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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阅读她靠算命称霸豪门

易升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易升”的《她靠算命称霸豪门》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遵从外婆的遗愿,找上未婚夫的家门。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乡下丫头,无依无靠。却不知,她才是真正的大佬。...

主角:宝儿秦北也   更新:2024-08-13 21: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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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宝儿秦北也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阅读她靠算命称霸豪门》,由网络作家“易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易升”的《她靠算命称霸豪门》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遵从外婆的遗愿,找上未婚夫的家门。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乡下丫头,无依无靠。却不知,她才是真正的大佬。...

《完整文本阅读她靠算命称霸豪门》精彩片段


鹿宝儿眸色凝重道:“先生,您误会了,不是怂恿,而是他自愿。”

“自愿,笑死我了。我爸现在要把家财捐出去一半,你知道我们家一半的家财是多少吗,你到底给我爸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他那么相信你。”刘宇轩气急败坏,现在恨不得将鹿宝儿拖出去揍一顿。

家里的钱,虽然是爸妈赚来的,但他们老了,现在这些钱是子女的,没有儿女的同意,他怎么能把钱捐出去?

刘宇轩身边的女人,怒气冲冲,上前一把抓住鹿宝儿的肩膀,咬牙切齿道:“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学着招摇撞骗。我现在就送你去警察局,让警察好好地教训你。”

鹿宝儿一直生活在乡下,遇到的人对她和外婆都客客气气,就算那些达官贵人见了她们,也是恭恭敬敬。

她第一次见到这般蛮横无理的人,娇艳的脸上露出几分恼怒,“这位女士,请你放尊重点儿”

“尊重?笑死我了,是你先招摇撞骗,我爸散了一半家财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刘潇潇眼神冰冷,抓住鹿宝儿的衣领,忽然用力一拽。

鹿宝儿猝不及防,差点儿被她拽倒,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将她一把抱进怀里。

她跌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匆忙抬头一看,是秦北也。

他幽深的眼眸满是肃杀之气,一手抓着鹿宝儿,一手抓住刘潇潇的手腕一捏。

“啊!”刘潇潇吃痛惨叫出声。她挣扎着收回手,捂着手腕倒抽一口凉气。

当她看清来人是秦北也,吓得双腿发颤,但一想到是鹿宝儿理亏,壮着胆子怒道:“秦北也你什么意思,竟然护着这个骗子。”

“证据呢?”秦北也声音邪魅,满是凉薄。

刘潇潇脸色难看,鹿宝儿并未收取刘志国的丝毫费用,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

刘宇轩咬牙,怒火中烧地指着鹿宝儿,道:“他怂恿我爸捐出一半家财,就是骗子。”

秦北也眼尾冰冷,抬手一把捏住刘宇轩的手指,用力一折。

刘宇轩痛得脸都扭曲了,将手收回去,气得火冒三丈,“好,你们俩竟然狼狈为奸,蛇鼠一窝,我现在就报警。”

秦北也虽然凶名在外,但也不能多管闲事,刘宇轩为了自己的利益,绝不认怂。

秦北也冷漠地扫了他们兄妹一眼,冷酷决绝,道:“不用你报警,我的人已经报警了。”

鹿宝儿被他护着,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暖笑。

不一会儿警察来了。

四个人一起去了警察局。

刘宇轩和刘潇潇状告鹿宝儿骗人,因为证据不足,不成立。

秦北也告刘潇潇和刘宇轩私闯民宅,意图欺负鹿宝儿,反而被刑拘一天。

两个闹事的人差点儿没被气死。

更气人的是,刘志国亲自前来接鹿宝儿去家里看风水,还当着儿女的面给鹿宝儿赔罪,样子别提多殷勤。

刘家。

刘太太端来刚切好的水果招待鹿宝儿和秦北也。

秦北也慵懒地坐着,妖孽的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整个人像是一座冰山坐在鹿宝儿身边。

鹿宝儿则面露暗色道:“刘先生,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与刘潇潇和刘宇轩计较。算命本就是逆天的行为,外婆教育我,多做善事,只要能帮助别人,算命也可以行善。”

“是是是!我都明白,还请鹿姑娘莫要因为两个逆子生气。”刘志国心里酸楚。

他结婚晚,三十多岁才生下第一个孩子。

一儿一女,因为过于溺爱,最终都不成气候,整天游手好闲,儿子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就是没有一个能结婚的对象。女儿婚姻不顺,离了两次婚,外孙又不在身边,想见一面都难。

他们除了花天酒地,就是不停地向父母要钱,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算了,我给你看看风水。”鹿宝儿从衣服里取出‘天眼’,这是外婆留给她的遗物。

外婆说,东西在人在,东西若是丢了,她会有性命之忧。

刘志国立即拉着太太在沙发上坐好。

鹿宝儿把眼睛形状的水晶放在掌心,闭上眼,仔细感受周围的气息。

刘志国聚精会神地盯着‘天眼’,突然,他看到鹿宝儿掌心的水晶发出一阵金光,金光照亮了屋子,很快屋里一些阴暗的地方便一目了然。

反而是秦北也和刘太太什么都没看到。

大概过了十分钟,鹿宝儿收了天眼,对刘志国道:“刚才你都看到了吧,有些东西虽然华贵,可不利于居家风水,会影响子女的运势,招财的东西多了,便会相冲,反倒是适得其反。”

