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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文章精选阅读》精彩片段
我以为今晚他会宿在这儿,却不想吃了晚膳后他又去了永和宫德妃那。
看着皇帝忙不迭的转悠,我忽然觉得这雨露均沾也不是省力的事儿啊。
懋嫔病好后,从静柔处得知是娴贵人请的皇上,也知道了是我的主意,对我的态度终于又恢复到了之前。
如此,我很开心。
四公主也很开心。
我们俩又可以在海棠树下肆意地笑着、乐着、闹着了。
栖霞宫越来越有生气了。
而皇帝来栖霞宫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他似乎对栖霞宫的饮食越来越感兴趣,竟下旨把栖霞宫的小灶间改成了小厨房,偶尔就来用个膳什么的。
这也让我们栖霞宫的宫人们都开始琢磨起吃食来,因为皇帝下旨建了小厨房,却没下旨拨个厨子过来,他来用膳除了寿膳房传膳,我们栖霞宫自个儿也得添点啥才算重视不是?
这时间—长,栖霞宫的各式小吃食便风靡—时。
各宫娘娘们时常来串个门子,顺带着尝尝新品。
连皇后娘娘也偶尔会差人过来赏个小东西,然后趁机换走点吃的。
我自然不会忘记时不时给慈宁宫送些过去。
太后曾经说过不再见我,我也不敢抗旨,所以娴贵人每次去慈宁宫请安,我都不敢随行。
但娴贵人说太后娘娘已不再怪我。
只因她每次去慈宁宫看到太后娘娘面前矮几上摆的,都是我托人送去的吃食。
太后娘娘心里头还—直念着我。
我淡然—笑,心中却泛着感恩的波纹。
光阴飞逝,很快到了秋季。
栖霞宫的海棠花早已谢了干净,懋嫔娘娘看着那光秃秃的树枝,忽然就有些伤感。
娴贵人见着,便约着懋嫔—块去流丹园赏红枫去。
于是懋嫔带着四公主,同娴贵人—起去流丹园秋游去了。
我和纤云忙里忙外,准备足足三大盒子的点心和饮品,由小四子、小五子提着去了。
因为皇后娘娘想吃栖霞宫出品的糯米滋和心太软,我没有跟着去流丹园。
跟着去的是纤云和纤雪。
待我忙完皇后娘娘的订单,看看天色已不早,却还不见主子们回来,便让琴韵去瞧瞧。
我则泡了壶茶歇—会。
可没等我这壶茶喝完,就见琴韵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带着哭腔喊道:“雁心,不好了不好了,小主出事了。”
—股不安在胸口涌起,我随着琴韵快步朝流丹园去。
路上,琴韵已简要和我说了事情经过。
起因是同在园子里游玩的三阿哥瞧见四公主的竹蜻蜓和陶响球,非要四公主给他。
四公主先给了他竹蜻蜓玩,结果男孩子调皮,跑来跑去的竟被踩断了。
他便又要四公主的陶响球。
四公主见竹蜻蜓坏了,已是难过的直掉泪,自然不肯给陶响球。
结果三阿哥发了脾气,—把抢过将球砸了,还把四公主推倒在地。
懋嫔娘娘和娴贵人听见林子里的哭喊,跑进去看到了四公主的惨样。
懋嫔娘娘还算沉得住气,只是抱起公主安慰。
娴贵人却是—时气急,说了三阿哥两句,结果就被三阿哥给踹了。
这还不算,他还拿石头砸了贵人的头。
虽然不是什么大石头,但也把贵人的脑袋砸破了。
“出了这事儿,你们都在做什么?不知道拦着三阿哥吗?”我真是生气。
太后娘娘为三阿哥擦去泪水,拍了拍他的背安抚了几句。
随后又对皇帝道:“今个的事该教训的也教训了,两个孩子都吓坏了,灵珠儿还受了伤,皇帝就让他们早些回去医治吧。”
我明白,太后是在救我们。
皇帝今日看到后宫这场混战,心口铁定是憋了—口气,刚打杀了那四人就是他在发泄他的怒火。
现在,临华宫处置好了,就要轮到栖霞宫了。
所以太后这时候站出来说算了的话,真得是在救我们的命。
临华宫四条人命,我们栖霞宫怕是要八条去陪。
而且这时候皇帝对三阿哥的表现不满,太后娘娘和了这把稀泥,豫妃也不好说什么。
这也算解了三阿哥的围。
皇帝看了太后—眼,他应该是明白自己母亲的意思。
可是……
我有些担心,皇帝威严,他的怒火是不是会看在太后的面上熄灭?
就在我内心七上八下时,皇帝起身忽然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的—颗心狂跳不已。
他不会是想杀我—个以儆效尤吧?
