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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换嫁:短命夫君归我喽全文小说

小小螺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沈岁安陆珩是古代言情《重生换嫁:短命夫君归我喽》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小小螺号”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千万不要误会,陆二公子只是同情我,才会教我写字,借我银子买店铺,你千万别信了外面流言蜚语。”“我宋秀枝虽然出身卑微,但这辈子也绝不与人为妾。”信誓旦旦的话犹在耳边,这些都是宋秀枝上一世跟她说过的话。沈岁安撩起帘子,目光落在眼前的年轻少女身上。宋秀枝一身粗布衣裳,一头秀发用湛蓝色头巾简单扎在脑后,既俏丽又不失利落。她长得......

主角:沈岁安陆珩   更新:2024-08-24 2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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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岁安陆珩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换嫁:短命夫君归我喽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小小螺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岁安陆珩是古代言情《重生换嫁:短命夫君归我喽》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小小螺号”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千万不要误会,陆二公子只是同情我,才会教我写字,借我银子买店铺,你千万别信了外面流言蜚语。”“我宋秀枝虽然出身卑微,但这辈子也绝不与人为妾。”信誓旦旦的话犹在耳边,这些都是宋秀枝上一世跟她说过的话。沈岁安撩起帘子,目光落在眼前的年轻少女身上。宋秀枝一身粗布衣裳,一头秀发用湛蓝色头巾简单扎在脑后,既俏丽又不失利落。她长得......

《重生换嫁:短命夫君归我喽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沈岁安从窒息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马车里打了个瞌睡。

金乌西坠,细雪飘落。

行人匆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酒香。

离马车不远,一间名为春不晚的酒馆闯入眼帘。

“姑娘,奴婢看到了,就是她,别人都叫她宋小娘子,她跟她母亲相依为命,以前只是支个小摊,这铺面肯定就是陆珩少爷买给她的……”

耳边是丫环木槿替她抱不平的埋怨。

这些话,她听过一次了。

沈岁安望着自己葱白纤细的双手,不再枯瘦如柴,是暖热柔软的,不是冰凉干瘪的。

“姑娘,那宋小娘子发现我们了!”木槿掀起帘子,语气有些着急。

凉意扑面而来,惊醒怔忪的沈岁安。

居然重生了。

她记得今日的场面。

在上一世,这是她悲惨操劳的人生开端。

“沈姑娘,你是来找我的吧,既然来了,怎么不下车与我相见。”熟悉的娇俏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沈岁安闭了闭眼睛。

外面的女子是陆珩的心尖白月光,陆珩以后的外室宋秀枝。

一个身份低微的卖酒女。

陆珩如今是她沈岁安的未婚夫,是她上一世对她冷情冷性的丈夫。

她到死都最怨恨的人就是这对狗男女。

没想到重生后要见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宋秀枝。

“我与陆二公子清清白白,沈姑娘千万不要误会,陆二公子只是同情我,才会教我写字,借我银子买店铺,你千万别信了外面流言蜚语。”

“我宋秀枝虽然出身卑微,但这辈子也绝不与人为妾。”

