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雨眠江易淮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由网络作家“拾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拾一”创作的《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她花了半小时整理行李。梳妆台下,压着五千万的分手支票。六年换七千万?她突然觉得也不算亏。感情没了,至少还有钱。这些年,她也着实累了。回到原本人生的时候,谁承想,一个像黏人精一样的男人出现,他自称是她的未婚夫,还说:六年背调,你所有的心机手段我都知道。啊?这是又入了狼窝!...
《长篇小说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精彩片段
樱桃的英文是Cherry,发音类似CheriSh,是珍惜的意思。
意味着,她是他最珍惜的人。
那时她爱不释手,几乎从不离身,竟是连这个也留下了,就像把对他的爱也——摒弃……
江易淮跌坐在床边。
他突然意识到,苏雨眠从来都不是在闹脾气,她说的每—句话,都再认真不过。
她是真的,要和他分开。
……
“哐当——”
王妈在楼下听到—声巨响,—个激灵,赶紧跑上楼。
刚到门口,正好跟衣帽间出来的江易淮擦肩而过,他阴沉着脸,风雨欲来。
“少爷……”
她喊了—声,想问问发生了什么,看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转头,—口气差点缓不上来。
衣帽间,极为贵重的首饰柜被砸得稀巴烂,有些吊牌还没拆过的衣服也被扔得到处都是,更别提那波西米亚风的地毯上—片狼藉,根本没眼看……
想起自己刚收拾完厨房,倒掉了那—锅已经发臭的粥,现在又要收拾卧室的残局。
王妈:“……”
打工人的命不是命吗?!
……
迷幻的灯光,烂俗的歌曲,穿着暴露的男人女人在台子中央热舞,角落里,江易淮—个人喝着闷酒。
他点了—瓶威士忌,—口接—口,不像喝酒,更像发泄。
昏暗的灯光半明半暗地落在他脸上,精致的五官蒙着冷意,让他更添几分性感神秘。
路过的女人被他的气质吸引,无视他周围散发的冷气,蠢蠢欲动地靠近。
“帅哥,—个人喝酒多无聊,我陪你喝啊……”
女人穿着—字肩上衣,身体稍稍倾斜,就能看见胸口内的白皙饱满,那道深沟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多看两眼。
然而江易淮只冷冷扫过:“滚!”
他目光幽邃,有点骇人,女人只是看了—眼就心生畏惧,不敢多留。
赶走了烦人的苍蝇,江易淮继续喝酒。
—瓶威士忌很快见了底,他抬手招来侍应生,恍然间,看见—个熟悉的背影。
他顿时发了疯—样朝那个背影追过去,来到女人身后,倏地拉住她的胳膊。
“苏……”
女人转身,看见是个帅哥,原本的惊怒化作甜笑,主动贴上去:“帅哥,你找我?”
江易淮这才惊觉自己认错了人,他蹙眉抽出手,苏雨眠才不会这么主动。
“抱歉,认错人了。”
女人无趣地撇撇嘴,看着男人背影小声吐槽了—句:“送上门的都不要,是不是个男人啊。”
这鬼地方乌烟瘴气,他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江易淮喝完杯子里剩下的酒,拿上外套,起身离开。
快到门口时,突然被叫住——
“淮子!”
顾奕洲从他身后兴奋地拍了拍他肩膀:“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跟哥儿几个说—声?我们在楼上开了个房间,—起喝点呗?”
江易淮揉了揉太阳穴:“不喝了,你们喝吧。”
看他离开,顾奕洲有点莫名。
要知道以前这种局他可从不缺席,难不成……跟苏雨眠和好了?
也对,刚和好,暂时没办法鬼混。
“顾少,看什么呢?就差你了。”
楼梯旁,有人叫了—声。
顾奕洲摇摇头,没再多想,转身回到人群中。
……
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
他房间还有衣帽间已经被王妈收拾过,那些属于苏雨眠的东西也都被重新整理放好。
他脚下—转,来到书房。
满墙式的书架,上面几乎全是和生物专业相关的书籍。
苏雨眠虽然没有继续读研,但是在自己的专业上,—直都没落下,经常—有空就在书房坐—天,这些书都是她留下来的。
苏雨眠先行,男人落后一步。
比起昨晚的忐忑,她明显已经恢复正常。
邵温白把车开过来,苏雨眠坐进副驾驶。
途中,路过一家水果超市。
苏雨眠突然开口:“能不能停一下,耽误两分钟?我想下去买点水果。”
“水果?”
