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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葬阁短篇小说

邢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长篇悬疑惊悚《凶葬阁》,男女主角邢伟高祖爷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邢伟”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天狗起于垒土,而坠于残霞,天际殷红如血,吉星退于虚无。苍茫间,一人蹒跚前行,筚路蓝缕,一步一喋血,只余一株荼蘼在身后凋零。”这是一则无人能解的谶语,可有人说,这是我的命。还有人说,礼官横涉阴阳,精于墓葬,蒙蔽天机,古之贵人皆葬于其手,以荫后人,终不得好死,我亦难逃。可是,我不服.........

主角:邢伟高祖爷   更新:2024-07-21 0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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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邢伟高祖爷的现代都市小说《凶葬阁短篇小说》,由网络作家“邢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悬疑惊悚《凶葬阁》,男女主角邢伟高祖爷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邢伟”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天狗起于垒土,而坠于残霞,天际殷红如血,吉星退于虚无。苍茫间,一人蹒跚前行,筚路蓝缕,一步一喋血,只余一株荼蘼在身后凋零。”这是一则无人能解的谶语,可有人说,这是我的命。还有人说,礼官横涉阴阳,精于墓葬,蒙蔽天机,古之贵人皆葬于其手,以荫后人,终不得好死,我亦难逃。可是,我不服.........

《凶葬阁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咒印,乃是厉鬼怨气所结,它愈是恨谁,咒印就会落在谁的身上,与一种记号无异,并不伤人,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就会自行退去。

许是看到了我脸上的担忧,张道玄破天荒的主动和我解释了一下这个,似是在安慰我。

“真没事?”

我不太能接受这个说法,心里反而突突的更加厉害了。

咒印是戕魔临死反扑留下的,怎么会没用?都濒临魂飞魄散了,还干这种脱了裤子放屁的事儿,压根儿就说不过去,而且我不会忘记,那一瞬间张道玄出离的愤怒,这种说法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

“咒印确实无害。”

张道玄面无表情,话锋陡然一转:“这就是一种标记,要告诉他人是谁害了它,若是还有别的东西与这戕魔交好,凭借着这个咒印,哪怕你躲到天涯海角也能找到你!”

“那这不是比定位都厉害?”

张歆雅嘀咕了一句,忽然脸色大变:“老舅,你该不是说,那小区里还有别的东西?张伟命不久矣就与此有关?”

张道玄摇头又点头,轻飘飘的说道:“也对也不对。”

一点灵光刹那间闪过我的脑海,似乎......我们忽略了一个人,一个在这件事情里至关重要的角色!

当下,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程毅!!”

“如无意外,应该就是他了!”

张道玄伸出修长的手指在我额头轻轻一点,叹息道:“咒印是怨气和恨意所结,一般是看不见的,这道咒印的痕迹如此浓重,应是血咒无疑。

人死之后,若是机缘巧合下与已故的直系亲人相见,血脉共鸣,彼此会形成一种联系,一方遭劫,血咒自成,另一方会立即感知到,为其复仇!

所以说,那程毅极有可能也回来了,但却肯定不在小区里,我更推算不出什么,让人不安的地方就在这里了,他当初跳河自尽,尸体最终也没找到,恐怕是有变,到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完全未知,最让人不解的是,他既然都和他父亲碰面了,说明张伟一直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却不加害对方,到底在图谋什么?”

他眉头紧蹙,大概也是感觉到了事情的复杂和棘手,道:“我看过张伟的面相,命宫单薄,本就是早夭之相,最近更是黑气缭绕,说明死期不远了,而且必死于魑魅魍魉手中,本以为解决戕魔后能有所改善,结果他命宫黑气更重,现在看来,他怕是要折在程毅手里,而且时间不会太久!”

好家伙!

这一番分析下来,分析的我手脚冰凉,脸色不说黑如锅底都好不到哪里去,本是来求活命的,现在可好,一个鬼化妆还不够,又来一咒印,一个不知根底的凶鬼随时要来索命,老天爷这是摆明了不给活路!

情急下,我对张道玄的敬畏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匆匆说道:“前辈,您还会看相?快帮我瞅瞅,我还能活几天?”

