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监仓门打开,唐兵走了进去,见到一排人坐在那里。
突然,他看见仓里面也有一个带着脚镣的,可这个带脚镣的人不是一般人,他是一个重刑犯。
唐兵心里“咯噔”一下,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那重刑犯抬起头,眼神冷漠而凶狠,首首地盯着唐兵,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
唐兵强装镇定,找了个角落的位置放下自己的物品。
其他犯人都默默地看着这一幕,仓内的气氛越发压抑。
岭仔老大斜着眼看向唐兵,冷冷地说道:“你小子怎么进来的?”
唐兵低着头,小声回答:“犯了点事儿。”
岭仔老大哼了一声:“你表哥跟我是兄弟,在这儿,我可以照应着你点,但你也得懂规矩。”
唐兵赶忙应道:“谢谢老大。”
岭仔老大接着说:“别以为有这层关系就能为所欲为,要是不听话,照样有你苦头吃。”
唐兵连忙点头:“我知道,我一定听老大的。”
唐兵一脸惊讶:“老大,您咋进来的?”
岭仔老大冷哼一声:“在枫木,我砍死了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就到这来了。”
唐兵倒吸一口凉气:“老大,您也太冲动了,咋能下这么狠的手。”
岭仔老大眼中闪过一丝凶狠:“那小子惹到我头上,就得付出代价。”
唐兵无奈地摇摇头:“可现在……”岭仔老大打断他:“别啰嗦,在这里面,跟紧我,别事多。”
在枫木镇,曾有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被人们称为岭仔老大。
关于他的过往,有着各种不同的传说。
据说,岭仔老大自幼就展现出了与众不同的强势性格。
他成长的环境复杂,早早地就学会了用拳头说话,凭借着一股狠劲在镇上打出了自己的名号。
年轻时,岭仔老大纠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人,组成了自己的小团体。
他们在枫木镇及周边地区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他经营着一些不法的生意,通过威胁、恐吓等手段获取利益。
无论是当地的商家还是普通居民,都对他敬畏有加,生怕不小心得罪了他而惹上麻烦。
有一次,一个外地商人来到枫木镇做生意,因为不懂规矩,没有向岭仔老大“进贡”。
岭仔老大得知后,便带人找上了门。
他不仅索要高额的“保护费”,还砸了商人的店铺,让商人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还有传闻说,岭仔老大与人发生争执时,下手极其狠毒。
曾经在一次冲突中,他将对方打得重伤住院,在当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然而,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
虽然岭仔老大在一段时间内似乎无所不能,但他的恶行最终还是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经过一番缜密的调查和部署,警方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将岭仔老大及其团伙一举抓获。
岭仔老大的故事成为了枫木镇人们口中的传说,用来警示后人要遵守法律和道德规范,不能为非作歹。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枫木镇也在逐渐恢复往日的平静与安宁。
五号仓的隔壁是六号仓,专门关押女在押人员。
岭仔老大这个不安分的家伙,时常在仓里唱歌。
这天,他又扯着嗓子唱起了一首略带沧桑的歌。
没想到,六号仓竟传来了回应的歌声,原来是女在押人员中的一位跟着他的节奏对起了歌。
岭仔老大来了兴致,歌声愈发响亮。
而六号仓的女在押人员也不甘示弱,歌声婉转悠扬。
一时间,看守所的这一角充满了奇特的歌声交流。
管教听到动静,赶来大声呵斥:“都安静点,不许喧哗!”