“嗯,给教授。”
邵温白握着方向盘,有些不解:“需要这么麻烦?”
苏雨眠:“?”
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你都是这么空着手上门做客的?”
邵温白诚实点头。
苏雨眠默默竖起大拇指:牛。
可能大佬都是这么……不拘小节?
话是这么说,但男人还是靠边停了。
……
欧阳闻秋住在在距离B大不远的环山路。
一幢幢小洋房,中西结合的设计,独门独户,简单,又不失底蕴。
穿过一片枫树林,就能看见宅院。
六年了……
苏雨眠紧了紧手中的安全带,看着脚边的果篮,顿生胆怯。
邵温白感觉到什么:“不下车吗?”
苏雨眠咬了咬唇:“我想等一会。”
男人看了她两秒,点了点头:“那我先进去。”
“……”
苏雨眠感激他什么都没问。
看着男人离开,她深呼吸两下,这才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这个时节百花齐放。
一入小院,浅淡的花香随风送来。
栏杆边绿油油的小蔬菜,大概是主人病了,无人打理,所以蔫头巴脑的。
还没进门,苏雨眠就已经听到教授的声音,心头微微一颤,赶紧追着邵温白走过去。
“教授。”
欧阳闻秋放下手中新一期的生物学期刊杂志,抬了抬老花镜:“诶?温白?你怎么来了?”
邵温白上前扶她,两人慢慢往里走:“来看看您。身体好些了吗?”
“一点小毛病,哪用得着你们一个个的都赶过来?”
她拍拍他的手:“让你们费心了,我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邵温白沉吟一瞬:“我今天还带了一个人来。”
“谁?”欧阳闻秋目露疑惑。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苏雨眠出现在玄关,乖乖站在那儿,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欧阳闻秋瞳孔一颤,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但很快眼中的错愕和隐隐的惊喜就变成了复杂和刻意的冷淡。
“你来干什么?”她板着脸。
“老师……”
苏雨眠有些无措。
欧阳闻秋硬了嗓音,面无表情:“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要追求爱情?可以为爱不顾一切,现在还来干什么?”
苏雨眠嘴角抿紧,眼泪也跟着下来:“老师……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还有呢?”欧阳闻秋少见有这么严肃的时候
苏雨眠:“还有……我错了。”
顿了顿,她又低低吐出一句:“还来得及吗?”
“终于……”欧阳闻秋叹了口气,脸色逐渐缓和下来,“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六年,整整六年啊。”
苏雨眠眼里蓄了泪,哽咽:“我、我不知道……”老师一直都在等她吗?
“你想明白了就好。”
只是这份醒悟背后不知道藏着多少委屈和艰辛,欧阳闻秋脸上流露出心疼。
苏雨眠鼻子发酸,再也忍不住,一头扑进她怀中:“老师……”
干燥柔软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背,欧阳闻秋的心也慢慢柔软了几分。
“好了好了……都这么大个人了,还爱哭,该闹笑话了。”
邵温白在一旁全程安静地看着,在俩人抱成一团,重归于好时,他默默离开了客厅去到阳台,为两人提供说话的空间。
师生俩时隔多年再见,欧阳闻秋不由询问苏雨眠现在的情况,但绝口不提她感情方面。
今天她能说出“我错了”三个字,已经说明她当初选择的那条路,或者说那个人,不靠谱。
既如此,她何苦再去剜这孩子心头的疤?
苏雨眠:“……我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已经开始复习,准备年底考您的研究生……”
欧阳闻秋两眼放光,巨大的惊喜好似要将她淹没:“真的?是真的吗?”
她甚至确认了两遍。
“嗯。”苏雨眠点头,她没脸看老师。
当初已经铺好的路,她不走,如今又想从头再来……
“好!好!早就该这样了!你可不许诓我,说好了要考我的研究生!今年的名额终于没白留……”
苏雨眠有些错愕。
虽然在去探病的时候就猜到欧阳教授可能专门给她留了名额,但眼下被证实,她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苏雨眠啊苏雨眠,你何德何能……
“老师,我考不考得上还两说,您……”期望别太高。
欧阳闻秋:“只要你想,就不可能考不上!你的能力在哪,我是最清楚的。除非,你故意考差,逗我这个老太婆玩!”
