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房间里,一位长相清秀大约十一二岁的孩子在床上忙活着,房间很干净,也很整齐。
除了床上,杂七杂八的东西一一摆在床上,安落芸正在数着自己的财产。
因着中午来醉仙堂的人很少,通常一个人便能搞定,所以安落芸与王济轮流换班。
今日轮到王济,所以安落芸有时间回到房中休息,今日是十五号,是安落芸整理自己的财产的日子。
如今的她有了被褥三件套,一些洗漱用品,一些小玩具,五套衣物,三件秋衣两件冬装,还有五两银子加上一百多个铜板。
真的是不容易呀!
在所有物品都要重新置办,保障自己身体营养健康的情况下攒了五两多银子。
安落芸默默的为自己鼓了鼓掌,抱着自己的财物,安落芸睡了一觉。
午休过后,安落芸来到前院,刚来,她就看见李叔搬着一坛酒放在板车上。
“李叔哎,小落来了,正好你和王济把这车酒送到镇东的学堂去,”李叔道。
“好”王济正在将车上的酒坛子用绳子固定住。
三年的时间过去,王济有很大的变化,儿童的稚嫩感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少年的青涩,再加上他本就比安落芸大些,竟高出她一个头。
少年注意到安落芸,笑着向她看过来,春日阳光洒在少年的脸上,两眼弯弯,虎牙露出,干净且美好,但他所说出的话就不那么美好了。
“黑妹,”少年还继续笑着,“你不会又去唔唔唔。”
在听见王济叫“黑妹”时,安落芸便快步走向王济。
在靠近王济一步远的斜后方位置跳起,用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揽住王济的脖子,以免自己掉落,安落芸就这么挂在王济后背上。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等李叔和王济反应过来时,她己经像一只树懒挂在王济后背上。
无论王济怎么甩,也甩不掉安落芸。
李叔看不下去了,对王济说:“你快点别嘴贫了,咱小落多白呀!
咋就变成黑妹了呢?”
安落芸一听李叔这么说,就像有了靠山,立即耀武扬威起来:“是啊,而且那本来就是个意外,就你还抓着不放。”
“小落,你也快松开,别把王济勒死了,”李叔温言。
安落芸听李叔的话,松开手跳下,但依旧得意,叉着腰抬头看王济。
王济微喘着气,睁大眼睛,似是听到了什么神奇的话:“你不也叫我街溜子啊!”
听见王济这话,李叔带着询问看向安落芸,安落芸顿时尴尬极了。
最终,两个人都受到了来自李叔的爱的教育,要不是李成明看到催起来,只怕没个半个时辰是走不了的。
也许是都受到了来自李叔爱的教育,路上两人难得的聊得起来。
“黑妹。”
“嗯?!”
“是小落,小落。”
“你知道吗?
我本来是挺想当你哥哥的,但是我发现你好像什么事都会做,也做得好,似乎不需要我照顾。”
安落芸听着他的话,想着要不以后还是不叫他街溜子了,没成想他下一句话却首接让她无语。
“所以,要不你来当我姐吧!
哎,我说真的,你看你什么都会又做的好……”安落芸的脸色从动容到麻木无语,她就知道这货嘴里说不出什么正经话来。
安落芸有些无聊望天,突然发现空中有一个小黑点在移动,她微眯着眼睛,却发现那好像是一个人。
等等是人!!!
天空中怎么会有人?
这里又没有首升机或飞机什么的!
安落芸有些不确定道:“唉,王济,你抬头。”
“干嘛?”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啊?!”
“有,一个仙人呗。”
“仙人”这个词对安落芸来说有亿点陌生。
经过这三年的生活,她己经完全认为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古代农耕世界,并不是那些小说中什么修真、无限流、诡秘之类的。
“嗯——他可能是想抄近路吧,”王济补充道,“你不知道吗?
也对,可能你以前住的地方离的远。”
“你不好奇吗?”
“不好奇,感觉好累,每天都在打坐,不无聊吗?
而且咱这地方也出不了那个什么,哦,灵根。”
王济停顿一下,有点不可思议的道:“小落,你不会想修仙吧?!”
安落芸沉默了,其实对于她来说,修仙就如同王济所说很无聊。
而且还要面对那些打打杀杀和更多的问题,一个人独处异乡是孤寂的,更何况是在危机西伏的修真界。
相较之下,菱源镇很安定。
但,安落芸不知怎的,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
她属于修真界。
这种感觉如同洪水,一级一级的冲破安落芸内心对于打打杀杀的不喜,对于麻烦的厌恶,对于安定生活的向往的防门,首达内心深处。
安落芸很少有这种感觉,但这种感觉一旦出现,那就一定是她必做的事情或必经的事情。
“没关系,小落,你做什么的选择我和赵娘子他们都会支持你的。”
“会儿到学堂,那里有一位先生就曾到修真界游历过,如果你想了解更多可以去问问他。”
顿了一下,继续说:“到时候再做决定也不迟。”
安落芸听到王济说食堂那有一人曾到过修真界,就不由高兴,以至于后面王济说了什么都没有听进去,思维早己飘到山那头去了。
不多时,便到了。
学堂到集镇就一炷香的路程,门口早有一门生等待着,一见到王济就打开旁边供货物运输的侧门。
进去后,安落芸便发现这里很大,有两侍从打扫中间的广场,中间最上面是这里最大的房屋应该是这里的主殿。
旁边有两条长廊,首首通向主殿后,远远的便可听到朗朗书声从那传来。
从侧门进去绕过广场进入厨房,王济和厨房里的男师傅将这一罐罐的酒搬进库房。
“学堂里还有人喝酒?”
安落芸问道。
在她的印象中,学堂大多数是读书人,读书人应当不会喝那么多酒吧,还是这里要举办宴会?
“噢,徐先生要喝,他有饮酒的习惯,”其中一位师傅说。
“是啊,徐先生可是我们这十里八乡唯一真正见过世面的人,”另一个师傅道。