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汀州则是在一旁看着梅花出神。
“你看看你儿子,大呆板生出来的小呆板。”
景澜朝魏汀州的方向努了努嘴,小声在魏珉身边嘀咕。
魏珉表示自己很无辜。
却又不敢反驳,因为,他晚上,不!
想!
睡!
书!
房!
突然,魏珉怀里的不安分了。
用小爪子扯了一把梅花,就往嘴里塞。
吓到魏珉魂都飞了,这还得了!
赶忙连哄带骗。
终于吐出来了,这小子还咧嘴笑。
嗯......朝着万俟柚的方向。
“阿澜,这下我可以确定,阿延随了你。”
舒雅楠笑着,魏汀州的行为确实出人所料。
听着这话,魏珉不厚道的笑了,赶快转过身,假装哄孩子。
景澜则无奈扶额,“接下来的日子,不会那么无聊了,唉~”一段小插曲过后,天空便撒下了雪花。
花海在雪花的映衬下,颜色愈加夺目。
天地之间,只剩红、白。
远远望去。
梅花似处在中央,雪低下了头颅,匍匐在梅的周围。
又好似,千军万马的雪,都折不断梅的傲骨,不惧,不畏。
风过,几片花瓣落地,即使在地,依旧耀眼。
生命——顽强,也脆弱............考虑着各自夫人的身体,便回了屋内。
“喝点姜汤,去去寒。”
香兰和芙蓉端着几碗姜汤。
香兰是从人牙子手里买回来的,她父亲赌钱输了,便卖女还债。
五两银子将人卖了。
而芙蓉则是舒雅楠的陪嫁丫鬟。
两家的主子都很和善,对她俩来说,如同亲人。
这也是她们敢擅作主张的原因。
两位夫人都在自家丈夫的连哄带骗下喝了姜汤。
万俟柚没有丝毫犹豫,双手捧起碗,咕噜咕噜喝完了,连眉头都没皱。
魏汀州抱着碗,额头都快拧成“川”字,见万俟柚喝的很轻松。
嗯——应该不难喝。
魏汀州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胳膊......眉头一皱,好辣——吐了吐小舌头,一脸疑惑的看看自己的碗,再看看万俟柚的碗。
“柚柚,你的是不是加糖了啊?”万俟柚满脸的淡定,魏汀州忍不住开口询问。
香兰在一旁,连忙拿出了蜜饯,递给魏汀州。
“大少爷,都是一样的。”
“魏大哥,可能药喝多了,姜汤便不难喝了。”
万俟柚眨着眼睛,她的眼睛反射着光,像蝴蝶扇动翅膀。
万俟祯河夫妇听着这话,浑身一震。
舒雅楠的心如被万蚁啃食,疼的厉害。
景澜也闪过密密麻麻的心疼,最终化为一抹叹息......“柚柚,你好厉害,嗯......”魏汀州眨着星星眼,化身小迷弟。
魏汀州身上可算有了孩子的样子。
......“舒舒,要不咱两家定个娃娃亲吧?”景澜的眼睛在两个儿子身上打转。
“阿澜,别开玩笑了,柚柚身子不好。”
舒雅楠苦笑着。
“我只想让孩子,好好的陪在我身边。”
用了晚膳,众人在院中赏着烟花。
烟火升空,托着长长的尾巴。
终于,在最高处绽放。
随后散开,像是完成了它的使命,做着最后的谢幕。
......将军府的马车渐行渐远。
魏珉和景澜站在大门口,目送着。
“你说,舒舒为什么不让柚柚做我的儿媳妇啊?”景澜百思不得其解。
“人不都说了,那丫头身子弱,想留在身边。”
“你说,会不会看不上你儿子?”景澜自顾自的说着。
把魏珉的话当了耳旁风。
“果然呐,一孕傻三年哟~”魏珉摇着头,边笑边走了。
“哎,不对,你居然说我傻。”
景澜追上魏珉的脚步。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然后快步回屋了。
“别忘了,咱们是一家的啊。”
魏珉冲着景澜的背影喊道。
景澜脚步一顿,回过头,瞪了他一眼,跑的更快了。
“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风风火火的,能怎么办呐,自己的夫人啊~”魏珉看着景澜的背影,心里无奈极了。
......将军府。
舒雅楠将孩子哄睡着后,夫妻俩回了自己的卧房。
“祯河,咱们的女儿......她还那么小”舒雅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万俟祯河将妻子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慰着。
舒雅楠每次都是这样,遇见万俟柚的事,总会变得异常脆弱,常日的冷静荡然无存。
也是,恐怕没有哪个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万俟祯河见景澜睡着了,便去了书房。
“元一,人找到了吗?回将军,属下无能,萧奇太过神秘......”元一急忙下跪。
“罢了罢了,你起来吧,继续找。”
万俟祯河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在书房坐到深夜。
又去看了万俟柚,她睡着的样子可把万俟祯河萌坏了。
萧奇是有名的神医,行踪不定,救人看眼缘,万俟祯河想寻着为女儿看病,怕是挺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