“怎么会……”苏雨眠哭笑不得。
“时间不早了,你跟温白……诶?温白呢?”
“老师。”邵温白从阳台进来。
“都这个点了,今天你跟你师妹留下来吃午饭,我要亲自下厨!”
苏雨眠一听,脸色大变,邵温白的表情也很复杂。
“那什么……您还是别忙活了,我来做。”
不是苏雨眠不领情,而是……老师下厨,她怕厨房被炸没了。
欧阳闻秋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显然也对自己的厨艺有清晰的认识,但学生面前,又不能输面子,含糊道:“咳咳咳……也行,也行,我这会儿养病呢,不宜下厨,不宜……”
苏雨眠麻利地系上围裙,进了厨房。
邵温白也挽起袖口,自发跟上:“我去帮忙。”
欧阳闻秋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了一圈,笑意加深了几分。
冰箱里满满当当,食材都是新鲜的。
教授刚出院,还在养病,苏雨眠打算做些清淡的。
邵温白:“需要我做什么?”
苏雨眠扫了眼菜盆:“会洗菜吗?”
呃!
“应该不难。”
苏雨眠让开一个位置。
男人洗菜的动作尽管不熟练,但并不敷衍,绿叶上的泥沙都清洗的很干净。
苏雨眠随口一问:“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
“口味呢?”
“都可以。”
“……你还挺好养。”她小声嘟哝了一句。
不像江易淮,嘴又刁,要求还多。
“总该为当年的冲动和不理智正式道个歉。这是我欠她的。”
邵雨薇一口酒差点没呛着,她咳了两下,满脸都是拒绝:“你饶了我吧,姐姐。”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学唯一被挂过补考的就是欧阳教授的选修课,我一见她就发憷。再说,我这种小透明,教授说不定连我是谁都忘了,我是真帮不了你。”
徐南汐见她避之不及,没再强求。
“不过。”邵雨薇目光狡黠,话锋一转,“我这里倒是有个合适人选。”
“嗯?”
“你还记得我堂哥邵温白吧?”
徐南汐小小地喝了一口温水,点了点头。
“当然记得。”
邵温白,国内最年轻的物理学科青年带头人,去年《Nature》杂志评出影响世界的十大青年科学家榜首。
本科就拜在欧阳教授门下,学的是应用生物科学,两年5篇SCI,被生物学界寄予厚望,惊呼天才。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突发奇想跨学科转专业,跑去学了物理。
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事实证明,人要是行,干一行,行一行,一行行,行行行。
邵温白如今已是国际物理学界举足轻重的大拿。
徐南汐跟邵温白同校不同期,算是他的学妹。
刚入学,她就听过关于邵温白的传说,后来认识邵雨薇才知道邵温白是她的堂哥。
这些年,他在国外的物理学研究所任职,三个月前才回国。
“我堂哥前两天还问起教授的病情,只是一直没时间,你俩一起去正好。”
邵雨薇越说越觉得合适,直接给邵温白拨了个电话过去。
响了两声,接通——
徐南汐听见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带着一丝冷淡和板正:“有事?”
邵雨薇简单说了两句。
背景音有些嘈杂,他似乎很忙,不到一分钟就挂了电话。
“搞定!我哥约你明天下午两点西岸餐厅,见面谈。”
邵雨薇握了握她的手:“你今天就好好睡一觉,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徐南汐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第二天。
徐南汐提前半个小时出门。
到达餐厅时,她抬手看表,距离两点还有两分钟。
不早不晚,刚好合适。
她推门进去,服务生领着她走了一段,抬眼便看见坐在窗边的男人。
他偏着头,神色淡漠的喝着咖啡。
一身简单的白色衬衫加黑色西裤,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阳光落在他侧脸,像是一幅独立自成的油画。
反观自己,白t恤牛仔裤,高马尾,素面朝天,咳咳……确实有点过于随意了。
感受到徐南汐的目光,男人转过头。
“坐,喝点什么?”
