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沫回到家中。
不大的院子里只有两间陈旧的土房子和一间茅草搭起来的厨房。
家里有一个老嬷嬷正在做饭。
还有一个丫鬟,叫瑶儿,正在床上躺着。
丫鬟病了正在发烧,赵以沫采蘑菇就是想换点钱买给她草药。
“大小姐,你回来了,咱马上就开饭。”
老嬷嬷满脸愁容的说道。
“大小姐,你脚怎么了?”
瑶儿看到赵以沫走路不像平时那样自由。
“大小姐营养跟不上,身体虚弱,走路都不稳了。”
瑶儿心疼的想着。
她那天到河里抓鱼就是想给大小姐补补身体,才不小心落水生病了。
“没事,瑶儿,你还很难受吗?”
赵以沫摸了摸丫鬟的额头,还是很烫。
她环顾了一下房间,屋内昏暗无光。
墙壁上的泥土脱落,露出里面的黄泥坯,仿佛是被岁月侵蚀得千疮百孔的肌肤。
抬头望去,屋顶的茅草稀稀疏疏,阳光透过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光柱。
房间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
空荡荡的两个角落里,分别摆放两张破旧的木板床,床板上的被褥补丁叠着补丁。
赵以沫知道这是嬷嬷和丫鬟的床。
床边有一个摇摇欲坠的木桌,桌上有一面铜镜。
赵以沫拿起来一看,差点惊呼出来,原主竟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这不是穿越,这是自己的轮回转世!
上世或者上上上上世。
“大小姐,来吃饭吧。”
嬷嬷的喊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赵以沫来到厨房,一股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
厨房空间狭小,一眼便能望尽。
仅有的一张木凳,缺了一条腿,斜靠在墙边,似乎己不堪重负。
厨房的一角,有一个简陋的灶台。
上面布满了烟灰,旁边放着一口破旧的铁锅,锅底被烟火熏得漆黑。
再看看粗糙的陶碗中所谓的“饭”。
这饭,不过是些粗糙的糙米掺和着从野地里挖来的各类野菜。
糙米零星可数,色泽灰暗,而野菜更是五花八门。
荠菜、蕨菜、灰菜等,随意地掺和在一起。
这饭毫无香气,只有一股淡淡的土腥味和野菜的苦涩味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
赵以沫默默地端起碗,艰难地吞咽着这难以下咽的野菜饭。
为了身体她不得不强忍着苦涩,将这毫无滋味的食物咽下肚去。
老嬷嬷盛了一碗给瑶儿端了过去。
瑶儿发烧难受也没吃两口就放下了。
“瑶儿,坚持多吃几口饭,饭后给你吃点药,就会好起来的。”
赵以沫担心她空腹吃药会引起胃里不适。
饭后,赵以沫独立来到自己的卧室,这间卧室比丫鬟嬷嬷的那间也好不了多少。
她意念一动,从空间拿出了消炎药和退烧药。
“瑶儿,这药,你先服下,明天就好了。”
瑶儿对这些药片有些好奇,也没力气问,就乖乖服了下去。
赵以沫看着可怜的丫鬟和忙碌的嬷嬷,怒向胆边生,恨意心中起。
根据原主的记忆,她回忆了一下这十几年的光景。
原主生于镇西将军府。
七岁时母亲去世,将军侧室刘氏生了一女一男,女儿六岁,儿子五岁。
父亲常年在外抗敌。
那个弟弟倒还好,主要是这对母女把原主欺负的不如一个苦命丫鬟。
一次次栽赃陷害,一次次罚跪祠堂。
吃的猪狗不如还不给吃饱。
最要命的是刘氏买通一个算命先生。
那算命先生对将军说是她克死了自己的母亲,如果不送走将来会克死更多的人。
就这样她被送到乡下,这一待就是十年。
刘氏对外宣称定期送多少银子和物资,但从来没有过。
将军好像都忘了有这个女儿。
……赵以沫心想,“我21世纪而来的未来人,有知识有文化,有高科技,立足于该世还不是易如反掌。”
第二天,赵以沫来到兰陵城中。
她想看看干点什么能发家致富。
兰陵城,这是一座仅次于圣都,第二大繁华的城市。
宽阔的街道,行人如织,摩肩接踵。
华丽的马车辚辚驶过。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旌旗飘扬,各式各样的招牌琳琅满目。
绸缎庄中,色彩斑斓的锦缎绚丽多姿。
珠宝店中,璀璨耀眼的宝石光彩夺目。
酒肆中,宾客们尽情享受着美酒佳肴。
茶馆里,人们悠闲谈论着天下大事。
戏园子中,台上的演员们尽情展示着他们的才艺。
乐坊中,传出悠扬的乐曲声,舞者们身姿轻盈,翩翩起舞。
文人墨客们聚集在书馆、画坊,挥毫泼墨,吟诗作对。
为这座城市增添了浓厚的文化氛围。
……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和考察,赵以沫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