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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热门作品》精彩片段
赵雪梅看看谢玉瑾,又看看女儿,扬手先给了珠玉一巴掌。
珠云头一偏,立刻捂住了脸。
“胡说八道什么,姑爷马上就要跟小姐成亲了,他怎么会跟个通房拉扯,一定是那个贱婢勾引姑爷!”
说完,赵雪梅面色缓和了几分,又问谢玉瑾,“后天就成亲了,姑爷不在状元府准备,为何要来侯府。”
谢玉瑾脸上一片坦然,“大哥的通房会些手艺,昨日萱萱想让她做喜饼,她没答应。”
他弯唇,眼底有缱绻的温柔,“萱萱嫁我一次,我不想她有什么遗憾,所以想着今日上门求求大哥。”
靳萱听见这话,心中一片甜蜜,对珠玉道,“我就说,一定是你看错了,瑾郎根本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
“他眼里除了我,没有别人。”
珠云捂着脸不吱声。
赵雪梅可没那么靳萱那么好糊弄,她虽然觉得,以谢玉瑾的人品,不会做出拉扯其他女子那种事,但珠云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
她看着珠云问道,“你可听见姑爷跟那贱婢说什么了。”
这声“贱婢”叫得尤为刺耳,谢玉瑾面色一沉。
珠云白白挨了一巴掌,心里自然是恨的,她明明没看错,可夫人小姐都偏向姑爷,她知道自己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定会将她赶出去。
珠云捂着脸小声道,“我听见姑爷说,什么……教养,自尊自爱。”
这话说的,一听就是谢玉瑾在训斥那位通房的勾引。
三人面色一变,
谢玉瑾没想到她真的听见了。
靳萱咬着嘴唇不说话,大哥对那个苏婳那么好,她怎么还来勾引自己的瑾郎。
赵雪梅气的咬碎了银牙,这通房果然有些手段,之前让她损兵折将不说,现在又来勾引姑爷。
“传令下去,将那通房绑到秋桐院,活活打死!”
谢玉瑾浑身一颤,血都凉了。
就算她是侯夫人,也不能碰苏婳一下!
“她……”
刚一张口,谢玉瑾就对上赵雪梅那双满是怒气的眼睛。
他骤然清醒。
赵雪梅能从通房变成侯夫人,必定深谙后宅手段,没准这话就是试探呢。
若是他此时露出马脚,婚宴就别想办了,永毅侯本来就不待见他。
“她是侯府的下人,犯了错自然该由夫人处置。”
这句话说完,谢玉瑾自己都恍惚了。
苏家抄家那夜,苏婳哭着骂他好狠的心。
没错,他就是狠心。
对他来说,现在没什么比权势更重要。
既然选了这条路,他就不会回头了。
苏婳好好待在院中,突然就冲进来几名粗壮的婆子,拿着绳子将她绑了。
她自然不会乖乖就范,反抗时还挨了两巴掌,被人拿破布堵住了嘴,一路拖拽到秋桐院。
苏婳看着一院子的人,谢玉瑾、靳萱、珠云都在,还有一位她没见过的贵妇,一看就是侯夫人。
她立刻明白是珠云回去告状了,谢玉瑾不知道是怎么说的,反正是将罪过推到了她身上。
苏婳骂不出来,只能用眼睛狠狠瞪着谢玉瑾。
谢玉瑾未见到苏婳时,很害怕她会危急中自辩,说出两人在扬州的过往,但是见她口中塞着破布,又放心了。
他立刻从苏婳身上移开目光,因为他不敢对上苏婳的眼睛。
他心乱如麻,情绪无处宣泄,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揽着靳萱肩膀的手,在越收越紧。
赵雪梅见来人云鬓酥腰,容颜娇媚,心里立刻生出了恨意。
真解恨啊,吴中狗仗人势欺负过爹爹,婉心这个黑心肠的欺负过自己和娘。
春草看了一会,见旁边的人指指点点聊天,支起了小耳朵听。
“听说,婉心入府半年了,爷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就跟府上吴管事勾搭上了。”
“我也听说了,看着就不安分,爷能看上她吗。”
“谁说不是呢,没有镜子,还没尿吗,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
“嘘!不能说她长得丑,这可是侯夫人找来的。”
这话一出,别人都不吱声了,这不就等于说侯夫人眼光不好,找了这么个玩意来吗。
春草见没八卦听了,又往前面凑了凑,看见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婉心和吴中。
此时,墨羽吼了声,“拉下去,扔出侯府,将吴中全家都赶出去!”