信誓旦旦的话犹在耳边,这些都是宋秀枝上一世跟她说过的话。

沈岁安撩起帘子,目光落在眼前的年轻少女身上。

宋秀枝一身粗布衣裳,一头秀发用湛蓝色头巾简单扎在脑后,既俏丽又不失利落。

她长得不算美丽娇艳,顶多称得上俏丽可爱。

偏就是这样一个哪方面都比不上她的女子,抢走她的丈夫,独占陆珩的心。

而她呢?孤独寂寥在陆家大宅之中,为陆家上下操劳留下一身病痛。

即便如此,她到死都没换来陆家所有人包括她的丈夫一句称赞。

他们对她只有凉性刻薄的嘲讽,认为她生不出孩子就是罪大恶极。

生不出孩子……

沈岁安嘴角划过冷笑,除了新婚那段时间,陆珩一心在宋秀枝这个外室身上,在她流产之后更是找借口不与她同房。

嘴上说为了她好,实际上是为了宋秀枝守身。

她永远忘不了,宋秀枝带着一双儿女出现,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怜悯和嘲讽。

沈岁安终其一生都不曾那样羞愤和不堪。

她活得像个笑话。

宋秀枝看到沈岁安的瞬间却愣住了。

她知道陆珩的未婚妻是世家贵女,下意识认为对方应当寡淡无趣。

没想到会生得这样明妍夺目,艳光炽盛。

“既然你知道陆珩有未婚妻,怎么还心安理得接受他给你的铺面?”沈岁安美眸微抬,瞟了一眼酒馆。

宋秀枝屈辱地咬了咬唇,“沈姑娘,就当我是跟陆二公子借的银子,我……我一定会还给他的。”

沈岁安差点想笑出声。

“这是我陆某人的银子,与其他人无关。”一道清冷的声音夹着冰雪的寒意传来。

陆珩脚步急切,他大步来到沈岁安的面前,将宋秀枝护在身后。

沈岁安抬眸望着她上一世的丈夫。

顿时恨意滔天,眼神更加冷冽。

陆珩是镇国公的嫡子,生得容貌俊美,矜贵无双,在众人眼中如谪仙一般的高岭之花。

他们虽然定亲多年,两人并没有太多交集,偶尔年节在宴会上碰面,浅谈几句,便各自别过。

沈岁安以为这是陆珩性子使然,他每日公务繁忙,作为侍中郎,他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多到没有时间跟她这个未婚妻多说几句话。

自从他和宋小娘子传出流言蜚语,她一直在等他的解释,等了三天都不见他的人,她只好亲自去宫门外。

从早上等到天黑,只等来他一句太忙了,没空见她。

如今她来找宋秀枝还不到两刻钟,他就急匆匆赶来了。

当真是心疼宋秀枝,怕被她欺负了啊。

“陆二公子,你的公务不繁忙了吗?”沈岁安语气嘲讽地问。

陆珩面上闪过一抹尴尬,他只是不想多费唇舌解释不存在的传言,所以才不想见沈岁安。

“沈姑娘,我跟宋小娘子是清白的,你不要听信那些谣言,免得毁了他人的名声。”陆珩低声说。

“她说是你的学生,是吗?”沈岁安平静地问。

宋秀枝瞳孔微缩:“我何曾说过……”

她怎么可能想当陆二公子的学生。

陆珩叹息一声,“宋小娘子不识字,我是教了她识字。”

他和宋秀枝真的没有任何私情。

半年前,他要处理一件棘手的举报案,下值时已经天黑。

夜里寒凉,他正好路过一处酒摊,宋秀枝独自在卖酒。

他让马车停下,坐在棚下温了一壶酒,静静地思考着。

酒喝完了,他也想通棘手的地方。

后来,他每天晚上经过,都会在酒摊这里要一壶酒,有时候也没喝几杯,就是静静地坐着。

宋秀枝经常会给他温一壶酒,在他能看到的地方陪着他。

有时候会跟他聊几句,有时候会说些民间趣事。

她的活跃乐观,让陆珩乏味沉闷的生活多了几分新奇。

没有人会觉得他们之间有任何其他交集,一个是身份卑微的酿酒娘子,一个是身份尊贵的国公府公子。

直到一个月前,宋秀枝的酒摊突然消失了。

陆珩找了她三天三夜,没有了半点矜贵的模样。

得知宋父要将女儿嫁给一个鳏夫换银子,陆珩给宋姑娘盘下铺面,将她保护在羽翼之下。

他知道自己有未婚妻,帮助宋秀枝,只是觉得像她这般为生活坚韧奔波,鲜活灵动的女子不该因为银子被强迫嫁给不爱的男子。

“陆珩,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将来你还能坦坦荡荡地爱上自己的学生吗?”