“懂了懂了!”刘志国立即叫来两个保姆,道:“把这个金钟,字画,前厅的神像都撤走。”

刘家的建造本来就非常讲究风水学。

可耐不住刘志国喜欢收藏,什么东西都往家里摆放。

他这一屋子,百分之五十都是从墓里出土的陪葬品,这种古玩摆放多了,最是对家族不利。

至于刘志国本人,年轻的时候做过盗墓,后来靠着老婆走上鉴宝之路,算是洗白重新做人。

挖人坟墓败坏阴德,所以注定寿命不长。

若说他为何相信鹿宝儿,是因为他二十五岁的时候,受徐文秀指点,才有这大半生的荣华富贵。

他见到天眼的时候,便猜到鹿宝儿的身份,想要算寿命,也是因为他自知年轻的时候坏事做多了,想要看看自己有多少时日可活。

鹿宝儿说他大限将至,他也深信不疑。尽管他的体检报告显示身体健康,但命运有时候很是复杂,并不是健康就能长寿。

鹿宝儿看着他将该收的东西都收了,才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刘先生,你好自为之。”

“谢谢鹿姑娘,我送您出去。”刘志国站起身,立即把准备好的银行卡拿出来。

鹿宝儿拒绝道:“不用了,等时机到了,自会有人给我送报酬。”

*

回到秦家,鹿宝儿看向秦北也,诚恳地弯下腰,道:“今天谢谢你陪我一起。”

秦北也冷眸抬起,眸底不易察觉地温柔了几分,“昨晚应该是我谢谢你才是。”

虽然只有零碎的记忆,但是他确定那个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是鹿宝儿。

鹿宝儿抿唇,优雅地点点头,有些话她想说,但有点儿不合时宜。

她从兜里掏出一个锦囊递给秦北也,“这个是我制作的平安符,你随身携带,最近烦心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秦北也见女孩一脸期待,他犹豫片刻伸手接过,“谢谢!”

鹿宝儿冲他点点头,转身回房去了。

秦北也看着手中的锦囊,勾唇笑了笑,随手装进兜里。

随着锦囊放进兜里,压抑了这些天的心情,莫名地轻快了不少。

他以为是昨晚睡好了,所以心情也跟着好,并未往锦囊方面想。

鹿宝儿回到房间,打开老式手机,好几个未接电话。

她浏览完毕,拨通了其中一个。

“鹿姐姐,你终于回电话了,爸爸等了你好久。听说你来城里了,什么时候来我们家玩儿。”一个少年轻快的声音响起。

鹿宝儿温声笑道:“等我安顿好了,再去找你们。你爸爸呢,我需要一些上等的布匹,让他给我选一些送到秦春园。”

“爸爸出去了,等他回来,我会转告他。”

“好。”

次日一早,快递员将三个大箱子送到秦家大门口。

老太太一脸好奇,见鹿宝儿指挥佣人将箱子搬回房间,忍不住问道:“宝儿,这些都是什么呀。”

“这些都是布料,我刚来秦家,得做几套衣裳,不然总是穿着乡下的衣服出门,怕别人笑话。稍后,我给奶奶也缝制两身。”

老太太喜上眉梢,道:“宝儿还会做衣服?”

“会呢,曾经外婆手把手教过我,这些年我跟着新师父学了不少。”

就在这时候,秦莜莜终于解禁从房间出来,一脸嘲讽道:“都什么年代了,还自己缝制衣服。看你穿得穷酸样,肯定是没穿过大牌,俗气的土包子。”

“秦莜莜。”老太太立即变了脸色,“怎么对你嫂子说话的,我教你的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秦莜莜不敢忤逆老太太,背着包气呼呼地从鹿宝儿门前路过,临行前还不忘朝鹿宝儿吐吐舌头。

鹿宝儿勾唇笑了笑,叫住秦莜莜道:“你现在出门,会碰到三件倒霉的事情。不过,我可以给你一张幸运符,把这三件倒霉的事情,变成走运的事情。”

秦莜莜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道:“我岂会信你这个神棍。”

她骄傲地迈着步子,欢快地下楼了。

老太太气得脸色铁青,鹿宝儿连忙拉过老太太道:“奶奶,她还是个小孩子,我不与她计较。”

“就比你小一岁,整天跟着一群女孩子鬼混,都是我给惯坏了。还是宝儿懂事贴心,回头我肯定狠狠地教训她。”

秦家有三个孩子,秦北也是老大。

老二秦南之,如今还在国外念书。

老三秦莜莜,父母早逝,三个孩子都是老太太带大。

鹿宝儿笑了笑,没多说。

她拉着老太太回房间,准备亲自动手裁制衣裳。

秦北也和往常一样进入办公室,助理钱多多立即上前禀报道:“秦总出事了,黑狼行船的航线上,昨晚有暴风雨,好几艘货船被巨浪掀翻。”

秦北也脚步顿住,咬牙道:“联系上他们没有?”

“还、还没!”