春草觉得没看头了,蹬蹬跑回碧泉苑,找婳姐姐传八卦。
“婳姐姐,婉心那贱人被爷打死了!”
院中一角,苏婳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她手指娇嫩,没搓几下手就红了。
她闻言惊讶地抬头看着春草,“打死了?”
因为什么,难道跟昨夜的事情有关?
苏婳垂下了眼眸,难道因为自己的一番话,就让靳珩打死了婉心?
她觉得不可能。
她在靳珩心里可没那么重要,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听说婉心和前院的吴管事好上了,让墨羽哥哥看见抓了起来。”
春草见她一个人洗一盆衣服,还有爷的,实在是吃力,搬了一只小板凳,坐在那跟她一起洗。
“那婉心应该叫黑心才对,她和惜月刚来时,我娘有一次不让她们进院子,她就骂我娘是狗奴才。”
“后来,婉心还去管家那告状,我娘因为这件事,被罚了半年的月银,管家还告诉我娘,再敢不让婉心和惜月进院,就将我们一家全都撵出去。”
“但是爷不让她们来,有一次婉心偷跑去爷的书房,还被爷骂出来了。”
苏婳越听越破绽越多,婉心和惜月不是每月除了初一、十五,换着伺候靳珩吗。
原来这事也是编的。
“她们不是爷的通房吗,为何爷会不让她们进来。”
春草撇了撇嘴,“她们是侯夫人买来送给爷的,空有个通房的名头罢了,爷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爷最烦爬床的女人!”
春草将梳着双丫髻的小脑袋瓜凑过去,小声道,“听说原先的侯夫人,也就是爷的生母,就是被爬床上位的丫鬟气死的。”
苏婳一惊,“现在的侯夫人,不是爷的生母?”
苏婳来京城不到半年就进了教坊司,很多事都不了解。
春草狠狠点头,“不是爷的生母。”
苏婳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何那日在教坊司,靳珩会杀严骁。
原来两人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可那个不至于让他一个堂堂世子,亲自动手杀人啊。
这里一定还有别的事。
就在苏婳思索间,春草继续道,“我要是没记错,昨日应该是爷生母的生忌,爷每到这种日子就不开心,好几年了。”
苏婳听见这话,突然后背一凉。
大太阳底下,竟然冒出了一身冷汗。
她之前听春草说过,靳珩不喜欢女人爬床,所以她才会穿着靳珩的寝衣,在他掀开帐幔之前给他提示。
昨夜她想了很多,甚至连靳珩万一真想睡了她,她要如何应对,都想好了。
但是唯独没想过,昨日会是他生母的生忌。
这种日子,儿女是要禁欲守孝的,突然来个女子爬床,一气之下打杀了完全有可能。
春草都知道这件事,婉心能不知道吗。
两人无冤无仇,婉心还真是费尽心机想让自己死,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是爷带回来的,挡了她的路吗。
这深宅侯府,还是多加小心为妙。
苏婳看着面前帮自己洗衣服的小丫头,不禁心生感激,若不是她跟自己说这些,她什么都不知道。
“春草,晚上我给你做牛乳南瓜酪如何。”
她现在身无分文,无权无势,只有之前剩下的手艺傍身,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春草喜欢婳姐姐做的这些小食,比她娘和府上的厨娘做的都好。
小姑娘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呀,婳姐姐做什么我都爱吃。”
苏婳要不是手上湿漉漉的,一定要伸手摸一摸春草头上的小揪揪。
她以前在府上做小姐时,虽然没苛责过下人,但是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跟她们做朋友的一天。
更没想过,自己也有成为下人的一天。
思及此处,苏婳难免失落,收回目光,继续埋头洗衣裳。
……
京兆尹院议事厅。
“爷,苏夫人在浣衣局不太好,听说前几病了,这几日带病上工,昨日还晕倒了,被人抬了回去……”
靳珩坐在桌案后,摩挲着手上的白玉龙纹扳指,听着白德耀跟自己汇报情况。
他既然答应了苏婳,派人去照料苏文熙夫妇,必定说到做到。
“属下听说苏文熙在大理寺监牢一直自责,说自己连累了女儿和夫人,心情抑郁,食不下咽,人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
“他半个月前还染了风寒,直到现在还没好,恐怕是要……”
白德耀说到这里欲言又止,不愿说出不好的话,人怕是没了求生的念头,才会如此。
他早有耳闻,苏文熙是位不畏惧强权,为百姓谋福祉的好官。
三年前,严首辅打着充盈国库的名号,实为一己私利敛财,不顾百姓死活,提出“改稻为桑”政策。
田地不种粮食改种桑蚕树,百姓吃什么!