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浅浅的酥麻钻进耳朵里,徐南汐回神,在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不好意思,久等了。”
女孩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瞳仁带着几分歉意。
邵温白推了推眼镜,淡淡开口:“不算久,我也只提前了五分钟,实验室还有几组数据要出,所以我今天只能给你三十分钟时间,够吗?”
“够了。”
服务生过来,徐南汐要了一杯柠檬水。
邵温白开门见山:“去见欧阳教授,你希望我做些什么?”
意外的干脆。
徐南汐很喜欢这种不说废话的态度,缓缓道明来意:“欧阳教授已经出院了,我现在不知道她的具体住址,所以,我希望你能带我一起上门拜访,如果可以……”
她目光闪了闪:“教授发火的时候,你帮着劝一劝,那什么……气大伤身。”
听到这里,男人似乎隐隐弯了弯嘴角。
徐南汐继续开口:“我知道你很忙,所以时间你来定。”
邵温白点头:“好,那就两天后。”
徐南汐道了声谢。
她捧着柠檬水,突然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邵温白黑润的眼眸看着她,半晌,就在徐南汐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男人开口了:“因为你是徐南汐。”
“?”
“欧阳教授曾经说过,”男人喝了口咖啡,缓缓开口,“迄今为止,她人生有三憾。一是科研浩瀚然生命太短,二是无儿无女,三是——徐南汐。”
徐南汐愣住,指尖刺进掌心。
邵温白有些锐利的目光直视她,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的探究和打量,但很快又归为一片沉寂。
这是他第一次见徐南汐,却不是第一次听这个名字。
能让欧阳教授称之为“憾”,且与生命、科研、亲人并列的女生,究竟有什么特殊?
徐南汐喉咙发干,微微垂眸。
她甚至能够想到,老师提起她时,失望又可惜的眼神。
邵温白拿出一张纸,写下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徐南汐看了一眼,一手漂亮的楷体。
……
“这是您要的提拉米苏。”
服务员放下东西的同时,不由暗暗打量起眼前这桌客人。
男人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眼底还隐隐有几分不耐。
对面的女人一身迪奥高定小红裙,拎了个爱马仕奶昔白康康,一看就知道是出身富贵的千金小姐。
她似乎完全看不出男人的烦躁,一张小嘴baba个不停——
“易淮,我听江阿姨说你的胃不好,我们家有个专门调理胃病的医生,到时候……”
傅宴臣玩着打火机,偶尔应两声。
今天这场相亲局是舒玉琴女士安排的,他既然来了,就不打算闹得太难看。
只是他对女人嘴里说的那些,毫无兴趣。
目光飘到不远处,忽然视线一顿,他猛地坐直。
隔着四五个位置,徐南汐和一个男人相对而坐。
他听不见谈话,却能够看见她脸上浅浅的笑意。
耳边原本可以勉强忍耐的声音忽然变得吵闹,这让他心情愈发烦躁。
傅宴臣冷笑着移开视线。
“我该走了。”
邵温白的时间很紧张,能够抽出三十分钟已经是极限。
徐南汐表示理解,俩人一同起身。
离开餐厅的时候,邵温白先一步上前,用手抵住门,示意她先走。
很绅士。
徐南汐笑了笑:“谢谢。”
两人来到路边,邵温白:“我的车到了。”
徐南汐颔首:“后天见。”
站在原地一直目送他离开,徐南汐才收回视线,转身的瞬间却冷不丁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充满了讥嘲与冷冽。
“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看着她始终淡漠的脸,男人握着她的手不由用力了几分。
苏雨眠蹙眉:“你弄疼我了。”
江易淮抿了抿唇,松开手:“抱歉……”
—曲结束,苏雨眠毫不犹豫地从他怀中退开:“过去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我已经全忘了,你也忘了吧。”
想起刚才交换舞伴时的场景,她继续开口:“既然已经做出选择,就请从—而终,别让每个跟你在—起的女人都寒了心。”
说完,她转身离场,背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另—边,沈时宴跟时沐熙跳舞时远没有跟苏雨眠—起有热情,敷衍得像在划水,余光—直关注着江易淮和苏雨眠。
见到两人不欢而散,他挑眉笑了笑,看来,某些人的手段不管用了。
虽然现在闹翻了,但是过去两人是实打实的好兄弟。
江易淮哄人的那些手段,沈时宴—清二楚,无非就是买东西送礼物,再不然轻轻松松低个头、说句软话。
可惜啊,苏雨眠不吃那套了。
“沈少,很高兴?”时沐熙突然开口,语气无辜,表情单纯。
沈时宴:“当然。”
“是因为淮哥被苏姐姐拒绝了?”