沈岁安看着宋秀枝惨白的脸,嘴角微微上扬。

“你们这辈子一定要清清白白,即使相爱也不能承认,千万别恶心我。”

陆珩清冷俊美的脸庞出现怒容,“沈岁安,你别太过分了。”

沈岁安打断他的话:“我这人不喜欢强求不属于我的东西,陆珩,明日拿着婚书来退婚吧。”

上一世,陆珩也是这样,一开始不肯承认自己的情意,却又和宋秀枝暧昧地纠缠着。

而口口声声说不愿意做妾的宋秀枝,却在三年之后带着一双龙凤胎出现在她面前。

宋秀枝成了贵妾,要不是镇国公不同意,陆珩甚至要娶她当平妻。

进门之后,陆珩和宋秀枝更加恩爱,而她只是见证他们热烈爱情的旁观者,在他们人生留不下一抹色彩。

在陆珩的眼中,沈岁安的端庄温婉在宋秀枝面前是盛气凌人,她的克己守礼是在看不起宋秀枝。

无论她怎么做都是错的。

她耗尽心神地持家,为他前程处心积虑谋前程,他在她面前永远清冷自持,只有在宋秀枝面前眉眼温柔。

最后,还要被宋秀枝的女儿推下假山摔死,为他们的母亲让出正妻的位置。

重活一世,她打算换一种活法。

她不会再让自己受任何伤害了。

至于眼前的狗男女,她曾经受过的苦痛,一定会加倍奉还的。


陆渊眸色幽深地望着她。

她只有到他胸口位置的身高,此时正微微垂头,露出—截白皙纤细的脖颈,隐约还能见他昨晚留下的痕迹。

他的身子莫名燥热。

许是等不到他的声音,沈岁安抬起头看向他。

—双眼眸顾盼生辉,月出皎兮。

“夫君?”沈岁安被他看得有些紧张。

“回去吧。”陆渊嗓音低哑。

“你的手……没事吧?”沈岁安迟疑了—下,视线看向他的右手。

陆渊微怔,伸出手给她看。

他的手掌很大,手背肤色偏深,但还是能看出—点红痕。

刚才郑妈妈的茶杯掉落的瞬间,他护住了她,滚烫茶水泼到他手背了。

“要回去上药。”沈岁安皱眉,对郑妈妈今日的刁难铭记在心。

但她也清楚,如果没有陆老夫人的默许,郑妈妈不敢做出这样的事。

就算陆渊是庶出的,那他也是国公府的少爷,且还是镇抚司指挥使,郑妈妈刁难她,那就是在打陆渊的脸面。

“这点小伤不值—提。”他甚至都不觉得疼。

不等沈岁安说话,陆渊已经重新拉起她的手腕,往淡泊院走去。

其实不必他送回去也可以的。

沈岁安—大早起身,如今腰/肢还乏酸无力,她只想再好好补上—觉。

“要去花园走走吗?”陆渊低声问。

他似乎不急着去书房找国公爷,难道还想让陆国公等他吗?

沈岁安说:“我……我有些累,想回去了。”

陆渊俊眉微微—挑,他的视线在她的细腰闪过。

他的眼神太灼热,沈岁安知道他想歪了,又不能在这里就跟他辩解。

眼见她白嫩的面颊越来越红,陆渊眼中闪过—抹深色。

总算是打消带她去花园的念头。

回到淡泊院,沈岁安悄悄地松口气,虽然很想现在就打发陆渊离开,但她还是拿出创伤药。

“夫君,我给你上药。”沈岁安说。

陆渊看了眼自己的手背,再晚—点,这上面的红痕都要消失了。

但他还是伸出手,看着小妻子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

还怕他会疼,对着他的手背轻轻地吹了—口气。

他不想去找陆国公了。

“身上有烫着吗?”陆渊顺势环住她的腰,暗想她的腰*肢这么细,他单手都能掐住。

脑海里就浮现他掌中的腻白柔软得不像话,像能豆腐,他怕稍微用力就掐坏了。

沈岁安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脸颊也浮上—层绯色。

现在可是大白天。

她还全身都累着,可不想惯着他。

“夫君,我没事,国公爷还在等你呢。”沈岁安隐晦地打发他。

陆渊眸色深幽,贴着她腰/肢的大掌温度滚烫。

“大少爷,大少奶奶,两位姨娘来给大少奶奶敬茶了。”

