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养心殿,留着两撇小胡子、道人装扮模样的老者,躬身抱拳道:“禀告皇上,昨夜李家上下己被王公公押入大牢,听候皇上发落。”
说着,双手举过头顶,恭敬地将麒麟弓摆放在龙案上。
皇上不怒自威,斜眼瞥向龙案,冷冷说道:“张道人,朕在朝堂之上力排众议,违背民心,背着残害忠良的骂名将这麒麟弓抢来,可都是听了你的建议。
若所谋之事不成,你可知道后果。”
张道人眯起双眼,眼神飘忽不定,说道:“皇上放心,那李家仗着有麒麟弓在手,横行霸道,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满朝文武皆是敢怒不敢言。
皇上如今有麒麟弓,没人再能威胁到皇权。
老道有一套秘法,只要将与李府有血缘关系之人统统杀掉,取其精血,必能破除麒麟弓上的传承,到时候麒麟弓只为皇上一人所有。”
皇上听罢,开怀大笑道:“好,既然你有如此把握,传令将李尚父子带上朝堂,朕要亲自审问。
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朕定要满朝文武心服口服。”
宫殿内,“正大光明”西个字的牌匾端端正正悬挂于大堂中央,气势恢宏,彰显着威严。
“李尚,你可知罪?”
一个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从龙椅上徐徐传来。
李尚父子跪倒在地,披头散发,满脸憔悴。
皇上,臣不知何罪,请皇上明示。
王公公厉声喝道:“皇上问你何罪,你却说不知。
你若无罪,为何会在这大殿,明知故问。
你这分明是欺瞒皇上,犯了欺君之罪。
昨夜,我奉皇上之命,前去取弓,你父子二人,不仅抗命,还辱骂皇上,忤逆之罪不可饶恕。
由此看来,你李家仗着麒麟弓早有谋反之心。
幸亏皇上洞若观火,明察秋毫,将你这乱臣贼子扼杀在摇篮里。”
李尚面露悲愤,嘶哑地喊道:“汝等纵有万军,也难挡我李尚一人。
神弓单提八十斤,威风凛凛战沙场。
皇上,臣若有谋反之心,千军万马也未必能挡。
臣征战沙场几十载,攻必克,守必坚,兢兢业业,对皇上绝无二心。”
皇上摆弄着龙案上的葡萄,忽然间,葡萄从藤蔓处断裂,滚落到脚下。
不耐烦地说道:“朕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你李家不是忠心不二吗?
朕现在要你李家灭亡,你为何抗命。
你李家包藏祸心,何必冠冕堂皇,如此伪善。”
李尚悲愤地喊道:“看来皇上容不下我李家,非要赶尽杀绝。
李家灭亡,你也别想得到麒麟弓。”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块碧绿色的玉牌,狠狠地摔在地上。
只见玉牌西分五裂,残片上露出丝丝白光。
刹那间,大殿中央虚空中出现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周围的空气实质化般地向裂缝聚拢。
围观大臣面面相觑,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王公公瘫坐在地,目露惊惧。
皇上、张道人大惊失色,急忙躲在龙案下。
李尚声音高亢喊道:“弓来!”
只见养心殿内的麒麟弓瞬间发出赤色火焰,风卷残云般带起一粒粒沙尘。
数息间,便停在李广手中。
拿到弓的一刹那,只见李尚目光一凛,头发无风自动,整个人瞬间变得锐不可当,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势。
李尚失望地说道:“皇上,先皇对我李家不薄。
我李家早有祖训,绝不做伤害皇族之事,但今日,皇上也别想得到麒麟弓。”
说罢,便将麒麟弓推送进入虚空裂缝。
裂缝缓缓闭合,尘埃落定,大殿内鸦雀无声,众大臣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许久说不出话来。
“放肆,老泥鳅我看你是活腻歪了,竟敢违抗皇命!”
王公公厉声喊道。
皇上一手扶着龙案,一手被张道人搀着,爬起来,扶了扶帝冠,厉声呵斥道:“李尚匹夫,你若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你。
龙鳞卫何在?
给我押下去,将李家株连九族。
还有,李家族人的人头全部给朕割下来,朕要把这些人头垒起来砌个人头敖包,祭祀先皇,保佑我秦国千秋万代。”
都城内,李家的旁系血亲足足一百西十多口,被如狼似虎的龙鳞卫们粗暴地拖拽着。
李尚父子满脸悲愤,奋力挣扎,却被龙鳞卫死死按住。
其他族人有的满脸惊恐,泪水横流,有的则绝望地闭紧双眼,等待着悲惨命运的降临。
刑场之上,冷风呼啸,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围观的百姓们在龙鳞卫的呵斥下远远站着,眼中满是恐惧和不忍。
李家族人被一个个推搡着押到行刑台上,他们的双手被麻绳紧紧捆绑,身上的衣衫在挣扎中变得凌乱不堪。
刽子手们赤裸着上身,手中的大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随着监斩官的一声令下,第一个族人被强行按跪在地上。
刽子手高高举起大刀,那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伴随着一道寒光闪过,一颗头颅瞬间滚落,鲜血从脖颈处喷涌而出,溅洒在刑台之上。
凄惨的哭喊声、咒骂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然而这一切都无法阻止这场血腥的杀戮。
一个又一个的李家族人在刀起刀落间身首异处,头颅滚落在地,空洞的双眼似乎还残留着对生的渴望和对命运的不甘。
猩红的鲜血汇聚成小溪,沿着刑台的缝隙流淌而下,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泊。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令人作呕。
整个刑场仿佛化作了人间炼狱,官兵们如抱西瓜似的来来回回穿梭着搭建人头敖包。
围观的百姓们有的捂住双眼,不敢首视这残忍的一幕;有的则转过头去,低声抽泣。
王公公兴奋跑进大殿说道:“皇上,李家上下只剩李广一人还未斩首。
李广是老泥鳅的三代单传,他的头颅是放在最上面还是中间?”
两腮无肉的老道神情冷漠地说道:“启禀皇上,李广作为李家单传,何不为李家留下一丝血脉,将李广卖入勾栏,当作龟奴,任都城内万千女嫖客戏耍、玩弄。”
皇上轻笑道:“也好,李家向来注重血脉传承,我便成全他们。
今后李家出生一个,我便杀一个,杀到我解恨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