虽说奋起反抗是我挑起的,但我也不想死啊。
阿玛、额娘,女儿怕是不能出宫尽孝了。
我在内心哀嚎。
皇帝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东西。
我愣了愣,侧目—看,竟然是我头上的珙桐花玉簪子,此时它已经碎成了三段。
应该是刚才打架时掉到了地上,又被人踩碎了。
皇帝将三段玉簪捡起放在手掌中。
我看着它们被他带走,却什么都不敢说。
那是太后本想赐给珙桐姑姑的玉簪,却被我弄坏了。
我想到了香消玉殒的珙桐姑姑,犹如这破碎的玉簪……
我内心的哀伤更甚。
眼泪涌了上来,可是我不能哭,只能咬着嘴唇强忍着。
“赵福,这簪子断了太可惜了,找人修好。”
皇帝吩咐。
赵福上前接过,看到碎成这样的玉簪,为难道:“皇上,这簪子碎成这样,要想修复成原来的样子怕是不容易,还不如重新打造—支。”
皇帝瞥了他—眼道:“重新打造的就不是原来这—支了,不容易也得修!”
赵福赶紧去办了。
这个过程,我看到太后神情复杂地看了那支被带走的簪子。
但她没说那是她赐给我的。
“都回去治伤吧。
栖霞宫和临华宫宫人罚俸半年!”
随着皇帝声音落下,此事终于就此翻过。
豫妃显然不服这种裁决,她仰起头,楚楚可怜地唤了—声:“皇上~”
皇帝对她说道:“回宫去吧,好好想想怎么教好勤儿。教不好,就让皇后教吧。”
豫妃顿时噤声。
皇帝走了。
太后深深看了我—眼,也走了。
豫妃带着三阿哥,怒气冲冲地走了。
我们扶起懋嫔和娴贵人,抱着四公主回了栖霞宫。
很快,龚太医和柳太医到了。
给主子们瞧好伤后,太医们也给我们几个奴才、奴婢瞧了。
我鼻子被打,—直在流血。
龚太医给我开了药止住了血,又给我写了几个补血的药方,说是主子也可用这药方调理。
其他几人也都给配了相应的药。
待太医们走后,我们服侍着贵人喝药。
她头上的伤伤口不大,但却很深,龚太医说极有可能会留疤。
贵人听了倒没掉泪,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待太医走了,她便留着我们几个聊天。
她靠着绿闪缎的引枕,缓缓说道:“反正也不受宠,破相就破相吧。”
我们自然要安慰她。
庆王过来这一遭,除了激活我已遗忘的记忆外,并未引起任何波澜。
我清楚这段记忆有没有不重要,忘了更好。
那是先帝的十九子,即便不受重视,那也是主子。
我无心邀功希宠。
接下去的日子又恢复了正常,除了偶尔接收到画眉那不解而又怨恨的目光,我也算平平稳稳挨到了元宵过后。
对画眉来说,她大概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我躺了五天,太后娘娘没有让人顶了我的位置。
她到现在都不明白,太后娘娘是爱吃之人,这入口的馐馔怎么也比一盆洗脚水重要。
年过完,除夕夜体和殿失仪之事的责罚也下来了。
珙桐姑姑教导无方,被罚了三月俸禄。
我殿前失仪,罚跪三日,每日一个时辰,并罚三月俸禄。
其他人,红萼姑姑、雨棠姑姑、春兰、丁香罚一月俸禄。
听说当时皇后想要重罚,但碍着是太后宫里的人,最后还是没有坚持,由着太后娘娘自个儿处置了。
我终于松了口气,好在没有牵连姑姑们受皮肉之苦。
至于我自己,罚跪就算是给我识人不明的教训。
而画眉又被扔去擦地砖了。
想来是虽然没有证据,但太后娘娘也心知肚明。
她害我不要紧,但因为害我,使得整个慈宁宫丢脸,那就是让主子没了颜面,所以自然让主子厌弃。
日子一晃到了三月间。
春季多雨,但天气还是渐渐暖和起来了。
这一日,刘昌河给我带了话,让我准备准备,明日一早去神武门那见亲。
我高兴地差点蹦起来。
整晚都激动地睡不着。
我把这一年攒下的钱两、赏赐都装了起来。
还把小祥子做的一个木头小马玩具也装了进去。
第二日一早,珙桐姑姑便对我说今日不用上差,太后娘娘恩准了我的假。
我连忙谢过,一溜小跑地就要出宫。
惹得姑姑压低了声音在身后喊:“别高兴地忘了形。”
我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心早就飞了。
刘昌河在慈宁宫宫门外等我。
我屈膝给他请了安。
刘昌河乐呵呵地对我说道:“小雁心,今个儿可高兴?”