百姓吃不饱,必然发生动乱,到时整个江浙地区将是一片混乱。
苏文熙身为扬州父母官,心系百姓,便联合江浙一带官员上书劝阻,严首辅“毁堤淹田”计划未能顺利实施。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苏文熙和严党结了仇。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贪赃枉法之人,明眼人都知道苏文熙是被冤枉的。
可惜陛下沉迷丹药,严党横行,大梁有如此遭遇的官员不止他一个。
“今日你受委屈了,寻了点首饰送你。”
靳珩坐在床边,打开首饰匣,精美的红宝石头面,现了出来。
苏婳目光落在那套红宝石头面上,想起白里日他对赵雪梅说的话。
听说,你想要我母亲嫁妆里的红宝石头面。
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肖想我母亲的东西,你也配!
苏婳猜他送自己这个,多半是不想给赵雪梅。
“爷,我不能要。”
苏婳推拒了。
“婆母”嫁妆里的首饰都是留给儿媳妇的,以她现在的身份,给靳珩做个妾都是抬举了。
那还是在她恢复良籍的情况下。
更何况她跟谢玉瑾定过亲,有恩怨,只要谢玉瑾在这府上,她是进不了侯府的。
待日后她恢复自由身,也会离开这里,更不会给谁做妾,所以她不要。
靳珩第—次送女人东西,原以为苏婳会惊喜,没想到她眼中非但没有惊喜,还拒绝了。
“你不喜欢。”
苏婳看看那盒红宝石头面,又抬头看着他。
“喜欢的,没有女子不喜欢首饰,可我是爷的奴婢,这首饰太贵重了,戴着难免惹眼,让府上人说三道四。”
“爷对奴婢的好,尚且不能报答,怎么还能给爷添乱呢。”
靳珩轻轻—笑,“你倒是懂事。”
这些道理,连年纪轻轻的苏婳都懂,有的人真是白活了。
苏婳越不要,他越要送。
靳珩语气霸道,“既然给你了,你就拿着,我倒是要看看,谁敢乱说话。”
“谢谢爷。”
苏婳知道,自己若是再不要,靳珩—定会生气,只能勉为其难先应下,离开时不带走便是。
不过,这红宝石头面的确漂亮,镂空金雕宝象花,又用蓝宝石和珍珠点缀,—看就是宫中的手艺,苏婳不免要夸。
“这头面的确精美,比表哥及笄时送我的那套还要好。”
“表哥?”
靳珩意味深长地看了苏婳—眼,“你哪来的表哥。”
苏婳合上盖子,“当然是我舅舅的大公子,沈晏礼。”
“爷,我那封信……到扬州了吗,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牵连。”
苏婳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而且她是故意提起扬州和表哥的。
靳珩说她受委屈了,她原想用这件事求他去狱中看看爹,或是见娘亲—面,没想到他却送了自己—套头面。
她现在要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
靳珩沉思了片刻,“据我所知,你爹的罪过是贿赂京中官员,私贩盐引。”
“既然沈家是做绸缎和茶叶生意的,自然与此事无关。”
苏婳咬了咬唇,“爷,您怎么知道,难道您以前去过扬州。”
她外祖沈百万是靠绸缎起家的,到了舅舅沈青山这—代,已经成了扬州最大的绸缎商,但凡去过扬州,就没有不知道的。
靳珩看着苏婳,逐渐和记忆中那个笑眼弯弯,脸上带着点婴儿肥的小姑娘重叠。
“几年前去过。”
苏婳眼眶微红,“爷,我爹是冤枉的,我娘嫁妆丰厚,铺子无数,我爹也不是奢靡之人,家里连个妾室都没有,根本不屑于为了银子私卖盐引。”
“他进京为官,也是上方提拔,不是贿赂,那些证据全都是捏造的,大理寺和严党勾结,审案不严!”