秦北也握拳,缓缓在桌子前坐下,紧拧的眉头像是压着一座大山。

就在这时候,他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他按下免提接听。

“老大!”黑狼的声音隐约间有几分激动,不等秦北也说话,黑狼嗷了一嗓子,道:“昨晚在半路上船突然坏了,咱们停了六个小时维修,却不想躲过了暴风雨。”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幸运,如今暴风雨过去,他们正在全力加速,相信在规定的时间内,货物能准时送达。

挂了电话,秦北也从兜里摸出锦囊,冷硬的唇畔更显棱角分明。

钱多多见惯了秦北也从不喜形于色的样子,但听到这个消息,他高兴坏了,忍不住欢喜雀跃道:“黑狼真是好运,咱们这些年,第一次被老天眷顾。”

秦北也勾了勾唇。

真的是被老天眷顾吗?


宝儿在山上喝了茶,吃了午饭,估摸着该下山回去了。

临走前,她对秦北也道:“同我一起去拜一拜如来佛祖和观音菩萨。”

秦北也从小到大都没信过这些,如今有了宝儿,他对这些事情也是半信半疑。

他本想拒绝,可看到她脸上的欢喜与期待,话到了嘴边便成了一个轻轻地嗯。

她燃了香递给秦北也,道:“心要诚,心中所想,必会实现。”

两人跪在佛祖面前,宝儿悄悄侧目看了眼男人的侧颜,线条勾勒出来的侧面完美至极,他像是从动画片里走出来的男主角。

她闭上眼,朝佛祖许愿,“求佛祖保佑,秦先生事事顺心,平安长寿。”

之后她又去拜了观音。

全程她脸上都带了笑意。

秦北也把香插进香炉,宝儿抬头问道:“你许了什么愿?”

秦北也凤眸噙着几分玩味道:“你猜。”

宝儿要是能猜到,就不会问他了。

告别了陆长卿,宝儿便准备下山。

下山的路并不好走,台阶陡峭,山势高耸,她有些轻微的恐高,从高处望下去,眼前一阵发黑。

宝儿不敢乱看,扶着栏杆小心翼翼,脸色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苍白。

“噗通!”因为恐高导致的眼花,不小心一脚踩空,眼看着她要从台阶上摔下去。

就在这时候,一只粗壮有力的手拉住她的手臂,把即将跌倒的她护在臂弯处。

宝儿咬着牙,闻到熟悉的茶香袭来,连忙说了声“谢谢”。

秦北也见她整个人都在抖,低头看去,这路确实陡峭,上来的时候背对着后面,根本无所察觉。

下山的时候,有种整个人都临空的感觉。

这路对于恐高的人,甚是不友好。

宝儿刚想硬着头皮走,不曾想,顿时整个人都悬空了起来。

秦北也将她抱起,低头看了眼怀里惊慌的女人道:“害怕就闭上眼睛。”

宝儿想反驳,可她真的恐高。

她乖乖闭上眼睛,闭上嘴。

被秦北也抱着,看不到面前的台阶,心里的恐惧正在一点点地褪去。

好半天,她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头正靠在他的胸口。

他沉稳的心跳声就在耳边,一切都像是电视剧里拍摄的画面一样浪漫。

她甚至幻想起他们的未来。

“快看啊,那位小哥哥好帅啊。他抱着女朋友的样子,真是让人羡慕死了。好想那个女生是我,这也太撩了。”

“我去,这什么神仙颜值。我要是他怀里的女人,就算是下一秒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爱了爱了,帅就算了,还这么A。天哪,好想当渣女,好想抢他过来当男朋友。”

宝儿把头靠在秦北也胸口,听着旁边一些女生的议论,一怒之下双手更加抱紧了秦北也的脖子。

这可是她的人,是她的!

秦北也感觉到宝儿的反常,回头瞪了眼从他身旁路过的几个女生,眼神深沉浓烈,被他视线扫过的所有人都感觉被瓢泼了一身冰水。

犯花痴的女生们顿时脸色刷白,闭上嘴巴,再也不敢乱说话。

下到半山腰,秦北也将宝儿放下,不见一丝喘息,只是额头上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

宝儿早就恢复过来,急忙从包里掏出手绢,拉着秦北也的袖子道:“别动,我给你擦擦汗。”

她的手绢带着一丝花香,并不是香水味的呛鼻,是那种自然花香的味道,非常好闻。

秦北也拒绝不了,干脆站着不动,任由她摆弄。

只是脸色是一贯的冷酷。

余柘一直远远地跟着,看到这一幕,笑着拿起兜里的半瓶矿泉水,一口气喝完。

有点儿,噎着了。

宝儿收了手绢,一回头见身后高老太太和高老爷子一脸尴尬地站着。

“你们怎么还没走?”宝儿挑眉。

高老太太拄着拐杖,面色沉重,犹豫了良久,“噗通”一声跪下,就开始抹眼泪,“这位姑娘,求你帮帮我们。陆先生闭门不见,我自知不可奢求过多,可那是我儿子,就算是让我倾尽所有家财,我也要救儿子。”

高老先生拉不下面子,并未同老太太一起跪下,而是朝秦北也拱了拱手,道:“秦先生勿怪,我们也是走投无路。”

秦北也给了他一个死亡凝视,并不搭理他。

宝儿瞧着老妇人镇定自若道:“说来看看,你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老太太面色苍白,都快哭晕过去了。

她结结巴巴,红肿着眼睛道:“我那儿子,的确被我惯坏了。三年前,他失手打死了他的原配妻子,这件事当时私了,我们家赔了儿媳妇娘家一大笔钱。他随后娶了个妖精女人回家,整日两人神神秘秘,我起初没放在心上。后来,我发现儿子日渐消瘦,整日神情恍惚,工作频频出错,无奈只能让他在家休养。奈何他不成气候,不工作以后,就整日混迹夜总会,身体被掏空,还总是说胡话。就在一星期前,他承认当年亲手杀妻,还要打死现在的老婆。那天若不是家里的保镖拦着,他恐怕把现在的老婆也打死了。”

看得出来,老太太这次没有说谎,句句实话。

宝儿双手扣在一起,态度严肃道:“你儿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神神秘秘,有哪些神秘的举动?”

