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把你灌醉,然后偷你的手机打电话,然后我再偷偷地溜走。
呵呵,我聪明吧。”
男人听了,眼角都是笑意:“嗯,聪明。”
“可是,我头好晕啊。”
纪真真摇摇摆摆地走过来,把小脸埋在他胸口上蹭了蹭,随即就这样依靠在男人身上,闭眼睡了。
徐景洲:“……”他心头忽然不受控制地涌起一股异样的酥麻感。
等这阵感觉过了,男人弯腰,将小姑娘打横抱起来,往楼上卧房走。
……第二天,纪真真从床上醒来,外面己天光大亮。
卧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可她身上的衣服换了,换了一件睡袍。
她五雷轰顶了下。
不知道昨晚她喝醉了,后来她有没有被……但眼下,也不是她该考虑这事的时候。
她一跃爬起身,跑到衣帽间。
因为都是男士的衣物,她只能翻找到一条休闲的系带裤子套上,又随手拿了件白衬衣穿上身。
随即悄悄地打开房门往外看。
外面很安静,似乎没有人。
她赶紧走出去跑下楼。
刚走到大门口,就看见院中有人,她慌忙身形一闪,躲在门后不叫那人看见。
院中那人应该是位司机,他正关了车门,去旁边拿什么东西。
纪真真犹豫了半秒,就悄悄地迅速冲出去,避开那司机躲进了车子的后备厢。
她觉得这辆车子马上就要开出去办事。
她得先离开这里才行。
因为她不知道会所的那帮人,现在是不是还在院门外各处把守着逮她。
反正,她无论如何,也决计再不会回那会所的。
“谭非,我的高尔夫球杆呢?”
忽然,车外面有人说话。
听这声音,应该就是那徐景洲。
“哦,球杆啊,应该还在车子的后备厢里。
我这就去给你拿出来。”
听到这话,纪真真紧张到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车外面,徐景洲悠闲地站在门口,看着他的助理谭非向那后备厢走过去。
眼看着谭非伸手就要打开后备厢了,他懒然道:“算了,先放着吧。
这时候吓到别人,不好。
等你回来再说。”
谭非笑笑:“好的。
那我先去码头那边安排了。”
“嗯。”
车里,纪真真惊出一身冷汗。
小手轻轻拍了拍胸口,妈妈,吓死我了。
没一会儿,车子的引擎发动起来,纪真真的心便稍微安定了些。
她在后备厢里晃荡了好久,车子终于停了。
又等司机的脚步声走远了些,她才从车子里爬出来。
重新看到这澄明的青天白日,她差点没哭出来。
但也没敢在这时候闹情绪。
见这里正好是一个码头,便赶紧跑去窗口,买了一张去往苡都的船票。
刚刚出那房间的时候,看见桌上有一些零钱,她就一把抓了揣兜里。
逃亡的路上,她可顾不得偷不偷了。
而且她也不知道,那会所的势力在岱城这当地究竟有多大,不敢冒险在这里多耽搁一分一秒。
她现在就想回苡都,回家,回家,回家。
客船终于开动了。
纪真真买了些充饥的面包和水,站在船舷的栏杆处,望着脚下海平面在行驶中被激起的浪潮,心情丝丝愉快地吃起来。
“你手里的面包好吃吗?
我不是给你准备好早餐在餐桌上了,怎么,你没看见?”
忽然,一道沉沉的嗓音在背后幽幽地响起。
纪真真只觉得一个激灵劈进了脊梁骨。
她猛地回转身,就看见徐景洲仪态万方地坐在那儿的一把椅子上,双眸正将她定定地凝望着。
纪真真免定心神:“徐先生,过了昨晚,我们应该就没什么关系了。”
识相的,赶紧给我走开。
“嗯,本来是没关系了。
但你穿着我的衬衣,从我家里偷跑出来,还拿了我的钱买面包吃,这就和我扯上关系了。”
“我,我这是迫不得己才穿你的衣服,拿你的钱。
等我回到苡都,我双倍还给你可好?”
“好。
等到了苡都,你再还我。
可你就这样跑了,我怎么跟会所那边的人交代?”
纪真真心头咯噔了下,果然,嫖客跟那会所是狼狈为奸的一路货!
“那你想怎么样?”
男人站起身,向她走过来:“丫头,我看上你了,我想让你做我的女人。”
纪真真望着他,怔了两秒:“你说什么?”
“你得跟我回家,做我的女人。
谁让你昨晚把那李斯雯赶走了?”
纪真真:“……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
李小姐,她明明是你自己赶走的,关我什么事啊?!”
纪真真说完,翻身,一脚踏在栏杆上,扭头道:“徐景洲,我警告你,你别逼我。
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她打死也不会跟他一个嫖客。
更不想被他恼羞成怒丢回给会所。
看着小姑娘踩着栏杆要跳江,徐景洲一点都不慌张。
轻描淡写道:“这江水很深,跳下去会没命。
还有,你会游泳吗?”
纪真真哪会游泳啊。
她天生就怕水,而且怕得不行。
现下,她一双手紧紧地抓着栏杆,双脚也在微微地颤抖。
她可害怕掉进水里了。
男人己经看穿她的胆小,伸手给她扶,温声劝道:“好了,别闹了。
来,把手给我。”
纪真真犹豫着。
但她真的不想跳江啊。
而且她真的实在太害怕了,便怯弱弱地把小手伸给了他。
原以为他要扶她下来,却没想到,他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坏笑了下,随即用力地将她掀翻出栏杆。
扑通!
纪真真一下栽进江水里。
扑腾,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