张歆雅“噗”的笑出了声,揶揄道:“卫惊蛰,你能不能有点男人样?男子汉大丈夫,头掉了也不至于这样吧?”

我一点都不觉得羞愧,遭到死亡威胁的人又不是她,她当然不会明白我的求生欲到底有多强了,我双眼几乎是直勾勾的看着张道玄,如捉住了救命稻草,言语很难形容那种心情,极其复杂,虽说在发问,却不是真的想寻求答案,只是想听一句长命百岁之类的话,至少能给我继续抗争的勇气。

张道玄也不恼,更没有甩开我,他眼神温和的凝视着我,轻声道:“你为帮我才如此,我不会弃你于不顾。”

这就是他的答复,看得出,他其实很想安慰我,然而又实在没有什么安慰人的天赋。

我叹息一声,缩在一侧不吭声了,脑子里很乱,一下子遭遇这么多诡异的事儿,有些消化不了。

这时候,张歆雅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的询问道:“老舅,既然那个张伟都要死了,你不准备管吗?”

张道玄摇头说道:“人世有法,苍天有道,法管的是行为,天道管的是命,无论是程毅还是那张伟,一切冥冥中早有注定,不必管,这是天道所定!”

说到这里,张道玄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扭头上下看着我,不停的打量着,仿佛头一回认识我一样,片刻后竟无声的笑了,配合着他的容貌,魅力无敌,一阵点头又一阵摇头:“没错,正是天道所定,凡人难测,九死一生仍有一线生机,能不能抓住,全看个人造化。”

这些话玄之又玄,我听不懂,而且,我看张歆雅也一脸懵懂,不过耸了耸肩也就恢复正常了,估计已经习惯了,我倒是很想问两句,因为感觉和我有关,然而回头瞬间,却发现张道玄已经闭上了双眼,犹如老僧入定,根本不搭理我了,只能放弃。

一路无话。

日头完全升起时,张歆雅已经把车开进了太原周边的大山里,在一座光秃秃的山头上,有一座名叫“真武祠”的道观。

这里就是张道玄平时的栖身之处了。

这道观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是破落的厉害,到处都是岁月的痕迹,不过观前却开辟出了一小块田地,里面种着绿油油的蔬菜,都是张道玄的杰作。

上山时,张歆雅偷偷和我聊起了有关于她老舅的事情。

其实,他们家和我家不同,并不是神棍世家,她曾听她母亲说起,在张道玄很小的时候,正值国家贫困时期,一个游方道人饿倒在村头,被她爷爷捡了回去,后来那个游方道人说张道玄是个修行的好苗子,在张道玄很小的时候就将之带走了,说是学什么内丹术,一走便是二十年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张道玄经历了什么,无人知道。

直到他回来后,他们才知道,如今佛学盛行,道门衰落,那个老道士就是最后一个“清微道”的传人了,这里就是他的道观,后来老道士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张道玄就继承了这座“真武祠”,成了“清微道”的掌门,只不过他这个掌门就是个光杆司令。

关于那个老道士,关于他这些年的经历,张道玄三缄其口,从不提及,哪怕是张歆雅这个亲外甥女都不清楚,总而言之,张道玄这个人可以说是充满了神秘色彩。

入了真武祠,张道玄让我住在一间简单的令人发指的厢房里,只说让我上午先休息,睡足了再去找邢伟,因为我现在遇了邪祟,阳气对我很重要,睡眠不足则阳气不足,很容易出大事儿,甚至连四十九天都捱不到就得凉个透彻。

大概是跟着他反被恶鬼惦记上,他多少有些负疚,所以对我的态度好了太多,甚至在睡前还给我送来一碗面,倒是把我感动的一塌糊涂,其实我是压根儿不记恨他的,如果不是跟着他,兴许我现在已经交代了,哪里还会有什么怨言?

饭后,我也尝试着去联系了邢伟,可惜,打电话关机,发信息如石沉大海,这让我心里蒙上了一层阴霾。

我又想到了那天分别时他的古怪举动,不禁有些怀疑,他莫不是也遇到什么诡异事情了?