“从他娶回那个妖精女人开始,只要得空就把自己关在房间,晚上总会听到两人肆无忌惮的欢笑声。虽说是笑,可下人们总觉得他们的笑声太过惊悚。”老太太说到这里,眼神不由地冷了下来,“我觉得,他后来娶的女人有问题。”

“怎么个有问题法?”宝儿觉得需亲自去看看,莫不是这女人被人夺了舍。

“我总感觉她看人的眼神阴森冰冷,夜晚不睡觉,总在别墅晃来晃去。白天出门,无论天晴下雨都打着黑伞,养了四五只黑猫,我还看到她半夜将一只黑猫活埋在花园的花坛下面。”

高老太太以前身在其中,又对儿子过分偏颇,对他喜欢的女人,她也从不干涉。

如今说完这些,她顿感后背一阵发凉,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宝儿思量了片刻。

也难怪陆师兄不见高老太太。

他上山的时候,曾答应外婆,十年内不可下山。

他也算准了,高家有事,他若是见了这对老夫妻,看在他们修缮寺庙的份上肯定不能推脱。若是应下,必会破坏修行,所以一开始就避而不见。

他怕是也算到了,她今日会来。

哎!

观这高老先生的面相,高家命数的确尽了。

老太太是个有福之人,可惜修行不够,也命不久矣。

若真是邪祟作怪,于情于理,她得去看看。

“既然如此,你带我去高家走一趟,不管怎样,总会有个结果。“


回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鹿宝儿按照秦北也的尺寸给他缝制西装,同时她又选了一匹银白色的布匹,准备给自己制作一套礼服。

听奶奶说,等白逸的爷爷回来,她得和他们一起去参加接风宴。

到时候大家肯定要盛装出席。

她必须提前准备。

她今天心情不错,缝制衣服的时候也是得心应手。

仅仅是一个小时,她做好了衬衣,两个小时后,就把西装外套缝制好,又是一个小时,西裤也能收针了。

她抚摸着自己亲手制作的西装,衣摆上绣制的九条龙栩栩如生,与衣领上的单龙相辉相映,这衣服第一眼给人得感觉恢宏大气,哪怕没有上身都给人一种贵不可攀的高级感。

若是穿上,鹿宝儿想了一下,肯定很帅啊!

不愧是她用灵符加持过的绣品,不仅能带来好运,还能提升精神力。

把衣服叠好放起来,这时候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鹿宝儿开门见余柘站在门口,面露焦急道:“我们在门口看到一只受伤的白猫,保姆已经将它抱回来了,伤得严重,您快下去看看。”

鹿宝儿来不及收拾,便跟着一起下楼去了。

一只圆嘟嘟的猫躺在保姆怀里,远远地就听到它喵喵直叫。

鹿宝儿走近一看,它一条腿鲜血淋漓,红色的血染的到处都是,看着就触目惊心。

鹿宝儿抬起它的爪子检查伤口,发现白猫的大腿被利器划伤了,一条五厘米长的口子非常深。

得把它伤口周围的毛发剃掉一块,再缝针,再包扎。

家里有药箱,里面不仅有消毒液,还有美容线和专用针。

鹿宝儿有现成的生肌止血的药,也可以给猫用。

她抱过猫,把它放在桌子上,摸了摸它的脑袋道:“你别乱动,我给你治疗。”

猫用它水灵灵的眼睛望着她,喵了一声,仿佛在说,“好!”

鹿宝儿从它眼里看到了一丝灵气,意外过后,觉得这小家伙可能不简单。

给它缝好了伤口,抹了药,保姆主动帮它清洗染血的毛发。

“鹿姑娘,这猫看着应该是有主人,要不我去周围打听一下,是否有人丢了猫。”保姆很是耐心,给小白猫擦完毛发,又拿了牛肉干给它吃。

听了保姆的话,小白猫立即扭动着身子,不安地直叫。

鹿宝儿握住它的爪子,打量了一瞬,对保姆道:“先让它在这儿养伤,等它好了,应该会自己回去。”

秦春园占了城市的黄金地段,花园外围着一圈小森林,小森林外连接着两个巨大的公园,公园旁边是政府,还有金融大厦,美食街,以及国内十大巨头公司的总部大楼。

如果去询问,范围可不小。

保姆深知如此,便不再多说。

晚上她主动让小白猫和她一起睡。

秦北也今天回来的特别晚,鹿宝儿已经提前睡了。

保姆把药端给秦北也道:“鹿姑娘交代了,药一定要喝。”

秦北也皱着鼻子,一口气喝下去,对于这种味道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保姆这才敢安心回房睡觉,可她刚回到房间,小白猫就不见了。

她不敢大声惊扰的其他人,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只好作罢。

鹿宝儿睡眠很浅,有什么东西跳到她床上,立即就醒了。

按亮灯,她看到浑身雪亮的猫儿像是一个大糯米团子蹲在床尾,忍不住道:“你怎么进来的?”