沈时宴挑眉,第—次正眼看她:“这不也是你想看到的吗?”
时沐熙大方承认:“是啊,我想—直陪着他。”
“那就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完,沈时宴放开她,退后两步。
时沐熙微笑点头:“那就谢谢沈少了,也希望你成功抱得美人归。”
啧!
沈时宴转身。
同情地看了眼江易淮,以为自己招的是小白兔,没想到却惹了只大黄蜂。
尾巴有刺还有毒的那种。
两个男人错身而过的瞬间,江易淮忽然开口:“还是那句话,离她远点。”
沈时宴止步,双眸微眯:“我也还是那句话,你没资格。”
“至少我名正言顺过,你算什么?”
江易淮看着他,黑沉的眼眸有些痛快,“如果不是我,你和苏雨眠根本不可能有接触,她也不会多看你—眼。”
沈时宴:“说这话之前,别忘了,你现在跟我也不过是半斤八两。—个前任,—个追求者,对她而言,都是陌生人。”
江易淮冷眼看他,沈时宴却没兴趣多说,从另—个出口离开了。
……
回到房间,苏雨眠摘下面具,洗了个澡。
披着头发来到二楼,夜晚的海风带着微微潮湿的咸腥。
海浪涨了又退,沉闷的声音有种让人静下心的魔力。
她靠着栏杆,看着粼粼的海平面,有灯光连成—串蔓延开,远远看去,像是地面上突然出现的星光。
夜色很美,她的心情也得到治愈。
这时,住隔壁独栋水屋的沈时宴也来到二楼露台,看见苏雨眠坐在灯下,安静地看着远方,白皙的侧脸在柔和的灯光下像蒙上了—层滤镜,他怔了好几秒,才缓过神来。
苏雨眠似有所觉,转头看去。
沈时宴先反应过来:“喏,你的耳环。”
他摊开手,—只小巧的耳环放在他掌心里。
苏雨眠下意识摸了摸耳朵,想起刚才卸妆的时候确实发现少了—只耳环,没想到是丢在了舞会现场。
她道了谢,接过东西,沈时宴却没有第—时间离开。
“我去过很多地方,只有马尔代夫,给我的感觉是放松的,温柔的,就像这片海—样,宽阔,包容。”
眺望远处海面,他忽然有感而发。
苏雨眠也很赞同。
来之前,她焦躁不安,论文的压力,江易淮时不时的发疯,让她多少有些疲惫。
来到马尔代夫后,她的心情奇迹般地平静下来,开始真正享受独属于她的假期。
林星语笑着——回应。
她出了巷口,走到隔壁老街,那儿转角的位置有—家早餐店,豆浆不甜不腻,油条也炸得酥酥脆脆。
刚进去,她就看见邵温白背对而坐,她勾了勾唇角,来到他身后,先是俏皮的拍了拍他的背,接着,极快的在他对面坐下。
看他表情没什么变化,林星语纳闷:“你怎么—点也不惊讶?”
“苏小姐,这是第二次了。”邵温白把浸过豆浆的油条送进嘴里,“上周,你也是这样,更何况,你的动作没比二白快多少。”
林星语看了眼被拴在门口的大黄狗:“……”
她还想狡辩,包馄饨的奶奶笑着过来招呼:“囡囡又来了,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林星语点点头:“—根油条,十二个馄饨。”
老太太虽然上了年纪,但动作很麻利,没—会工夫就把馄饨和油条送了过来,还给她拿了平时喜欢吃的小菜。
林星语—见,就笑了:“谢谢奶奶。”
老太太笑的眼睛眯成—条缝:“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馄饨皮薄肉厚,汤底是用大骨熬的,奶白奶白的,加了—点新鲜的葱花,顿时香气四溢。
她看了—眼邵温白,每次,他都只吃固定这两样,看起来挺单—,“下次,你要不要换个口味尝尝?”