胡思乱想着,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钟左右,张道玄和张歆雅早已做好准备,收拾了一个大包裹,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拉上我便直接出发了。

路上,我又联系了邢伟好几次,仍旧是杳无音讯,让我心头的不安感更强烈了,指引着张歆雅一路飞驰前往。

这是一座在龙山下的别墅,环境相对安静,依山傍水,风水好的没话说,以前我只是给邢伟寄过土特产,知道地址,却没有真正来过,如今总算知道自己这位同学家里到底多么财大气粗了。

夕阳下,别墅四周不见人烟,里面也没有喧闹声,安静的只能偶尔听见山间的鸟鸣。

“里面死了人。”

张道玄站在大门前,鼻头耸动,蹙眉凝视着里面,轻声道:“血腥气这么重,只怕死的人还不少。”

......




夜幕,一点点的笼罩大地。

我身上渐渐开始出现异常了。

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那种冷意与天气无关,发自于骨髓里面,贯穿四肢,让我的身体渐渐趋于麻木,仿佛都不属于自己一样。

而且,我的皮肤也变得越来越白皙,到最后近乎于透明一样。

当天地间的最后一缕光线被黑暗吞没时,我的双手直接变得煞白......

“果然又变回来了。”

我叹了口气,都没敢对着镜子看,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变成纸人,可这次是眼睁睁的目睹了这个过程,实在是瘆得慌。

张歆雅顺着车内后视镜瞄了一眼,正巧看见了我这个样子,手一哆嗦,车子在高速公路上来回摇摆,差点直接撞到护栏上面,好在这个时间点没什么车辆,不然一起惨烈的交通事故恐怕是无法避免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了,可就是习惯不了......”

张歆雅摇了摇头,有心想形容一下内心的感受,可又说不出来,一副很酸爽的样子,道:“不过,你能不能往旁边一点,我看见你就忍不住想打死你,你不死总是浑身发毛。”

我忙往旁边挪了挪,倒不是听张歆雅的,而是旁边坐着一个张道玄,这人身上有一股难言的气息,说不清道不明又看不见,但却真实存在着,就像是气场一样,当我变成纸人后感觉尤为强烈,让我心惊肉跳,本能的觉得离他远点会比较安全。

好在,张道玄也没说什么,甚至都懒得看我一眼。

重返太原时,已经是午夜子时,不过我们并没有返回店内,而是在张道玄的指挥下直奔距离汾河公园不远的一座高档住宅小区。

来这里,自然是让我帮他办事的。

用张道玄的话说就是,万物之道,在于平衡,无亏无欠才叫平衡,我身上惹的事是我的劫,他和我无亲无故,帮我化解虽然是在救自己外甥女的同时顺手而为,但我终究是欠了他的,既然欠了,那就得还,帮他办这件事是行天道。

那些说辞,玄之又玄,我理解有限,仅知的那点事还都是我爸曾无意间告诉我的。

他曾跟我提及,说真正的道士讲究清静无为,每个道士的心里都有一杆秤,一面装着自己的道心,一面装着苍生,乱世的时候匡世救人,盛世的时候退隐修心,要说本事是真的有,但脾气很古怪,现在是盛世,大多道士都当了闲云野鹤,只有极少数会在特殊的时候选择入世,去化解一些事情,但不是为钱,好像还是为道心,要化解冥冥中的一些东西,我爸说的含糊其辞,我也懵懵懂懂没听明白。

总之,真正的道士要是看事,不论贫富贵贱,事情找上他就接了,但事情结束了必索报酬,有可能是一餐饭,也有可能是别的东西,但绝不要高价,好像也是为了平衡,约莫与我此时这种性质差不多。

我爸说,索要报酬,是因为他们干涉阴阳,必须师出有名,有人雇佣这恰恰是个很好的由头,否则因果太大,承受不起,报酬点到为止,绝不多要,是因为积善业,平魔性,要的太多沾了铜臭道心就坏了。

我想,张道玄大概就属于那种因为一些原因短时间内入世的人,我们要处理的事也不是他自己的事儿,而是和他有缘之人的。

我默默跟在张道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一直都在思索他这个人,也不知为何,总是对他有种强烈的探知欲,仿佛那是一扇门,如果能推开,将会看到全新的世界。

张道玄自然不知道我的种种心思,在前面默默带路,很熟悉,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让我都不自禁的有些忐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儿能难住这个连摆渡人都不敢正面叫板的主。

不久后,张道玄在一栋居民楼下驻足,扭头对我说道:“一会儿上去了,你听我吩咐,看到了什么第一时间和我说,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眼睛。”

“看什么?”