小白猫轻声地瞄了两声,抖了抖尾巴,霎时间整个房间发出一道白光,本来只有普通大小的猫儿突然长到一米多长,又粗又长的八条尾巴炸开,柔顺光泽的毛发泛着漂亮的乳白色。

鹿宝儿看得惊呆了,这到底是哪里修行的猫妖?

据佛经记载,猫二十年才能长出一条尾巴,它现在有八条,至少修行了一百六十年。

九尾才能渡劫修法,一千六百年才能得道。

曾经全妖宝录中记载,迄今为止,根本就没有能活到二百岁以上的猫。

鹿宝儿站起身,上前抬起手,小白猫立即低下脑袋,在她手心蹭了蹭。

它的毛发又软又暖,鹿宝儿的手滑到它的脖子里,轻轻地挠了挠,也太舒服了。

她望着它,问道:“你是告诉我,你被人所伤,想在我这里寻求庇护吗?”

它点点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可怜巴巴。

鹿宝儿揉着它的大脑袋,忍不住感叹,这手感也太好了。

它有了八尾,过不了多久,就能长出九尾,到时候它能修行法术。

它既然求到她这里来,她自然拒绝不了,更何况这小家伙也太可爱了。

“行吧,我让你留下来。不过,你只能在这栋别墅里,不准外出。还有,你这八尾不能让除了我以外的人知道,不然后面会有数不清的麻烦。”鹿宝儿警告道。

猫儿点头,片刻后扭动着身子,恢复到往常大小。

鹿宝儿蹲下把它抱了起来,揉了揉它的脑袋道:“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她望着它的样子,像极了雪球,于是拉过它的一条腿看了下,原来是个女孩。

“叫白雪吧!”

白雪歪着脑袋,眼睛忽闪忽闪地眨了两下,似是很开心。

鹿宝儿放下它笑道:“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白雪立即趴在她的被子上,放下脑袋。

鹿宝儿拉过它的爪子,发现伤口已经愈合了,不愧是八尾的老家伙,这恢复能力简直就是逆天。

“行吧,很晚了,睡吧!”鹿宝儿特别喜欢揉它的脑袋,关了灯,任由它睡在她的被子上。

佛经还记载,猫若想长出九尾,必须找到那个可以成全它的人。

至于怎么成全它,没有记载。

还有,斩断一条猫的尾巴,就可以帮人实现一个愿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次日清晨,鹿宝儿打开门,便看到秦北也在走廊站着,显然是在等她。

“你这儿化煞挡灾的符纸还有吗?”秦北也准备出门三天。

鹿宝儿低头道:“我去给你拿。”

她一次拿了两张出来,说话的时候,耳朵尖一直红红的。

秦北也接过符纸,递给她一张银行卡,道:“我不会白拿你的,这里面有一百万,当是我提前预付款,等我用完了,会再来拿,我不会客气的。”

他强势地把卡塞进鹿宝儿手中,转身大步离开。

白雪从房间里出来,蹲在鹿宝儿脚边,蹭了蹭!

鹿宝儿蹲下把它抱了起来,叹了口气道:“他还是太见外了。”


秦北也本来就泛红的眼尾,顿时像是烧了起来,高挺结实的身体像是被冻住一样僵硬。

鹿宝儿感觉气氛不对,霍然抬起头,视线落入秦北也嗜血的眸子里。

她心口咯噔一响,吓得要哭了。

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到底做了啥坏事。

她这手不能要了。

她蹲下抱起笔记本转身就要逃离,只是还没跳下床,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

秦北也双手托着她的大腿,将她放倒在床上,手按着她的肩膀,双眸死死地锁定在她的红唇上。

他此刻像是一只碰到美味猎物的饥饿狼王,眼里尽是失控的野性。

“鹿宝儿,这些都是你自找的。”

他抓住她纤细的两只手腕,防止她再出手伤人,低头一个狂野粗暴地吻落下。

鹿宝儿仍旧像是触电一样,不能思考,胸口不能呼吸,心脏跳的差点儿昏厥。

他有点儿凶,她感觉嘴唇发麻,唇齿间尽是他霸道的气息。

她不讨厌,只是还无法适从。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秦北也的手机突然响起。

嘈杂的铃声立即打破了房间里不断攀升的温度。

秦北也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手蹭了下她嫣红的唇,眼里露出满足的冷笑,这才转身去接电话。

鹿宝儿低着头,脸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

她喘着气,见秦北也站在窗台接电话,立即从床上爬起来,抱着笔记本鞋也没穿地跑了。

秦北也挂掉电话,回头见她狼狈逃走的样子,揉了揉冰凉的眉心,这丫头当真是不长记性,敢故意撩他。

片刻后,他平复心情,拿过西装外套穿上,提着包,立即匆匆地出门了。

经过鹿宝儿房间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一秒,之后只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

鹿宝儿躲在房间,拍了下自己的脸颊,此刻她整个人像是一颗煮熟的大虾,连胳膊上的皮肤都泛起了一层红晕。

保姆上来叫她下去吃早餐。

她犹豫了一下,问道:“秦先生在吗?”