外面传来丫环通禀的声音。

沈岁安僵硬的身子—松,有人来找她了,不怕陆渊会大白天就拉着她做那种事。

那她真是要臊得没脸见人了。

陆渊笑了笑,对她说道,“这院子里的下人都随你安排,若是有不听派的,你只管跟我说。”

包括他的两个妾室吗?

沈岁安柔声地应好。

陆渊撩起帘子走出去,冷沉威严的声音随之传进来。

“大少奶奶刚进门,日后这里全由她做主,你们听她遣派,她的命令等同我。”

沈岁安听到这话,神情微微—怔。

木槿凑到她身边笑着说,“姑娘,姑爷对您很上心呢。”

“两位姨娘在偏厅吗?”沈岁安垂下眼眸。

她刚才下意识又想拿陆渊跟陆珩的冷漠比较,但她很快就压下这个念头。


沈岁安闻言一笑,这是她意料中的。

又过两天,程姨娘尝到一点甜头,干脆把所有积蓄都拿出来买了方山茶。

她已经找人去打听过了,这两年方山茶的收成不好,要是能囤着等明年再拿出来,那价格肯定翻几倍。

程姨娘已经可以预见自己发财的未来。

沈岁安在这时提出要拿回五间铺面。

在沈江林的坚决请求下,沈老夫人不得已同意解了程姨娘的禁足,还让沈思怡和沈明耀也从祠堂出来了。

姐弟俩身上挨打得伤疤还没好全,不敢再造次,每天都老老实实做人。

程姨娘将账册都拿出来,“大姑娘,这些年的账册都整理好了,当初接手的时候就是亏损状态,这些年能撑着不关门已然是我费尽心思了。”

沈岁安随手翻了翻账册,笑盈盈地接下,“这些年辛苦程姨娘了。”

程姨娘有些不甘地将钥匙也递过去,“不过有件事得说清楚,当初那些老掌柜已经各自奔前程去了,如今店里的都是我的人。”

“想必大姑娘用着也不放心,我就给他们另外安排差事了。”

沈岁安知道程姨娘是想拿捏她,以为抽走那些掌柜,那五间铺面的日常事务就做不下去了。

“好。”沈岁安颔首。

程姨娘没想沈岁安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本来还想利用掌柜的事谈条件的。

“要是没什么事,姨娘就先回去吧。”沈岁安说,“不必留在松风院给太太侍疾了。”

沈思怡拿眼狠狠地剜了沈岁安一眼。

“二妹妹,眼睛是不舒服吗?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沈岁安抬眸扫视过去。

“没,没事。”沈思怡急忙收敛表情。

怎么觉得沈岁安像是变了个人。

以前就算当着面说她,都只会笑而不语,好像一团棉花似的,让人打了都不得劲。

“那就好,别才挨打就忘记疼。”沈岁安含笑说。

沈思怡的脸色一黑。

“你得意什么,平时装得再尊贵又如何,还不是嫁给一个庶子,你怕是还不清楚陆珩在陆家什么地位吧。”

男人在家中是什么地方,女人就是什么地位。

等沈岁安嫁过去,那些总围在她身边的贵女,总夸她的夫人们肯定都不会把她放眼里。

她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沈岁安截然不同的待遇。

“原来你这么看不起自己啊。”沈岁安惊讶。

“那你应该问一问程姨娘,好好的正头娘子不当,怎么非要上赶着给别人当妾室呢。”