可这短暂的对歌,却给这压抑的环境带来了一丝别样的色彩。
监仓的放风亭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这里,在特定的时间,是允许在押人员睡觉的。
每到夜晚,昏黄的蛋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这片不算宽敞的空间。
放风亭里,空气似乎都带着一种凝重的寂静。
而监仓里面的作息铺,时刻处于监控之下。
那冰冷的摄像头,无死角地注视着一切,让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违规。
在押人员们躺在放风亭中,望着那昏黄的灯光,思绪或许飘向了远方,回忆着曾经自由的时光,又或许在为自己的过错而懊悔。
在这里,睡觉不仅仅是身体的休息,更是心灵的短暂逃离。
然而,无论如何,他们都清楚,自己必须面对现实,接受法律的裁决,等待着重新回归正常生活的那一天。
唐兵的父亲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孩子他妈,唐兵被押去都将近一个多月了,咱们还不能接近,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开庭。”
母亲在一旁抹着眼泪,声音颤抖:“是啊,我这心里天天都揪着,也不知道孩子在里面咋样了。
要不咱们去问问啥时候能开庭,啥时候能让咱们见见孩子。”
父亲站起身,来回踱步,说道:“行,明天咱们就去打听打听,总得有个准信儿。”
母亲连连点头:“唉,希望能早点有消息,也不知道这孩子以后可咋办。”
父亲长叹一口气:“先别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咱们得相信法律会公正处理的。”
半夜时分,在屯昌县国营中建农场的家中,唐兵的父亲轻轻摇醒母亲,声音低沉地说:“孩子他妈,该去割胶了。”
母亲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叹口气道:“哎,一想到老大的事儿,心里就堵得慌。”
两人拿上工具,匆匆往胶林走去。
天亮后,他们结束割胶回到家中。
母亲一边放下工具,一边念叨:“孩子他爸,等忙完这一两天,咱得去打听打听老大啥时候能开庭,咱们住在中建农场,消息也不灵通。”
父亲疲惫地点点头:“行,不管咋样,家里的日子还得过,孩子的事儿也得弄清楚。”
“唐兵在家中排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妹,所称老大”下午两点半是上班时间,唐兵的父母立马赶到了看守所,拿着生活物品前来探望。
父亲急切地对管教说:“管教同志,我想见见我儿子,求求您通融通融。”
父亲急切地对管教说:“管教同志,我想见见我儿子,求求您通融通融。”
管教无奈地回应:“真不行,现在您儿子还不能接近。
传票己经下来了,还需要一个星期才开庭。”
父亲眉头紧皱,声音带着哀求:“就看一眼,行吗?”
管教思索片刻后突然说道:“要不您从监控里面看也行。”
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忙问:“真的可以吗?”
管教点头:“不过时间不能太长。”
父亲连忙道谢:“谢谢,谢谢!
哪怕看一会儿也好。”
父亲从监控里看到儿子在监仓里的活动,有说有笑的在打拖拉机,有的在下象棋,还有的抽着水烟筒。
父亲看到儿子这看似还算轻松的状态,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可一想到儿子面临犯罪的审判,那刚刚放松一点的心又揪了起来。
父亲着急地问管教:“同志,我儿子的案子一个星期就开庭了是吧?
但现在还不能接见吗?”
管教回答:“对,开庭判决下来后才能接见。”
父亲又担忧地问道:“那他在里面有没有被人打啊,或者有没有惹事啊?”
管教笑着说:“您别担心,您怕人家打您儿子,您儿子打人家还差不多呢!
这方面您就别操心啦!”
下午放风时,管教走到我身边,说道:“你父母来看你了,不过现在还不能接近。”
我急切地看向管教,问道:“管教,那他们还好吗?”
管教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看起来挺担心你的,你在这好好表现,争取早点让他们安心。”
我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坚定地说:“我知道了,管教,我一定好好改造。”
管教又说道:“你的父母拿了些物品给你,还给你打了购买生活物品的钱。”
我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低声说:“谢谢管教。”
管教看了我一眼,语重心长地说:“好好改造,别辜负了你父母的心意。”
父母急忙赶回家,傍晚时分,母亲一脸忧愁地看着弟弟,说道:“孩子,你哥己经犯法了,下个星期就要开庭了。”
弟弟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父亲紧接着严肃地说:“你可得好好学习,听话,别走他这条路。”
弟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小声说道:“我知道了,爸妈。”
母亲拉着弟弟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父母说,别自己瞎琢磨,知道吗?”
弟弟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泪花:“嗯,我记住了。”
这时,爸爸叹了口气,对弟弟说:“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一碗水永远都端不平呐。
你哥走到这一步,是他自己的错,但咱们这个家还得好好过下去,以后就指望你争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