“少爷说公司有急事,他先走了。”保姆恭敬回答。

鹿宝儿这才松了口气,道:“我马上来!”

上午她把做西装的布匹裁剪好,十点左右的时候,她准时出门来到接待室。

余柘早就在等了。

今天的客人并没准时来。

鹿宝儿便坐下泡了壶茶,拿过一本用羊皮装订的古朴书籍,上面记载着晦涩难懂的古代文字。

余柘瞟了一眼,根本就看不懂。

等了大概十分钟,余柘见门口停了辆车,他便主动出去迎接。

今天约的是罗家,来的人是罗家的家主,今年四十八岁,身边跟了管家。

罗家早期是做古董生意发家,后来民国的时候卖过烟土,新时代的时候,全家人移民国外做生意,等国内发展好了,他们才千方百计,把外面的公司搬回了国内。

鹿宝儿见人来,站起身,微微低头行礼道:“罗先生好!”

罗森立即点头回礼道:“鹿姑娘客气了!”

他人高马大,留着短胡子,给人的感觉有几分儒雅,也有几分野性,这种复杂的气质,现在这个时代已经少见了。

“请坐!”

鹿宝儿坐下,余柘把茶水奉上。

罗森坐下后,冲鹿宝儿笑道:“想不到鹿姑娘竟然如此年轻!”

从他对鹿宝儿非常礼貌的态度可以看出来,他对卜算之术非常相信。

鹿宝儿缓缓开口道:“罗先生今日是看相还是算卦。”

罗森拿着茶杯,面色沉重道:“看相,再算卦,最后可能还要请鹿姑娘跟我去一趟家里,看看家里的风水。”

“那先看相吧!”鹿宝儿从他进屋开始就打量过他,这会儿只要让他伸出手看看,问了问生辰八字,心里便有了结果。

她双手放置于膝盖,坐姿是十足的大家闺秀的风范,面对罗森语气平静道:“先生鼻梁高耸,眉毛眼睛挨得近,毛发浓重,脸宽阔,嘴唇外翻,身体宽阔结实,是位性情中人,为人豪爽,仁德,可以算是英雄豪杰之辈。”

罗森笑道:“鹿姑娘说得很对。”

“根据出生年月日,称骨算得二两九。先生说话心直口快,有才能,见善不欺,逢恶不怕,事有始终,量能宽大,但不能聚财。兄弟六亲无力,自立家计,出外方好,初限二十三四五不遂,二十七八有好运到,犹如枯木逢春,中限四十九之命有险,四十多来古镜重磨,明月再圆。”

鹿宝儿话落,高大威猛的男人,顿时红了眼眶,道:“姑娘当真是好本事,算得都对。二十来岁做什么都不能顺利,甚至还离家出走过。后来有了好运,自己创立的公司,父亲看到我的才能,才给了我帮助,让我生意做大。当年年轻气盛,错过了一个重要女孩,五年才找回来,那时候我才发现,我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儿子,是夫人含辛茹苦一个人带大。”

一个大男人当着她面哭,鹿宝儿着实感到了他的愧疚与心酸,也佩服他的坚守,喜欢的人错过了,能花费十几年去找,当真是苦尽甘来。

“这些年做生意,赔的多赚的少,就是没有大财运。我也很苦恼,所以请鹿姑娘帮帮我,我听人说,改风水就能旺财。”

“那稍后,我再随你去一趟家里。”

抽签的时候,还是老方法。

罗森抽了一支签,上面有两个字,亏损!

鹿宝儿帮他解签,道:“你最近运势不太好,就是大祸临头的意思。亏的不是钱财,而是寿命,损的是利益,还是长久利益。”

罗森顿时脸色骤变,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人的旦夕祸福,有时候自己心里非常清楚,只是不想相信罢了。

可听到从鹿宝儿嘴里说出来,罗森更加惶惶不安,六神无主。

好半天,他哑着嗓子,艰难地抽动着嘴角问道:“可有补救之法?”

“这得容我好好想想。”鹿宝儿并未立即做决定。补救之法自然会有,帮人挡灾消煞,这是算命先生的基本能力。

但她得调查清楚,他为何落败,家里都有些什么人,本性如何。


鹿宝儿给自己裁了五套衣服,三套复古长衫,两套棉布睡衣。

给老太太也裁了两套,一件黛蓝色旗袍,一件棉麻睡衣。

老太太得知她裁好,立即拿来就穿在身上。

她站在镜子前,反复照了又照,不止是好看,衣摆和衣领的云纹凤凰刺绣,恰到好处彰显着富贵和高雅。

她摸了摸衣料的质地和针脚,比国际大牌的更为精致。

她一边欣赏,一边对鹿宝儿夸赞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这手艺,比你外婆可好多了。”