这下连程姨娘的脸色都一阵青一阵白了。

程姨娘虽然出身不高,但也是清白人家,程父还是一个私塾先生。

是她明知沈江林有婚约,还非要跟他私定终身。

要不是程姨娘挺着大肚子上门求母亲给她位分,母亲也不会动了胎气。

“程姨娘,太太吩咐,你若是没有什么事,就请回吧,太太这里不需要你侍疾。”秋穗出来冷冷地说。

“姨娘,我们走。”沈思怡哪里受得了这份气,拉着程姨娘就离开松风院。

秋穗转头又换了个表情,“大姑娘,太太请您进去呢。”

姜氏要不是被大丫环劝着不让起身,她早就出去把程姨娘给打跑了。

“太太。”沈岁安来到姜氏的身边。

“来。”姜氏笑着,“陆珩的聘礼我看了,还算不亏待你,所以你的嫁妆就要更丰厚点,免得到时候陆家那些牛鬼蛇神说闲话。”

沈岁安说,“太太,我的嫁妆已经很丰厚了,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老夫人,陆珩还不知瞒着您私藏多少钱财宝物,否则怎么会拿出那么厚一叠聘礼单。”

好一个陆珩,在镇抚司肯定有很多油水,否则哪能拿出那么丰厚的聘礼。

她必须把这件事先挑明了,否则,等以后沈岁安嫁进门,陆珩就更不可能把东西交到公中了。

陆老夫人不悦说,“如今尚未分家,陆珩的俸禄就该交到公中,国公爷……”

“够了!”陆老太爷呵斥,“陆珩每个月交俸禄了吗?”

“交是交了,可他……”陆二太太说。

陆国公爷:“那你还想如何,难道其他人手中没有点私产吗?他一年到头在家里也没几天,你还想惦记他的私产?”

“难道皇上赏赐给他的财物,你也要他拿出来。”

“老二连俸禄都不交,你们二房只靠公中支出,谁说什么了?”

陆二太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是,国公爷。”

“岁岁,快过来,有事跟你说。”姜氏一见到沈岁安出现,眉开眼笑地招手。

沈岁安福了福身,坐到床榻旁边,“太太身子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周大夫不愧是神医,今天我小腹都不觉得坠痛了。”姜氏笑道,“过两日能为你操办亲事了。”

“二婶已经在回来的路上,祖母说了,可以让二婶帮忙的。”沈岁安说,“太太养好身子要紧。”

“我哪能放心,陆家分明是想给你下马威,哼,且等着,到时候拿嫁妆把他们的脸面砸下来。”姜氏哼道。

沈岁安被逗笑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姜氏说。

“上次你说方山茶的事,我已经让人趁着便宜大量购买,最近到处都传出姚贵妃喜欢方山茶,还把话都传到程姨娘耳中,她今日一大早就让人去打听了,还要盘算店铺的现银。”

“看来是打算把所有的银子拿去买方山茶。”

沈岁安闻言勾唇一笑,“太太可以趁机大赚一笔。”

“今年方山茶的收益不好,上等的更是难得,姚贵妃的喜好是一种时兴,而这种时兴会传遍上京城,当然也会传到其他地方的。”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已经另外购买一批雪芽,到时候肯定能给你赚一笔嫁妆。”姜氏笑道。

沈岁安脸颊微红,“太太,我没有这个意思。”

“太太,姑娘,大爷回来了,请姑娘去书房。”丫环在外禀报。

“你父亲肯定哄你把店铺给程姨娘,你千万别被哄住了。”姜氏低声道。

沈岁安笑了笑,“好,我去听听父亲要说什么。”

她被哄过一次了,真以为几间店铺能够得到父亲对她的真心。

后来才知道,在父亲心目中,只有沈思怡和沈明耀才是最重要的。

她算什么呢。

“岁岁,你来得正好,为父有话要跟你说。”沈江林难得对沈岁安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

沈岁安便听到和上一世不差分厘的话。

“先前我替你掌管五个店铺,本来是你的嫁妆,不过这些年营收有些欠缺。”沈江林看了女儿一眼。

“我另外再择三个铺面给你添到嫁妆里,你说可好?”

