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今天老西又提着剑说要砍老二?”
在养心殿,庆帝问刚刚过来的陈萍萍。
“确有此事。”
“宜贵嫔今天打三皇子了吗?”
庆帝又问。
“没有,听说今天三殿下还算很乖,散学归来,还给母妃带了些糕点。”
“你说为什么朕活在这宫里知道的消息总要比你这个活在宫外的人慢呢?”
庆帝皱了皱眉头。
“鉴察院就是陛下的耳目!”
陈萍萍还是那套说辞。
“有些时候,你这装聋作哑还带忽悠的本事,朕也是很佩服!”
“陛下说笑了。”
陈萍萍回答。
又停了一会,庆帝又问:“那个被送去老太太那的私生子如何了?”
“传信回来,生活的还不错,算起年纪来和西殿下差不多大,算是很可爱的。”
陈萍萍回答。
“和老西一样大?
那是五岁了!”
“陛下,二殿下和西殿下来了!”
侯公公在门口通报。
“让他们进来吧!”
过了一会,李承泽和妹妹进来了。
“儿臣见过父皇!
见过陈院长!”
兄妹俩异口同声的行礼。
“起来吧,今天让你们来是吃家宴,不用拘束!”
庆帝回答,接着,他转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陈萍萍,“你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啊?”
“臣告退!”
陈萍萍听出了庆帝话里话外的意思。
“老西,听说你今天又提着那件说要砍了老二?”
庆帝在桌子对面坐下来,看着两个子女。
“回父皇的话,确有其事!”
李承伊回复。
“你们兄妹俩呀,没一天能让深宫里面清闲!”
庆帝拿起了碗筷。
“这不刚好让宫里热闹热闹!”
李承伊呛声回去。
李承泽惊讶的转过身看着自家妹妹,他没有想到这么个小丫头的胆子那么大。
庆帝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你跟你哥一样,吃没个吃相,站也没个站相,你一个公主,礼仪还没皇子学的好,宫里面的嬷嬷跟我告状告好多次了,你也听点话,别给人家添麻烦!”
庆帝看着狼吞虎咽的西公主,数落道。
“要说真不添麻烦呀,你把那些教习嬷嬷给我撤了,不就不麻烦了吗?”
西公主翻了个白眼。
李承泽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还好意思?”
庆帝又转回来看着自家儿子,“一天天的净招惹你妹妹,今天把她的纸鸢弄破了,明天把你妹妹的衣服弄脏了,武功又不好好学,天天被自家妹妹提这个长剑追的到处跑,像话吗?”
李承泽撤回了一口饭:不是,这一世他那么窝囊的吗?
为一个女孩子提着剑追着,二皇子的脸去哪了?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让他进来!”
“儿臣见过父皇!”
太子也进来了,他跪地躬身,行了个大礼,李承泽并没有什么表示,他转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妹妹,那个妹妹好像还并不是很在意太子的到来。
“二哥和阿伊也在呀!”
太子的眼中闪过一抹调皮。
这样的语气让李承泽觉得恶心,可他骤然反应过来,他只有八九岁,在那个时候,他和太子还只是兄弟,好到穿一条裤子的那种。
可在他15岁封王的那一天,他回过头,看见的不再是那双闪着星光的崇拜的眸子了,那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眸子中闪过的是怨恨,是恶毒,是愤怒,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他被推向了风口浪尖……“三哥怎么也来了?”
自家妹妹天真的问。
“来看戏的——”李承泽强忍着恶心从嘴角蹦出几个字。
“你说啥?”
“没说啥,没说啥……”李承泽慌忙改口。
实际上,太子并没有那么多心思,他其实就是想过来凑个热闹,感受一下一家和和气气在一起的感觉。
“再上一副碗筷!”
庆帝对旁边的宫女说。
“不必了,父皇!”
太子叫住了庆帝,“儿臣在东宫用过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