“奶奶过奖了,你喜欢就好。”鹿宝儿谦虚一笑。

老太太大大方方地穿着旗袍出门,尽管头发花白,也掩不住衣服衬托出来的富贵和好气色。

她要去找自己的老姐们,好好炫耀一番,这衣服可是无价之宝。

给她一百万,她都不会卖。

鹿宝儿今天穿了身月牙白长衫,领口和袖口绣着富有诗书气息的水墨青烟,随着她温婉的脚步,下摆上的烟雨图似乎像是活了。

因为是自己亲手制作,尺寸刚刚好,她随便往那一站,自有一股高洁之气扑面而来,任谁见了,也不敢相信这是乡下来的野丫头。

秦莜莜两天没有回家,老太太昨天差人寻了,家里的保姆婆子禀报,说是三小姐这两天在学校赶课,晚上在宿舍睡了。

前天鹿宝儿观她面相,是有三件倒霉事,但这些事情都不足以要她性命。

若是两天不回,估摸着她可能是伤了心或者受了明显的伤,不想让家人知道。

她虽然没有嫁入秦家,秦北也更没有认可她,可她这辈子了除了秦北也,也嫁不了别人。

从她入秦家开始,只要老太太不赶她走,秦北也不厌弃她,她便会在这里直到死。

冤家宜解不宜结。

她选择给秦北也打电话,告诉他秦莜莜的事情。

她主动问保姆要了秦北也办公室电话,用家里的座机,亲自打过去。

秦北也在电话里的声音更显冷酷,“有事?”

鹿宝儿依旧是温柔如水的样子,“秦莜莜的事情,我不方便问她,最好是你打电话关心一下……”

她把那天的事情跟秦北也讲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秦北也面露沉重,应下了鹿宝儿的请求。

挂了电话,他默了良久,揉了揉眉心。他这个做哥哥的很少关注秦莜莜的生活,如今看来,他还不如一个外人细心。

秦北也这两天工作顺心,黑狼回来了,并且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黑狼性格爽朗,高兴地时候,连着脸上的疤都显得有几分可爱,“这次任务咱们算准了不会顺利,尤其是泰森的人,不会轻易放过咱们。结果,咱们路过812的时候,一切顺利。回来的路上,我听说泰森前段时间得罪了一个女人,出发前被女人在他们的食物中下了药,以至于他和下属集体拉肚子,根本没空管我们,这让我们捡了个便宜。”

秦北也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了。”

黑狼灿烂一笑道:“我不累,若是以后每次出任务都如此顺利就好了。”

秦北也眯眼,道:“会的!”

送走黑狼,秦北也打电话给秦莜莜。

“哥,你找我有事吗?”小丫头的声音哑的厉害,像是哭过。

秦北也握紧电话,声音不自觉地轻了几分,“没事,你这两天为什么不回家?”

秦莜莜最敬重害怕的人就是秦北也。

她支支吾吾半天,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便苦着脸道:“鹿宝儿这个坏蛋,她说我会遇到三件倒霉的事情,结果我真的遇到了。”

她的声音抱怨,多过怨恨。

秦北也挑眉,靠在BOSS椅上,声音不疾不徐道:“说来听听。”

“她说我会遇到三件倒霉的事情,结果我刚出门不久,买了一杯奶茶,路过巷子的时候被人撞倒了,奶茶撒了一身,还摔了一身泥。本来觉得这已经够倒霉了,结果到学校,遇到一群混蛋打架,我被误伤了脸。”秦莜莜一想到这儿,气得就要炸毛,更可恨的是,“我晚上还发现闺蜜竟然和我暗恋的男生谈恋爱。”

他们三个本来就是好朋友,闺蜜知道她喜欢那个男生。

现在他们背着她谈恋爱。

不仅背叛了她,还让她感觉被耍了。

这两人指不定在背后嘲笑她幼稚,被骗了,还天天给他们买好吃的,当冤大头。

她这两天心情坏透了,这种丢脸的事情,又不敢找别人诉苦,只能在宿舍和同桌住在一起,寻求一点儿安慰。

秦北也听完小丫头的哭诉,语气非常严肃道:“今晚必须回家,还有你高三特殊时期,不许谈恋爱,听到没有?”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可在秦莜莜听来,这是哥哥第一次对她的关注与关怀。

纵然前天倒霉,今天又被哥哥训斥,现在心情不好,也并没那么重要了。

*

黛青服装店,服务员发现从前天晚上开始,店里的客流量减少了一半,不仅如此,每个来店里的贵妇,对她们的产品和服务都非常不满。

店长知道后,调查了前天晚上的监控。

看完后,他们发现了鹿宝儿的手中燃烧的纸符,纷纷吓得变了脸色。

当天晚上值班的两个女人均二十五岁,大学本科毕业,一个叫全琳琳,一个叫廖梓涵。

她们对鹿宝儿装神弄鬼的样子,表示不屑,“店长,这个野丫头就是从乡下来的泥腿子,看着也不像是能买得起咱们衣服的人,我当时有礼貌的接待。如今店里客人少,两天没卖出东西,不可能是一张纸符导致。”

“你懂什么。”店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保养的极好,看起来文质彬彬,此刻却是大怒。

她信奉科学,但也信奉佛教。

她见识过很多有本事的大佬,通阴阳,晓八卦,一张符纸别说改了店里的风水,就算是要了人命,也不足为奇。

全琳琳还想说什么,店长抬手,面色冷酷道:“你们两个被解雇了。”