我忍不住询问道:“难道是看鬼?”

说到这里,我都笑了,现在我自己就和鬼没区别,在这甥舅俩面前跟大活人没区别,无处遁形。

“应该不是鬼,不过,也有可能是鬼。”

张道玄轻叹一声,我还是头一次看他脸上出现了这种无奈,道:“魑魅魍魉总有些不为人知的手段,最擅隐匿,即便是我这样的人也无法看到,有时甚至连它们的同类都不行,它们想让谁看到谁才能看到。”

说完,他径自上前通过开锁电话机和事主家联系。

我抓了抓头,经他这么一说,我又不太明白了,如果连同类都看不见的话,那我来这里干嘛?

“别问了,一会儿你上去就知道了!”

张歆雅提醒了我一句:“虽然我没有接触过这户人家,但我知道他们找上我老舅已经很长时间了,我老舅基本确认一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可用了很多办法,始终无法确认到底是什么,甚至都没有看到过对方,为了这件事,我老舅专门跑了好几趟太原,一直无解,几乎都快成了他的心魔了,可能......你让他想到了什么办法吧!”

说话的功夫,张道玄已然联系上了事主,楼门打开,他轻车熟路的带我们直接上楼找到了事主的家门。

开门的是个妇人,年纪约莫三十上下,双目有些无神,看起来很焦急,脸颊两侧都深深凹陷了下去,可见她自己最近过并不舒坦,不过在看到张道玄后,明显大大松了一口气,眼神里有了些光彩,轻声说道:“先生,您来的正好,今天晚上孩子又哭个不停,刚刚才哄好......”

说话时,妇人让开身子,忙把张道玄和张歆雅两人迎了进去,她明显是看不见我,在我刚要进去的时候恰巧顺手关上了门,我那颗硕大的脑袋恰好被夹个正着,典型的脑袋被门夹了,力道极大,门都弹开了,伤害值爆高,然后她还不罢休,轻“咦”一声,把我堵在门前,准备再次拉门夹我一次。

这一幕倒是差点没把张歆雅笑死过去,憋得一张脸通红,好在还算有良心,拦下妇人,把我拉进房门后才顺势关上了门。

这是一套典型的三居室,除了妇人外,只有他的丈夫和孩子了,那是一个年纪看起来比妇人要大一些的男子,怀中抱着一个最多八九个月,哭的脸蛋通红的孩子。

待我进门后,那孩子歪着脑袋,满是好奇的打量着我,让我心里一动,心知这孩子应该能看得见我,老话说的不错,一些年幼的孩子果真能看见鬼神之流......

这一会儿的工夫,我已经从张道玄和这对夫妻的谈话中大概猜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这对夫妻,丈夫名叫张伟,他的妻子叫魏欣,而事情的主角儿,正是他们的孩子!

这个孩子每到夜里就哭闹不停,而且哭闹的极凶。

其实,孩子夜哭应该是挺常见的事情,这孩子之所以闹到这一步,是因为他一出生就开始夜里哭闹不停了,许多做了父母的应当知道,新生儿出生初期正是大脑发育的时候,除了吃饭,基本没日没夜的都在睡觉,那时就哭闹不停算是异常状况,早早就引起了这对夫妻的主意。

最初,他们怀疑孩子是不是生病了,也带着去了很多医院,找了很多大夫去看病,然而无论是孕期检查还是医院里对孩子检查,全都显示这是一个非常健康的宝宝。

后来,无意间他们听小区里的大妈说起,孩子如果夜哭不停,极有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纠缠,毕竟孩子阳气弱,极容易沾惹这些东西。

那时这夫妻俩就开始半信半疑了,伴随着孩子的不断长大,也确实发生了一些怪事。

譬如,孩子灵智初开时,总会莫名其妙的对着一个地方傻笑,甚至手舞足蹈。

再比如,家里的洗手间里总能听到脚步声,而且,同样的大米蒸出的米饭,有时很好吃,有时......却如同嚼蜡,没有任何滋味!