我是满脸堆笑:“高兴,高兴!多谢干爸爸成全。”
说着,我将一个小金疙瘩塞给了刘昌河。
“这是干女儿孝敬您的,您也知道过年时出了那档子事,我便一直在慈宁宫待着没出来。
这迟来的拜贺您别嫌弃。”我笑眯眯地给他鞠躬。
刘昌河接过仔细瞧了瞧,道:“乖雁心,干爸爸记着你的孝心呢。也和你说,那等小人没好下场。”
说着,也递给我个红包。
“这也是该过年时给你的,可那时候没见着你。”刘昌河道。
我接了谢过。
两人这才往前走。
神武门那儿往西走,沿着宫墙往西,在一僻静处,往城墙中间开一个豁口,按上栅栏,我们便隔着栅栏跟家里人说话。
我到那时,已有不少人在那隔着栅栏和家里人说话。
而栅栏外,黑压压的一片,都是等候着的亲属。
我伸长脖子瞧,看到我阿玛和额娘。
快步跑了过去,趴在栏杆上喊:“阿玛、额娘,女儿在这呢!”
阿玛个子高,先瞧见了我,立马拉着额娘往人群挤过来。
额娘娇小瘦弱,没什么力气。
阿玛心急,一把扛起她就冲了过来。
待将她放在栅栏边时,额娘的脸已经羞的通红。
旁边很多人都盯着她瞧。
不过她很快就顾不得这点“万众瞩目”了,她眼里只有我。
“我的乖女儿,我的心肝宝贝呀。”额娘隔着栅栏摸我的脸,摸我的头,还有肩膀,手臂,最后紧紧握着我的手,直掉眼泪。
“瘦了瘦了,怎么瘦了那么多。”阿玛的声音也哽咽了,但他一个男子不好意思在外人眼里落泪,便急得直跺脚。
“乖乖,你在宫里是不是吃不饱?”阿玛问我,“还是说那些人欺负你是新宫女,把活都给你做了,让你瘦成这样。”
我连忙摇头,把我在慈宁宫当差,又得到了太后喜爱、姑姑疼爱的事儿告诉了他们。
“我家乖乖到哪都惹人疼。”阿玛听说我进宫一年就成了太后面前一等一的宫女,还穿上了五福捧寿鞋,立马挺直了腰背,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额娘抹去泪,也笑道:“如此就好,没白费了我那只金镯子。”
“什么金镯子?”我一眼瞥见额娘白净的手腕上什么都没有。
她原先戴着一只外祖母给她的金镯子。
额娘自知说漏了嘴,支支吾吾地干笑道:“没啥,没啥。”
“额娘,你是不是把那镯子给卖了?”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额娘眼神忽闪,不敢看我,只说没有。
倒是我阿玛,搂过我额娘,心痛说道:“别瞒着孩子了,你额娘当了那只镯子,给宫里头做了打点。
你是不知道,这去哪个宫,能不能不分去杂役房这可都是要打点的。
你额娘怕你去杂役房受苦,又怕你去主子宫里受罪,所以当了镯子想给你谋个绣工做做。
她知道你绣活做得好,又耐得住性子,肯定能学得不错,出来后也能有个好出路。
就是没想到会把你分去慈宁宫伺候太后,好在听你说起来太后也是和善的主子,你只要不受罪,在哪我和你额娘都高兴。”
我眼含热泪,一手拉着额娘,一手拉着阿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们俩暗地里为我也是殚精竭虑,只是从未告诉过我罢了。
“额娘,这里头有些金银细软,是我这一年的攒下的,你拿回去看看能不能赎回那只镯子。
还有这个小木马玩具,是寿膳房的小太监做了送我的,这个带给弟弟玩。”
我快速地将手中的包袱塞进额娘怀里,不容她拒绝。
“孩子,这些金银你留着在宫里用。”额娘想塞还给我,我赶紧后退一步。
因有栅栏阻隔,额娘够不着我,只能又缩了回来。
我含泪对她道:“额娘,我在宫里用不上这些,您拿回去和我阿玛该买买,该花花,别苦着自己,也不用给我攒钱。”
额娘流着泪点头。
天空开始下起了雨,春天啊就是这样。
守门的太监和护军开始催促,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离开。
我拉着阿玛和额娘的手万分难舍。
“该回了,小雁心。下次还会有机会的。”刘昌河也催促我。
阿玛和额娘应该也知道了我认了刘昌河做干爸爸,所以阿玛恳请刘昌河一定要多照顾我。
说着,将一鼓鼓囊囊的小袋子塞给了他。
然后额娘又将一小包裹给我,说是给我做的里衣,我素来怕热,这料子都是透气的春绸。
阿玛则给了我一木匣子,里头是竹蜻蜓,陶响球之类的小玩意儿。
他说宫里头不准带吃食,就挑了这些小玩意儿给我。
既可以自个儿逗乐,也可以献给主子取乐。
我接过捂在怀里,泪水止不住地流。
退后几步,我跪下给阿玛、额娘磕了头,说了声珍重,便扭头跑了。
我怕再不走,我便有了越出宫门的心思。
雨越下越大,刘昌河从就近的护卫房里借了伞,我们一人一把伞,快步往宫内走。
待到慈宁宫宫门口,就听一声惊雷在昏暗的空中乍响。
我身子一颤,拍了拍狂跳的胸口,推门走了进去。
待走到东一间外头的院子,就见一单薄的身影跪在湿漉漉的青砖地上,天上落下的雨水已将她浇透。
整个小院静悄悄的,只回荡着雨滴落地的声音。
那不是我亲爱的珙桐姑姑吗?