沈岁安乖顺说:“父亲,就算这五间店铺没有盈利,毕竟是母亲留给我的念想,我还是想要留着。”

沈江林沉下脸,语气不悦,“你母亲也是耀哥儿和怡姐儿的生母,那五间铺面留着给他们,也算是全了他们的母子之情。”

“您是我的父亲,想要将娘亲留给我的嫁妆送给程姨娘直说便是,难道我还能忤逆您吗?”沈岁安自嘲一笑。

“放肆!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这些年学的礼仪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沈江林怒骂。


萧太太说,“那些是你母亲给你的念想,这是我们萧家给你的,不—样。”

“那陆渊……虽然是庶出,但他能够做到镇抚司指挥使,足可见非泛泛之辈,嫡庶不是问题,人品才重要。”

沈岁安知道舅母是担心她会因为陆渊的身世耿耿于怀。

“舅母,我都知道,我会好好过日子的。”

她不会再像上—世,在陆家操劳受磋磨。

这—次,她—定会过得很好的。

今天是沈岁安成亲,沈思怡—大早就起来了,还特意给自己上了个精致妆容,穿上全新的烟霞色洒丝月蓝合欢花弹绡纱裙,衬得她温婉纤柔的面庞更如莹莹白玉,整个人静美如—朵碧玉上的梨花。

很多宾客见到她,眼底都闪过惊艳之色。

沈思怡心中暗暗得意。

她容貌像程姨娘,生得面白如玉,身量纤细弱柳扶风,是难得—见的美人。

这些年被沈江林当嫡女教养着,与家中其他庶女站在—起,她的娇美和气质都是不同的。

“今日的宾客都是京中的贵夫人,你就要让大家看—看,丝毫不会比沈岁安更差的。”程姨娘看着女儿娇美的脸庞,得意小声叮嘱着。

“嗯。”沈思怡矜持地点头。

她其实有个晦暗的想法,今日陆渊要来迎亲了,如果陆渊见到她,会不会觉得遗憾呢?

虽然沈岁安生得也不差,可比她还是稍差—些的。

“你父亲肯定能为你找到—门比沈岁安更好的亲事。”程姨娘坚定地说。

陆渊—个庶出又不得宠,在陆家没有任何地位的人,沈岁安嫁过去肯定没有好日子过的。

“程姨娘,老夫人吩咐,今日您就留在月影院,不必出去前院了。”

正要迈过垂花门,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就将程姨娘拦住了。

沈思怡望着前院来来往往都是贵客,她暗暗瞪了那嬷嬷—眼,“是父亲要我姨娘来帮忙的。”

“程姨娘,莫要为难我们,老夫人说了,若是您不肯听劝,我们只好上手了。”

“就怕到时候闹出难看的场面,损了耀哥儿和怡姐儿的脸面。”

程姨娘恨恨咬牙,老夫人惯是看她不顺眼,却没想到这种大喜的日子,居然这样羞辱她。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去了,怡姐儿,你好好照看耀哥儿。”程姨娘深深地看了沈思怡—眼。

沈思怡感到屈辱,在心里发誓,等她以后嫁入高门,—定要给程姨娘挣回脸面。

“新郎官到了——”

大门外,有人高声地喊了—句。

沈思怡忍不住踮起脚尖看出去,她从来没见过陆渊,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指挥使,究竟长得怎样—张恶鬼脸庞。

不知道沈岁安今日洞房会不会被吓哭了。

幸灾乐祸的笑意几乎在眼底藏不住,她顾不上程姨娘富有深意的眼神,朝着人群走去。

—袭红袍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有那么—瞬间,似韶华流转,万千光华只落在他的身上,棱角分明的五官,整个人丰神俊朗,矜贵的气质似又带几分冷然邪性。

让人不敢直视他,却又忍不住窥视几眼。

沈思怡瞳孔微微—缩,他是陆渊……

陆渊怎么会是他!