她不能说是谢玉瑾,只能把罪过往大理寺上推。
靳珩大掌轻抚苏婳的脸颊,“既然是大理寺和严党勾结,那你就应该明白,除非严党倒了,你爹才能沉冤得雪。”
苏婳眼中立刻沁了泪,陛下信任严首辅,他的女儿又是宠妃,生下了六皇子,严党要倒,何其困难。
靳萱婚期临近,整个侯府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苏婳很少出碧泉苑,没打听过府上谁成亲,靳珩也没提过,但是有春草这个“小八卦”在,她想不知道也难。
“婳姐姐,嫡小姐要成亲了,三天后,九月二十八。”
两人正坐在院中干活,泡好的桃胶晶莹剔透,一颗颗放进小盆里。
苏婳闻言动作一顿,九月二十八……
若是苏家不出事,她与谢玉瑾的婚期就是九月二十八。
她与谢玉瑾九岁相识,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爹爹说谢玉瑾父亲早亡,身世可怜,她便诸多关怀。
可惜,七年的相识与付出全都喂了狗,她现在对他只有恨。
苏婳没抬头,一颗颗捞着水盆里的桃胶,“日子好,天气也凉爽,很多人都在这天成亲。”
“婳姐姐,你猜姑爷是谁!”
苏婳听着春草孩子气的问话,难免笑道,“京城这么多人,我哪能猜到,不如你告诉我呀。”
“你们在做什么!”
没等春草回话,前方传来一道娇俏的女声。
苏婳抬头看向前方。
一名少女在丫鬟的搀扶下款步而来。
面上薄施粉黛,一身粉色绣百灵鸟衔金珠的裙衫,头上的金钗,腰间的玉饰、耳畔的珍珠耳铛,无不都是经过精心搭配的,明艳又不失贵气。
“小姐!”
春草“腾”一下起身,紧张地抓着衣襟,小声嘟囔道,“您怎么来了。”
小姐几乎不来爷的碧泉苑,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苏婳随即也起身了。
难怪通身气派,原来是侯府小姐。
靳萱听见了春草的小声嘟囔,倒也不气,一个下人,她跟着计较什么。
不过,春草旁边这位……她好像没见过。
无论是穿戴和气质,都不像是个下人。
靳萱立刻想到近日府上的传言了。
说兄长收了个美貌丫鬟,每日囚在院中独宠,之前娘亲送他的两位通房,就是为了她才处置的。
不过,她不信。
兄长可不是那种见异思迁,沉迷女色之人。
“你叫什么!”
苏婳见嫡小姐看着自己问话,答道,“奴婢姓苏,单名一个婳字。”
靳萱微微颔首,一低头,看见青花瓷盆中,黄澄澄晶莹剔透,好似琥珀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苏婳答道,“是泡好的桃胶,备着一会给爷炖燕窝银耳。”
靳萱垂眸略一思索,“一会我也在这里吃饭,你快去准备。”
“是。”
苏婳转身去小厨房了。
“你怎么来了。”
靳珩迈步进来了,问的话跟春草如出一辙。
一个下人这么说就算了,听见兄长也这么说,靳萱难免不高兴。
她噘着嘴巴道,“三天后我才出嫁呢,现在我还是侯府的人,我怎么不能来。”
靳萱性子单纯,在靳珩眼中只是妹妹。
他唇角微翘,“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去花厅坐吧。”
靳萱欢喜的跟在兄长身后,迈步往花厅去。
兄长看起来心情不错,肯定是因为自己来这里找他了。
碧泉苑清净,下人也少,裘嬷嬷端了茶水和一碟芍药花酥进花厅。
靳萱看着桌上的芍药花酥,眼睛顿时就亮了。
粉紫色的芍药花酥,薄薄的酥皮层层绽放,栩栩如生,她拿起一颗,隐约可见黄色的花蕊,不知是用什么做的馅料。
“这是哪里买的芍药花酥,比公主百花宴上的还要漂亮。”
靳萱拿在手上反复观看,竟然有点舍不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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