼回来了,你母亲平时总是念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