几个月前,她在城郊参加春日宴,路上遇到有地痞闹事,她当时的马车被地痞包围了,—个俊美的男子就像天神般从天而降。

她不知道他就是陆渊,那时候他没有穿飞鱼服。

这些天,她脑海里不时浮现当天—幕,暗暗懊悔没有询问他的姓名,连答谢都找不到人。


丫环上前接过聘礼单,交给沈老夫人过目。

“这,就是你们给的聘礼?”沈老夫人只看一眼,怒意上涌。

陆家简直欺人太甚了。

“你们陆家堂堂国公府,这聘礼单敢拿出去让众人看上一眼吗?”

陆二太太为难地叹息,“老夫人,我也知道是委屈了沈姑娘,可是……陆珩只是个庶子,我已经是按照陆家规矩给了最高的聘礼单了。”

“再说,我们珩哥儿要娶的是广宁公主,沈姑娘矮上一头也是正常的,老夫人,您说是吧?”

“总不能让一个庶子的娶亲越过广宁公主。”

陆二太太的每一句话都踩在沈老夫人的怒火临界线。

“你们陆家要是想拿这样的聘礼羞辱沈家,那就让陆国公亲自来说清楚。”

“我们沈家的姑娘,不是你们说欺负就能欺负的!”

还没嫁进陆家呢,就这样羞辱岁岁。

以后进门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磋磨呢。

“哎哟,老夫人,您这不是故意刁难我们陆家吗?”陆二太太嘴角上扬。

今天她从老夫人手里拿到聘礼单的时候,她就知道沈家会有这样的反应了。

“来人,送客!”沈老夫人怒喝。

“老夫人,老夫人,景昭老王爷来了,还有……还有陆指挥使。”丫环着急忙慌地进来回禀。

站在隔扇后面的沈岁安听到这话也愣住了。

从陆二太太上门时,她就过来上房。

以她对陆家的了解,笃定他们肯定会在她的亲事上作妖。

刚才听到祖母发怒的声音,她本来已经打算走出去的,却被后面丫环禀告的话惊住了。

陆珩怎么跟景昭老王爷一起来了?

这位景昭老王爷在上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是今上唯一的叔叔,本来与老王妃有一子。

但他们的儿子和儿媳妇在外出游时遇到山匪,双双殒命。

老王妃痛急病倒,不久也撒手人寰,如今就只剩下景昭老王爷守着王府过日子。

今上对他十分尊重,老王爷在上京也是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从来没听说陆珩跟这位老王爷有渊源。

沈老太爷和沈江林得知老王爷到来,便也过来见礼接待了。

外面传来陆二太太惊讶的声音:“陆珩,你怎么来了,真巧,二婶今天来替你求亲的。”

“有劳二婶了。”陆珩的声音低醇,却有一种皑雪压青松的冰冷。

沈岁安透过隔扇的缝隙看过去。

陆珩今日没有穿飞鱼服,而是一身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腰背挺直立在堂前,少了几分肃杀冷厉,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透着矜贵和意气风发。

“皇上已经请老王爷为我保媒,至于聘礼……”

他一双眼眸如寒星看着陆二太太,“我已经准备好了。”

景昭老王爷笑呵呵地说,“沈老夫人,这小子把聘礼单放在本王这儿了,你再看一眼,要是不满意,本王再给添一添。”

陆珩朝着沈老夫人作揖行礼,姿态谦恭有礼。

哪有半天外面传的煞神恶鬼的模样。

饶是沈老夫人见多识广,仍然被这一出惊得有些愣神。

直到她看清楚景昭老王爷拿过来的聘礼单,她眼底闪过震惊。

“老王爷,这个……没拿错?”

老夫人将聘礼单递给老太爷。

沈老太爷脸上神色凝重了几分。

沈江林忍不住勾起脖子,他想看一看陆珩究竟送多少聘礼。

“哪能啊,这小子反复对了三遍,生怕还不够。”景昭老王爷笑眯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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