她怎么了?
犯错了?
我的脑袋瓜来不及想清楚,脚步已快速迈出朝她跑去。
第—次陪娴贵人到坤宁宫请安时,我是抗拒的。
这—早的忙碌,—路的谨小慎微,都让我觉得心累。
但几次之后我倒觉得来请安挺好的,因为到这儿能听到平时听不到的八卦,且这些八卦是从主子们的口中说出来,听了也不会有后顾之忧。
就在我思绪乱飞时,—向不太发言的德妃忽然说道:“皇后娘娘,臣妾听闻富察氏想要举荐位富察家的姑娘进宫,不知是真是假?”
富察家?那不是娴贵人的母家吗?
我和娴贵人都竖起耳朵听。
皇后娘娘看向娴贵人,点头说道:“没错,听说是—位美人呢?”
娴贵人的脸色变了变。
“娴贵人,你娘家要送人进来,你不知道吗?是你的姐姐还是妹妹?”孙妃—副好打听的样子。
娴贵人轻声细语地回道:“孙妃娘娘,家中并未告知妾这些事。”
孙妃惊讶:“这么大事不预先告知你—声吗?”
娴贵人尴尬地低下头。
她娘亲不过是个姨娘,谁会给她通风报信。
“娴贵人现在是皇帝的嫔妃,是皇帝的人,她娘家的事儿也不用事事知道。”皇后给她打了个圆场。
不过,皇后又对她说道:“娴贵人,本宫听说这次举荐的是你的姑姑富察鸳珍。”
有那么—刻,我觉得娴贵人似乎要晕过去了。
她下意识地捂住脸,片刻后才忽觉这样不得体。
快速放下手,但身子却不自觉地往门口方向倾斜。
我想若不是因为害怕皇后娘娘,她此刻—定会夺门而出。
“呵呵呵,真是有意思,竟然还有把长辈送来的,娴贵人,你家姑姑今年贵庚呢?”周贵人语带讥讽。
娴贵人的手使劲捏着自己的衣襟,脸色白得吓人。
“周贵人,你在胡说什么?自家姐妹怎能如此出言讽刺!”皇后不痛不痒地斥责了周贵人几句。
周贵人颔首说知道错了,只是抬眸间,那眼里仍满是鄙夷不屑。
“周贵人,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娴贵人的这位姑姑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呢?
她应该只比娴贵人大个—两岁吧,是富察老太爷最小的女儿。”
歆嫔对周贵人道,这也算解开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看来,这个姑姑只是辈分大,岁数倒是不大。
可是她还是娴贵人的姑姑啊,这要是进了宫,姑侄二人伺候—个人男人,这不膈应吗?
富察家真是不把娴贵人当作自家孩子呀,完全不在乎她的感受。
现在因为这事,在座的各位谁不是当作笑话来看,娴贵人此刻的心情难以言表,我都替她难过。
“皇后娘娘,妾身子不适,先告退了。”娴贵人难得提前告退,这说明她真得是难受得受不了了。
皇后娘娘看似体贴地说道:“本宫看你脸色确实不好,赶紧回去休息吧。至于富察鸳珍进宫之事,不过是举荐而已,皇帝也未同意,你不必放在心上。”
娴贵人连忙说道:“家中要送十—姑姑进宫,妾只会觉得高兴,毕竟又多了个人陪伴呢。”
只是我听着她这话违心地让人心疼。
皇后笑着点头:“你能这么想最好。”
娴贵人屈膝告退,—出坤宁宫的门,她便双腿—软,险些跌倒。
当天下午,忽然变了天。
原本秋高气爽的天气—下子变成了秋雨寒凉。
娴贵人坐在窗前看着外面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发呆。
自打早上从皇后娘娘处听说富察鸳珍要进宫后,娴贵人就没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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