全琳琳和廖梓涵不服。

店长吴多芬根本不给她们解释的机会,道:“你们是我精心培养的人,能进咱们店的人,都是客人,纵然买不起,看看又怎样?你们竟然冷落客人,做出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事情。若是继续留下你们,咱们黛青的牌子恐怕也到了头。”

吴多芬做事雷厉风行,当场将两个服务员解雇了。

说来也奇怪,解雇两人以后,店里立即来了六七个贵妇。

她们均叫来设计师,做了定制的衣裳。

就在店员忙碌的时候,店里又进来一群上了年岁的老太太,她们在仆人的搀扶下走进店里。

“蔡文熙,我跟你说,别拿你孙媳妇的手艺眼馋我。我今天也得买一套跟你身上差不多的衣裳,过两天我生日的时候穿,我还要请记者上报纸。”

蔡文熙就是秦北也奶奶的名字,她这一身衣裳可在老姐妹面前出尽风头。

几个老太太喜欢的不行,最终一个仆人推荐她们来黛青看看。

吴多芬亲自接待,老太太根本不看现成的衣裳,直接把他们的设计师叫出来,让她们照着秦老太太身上的衣服样式布料颜色也给她们缝制一身。

设计师们看过秦老太太身上的衣服料子、手工以及刺绣,纷纷摇头道:“太太们请恕罪,这衣服的料子乃是冰蚕丝,先不说冰蚕丝有多难得,就这黛蓝色里有很细的银线,肉眼无法看清,银线夹在丝线中纺织出来的布匹让这黛蓝似是活了一般,却又不显过于华丽。这种布,市面上极为稀少,一匹千金。目前为止,也只有咱们黛青的首席设计师得到过十匹,且制作的衣裳,获得了巴黎时装周的决赛第一名,因此创立了黛青这个品牌。至今这些成品还在柜台里摆着,是作为不卖品,仅供展览。”

一众老太太听后,都傻眼了。

秦老太太身上的衣服,光是布匹都如此难得,这刺绣更是活灵活现,样式是从未见过的高雅。

这岂不是无价之宝。

秦老太太脸上乐开了花,有了这身衣服,感觉以后走到哪都神气极了。

*

刘家。

刘潇潇和刘宇轩回到家以后,寸步不离地守着刘志国。

鹿宝儿算命说刘志国命不久矣,他们兄妹偏不信这个邪,晚上让刘志国躺在床上,差人寸步不离地守着。

白天让刘志国坐在沙发上,吃喝有人给他做好,拉撒都有人陪着去厕所。

上楼梯都得差人扶着。

就是这样细心的照顾,加之他的体检报告健康,就不信他还能死。

两天了,刘志国都享受着儿女精心的照顾。

也是他这辈子仅有的一次。

刘太太这两天郁郁寡欢,虽然刘志国不断地安慰她,可一想到丈夫命不久矣,要丢下她一个人,顿时哭成泪人。

刘志国又花了半天哄太太,终于把人哄的不哭了。

他拉着她的手,叹气道:“行了,别想那么多,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一生遇到你,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你去准备衣服,我想洗个澡。”

刘潇潇立即上前,道:“不行,洗澡太危险了,如果被淹死了怎么办?”

刘宇轩也赞同道:“要洗,也是我给你洗。”

刘志国一时间哭笑不得,一双儿女浪荡了半辈子,他在临死前,竟然还能得到他们的孝顺。

刘宇轩陪着父亲去洗澡。

刘潇潇见母亲又哭了,上前拉过母亲的手,安慰道:“妈,那个算命的小丫头就是个骗子,你别相信她的鬼话。有我和哥哥在,爸爸会没事的。”

老母亲抹着泪,摇头道:“我这心里空落落的,潇潇,你也不小了。如果爸爸不在了,咱们家就少了顶梁柱,以后也没人再护着你,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胡来。人这辈子,不止要追求爱情,更要学会担起责任。怜儿这孩子,可听话懂事了,他爸爸虽然家里穷,可人有志气,你不能光图恋爱的新鲜劲,说离婚就离婚。生活中的柴米油盐不止是男人的事情,作为女人也要学会为家庭分担。”

“妈!”刘潇潇就不喜欢母亲提起她的事情。

如今看到母亲难过,她也只能顺着她的话接:“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沉下心,好好过日子。”

母女俩话刚落,楼上传来刘宇轩慌张的声音,“妈,潇潇,你们快来,爸摔跤了!!”

刘志国洗完澡,被儿子扶着从浴室出来。因为地上有水湿滑,两人习以为常,并未在意。

却不想刘志国突然滑了一跤,向后倒去。

刘宇轩也被他带着,狠狠地摔了一跤。

刘志国的头撞到了浴室的门槛。

刘宇轩也一头撞到墙上,只听“咚”的一声巨响,他整个人都懵了好一阵。

等反应过来,他见刘志国捂着头,痛苦呻吟。

他急忙站起身,将刘志国扶起来。因为鹿宝儿算命说刘志国会死,刘宇轩顾不上自己头晕脑胀,吓得立即让刘潇潇叫救护车。

按理说,刘宇轩比刘志国摔的更狠,却不想等救护车来的时候,刘志国开始七窍流血,呼吸急促。

大家齐心协力把他抬上救护车的时候,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医生开始紧急抢救,结果仍旧无力回天。

等把刘志国送到医院,他已经断了呼吸和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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