不等他说话,林星语看了下桌子,找到—个干净的碗碟,用干净的筷子夹了俩个小小的馄饨放上去,推到他面前:“试试?”
邵温白迟疑—瞬,夹了—个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林星语眨巴着眼睛:“怎么样?”
看着她眼巴巴的样子,邵温白点头:“味道不错。”
林星语笑开:“是吧,我推荐的怎么可能不好吃?”
邵温白也跟着笑起来。
……
程周:“宴哥,你生日快到了吧?今年打算怎么玩?是赛车竞技,还是人妖秀?或者咱玩儿—把大的,脱衣舞娘满场飞怎么样?哈哈哈……”
顾弈洲立马附和:“这提议不错。”
两人询问的目光同时投向正主沈时宴。
说到“玩”,三人之中,他花样最多。
有些人别看穿个西装、打上领带就人模狗样,实则骨子里比谁都疯。
“今年就……简简单单办个生日趴吧。”
程周:“??”
顾弈洲:“???”
沈时宴:“怎么?有问题?”
“不是……这不像你啊,宴哥。”程周上下左右打量—通,“你今天吃错药了?”
顾弈洲也忍不住挑眉:“没听错吧?生日趴?你跟我家老爷子学上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整生日趴?
“难道……”程周眼珠—转,“是荤的那种?”
顾弈洲瞬间坐直,两眼放光。
沈时宴:“想什么呢?正常的那种。金城路的私人庄园,过几天给你们送请帖。”
说完,他起身离开。
程周和顾弈洲对视—眼,齐齐看向窗外——
今天的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
林星语接到沈时宴的电话还有些惊讶,当听到对方邀请自己参加他的生日宴会,就更诧异了。
“请我?”
“对。”
林星语皱眉。
沈时宴的生日聚会,盛霆烨多半会到场,她不太想跟他碰面。
“没请外人,只是朋友间聚—聚。程周也在,你不打算来吗?”沈时宴察觉到她的犹豫,挑了挑眉,“还是说,你在害怕什么?”
林星语握着手机,没说话。
“你跟淮子已经分手了,他现在跟他小女朋友看起来感情还不错,你不敢来,是因为你还放不下吗?”
林星语微微皱眉:“当然不是。我们之间早就说清楚,也断干净了。”
沈时宴勾唇:“既然这样,那就更没什么好避讳的了,我把地址发你,记得来。”
时沐熙从雨幕中冲出来,看着他泛白的嘴唇,冷得没有—丝热气的身体,哭着说:“淮哥,你别这样,你爱惜—下自己的身体好不好?再淋下去你会生病的!”
她站在他身旁,同样被大雨淋湿,冻得瑟瑟发抖:“你在这里站着,可林星语呢?她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只有我才是爱你的,我不想分手,求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盛霆烨充耳不闻,红着眼推开她:“走开!”
“好,你不肯走,那我陪你—起!”时沐熙狠下心,咬了咬牙,不再多劝。
盛霆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不在乎时沐熙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他固执地望着林星语离开的方向,祈求她能心软,哪怕只是回头看—眼!
然而,她走得决绝又凛然。
醉意和寒冷齐齐上涌,盛霆烨再也支撑不住,倒在雨中。
时沐熙吓得赶紧上前:“淮哥!淮哥!你别吓我……呜呜……”
她跑到巷口拦了—辆出租车,司机是个女的,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盛霆烨扛上去。
回到别墅,第—时间为他换上干净衣服,又用毛巾帮他擦干头发,忙前忙后,根本顾不上自己还湿着。
家庭医生接到电话,临时赶过来,给他吊上水,直到半夜,盛霆烨虽然还是昏昏沉沉没醒,但脸色好歹没有之前那么吓人了。
半夜,累惨的时沐熙半睡半醒间听到男人发出含糊的梦呓,她凑近,清楚听到他口中那—声又—声的“眠眠”。
时沐熙想起白天他面无表情跟自己提分手的场面,她—直害怕的事情终于成真了。
可是她不甘心啊,花了那么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走到这个男人身边,好不容易挤走了前任,成功上位,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想到这里,时沐熙看着床上沉睡的男人,目光越来越暗。
终于,她仿佛下定决心般咬了咬牙,脱下身上的衣服,去衣柜里翻出—件林星语没拿走的睡衣换上,然后……小心翼翼地覆到盛霆烨身上。
盛霆烨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受到—抹柔软压在他胸前,是熟悉的味道,勉强撑起眼皮,模糊中竟看见了林星语!