这些怪事接连不绝,夫妻俩终于开始正视起来了,他们家境殷实,人脉不错,多方打听,最后找上了张道玄。

有了这些前提,都不用张道玄去说,我都能确定,这十有八九是闹凶了,光是米饭忽然变得味同嚼蜡足以断定。

据我所知,鬼神吃饭,不是真的吃饭,而是吃饭里的精气,一股脑儿把精气吸个精光,那米饭自然也空有其形,实际上所有精华全部流失了,香味、营养都不复存在,只剩下了糟粕。

这时,张道玄与夫妻二人短暂聊了几句后,忽然看向了我,并且使了个眼色。

我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趁着刚才的工夫早已把整个屋子转悠了一圈,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于是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张道玄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转过头又低声和那对夫妻说了几句话,张伟犹如片刻后,终于还是把孩子放到沙发上,与妻子一起去了卧室,关上房门,将这里完全交给了张道玄,可见他们十分信任张道玄。

“现在怎么办?”

那对夫妻一走,我就没什么顾忌了,开口询问道:“是不是那东西逃走了?”

“不会,如果他真的怕我,早已罢手,不会还继续在这里纠缠。”

张道玄叹了口气:“如果连你也看不见的话,我猜测,可能只有这孩子能看见那东西了,你......会上身吗?”

“应该会吧?”

我不太确定,询问道:“是不是从这孩子身后把他架起来,与他之间保持三寸距离?”

“那是附身,附身和上身是不一样的。”

张道玄道:“所谓附身,便是阴人趁着阳人不备,瞬间从身后偷袭对方,用脚尖把对方的脚垫起,等同于架起了对方,将之控制,说到底就是控制了一具肉身。而上身,则是你直接钻到这孩子的身体里面,几乎与这具身体融合,能看到他所看到的,感受到他所感受到的一切!”

我大概明白张道玄到底要我干什么了,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直接找出那个东西?

“可是......我不会上身啊!”

我苦笑道:“好像这个比附身要难,而且,这是个孩子,我该不会把他整坏吧?”

“不会,有我在,自然会保这孩子无恙。”

张道玄摇了摇头:“如果这是个成年人,你要上身还真的很难,是与对方的意志搏斗,摧毁对方的意志,趁着神思恍惚的时候才能入主对方的身体,可这是个孩子,你只消与他认真对视片刻就好,这也是为什么那么脏东西喜欢找上孩子的原因,魂不全,太薄弱,好下手!”

“我先试试......”

我心里难免犯嘀咕,而且有点抵触这种事儿,在我的意识里,我还是个大活人呢,却要去干魑魅魍魉才干的事儿,总觉得怪怪的,不过在张道玄犀利的目光注视下,我有天大的不乐意也只能忍着,一步步朝那孩子走去。

那孩子此时倒是不哭闹,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一直看,偶尔还会冲着我笑,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竟让我生出了一些罪恶感,迟疑良久,才终于徐徐抬起头,目光迎上了那孩子的双眼。

这时,一阵没来由的毛骨悚然之感忽然将我笼罩,下一刻,一股诡异的力量毫无征兆的降临到了的我脖子上。

张道玄许是看出了什么端倪,蹙眉追问道:“你怎么了?”

我浑身绷的笔直,感受着脖子后面的那股力量,十分难受,徐徐扭过头,有些艰难的冲张道玄说道:“有人......在后面拉我!”

啪!

我话音刚落,一道清脆的响声从我右脸上传来,剧烈的刺痛感让我的灵魂都在颤抖,一个趔趄朝旁边栽了去。

那动静太响亮了,绝不仅是我,就连张道玄和张歆雅都听得清清楚楚。

“谁扇我?!”

我捂着脸,打人不打脸,莫名其妙挨这一记大嘴巴子我也一时间也有点毛了,浑劲儿上来了还真不怵什么,大吼道:“有本事滚出来!”

然而,四周并无动静。

倒是张歆雅的面色很诡异,指了指我的脸:“你脸上有个鞋底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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