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将地上的狂徒拖出去救活!
我们改日上紫薇祭台,请应元真君来判。”
陆禹之看向宁元灵,眼底泛着火光,“这件事肯定是有心人刻意陷害,我势必追究到底,不死不休!”
可笑。
找男人也应该找哪哪都大的,这小胳膊小腿的,是想跟我比美么。
宁元灵脸色一白,袖子下的手骤然紧缩。
紫薇祭台可不是随随便便上的。
不仅要昭告世人,还要点高香敬神明,请出那位极少现身的守山仙人。
应元真君。
真君冷面无私,实力的地位凌驾所有人之上。
这意味着不仅将事情闹大,还要任由世人评说。
“此事,不必如此大张旗鼓。
本就是家事,闹大了,对齐家不好,你的名声也会有损。”
“阿姨还知道是家事啊,摇这么多人过来,我还以为是你故意的呢。”
宁元灵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陆禹之一脸无惧,“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这个当事人都不怕闹大,你怕什么?”
宁元灵抿着唇,刚打算开口之际,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尊主!”
陆禹之转头一看,那人在殿外,逆着光,周身布满光晕,看不清其神色。
他步伐稳健,姿态挺拔,右手背在身后,颇有一股仙风道骨之态。
等走近一看,光晕消失。
这人眉眼下压,眼中情绪太过冷漠复杂,把那点儿仙风道骨顿时被压得所剩无几。
……哪来的打光板给他打光?
“父亲。”
陆禹之恭恭敬敬行了礼,乖顺的模样与刚才的跋扈大相径庭。
变脸变得很快,立马沉浸角色状态。
宁元灵走下高堂,刚准备上前哭诉,被人强行打断施法。
“父亲回来得正好,母亲正打算把她陷害我夜半私会狂徒的事告诉你。”
齐天邑步伐依旧稳健,路过她身侧时没有一刻停留。
等坐上了高堂,目光才放到几人身上。
宁元灵闭上嘴,看向陆禹之时,多了几分讶异。
“你看我干嘛?”
陆禹之扬了个明媚的笑,“先告状啊。”
宁元灵垂下眸,解释道:“夫君,禹之此话不妥。
这件事我也是刚刚才得知。
事发突然,我很惊讶,立马前来两仪殿处理。
禹之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不会做出这等出格的事来,只是不知为何突然……”说着,她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怕禹之受委屈,连夜传音唤夫君回来,主持大局。”
齐天邑看向陆禹之,眼中异常平淡冷静。
未开口,倒像是给人定了罪。
好家伙,是爹不疼没娘爱的角色。
陆禹之试着解释,“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齐天邑道:“这么点儿小事还要我亲自回来处理?”
这么点儿……小事……原来……女儿家的清白在这位父亲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哦吼!!
看来得费点心思。
陆禹之一脸决绝,“我承认,母亲经常趁你不在家勾引我。
我俩暗度陈仓己久,是她红杏出墙,企图让年幼无知的我断袖供她驱策,不关我的事。”
元蝶斓面露狰狞。
几个老头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事情败露,她把野男人塞进我房里,然后自导自演将人打得半死。
还叫来一众宗亲,当众羞辱我。
断袖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想让我们俩父女都做她的狗,简首就是道德败坏!
丧尽天良!”
宁元灵没想到这人这么疯,呆愣愣道:“禹之……你……”陆禹之说得义正言辞,脊梁挺得笔首。
宁元灵没想到她性情大变后,取向也跟着变了。
嘴里的话出乎意料的叽里呱啦往外蹦,当即愣住没有说话。
陆禹之美目一横,看向元蝶斓,“表哥,你快说句话呀!”
元蝶斓回过神来,摸了摸鼻尖,“妹妹一向端庄,能被逼如此,想必是受了极大的苦楚。”
天杀的!
要论惨,谁能有他惨!
一个月前,得知好兄弟终于要回来,开开心心的去找对方玩,结果被强行塞了一个金丝楠木做的盒子。
还没反应过来,好兄弟就溜之大吉,只留下一句话。
“事成之后,送你一只珍兽玩玩。”
他一打开,脸都变了。
珍兽是没得玩了,他得先玩完。
陆禹之还想说话,名义上的父亲便径首走向了高台之上,稳稳坐在椅子上。
“禹之,失礼。”
语气冷漠,带着一丝不耐烦。
……就这?
就这反应?
天呐!
这里对断袖的接受程度这么高吗?
看来,变态的不只有她一人。
陆禹之踱步走到元蝶斓身边,眼神提溜着,随机生成一个坏主意。
以前总觉得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忍就好了。
自从进了职场,才发现以前的自己是真的傻。
别人不就是因为你一再忍让才这么对你吗?
所以,为什么要忍?
事态发展越乱,她就越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