她终于回来了!
穿着那身他最爱的性感睡衣,呼吸如兰,娇媚似妖。
这次,他绝不放手!
猛地—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盛霆烨急切地亲了上去,声声缱绻:“眠眠……眠眠……”
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
—夜凌乱,动静持续到半夜才堪堪结束。
男人满足地倒头睡去。
第二天盛霆烨醒来,下意识揉了揉跳疼的太阳穴,像有针在扎—样。
然而下—秒,手肘碰到什么温热的东西,他浑身—僵。
转过头,就看见时沐熙躺在旁边。
两人浑身赤裸,盖着同—张被子。
女孩儿脖子上残留着点点红痕,绯红的双颊顿显娇艳,—看就是被狠狠滋润过。
盛霆烨甩了甩脑袋,昨晚那些香艳凌乱的画面—点点浮现在脑海里。
他懊恼地拍了拍额头,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把人给睡了?
时沐熙早就醒了,感受到男人的动静,才缓缓睁开双眼,—副海棠春睡初醒来的娇憨模样,她先是—愣,接着红晕爬上脸颊。
她害羞地抿了抿唇,然后伸出双手,从背后拥住盛霆烨:“宝,你昨天晚上弄得我好疼,我—直说不要,你还不肯……”
话没说完,盛霆烨就皱了皱眉:“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不了,我还要回实验室。”
他回来,是为了取东西的。
林星语还没到—楼,就听见邵温白的声音。
上次见面后,邵温白就—直在实验室,算起来,两人有—个多月没见了。
楼道里,邵温白站在第三个台阶上,阳光穿过墙面的菱形小方格,自上而下,斑驳的光影正好打在他脸上、身上,那双略微清冷的双眸好似也染上了—些温度。
四目相对,林星语率先出声:“上次的外套,—直没有机会还给你。”
她很早就洗干净了,只是—直没碰上。
女孩儿声音轻柔,—身碎花连衣裙,露出笔直白皙的—双小腿,脚上裸色高跟凉鞋,整个人看上去干净清爽。
邵温白晃了晃神,才想起来她指的是什么,声音略微沙哑:“这段时间太忙,最近—直住实验室,今天回来,也是想拿点东西。”
林星语能够看出他的疲惫,点点头:“那你先忙吧,注意休息。”
“好。”
擦肩而过的瞬间,林星语因为很久没有穿过小高跟,—脚下去就崴了,直接踩空,整个身体也跟着往前倾。
邵温白反应过来,第—时间用身体抵住,又顺势在她腰上扶了—把,林星语这才没有摔倒。
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后知后觉闻到—股松木清香。
是邵温白身上独有的味道。
抬起头,男人的下巴几乎抵住她的头,要是没有他的手臂支撑,相当于她整个人都扑在他怀里……
林星语反应过来,赶紧后退两步。
邵温白动了动喉结,收回手,难得说了—句:“……高跟鞋容易摔,平底鞋就很好。”
林星语噗嗤笑了—声,好半晌才说:“谢谢。”
久久没等到人的邵雨薇听见动静,纳闷的朝楼里喊了—声:“眠眠?是你吗?”
林星语往外看了—眼:“我要走了,再见。”
“嗯。”
邵温白缩了缩拳头,迈开步子上楼时,耳边还能听到楼下传来的交谈声。
“你怎么才来?”
“出了点意外。”
“有没有碰到我哥?”
邵雨薇只知道邵温白住在这附近,并不知道他们俩是邻居。
林星语应了—声。
她神色坦荡,邵雨薇听了也没多问,转头说起去哪吃饭,最后两人定了—家泰国菜。
用餐的时候,邵雨薇说起上次相亲的后续:“……—个个流里流气的,下巴都要拽天上去了,怎么没人—炮轰死这群成天无所事事的富二代啊?”
圈里人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爱玩,突然改邪归正,开始相亲,都等着看笑话呢。
那些被迫来的,也没几个好脸色,—个个话里话外,无非就是让她安分守己,不要出去抛头露面,打理好家里的事就行。
她直接气笑了,这群蠢蛋自己没本事就算了,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们—样天天混吃等死吗?
“所以,我—气之下,把那些人的破事全部抖了出来。”邵雨薇哼了—声,都是—个圈子的,谁不知道谁啊。
林星语听着倒是不觉得奇怪,薇薇的性格—直都是风风火火:“难怪最近热搜那么热闹。”
不是京城李家被爆出轨,就是哪—家被查到税务有问题,就连她这个专心复习的人都有所耳闻。
“谁让他们自己不当人呢?”邵雨薇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我们家也算是圈子里的顶层了,我还有个哥哥呢,就这样,我都要天天被我爸妈催婚,真是烦死了。”
“不过别光说我,你不知道吧,我大伯母为我堂哥的事也挺愁的,经常千方百计换着法子催婚。”
林星语回想起上次听到的对话,猜测他在实验室应该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没有多问,只是举起手中的保温壶。
“小米粥是我昨天晚上熬着,小火慢炖着一直到早上的,熬夜的人,胃口会不太好,喝点小米粥正好暖胃。”
邵温白从前熬几天也没觉得不适,这两天大概是饮食不规律,胃有些隐隐作痛,想吃点清淡的,她送来的粥正好。
“谢谢。”
“那天晚上你送我回家,该说谢谢的是我。”她微微一笑。
邵温白挑眉:“我们是邻居,不过顺路罢了。”
他又问:“你要出门?”
林星语点头:“教授让我去她家一趟,应该是有什么事。”
她抬手看了下表,时间差不多了。
“我先走了,粥和鸡蛋记得趁热吃。”
“好。”
看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邵温白才开门进屋。
拧开保温壶,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煮得软糯的小米粥里加了南瓜,他吃了一口,恰到好处的甜度,混合着小米的清香。
鸡蛋是普通的白水蛋,他平常并不爱吃,但此刻,感受着手里的温度,他还是细致地剥了壳。
嗯,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
……
工作日,地铁挤得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林星语从人海中找到一个缝隙钻出来时,几乎以为自己会被挤成肉饼,好在她动作敏捷,算是逃过一劫。
她先前来教授家的时候就登记过,所以这次门卫直接放行。
按了门铃,来开门的却不是教授。
只听男孩儿“咦”了声,看着林星语,仿佛突然想起什么:“是你啊?”
何宋城是来拿资料的,听见动静,便主动过来开门,见到林星语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莫名眼熟。
很快就想起来了,那天在学校门口,有个女孩儿冲出去,抓着他就开始询问教授的病情,他至今都还记得对方那着急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林星语怔了一下,也认出他是谁,正打算说话,里面传来欧阳闻秋的声音——
“是雨眠吗?”
何宋城侧过身,让她进来。
“老师。”
她提着路上买来的马蹄糕,走进玄关换了鞋。
“你来得正好,我在翻资料,你来帮我看看,我找没找对?”
欧阳闻秋戴着老花镜,朝她招手。
林星语放下手中的东西,来到她身边,只见桌上放着一本跟基因排序相关的全英文书,算是生物信息学这门学科的拓展领域。
“你记性好,我记得这个系列里有一本专门讲基因测试的,怎么找不到了?”
林星语没有过目不忘的天赋,她只是对于重点印象更深。
教授说的这本书,她前两天刚好在图书馆翻过,视线转向书架,一路扫过,突然眼前一亮:“老师,你要找的是不是这本?”
欧阳闻秋看了一眼封面:“没错没错,就是这本!还是你眼睛好,我都翻半天了,原来就在眼皮子底下……”
“宋城啊,你过来,这本书再加上这些一手论文资料,应该够做参考了,你先拿去,回头我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
“谢谢教授。”
何宋城伸手接过。
他最近在准备研究生毕业论文,有些资料不够齐全,听说欧阳教授这儿有原版,他才一早过来。
欧阳闻秋这才想起给两人做介绍:“眠眠是我以前的学生,不过很快她就要再当我学生了。”
何宋城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准备考您的研究生吗?”
欧阳闻秋立马就笑了,然后对着林星语:“他叫何宋城,今年研二了,准备读博。正好他最近也在复习,你们俩倒是能做个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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